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时,她在等待他约会,无奈手机一直静悄悄的,她的心不觉沉灰起来,然后忍不住胡思乱想,认为昨晚那一幕其实是不是自己的一个臆想,一场春梦?
本就心情低落的她,还忽然碰上了周梓嫣,记得上次见这个女人,是她刚收到调动信息,转做南宫泽助理的时候。
这个疯女人,依然不改丑陋可恶的嘴脸,充满敌意和仇恨,不怀好意地瞪着她。
她本不打算与之有牵扯,可这女人不甘休,不知羞耻自个送上门来,出口便是一乱窜的污言秽语,这让心情不爽正要发泄一通的她索性也不客气,把周梓嫣喷得狗血淋头,彼此间的仇恨算是越来越深,这辈子注定再无解开之日。
当然,这样的发泄只是暂时,一切回归平静后,她再次陷入御宸希带来的困扰愁怅中。
三天过去了,她都没接到他的电话,南宫泽发现了她的心不在焉,问她怎么回事,对着南宫泽关切的表情,她内心愧悔连连,觉得自己在辜负着南宫泽的好意,于是,纵使心里很痛很无助,也咬牙斩断混乱的思绪,集中精神于工作,就这样,一个礼拜后,她手机屏幕上终于闪出那个曾经几乎把她折磨得快要疯掉的名字。
紧抿着唇,目不转睛地瞥着不停跳动的来电显示,她愣是不接听,而后当他再次拨打过来,她还使出小性子,狠狠掐断!再然后,手机屏幕上再也没出现过这个名字。
人总是这样,当它来的时候,你却赌气地不去理会,到它真的消失了,心里就感到很郁闷,很委屈,诗若雨这个正处于花样年华、浪漫情怀的十八岁少女,也不例外。
明明是她拒听某人的电话,她却满肚子怨气,在心里不知对某人骂过多少遍,以致又一次把情绪发泄到工作上,再次开了小差,结果,又被对她关心入微的南宫泽发觉,晚上,约她去打球。
南宫泽热衷运动,乒乓球,羽毛球,棒球,足球,篮球,台球,橄榄球、网球等,几乎什么项目都会一手,本来,他打算迁就诗若雨的喜好,但诗若雨却说,想去学习打棒球。
所租场所又是那种隐秘性极好的私人会所,商贾名流,明星导演,诗若雨一路见到不少,还让她碰到一个她很喜欢的女明星,忍不住跑上前去要签名和合影,女明星看她是南宫泽带来的人,便也欣然爽快地答应了她,她那张皱得像小苦瓜一般的脸儿终于绽放出了激动而欢喜的笑。
棒球,名副其实,靠的是手中那根棒,持棒,瞄准,发射,力度控制,等等这些都得有人指导,这便免不了产生身体的接触和摩擦,南宫泽和诗若雨心无邪念,并不觉得有啥不妥,倒是让远处的某人见到,引致了勃然大怒。
却原来,御宸希今天也来打球了,陪伴一起的还有钱子易、沈轩和夏青。
“哎哟,看来南宫这小子这次动真格了,这叫诗若雨的小美女,魅力果然不小,连南宫那小子也迷住了。”钱子易早看出某人心中的酸,坏基因作乱,迫不及待地煽风点火起来。
果然,御宸希那张本就沉冷的俊颜顿时变得更加乌云密布,冰冷的黑眸对那边射去道道凌厉的光芒,握着球棍的手,也使劲地收紧,青筋毕露。
哼哼,还说没事,鬼才信呢!
钱子易在一边默默看着,心里直冷哼,不过,忽然又生起一种不怎么好受的感觉,毕竟,这不是一件好事情。
御宸希没发声,沈轩倒是接了一句,“钱总你是说南宫泽和若雨两人在一起了?不可能吧,南宫泽怎么配得上诗若雨。”
“哦?你这话这里说就行了,别让南宫那些粉丝听到,否则你怎么死都不知道呢。还有,那你觉得谁才配得上她?你吗?”钱子易又道,努力压下心底那份烦扰和忧愁。
沈轩盯着诗若雨娇小玲珑的身影,不做声,他倒是想,可他清楚自己比南宫泽还不够资格,至于真正配得上若雨的男人,倒是有一个,他自小当偶像崇拜的御少。御少外表出众,性格沉稳,职业好,最主要是,御少无所不能,一定会把若雨保护得滴水不进的。
“这样的女孩,在娱乐圈看多了,我倒觉得她配不上南宫泽呢,如果不是南宫泽的提拔,她现在连个小助理都不如。”出乎众人的意外,素来沉默寡言的夏青竟也插了一句,面色阴沉,沉得近乎有点凶冷,瞪着诗若雨,一脸不屑和敌意。
钱子易目光于是转到他身上,很快,心知肚明,有些哭笑不得,正准备调侃一声,却见某人高大的身影已经朝那边走了过去,他怔了怔,然后,不得不像沈轩和夏青那样,跟随而去。
见到御宸希等人,南宫泽先是错愕一下,随即熟络地打起招呼,诗若雨则心头大颤,不自觉地生起一股心虚感,但很快,又被她使劲地甩开。
她这是干嘛呢,他又不是自己的谁,整整一个星期毫无音信,还超没耐心地在自己拒听一次就不再打来,哄都没哄她,所以,这样的混蛋自己干嘛那么在意。
想罢,她便也面露微笑,客气礼貌地对众人一一打出招呼,完罢,独自去继续练球,直到背后传来南宫泽的某句话,整个人霎时重重地震住。
“御少,听说你这次在南非谈成一笔大生意,那边政府接受了你的影视基地推广和建设方案,果然不愧是我的偶像啊!”
南非,他去南非?
“我说南宫你这小子,尽知道拍御少的马屁,几时也崇拜一下我?他跑去南非整整一个礼拜,把这里扔给我,我非但没让公司倒闭,还让股票每天保持着0。3个百分点持续增长,我也是很能干的好不好。”
“钱总你当然也是偶像,你们都是我的偶像!”南宫泽马上调转风头,笑着朝唧唧哼哼的钱子易抱了抱拳。
这边,诗若雨则更加石化了,原来,他整整一个礼拜不跟她联系,是因为出国忙生意了,和政府合作,建立影视基地,那是多么重要且巨大的项目,他得投入百分之二百的精力和时间,自己却在这里埋怨他,甚至不问青红皂白就拒绝他的电话,刚才,还使性子刻意跑开。
难怪,他总叫自己小女孩,自己这些行为,根本就是个不成熟的孩子!
怎么办,她要怎么做去挽回这个局面?跟他道歉?可他接受吗?而且,那不就让他知道她幼稚,更加认为她是个长不大的小女孩?
诗若雨正在这边犹豫不决和烦恼,渐渐地,忽觉背后变得安静起来,她回头,只见宽阔的球场上,只剩南宫泽一人,那几个,回他们的营地去了。
“若雨,你好像不怎么喜欢跟他们在一起?还在为上次的事耿耿于怀?”南宫泽走向她,漫不经心地问。
“哦,不是,就觉得,他们是公司领导,我怕说错话,让他们不高兴了,反正我们这种小人物也没什么跟他们可谈的,不如静静地躲开。”诗若雨赶忙否认,撒着谎。
南宫泽信了,顺势打趣道,“呵呵,这倒不用担心,他们都不是小气的人,公私很分明的,而且没轻视人的癖好,小助理也是人啊,没有你们这些小助理的协助和照顾,他们费心包装的大明星会崩溃的。”
诗若雨讪然一笑,注视着远方那抹熟悉的、高大的人影,迟疑地问,“南宫大哥,你好像真的很崇拜他?”
“上次不跟你说过了吗,他值得万人敬仰!”南宫泽说着,忽然告诉她一些相关身世。
原来,他也是豪门出身,只不过,他没有御宸希的勇气和胆魄,眼看着父亲一路来为生意奔波而影响身体健康,冷落家庭与妻儿,让他深感到成功商人光鲜背后的无奈与辛酸,心里很早便竖起一道阴影,导致极力排斥继承父业,改为投身自由自在的娱乐圈,然而,每当他回到家,看到父亲日渐苍老、白发越来越多,却依然挺直腰脊把家业发扬光大,只为了不想一番心血就此抹灭,他便感到深深的后悔和无助,假如当初他不是那么自私,自小遵照父亲的安排,继承家业,父亲也就不会一把年纪还熬得这么辛苦,只可惜,他错失了最好的时机,他对经商一窍不通,何况,即便现在为止,他依然不敢回去。
反观御宸希,听说并非御家的嫡子嫡孙,没有太充足的资源,但还是勇敢无惧地投身这个行业,凭自己一身才华和努力,不怕劳苦不怕失败,打出一片属于自己的江山,未来一片光明,前途无量,等待着他的,是无法预测的大世界。
这样的人,岂能不让人羡慕,崇拜和敬仰!
一比较,南宫泽便觉得自己是个渺小得宛如浩瀚宇宙中的一颗尘埃。
看着南宫泽自责惭愧的模样,诗若雨来不及为对御宸希多了一层了解而感叹细想,马上善良地安慰南宫泽,“南宫大哥你千万别这样想自己,人各有志,你在娱乐圈打拼,做出这些成绩不也说明了你的成功。”
“可是,我越成功,注定越退不出这个圈子了。”
“那就继续啊。每一对父母,最爱的都是他们的子孙,说不定伯父会为你感到骄傲呢,其他人的儿子,都是子承父业,脱离了家庭什么也不是,但你却凭自己的能力创造出一片自己的天地,你不觉得跟那个御…御少很像吗?行业不同而已。说不定你也是很多人崇拜敬仰的偶像和榜样呢!喏,你眼前就有一个现成的,你就是我偶像,我跟你说过的。”
因为这番真诚的话语,南宫泽失落惆怅的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下意识地抬手,宠溺十足地抚摸了一下她的头,笑呵呵地道,“你这小妞儿,真会说话,我觉得你应该去从事谈判或律师行业,做个小助理,还真埋没了你呢。”
诗若雨俏脸一热,赧然,“哪有,我实话实说而已。南宫大哥,你是个好人,我希望你每天都能开心快乐,既然你喜欢这个行业,而且你也发展得很好,那就顺其自然,至于伯父那边,到时再看着办,假如一定要回去,再决定也不迟,反正你还年轻着。”
“嗯,你说得没错,反正已跟公司签了合约,我得尊重合约精神,而且,加倍努力回报公司对我的培养,其他的,等合约期到了再说。”南宫泽彻底放开心来,闪闪光亮的眼眸朝远处望了一眼,又道,“时间差不多了,等下结束后,我准备约御少他们去宵夜,你自己先回去?记得搭计程车,拿票回公司报销。”
诗若雨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对着御宸希那抹星星般耀眼却又一如既往的透着疏离冷漠感的身影发呆片刻,忽然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我也去吧。”
于是,南宫泽惊诧,剑眉微微一挑,“你不是说…”
“听了你的话,我没那么多担忧了,而且,我想为刚才的不礼貌挽救一下。”
听了这样的解释,南宫泽又是无所质疑,便也觉得是个好主意,其实他也想多给机会若雨和这些高层打交道,说不定对若雨将来的工作有所帮助的。
做好决定,两人收拾好东西,一起走到不远处的橄榄球场。
见到他们过来,还提出约吃宵夜,那几人都惊讶一下,特别是钱子易,爱作弄人的桃花眼往御宸希、诗若雨和南宫泽三人身上快速转了一圈,别有用意地道,“好啊,咱们去酒吧,玩大话骰!”
半个小时后,场地转到王俱乐部。
因为特意化过装,诗若雨并没有被里面的工作人员认出来,再说大家目光都集中在御宸希、钱子易和南宫泽这些大人物身上,对她这个不起眼的小助理压根没多看一眼,这倒也令她感到欣慰,避开了没必要的麻烦。
只是,当她跟随众人进入那间并不陌生的专属于御宸希的VIP房时,心头忍不住风起云涌,想入非非。
曾经,不久前,就在这个华贵奢侈的包间里,她被御宸希拉着一起玩骰子,他教她怎么玩,鼓励她玩,帮她挡了那些酒,然后趁着酒醉对她做出那种令人脸红耳赤的事来。
想到这些,诗若雨不由侧首悄悄地瞄向那人,可惜他还是把她当透明似的,丝毫没往她这边看,她想,他是真的生气了。
入席,落座,上酒,一切准备就绪,沈轩向众人问出赌注,钱子易和南宫泽不约而同地回答“赌钱”,御宸希却说“赌喝酒”。
所以,钱子易和南宫泽俊脸顿时垮下,他们都知道这人的厉害,清楚这么赌的话,自己肯定会酩酊大醉。
然而,谁让他们都是御宸希的手下,结果当然反对无效。
眼看着众人各就各位,准备进入游戏,诗若雨感觉自己似乎变得多余,便打算走开,顺便理一下混乱的思绪,看怎么挽救她和御宸希之间的关系,却忽然,在她刚转身之际,背后响起一声叫唤,“那个谁,你过来这边坐,和我一起玩,负责喝酒。”
嗓音低沉浑厚极具磁性,不是御宸希又是谁,他喊她过去一起玩?而且,负责喝酒?
诗若雨回头,入眼正是御宸希那张五官冷峻邪魅、俊美绝伦的颜容,犀利的双眼在昏暗灯影下显得愈加深沉和神秘,似乎要穿过她的身体将她看个透彻。
她立即萌生一种惧意,总觉得,自己过去不是一件好事,于是朝南宫泽求救。
南宫泽不明就里,虽然也有点意外,但马上又释然,认为这对她来说是个好机会,颔首指示她过去,结果,在那人越来越冷若冰霜的盯视下,诗若雨不得不乌龟速度地挪过去,如坐针毯似的,坐在那人身边。
“若雨,你别怕,御少是出了名的赢家,你就跟着他享受一下王者滋味吧!”为了让诗若雨彻底放松,南宫泽做出鼓励。
可惜,很快他便发现自己错了,连续三回,御宸希都输了,诗若雨喝了三大杯酒,美丽娇媚的小脸儿,迅速红了一大片。
南宫泽惊诧纳闷之余,忍不住心疼地为诗若雨开解,半开玩笑的语气对御宸希道,“这咋回事,御少你不是常胜将军吗,竟然连输三盘,是不是怕我们输得太难看,故意让我们一下?呵呵,既然决定了赌,自然愿赌服输,我们受得起,御少不用特意让牌哦。”
御宸希不做声,倒是钱子易开口了,“南宫你这是什么话,心疼你的小助理就直接说呗,干嘛把我拉下水,我可以希望御少一直让给我到结束呢。”
呃——
南宫泽顿时哑口无言,冲钱子易翻了一下白眼,欲再找御宸希游说一番,却见那人一副不搭理样,已经漫不经心地开始第四盘的叫牌。
是以,他只能从自己身上下功夫,故意乱喊,希望自己输,谁知御宸希简直不是人,不但能做到稳赢,连输也那么有技术,接下来又是连续三回都输了,诗若雨总共喝了六杯酒,那么大的杯子,还一口气干掉,这对平时很少喝酒的她来说,简直就是一种酷刑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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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的日子,看完振奋人心的阅兵接着看傲娇御少情陷雨儿,妞们是不是感到特么开心?嘻嘻!
祖国万岁!

059 青嫩的她,哪经得住他这般挑弄魅惑

“呵呵,御少,咱不玩了,就这样吧。”南宫泽索性提前结束游戏,本来,大家说好玩一圈,就是至少12回,但他实在不忍心看到诗若雨再这么折腾下去,就算他再笨,也看得出御宸希在报复。
虽然,他不理解平素公私分明,冷漠傲娇的御宸希为啥忽然这么在意一个小女生对他的不礼貌,但目前他能做的,就是尽量营救若雨。
可惜,那人一句话把他堵死,“南宫,圈子的规则已经不遵守,难道连这个也要随心所欲?”
圈子的规则?是指他对若雨的特殊对待吗?确实,作为当红影星,他一举一动都在摄影机的瞄准之下,要是他够谨慎理智,就不该经常这样带若雨出来,可他没法控制自己,另一方面因为有自信不被拍到。却又谁知,娱记倒是躲过了,但被大老板逮个正着!
诗若雨坐在御宸希身边,当然也听到了御宸希不悦的警告,而且,还感觉到这人浑身散发出来的森冷冷的气息,生怕南宫泽激怒了这人,赶忙冲南宫泽劝了一句,“南宫大哥,你别担心,我没事,还行,还行。”
南宫泽不作声,满眼担忧关切,直看着她。
诗若雨则投给他一个温柔的浅笑,由于喝了酒,她面色绯红,眼神迷离,此刻这一颦一笑,如一朵鲜花绽放,娇媚迷人。
在某人看来,则更加严重,觉得她和南宫泽在打情骂俏,含情对望,所以,这个带着惩罚意味的“游戏”,一直玩到这圈结束,诗若雨总共喝下十二杯啤酒,全身细胞彻底被酒精吞噬。
头很疼,身体如火烧般难受,胃也翻滚不停,难受极了,她捂着嘴巴,迅速离场冲进房间配戴的洗手间里,对着马桶大吐特吐起来。
南宫泽也不再顾忌,跟着跑进来,蹲下轻扶住她的肩膀,心疼地问道,“若雨,还好吧?对不起,我不该让你来。”
诗若雨继续吐出几口,抬起头,给他一个放心的笑,接过纸巾拭擦一下唇角的残渣,故作坚强地道,“我没事,喝酒都是这样的,吐了就好了。”
南宫泽哪看不出她的心思,便也不拆穿她一片好意和体贴,将她扶起来,整理着她凌乱的发丝,然后,再带她出去。
刚刚还闹哄哄的场面,像被下了结界,一片寂静,在场的几个男人,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们,神色各异。
沈轩与南宫泽一样,充满关切,夏青一如既往的冷漠,还似乎有种幸灾乐祸?可是,为什么呢?
诗若雨没深入探究,转看向钱子易,钱子易满眼复杂,至于最令她看不懂的,自是那个人了。
不过,生气也罢,惩罚也罢,憎恨厌恶也罢,此时此刻她已无精力跟他辩解,她需要好好睡一觉,避开这头痛欲裂的折磨。
于是,她咧嘴呵笑,依然不忘该有的礼貌和尊重,“对不起,钱总,御少,我先回去了,你们继续玩得开心些。”
随着话音落下,她也收起了目光,转身便走。
然后,她听到南宫泽的声音,似乎也在和他们告别?因为她吗?那他会不会惹恼他们?
不过,她没再回头去劝阻南宫泽,因为实在不想再面对那几个人,特别是那个把她弄得如此难受不堪的御宸希。
后来的情况,她已经看不到,她只知道,在她走出俱乐部大门口时,南宫泽跟着出来了,扶住她弱小的身子,说要送她回家。
她抬起脸,眸间透着惊诧之色,吃惊他真的陪她走,能顺利地提前离开。
想拒绝,可又清楚南宫泽不会同意,心想自己这样的状况确实不宜一个人回去,她于是接受了他的好意。
“今晚的事你别胡思乱想,御少估计是一时心血来潮,玩大了,并非针对你。”南宫泽边驾车边对她说着安抚的话。
他不知就里,诗若雨却清楚实情,但也并没多说,只轻轻地嗯了一声,继续双目紧闭,假寐休息中。
南宫泽见状,便不忍心打扰她,小心沉稳地驱动着车子,开往她给出的地址,到达后,他还十分坚决欲把她送到住处。
张天瑜被若雨的状况吓到了,本是躺在床上玩手机的她,连鞋子也不穿,急忙奔过来,将若雨扶到床上,脱鞋,松衣服,热毛巾敷脸,一切都弄妥后,才开始招待南宫泽,同时,问出心中纳闷,“你们不是说去打球吗?咋喝得酩酊大醉的?是不是若雨工作不顺,借酒消愁?”
“哦,不是,都怪我,手痒,打完球带她去酒吧,玩骰子,不想弄成这样。”
天瑜听罢,放下心,然后,忍不住发起牢骚,“噢,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若雨骰子的水平可是一年级呢,你这不摆明了坑她。”
南宫泽并不生气或介意,继续赔笑道,“是我不好,我跟你道歉。”
“呵呵,这倒不用。幸好都没啥事,睡一觉就行了。”见人家这么有温文尔雅心平静气,张天瑜反而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头,忽然想到一件事,赶忙跑去打开衣柜,重返南宫泽面前时,手里多了一条她平时穿得最多的t恤和笔,笑呵呵地对南宫泽发出一个请求。
南宫泽先是为她也是自己的粉丝错愕一下,随即大方地签下大名,不一会,在天瑜的道谢恭维声中,离去。
一夜宿醉,诗若雨一直到第二天下午两点钟才醒来,天瑜给她留了一张纸条,说南宫泽早上打了电话过来,帮她请了假,今天不用回公司了,在家好好休息,末了,天瑜还淘气地这样P。S。了一句:亲爱的,你果然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这个南宫泽超级的体贴关心你哦,他还爱屋及乌帮我签名,就在我最喜欢的那件蓝色T恤上,今天我穿了呢,你要好好把握机会,以后我的各种签名靠你了。
看着最后那段话,诗若雨忍不住脑补起张天瑜当时拜托南宫泽签名的情景,还有天瑜今天穿着签名T恤神气歪歪地走在大街上,于是,哑声失笑出来。
一会,她收起纸条,给南宫泽打了一个电话,可惜电话飞到留言信箱,她只好挂断。
头还是有点儿疼,肚子也明显有饿意,她快速梳洗一番后,从小冰箱拿出一桶泡面,再加一只梨,整个人精神了不少,再次打给南宫泽,但还是没法联系到,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去公司一趟。
南宫泽用身体不舒服的理由帮她请假,所以,同事们纷纷过来慰问她,且劝她为啥不在家多休息,她便也感激地说季节更换,晚上睡觉着凉了,吃过药睡了一个上午感觉好了很多,在众人退散之后,她投身工作。
由于南宫泽替她请的是一整天假,那些工作也就安排给了其他人,她其实没什么可做,在办公室呆了一阵子后,她趁着去洗手间,到楼下花园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