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若雨也不例外,纵然她夺冠呼声最高,可没到真正一刻她还是不敢松懈,心中一直提着一口气,这口气,鞭策她精彩完美地呈现自己,且得出了比以往都好的效果,令她更信心满怀,即便季军宣布另有其人,亚军也宣布是周梓嫣,她仍一脸淡然自信地浅笑着,等待那颗属于自己的桂冠。
然而,当主持人在无比热烈的掌声中宣读出冠军的名字时,笑容在她脸上瞬间凝固,她如遭五雷轰顶,所有细胞均被电死,全身上下都停止了运动。
冠军竟然不是她!
怎么可能!
这样的结果不仅仅诗若雨难以置信,台下那些观众,就连评委席上的评委们也都大跌眼镜,假如不是大家过于震惊和骚动,能静下心来仔细观察,不难看到,评委席上有那么一个人,俊美绝伦的容颜挂着一如既往的从容淡定,他勾起唇,深邃的鹰眸邪佞而冷酷,冷冷地睥睨着台上那个如石化般的倩影。
比赛完美落幕,有人欢喜有人愁,得奖者备受恭喜和拥戴,落选者黯然伤神独自惆怅,诗若雨的情况最为特殊。
这个结果无疑是意想不到的事故,回到后台,曾经和诗若雨关系不错、一直都看好诗若雨的几名选手,纷纷走来安慰她,为她失魂落魄的模样感到同情、心疼和惋惜;至于那批“妒忌派”,抓住最后时机发出攻击,以往胜败未定,她们尚且有所顾忌,如今人散鸟飞,于是不再留情,不毒的话不挑,你一言我一语轮番上战,侮辱程度比以往都剧烈,场面堪比战场。
支持诗若雨的一派被激怒,忍不住出面还击,可渐渐地气势被压,最后只能义愤填膺地瞪着那伙人,且不时忧心忡忡地看着诗若雨。
相较于她们的激动,诗若雨仿佛没看到眼前的一幕,其实,是眼前的事情对她来说再也不重要,她在意的是自己为什么会输,且输得如此彻底,别说二十万奖金,她连最低的十万奖金也没有。
她一直心存不解和狐疑,至于总管大人出现时,迅速跑过去,不假思索地对他发出质问,质问他为什么她会落选。
读初中的时候,有一次老师改错了试题,她考试成绩比预期中差了许多,她去找老师评理,因为她觉得自己实力在那,努力在那,且答卷时都是百分百正确的,故她有理由相信是老师改错了试题。
可惜,她根本不懂,这是选美比赛,已非单纯的读书考试,这不仅仅是靠“学生”的努力付出和答卷,关键的人物,是评审!评审不是她的老师,但他们有着能决定生死的一票!
结果,回应她的是总管大人无语又无奈的教训,是那些人得意洋洋的嘲笑,笑她从疯人院出来,竟然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
顿时间,她身上像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其实早在主持人公布名单的那一刻就被抽走了,只不过那时尚有一个点支撑着,此刻连这个点也瞬间瓦解,她整个人往后倒去,幸亏有人及时扶住她,把她扶到后面的椅子上。
“若雨,别这样…”扶住她的人,是平时与她关系最好的33号选手,33号也落选了,内心也很失落,但还是忍不住为诗若雨感到悲痛和心疼。其实,她何尝不愤怒,愤怒竟然出现这样的结果,她就知道,这个圈子不简单,诗若雨不肯屈就一些特殊交易,导致落选,这个潜在的规则,她懂,对落选便无多大打击,但若雨不同,她看得出若雨是个心灵干净的女孩,故才想不明白,选美比赛不同读书考试,个人努力并非决定结果的重要因素。
“就是,那些评委瞎了眼,咱们就让他们一直瞎下去吧!没什么了不起,不进娱乐圈还有其他行业可干呢!”另一选手也愤愤不平地道,轻拍着诗若雨不止颤抖的肩头,为诗若雨苍白得吓人的脸容感到无比担忧。
紧接着,其他几人也纷纷加入安慰,诗若雨都毫无知觉和反应,直到总管大人再次靠近,低声问了她一句,“我的小祖宗,那天你到底有没有去见了御少,有没有听从他的要求,配合他的安排?”
御少…
御宸希吗?
总管大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诗若雨神志总算拾回些许,看着总管大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想起那天见御宸希的情景,赶忙抓住总管大人的手臂,颤声问了出来,“是他吗?是他让我落选的对不对?”
总管大人一怔,支吾不语。
诗若雨瞬间明了,面如死灰,紧接着,愤怒起来。
025 原来,是御宸希给了她0分!
不知几时那伙“嫉妒派”重新围了过来,那个一直对诗若雨挑事的16号选手再度上战,还刻意佯装震惊地嚷出来,“你们知道吗,听说这次御少对某精神病的平分是0分呢,其他的九位选手,最低都有72分,就她一个人0分!”
“哇,真的还是假的?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这要问问某精神病了!”16号扫了一眼诗若雨,在众人不怀好意的追问之下,刻意压低嗓音,故作神秘地道,“听说某臭不要脸的三陪女,为了选上不知廉耻勾引御少,御少拒绝,她还不知悔改死缠烂打,终于把御少激怒,结果…呵呵,果然是个精神病,也不看看那是什么人,自己这残花败柳好意思去勾搭人家御少。”
拍——
一阵清脆响亮的巴掌声蓦然响起,打断那恶毒的诽谤,伴随着一声愤怒的诟骂。
“麻痹,说谁是残花败柳,谁是三陪,谁勾搭御少呢?最好给我拿出证据,不然的话我不但撕破你的嘴,还将你扒光,让大家看看到底谁才是残花败柳!”
是张天瑜赶到了,每当若雨最困难的时候,天瑜总会第一时间赶到,一起过来的还有唐慧妍,她们两个总对她不离不弃。
性子火爆、天不怕地不怕的张天瑜,与眼前这些表面光鲜的所谓佳丽相比,是破罐子破摔,毫无顾虑,凶神恶煞将一个个挑事者骂得狗血淋头,站在诗若雨这边的几名选手见状士气大增,一起反击,霎时间场面险些失控,最后是总管大人将梳妆台的镜子击碎,生起巨大声响,总算把大家震住。
“这就是你们的质素?训练了一个多月的结果?以为比赛结束了就无所畏惧了吗?以为傍到大人物就高枕无忧了吗?我告诉你们,再特么不识趣,总管大人我第一个把结果推翻!”
他爬到桌子上,居高临下地瞪着众人,由于生气脸和脖子都涨红了,手臂上青筋毕露,手指画圆圈似的指着一个个选手,看来是要豁出去了。
从事这行多年,他左右逢源,拍马屁的情况不知经历过多少次,每天过在虚假的世界,都不知道自己哪时候是人哪时候是狗,直到今天,这些人的不知好歹让他内心里一直隐忍的基因冲到极限,爆发出来,不顾一切。
平日里因要陪着笑脸而总是眯成线状的小眼睛,此刻难得展现出完整的框架,有白,有黑,仿佛燃烧着一簇簇火苗,凶残地射向底下每一个人,继续咬牙切齿地怒吼道,“别忘了你们的身份,有些事是你们可以随意揣测的吗?美貌和智慧并存?我看你们简直是胸大无脑的草包!要真是聪明人就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以后,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呢!”
这个世界,有赏心悦目之说,美丽的事物总会占优势,这些人不管是不是胸大无脑、空有一副好看的外表,但总归受到过特殊的待遇,养成一种张扬跋扈的优越感,即便有时被逼无奈而不得不委身于人,却也不至于被奚落得如此难堪,一个个选手于是都面色难看极了,可惜又没法嚣张和反驳,只能面面相觑,愤怒隐忍,最后,悻悻然地散去。
闹哄哄的场面安静下来,人走得七七八八,诗若雨依旧一动不动呆坐原地,张天瑜和唐慧妍分别蹲在她的左右,搂着她,不断亲吻着她冰凉的额头、脸颊、鼻尖。
总管大人已回到地面,心情也从愤怒中平复过来,觉得刚才情景宛如梦境,感觉自己做了一个肖想多时却一直不敢做的梦,如今梦想实现,整个人豁然开朗,他眸色一片沉淀,若有所思地盯着诗若雨,末了,一言不发掉头便走了。
不知又是多长时间过后,唐慧妍发话,嗓音略显沙哑,“若雨,咱们也走吧,今晚,好好干一杯。”
“对,谁他妈的说胜利才能庆祝,其实打败仗的更有资格庆祝,咱三姐妹今晚不醉不睡,庆祝你此后再也不用辛苦排练,不用见那些肮脏的东西,且庆祝,这个世界会在我们的努力下变得干净光明起来!”
张天瑜的手重重抓住诗若雨的肩头,豪气冲天地大喊,与先前那个横眉怒眼的圣斗士判若两人,诗若雨呆滞的眸瞳终有了一丝生气,凝着二人,稍后,点头。
三人又是拥抱在一块,步履缓慢却坚定果敢,踏出后台,彻彻底底离开这个象征着不公平和令人愤怒的地方。
这一夜,她们不醉不睡,几人倒在床上时,小客厅歪歪斜斜地躺着无数个啤酒罐子、花生袋、果皮、果核,一片狼藉,杂乱不堪。
这波海啸来袭般的打击会有多严重,张天瑜和唐慧妍心知肚明,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第二天早上她们醒来时,看到一个人在有条不紊地收拾着满地狼藉,正是她们担心的诗若雨。
像往常那样,她淡绯的樱唇扬着浅浅的笑意,语气平静地说,“醒了?你们先去洗漱,我很快弄完,呆回咱们去学校门口的桂林米粉店吃早餐吧,好久没吃了,一想到那酸酸的豆角末,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顾不得宿醉引致的头疼,张天瑜和唐慧妍骨碌骨碌地跳下床,箭一般地冲到诗若雨的身边。
“咋了?别告诉我你们已经换了口味?”诗若雨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低头去拭擦着桌子和椅子。
张天瑜和唐慧妍惊呆,结巴,“若雨,你…你没事吧?”
忙碌的双手陡然一停,诗若雨再度抬头,饱含深意地道出一句话,“天瑜,妍妍,谢谢你们,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的。”
短短的话,却像给人打了一剂强心针,把天瑜、妍妍二人内心不安和迷惑都驱散,稍后,天瑜回话,“好,桂林米粉,姐要吃两碗,你请客!”
“我三碗…”唐慧妍跟着说。
然后,双双看了诗若雨一眼,陆续走向浴室。
诗若雨望着她们片刻,再一次忙碌起来。
结果,吃了三碗桂林米粉的人,是诗若雨,张天瑜和唐慧妍都只吃一碗,宿醉了,胃口不佳。
于是,她们又一次美目惊呆地瞅着诗若雨,这是化悲愤为食量的节奏?
不过,谁也没点破,只默契会意地对望一眼,暗里高兴和欣慰,然而,这份高兴和欣慰仅维持到几人抵达课室便又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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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炫狂霸帅拽吊炸天的御宸希大少爷,你为啥要这样做?有什么不满直接说出来就好了,又或在策划着什么邪恶的阴谋?O(∩_∩)O~
026 花样美男??
诗若雨落选的结果早就传遍校园,特别是某些八卦人士,不知从哪得到的小道消息,说诗若雨为了获奖不惜勾引大人物,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落选收场。
那些曾经对诗若雨仇视敌意的人,抓住时机对诗若雨进行狠狠攻击,力度之大比以往都甚。
张天瑜又是首当其冲,挺身而出,只是,这些挑事者不比那些选手,她们同样无所顾虑,与张天瑜对骂到底,更无耻的是,除了这几个八婆,还有一名男生加入战列,是诗若雨当年读高中的校友张华,曾经追过诗若雨,诗若雨拒绝,他仗着家里有些钱,使各种手段死死纠缠,一度给诗若雨带来极大困扰和不安,后得舜少昂出面才摆平,对此,他一直记恨在心,如今难得逮到机会,报当年一箭之仇。
“哟,这不是咱们XX中学的学霸吗,不去清华北大读书反而屈身这间三九流艺校,本少没看错吧?”
“学霸?华哥你认错人了吧,谁不知咱学校的质素,要真是学霸怎会来咱这里!”马上有另一个男生接话,与张华一伙,先是故作惊讶,紧接着,神色暧昧道,“华哥,会不会是对你慕名而来?”
“切,这种人尽可夫的二手货,本少可不要。”张华不怀好意的目光一直盯着诗若雨,冷不防地伸手扼住诗若雨的下巴,用力抬起诗若雨的脸来,“当年那个护花使者舜少昂呢?这般被欺负咋不懂叫他来?该不是被甩了吧?也是,凭你这到处勾搭男人的本领,活该被甩!”
“张痞子,拿开你的脏手,谁让你碰若雨了!”张天瑜怒汹汹地冲过来,一把扯住张华的手臂,将其从诗若雨脸上挥开,“你这小气吧啦的男人,不就因为若雨当年拒绝你吗,现在公报私仇,至于吗?见过不要脸的男人,没见过你这种的!”
丑事被爆出来,张华随之想起当年那一幕幕难堪羞耻的画面,不由也怒从心起,反过来抓住张天瑜的手,用力一扭。
张天瑜即时痛得面容扭曲,下意识地挣扎,唐慧妍见状,跑近帮忙,而一直横眉冷看的诗若雨,终发出一句话,“张华,住手!”
声音娇柔,却阴寒如冰,气魄比任何人都强,清亮的眸子更利剑一般直射向张华,仿佛张华再不放手,她必将他穿肠破肚。
她紧盯着他,足足半分钟之久,直到他不自觉地松手,她才移开视线,转看向其他众人,一个接着一个地看着她们丑恶无耻的嘴脸,都看完后,冷叱出声,“我勾引评审又怎么了,关你们屁事,等我爬上你们老爸或男朋友的床再来讨伐我吧,现在就来乱蹦乱跳不嫌丢人不嫌恶心?你们心里不也一样肖想着某些人,在这装什么纯洁!还有,张华你当年不是说我美若天仙,把你魂儿都勾走、让你茶饭不思吗,不是求我只要我答应当你女朋友,你什么都愿意做吗?今天这样,是趁机报复我当年对你的拒绝?这就是你身为一个男人的度量?这样的你,连爱慕我都不配,远远不配!”
如此一番话,让张华像从泥巴中滚过一圈似的,整张脸瞬间成了猪肝色,额上青筋猛暴,两手紧握成拳,凶神恶煞地瞪着诗若雨从容淡定、毫无畏惧的让他明明深恶痛绝却还是该死地吸引着他的绝美容颜,许久一段时间,抽回愤怒的火眸,悻悻然离去。
那些挑事女同学心中虽有不甘,但见状也自觉没趣,灰溜溜地走了,其他围观的人,也一哄而散。
宽敞的校园主干道上,变得鸦雀无声,偶尔只有树叶落下发出的沙沙响声。
诗若雨凝眸看着张天瑜,缓缓地道出,“天瑜,对不起。”
以往,她总会对她说谢谢,今天却换成对不起,而后,一声不吭往前走了起来。
张天瑜望着她,一会,低喃,“妍妍,我是不是做错了?”
做错?不,天瑜没做错,天瑜很在乎若雨这个朋友,甚至把好友的事看得比自己还重要,只不过,性格问题而已。
天瑜是个性子火爆、爱憎分明之人,别人敬我一尺我会还别人一丈,但若别人欺负我,我也势必狠狠回击过去,是以,每次见到若雨被欺负她都满腔热血,不顾一切地维护,即便自己可能会因此受到伤害也在所不辞,然而若雨不想,若雨宁愿自己受欺负和流言蜚语,也不希望把无辜的人牵连在内,更何况,这人是那么疼她爱她的天瑜。
“天瑜,你没做错,你还是若雨最好的朋友!”唐慧妍伸出手,往张天瑜肩上轻轻一拍,语气肯定地安抚,末了带着张天瑜朝前方那抹倩影追去,不一会,到达若雨身边。
诗若雨略微侧脸,定定地看着她们,唇间隐约扬起了一抹弧度。
张天瑜和唐慧妍相视一下,也会心地笑了,然后,分开而站将若雨夹在中间,一人拥住若雨一边肩膀,步履轻快起来。
就在这时,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激昂的呼唤。
“若雨,小雨滴,诗若雨…”
一个与她们年纪相仿的男孩正朝她们奔跑过来,短齐的黑发白净的脸,鼻梁高挺,浓郁的眉下镶嵌着一双如白露般清澈熠亮的眼睛,睫毛长而微翘,泛着迷人的光彩,唇红齿白如玫瑰花瓣般粉嫩润泽,一米八的身躯即便只是简单的白衬衣和蓝长裤装饰,也显得十分帅气养眼,手里抱着几本书,眉目含笑如阳光挥洒着温暖的光,让人不禁想起漫画中的花样美男。
他停在诗若雨面前,目不转睛地看着诗若雨,双眸更加黑亮和闪耀,“还记得我吗?周舟,小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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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舟?小船?哪来的花样美男?和若雨有什么关系?接下来会在若雨的生命中担任怎样的角色,御少他,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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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管一辈子饭
周舟,小船…
诗若雨美丽的眼睛蒙上一层迷惑之色,心里反复呢喃着这几个字,看着跟前笑意盈盈、比阳光还耀眼的男子,脑海隐隐浮起一些模糊的画面,当画面渐转清晰,她红唇轻颤,低喊出来,“周舟,周船!”
“太棒了,你还记得我!”男孩声欢呼,更加笑容满面,抱着书转圈蹦跳起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中了六合彩呢。
尚未弄清楚状况的张天瑜和唐慧妍,纳闷不解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小美男,又瞧瞧诗若雨,而后视线停在小美男那,迟疑地问出,“喂,这位同学,劳驾你先别跳,告诉我们你是谁,然后再继续转圈好不好?”
蹦跳欢呼的人影即时暂停,望着把他当动物园猴子看的张天瑜和唐慧妍,白皙的脸庞不由也泛起了一丝淡淡的红晕,囧囧地道,“两位姐姐你们好,我叫周舟,是小雨滴的邻居和童年玩伴,现在,是你们的师弟。”
啊噢!
张天瑜和唐慧妍恍然大悟,接着又不约而同地朝诗若雨看去,邻居?她们咋不知道诗若雨有个这么可爱阳光、花样美男般的童年玩伴?
诗若雨嫣然一笑,对她们娓娓道来。
诗家的隔壁,住着一家姓周的人家,他们有个独子叫周舟,姓和名发音一样,大伙于是总喊他舟周,他懊恼,不悦,于是把舟字改成船,叫大家以后都喊他周船,不料,结果却被叫成船周,她则淘气地喊他小船,他为大家的揶揄生气,捏着她红扑扑的美丽小脸蛋,唤她小雨滴,他说,她是他最喜欢的玩伴,应该有难同当,小名一起叫。
彼时,妈妈还在世,生活有趣而美好,她虽不像他喜欢她那般喜欢他,但每次见到这个有趣的小家伙,她都会笑弯了眼,跟他一起玩,甚至陪他一起抵抗那些作弄他的人。
后来,他突然不见了,似乎是在妈妈离世的那段时期,他不再出现她的面前,其实,有段时间她是很想念他的,怀念与他一起玩的情景,不过,慢慢地,那些情景在脑海变得模糊,他的影像也渐渐淡去。
如今,他重新回到了她的眼前。
“对了两位姐姐,以后我想经常跟小雨滴玩,希望你们别排挤我,我会很感激两位姐姐的…”
“哎,打住!你多少岁?”张天瑜明白过来,发话。
周舟一愣,随即伸出一根手指,回答,“我比小雨滴小一个月。”
张天瑜与唐慧妍虽也跟诗若雨同岁,可她们都是上半年生日,若雨是下半年,而眼前这只小船,比若雨小,喊她们姐姐也无可厚非,只不过,被这么一个看起来比自己高出那么多的男生唤姐姐,怎么听都觉得别扭,仿佛自己有多老似的,结果,张天瑜板起一张俏丽的脸容,这样对周舟回了一句,“你想和我们玩,可以,但以后不准再喊我们姐姐,直接喊名字就行了,还有啊,照这么说你是个富二代,口袋应该不少钱吧,要请我们吃饭。”
愿望得以实现,周舟哪管叫姐姐还是妹妹的,听罢毫不犹豫立刻应承下来,还直说以后她们每顿午饭都包在他身上。
把张天瑜和唐慧妍乐得哈哈直笑,趁机说要每天都请,他也直接回应没问题,只要她们愿意,他可以管一辈子饭!
管一辈子饭!
真想得美!
张天瑜和唐慧妍眨了眨眼,贼兮贼兮的,诗若雨也会心一笑,而后,郑重地问起正事来,“小船,你家不是很有钱吗,你应该出国读书的,怎到这里来了?”
周舟本是笑意满布的脸顷刻一凝,望着她,道出那些隐藏心底的事,“嗯,我爸妈早就打算让我出国读书,十一岁那年生日刚过,我就给送走了,但我在美国很不开心,周围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舍友来自世界各地,各个都看不起我,排挤我,小雨滴,那时我常一个人爬到宿舍大楼的天台,看着东方,我在想,要是小雨滴在该多好,即便是那些曾经揶揄作弄我的人,也比这些鬼子好。在那里浑浑噩噩度过两年,我回来了,然而我再也不敢去找你,我从我爸妈口中听说了你家的事,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我没在你身边,所以,我没有颜面见你,更不敢出现在你和那个总会陪着你的大哥哥面前,于是我又去了美国,直到去年,再次回来,听我妈说你高考落选,搬出了诗家,我托我爸帮忙,总算知道你在这里就读,我于是也复读高考,考上这儿。”
却原来,是这样!
其实,曾经在她最艰难无助的那段时间,她有想过他,希望他能帮她脱离苦海,甚至,在她被周倩蓉母女折磨得对这个世界充满绝望和仇恨时,她连周舟也一并埋怨了,可谁又想到,他其实一直都记挂着她,从没想过放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