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妃姐姐,您要不要宣太医看看。”
“不用。”寒菱笑了笑。这“病”,岂是太医能诊治的,唯一的药方是韦烽。
韦烽正好从外面走了进来。
谷秋早迎了下去,行礼过后,道:“皇上,您快宣太医给蜻妃姐姐看看,她面色很差,似乎很疲惫的样子。”
“谷秋——”寒菱不禁懊恼地唤了一句。
韦烽越过谷秋,来到寒菱面前,端详着她,一会,低声问:“身子不舒服吗?”
混蛋!明知故问!
“需让付太医来看看吗。”他提议。
太医有用吗?你少点碰我就行了!寒菱瞪他。
“既然还有力气生朕的气,说明你没事嘛。”韦烽说完,朝御书房走去。
“蜻妃姐姐,皇上刚才那些话,什么意思呀?”韦烽一走,谷秋马上提问。
望着天真单纯的谷秋,寒菱内心一阵苦笑,小傻瓜,告诉你,你估计也不懂。
谷秋走后,寒菱把儿子交给奶娘,跟宫女说自己不吃晚膳了,然后回到寝房。等她醒来的时候,已是夜幕降临。
正准备起身,房门突然被推开,是韦烽。
他脱去外袍,爬到床上。大手很快来到她的衣襟口。
“皇上,不如…今晚别做了。”寒菱眉头皱了皱。
发觉韦烽的手,已经来到她的浑圆上,寒菱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气愤,甩开他的手,“不要!”
“宝贝乖,朕今天新学了一个新招式,一定让你回味无穷。”
新招式,新招式,他可好了,每天只顾着试新招式,一点都没有想到她,没顾及她的感受。越想越气,寒菱猛地大声吼叫出来,“滚开!!”
韦烽被震得愣了一下,脸色迅速严肃起来,“你说什么?从来没人敢叫朕滚开!”
“夫妻之间应该相互尊重和体贴,性生活中更应以礼相待,尊重对方的意愿,体贴对方的感受,而不是为所欲为!!”
“荒谬!朕堂堂一国之君,想做什么不可以?朕宠幸你,是你的荣幸!多少嫔妃想要还得不到呢!”
“是吗?那你大可以去找她们,这样的荣幸,我不稀罕!”欢爱,多好的一件事,多么神圣的一件事,他却说成是恩宠,是赏赐,他宠幸她,好像还要她跪地谢恩!
韦烽阴沉沉的眼眸,紧紧盯着寒菱,大手赫然从她的睡衣里面抽了出来,大跨一步,下到地上,同时往外喊了一句,“陆公公,传人给朕侍寝!”
韦烽出去后,寒菱坐了起来,靠在床背上,屈身抱膝,低啜出声。
坏蛋!大坏蛋!大色狼!性欲狂!就知道叫自己别离开他,还要自己写什么许诺书。可他呢?又对自己付出过什么!!韦烽,你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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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眼看了一下眼前的人,寒菱抱起儿子,决定离开。
“本宫还没讲,你就逃了,看来很有自知之明嘛!”芸妃嘲讽的语气,非常令人讨厌。发觉寒菱不受激将法,她马上冲过去,拦住寒菱。
“滚开!”寒菱含怒警告。
“得不到皇上的宠幸,心情开始压抑了吧。”芸妃动也不动,脸上依然挂着可恶的嘲笑。
好,既然你不识趣,也休怪我不客气!寒菱转身,重新回到凤椅上坐下,冷言道:“芸妃,你大清早过来,不就是为了想炫耀你被皇上宠幸吗?你进宫这么多年,被皇上宠幸的次数也不少,却连蛋也没有一只,如今又有什么值得高兴和炫耀?”
“你…”好一会,芸妃才缓和怒气,转向得意洋洋:“太医替本宫诊过,说本宫最近几日是怀孕的好时机,皇上厚爱,一脸五日宿我芸华宫,可见,连老天爷也帮助本宫。”
“是吗?怀上又怎么样?你能保证他能平安出生吗?平安出生又怎样?你能确保他安然无恙地长大成人吗?”
“你…你是什么意思?”芸妃面色铁青骇人,“你竟敢诅咒本宫,诅咒本宫的孩子?”
“本宫说事实而已!”寒菱不甘示弱的顶回去。这芸妃,原本就是韦烽的亲表妹,血缘非常亲近,根据现代婚姻法,他们根本不能通婚,因为他们生出来的孩子,大多数会有问题。
不过,寒菱不打算告诉她这些,因为,现代的科学理论,在这里,毫无用处,说了等于白说。
“贱人,毒妇,本宫今天一定不放过你。”芸妃说着,朝寒菱扑了过来。
寒菱大惊,一心只顾着保护儿子,自己硬生生地吃了芸妃两拳。
正好这时,韦烽走进殿,“大胆——”
芸妃一听,马上摆出一副受了欺凌的可怜模样,来到韦烽面前,拽住他的胳膊,“皇上,您要提臣妾做主。蜻妃内心狠毒,竟敢诅咒臣妾的孩子养不大!”


【纠缠卷】:第六十三章 心很纷乱
“给芸妃道歉!”韦烽越过芸妃,来到寒菱面前。
寒菱不作声,瞪着他,美丽的眸子透出从没有过的锐利。混蛋,不问青红皂白,竟然相信那女人的话!
发觉寒菱并没做出任何自辩,芸妃略感纳闷,同时,内心闪过一丝窃喜,连忙抓住机会继续攻击,“皇上,您看看,她这是什么态度,分明不把您放在眼中。”
“没听到朕的话吗?”她的倔强,总能引起韦烽的怒气,他俊美的脸,开始变得阴沉。
“臣妾没错,干嘛要道歉!”寒菱冷冷地扔下一句,抱着儿子,准备回房。
可是,还没走出几步,便被韦烽扯住,韦珞由于被吓到而哭了。
“宝宝乖,别怕,母妃在,别哭。”看着满面泪水的儿子,寒菱心疼不已,一边擦去他的眼泪,一边哄他。
望着那张可爱的小脸皱成一团,韦烽也很是心疼,可一想到寒菱的倔脾气,便不让自己的怜惜表露出来。
“小皇子不哭,母妃给你呼呼,不哭不哭哦!”为了表现爱心和宽宏大量,芸妃急忙跑到寒菱面前,故作怜惜地哄着韦珞。
对于芸妃的虚伪,寒菱感到一阵厌恶,不假思索,大力推开她。
不知是故意,还是真的站不稳,芸妃硬生生地跌坐在地上。
她揉着屁股,苦着脸娇声道:“皇上,您看她…”
韦烽不作声,只是定定看着寒菱。
寒菱也不甘示弱地与他回视。想起他的花心和风流,她气恼无比。
明知她跟芸妃向来不妥,他却连续五天宠幸芸妃,分明就是故意跟她过不去!
“皇上还有事吗?没有的话,臣妾要退下!”说完,不待韦烽反应,寒菱重新迈动脚步。
“站住!朕有说过让你走吗?”忽然,韦烽叱喝一声。
“身为皇上的女人,应该什么都以皇上为主,蜻妃你是真的不懂这些呢,还是故意冒犯皇上,藐视皇权?”芸妃趁机煽风点火。
“呀呀…”这时,韦珞向韦烽伸出肥嫩的小手,咧着小嘴,咿咿呀呀地嚷着一些大家听不懂的话。
韦烽的怒气,顿时消失地无影无踪,把韦珞从寒菱怀中抱了过来,笑着逗他,“珞儿,刚才是在叫父皇吗?乖,再叫一次!”
“嗯呀…”韦珞脸上的笑容,更甜更浓,小手爬上韦烽的俊颜。
寒菱见状,独自往寝房走去。
这次,韦烽倒不出声,因为他一心在逗着儿子玩。
不过,芸妃就被气坏了,她还以为,这次有好戏看,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芸妃,还不走?”韦烽下逐客令。
“皇上…”
“你喜欢留就留吧。”韦烽漠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抱起儿子,去御书房。
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伏在他肩膀上的韦珞,芸妃忿忿地跺了一脚,不甘心地离开裕承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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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气,有点阴沉沉,正是寒菱心情的写照。
在坟头插上三炷香,寒菱虔诚一拜,面带歉意;“二狗对不起,很久没来拜你了。”
十多天了,她跟韦烽一直处于相互不理不睬的状态中。
白天,除了用膳时间,他几乎都待在御书房,偶尔出现,也是看看儿子,从不主动跟自己讲话。当然,自己更加不可能找他。
夜里,他轮流夜宿其他宫。
习惯,是一种可怕而奇妙的东西,之前一直有他搂着睡,到她独自一人躺在空荡荡的床上时,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不过渐渐的,她又习惯了没他在身边。最近几日,总算恢复了良好的睡眠。
在后宫,皇帝宠幸哪个嫔妃,夜宿哪个宫殿,惊动指数简直媲美现代的头条新闻。以芸妃为首的某些女人,隔天过来一次,对她冷嘲热讽、奚落和幸灾乐祸。幸亏她定力够好,对她们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日子总算没大波动。
曾经想过,既然老天安排这场穿越,说不定自己的缘分就在古代,而自己的良人,便是韦烽——那个有点自大又有点自私却很疼爱自己的男人。
在她下定决心,欣然接受命运的安排,准备与他厮守一生的时候,他却亲手粉碎了她的梦。她很后悔,对他付出过真心。
别想了,寒菱,当作一场梦吧,那样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你爱,他的身份地位,他的性格作风,注定不可能完全属于你!醒醒吧,没有他,你还有珞儿——你拿命换来的心肝宝贝…
想起可爱稚嫩的小人儿,寒菱渐渐从沉闷哀伤中走出来。离开韦珞才一阵子而已,她就迫不及待想看到他了。
“二狗,珞儿很可爱,很调皮,等他再大一点,我会带来让你看看,你一定会喜欢他。”寒菱对坟头微微一笑,翻动手中的棍子,把最后一叠纸钱化掉。
忽觉背后有道炙热的视线紧盯着自己,寒菱一个惊慌,迅速回头,看到站立几米远的粉红色人影,她马上震住。
“菱,是你吗?你真的是菱吗?”不肯定的声音,带着无比的激动,谷秋眼睛眨也不眨,慢慢走近寒菱。
寒菱默默看着她,不知是否要承认。
“司彩跟我说,我还不信,以为你只是一个长得像寒菱的女子。”谷秋继续讲,“司彩说,人的外表可以变,地位可以变,唯一变不了的就是自身,你的善良、聪慧和独特,表明你就是寒菱。”
“谷秋…”
“菱,你好坏,连我都骗,你可曾知道,这些日子我是如何度过?你离开一个月后,锦宏告诉我,你没有准时抵达瀛洲,那个车夫也毫无音信。我们还以为…以为你已经…”
“谷秋,对不起,对不起!”寒菱再也忍不住,搂她入怀。
谷秋痛哭出声,眼泪、鼻涕一大把,把寒菱的胸前弄湿一大片。
寒菱也泪流满面,心潮澎湃,将她搂得更紧。
好一阵子,两姐妹才慢慢平复下来。
寒菱长话短说,把岀宫后的事情告诉谷秋。
“看来,皇上真的很爱你!”谷秋的语气,只有高兴,没有丝毫妒忌。
寒菱不语,心中泛起一阵酸楚。她也曾经以为,韦烽是爱自己的。可到头来才发觉,一切都是假象。
“你还在生皇上的气,是吗?”韦烽连续五夜宿在芸华宫的消息,谷秋当然有所听闻。
“不是!”寒菱否认地很干脆。或许头几天有吧,但现在,她的心,绝对的平静。
“我也猜不懂,皇上为什么那样做,他明明很爱你的。”谷秋面带纳闷。
“谷秋,我们姐妹俩好不容易重逢,不要说别人了,说些关于我们的事。”忽略心中隐隐的疼痛,寒菱想转开话题。
“不,他不是别人,他是皇上,你的夫君,小皇子的父皇!”谷秋心疼地看着寒菱,看着寒菱憔悴消瘦的脸,她知道寒菱在佯装若无其事。
“谷秋别说了!夫君又怎样?他是众多女人的夫君,不属于我一个人。将来,他也会是很多小孩子的父皇,不只是我珞儿的!”终于,寒菱大吼出来。
“菱!”这次,轮到谷秋搂寒菱入怀。
“谷秋,我好恨,我恨自己为什么要喜欢他,爱他!你知道我多可笑吗?我竟然打算,将来尽心尽力为他出谋献策,替他分担国事,协助他将裕晫皇朝发展到鼎盛时期,让老百姓过上安逸幸福的日子。我好傻,真的好傻,他根本不配我付出这么多!”
“菱,别这样!”谷秋轻拍着她的后背。
“所以我决定,以后不再理他。有机会的话,我会带珞儿走,再也不会回来这个皇宫。”
“傻姐姐,你又在赌气了。其实皇上真的真的很爱你。你离开后,皇上过得并不好,掬菱阁无人居住,但他每天都派人打扫,因为他要留住那段记忆,他经常一个人,站在秋千前发呆;经常一个人,落寞地走在碎石小道上。我知道他一定在想你,在回忆跟你一起度过的美好日子。”
谷秋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好几次,我不禁后悔,当初把你救出宫,自己是否做错了。你的离开,给皇上的打击很大,他很少宣见嫔妃,白天夜晚都呆在御书房。锦宏跟我讲,皇上之所以把全部精力放在国事上,是希望借此来忘记你,抚平心中的哀痛。”
听起来的确令人感动,但是,那都是过去了。爱他,迷他,恋他,替他生儿育女,换来的只是他的不再珍惜。寒菱有股想掩住自己耳朵的冲动。
“你跟皇上闹别扭,是最近十天才开始的。你不如跟皇上好好谈一谈,看问题出在哪,我想,皇上并非那样始乱终弃之人。”谷秋还是对韦烽持有很大的评价。
不,她才不想谈!!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她不想被动摇,所以,她也不愿再听关于他的过往,她要扯开话题,“对了,我走后,皇上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很奇怪,你离宫的第二天,冷宫竟然死了人,然后皇上宣布你已病故。”谷秋犹豫了一会儿,道:“菱,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
“嗯?”
“其实,其实皇上并没有宠幸过我!”
寒菱一听,目瞪口呆。
“我跟锦宏难得一次约会,竟然让皇上撞见。当时我胆战心惊,以为他会处置我们,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只是淡淡地讲了一句,叫我们注意身份。临离开前,他还说…说我依然是清白之身!”
曾经,寒菱也为韦烽宠幸过谷秋而感到介怀,现在,她却没有丝毫感觉,或者,那股喜悦已被她强压于心底,因为她不能心软,不能再对韦烽抱有任何幻想。
“菱,我跟你讲这么多,是希望你和皇上和好,因为你们都相互爱着对方。”谷秋仍然苦苦相劝。
“谷秋,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是,我有我的想法,不要再说他的事了,我不想听,真的不想听,求求你,别说了,好不好?”
“菱…”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对了,以防万一,在外人面前,你还是照样叫我蜻妃姐姐,知道吗?”
“嗯!”看着神情痛苦的寒菱,谷秋再也不提任何关于韦烽的话,陪她收起地面的酒菜,一路沉默地离开后花园,离开掬菱阁。
寒菱刚回到裕承宫正殿门口,便听里面传出韦烽的嗓音,“母…妃,父…皇,珞儿乖,跟父皇叫一次…”
寒菱愣了愣,走近殿,只见韦烽坐在大椅上,韦珞则站在他大腿上。
把篮子交给宫女,她准备回寝房,即将转弯的时候,韦烽突然叫住她,“后天上午,我们一起前往宫外的万法寺,给珞儿祈福和酬谢神恩,这是皇朝历来的规定。具体细节和操作,柳嬷嬷会教你。”
“哦!”寒菱冷漠地应了一句,继续朝前迈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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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华的大马车,走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起了轻微的摇晃。
寒菱一个不小心,朝前扑去。
韦烽伸出长臂,及时搂住她,“没事吧?”
“嗯!”
“那些细节,都记住了吗?”
“嗯!”
“除了嗯,你没其他话想对朕说吗?”
“嗯!”寒菱闭上眼睛。
韦烽默默叹息一声,背往后一靠,满眼复杂的神色,无可奈何地看着她。
宽阔的马车内,再次静了下来。
大约一刻钟后,车子缓缓停下,韦烽扶寒菱下到地面。
“老衲拜见皇上,拜见蜻妃娘娘!”一位老和尚早已恭候多时。
“正严大师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原来,这老和尚就是当年教韦烽如何拯救寒菱的正严大师。
“多谢皇上,多谢娘娘,请皇上和娘娘随老衲进去。”正严大师不经意地看了寒菱一眼,转身朝寺门口走。
韦烽带着寒菱,随他一起走进雄伟壮观的寺内。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蜻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刚踏入寺内,一群和尚齐齐向韦烽跪拜。原来,以免引人注目,韦烽只要严正大师一个人在寺外迎接。
“大家都起来吧。”韦烽平缓地说了一句。
接下来,在正严大师的带领下,韦烽和寒菱进行了一系列的祈福和酬谢仪式,等到全部完成时,已是下午。
“娘娘请留步,老衲有几句话,想对娘娘说!”就在韦烽等人准备回宫的时候,正严大师突然叫住寒菱。
寒菱停下脚步,纳闷地看着正严大师。
“皇上,老衲有几句话想单独向娘娘讲!”正严大师征求韦烽的同意。
韦烽也面带疑惑,然后点了点头,看向寒菱,“你跟正严大师去禅房吧,朕在这等你。”
寒菱满腹疑云,迟疑地跟在正严大师后面,进入禅房。
“娘娘天生异禀,聪慧过人,跟皇上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过,老衲发现,娘娘与皇上貌合神离。”
寒菱怔了怔,樱唇轻启,“大师,本宫不知你在说什么。”
“娘娘身处冷宫,却依然得到皇上的厚爱,当年若不是皇上冒死相救,娘娘恐怕早已香消玉殒。”
这老和尚到底在乱扯些什么,自己怎么一句话也听不懂?寒菱既困惑,又有点不耐烦,“大师有话请直说,否则本宫要出去了。”
“一年半前,娘娘受奸人所害,身中剧毒,性命垂危,幸得皇上冒死相救。本来,这是娘娘与皇上之间的事,老衲出家之人,不该插手。可是,方才见到娘娘对皇上的态度,老衲大惑之余,也替皇上感到难过。不管发生过什么事,娘娘何不敞开心扉,忘掉不快,接受愉快?”
哼,兜了这么一个大圈,原来是为韦烽说好话的!寒菱于是冷冷地扔下一句:“大师的话,本宫听到了。”随即走向门口。
“当局者迷,压制自己的心,不但自己痛苦,还令别人伤心。娘娘,该忘记就忘记,该接受就接受…”正严大师继续劝说,寒菱却已走出门外。
“大师对你说了什么?”看到寒菱神情恍惚地出来,韦烽不禁有些担忧。
“没事,回去吧。”寒菱淡淡地答了一句,径直往寺门口走。
韦烽怔了怔,连忙跟上。
一路上,寒菱都处于沉思状态,脑海一直回想着正严大师对她讲过的话,直至回到皇宫,看到儿子,她才清醒过来…“珞儿乖,睡觉了。”寒菱宠溺地看着坐在她眼前的韦珞。
韦珞挥挥小手,双眼骨碌骨碌地盯着烛台上的亮光,精神十足。
“珞儿,你再不睡,妈妈先睡了哦。”寒菱打了一个呵欠,躺下。今天奔波了一整天,困死她了。
这时,房门一响,韦烽走了进来,径直来到床前。
韦珞看到他,对他伸出双手,欢呼。
韦烽坐下,将他抱在怀中,在他娇嫩的小脸上印下一吻,“珞儿,很晚了,要睡觉了。”韦烽说着,将他放在床的最里面,自己也在寒菱身边躺下。
还没入睡的寒菱,感受到他不经意的触碰,身体颤了颤,下意识地往里面挪动。
“你一个劲地往里靠,珞儿还有位置吗?”韦烽大手搭在她的腰上,环住她。
“放开。”寒菱轻轻挣扎了一下。
韦烽不语,反而收紧大手,还将整个脸庞贴在她的后背。
他的摩挲让她感到非常不自在,他不都是去其他女人殿里过夜的吗,今晚为何回来?
寒菱还在困惑的时候,韦烽的手早已来到她的胸前。
“死人,滚开!”寒菱恼羞成怒,大力打在他的手上。
“乖,让朕摸一下,摸摸就好,嗯?”韦烽浑厚的声音,有点嘶哑,透着无比的哀求和难过。
同时,寒菱不受控制地想起谷秋说过的话,还有那正严大师的话。
她发觉脑子很乱,仿佛着了魔似的,对韦烽,再也拒绝不起来。
接着,大床上演绎出一场爱意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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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妃既然行动不便,应该留在芸华宫多加休息。”寒菱慵懒地靠在凤椅上,漫不经心地瞟了芸妃一眼,暗暗冷笑。这未免太夸张了吧,竟然由四个嫔妃搀扶着。
不像往日的气急败坏和盛气凌人,今天的芸妃,竟然细声细气,“本宫的确需要休息,但本宫初次怀孕,由此事情想请教蜻妃,便让众姐妹陪本宫过来。”
怀孕!!听到这两个字,寒菱震惊得马上睁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