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整个乾清宫一阵慌乱,宫女太监行色匆忙,太医站满整个大殿,个个都面色慎重,事因我们的淳洁皇后要诞下龙子了!
寝房,慕容洁不断叫喊着,坐在床沿上的冷钧紧紧抓住她的手,满脸担忧与紧张,看到她不停冒出细汗、脸色苍白的痛苦模样,心疼不已,安慰鼓舞着她:“洁儿乖,宝宝很快就出来了。”
“钧,好痛,真的好痛!我不要生了。”娇容布满泪水与汗水,慕容洁大声撕叫着。
“乖,很快过去了,洁儿勇敢一点,宝宝与你一起加油呢。”冷钧一只手紧握住她,另一只手拿着软帕替她轻轻拭去细汗。
“哎哟!痛死了,为何这么久还不出来,钧,我以后不要再生了,不要再受这种折磨,你答应我,你要答应我。”
“好,朕答应你,这是最后一胎,以后不会再让你受这种苦。”冷钧不断安慰着她,但心里却在反悔,其实他真正的想法是恨不得慕容洁一年生一个,越多越好,这样她的牵挂就更多,永远留在古代,留在自己身边。虽然无空大师说过,她再也不能回去现代,但他心里始终有顾虑,很怕她突然又消失,他绝对无法再次承受没有她的日子。
“李太医,稳婆婶子,快点想办法让孩子出来,本宫真的受不了啦。”一阵阵疼痛让慕容洁神智逐渐模糊,她痛苦地向他们求助。
“娘娘请专心用力,皇子很快就出来。”李太医兢兢业业地说。
“对,娘娘,生孩子都会痛的,请娘娘想着皇上,想着即将到来的可爱皇子,这样就没那么痛。”稳婆也在鼓励着她。
“啊…”伴随着慕容洁凄厉的叫声,一阵婴儿洪亮的哭声传了出来。稳婆欢天喜地:“恭喜皇上,恭喜娘娘,麒皇子已平安诞下。”
冷钧欣喜若狂,激动地看了一下软皱皱的婴儿,目光落回慕容洁身上,疼爱地说:“洁儿,宝宝出来了,你…辛苦了!”
慕容洁虚弱地朝他一笑,嘶哑地说:“我要看看宝宝。”
稳婆连忙把小婴儿抱到她眼前。看着黄色襁褓中的小小人儿,慕容洁一阵阵感动,再转眼对上冷钧深情关切的黑眸,便露出欣慰的笑容,昏睡过去。
冷钧见状,惊恐地呼喊:“洁儿,洁儿!李太医,快看看怎么回事。”
李太医谨慎地检查了一下,平静地说,“皇上请放心,娘娘刚才用力过度,导致太过疲惫,现在只不过是睡着了。”
冷钧重重地舒了一口气,脸色柔和下来,紧紧盯视着沉睡中的人。
李太医收拾好东西,识趣地对他一拜,“皇上,臣先去安排一些补药,等娘娘醒来可以服用。”说完,退出房外。
稳婆把小婴儿放在大床旁边的小床上,也躬身告退,吩咐其他几位宫女一起退出去。
喧闹的寝房顿时安静下来,冷钧伸手抚摩着慕容洁依然苍白的小脸,与她相遇、相识、相爱,还有她的离开、回来等等情景,一幕幕涌现在脑海中,性感的薄唇不由自主地向上扬起,深邃的双眸越来越柔和。
产下孩子后,慕容洁晕睡了六个时辰才醒来。身体虽然还很虚弱,但一切正常,在冷钧的爱心陪伴下,在宫人的精心照料下,还有最上等的补品滋润下,她过着幸福快乐的坐月子生活。
如果说还有什么遗憾,那就是生下孩子二十多天了,太后从没来见过她。心里虽然略感郁闷,但也没过于纠结,她知道太后在等着她先去请安。
今天,是孩子满月的日子,晚上会在祥云殿摆满月宴。一大早,宫人都已着手准备安排了。根据皇朝惯例,午膳在慈宁宫进行。冷钧刚从早朝回来,便带着慕容洁,冷逸、冷筱一起出发。
慈宁宫大殿里,闵太后坐在深红色的凤椅上,满意地看着身边的人――――闵梦柔。七年过去了,昔日的小女孩已经出落成大美人。尖尖的瓜子脸,明眸皓齿,在天山的七年生活让她蕴涵着一股不同常人的灵气。
闵梦柔是国舅闵狄的独女,太后的亲侄女。八岁那年,有个相命灵师说她与闵狄命格相冲,满十三岁后一定要送离京城,直到二十岁才能回来。
闵家人都相当迷信,故七年前,闵梦柔刚过十三岁,就被送到天山去,跟着一名世外高人曾姥姥生活。曾姥姥是闵狄妻子的师傅,所以,闵梦柔在那里的生活虽然有点孤苦,但还算惬意。
如今期限已过,闵家派人把她接了回来。二十岁,在古代算是很大的年龄,想找到合适的好婆家,并非容易。因此,太后从六台山回宫,她打算撮合闵梦柔与冷钧,让她当他的妃子。
突然,殿外一阵喧闹,只见一身明黄色龙袍的冷钧,双手分别牵着冷逸冷筱走了进来,身后紧跟着慕容洁。
冷逸冷筱一踏进殿,便跑到太后跟前,甜甜地齐声喊着:“皇奶奶吉祥!”
太后满脸笑容,宠溺地说:“乖!”
慕容洁也恭敬地对她行了一个礼:“臣妾给太后请安,太后娘娘吉祥!”
太后淡漠地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说:“平身吧!”
接着,一个嫩黄色的人影走到慕容洁与冷钧面前,“皇上吉祥,皇后娘娘吉祥!”黄莺般的嗓音犹如天籁般动听。
慕容洁面带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人,大约十八、九岁年纪,标准的瓜子脸,双眉修长,杏眼桃腮,鼻子高而翘,小嘴不点而红,肌肤赛雪,窈窕娉婷之姿在一身嫩黄衫子的衬托下,更显得落落大方,好一个绝色丽人,特别是她身上隐约透露出的那股灵气,像是堕入凡尘的脱俗仙子。
冷钧也满眼惊艳,盯着她看了一会,才转头问:“母后,她是?”
显然,太后很满意冷钧这样的反应,起身走了过来,高兴地说:“皇上,她是柔儿啊,以前经常跟你一起玩的梦柔啊。”
“哦?”冷钧双眸瞪大,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说:“她就是柔儿?竟然长这么大了,朕上次见她的时候还是个小姑娘呢。”
“多谢皇上还记得柔儿!”黄莺般的嗓音又响起。
“柔儿,当年听说你被送去天山,你在那里过得还好吧?可惜朕当时来不及见你最后一面。”“托皇上的福,在曾姥姥的爱护陪伴下,柔儿一切甚可!”
“可不是,看她出落得如此标致,也不枉这七年来的孤苦日子。”
冷钧又在打量着她,轻笑一声,“记得以前她总是扎着两条小辫子,跟在朕身后,好小,好稚嫩,想不到七年光景,便长成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了。”
一句无心的赞美,让殿内三个女人萌发不同的想法。
太后心里一阵狂喜,心想自己的目的应该很容易达成。
闵梦柔脸上微微一红,光润白腻的肌肤上犹如抹了一层胭脂,她正羞答答地看着冷钧。
慕容洁则心潮澎湃。以往,即使见到更漂亮更吸引人的女子,冷钧都不屑一顾。可今天的他,不但对眼前这名女子发出毫无吝啬的赞叹,还不停地与她欢畅交谈,看他们那副熟络的样子,不似第一次见面,反而像青梅竹马再次重逢。这女子到底是谁?太后为何那么宠爱她?
更令慕容洁郁闷的是,这女子顾盼生姿,不断地对着冷钧眉目传情,一看就知道她喜欢他!冷钧呢?如此反常的举动,他会不会也对她有情?看到他们有说有笑,慕容洁觉得自己好像是局外人,心里不由地涌上一丝不悦与妒忌。
冷逸仿佛感觉到母后的不开心,伸出小手扯了一下冷钧的衣衫,说:“父皇,这位漂亮的阿姨是谁呢?”
冷钧这才意识到自己冷落了他们,马上看向慕容洁,说:“洁儿,来,朕给你介绍,这是柔儿,是舅舅的女儿,也是朕的表妹。”
闵梦柔再次朝慕容洁行了一个礼,漂亮的眼睛紧紧盯视着她。
凭女人的第六感,慕容洁从她眼眸中看出一丝挑绊的意味,让自己感到前所未有的威胁,胃里有股酸气一直在翻滚着。


第八十四章 洁儿,你永远是朕的唯一
最后,在冷逸的大声喊饿下,大家才结束谈话,一起移步到膳厅。
长方形红木大饭桌上,摆满十几二十道菜,全都是山珍海味,鲍参翅肚。慕容洁心里暗叹浪费。单是这桌菜的费用,就够一户普通老百姓生活几年了。
冷钧坐在正中那个位子,右前面过去依次坐着慕容洁、冷逸与冷筱;左前面第一个位置,原本应该是太后坐的,但不知是有心还是故意,太后却安排闵梦柔坐在那,而她自己却坐在梦柔旁边。这样的座位安排,让慕容洁原本沉闷气恼的心情更是不爽到极点,不过她强忍着,静静地吃着饭。
太后一边吃饭,一边拼命地为冷钧与闵梦柔制造话题,她一直提说着冷钧的童年生活;冷钧这个呆头鹅,见到她们两个分别是难得答应回宫的母后与久违的童年玩伴,便愉快地跟她们交谈起来,丝毫没意识到某人已经打翻醋坛子了。
“柔儿,你以前总说女孩子习武是粗鲁的行为,想不到你如今却是武林高手呢。”想起她以前的话,冷钧不禁轻笑出来。
“皇上,您别取笑柔儿了。在天山,除了曾姥姥,身边根本没其他人,她老人家说我在武功方面比较有天分,便教我几招防身之术。我原本想用来打磨时间的,最后却越来越感兴趣,于是,曾姥姥便把毕生武功都授与于我。多亏有这些武功打发时间,否则这七年孤苦伶仃的日子还真难过。”说到最后,柔嫩的嗓音中含有些许哭意与孤独,再配上楚楚可怜的娇容,让人顿生怜惜之情。
“你喜欢的话,以后就多点进宫来玩吧。”冷钧柔声说。
“对,柔儿,你要经常来,陪陪哀家这个老太婆。”太后迫不及待地跟着说。
“多谢皇上,多谢太后姑妈。”笑逐颜开,犹如雨后彩虹,刹是迷人。
慕容洁沉着气,把嘴里的鸡肉想象成冷钧,大力咬嚼着。
太后暗暗看着她,面露讥笑。闵梦柔则似有若无地瞟向她,还可恶地对她露出得意的笑容。慕容洁面无表情地回看着她们两个,目光最后转向正低头吃着饭的冷钧,咬牙切齿地暗骂着:“冷钧,你死定了!”
冷钧顿时打了一个冷颤,抬起头自然地望向右前方,当他看到慕容洁正狠狠地瞪着自己,心里一阵纳闷,关切地问:“洁儿,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事!”慕容洁赌气地答。
她的没礼貌让太后不由地皱了一下眉头。
冷钧知道这是慕容洁心情不好的反应,便紧张地说:“是不是菜不合胃口?要不朕吩咐御厨重新煮过你喜欢的菜,好吗?”
“哼,哀家这桌菜可是花尽心思,专门吩咐御膳房做的,都是上等的材料,难道皇后还不满意?”太后再也忍不住,责备出声。
“母后别见怪,洁儿不是这个意思,她平时吃的都是一些普通膳食呢。”冷钧立刻为慕容洁辩护,随后夹起一大块鱼肉,细心地挑去骨头,放到她碗里,温柔地说:“洁儿乖,这是你最喜欢吃的蒸鲩鱼,很清甜,朕特地叫母后加了这道菜的。”
冷钧这个降尊纡贵的举动,令太后非常愤怒,但碍于冷逸冷筱在场,不好发作,只是恨恨地瞪着慕容洁。闵梦柔则暗生妒意,愤愤不平地看着她。
见冷钧在众人面前毫无保留地表露出对自己的宠爱,慕容洁沉闷的心情终于稍微好转,微笑地对冷钧道谢,夹起鱼肉,一口吞进去,接着也夹了一块田鸡肉放到冷钧碗里,体贴地说:“皇上,这个很有营养,多吃点。”然后又分别为身边的冷逸冷筱夹菜。
闵梦柔压住心底浓浓的妒忌,转眼看向太后,相互会意地点了点头,便悠然地说:“皇后娘娘,柔儿一抵达京城,便听到老百姓到处颂扬着您的伟大事迹,柔儿真是羡慕您可以辅佐皇上把皇朝管理得这么好。”
冷钧马上看向太后,称赞道:“母后,洁儿不但聪明,睿智,对事情的分析有理有据,非常透彻慎密;而且心地善良、体恤老百姓,有她的协助,朕简直如虎添翼。”知道太后对慕容洁的态度还是很冷漠,冷钧便大力称赞着她,希望能借此让太后真心接纳她。
太后没答话,只是定定地看着慕容洁。闵梦柔则轻轻问出:“那皇后娘娘其他方面也很厉害吧。譬如琴棋书画,肯定样样精通。”
慕容洁怔了一下,样样精通?这个女人是在抬举自己呢,还是在讽刺?自己连最简单的口琴都不会;棋呢?只会飞行棋与军棋,但这里肯定没有!至于书法,凭着这几年的学习,也只能说勉强合格,而画画嘛,简直一窍不通。
“怎样,娘娘?”从太后姑妈那里得知她对这“四艺”根本不在行,闵梦柔便大胆地追问着。
正在慕容洁思忖着如何回答的时候,冷钧却说:“这四门艺术,洁儿略懂一二,她也想过学习,但一方面要协助朕处理政务,一方面要照顾逸儿他们,朕怕她累着,便不让她学。”
“皇上,琴棋书画是大家闺秀都要学习的最基本东西,皇后贵为国母,岂可不懂这些?另外,国事方面,皇上还是与其他大臣处理吧,一个女人家怎能插手?”
“母后,其实也没什么,女子也是人,只要有能力,也可以胜任某些职位。”经过慕容洁这几年的说解,冷钧已慢慢接纳与承认了女子的能力。
“那是什么思想!皇上怎么能这样想?难道这三年当中,有人在皇上耳边谄言媚语?”太后勃然大怒,犀利的眼光射向慕容洁,令慕容洁哆嗦了一下。
冷钧见状,心疼不已,“母后,这是朕个人想法,与其他人无关。”
“太后姑妈,先吃饭吧,菜都凉了。吃完饭再谈,好吗?”闵梦柔见冷钧与太后之间蕴藏着一股即将爆发的火气,于是出声舒缓。
太后看了看她,说:“好吧,哀家不说了,大家都吃饭吧。”
冷钧朝闵梦柔感激一看,说:“柔儿,等下没事的话,先不用急着回去,留下来参加骐皇子的满月宴吧。”
“多谢皇上!太后姑妈刚才也跟柔儿说过,皇上洪福齐天,再添龙子,可喜可贺,柔儿当然要留下来庆祝。实不相瞒,柔儿准备了一首曲子,皇上如果不嫌弃,请让柔儿表演,以示柔儿真心真意祝福骐皇子,祝福皇上与皇后娘娘,还有太后姑妈。”
“哦?难得柔儿这么有心,朕当然应许了。好,朕期待你今晚的精彩表演。”她的惠质兰心,让冷钧欣赏与赞扬。
接下来,大家都继续吃着饭,各怀心思。
午膳后,慕容洁一家四口回到乾清宫,她决定质问冷钧为何那样对闵梦柔,可惜刚踏进大殿不久,礼部尚书便求见,接着与冷钧在偏殿谈了好长时间,一直到黄昏时分才出来。
宴会即将开始,慕容洁忙着准备,便打算今晚再问,于是安心地让春霞秋月打扮。在俩人的精心打造下,镜子里面出现了一个高贵大方,美得不可万物的慕容洁。
冷钧进来准备接她一起过去祥和殿,顿时被她的妩媚动人深深迷住,屏退春霞秋月,迫不及待地搂着她,热吻起来。慕容洁先是一鄂,接着便也热情地回应着他。
直到好久好久,冷钧的嘴唇才离开她,双眼布满异样情愫,低声说:“洁儿,朕不想去参加宴会了,朕只想好好疼爱一回。”
慕容洁俏脸立刻转红,轻轻捶打着他,娇嗔着说:“混蛋,这可是骐儿的满月宴,我们不去,成何体统?”
“可是…”冷钧还是贪婪地看着她,“洁儿,一次就好,我们迟点再去,好吗?”
慕容洁瞪大眼睛看着他,天啊,这是什么男人,急成这样,突然外面传来春霞的提醒声,慕容洁坚决地说:“不行!宴会就要开始了,我们赶紧出发吧。”
冷钧扁了扁嘴,说:“那你答应朕,今晚陪朕一直到天亮哦!”
看到他一副无赖的模样,慕容洁哭笑不得,无奈地点头答允:“好了,今晚都听你的,我将倾尽全力配合你,行了吧?”
冷钧满意地点了点头,在她的红唇上再轻啄一下,帮她整理好稍微凌乱的的礼服,拉起她的小手,走出房门。
在宫女们的服侍下,冷逸冷筱也早已穿好华丽的皇子公主服,一个帅气俊俏,一个娇柔可爱,慕容洁深感欣慰,一家五口,加上奶娘,一起坐上殿外的豪华大马车,朝祥和宫方向缓慢驱去。
祥和宫,灯火辉煌,一片喜庆,皇亲国戚、文武百官都出席,整个大厅热闹非凡。
伴随着李公公尖细的叫喊声“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整个大殿顿时鸦雀无声,一身明黄色龙袍的冷钧踏上宝殿,身边跟着一身华服的慕容洁。
太后早已坐在那里,冷钧在正中的龙椅上坐下,慕容洁在他右边的大凤椅上坐好。殿下立刻传来整齐的呼声:“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慕容洁的称呼放在太后前面,她在众臣心中的地位显而易见。
冷钧满脸喜悦,愉快地说:“平身,赐坐!”
“多谢皇上!”大家在各自位子上坐下。
“今天是骐皇子的满月宴,多谢诸位赏脸参加!”冷钧高兴地说。
众人又迅速站起身来,齐声喊出:“骐皇子千岁,祝贺骐皇子健康成长,福寿齐天。”
“好!诸位今晚请尽情欢畅!”
接着,载歌载舞,皇宫的古典节目一一上演。早已看惯这些,慕容洁略感无聊。
突然,乐声停止,殿内寂静无声,只见一个绿衣女子婀娜地走到广场上,手里抱着一架古琴,竟然是…是闵梦柔。今晚的她,不同于白天的清新脱俗,而是带有一点妖冶,艳丽。
她朝众人一拜,然后对着宝殿坐下,纤纤玉手轻轻拨弄着琴弦,娇唇微启,天籁之音逐渐散发整个大殿。晶莹剔透的声音犹如水晶般将心中的情感倾出,融合动人的琴音,令人陶醉。大家都沉浸其中,纾解胸中沉积不散的郁闷,扫除心中许久以来的阴霾,身心自在,忘却忧伤,心里只留下快乐。
一曲完毕,闵梦柔放下古琴,脱去外衫,身上只留洁白的紧身舞衣,将玲珑的体态勾勒得凹凸起伏,非常诱人,她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剑,伴随着优美的乐声,舞动起来。曼妙秀发飘拂,剑光飞舞,人影晃动,仿佛来自天外的仙子。
殿里立刻传来一阵阵鼓掌声与欢呼声,众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广场上的轻盈人影,心里也跟着飘飘欲仙起来。冷钧也惊叹地看着她,想不到昔日的小女孩竟然破茧而出,变得与众不同了。
慕容洁不动声色,心底由衷赞叹着:此刻的闵梦柔,仿佛夜空中一道璀璨的星光,光芒四射,明耀动人。
乐声缓缓减弱,舞光剑影也慢慢消失,闵梦柔盈盈向前几步,对冷钧鞠躬一拜,娇声说:“祝贺皇上洪福齐天,骐皇子永远健康快乐!”话毕,一双勾人心魄的美目直射向冷钧。
冷钧薄唇微微扬起,愉悦地说:“柔儿好琴艺,好歌喉,好剑术!”
洪亮的掌声与赞美声随即又席卷而出,充满整个大殿。闵梦柔甜甜一笑,转眼看向慕容洁,妖冶的脸上又露出那种得意挑绊的意味。
慕容洁心头一震,别开脸看向其他地方,却发现其他嫔妃都注视着自己,她们精心打扮的脸上充满妒忌、蔑视与幸灾乐祸。
不知过了多久,宴会终于结束,孩子们早已被奶娘带回去歇息,因此,现在只有冷钧与慕容洁同回。一路上,冷钧都兴致高昂,偶尔还称赞闵梦柔的精彩表演,这令慕容洁心里更加难受。
一回到寝房,冷钧迫不及待地除去慕容洁身上的礼服,把她抱上床,俯身准备吻上她红艳的双唇。慕容洁一肚子气,立刻闪开。
冷钧纳闷了一下,说:“洁儿,怎么了?”
慕容洁不答话,定定看着他。
冷钧见状,关切地说:“是不是太累了,那睡觉吧。”
“你跟闵梦柔很熟吗?”犹豫了一会,慕容洁终于问出。
“呃,她是舅舅的女儿,小的时候经常进宫。你也知道,皇姐们都比朕大,早已嫁人,朕自小孤独,所以经常与柔儿一起玩,感情非常好。”
“那就是青梅竹马了,当年为何不娶她?”一听到他说感情好,慕容洁心里的酸气又在翻滚。
“朕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待,怎能娶她?况且,她十三岁那年就去了天山。”
“如果她不是去天山,你就会接她进宫啦?你们那么好的感情,肯定也轮不到我做皇后吧。”慕容洁醋意狂发。
冷钧怔了一下,欣喜若狂地说:“洁儿,你吃醋了,是吗?你真的为朕吃醋了?”
见他仿佛中了大奖似的兴奋样子,慕容洁鄂了一下,然后赌气不说话。
冷钧托起她的脸,对着自己,一本正经地说:“第一次看到洁儿吃醋,朕真的好开心,好激动。但朕必须澄清,朕对柔儿从来没有那种想法,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待。七年前如此,七年后的今天、将来,也会如此。朕心里永远只有洁儿一个人!”
诚恳认真的俊容,深情款款的黑眸,感人肺腑的誓言,令慕容洁心里舒畅不少,但还是追问着:“那你今天中午为何紧紧盯着她?还有,刚才表演中,你那着迷的样子,让人不得不怀疑你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