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看着她那滑稽样,慕容洁感到异常痛快,其实单凭出言不逊这条罪,都可以对裴妃进行处罚,但考虑到肚里怀了小宝宝,便作罢,毕竟不希望让宝宝看到有个“狠毒”的母后。
“娘娘,一切都搞好了,请随奴婢到大殿用早点。”其实早就弄好了,不过见到慕容洁一直在沉思,秋月便不敢打扰她。
“哦!”慕容洁回过神来,看着镜子里面的人,满意地点了点头,在秋月的掺扶下,来到大殿。
用完早点后,在春霞的陪伴下,绕着殿前的大院散了一会步,再回到殿内的软榻上躺下,拿起一本史册看着。
突然,冷钧一脸气愤地走了进来,李公公谨慎地跟在后面。
很少见到他这样,慕容洁纳闷了一下,问:“钧,怎么了?”
愤怒的脸色慢慢消退,冷钧温柔地在她旁边蹲下,一只手覆在她高高凸起的肚子上,微笑着说:“宝宝今天可乖?”
“恩,很乖!比当年的逸儿与筱儿还体贴。怀着他,一点都不吃力。”见他尽量掩饰烦恼,慕容洁继续问:“钧,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刚才怎么发那么大火?”
“呃,,”看到娇容布满疑惑与担忧,冷钧一阵心疼,装做若无其事地说:“某个愚昧的大臣惹朕生气而已,现在没事了。”
慕容洁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见他不肯说出真正原因,便也没多加追问,只是微笑地说:“有些人总是死脑筋,如果事情不是很严重,你也不必为那样的笨蛋生气,不值得。”
“恩!”冷钧又朝她一笑,“朕先去御书房批改奏折,洁儿想进去陪朕一起呢,还是在这里休息?”
“产期将至,应该多呼吸新鲜空气,今天不跟你去书房了,我就在这里躺一会。”
“也好。朕尽快把政务处理完,然后陪你一起午膳。”接着朝秋月春霞严肃地说:“你们两个,好好伺候娘娘!”
“奴婢遵命!”秋月春霞赶紧对他一拜,大声应着。
再次叮嘱慕容洁小心注意后,冷钧才起身,往书房走去。直到那抹明黄色的影子消失在转角处,慕容洁才调回头,唤着门口的李公公:“李公公!”
“奴才在!”李公公赶紧走到她面前,恭敬地朝她一拜。
“今天早朝上,皇上因何发怒?”
“这…”李公公胆怯地看着她,脸带犹豫。
“皇上不想说,难道你也要蒙骗本宫?”慕容洁不禁提高声音。
“娘娘,其实是这样的。裴丞相刚才向皇上起奏说皇上的子嗣太少,娘娘您目前正怀着龙种,无法专心服侍皇上,他觉得皇上应该安排其他嫔妃侍侯。接着其他官员也纷纷赞同。但皇上心里只有娘娘您一人,怎会听取他们的建议,便拒绝了他们。那些大臣不肯放弃,皇上见他们竟然如此执着,于是大发雷霆,匆匆结束早朝。”
噢,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冷钧刚才不想告诉自己。不难想象,那些附和的朝臣应该是裴丞相的心腹或者好友,应该大都是后宫嫔妃的家人。表面上说为冷钧好,其实就是为了让他们的女儿或者妹妹趁机受宠。哎,真是难为冷钧了。看来自己不能继续坐以待毙,己不犯人,但不代表人不犯己。要先下手为强了。
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停转着,三年前,慕容强下台后,丞相之位只有裴怀一人独掌。惟恐以后再出现慕容强那样权高势重的丞相,冷钧打算撤掉丞相一职,然后自己兼极,政务由六部直接处理。可惜裴怀这个人虽然没什么大野心,但做事还算谨慎,因此一直找不到借口罢免他。
想起裴妃这段日子的反常与急切,慕容洁计上心头,她在秋月春霞耳边吩咐一番,然后继续躺回软榻上,闭目暇寐着。
第二天,秋月春霞站在院子里,一边晒着簸箕上的草药,一边交谈着。当她们瞥见不远处大榕树后那半截绿色衣角时,相互打了一个眼色,春霞便提高声音说:“你要认真一点,娘娘交代过,这药暂时用不上,要晒干包起来。”
“恩!”秋月会意地点了点头,“春霞,这药真的很灵吗?”
“应该吧,皇上那么疼爱咱们娘娘,全靠它呢,听说这媚药是娘娘从她家乡带过来的,其他地方都没有呢。”
“怪不得娘娘这么紧张,一再叮嘱咱们要好好看着。”
“恩,娘娘平时那么疼我们,她受宠,我们自然也会跟着享福,所以我们一定要为娘娘效命。”
看到那抹绿色人影悄悄离开,秋月春霞相视而笑,然后端起簸箕,回到大殿。斜靠在大椅上的慕容洁见她们满脸春风,惊喜地问:“事情已经办好?”
春霞微笑地点了点头,高兴地说:“一切都按计划进行!果然不出娘娘所料,裴妃真的派人监视咱们乾清宫,根据奴婢刚才所见,那个人应该是裴妃的贴身丫鬟珍儿。”
“好!做得好!”这几天,她一直发觉有人在院子里鬼鬼祟祟着,凭着惊人的眼力,看出那人是裴妃身边的丫鬟珍儿。
由于冷钧对自己的深情宠爱,令裴妃又气又妒,她总觉得自己有什么迷惑人心的法术,于是派了珍儿来偷窥,想打探这个秘密。想到冷钧的烦恼,自己便将计就计,把她引出来,到时不但能借机除去她,也能帮助冷钧除出裴怀。
裴翠宫。裴妃听着珍儿的报告,惊喜交加,激动地问:“你确定听到的都属实?皇后真的靠那种媚药来迷惑皇上?”
“回娘娘,是的,她们的对话,奴婢听得一清二楚。”
裴妃静静沉思着,早就觉得奇怪,当凭她那样子怎么够自己斗,原来是靠这个东西。突然,她脑中闪过冷钧欲火焚身地向她索求着,心里不由颤动了一下,然后俯首在珍儿耳边低语几句。
珍儿听后,呆呆地看了她一下,慌忙地点头:“娘娘请放心,奴婢一定帮您取到它。”
第二天。珍儿依然躲在大榕树后面,小心翼翼地注意着角落处的春霞,犹豫不决。由于皇上对皇后娘娘的独宠,春霞与秋月她们也跟着光荣起来,宫女们经常围在一起,羡慕她们两个跟了一个好主子,不但不会挨骂,还赏赐多多。如果裴妃娘娘也能受到皇上宠爱,自己肯定也会得到好处的,想到这里,珍儿深吸了一口气,走出大榕树,来到春霞身后,亲切地叫了一句:“春霞姐姐!”
正在拨弄着药物的春霞一听,心里一丝暗喜,转头看着她,说:“原来是珍儿啊,你怎么来来这里了?”
“呃,,我家娘娘派我来给皇上送甜汤。”珍儿看着她,继续说,“对了,春霞姐姐,我刚才从大殿出来的时候,看到皇后娘娘好像在找您呢。”
“真的?噢,对了,我刚才吩咐厨房炖了娘娘最喜欢吃的木瓜,娘娘肯定想问我炖好了没有。可是,现在太阳这么好,这些药物今天之内要晒好包起来的,怎么办呢?”春霞佯装慌张,低声呢喃着,但那声音足以让珍儿听到。
“春霞姐姐,不如让我帮您看着,您赶紧去吧,万一皇后娘娘怪罪下来,您怎么担当得起?”
“这…”春霞继续担心地看着簸箕中的东西。
“春霞姐姐请放心,我一定会帮您看好这里的。”
“那谢谢你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我一定会帮你的。”
“恩,好的!”珍儿微笑地点了点头,看到春霞走进大殿后,谨慎地朝周围看了一下,接着拿出手帕,从簸箕里拿起一些药物放在上面,包好,揣在怀里。再次环顾一下四周,神情自若地拨弄着簸箕里的草药。
裴翠宫。裴妃激动地从珍儿手中接过手帕,打开一看,里面包的是自己从没见过的草药,难道慕容洁那臭女人就是靠这个迷惑皇上的?艳丽妖媚的脸涌上一丝期待与欢喜,拿了一只金镯子递给珍儿,赞许地说:“这次做得非常好,给你的!”
珍儿接过闪闪发光的金镯子,感激地跪下来:“谢谢娘娘赏赐!”
“不用客气,只要本宫这次成功了,以后有你好处的!”接着又在她耳边交代一番。
乾清宫。冷钧,慕容洁,冷逸,冷筱,一家四口,正在有滋有味地享用着晚膳。
诺大的饭桌上,只有八菜一汤,没有山珍海味,只是一些普通膳食。其实根据奕都皇朝现在的盛况,他们随时可以用鱼翅来漱口,用燕窝来洗澡,但慕容洁却吩咐御膳房只做一些简单的饭菜,理由是膳食要经常换,不能吃太多珍品,应该偶尔吃些普通菜肴,这样身体才健康。
夹了一块红烧鱼放到冷逸碗里,慕容洁宠溺地说:“逸儿多吃点,鱼的营养价值很高的。”
冷逸朝她甜甜一笑,娇声说:“谢谢母后!”说完对身边的冷筱得意地看了一下。冷筱的小脸立刻黯淡下来。
慕容洁见状,轻笑一声,夹起一块白豆腐放在她碗中,疼爱地说:“筱儿,乖,吃块滑嫩的豆腐,这可是美容珍品哦。”
黯淡的小脸瞬时变得光亮起来,水灵灵的大眼睛也不甘示弱地看向冷逸。冷逸不在意地抿抿嘴。
看着这两个小家伙,冷钧低笑出声,如果说每天最快乐的是什么时候,那便是此时了,有心爱的女人与可爱的儿女陪伴,真是人生最大欣慰与快乐。
突然,一个胆怯仓促的嗓音打破这温馨的画面。
“皇上,裴翠宫的宫女珍儿求见,说裴妃娘娘身子突然不舒服,希望皇上能过去看看。”李公公惶恐地说着。
冷钧一听,剑眉皱了一下,说:“没见到朕正在用膳吗?什么事等用完膳再说。”
李公公惊慌地点了点头,正准备离开时,慕容洁猛然叫住他,然后看着冷钧说:“钧,说不定裴妃病情真的很严重呢,反正我们也吃得差不多了,你去看看吧。”
“她能有什么事,身子不舒服传太医不就行了,干吗告诉朕,朕又不是太医。”
看,这就是区别,平时只要自己稍微打一个喷嗤,他都紧张得不得了。可现在听到裴妃发病,他都满不在乎,慕容洁不禁暗替裴妃感到一丝难过。
慕容洁依然劝着他:“话不是这样说,如果是别人,当然无所谓,但怎么说她也是裴丞相的女儿,你…还是去看看,再回来。”
“这…”冷钧犹豫了一下。这几天,裴怀都在早朝上表现不满,该死的裴妃偏偏这个时候有病,如果自己不去,裴怀明天肯定闹得更加剧烈。也罢,看看就回来。于是对慕容洁抱歉地说:“洁儿,对不起,朕马上就回来。”说完踏出膳厅,朝外面走去。
慕容洁立刻把秋月叫到身边,对她低语几句,秋月点头领会,然后也走出膳厅。
哄冷逸、冷筱入睡后,慕容洁回到殿里,躺在凤椅上。春霞站在她身边,担忧地说:“娘娘,真的要那样做吗?皇上他会不会…”
“放心,本宫相信皇上!”慕容洁递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其实,刚才珍儿一来,她就知道裴妃并不真是患病,如果没猜错,她肯定是迫不及待地想实行“媚诱行动”了。如果是往常,冷钧既然开口拒绝,自己肯定也懒得理会,但今天,如果冷钧不去的话,自己的计划也就无法实行,这也是刚才为何一直劝说他去的缘故。
其实这次计划,不仅要除去裴妃与裴怀,她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目的,就是想测试一下冷钧对她的爱到底有多坚定。说她阴险也罢,谁叫冷钧这么优秀、这么完美。下定决心抛下二十一世纪的一切,来这里跟随他,她绝对无法承受他的变心。
表面上看似很镇静,其实她心里也在冒汗,暗暗呐喊着:“钧,千万不要辜负我!希望你情比金坚,爱硬如磐石。
裴翠宫。裴妃躺在床上,眼光不停地看向门口,算算时间,他应该差不多到了吧。
忽然,房门被推开,冷钧冷酷地走了进来,一边靠近大床,一边说:“裴妃,你没事吧?”俊颜一派自若,一点也感觉不出担心。
看着他满脸淡漠的样子,裴妃强忍住心底那股悲痛,佯装虚弱地说:“皇上,臣妾没事,可能是昨天夜里,感染了风寒。臣妾忆起以前曾经生病的时候,皇上陪伴在臣妾身边,所以今天想重温一下那种感觉,便斗胆吩咐珍儿把皇上请来,望皇上恕罪。”
听她说并没什么大碍,冷钧更加平静下来,说:“那你好好休息吧,如果明天还没好的话,朕派赵太医过来给你看看。朕有事先走了。”说完准备转身离开。
“皇上!”裴妃突然从床上跌下来,爬到他身边,拽住他的脚,凄切地说:“请皇上多陪臣妾一会,好吗?皇上!”
看着这张梨花带泪的脸,冷钧又想起另外一张固执的老脸,于是停止脚步,说:“你先起来吧。”
裴妃欢喜,辛苦地站起身,缓缓来到桌子边,端起那碗东西,递给冷钧,说:“皇上,这是臣妾命人煎的补药,听说皇上最近为政务烦恼,希望这碗药汤能帮助皇上舒解一下疲劳。”
看着浓浓的药汤,冷钧眉头一皱,本想拒绝时,又看到裴妃满脸关切,满怀希望地看着自己,于是接了过来,不疑有它的送到嘴边。
接过见底的玉碗,裴妃一阵暗喜,把碗递给门口的珍儿,对她深深地看了一眼,珍儿接过碗,朝他们一拜,然后退了出去,体贴地关上房门。
“多谢皇上允许臣妾为您分担一些忧劳!”说完定定地注视着他,
冷钧见她一下子恢复这么快,有点奇怪,但也不多想,又跟她告辞:“那裴妃先歇着吧,时候不早,朕还有公务要忙,先走了。”说完准备离开,突然,下腹一阵发热,脑子晕眩了起来。
裴妃见状,又惊喜又激动,她知道是药性发作了,于是站直身子,跑到他面前,病态早已褪去,狐媚地说:“皇上,您怎么了?”
冷钧双眸涣散地看着她,说不出话,全身仿佛火烧一样难受。
裴妃急忙扶着他,说:“皇上,请让臣妾扶您过去床上躺一下。”一边说一边朝大床走去。


第八十一章 皇上,好样的!
珍儿欢喜地出到大殿,看到呆站在那的李公公时,鄂了一下,说:“李公公,皇上与娘娘正谈得欢呢,您不如先回去吧。”
李公公听后,纳闷了一下,这几年来,除了对皇后娘娘,皇上对其他嫔妃根本吝于开口,怎么会与裴妃欢畅交谈呢。况且,刚才如果不是皇后娘娘劝他催他,他都不愿意来呢,短短片刻,皇上怎么转变这么快?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李公公狐疑地注视着珍儿,想从中看出点端倪,可惜那张清秀的脸上一片平静,根本猜不出她在想什么。他压住心中的疑惑,说:“咱家就在这等皇上好了。”
“但是…皇上可能没这么快出来的,娘娘病了,皇上正安慰着她呢!”以防意外,珍儿觉得还是不能让他留在裴翠宫。
“那咱家先去跟皇上说一声!”李公公说完,准备朝里面走,心想正好趁着这个机会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哎,李公公!”珍儿赶紧叫住他,说:“奴婢刚出来时,皇上说过不准任何人进去打扰,您…还是在这里坐一会吧。”
李公公白皙的脸上又闪过一丝怀疑,但心想自己只不过是个奴才,不管皇上在里面做什么,都不能随便去打扰,于是退回身后的椅子上坐下,小眼睛到处张望着。
珍儿不敢离开,也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低头沉思着。
殿外,寂廖宁静,没有月亮的夜空一片黑暗,秋月隐藏在大树后,目不转睛地盯着大门口。到目前为止,她还是不赞同皇后娘娘的做法,看,皇上进去都一柱香功夫了,还没出来。难道皇上把持不住,在里面…想到这里,她更加惊恐,但又不能进去,唯今只好祈求皇上对娘娘的心意坚定,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房内,一片绯色。
由于药物的作用,冷钧全身早已发烫,双眼迷离朦胧,嘶哑地喊出:“洁儿!”
裴妃一听,颤了一下,脸上的妒忌一闪而过,继续扭动身子,嘴里不断吟叫:“皇上,好棒!”
冷钧迷茫的双眼瞬时清晰了一下,狐疑地看着眼前的人,心里立刻涌上一个声音:“她不是洁儿!”
在床上,洁儿从来不叫自己皇上的,她总是又娇又软地喊“钧”。他不禁严声问出:“你是谁?”
裴妃被这蓦然的叱喝声吓了一下,当她看到眼前的人依然一脸混沌、迷茫时,才知道他还没清醒,便大胆地说:“皇上,臣妾是洁儿啊!”
冷钧疑惑地看着她,当他瞄到那平坦的腹部时,立刻坚定地说:“不,你不是洁儿,你到底是何人?竟敢大胆假冒洁儿?”
看到他勃然大怒,裴妃张皇失措,但当她又感觉到指尖传来的阵阵热气时,妖媚地说:“皇上,您好热是不是,请让臣妾替您,让您舒服,好吗?”
被她一撩拨,稍微清醒的冷钧又沸腾起来,感觉全身犹如撕裂般疼痛,急迫需要舒解。
就在他准备挺进的时候,耳边蓦然传来一个凄厉的叫喊声:“钧,不要!不要进去,你说过以后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你食言,我恨死你了!”接着,他脑子闪现出慕容洁娇柔的泪脸,盈盈水眸满是伤心、哀痛与气愤。
冷钧颤了一下,混沌的脑子顿时清醒不少。天啊,他刚才差点做错事了,情yu顿时冷却下来,他整个人往后退了几下,问:“朕为何出现在你床上?”
好不容易到手的东西突然没了,这令裴妃又气又恼,特别是身上那股yu望得不到舒解,更令她难受异常,她继续扑到冷钧身上,嗲声吟叫着:“皇上!请让臣妾服侍您!”
“滚开!”冷均大声吼着,强忍住心中的骚动与渴求,在暗自纳闷着自己怎么会如此难受。
难道那碗汤药有问题?再看看裴妃根本一点病态都没有,便一切都明白过来,原来这可恶的女人发病是假,下药引诱自己是真,幸亏刚才在最后关头把持住,否则真的对不起洁儿了。
他与浓浓情yu挣扎着,困难抓起亵裤穿上,然后拿起龙袍披在身上,下床,朝房门口走去。
裴妃见状,立刻从床上跳下来,追到他身后,紧紧搂住他的腰身,大声嚷着:“皇上请别走,您已经中了媚药,请让臣妾侍侯您,皇后娘娘即将生产,她救不了您的!”
冷钧震动了一下,然后大力甩开她,怒声叱呵着:“你这贱女人,竟然对朕下媚药,朕明天再好好处置你!”说完打开房门,疾步往大殿走。
无聊到几乎要睡着的李公公见到冷钧满脸通红地跑出来,急忙迎向他,担心地说:“皇上,您没事吧。”
冷钧感到身体越来越烫,他努力忍着,颤抖地说:“李公公…赶紧扶朕回乾清宫。快!”
李公公诧异地看着他痛苦万分的样子,掺扶着他,走出大殿,扶他上了轿子,吩咐轿夫立刻起程,朝乾清宫奔去。
看着慢慢消失在夜色中的轿子,珍儿这才转回身,急促跑进房内,见到全身赤裸的裴妃跌坐在地上,惶恐地说:“娘娘,您没事吧?请先起来。”
裴妃麻木地任凭她扶到床前坐下,一脸痴呆与不甘。
乾清宫。殿内的景物在柔和灯火的辉映下,一片温馨,与慕容洁的心烦意乱一点都不相符。她挺着大肚子,来回走动着,双眼不时地看向大门口。
春霞心惊胆战地紧跟在她身边,忧虑地说:“娘娘,小心动了胎气,不如先坐下,皇上说不定在路上了呢。”
想起肚里的宝宝,慕容洁便走到大椅上坐下,心神不定地问:“春霞,本宫错了吗?皇上他…,哎,本宫应该听你们的话,不实行这个计划。”
“娘娘,请别胡思乱想,皇上那么疼爱娘娘,一定不会出事的。”
“对,本宫应该相信他!可是,都这么久了,他怎么还不回来,他不是说去去就回嘛。真是坏蛋,大坏蛋!”慕容洁不禁低泣出来。
“娘娘,请不要哭,皇上看到您这样子,又会心疼了!”
“他会吗?说不定他现正在快活呢!”慕容洁哭喊着,后悔不已,自己到底发什么神经,竟然想到这样的鬼计划,任何一个男人中了药,都会神智混乱的,何况那个裴妃又有居心,冷钧肯定逃不过她的诱惑。
干吗要做这样的测试,干吗要那么伟大,除去裴妃与裴怀的办法还可以另外想啊,不一定要用这个办法的,都怪自己太自大,好试不试,竟然用这种方法来试。在现代,曾经多少女人由于测试男朋友,最后导致分手收局的。
这下可好了,万一他们真的那个,自己又不能去“抓奸”,毕竟这里是古代,冷钧是皇帝,即使自己身为皇后,也不能阻止他与别的嫔妃欢爱。
慕容洁,你真是天底下第一大笨蛋!她暗暗责骂着,脑里漠然闪出冷钧与裴妃欢好的情景,胃即时感到一股恶心,低头干呕着。
跟在她身边的春霞立刻轻柔拍着她的背部,忧急地问:“娘娘,您没事吧,吓死奴婢了!”
看到春霞由于担心害怕而差点哭出来的样子,慕容洁再也忍不住,伏在她身上,大哭出来:“春霞,本宫是笨蛋,竟然做出那样的蠢事,怎么办?现在怎么办?将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