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宁姐还是那副冷淡的模样，又顺手捏爆剩下的半张桌子。
“慕丰他娘的就是个傻逼，你要有消息，来通知我，上刀山下油锅我都愿意去……”一顿，却是淡淡地笑了声：“也是，我又不是没去过。”
她看向茶苓。
“妹妹，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宁姐掏出手机：“妹妹，来扫二维码。”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瞥了眼陆恒，眼神有几分嫌弃：“说不定你也是来人间历练的，别祸害小姑娘了，我对你们这些需要来人间历练的神仙鬼怪都没什么好感，不过也扫个二维码吧，万一他来跟你工作交接，请第一时间通知我，你放心，我用的也是阳间的网，移动的。”
说完，宁姐和茶苓与陆恒两人都加了微信。
紧接着，宁姐随手往地上一扔，是一块金灿灿的金子。
“当我赔店家的，操他娘的，慕丰傻逼，我走了。”
话音未落，宁姐便消失在半空中。
***
茶苓瞅了眼宁姐的微信头像。
血淋淋的大字。
慕丰去死。
她实在没搞明白，为什么一个人能对另外一个人有这么深的执念？也没明白为什么宁姐能在人间以鬼魂的形态陪伴慕丰六十八年？在她看来，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赚点钱，买买买，玩玩玩，享受大好人生。
她似乎生来就没有爱情这根筋，对恋爱也不热衷，时常看爱情剧，也不能理解里面的爱情，更不懂腻腻歪歪的感情是怎么演上几十集的。
她似乎也从未憧憬过爱情这玩意儿，打小就只对买买买感兴趣。
想不通，茶苓也没打算继续想。
这个世间想不通的事情太多了，要是非要想通，也不知要费多久的时间，说不定还没有结果。
她现在更关心的是陆恒的身份。
宁姐对酆都大帝的感知，显然也在陆恒身上感知到了。
陆恒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就是那一位新上任不知踪影的酆都大帝，也就是林辉口中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领导。
她的笑容更加灿烂甜美了。
什么黑白无常，哪里及得上这条大腿呢！
当然抱大腿也不能太明显。
她无比仔细地打量着陆恒的神色，在听了宁姐的一番话后，他的神色晦明晦暗的，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冷不防的，他却抬了眼，直勾勾地看她。
茶苓问：“你能想得起什么吗？”
陆恒说：“什么都想不起来。”
茶苓很专业地说：“没事，想不起来没关系，我在这方面还挺有经验的，也许可以帮到你。以后有什么困难或者疑惑的地方，尽管来找我。你这种情况呢，根据宁姐的说法，也许你就是来人间历练的，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就算没有觉醒前世的记忆也没关系，反正你死了后一定能觉醒的。”
未料陆恒却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有经验？”
茶苓说：“是啊，以前碰过失忆的客户，在我的帮助下，都很好地恢复了记忆。”
陆恒没少查过茶苓。
他知道茶苓目前的客户里，根本没有失忆的。
他眼神微深，声音沙哑地说了句：“好。”
***
鬼王的威亚实在可怕。
有了茶苓的治疗，卢兴安第二天中午才醒了过来。他一睁眼，就见到小厉鬼飘在他的胸口上，抱着手肘，看他。
卢兴安的记忆慢慢回来了，第一句就问：“老板人呢？”
小厉鬼：“老板小姐姐和陆恒小哥哥去逛古镇了。”
卢兴安：“鬼王死了吗？”
小厉鬼：“没死，跟老板小姐姐和陆恒小哥哥当了好朋友，昨天互相加了微信……老板小姐姐不放心你，让我在这里守着你，你现在醒来了，我要进佛牌修炼了，鬼王的威亚直接削减了我一整年的修为。”
卢兴安松了口气：“好，你去修炼吧。”
小厉鬼钻进去之前，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对了，陆恒小哥哥有可能是酆都大帝。”
卢兴安：……卧槽。
***
茶苓和陆恒回了客栈。
两人都用了路人符篆，一路通行无阻，边说着笑边推开了门。
陆恒说：“路人符篆好使，你往高价卖，再高也不怕，在娱乐圈会卖到脱销。”
茶苓说：“也是一门出路，回去后我画多点。”
说话间，茶苓看向了床上的卢兴安。
卢兴安张着嘴，愣愣地看着她身边的陆恒，一转眼，竟相当狗腿地倒了水：“陆爷，喝水吗？”
陆恒：“……不喝。”
“好嘞！”
茶苓问：“你家小鬼进去修炼了？”
卢兴安忙不迭地点头。
陆恒问：“他身上有鬼？”
茶苓说：“嗯，养了只小鬼，以前是厉鬼，现在慢慢炼化了。”
陆恒问：“你不是还有个鬼助理？”
茶苓说：“对，现在是我的阴间部门主管，替我下去办事了……”她知无不言，又说：“她还是你的粉丝，记得吗？”
陆恒对此可以说是印象深刻。
他说：“你的业务范围不小。”
茶苓说：“还好，阳间阴间两手抓嘛。”
此时，茶苓顿了下，说：“我外面有个鬼客人，你身上的运势太强，她不敢进来，我出去一会儿。”
陆恒应了声。
***
屋里很快便剩下陆恒和卢兴安两人。
卢兴安问：“陆爷，吃饭了吗？”
“吃了。”
“陆爷，你走了一上午，累吗？我有祖传的捏肩秘方，需要我替你放松放松肩椎吗？”
“不需要。”
卢兴安又说：“陆爷，你肯定有需要我的地方。”
“没有。”
卢兴安咧嘴一笑：“您不需要我给您汇报任何对我们家老板有企图的男人吗？”
陆恒的眼神放在他的身上。
“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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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我没发靠近她，只能远远地跟着。”
“她昨天下午一点, 上了一辆车, 车里有个叫肖通的男人, 两个人看起来感情很好。肖通安慰她, 说以后还有红的机会, 让她不要招惹茶苓……”
“下车后, 她回了家, 歇斯底里地吼了半个小时，还自言自语, 说什么一定要茶苓好看，她才是女主, 她不认输。”
“还说什么恶毒女配……”
“还说她穿进来不是为了当配角的……”
“她还说自己一定才是女主角，陆恒是她的，他们有前世, 一定也有今生。”
……
茶苓倒也没有很意外。
她大致也猜到了季悦可能不是原主，拍卖会那天季悦穿了旗袍后，她就有些怀疑了。让她真正意外的是季悦口中的前世今生。
这本书的男主是肖通，女主是季悦。
如果季悦和陆恒是前世今生，那么陆恒应该在肖通身上苏醒才对。
她暗自心惊, 总觉得她和季悦穿进来，包括横空出世的非游戏剧情角色的陆恒, 兴许不仅仅是穿越这么简单。
尤其是游戏里的恶毒女配茶苓，是以她为原型。
她隐隐觉得这一场为了谋害她的阴谋，在现实世界里, 以她在玄学圈的身份，想碰她一根头发都难。但若是有人起了恶念，将她拉进游戏里，成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配，动起来手简直是易如反掌。
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那么想害的人必然在这个游戏世界里。
茶苓反向思考了下。
如果她想害一个人，又让那个人成为了游戏剧情里容易死亡炮灰的角色，她不可能作为一个旁观者在现实世界里待着，以防万一肯定会跟着进来，而选择作为主角团则是最佳选择，有钱有权捏死平民如碾压蚂蚁一般。游戏世界里正儿八经的主角只有季悦和肖通，以肖通目前的情况看来，他如果能动手早就动手了，更不会请她去驱鬼。
那么剩下的只有季悦。
当然，这只是一个可能性，不确定性太多了，也有可能是隐藏的boss。
茶苓略微沉吟，心想不能这么被动等着，得主动出击才成。
这么一想，她很快便有了主意。
她看向女鬼，问：“你帮了我，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女鬼说：“谢谢你了，我没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有些事情别人帮不了我，只能靠自己。”
说完，女鬼挥挥手，飘走了。
***
冷不防的，茶苓的脑海里有了熟悉的场景。
是她自己的声音。
“我没有未了的心愿，有些事情别人帮不了我，你也不能，只能靠我自己走出来。”
***
她猛地愣住。
内心一片震惊。
……难不成她也有个前世？
茶苓顿觉这个游戏里处处充满着古怪，不过眼下，她得先主动出击，把背后的boss找出来。她重新回到房间里，卢兴安和陆恒都坐在桌前喝茶，两人似乎相谈甚欢。
卢兴安咧嘴一笑：“老板，你回来了。”
茶苓“嗯”了声，直接看向陆恒，问：“你能帮我个忙吗？”
陆恒说：“行。”
茶苓有些意外：“不问我什么忙？”
陆恒含笑说：“你能开口让我帮忙，肯定是知道这个忙我帮得上，是我专业范围内的。我们现在是朋友了，朋友间帮点小忙也只是举手之劳。”
茶苓说：“也不算是小忙。”
陆恒说：“不是小忙，事成之后请我吃饭就成。”
茶苓很欣赏陆恒这么爽快的性子，弯眉浅笑，说：“你知道《庭院深深》这个民国剧本吗？”
陆恒说：“知道，正在选角，不过还没定下来。”
茶苓说：“季悦将会去试镜，我不希望她会被选上，哪怕是打酱油的配角也不行。”
虽然游戏剧情到现在为止，已经乱套了，但是她看得出来，游戏在努力地往正轨上掰。她要试试彻底挑战和破坏游戏剧情，到时候背后的boss肯定会有所行动。
所有游戏剧情里季悦有份参与的剧，她都要一一破坏掉。
“这个不难。”
陆恒没问为什么，很爽快就答应了。
****
一周后，《庭院深深》的演员们都定了下来，官博发了定妆照的官宣，里面果然没有季悦。
茶苓知道陆恒出了力，给他编辑了一条微信。
【谢谢，改天有空吃饭。】
陆恒很快回了句——好，什么时候也有空？
茶苓——这几天都行。
陆恒——明晚？
茶苓——好的呀，明天晚上来我家，我让我的厨师做饭。
信息发完后，茶苓总算了却一桩心头事，转眼就吩咐白原：“明晚家里来客人，你做多几样家常菜，就是我们的邻居陆恒。”
一转头，却见卢兴安迅速挪开了眼神。
她眯眼，问：“怎么？”
卢兴安嘿笑一声，说：“没有，我看老板您似乎很高兴，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茶苓说：“陆恒帮了我一个忙，本来怕欠人情，幸好他要求不高，就药吃一顿饭。吃过饭后就不欠人情了。”
季悦的民国剧被破坏掉后，而且是借陆恒的手，相信圈内很多人不敢再用季悦。季悦唯一的出路，便只有肖通那边。
而肖通那边，她有办法应付，也不必再麻烦陆恒。
卢兴安把茶苓松一口气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默默地为陆爷叹了口气。
……陆爷想泡她家老板，果然长路漫漫。
他很适时地助攻了下：“老板，我听说陆爷本身对庭院深深这个剧不感兴趣，但他却投资了这个剧，参与了选角，能这么有话语权，估计花了不少钱。”
……陆爷！我为您的追妻之路添砖加瓦了啊！以后我死了去地府，您一定要看在这个份上，给我走绿色投胎通道啊！
茶苓说：“也是，我再给他买份礼物吧。”
****
季悦快要被逼疯了。
《庭院深深》拒绝了她，连肖通愿意让她带资进组的条件都拒绝了，很委婉地说剧组里的角色都选好了。肖通找人打听，才知道陆恒参与了投资，亲口拒绝了季悦，不愿让一个毫无演戏经验的人进组。
季悦自然是知道先前微博上闹得沸沸扬扬的陆恒绯闻对象，至今还没撤下热搜。
茶苓出门时，每天的穿衣打扮都会被路人拍下，毫不意外地登上热搜，越来越大的穿搭网红博主开始转发茶苓，短短几日，微博里就引发了一阵茶苓风——茶苓同款发色，茶苓同款衣服，茶苓风小夹子等等，淘宝的同款更是层出不穷。
而陆恒的老婆粉攻击力本该是一等一的强，在这个事上却毫无反应，她仔细打听，才知道陆恒的经纪人特地去和老婆粉后援团团长深刻谈了话，说茶苓是陆恒的贵人，对陆恒的事业和身体都有所帮助。
老婆粉们已经知道了茶苓的厉害，谁也不敢吭声。
季悦气得牙痒痒的，只觉自己憋屈疯了，然而又无可奈何，只能找肖通倾述。她叹着气，强打着精神，说：“没事，我没事的，可能我没有当演员的命，当不了演员，我还可以在其他地方发光发亮。”
以前季悦这么说的时候，他会分外心疼，恨不得下一刻就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献给她，可此时此刻他却有些厌烦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月光的滤镜越来越淡了，他如今觉得季悦和寻常的姑娘也没任何区别，一样是利欲熏心。
然而，白月光到底还是有些作用的，他说：“张导的武侠剧是我们公司投资开发的，剧本已经写好了，我会在里面给你一个角色。”
季悦睁大眼，一脸期待地问：“真的吗？”
肖通应了声。
季悦内心窃喜，她是女主角，只要有机会露脸，就不愁没红的机会！
肖通淡淡地看她一眼。
季悦并没有发现，属于她的男主角眼里再也没有光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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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秦正明过来的时候，陆恒正在衣帽间里换衣服。
“陆哥, 大师的路人符篆真是好用呀, 那些记者都在纳闷你最近怎么不见踪影了……我按照你的意思不经意地给小吴那边的艺人透露了。你也知道小吴的嘴巴漏风的, 他一嚷嚷, 大多艺人都知道了, 这几天好些人来问我怎么买, 多少钱都乐意, 我把卢主管的联系方式给他们了。估计过一阵子，狗仔队要郁闷死了……”
说话间, 秦正明停顿了下脚步。
陆恒的衣帽间半开，从他这个角度望去, 能见到台子上堆满了七八件衬衫和西裤，再往前走几步，还能见到手表收纳柜上摆了十几只昂贵的表。
而陆恒本人在穿衣镜前扣表带。
尽管当了陆恒的经纪人多年, 可每次看陆恒，秦正明都觉得陆恒一定是上天的亲儿子，赐予了他一张丰神俊朗的脸，无可挑剔的五官，还有与生俱来的骄矜气质, 偏偏还有一双温柔多情的眼。
有时候，秦正明觉得他不接地气。
可在此刻, 他从他饱含愉悦和一丝期待的眼里感受到了地气。
***
两人的视线在镜子里交汇。
陆恒说：“帮我去酒窖里拿一瓶82年的拉菲。”
秦正明：“行，没问题，”一顿, 又问：“你把今天的通告全都推了，今晚是要去赴宴？”他的目光落在有些杂乱的衣帽间内，忍不住调侃了句：“你之前拿奖的典礼都没今天这么认真。”
陆恒说：“去邻居家。”
他喷了两下男士香水，有淡淡的雪松香。
秦正明内心了然，问：“动了心？”
陆恒看他一眼，面不改色地说：“去拿红酒。”
秦正明倒是不着急，问了句：“最近还有做梦吗？”
“梦的内容不一样了。”
秦正明微微一愣，问：“什么内容？”
陆恒说：“我看到了她的脸。”
秦正明又问：“还有呢？”
陆恒却轻叹一声：“她很聪明，我恐怕不剩多少时间了。”
秦正明问：“什么意思？”
陆恒说：“我和你说了，你也不懂，你原本也不过是一堆数据。”
秦正明听得满头雾水。
陆恒：“去帮我拿酒吧。”
“……行。”
……刚刚还觉得他接地气呢！现在更让人摸不着头脑了。陆哥从江南古镇回来后，变化得有点多。也不知道在江南古镇里发生了什么，得改天去套套卢兴安的口风。
***
陆恒拎着一瓶红酒上门。
别墅的大门半敞，隐隐有饭菜的香味飘出。他直接进了去，穿过了花园后，屋里的门也敞开着，饭菜的香味愈发浓厚。
茶苓穿着一身烟粉的针织连衣裙，头发扎成了松散的丸子头，鬓边有几缕慵懒的发丝垂下，她在餐桌上摆着碗碟。
陆恒在外面看得入迷，左胸口下的心脏在强烈地跳动。
茶苓注意到了陆恒的到来，抬了眼，说：“咦，你来了呀，怎么不进来？”
陆恒的眼里笑意更甚，说：“正准备敲门……”他进了去，又说：“我带了支红酒过来……”说着，他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下四周。
卢兴安果然很识趣，没在这儿当电灯泡。
茶苓完全不知道陆恒的心思，也察觉不出来，她仿佛天生就缺少爱情这根筋，不过她向来心细，见他四处打量，大约能明白他的顾虑，说：“我家厨师在做甜点了，再过一会他就走了，你放心，等他走了后，屋里就没有任何鬼了。”
陆恒“嗯”了声。
茶苓问：“你饿了吗？”
陆恒说：“还好，你饿吗？”
茶苓说：“有点，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先吃饭，让白师傅在厨房里做甜点。”
陆恒说：“好。”
两人坐下来后，茶苓先是倒了红酒，然后举杯向陆恒道了谢，和他说：“这次真是太感谢你了，我知道你在背后出了不少力，一顿家常饭不足以为谢，我本来想给你准备一份厚礼，但是想了想，以你现在的身份地位，也不缺物质上的东西，送你符篆又未免太过普通，所以我打算送你一个承诺，他日你若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义无反顾来帮你。”
陆恒举杯朝茶苓轻轻一碰，仰脖将红酒一饮而尽：“行，你这个承诺我记住了，总有一天我会找你兑现。”话锋一转，他又轻描淡写地开启了新话题。
他和茶苓聊美食，聊珠宝，聊生财之道。
他侃侃而谈。
不知不觉中，茶苓连白原离开了都不知道，而饭菜已经剩下一半了。
茶苓觉得分外新鲜。
之前在古镇的时候也是这样，和他在一起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和他聊天也很舒服。很少人能让她有这样的感觉，他仿佛总能恰到好处地让她如沐春风。
这样的人格魅力不当男主实在太可惜了。
她笑着说：“每次和你聊天都觉得你对我很熟悉，要不是我本身是玄门中人，我可能都要怀疑你对我用了类似听心的符篆。”
他的声音瞬间沙哑了起来。
“或许我真的很了解你呢？”
茶苓问：“你有多了解我？”
“譬如我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就猜到了你会问我这句话。你看似只对赚钱购物感兴趣，实则你拥有好胜心，激将法对你而言是管用的。如果你不信，我们来打个赌？赌我能不能猜出你心里现在在想什么。”
茶苓对陆恒这话可以说是嗤之以鼻。
别说陆恒了，她对自己本身都不够了解，又有哪个人能信誓旦旦地保证真正了解自己呢？不过这话确实让她茶苓感兴趣了，她问：“赌什么？”
陆恒说：“我要猜对了，你吃我做的一顿饭，猜错了，我可以帮你一件事。”
茶苓：“你要……”
陆恒又说：“饭菜里不下毒。”
茶苓莞尔，本想开个玩笑，没想到陆恒直接说出来了，她说：“行呀，那你猜我现在在想什么？”
“你在想万通投资的武侠剧的事情，你想要阻止肖通给季悦角色。”
茶苓本来在喝水，听到这话，险些被呛到了。
她愣愣地看着他。
陆恒温声说：“抱歉，上次你让我阻止季悦进《庭院深深》，我顺手查了下。虽然没有查出你们有什么过节，但我猜你想打压她。原因不知道，但我可以帮忙。你知道我是武侠剧里的男主吗？”
茶苓的眼神有了变化。
她仔细且认真地打量了陆恒一眼，然后弯眉笑道：“知道呀，但是我不需要你的帮忙，这只是小事而已，作为你猜对的奖励，我给你一个温馨提示，不要参演这部剧，这部剧开拍不了，不出半个月你就知道了。”
陆恒说：“好，我听你的，作为赌约，你什么时候来吃我的饭？我最近对下厨颇感兴趣，就差一个试吃的了。”
茶苓说：“改天吧。”
她没有直接拒绝，也没有直接答应，略带了丝敷衍。
陆恒听出来了，含笑：“好。”
***
茶苓送走陆恒后，脸色有些凝重。
……打从那天从古镇回来后，陆恒就有了变化，说话的语气，看她的眼神，都像在疯狂地刷她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