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女王和苏太医也走上前来,还有柳霆沛,当他看到寒菱在韦烽身边躺着,黑眸迅速闪过一丝异样。
寒菱赶紧起身,满脸不自在,尴尬地下床。
苏太医果然是专业人士,对眼前的情况视若无睹,即刻给韦烽把脉,再看看韦烽背面的伤口,最后宽心地禀告:“圣宗君吉人天相,洪福齐天,危险已过,接下来只需定时换药和调养,很快就会恢复康复。”
终于,所有人都放下心。
柳霆沛拉起寒菱,走到一旁,低声道:“寒菱,你不是…”
寒菱正不知如何解释,韦烽蓦然大叫一声,“寒太傅!”
她愣了愣,看着柳霆沛,不知所措。
“寒菱,圣宗君叫你呢!”女王也喊了一下。
寒菱这才转身,回到床前。柳霆沛自然也跟过来。
韦烽依旧趴着,阴霾地看了一眼柳霆沛,随即转向寒菱,含笑而道:“多谢寒太傅昨晚陪了朕一夜。”
“不用…不用客气!”好像怕人误会似的,寒菱又急忙加了一句,“圣宗君舍命救我,才导致性命垂危,知恩图报,我守护一夜,是应该的。”
韦珞竟然跟着说:“妈妈是最善良最伟大的,上次我感冒,她也守了我一天一夜,都不睡觉。”
“那是否代表,叔叔在你妈妈心目中的地位,和你一样呢?”韦烽故意逗着韦珞。
“啊?”韦珞不懂如何回答。
苏太医暗暗惊讶和好奇,女王眼含笑意,柳霆沛一直沉着脸。
寒菱则尴尬不已,思索了一会,道:“圣宗君既然醒来,我也放心了!”
说完,她向女王福一福身,抱起韦珞,快速冲出门外。柳霆沛跟着出去,临走前,还不忘投给韦烽一个挑衅的眼神。
韦烽面色骤时变黑,直道苏太医提醒要换药了,他才沉闷地回过神来。
这一切,都被女王看在眼里。
O(∩_∩)OO(∩_∩)O一夜恩宠O(∩_∩)OO(∩_∩)O
“寒菱——”一踏进屋,柳霆沛便迫不及待地叫住她。
寒菱一边放下韦珞,一边说:“我现在想做的,就是洗个澡,好好睡一觉,你有话,等我睡醒再说好吗?”
看着她疲惫的面容,柳霆沛只好点了点头,“你去洗澡,我煮个面给你吃,你一定饿了,吃完再睡。”
“谢谢你,霆沛!”他的体贴,让寒菱心头一热。
柳霆沛怅然若失地望着她,然后转身进入厨房。
“珞珞,你先坐一会,妈妈去洗澡哦。”
“妈妈,我想去看叔叔!”
寒菱颤了颤,随即道:“叔叔有伤在身,需要休息,你去的话,会打扰到他。”
“可是…”
“过几天,等叔叔伤好了,妈妈再带你去,嗯?”
“那…好吧!”韦珞怏怏不乐地回应了一句,走到旁边的大椅上。
寒菱面有所思地看了他一会,才心情沉重向寝房走去…
又是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柳霆沛和寒菱双双踏进门前的草地。
“你对他动心了,你想跟他回去,是吗?”柳霆沛气急败坏,开门见山地说出足足憋了一天的忧虑。
“我…”寒菱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打听到昨天事情发生的经过,我认为,这一切,有可能是韦烽亲手策划的苦肉计。”
“苦肉计?”
“菲菲国治安一向良好,极少出现盗贼之类。另外,你来这里不久,并没与人结怨。所以,昨天那场追杀,很明显是个局。”
寒菱听后,猛地震住。的确,那伙人武艺高强,无声无息地出现,什么话也不说,就直接袭击,况且,他们的目标是自己。
韦烽受伤后,他们并不赶尽杀绝,而是撤退。难道一切正如柳霆沛所讲,都是韦烽的苦肉计,那伙蒙面人是他安排的?为了求得自己的原谅,他不惜拿性命来打赌?
“如果那伙人是他安排的,那也没必要做得那么逼真啊?随意在手臂刺一剑不就行了吗,何必用性命来睹?”寒菱不由说出心中困惑和狐疑。
“谁知道!或者是那些杀手无意下手太重;又或者,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毕竟,你被感动了,不是吗?”
寒菱哑口无言。的确,她昨晚曾经想过等韦烽伤势一好,就跟他回去。
柳霆沛见状,苦涩地笑了,“千方百计带你出来,还以为这是你想要的,料不到,是我一厢情愿,是我破坏了你和他的爱!对不起!”
“霆沛!”寒菱连忙叫住他,“不是的,不完全是这样!”
“不管以前怎样,现在的你,还是爱他。寒菱,我再也不会阻止你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说完最后这句话,柳霆沛继续迈步,头了不回地走向里屋。
寒菱呆呆地站着,脑子一片混乱,不知如何是好。
许久许久,直道感觉身上传来一阵凉意,她才意识到,夜已深…
“妈妈,起床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寒菱,听到韦珞的叫声,缓缓睁开眼。
“妈妈,我肚子饿了!”
“爹爹不是煮了早餐吗?”寒菱应了一句,昨晚又是一个失眠夜,导致她现在还处于疲倦状态。
“没有!没有早餐,爹爹也不见了!”
“什么?”寒菱总算清醒过来,立刻下床,来到大厅,干净的饭桌上,一片空白。
她先去厨房一看,再来到霆沛的卧室,里面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他的人影。
美目四处扫视,发现桌子上压着一个纸条,她迟疑地拿起,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字:“我有事要离开,办完事就回来,或许,到时不用再回来了吧!”
办事?他要办什么事?这里是菲菲国,他根本就是没事可做。
莫非是组织的?但他讲过有三年自由,现在才两年不到,所以也不可能。
难道是…
“妈妈,爹爹去哪了?”韦珞摇了一下寒菱的胳膊。
寒菱俯视着他,讷讷地答,“爹爹走了,被妈妈气走了。”
“吓?那他几时回来?”
几时回来?寒菱又看了一下手中的纸条,他一定以为自己会跟着韦烽回去,所以才说不用回来。毕竟,他留在这里,是因为自己。
“妈妈,爹爹走了,谁煮饭给我们吃?”韦珞又问了一句。
由于两人平时总是有事没事会提到二十一世纪,以免别人知道,柳霆沛提议不要下人,他平时也没事可做,就包办了所有家务。
因此,一直以来,这个屋子,只有霆沛,她和韦珞。如今他走了,吃饭都成问题了。
“妈妈,我肚子好饿!”见母亲一直愣着,小韦珞,似乎有点发火了。
“妈妈煮东西给你吃!”寒菱放下纸条,心不在焉地走出柳霆沛的卧室,开到厨房。
她在厨房整整呆了一个时辰,才弄出两碟煎蛋和一小锅粥。
平时只负责吃的她,终于明白,做饭的过程是如此的艰难。
古代没有煤气,烧东西要用柴,单是生火,她都花了不少时间。她走出厨房的时候,已经香汗淋漓,头发凌乱,满面烟灰。
更令她无奈的是,辛苦了一个时辰,做出的东西竟然入不了口。
看着小脸皱成一团的韦珞,她柔声哄道:“乖,将就着吃一点。”
“这么难吃,叫我怎么将就嘛!爹爹也说过,食物不但要有营养,还要美味可口,胃是自己的,绝对不能虐待!”韦珞气鼓鼓的。
她当然知道,问题是她做不出来!
万般无奈,最后,她带着韦珞,来到了女王的寝宫。
看着狼吞虎咽的寒菱和韦珞,女王笑咪咪地说,“慢慢吃,小心噎着。”
“陛下奶奶,您都不知道,我有多饿!”韦珞嘴里含着东西,口齿不清地嚷。
“我不是做了早餐吗?是你自己不肯吃而已!”寒菱瞪了他一眼,同时也津津有味地嚼着鲍鱼。
“您煮的东西,都不是人吃的!”韦珞一边抱怨一边大口大口地和着鲜美鱼汤。
寒菱不由微怒,“珞珞,你说什么?你这是嫌弃妈妈?”
珞珞吐了吐小舌头,嘿嘿地笑,“妈妈,您也是觉得难吃才不吃的,不是吗?”
被他这么一说,寒菱顿时语塞。的确,由于火候掌握不好,蛋烧焦了,又苦又涩;稀粥一半是米,一半是饭。
看着这对可爱的母子相互斗嘴的有趣摸样,坐在一旁的女王,不禁低笑出声。
寒菱意识过来,尴尬不已,“让陛下见笑了。”
“没事,这样的母子温情,多少人做不到!”女王说着,看向韦珞,漆黑的眼眸溢着满满的疼爱。
寒菱嫣然一笑,随即问:“陛下,这阵子…清王爷有没有来看过您?”
“看寡人?”女王眼神转向落寞,“寡人在生之年,恐怕也不敢对此有所奢望。”
寒菱一听,暗骂了一下李逸清,哼,这死鸭子,她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一定讨回那个“人情”!
“对了,平时都是霆沛煮饭给你们吃,今天怎么饿成这样,他人呢?”女王转开话题。
寒菱正思忖着该不该讲实话,韦珞却已替他回答,“爹爹走了!被妈妈气走了!”
女王一阵惊讶,“是否因为你昨晚在圣宗君房里过夜的事?”
“呃…”
“没事了,先吃饭吧!”见寒菱为难,女王停止追问。
寒菱低下头,食而无味地啃着碗里的饭菜。
饭后,女王吩咐宫奴照顾韦珞,独自带着寒菱来到寝房。
站在梳妆台前,女王抬手,轻轻解下面具,一张白皙美丽的面容,马上映在镜子里头。
望着那张熟悉的脸,寒菱立刻呆住!
【纠缠卷】:第八十一章 韦烽走了
“是否觉得这张脸似曾相识?”女王转过身,与寒菱对视。
寒菱点了点头,整个人还是呆呆的,依然无法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女王在床前坐下,娓娓道来,“其实,我并非土生土长的菲菲国人,我是裕晫皇朝人!我爹曾经当朝官居一品大学士,娘亲是一品诰命夫人,我还有个双胞胎妹妹。我们十五岁那年,爹做决定,我进宫参加选秀,妹妹则许配给当朝宰相之子张明基。同一天,我被接进皇宫,妹妹则坐上张家的花轿。两年后,我刚生下小皇子,皇上龙颜大悦,于是准许我回家省亲。”
两年?寒菱不由纳闷了一下,她记得,淑妃好像是一年省亲一次的,估计是规定改了。
女王眼神开始变得飘渺,“圣宠浩荡,省亲那天,我家那条街上,道路两旁铺满色彩绚丽的月季花,香气弥漫满天。几十名乐手,夹道列队,吹奏《皇恩颂》,恭迎皇家车队。街坊也出来了,到处一片华贵的喜庆。在家人的喜迎下,在众多宫女太监的簇拥下,我踏入阔别两年的家门。”
“我把准备好的礼物赏给每个人,以表皇恩。看到妹妹的时候,我大吃一惊。她神情落寞,眼神呆滞,面容憔悴,没施半点脂粉。我迅速屏退众人,带她进偏听探花,才得知,她嫁到张家一年后,张明基娶了妾氏,开始对她不理不睬,偶尔还听妾氏怂恿殴打她,张家上下也不把她放在眼中。”
听着,寒菱不由义愤填膺起来,“张家此等欺负,她应把真相告诉家人,让家人为她讨回公道!”
“刚开始,她只是一个人默默忍受着,后来再也忍不住,才让贴身丫鬟偷偷禀告爹娘,对于她的悲惨处境,爹娘深感气愤和心疼。却碍于张家和李家的关系,又考虑到张家在朝堂上的势力,我爹只好牺牲小我成全大我,叫妹妹隐忍。”
寒菱听后,点头赞同。的确,有时为了整个家族的安全,总得有人牺牲。她不禁再次替古代的女子感到悲哀和无奈。“然后呢?您知道这件事之后,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嗯。回宫后,我找个机会,将此事禀告皇上,孰料到,张明基的妾氏,竟然是皇上一时玩笑而促成。间接来讲,是皇上的赐婚。”
“难怪张家人如此嚣张了!”
“皇上自觉愧对妹妹,又看在我的份上,于是特许妹妹随时进宫。皇上三宫六院,轮到我服侍的时间并不多,难得有妹妹陪伴,我当然欣喜,相见的次数多了,妹妹的心情也逐渐好转,我有时干脆让妹妹留在宫里过夜。”
女王稍微停顿,接着说下去:“光阴似箭,那样的日子,不知不觉过了三年。有天,我头发突然全白,耳朵出血,整个人变得神志不清,还满口胡言乱语。皇上不知从哪听取小人之言,说我是千年白魔附体,要马上烧死,否则皇朝将面临一场翻天覆地的劫难。我居住的宫殿,被御林军团团围住,子时一到,我会连人带屋被活活烧死。命不该绝,从家里带进宫的奴仆小李子,竟然发现我寝房有条秘道通出皇宫,他背着我,沿着秘道去到后山,连夜逃出京城,直奔菲菲国。”
秘道!后山!难道女王当年也是住在贵华宫!寒菱不禁暗暗称巧,接着,她又问:“陛下因何想到来菲菲国?”
“菲菲国法师七贤法师,她跟我母亲是表姐妹,不但博学多才,且医术高明。她诊出我身中剧毒之后,想尽办法替我解毒,奈何中毒时间过长,因为体内毒性不能完全解除,导致现在每隔一年都发作一次。”
“是谁下的毒?”
“不清楚,皇宫尔虞我诈,每个嫔妃都有可能!”女王的语气很平静,似乎早把一切看得透彻。
“那陛下又是如何成为菲菲国女王的?”
“菲菲国的皇位,并非世袭,而是能者居之。原女王去世后,七贤法师接位监国,同时,提升我为她身边的女官。七年前,她病重身亡,便把皇位传给我。”
“这么多年,陛下没想过回裕晫皇朝,去调查对你下毒的凶手,报仇雪恨?”寒菱又问。
“我的病,足足医治了十年!”
“十年?那清王爷…”寒菱马上想起一件震惊的事情。
“对!他并非我亲生,他是…七贤法师的儿子,因为某个原因,七贤法师不能认他。知恩图报,我替她认领了当年才七岁的逸清。”
“那他后来何解与您决裂?”
“这…”女王面露难色,似乎不想说。
寒菱见状,转来话题,“十年后,您的病好了,也没想过回裕晫皇朝?即便不为报仇,那里还有你的家人呀。”
“我有派人回去查探,得知的结果是,皇上革除了我爹的官位,让我爹【告老还乡】。其实,碰上我这种情况,本应抄家灭族,皇上竟然还会网开一面。为了李家上下的平静生活,我唯有继续留在这里,就让他们当我已经离世。”说到这里,女王抽噎起来。
有家归不得,这种感觉,寒菱深深体会,她也心疼地搂住女王。
过了许久,女王悲痛哀伤的心情才稍作平静,泪水未干的双眼,注视着寒菱,“说道这里,你大概清楚我的身份了吧。”
寒菱点了点头,“您叫李映筠,您口中的妹妹叫李映荷,裕晫皇朝当今圣上——圣宗君,是您的亲生儿子!”
“其实,我的真名是李映菊,以免惹来意外,才改成筠。”
原来如此!寒菱沉默了一下,又问:“陛下,您这次为什么不顺便与圣宗君相认?”
女王略微思索,回答,”皇上原本育有3男2女,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另外两个儿子都夭折了。我接手菲菲国的时候,烽儿正好登基成为裕晫皇朝的皇帝。他的才华和谋略,一点也不亚于他父皇,看着裕晫皇朝越来越强大,我又何必提起旧事!”
“明知是儿子,却不能相认…”寒菱娇容一片怅然。
女王苦涩一笑,“我没尽过母亲的责任,他也一直认为母亲早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突然间让他知道这些,说不定会对他造成困扰,又或者,会导致某些意外。”
“可是…”
“没事的!”女王拉起寒菱的受,凝望着她,“我的故事讲完了,你的呢?你和烽儿是一对,珞珞的父亲是烽儿,对吗?”
寒菱眼睛瞪地攸大,小嘴也由于惊诧而张开。
“还记得你曾经问过我,为何收留你吗?其实,我在花园发现你的时候,你嘴里不断喊着一个人的名字——烽!这个字,让我震惊,让我毫不犹豫地收留你,当我见到珞珞的时候,更加肯定心中的猜想,他长得与孩童时的烽儿非常相像。”
望着呆愣的寒菱,女王继续道:“最真实的情感,发自内心,你昏迷中都对烽儿念念不忘,可见,你是真心喜爱烽儿。烽儿对你的感情,更加真切。既然心中有爱,何必相互折磨?”
寒菱不做声,低下头。
“寒菱,你是个性格独特的女子,你的思想,你的观念,你的才华,全都与众不同。同为女人,我知道你顾虑什么,你要唯一,你想成为烽儿的唯一!可是,你必须清楚,他是皇帝,他的身份注定了他不可能专属于你。爱一个人,并非时刻占有他,要体谅他,为他着想…”
寒菱迅速抬头,打断女王的话,“不!我做不到,我做不到你的宽宏大量,其他东西我可以与人分享,唯独丈夫,不行!我也曾经试过,但那样的我,活得很痛苦。争风吃醋,尔虞我诈,处处提防,这样的日子,我宁愿不要!!”
女王猛的愣住。
“对不起,陛下,刚才一时心急,语气冲了些…”
女王回神,扯唇一笑,“没事,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对了,以后私底下,你称我婆婆吧!”
“婆婆?”寒菱惊呼。
“不肯吗?”
“寒菱思量片刻,最终还是迟疑地叫了出来,“婆婆!”
女王笑呵呵地点了点头,静静打量着寒菱,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满意。她暗想,有些事情急不得,要慢慢来,总有尽人意的时候。
寒菱也讷讷地笑着,满腹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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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那次谈话,寒菱和女王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密切,两人私下以婆媳相称,女王偶尔还是会规劝寒菱原谅韦烽,但每次都让寒菱避开,转到另外的话题。
这天,寒菱刚从女王寝宫回到住处,一踏入大厅,便见一个粗壮的人影闪了进来,串到她面前,跪下,“娘娘!”
“你…你是什么人?”望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寒菱声音颤抖。
黑衣人抬起了脸,“属下是裕晫皇朝【黑衣死士组织】的人,称号【夜】。”
“是你!”看清楚他的脸,寒菱终于想起他是谁,那天在郊外遇刺,正是他和其他黑衣人及时出现,保护韦烽。
“娘娘,请您过去别院看看皇上,他…他不肯敷药,也不肯服药。”【夜】满眼乞求地仰视着寒菱。
寒菱一听,略感困惑,但很快明白过来,严声拒绝:“对不起,你应该去找太医。”
“娘娘,皇上之所以不肯敷药,是因为…因为他赌气。”
“他又不是小孩子,赌什么气。”寒菱说着,绕过【夜】,准备往寝房走。
【夜】急忙跟上,这次是站着拦在她面前,“娘娘,皇上伤口原本就很深,太医说若是不按时换药,将来就再也直不起腰杆了。属下求求您,去劝劝他吧。”
“让开!”
“娘娘…”
“我是菲菲国的太湖,并非你口中所说的什么娘娘!还有,你回去告诉你家皇帝,身为一国之君,年纪也不小了,别再玩这么幼稚的把戏,传出去只会笑死人。”寒菱冷淡地瞥了【夜】一眼,从他身边绕过,留下他独自愣在那…
傍晚,寒菱和韦珞正在吃饭。
得知柳霆沛走后,女王原本叫寒菱和韦珞搬去她寝宫一起住,在寒菱拒绝后,只好安排两名宫女,专门负责寒菱的饮食起居。
“珞珞,你今天下午又跑去哪玩了?”寒菱一边嚼着饭菜,一边问韦珞。
“呃…”韦珞圆圆的眼珠转动了几下,支支吾吾。
“小孩子不准撒谎。”寒菱绷着脸。
韦珞又是忧郁了片刻,才怯怯地道出:“我下午从伊特家回来的时候,在门口遇上【夜】数数。他问我要不要见烽叔叔,我好几天没见烽叔叔了,所以就…”
“妈妈教过你多少次,不准跟陌生人讲话,你非但不从,还跟人家跑了,你胆子真够大了!”
“【夜】叔叔不是陌生人,他救过我们,他是烽叔叔的人。” 韦珞说着,小脸涌起同情和难过,“妈妈,烽叔叔好可怜,他不肯吃药,也不肯换药…”
“吃饭吧,别说了!”寒菱不想再听下去。
“可是…”
“别人的事,你管这么多干嘛。”
韦珞心急着解释,“他不是别人,他是烽叔叔,他很疼我,经常陪我玩。”
“你才认识人家多久,就这么相信人家?”想到儿子这么快就被韦烽收服,寒菱心中没来由地一阵沉闷,“以后不准再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