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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旻冷道:“我没有兄弟。”
浮图坐在床榻上,仰着头,固执地说:“你有,我就是。你就是我哥哥!不信你看这幅画,我们小时候还经常一起遛鸟,一起学习法术,半道途的散仙还说我们资质佳,以后定能大有所为。这些你都忘记了吗?”
阿媚头一回见到浮图这般模样,没有不可一世,没有放荡不羁,更没有嚣张猖狂,反而像是刚来浮城时百姓所说的那般,就是个单纯的少年郎。
他看着天旻的时候,他的眼睛会发亮,像是在看自己最崇拜的人,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质,如此纯粹,如此干净。
画卷被撕成两半,轻飘飘地落地。
天旻漫不经心地说:“以前的事情没必要放在心上。”
浮图道:“你果然记得!”他有点激动,声音蓦然拔高:”我们不是说好了吗?等我给你找齐后宫佳丽三千,你就回来。我打理浮城,任由你玩乐!哥哥,你为什么变成这样?你为什么不肯承认?”
天旻的语气终于有了一丝波澜,他缓缓地重复:“为什么?”他的笑容变得冷冽:“我从来都不需要你的施舍,浮城以强者为尊,我一样有实力问鼎少主之位,若非浮奎偏心,给了你焰灵玉,今日浮城少主之位又怎么轮得到你坐?”
浮图一脸不敢置信。
天旻道:“你那些假惺惺的话,我一句也不信。今日我是来取回我应得的东西!”
他从衣襟里摸出一把华丽的扇子,正是浮图的凤凰羽扇,他手指一抠,扇柄上的血红玉石落在掌心。他随手将凤凰羽扇一扔,落在地上时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敲击在浮图的心脏上,微微有点疼。
天旻道:“浮图,我们比一场,你若输了,少主之位给我。”
浮图仿若未闻,他摇着头,仍旧不愿相信。
“这一定是梦。”
“肯定是爹在捉弄我。”
“我的哥哥不是这样,也从来不会对我说这样的话…”
天旻不耐烦,长剑出鞘,发出嗡鸣之声,直勾勾地刺向浮图。浮图仍旧仿若未见,在那儿呢喃着,他整个人像是陷入了魔怔一样。
就在此时,一团巨大的黑影挡在了浮图身前。
锋利的剑刃穿过了肉包姑娘的心脏,她吐了口黑血,虚弱地说:“少主,你醒醒。”
浮图迷茫的眼神逐渐澄明,见到此刻的景象,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无措和慌张。肉包姑娘说:“我一直知道你心底不坏,你只是执念太深而已。”
她猛地咳嗽起来,胸口漫出的血越来越多,她的脸色也越发苍白。
浮图无意识地摇着头,喉咙里竟半句话也不说出来。
肉包姑娘牵出一抹笑容:“你是第一个愿意和我说话的男人,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都非常感激你。你可能不知道,我是真心想当你的傀儡,”她又喷了口血出来,强调说:“你的傀儡。”
浮图终于反应过来,想要给她渡修为。
她轻微地摇头:“没有用的。”
浮图着急了:“怎么会没有用?”
她愈发虚弱,眼睛也渐渐合上,她的声音极轻:“我临死前能不能再听你喊一次小肉肉?”
浮图说:“瞎说什么,你不会死,没有本少主救不活的人。”掌心一握一展,一股浑厚的白光泛出,然而此时肉包姑娘的手却缓缓地垂下,化成了一只大白猪。
“不…”
“不…”
白光落入大白猪的体内,一道接一道,然而大白猪的身体却一次比一次冰冷,眼角有一滴泪珠滑下,落在他的手背上。
白光骤然消失。
浮图忽然懵了,她怎么说死就死呢?连给他一个抢救的机会都没有。
他怎么如此失败?
哥哥没有了,他这些年所坚持的通通都是幻影,如今竟然连她最后的心愿都完成不了…他连一只猪都救不了!他还当什么浮城少主?
天旻的神色有点儿复杂。
浮图倏然捏动法决,一团光亮挥向天旻。他异常平静地道:“好,我跟你比!”
第四十五章
灵安仙君捏了道仙决。
一张石桌登时立在地上,袍袖一挥,又有三张石凳出现,恰恰好围着石桌。他从袖袋里摸出墨绿云纹坐褥,依次搁好,又伸手往袖袋里摸了摸,石桌上添了一壶酒三个琉璃杯还有一个黄梨木食盒。
“来,都坐都坐,他们俩实力平分秋色,一时半会打不出结果。”他对阿媚说道:“此乃仙桃酒,取了王母的蟠桃而酿,不容易醉。仙桃酒在仙界难得,王母向来吝啬,若非我靠着这张脸哄得守蟠桃园的小仙娥心花怒放,你们也喝不着这酒。”
阿媚看得目瞪口呆。
在妖界时,她以为自己够讲究了,没想到师父的这位友人更甚。
阿媚尝了一口仙桃酒,老实道:“跟人界的桃子酒没什么区别。”
灵安仙君说:“…不好意思,拿错了。”
他再次从袖袋摸出一坛酒,阿媚尝了,眼睛微亮,道:“果真比人界的好喝。”灵安仙君说道:“我就喜欢你这么实诚的姑娘,不像你师父,什么事都在肚里憋着,想要挖句真心话比毁了王母的蟠桃园还要难。”
璟流瞥他一眼,道:“滚。”
灵安仙君笑吟吟地对阿媚说:“你师父平日里离不开‘滚’字。”
“别闹。”
“还有‘别闹’两个字。”
阿媚倒是看出了两个人交情颇深,她扯扯唇,说道:“我们尊重下正在斗法的浮图和天旻好吗?”她忽然后知后觉地说:“方才闹的阵仗不小,浮宫这么大,竟然没有任何侍卫侍婢过来。”
璟流说:“浮图设了结界,修为低的进不来。”
灵安仙君接道:“应该是怕有人打扰他制作傀儡,所以他这里常年设有结界,鲜少有人涉足。”他娓娓道来:“天旻是私生子,六年前被迫离开浮城,去了人界少阳派。六年一过,他积攒了实力,决意回浮城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若非我在命格星君那儿查了天旻与浮图两人,估计也猜不出天旻的身世,”
阿媚问:“然后呢?”
灵安仙君耸耸肩:“命格星君嫉妒我左右逢源,后面的不给我看。”
璟流道:“命格星君公正严明,天命不可窥。”
阿媚忽道:“天旻会摄梦术!”
那一夜的梦境冷不丁的浮现在脑海里——妖界紫竹林内,她意气风发,谈笑间便将妖魔斩除,明渊与璟流两位师父被她护在羽翼之下,她志得气满,春风得意,扭头大笑之时,瞥见不远处有一道幽幽目光。
当时匆忙间她只看到了少阳派的衣裳,如今想起,那人正是天旻!
她咬牙道:“好你个天旻,居然一路不动声色地算计我。他早知浮图脾性,又知浮华一梦归浮图所有,他是故意的!让我和师父拖住浮图,他好夺取焰灵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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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说话间,另一边的天旻与浮图你一招我一招,打得难分难舍。浮图杀气腾腾,全程紧咬牙关,一招比一招狠,两人所在之地已无完好之处,若非璟流这边有结界挡着,必会受到波及。
蓦然间,天旻启动了焰灵玉。
天旻冷冷地道:“没了焰灵玉,你什么都不是。”
浮图红了眼,像是疯了一样,明知敌不过焰灵玉,头破血流也不管不顾,仍一次又一次地冲上去。天旻忽然收起焰灵玉,一个侧闪,躲开了浮图的攻击。
手掌相碰,他祭出一把弯刀。
他道:“不用焰灵玉,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红影忽闪,一抹微光袭向天旻的胸膛,他连退两步,一个昂首,却见阿媚飞向半空。她抛着手中的血红玉石,扯出一抹不冷不淡的笑:“怎么?你能算计我,我就不能算计你?”
“你…”天旻话音未落,浮图已然杀红了眼。
没有焰灵玉傍身,天旻不敢掉以轻心,只好全力以赴应对浮图。先前浮图不要命地乱打,已是耗费了不少体力,如今天旻认真起来,浮图渐渐处于下风。
就在此时,浮图捏了道法决,用了平生所学的最厉害的招数。
一束冷光从天而降。
所经之处带着冷肃的杀意。
天旻一个侧身,躲开了冷光,然而冷光像是有眼睛似的,竟硬生生地拐了个弯,直奔天旻。浮图冷道:“不达到目的,它誓不罢休。”
天旻心知躲不过,一个急刹车,转身正面相迎,左手往右手的弯刀输入法力,他单手捏决,弯刀挥舞,在半空中结出一张光网。
冷光袭来,与光网碰撞。
“轰”的一声,冷光尽数被吞入网中。他随手一掷,弯刀如同弦上之箭一触即发,带着冷冽的流光。
浮图忽然收起了所有防守,不躲也不闪,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锋利的弯刀削去了他的半个身体,那一瞬间,鲜血四溢,在半空迸出了一朵又一朵艳丽的血花。
上半身狠狠地摔落在地,他的唇角爬出了一道血丝,眼前的景致渐渐地变得模糊,天地间仿佛只剩下天旻震惊的模样,还有渐行渐近的身影。
他仿佛见到了小时候的哥哥,教他法术,帮他躲避师父的责罚,替他承担父亲的责骂。
如此熟悉,如此温暖,如此让人怀念…
他若死了,浮城便只剩一个继承人了,父亲也不会找哥哥的麻烦,再也没有偏心的事情,哥哥又会变成以前的模样。他又咳了口血,身体已经感觉不到疼痛。
“浮图!”
哥哥的声音还是这么好听,可惜他再也听不到了。他想要伸手去握住他的手,然而却使不出半点力气。他轻轻地说:“哥哥,我从未想过和你争少主之位…”
他想,他自己死得挺值的,这些年做的孽,也该还了。
模糊的景致渐渐变黑。
从此,他的世界只剩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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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媚委实没想到浮图竟然是抱着必死之心与天旻斗法的,难怪他招招狠戾,原来为的是天旻的最后一击。她本来恼着天旻算计了她,可如今见到天旻一脸惨白地跪在浮图旁边时,她的恼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摸出焰灵玉。
“还给你。”
天旻仿若未闻,也不去接。
阿媚身在半空的手微微僵硬,半晌才蹲下来,把焰灵玉搁在地上。她转身,走了数步。
“阿嚏!”阿媚打了个喷嚏。
“阿嚏!”阿媚又打了个喷嚏。
肉包姑娘的尸体离浮图的不远,身上传出的味道让阿媚鼻子情不自禁地发痒。一个,两个,三个,四个…阿媚足足打了十个喷嚏。
此时天旻后悔的声音飘来:“我没想过杀他的,我以为他会躲开…”
可是他没有。
他没想到他那么傻,跟小时候一样固执,为了证明一件事可以连命也没有。
他呢喃道:“他已死,焰灵玉又有何用?是焰灵玉…是焰灵玉的错!”他死死地盯着地上的血红玉石,像是在看仇人一般。他仿佛找到了一个发泄的点,安置无处可放的愧疚和害怕。
阿媚离天旻近,将他的话一字不落地听进耳里。
她揉揉鼻子,转过身,正想说什么,鼻子又是一痒。
“哈——哈——阿——”
天旻愤怒地捏住焰灵玉,用力地一扔,说道:“都怪它!”
“…阿嚏。”她眼睛重重一闭,喉咙咕噜了一下,只觉有个奇怪的硬物直接滑落,咕咚咕咚地从喉咙穿过胸腔。她睁开眼,咽了口酸涩的唾沫。
“啊…”
发生什么事了?她好像吞了不该吞的东西?
喉咙火辣辣的。
胸腔也是火辣辣的。
她不敢置信地睁大眼,再定睛一看,浮图身边早已没有了焰灵玉她捂住喉咙,拼命地咳嗽,使劲地咳,用力地咳,甚至用手指去抠喉咙。
璟流与灵安仙君两人都惊呆了。
还是璟流反应快,登时就到阿媚身后,掌心贴住她的后背,缓缓地注入仙力。阿媚干呕了几声,没吐出什么,身体里像是有一团火在不停地燃烧,一次胜过一次。
灵安仙君道:“浮城不属于五界,这样没用。”
阿媚一想到这玩意还是盘古那玩意所造成的,登时一个反胃,脚步趔趄了下,捂住胸口吐得七荤八素。
第四十六章
她吐得脚步虚浮,半晌才擦了擦唇角,扯住璟流的衣袖,说:“师父,我把焰灵玉逼出来,你替我守关。”说着,四处张望,当即决定把不远处的一座殿宇当作疗伤之地。
红影一闪,大门重重关上。
璟流捏了道仙决,在殿宇外设了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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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阿媚仍未出来,璟流宛若老僧入定般守在门口。灵安仙君从红柱后转出,瞅了眼殿门,说:“已经两天了,你徒儿还没出来,该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
璟流道:“不会,我能感觉到她的气息。”
灵安仙君在他身边坐下,说:“浮城之主出现了,我与他打了招呼,你放心在这里陪你徒儿。不过现在浮奎大概也没心思过来,他俩儿子够他愁了,”微微一顿,他又说道:“倒是可惜了浮图,他资质不差,生性聪颖,就是有点儿死心眼。不过死心眼也不是不好…”
他停顿了很久,才说道:“人仙都一样,谁心里没点死心眼。”
璟流看他一眼,“难得从你嘴里听到惺惺相惜的语气。”
他愣了下,随后漫不经心地说:“仙界里对我死心眼的女仙数不过来,想来她们对我也是有点死心眼,”他撩了撩头发,“可惜神女有梦襄王无心。对了,你不是去了浮华一梦吗?”
他问:“你在里面见到了什么?可惜浮图已死,我是再也无法领略浮华一梦了。”
灵安仙君与璟流之间交情掰着手指头也算不出有多长,往日里问及深层次一点的问题,他要么岔开要么不答,从不与人交心。不过他这也只是随口一问,也没指望他真告诉他。
岂料他沉默了一会,竟是说:“黑海水牢。”
灵安仙君一怔,面色变得凝重,叹道:“你始终没放下。”
“我从不想如果,然而浮华一梦给我了如果的机会。”
话题变得沉重,灵安仙君打哈哈地笑道:“说起来,你准备什么时候把结界给撤掉?我见到你徒儿的朋友在外面,好像叫云川和蓝松。”
“让他们待着。”
灵安仙君心想,这几日见多他与他徒儿相处,差点儿就忘记了,丹华从来都不是个随和的神君。
璟流眉眼微动,道:“浮城已无大事,你回仙界吧。”
灵安仙君瞥了眼殿门,慢吞吞地离开。约摸走了十来步,回过头一看,果不其然,方才还板着脸的丹华笑得如沐春风,而殿门正在缓缓地打开。
重色轻友!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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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阿媚露出了半个头,小声地问:“这几日城主有过来吗?有提起焰灵玉吗?”
璟流摇首道:“怎么了?”
阿媚面露尴尬之色,对璟流勾勾手,道:“你先进来。”
殿门一关。
阿媚的一张脸蛋苦巴巴的。
他上下打量着她,瞧她神色如常,并无那一日的苍白之色,方安心不少,道:“发生何事了?”
阿媚重重地叹了声,道:“我前几天不是说要把焰灵玉逼出来么?没想到焰灵玉跟我属性相斥,在我体内跟有了灵性似的,东躲西藏的,我昨日好不容易逮着它,也压制住它了,没想到却逼到一个不该逼的地方。”
手掌抚在小腹上,她惆怅地道:“它躲在这里了,师父你也知我是断肠草,我全身的精华聚在小腹上,若是硬来,这些年的精华必定要白费了,所以如今只剩一个办法了,就是…”
她看他一眼。
“拉出来。”
她表情愈发惆怅:“可惜我便秘了。”
璟流道:“为师来试试。”说着,他半蹲下来,手掌贴上了阿媚的小腹,微微注入仙力。阿媚扶着腰,轻叫一声:“啊,它…它动了!”
璟流转动掌心。
阿媚只觉有一股暖流从小腹散出,感觉有点微妙。她低下头看他,他专心致志地抚摸她的小腹,恍然间,她竟觉得此时此刻她们师徒俩人像是新婚夫妻那般,夫婿在安慰怀有胎儿的妻子。
想法一过脑袋,吓得阿媚退后了几步。
她道:“还是算了,焰灵玉不是五界之物,仙术妖术估计都没用,我过几天再看看能不能拉出来。要是还不能我便去吃泻药。”
总而言之,焰灵玉必须得还给浮城。
不是她的东西,她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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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阿媚又蹲了一天,仍然没有将焰灵玉拉出来。
她正愁着要不要吃泻药的时候,见到了天旻和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
他们在和璟流说着话。
中年男人看起来很是沧桑,在这个驻颜有术的时代里竟然满头白发。她放下泻药,走了过去。
“…是我教导无方,才让犬子做出此等顽劣之事。”
天旻垂着眼,一言不发。
阿媚明白了,是浮奎,浮城之主。天旻抬起眼,说:“师父来了传音密符,该启程离开浮城。”他说话时,声音依旧清冷,不过比起少阳派时的他却多了几分压抑。
阿媚说:“焰灵玉…”
话还未说完,天旻便道:“不必还了。”
浮奎似是想说些什么,天旻又垂眼道:“五派大会结束后,我便会辞别少阳派。弟弟的一切过错,穷尽一生之力,我也会去弥补和承担。”
说罢,他疾步离开。
浮奎重重一叹,道:“都是我的过错呀…”
阿媚看看璟流,又看看浮奎,摸了摸小腹,说道:“城主,我从不欠别人东西,焰灵玉现在还在我身体里,等我取出来了必定还给你们浮城。”
浮奎道:“当初上苍赐我们浮城焰灵玉,其寓意是庇佑浮城安居乐业国泰民安,如今因焰灵玉兄弟残杀,也是愧对了上苍。我们浮城再也无资格拥有焰灵玉,犬子曾伤害了姑娘,焰灵玉便当犬子给姑娘的赔罪吧。”
他又是叹息一声,飘飘然而去。
阿媚看向璟流,说:“他们真的不是嫌弃我拉出来的不干净么?”
璟流道:“别乱想,经此一事,天旻心结应该也解了,虽没了焰灵玉,但浮城以后定会更好。”
阿媚点头附和道:“就是代价沉重了一些,不过人都是这样的,要得到什么必须得先付出。”顿了下,她又说:“天旻估摸着五派大会后便会一直留在浮城了,他倒也是个有始有终的人。我等五派大会结束后,替少阳派夺了魁,也算还了少阳派的情,到时候索性把焰灵玉也给他们好了,当作替天旻给的,如此一来,也不算亏待了他们,我也能安心地离开少阳派去其他地方历练了。”
璟流微笑道:“好。”
他这徒儿果真不爱欠别人人情,心胸也广阔,人更是豁达,面对焰灵玉这样的至宝竟是没有半分收为己用的心思。
兴许是焰灵玉在身体里的缘故,话一说多,她便觉得有些热。
伸手擦了擦汗,又将耳边的乌发分分别到耳后。
“有焰灵玉在,冬天再也不怕冷了…”她饶有兴致地调侃自己。
“你的耳环呢?”璟流忽道。
阿媚微微一愣,伸手摸了摸左边的耳垂,果真空无一物。她顿时面色一变,道:“不见了。”
璟流说:“是不是掉在哪儿了?”
她绞尽脑汁地想着。
忽然,她眼睛一亮,道:“我想起来了!应该是掉在高塔上了。”话音一落,阿媚却是懊恼之极。糟了,她怎么不过脑子就说出来了呢?之前在高塔上的事情,她明明一直装作不记得的。
现在可好了…
璟流眸色微深,随即问:“嗯?高塔?”
她咳了好几声,说:“我…先去上个茅厕。”一刻钟后,她从茅厕出来,碰上了璟流。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说:“师…师父,你也上茅厕吗?”
“不。”
“啊哈哈,那我继续上。”
一个转身,准备碰上茅厕的门时,手腕被拉住了。
她掌心里被塞了一样带着余温的物什,低头一看,正是明渊送她的珍珠耳环。
“你不用逃,我不逼你,等你想清楚了再告诉我。”他的声音格外低沉,“你只要知道一件事,从今往后为师一直在。”
第四十七章
时隔数日,云川总算见到阿媚。他急急忙忙地上前,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看了又看,见她平安无事,毫发未损时方彻底松了口气。
蓝松说道:“阿媚,你不知道,这几日云川连眼睛都没有合过,可担心你了。”
云川咬牙说:“我一定不会放过浮图。”
天旻看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走吧,回少阳派。”
蓝松嘀咕了一声,小声地道:“阿媚,你们在宫殿里发生了什么,我怎么觉得大师兄有点奇怪?”阿媚见天旻御剑飞远了,才将事情始末与他们两人说了。
两人皆震惊不已,没想到天旻还有一层这样的身份。
阿媚摸摸云川的头,说:“让你担心了,不过我已经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