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抢走雨儿,求求你给我一个赎罪补偿的机会。你要我做什么都行!”透过浅黄色蚊帐看向富丽堂皇的屋顶,他无声乞求着。
“皇子殿下!”突然,房门被推开,一群女人涌冲进来,争先恐后地跑到床前。
濯拓惊吓地翻身坐起来,恐惧地看着她们,吆喝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大闯皇子寝宫?”
“皇子殿下,臣妾是如尹啊!”一个双眼浮肿的女人哭丧着脸。
“皇子殿下,臣妾是环儿啊!”另一个身材臃肿的女人也急忙出声。
“皇子殿下,臣妾是燕儿啊!”这个更恐怖,骨瘦如柴。
“皇子殿下…”接下来,大家都不甘先后,七嘴八舌地介绍起自己。
濯拓心中恐惧迅速窜开,天啊,她们怎么还留在殿里。还有,他曾经的“四大美妾”,个个都变了样。曾经貌美如花的如尹,如今却变得象浮尸一样,他曾经夸奖为人间尤物的语环,如今变得像头母猪,曾经凭借着一副水蛇腰而深受他宠爱的李飞燕,如今竟像个干尸;曾经拥有一副黄莺般优美声段的赵洛施,嗓子却嘶哑地像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婆。
看着眼前这群豺狼虎豹般的丑女人,濯拓感到一阵阵恶心,不禁厌恶地吼叫着:“滚出去,统统在本皇子面前消失!”
“发生什么事了?”严肃的声音中带有温柔,欧阳若舞走了进来。
那些女人见状,纷纷跪倒在她面前,哭喊着:“贵妇娘娘,嫡皇子不认得臣妾了,他要赶走臣妾们!”
若舞看了一下满脸怒气与厌恶神色的濯拓,再看看眼前这帮女人,不禁大声叹息。这些女人,都是拓儿的侍妾,她们大都市二十岁左右,可是看那长相与打扮,却如七八十岁的老太婆。五年前,拓儿失踪后的第二年,她曾经提议送她们出宫,可是她们坚持留下,说什么生事拓儿的人,死是皇家的鬼,无奈,最后也由得她们。
“女为悦己者容”。男人不在身边,她们还打扮给谁看。还保养给谁看?因此,几年光景,个个都落得如此模样,真是令人心酸。
“嫡皇子刚刚回来,还不适应情况,你们先退下,一切安排妥当后,会去找你们的。”若舞吩咐她们起身。
众人一听,都半信半疑,最后还是欢喜地站起来,朝欧阳若舞恭敬地行了一个礼,再看一眼大床上满脸冷漠的人,才依依不舍的朝外面走去。
“等等!”若舞戛然叫住她们,“注意一下你们的仪态,有时间的话,好好整装一番吧!”
众人纷纷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装束,伴随着一阵阵尖叫声,她们一哄而散。
屋里终于回归平静,若舞走到床前,柔声说:“拓儿,你父皇与其他皇弟都在乾清宫等着你,你赶紧起身,随母后过去吧。”
濯拓激动地看着她,“母后,您派人过来叫我就行了,何必亲自跑一趟。”
“呵呵,母后还年轻,这段路难不倒我,而且,我是坐轿子过来的,母后不放心你啊。”
“母后!”濯拓喉咙一紧,百感交集地看着眼前这个永远都那么疼爱自己的母亲!
“快起来吧。”若舞慈祥,温柔地看着他,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她最疼爱的宝贝。
金碧辉煌的乾清宫,到处一片喜庆,忙碌的太监宫女们形色皆欢喜。濯拓跟在若舞后面,悠然地来到膳厅。
偌大的饭桌上,摆设着各种丰富美味的菜肴,一身墨蓝色龙服的濯硕坐在正中央,周围一次坐着几名英俊不凡的年轻男子,眉宇五官之间,隐约有濯硕的影子。他们一见到濯拓进来,便都站起身,恭敬,欢喜地齐声大喊:“大皇兄!”
看着自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的弟弟们,濯拓激动不已,接着走到濯拓身边,尊敬地呼唤:“父皇!”
濯硕从大椅上缓缓站起来,看着久违的儿子,感慨万端,双手紧紧握住他的手,难以言语。
“好了,都坐下吃饭吧。”欧阳若舞首先从这激动人心的画面中回过神来,在濯硕右边坐下,示意濯拓坐在她对面那个位置上。
这天,乾清宫又恢复了以往的热闹。以前,为了联络与保持感情,若舞立了一个规定,就是每月十五那天,八个兄弟姐妹都聚集于乾清宫,一起用膳,聊天。可是自从六年前,濯拓莫名失踪后,濯硕帝便暂停了这个聚会,其他皇子也很少聚集一堂,以免母后见到触景伤情。
现在,终于又可以一起畅饮闲聊,大家都发自内心的高兴与愉快。一顿饭下来,他们无所顾忌,闲言碎语,说话的时间比吃东西的时间还多。几个皇子轮流追问着濯拓这六年来的生活,濯拓更是侃侃而谈,一一回答与解说。大家都沉醉在这失而复得的喜悦当中,全家乐融融。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濯拓便已醒来,其实,确切来说,他几乎整晚没睡,一直在想念着,悔恨着,祈祷着。
“贵妃娘娘到!”伴随着一个尖细的喊声,门外传来一股温柔而亲切的嗓音:“拓儿,母后可以进来吗?”
濯拓迅速跑下床,冲到门后,一把拉开大门,恭敬地对她问候:“母后,早上好!”
若舞一边拉着他的手,一边跨过门槛,“拓儿,你离开的这几年,皇宫改变不少,母后打算带你到处走走。”果然是个二十四孝母亲,为了尽快让濯拓恢复熟悉感与安定感,她一大清早就过来陪他。
经过一番梳洗,一身鲜亮打扮的濯拓出现在若舞面前。长得帅就是有好处,无论穿什么衣服,都非常好看,非常有魅。一袭白色长袍,本应配一头飘逸的长发,可他却一头粗黑的短发。
但是,即使这样搭配,丝毫没有别扭或者不伦不类的感觉。整个人看起来,反而更加有特色。一切都归功于他那副完美的身躯与俊美绝伦的面容吧!
欧阳若舞满意地看着他,接着携他一起往外走。
两人刚踏出大殿,一大群女人猛然冲了过来,齐声大喊:“皇子殿下…”
卷二 六年后 赎爱篇 第三十一章 濯拓的惊喜:真她吗?!
卷二 六年后 赎爱篇 第三十一章 濯拓的惊喜:真是她吗?!
欧阳若舞满意地看着他,打趣地说:“好一个民国初期的翩翩美男子!”
濯拓被她逗得忍俊不禁,低落的心情终于有了些许雀跃,扶起她的胳膊,往外面走。
刚踏出大殿,一大群女人猛然冲到他面前,齐声大喊:“皇子殿下。。。。。。”
男人的威力真的不容忽视,俗话说得好,女人打扮,全是因为男人。这些女人,与昨日简直天渊之别,她们原本就天生丽质,经过一番精心打扮,便又恢复了以往的美丽与娇媚。
可惜,在濯拓看来,她们连雨儿的一根小指头都不及。他双眉紧皱,厌烦地说:“滚回你们的庭苑去!”
众侍妾被他的怒气震得颤抖不已,纷纷转眼看向若舞,满面哀怨。
若舞暗暗替她们感到悲哀与凄凉,再看一下脸色越来越黑的濯拓,只好安慰着她们:“娣皇子今天有要事要办,你们先退下。”
“可是。。。”她们依然可怜兮兮。盼了六年,终于等到自己的男人回来,得到的却是如此的对待,怎能叫人不伤心、不难过。
“乖,听话,先回去吧。”若舞无奈地看着她们。
“你们留在此,是否在等本皇子点名把你们一个个地遣出宫?”森冷的声音不带丝毫温度,犀利的黑眸直射向她们。
不到两秒钟,那些女人全部消失地无影无踪。
“拓儿,何必这样对她们?”同为女人,若舞替她们感到难过。
“母后,明天下道指令,把她们全部遣出皇宫。”
若舞目瞪口呆,难以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好久,她才镇静下来,“拓儿,万万不可。她们名义上虽然只是你的侍妾,但她们的家人都是朝廷要员,将来你继承皇位,她们的身份自然也跟着提高。你这样无缘无故把她们遣走,肯定引来朝堂大乱。”
“孩儿真的不想见到她们。”
“拓儿,母后当年曾经跟你说过,你接纳她们,就要做好将来不能离弃她们的准备,是你当时不肯听从母后的教诲与劝告。”若舞陡然严肃认真起来。
“可是。。。”可是他当年hiatus没遇到雨儿,这些女人只不过是暖床与发泄需要的工具,为了满足自己的心理于需求,当然是越多越好罗。真不明白,自己以前怎么会觉得她们娇媚与诱人;现在,他只知道,见到她们,他就头疼,胃痛。
“拓儿,她们是你的人,你就要负责。你享受了权利,就要履行义务!昨晚我跟你父皇提过,下个月会正式册立你为太子,皇位的继承人。因此,你更加不能遗弃她们。”
濯拓烦闷无比,哎,暂时先放下这个问题吧,目前最主要是先找到雨儿,“对了母后,我可以动用皇宫的护卫兵吗?”
“当然可以,以后他们随时供你差使。”若舞点了点头,接着纳闷地问:“拓儿,你要他们有何用处?”
“我。。。我想寻找一个人。她与我一起掉下山崖的,我想她应该也穿越来古代吧。”心中的意念越来越强,“我一定要找到她!”
“拓儿,那个人对你很重要,是吗?她是个女孩子?”这种在乎的眼神,她在濯硕身上见得太多了。难怪一回来就排斥与厌恶那些女人,原来是心中另有爱人。这孩子,袭自了他父皇的痴情,一旦爱上,便不顾一切,眼中再也容纳不下别的女人,真是令人又惊又喜。
看着眼前这张美丽慈祥的容颜,这个自小疼爱自己、每当自己遇到困难都帮忙开解的母后,濯拓再也忍不住,把心中的痛苦与后悔全都诉说出来。
“母后,孩儿该死,孩儿罪不可恕,把她伤得那么彻底,她肯定再也不会喜欢孩儿了。母后,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说道最后,他悔恨交加,痛哭流涕。
若舞心疼地看着他,以前,这张俊脸永远挂着自信与满不在乎,如今,却充满痛苦与悔恨。难道一起都是天意,那个女孩的自杀,却无意中把拓儿带回古代。那女孩呢?怎么不跟拓儿一起出现,难道已不幸葬身崖底?
不,老天不会这么残忍的,虽然拓儿罪大恶极,但有情人还是会长相厮守的,就像自己与硕,也是经过千辛万苦,最后才在一起,“拓儿,我想,思雨应该也会在古代,只不过,不知道去了哪里。你放心,我会跟你父皇讲,让你随时调动护卫兵,去寻找思雨的下落。”
“可是,我怕她并没有跟我一起穿越过来,我怕她已经坠落到飞霞山底了。”濯拓又痛哭出声,“母后,我好后悔,我为什么这么傻,被妒忌蒙蔽了眼睛,如果不是这么残忍,她定不会做出如此绝望的选择。您知道吗,她一直深爱着我,即使知道我故意弄掉宝宝,她还是原谅了我。是我,最近的变态与可恶行为,令她终于死心与放弃。”
“拓儿,别这样。我们要先找到她。只要找到她,一切还有挽救。你不是说过吗?她那么爱你,最终肯定会原谅你的。有情人终成眷属,母后是过来人,子明白这点。所以,你要振作起来,才能找到她。”
濯拓一听,突然浑身又充满力量,心驰神往,他急忙催促着:“母后,那我们现在就去与父皇说,我今天就开始寻人安排。”
若舞点了点头,与他一起走出娣皇子殿,朝乾清宫方向奔去。
月冀国皇宫。太子府
幽静的花园里,数目葱郁,百花齐放,百鸟争鸣。一名紫衫女子屹立在亭栏边,俯视着脚底下的湍湍流水,满面沉思。
“忘忧姑娘!”耳畔传来一阵温和优雅的叫声,思雨转眼看去,只见一身浅黄色朝服的司马爵逐渐朝她走近。
“下早朝了?”她平淡地问了一句,娇容依旧一派平静,看不出有任何感想。
司马爵点了点头,迷惑地看着她。十天了,自从她在皇宫出现,一直便是这个样子,面若寒霜,沉默寡言,每次都是自己主动与她交谈,她才回答。有时他真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人间女子。否则,怎么可能没有丝毫感情波动。
但是,他偏偏被这样的她吸引住。第一次在皇宫后山见到昏迷不醒的她,心里就产生一种异样感觉;第一次对上那对清澈明亮、黑白无邪的大眼眸时,他就深深沦陷了。他喜欢她的冷淡,喜欢她的沉默,喜欢她的神秘,一切的一切。
贪婪地盯视这她淡定美丽的侧面,司马爵愉快地说:“忘忧姑娘,今天是月冀国京城一年一度的庙会,非常的精彩,不如我们出宫去看看。”
思雨愣了一下,不语。
司马爵即时失望地轻叹一声,正想继续说话时,思雨终于平静地说蹦出一句:“随便!”
司马爵黯淡的俊颜蓦然又明亮起来,“那我先去换衣服,你要不要准备一下。”
“不用了。你换好就来这里找我吧。”
司马爵点了点头,欢喜地跑开。看着逐渐变远的浅黄色身影,思雨收回眼光,继续盯着脚下的流水发呆。
长安街,是月冀国京城最繁荣昌盛的街道,干爽洁净,又长又宽,地面全部由大理石铺砌而成,两边店铺林立,布置得宜。
今天,更是举城欢庆的日子,整条大街一早就围满人,大家都自动自觉得站在两旁,留出中间一条路,让庙会的队伍经过。人声鼎沸,彩旗飘扬,舞狮游龙,人们面上都挂着喜庆的笑容,身上皆盛装以待。
司马爵站在人群中,看着各种神奇古怪的东西,兴奋得叫嚷:“忘忧姑娘,你看,好漂亮,好神奇。”
相较于他的兴致勃勃,思雨略显意兴阑珊。她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徐徐而过的队伍,不予任何反应。
人越来越多,道路变得越来越拥挤。
“着火了!着火了!”突然,前方传来一阵阵急促慌恐的叫喊声,围观的人群马上骚动起来,大家面色惊慌,争先恐后地抱头乱窜,连巡行队伍也停了下来,个个慌手慌脚。
思雨平静地面容难得一变,她纳闷得看着众人的反映,再看回司马爵身上,他的茫然无助与惊慌失措反应更是令她百思不解。
接下来,人群乱成一片,到处充斥着胡喊声,恐叫声,还有小孩子的哭喊声。思雨瞪大眼睛,看着某些倒在地上的人们,她们都是孩子与老人,好多只脚在她们身上踏过。刚开始她们还有挣扎,但最后,都直直地躺在那里,动也不动了。
“忘忧姑娘!”耳边传来司马爵的惊叫声,接着她被人轻轻一抱,凌空飞起,落到几尺之外的空地上。
很久,人群终于散去,热闹喧哗的街道变得一片死寂。地上横躺着很多尸体,还有一些奄奄一息的人们在虚弱地挣扎着。
“你流血了!”直到耳畔再次传来司马爵的声音,思雨才回过神,看着血迹斑斑的右手背面,这才感觉到痛,这伤口应该是刚才那些人混乱逃跑的时候无意抓伤的。
“走,我带你回宫给太医看看,以免伤口感染。”他急忙拉起她,准备离开。
“等等。”思雨停住脚步,看着地上那些人,问:“你身为太子,他们都是你的子民,你。。。不管他们吗?”
看了一下地上的那些人,司马爵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表情,但很快便消失
,讷讷地说:“他们。。。自然有人跟进。我们走吧。”说完,不由分说地带起她,坐上侍卫刚刚驾来的马车,朝皇宫驱去。
伤口已经清洗包扎完毕,思雨的心情依然无法从刚才所见到的情景中平复过来,呆坐在大椅上,低头看着地面,精神恍惚。
“月冀国,由于气候与地理环境的缘故,再加上房屋设置问题,经常失火。而且一烧起来,不可收拾。”司马爵来到她身边,沉重地说。
“可是,今天的那场‘火’,好像只是个造谣吧,并没有真的着火啊。”思雨抬头,疑惑不解。
司马爵叹息一声,娓娓道出:“两年前,京城曾经发生过一场大火,由于抢救不及,不但好多房屋被烧毁,许多百姓也来不及逃跑,被活活烧死。那次,损失重大,死亡的人数更是难以估计。从那以后,百姓一听到‘着火’这两个字,都惊恐万状,到处逃亡。”
思雨恍然大悟,终于明白刚才街上人群的古怪反应了。但一想起当时的惨况,就觉得非常的惋惜与难过,“朝廷为何不采取相关措施保护百姓?你也知道,今天的事只不过是一场虚惊,却造成如此极大地伤亡与损失!你身为太子,难道不应该履行一下对百姓的义务吗?”
司马爵脸露惊讶,想不到,一向平淡冷漠的她,竟然对此事产生反应。当他又想起今天看到的悲惨情景时,脸色顿时黯淡下来,幽幽地说:“我母后是当今皇后,根据皇朝规定,我自然地册封为太子。而我大皇兄司马驯,他的母妃,甚得父皇宠爱,因此,他的实权比我强很多。可以说,我只是拥有一个虚位,至于那些治国方案与政策,父皇极少让我参与。”
思雨听后,心中暗暗一震,那不就是一个名存实亡的太子?估计以后这皇帝的位置,也轮不到他继承吧。“你向你父皇争取过吗?”
“刚开始的时候有,但他每次总会找到理由不让我参与;最后,我便慢慢放弃,当一名闲人太子。”想起自己的抱负与理想往往遭到夭折,深藏已久的痛苦与惆怅便又涌现出来。
“既然,你想为百姓尽一份力,想实现你的理想与抱负,为何不坚持下去?”
“有用吗?”
“你没坚持,怎么知道没用?”不知为何,她好想帮他,是因为想报答他对自己的好呢?还是不忍心再让那些无知的百姓受苦?“司马爵,我帮你!”
司马爵愣了一下,诧异地看着她。
思雨肯定地朝他点点头,“我可以帮你在火灾这方面谋求良好的对策,你去跟你父皇争取,求他让你负责。从这方面开始,对他展现你的优秀与才能。这是你成功的第一步!”
司马爵还是难以相信,这个弱质纤纤的女子,一贯冷漠无情的女子,真的肯帮自己?能帮自己?再看看那对清澈的大眼眸,没用丝毫杂质,有的只是自信与肯定,让他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请求父皇!”
直到房门被关上,思雨才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回床边坐下,思索着接下来怎么帮他。
“忘忧,成功了,父皇终于答应我的请求!”第二天,司马爵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俊颜充满激动与欢喜。
思雨从书桌上抬起眼,依然淡淡地看着他,由于他的坚持,现在开始大家以姓名相称。
墨水终于晾干,思雨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张纸,递给他,说:“这是初始方案,你先认真看一遍,我再跟你讲解。”从他眼中看到那份坚持与真诚,她便知道他一定会成功,因此早就写好方案。幸亏自小练习过毛笔字,虽然不及他们古人写得漂亮,但也算工工整整。
司马爵迟疑地接了过来,仔细看着上面的字,又从刚开始的迷惑、惊奇到后来的崇拜与赞叹。看完后,他满脸复杂地看着思雨:“忘忧,你。。。到底是上面人,怎会有如此才华?”接着突然想起上面似的,便又抱歉地说:“噢,抱歉,我忘记你失忆了。”
“没事。都看得懂吗?”
“恩。虽然有些古怪,按我会继续研究与琢磨,如果再有不明白,我会问你。”
思雨点了点头,知道这些对于他们古人来说,还是很陌生,她已经尽量写得非常详细与具体,她把在现代学到的一些火灾常识,包括如何预防、逃生与自救等描述出来,虽然不够消防员那么专业,但起码对古代来说,已算是个很好的办法与措施。
盛濯皇朝盛濯皇宫娣皇子府
前院里,一阵阵晚风吹来,树叶轻微摇晃,发出悉悉索索的响声。
濯拓斜靠在雕龙大椅上,仰望着繁星点缀的天空,最后紧紧盯着皎洁的明月。月已经圆了,可是,他与雨儿却依然相隔两处。
一个月过去了,他动用所有的人力物力,几乎把整个盛濯皇朝都询查过,还是无法找到她。每天早上,他都充满希望;到晚上,却失望而归。再这样下去,他不知道还可以坚持多久。难道她根本明月穿越过来,依然在二十一世纪,甚至已经死了?
“拓儿”
听到叫声,濯拓转眼望去,只见欧阳若舞在濯硕的携伴之下,慢慢朝自己走近,她手里还提着一壶东西。
濯拓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调整一下神色,恭敬地说:“父皇,母后!”
濯硕朝他微微一笑,若舞慈祥地看着他:“刚才见你晚膳吃那么少,母后便吩咐下人煮了一些宵夜给你。来,趁热吃。”说完,把壶子放在旁边的石桌上,打开它。
濯拓急忙阻止她,“母后,让我来吧,这么晚了,还要您与父皇亲自拿来,孩儿承受不起啊!”
“傻瓜,这正好给机会我与你父皇散步呢。”来到古代已经二十多年,但若舞还是不习惯早睡,现在才夜晚七点多,正是散步的最好时机。
濯拓一边吃东西,一边与他们闲聊着。这时,外面隐约传来打更声:“风干物燥,请注意防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