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立刻惊呼一声,说:“皇上,此话可不要在外面说,慕容丞相虽然平时比较专横,但哀家认为他应该没有异心。”
“母后!您为何每次都帮着他说话!他有无异心,朕一早就看得出。”
太后脸上闪过一丝异样表情,然后很快消失,慢条斯理地说:“你父皇在世的时候,慕容丞相曾经为我们皇朝做出无比的贡献,所以你父皇一直很敬重他。他对我们皇朝也很忠心,他儿子也是。皇上就看在这个份上好好对待夕妃,去看看她吧,那孩子太过憔悴虚弱,哀家担心再这样下去对胎儿不好。”
冷钧看着依然固执的她,不由烦闷地应了一声,然后向她告辞,回到乾清宫。
他静静躺在龙椅上,沉思着。由于他没有独宠某一个,所以他子嗣单薄,目前只有端妃所生的长公主和何嫔的二公主。那些大臣经常都会“劝”他说为了皇朝着想,应该早点诞下龙子。但每次他都置之不理。哼,说什么为皇朝着想,追究到底还不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和地位着想?反正他还年轻的很,不怕将来没有子嗣继承皇位。
刚才听到太医说慕容夕有了身孕的时候,他确实惊喜交加,整个月都跟她一起,有孕是意料中事,可他想不到会这么快。那一瞬间,他突然好想知道将来他和她的孩子是怎么样,他很期盼他的到来,可是当他看到慕容老贼那得意和得逞的笑容后,他愉悦的心立刻停了下来。他只知道不能让那个孩子来到这个人世,不能让慕容老贼的奸计得逞。
他传来刚才的太医,问:“许太医,夕妃娘娘的状况如何?”
许太医谨慎地说:“回皇上,实不相瞒,娘娘由于最近太过疲劳,心情压抑,而且。。。而且房事过频,所以胎儿不是很稳。”
“那会不会有危险?”
“呃,,只要娘娘安心养胎,放宽心怀,还是可以的。不过绝对不能受到任何刺激或碰撞,目前是危险期,就算一点点的碰撞也会有危险的。”
“哦!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待许太医走后,冷钧静静回想着他刚才说的话,突然一个计谋涌上他的脑子,他喃喃自语着:“夕儿,对不起,为了奕都皇朝,除了孩子,朕什么都可以给你。”
慕容洁正躺在床上,怀孕的晨吐加上身心的疲劳,让她感到特别的辛苦和难受,让她不想下床。
自从那天诊断出有了身孕后,整整五天,冷钧都没来看过她,也没再传她去侍寝。她终于为不用再受那非人的虐待而欢喜,但一想到他即使知道她怀了他的孩子却都没来看过她,心里就无比的难过和悲痛。
突然月儿走进来说皇上来了,慕容洁纳闷了一下,平时见他都是侍寝的时候,而且都是她去甘露殿,他极少亲自来探夕宫,这么早他过来做什么呢?不禁缓缓起床,在月儿的掺扶下走到大厅。
冷钧一见到她那病恹恹的样子,心里猛然涌上一股心疼。慕容洁走到他面前,面无表情地对他行了一个礼,在他的暗许下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冷钧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好久才朝旁边的月儿说:“你到房里给娘娘拿一件外衫来,早上比较凉爽,以免着凉。”
月儿一听,赶紧点头答应,然后朝慕容洁的房间走去。
冷钧看到她慢慢消失在转弯处,便转回眼,看着一脸沉静的慕容洁,在犹豫着要不要那样做,想起自己跟她一起的欢快时光,想起她肚子里怀的正是自己的骨肉,想起自己每次虐待时她都默默承受着,他就想立刻打消那念头。可是当他又想起慕容老贼那得意和得逞的表情,想起奕都皇朝的将来时,他终于硬下心来,朝慕容洁说:“夕妃,过来朕这边。”
慕容洁纳闷地看了他一下,然后起身,缓步走到他面前。就在她即将靠近他的时候,冷钧伸出一只脚,而一直心不在焉的慕容洁根本没留意到,就这样被绊倒在地上。
她立刻感到下腹传来一阵剧痛,而且下体有股暖流涌出来,沿着大腿内臂慢慢流下,伴随着一股血腥味。
慕容洁马上意识到什么,也意识到刚才所发生的事,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冷钧,满脸绝望,连最后那丝眷恋也瞬间消失,她只觉得自己的心正在慢慢停止跳动,自己慢慢朝死亡靠近。她倒在地上,失去知觉。
月儿手里紧紧抓着衣衫,放在嘴里紧咬着,不敢相信刚才看到的情景。知道小姐身体太虚所以她用了奔跑的速度去拿出被子,刚出到转弯处的时候,却让她看到这一幕,她看到是皇上特意伸出脚来,把小姐拌倒的。那不是皇上的龙种吗?皇上为何要这样做?看到小姐晕倒在地上,满身衣裙都沾到了血,月儿悲愤异常。
冷钧看着面如死灰的慕容洁,看到她倒下前对自己的那股绝望和憎恨,看到她沾满血的衣裙是如此的显目,顿时惊慌起来,从来没有过的悔恨,心痛,和恐惧纷纷朝他袭来,他迅速起身,抱起地上毫无知觉的慕容洁,朝房里走去,一边大声嚷着快传太医,当他看到转弯处满脸惊吓的月儿时,赶紧伸手从她手里夺过被子,包在慕容洁身上。
月儿目不转睛地看着地上那滩触目惊心的血,好久才回过神来,然后赶紧跑出大殿,叫小豆子去宣太医。
许太医给还在昏迷不醒的慕容洁把过脉后,脸色凝重地对冷钧说:“皇上,很抱歉,臣无能,夕妃娘娘的龙胎已经流了。”
“轰!”冷钧一听,内心的痛苦和难受超出想象。这不正是他想要的结果吗?可是为何他现在感到无比的悔恨和心疼。看着床上那毫无生气的人,他第一次尝到了撕心裂肺的感觉。他哑声问着太医:“那夕妃几时醒来?”
许太医默默地看了他一下,最后才说:“这个请恕臣不能肯定,虽然娘娘身体没什么大碍,不过娘娘似乎意识里不想醒来。”
冷钧径直走到床前坐下,伸手轻抚着那微黑中带有一丝苍白的脸,痛哭流涕,大声喊着:“夕儿,你快点醒来,朕知道错了。只要你醒来,朕保证我们很快会再有孩子的。”其实只要他留意,他会发现他的手指沾到一些黑色。
许太医和其他宫人看到眼前这伤感的一幕,都黯然泪下,月儿默默退了出去,准备拿个干净的毛巾来给皇上。她刚走到大厅,便见慕容丞相满脸担忧地赶过来,他见到她,急声问道:“月儿,小姐怎样?胎儿没事吧?”
月儿沉痛地回答:“对不起,老爷,小姐她,小姐她的孩子已经没了,而且现在还昏迷不醒。”慕容强颤动了一下,怒声问:“不是交代你们看好小姐吗?怎么会突然没了?”
月儿被他的怒气吓了一下,然后小声说:“老爷,其实。。”看看四周都没人后,她才继续说:“其实小姐的胎儿是皇上弄掉的。”
“什么?”慕容强震怒了起来。
“刚才皇上来看小姐的时候,突然吩咐奴婢进房帮小姐拿件外衫,说怕小姐着凉,奴婢拿了外衫出来的时候,看到皇上他。。他伸出脚,小姐没留意到,就被绊倒在地上,然后就。。”说完低声哭了出来。
慕容强怒不可遏地朝慕容夕的房间冲去,一推开门,不顾一切地质问着冷钧:“皇上,请问为何那样?为何要流掉夕妃娘娘的龙胎?”
正在伤心悔恨的冷钧一听,纳闷他怎么知道真相。再看看周围的人满脸疑惑的样子,便谴退他们。
直到房里只有他和慕容强,还有床上依然昏睡的慕容夕,冷钧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朕不知道慕容丞相在说什么。”
“哼,不知道是吗?夕儿是你故意用脚绊倒才导致流产的。不要以为你做过的事就没人知道。”慕容强理直气壮地说。
“你!”突然被人揭穿心事,又想到确实是自己令到孩子没了,令到夕儿昏迷不醒,冷钧恼羞成怒,咬牙切齿地指着他说:“朕是天子,朕做任何事轮不到慕容丞相你来管理,你凭什么这样质问朕?是朕故意的那又如何?反正他是朕的子嗣,朕不想要随时可以除掉他。”
“你!”慕容强怒气攻心,再也说不出话来。
站在房外的慕容荆被房里传来的对话震得呆呆地杵在门口,不敢相信自己刚才所听到的。
心里一直记挂着慕容洁,所以他尽最大的努力,奋不顾身,在短短一个月内击败敌国,他从来没这么血腥对待过敌兵,看着一一个倒在自己长剑下的敌兵,他没有感到一丝内疚和惋惜,他只知道要尽快击退他们,然后尽快班师回京。
他带着万分激动和喜悦回来,想不到听见的却是慕容洁不但流产了,还昏迷不醒,而那个罪魁祸首竟然是他誓死追随的皇上。再想起刚才月儿跟他说的皇上对慕容洁的非人虐待,不禁大力推开门,第一次用仇视的眼光看着冷钧!
冷钧和慕容强被慕容荆的突然出现惊震了一下,而且冷钧还被慕容荆那愤怒的眼神盯得不由别过脸去。慕容荆径直走到床前,看着上面那毫无生气的人儿,沉痛地对冷钧说:“既然皇上无心对待夕儿,不如让臣把她带回府吧。”
冷钧被他突然这样说吓了一跳,而慕容强也震惊地说:“逆子,你胡说什么?她是夕妃娘娘,怎么可以随便带回去?”
慕容荆激愤地看着他,说:“父亲,皇上如何对待夕儿您心中有数,难道您非要看到她在这里死去才会罢休?怎么说她也是您的女儿啊!”为了能把她带出宫,不该说那句他都说了出来。
慕容强转眼看着床上了无生气的人,看着那暗淡憔悴的小脸,想起她曾经在自己身边撒娇欢笑的日子,不禁老泪纵横,悲痛地低下头来。
而冷钧却惊慌地反驳道:“不行,她是朕的妃子,你们不能带她走。”
慕容荆淡漠地看着他,说:“皇上,您怎么对待夕儿您自己最清楚,既然不真心对她,何苦折磨她?难道皇上愿意看到夕儿醒来后一直愤恨地对着你吗?”
冷钧惊震得后退了一步,是啊,她刚才倒下的时候,看向自己,露出难以置信和痛心悲愤的表情,她肯定知道是自己故意绊倒她的。想到这里,冷钧痛心疾首,悔恨交加,沉默地低下头。
慕容荆见状,便轻轻抱起床上的人,径直走出房门,慕容强恨恨地看了一下冷钧帝,也走了出去。慕容荆吩咐月儿粗略收拾一下东西,然后跟着他们一起踏上侍卫安排好的马车,缓缓走出宫门。而冷钧一直呆呆地留在慕容洁的房里,直到黄昏时分才离去。
第十七章 重生
慕容夫人看到慕容荆抱着昏迷不醒的慕容夕出现在她面前,知道事情发生的经过后,不禁哭成了泪人。
惜夕阁,慕容荆满脸疼惜地看着大床上依然昏迷不醒的人,听着旁边的月儿在诉说着:“小姐刚进宫的时候,就被安排到偏僻残旧的探夕宫,那里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所有家具都很破旧,都是小姐和其他宫女太监们干了一个下午才收拾整齐。虽然不华丽,但也算雅致和宁静。因为那天的辛劳,小姐的脸被损害了,她跟我说是被太阳晒黑的。刚进宫那个月,皇上对小姐不理不问,其他宫的娘娘都被宠幸了,就是小姐没有。不过小姐好像一点也不介意,她依然快乐地生活着,虽然偶尔也有发呆和沉思。本来我想把这些告诉老爷和少爷您的,但小姐怕您们担心,便不让我说。我见小姐心情还算愉快,也就不提了。”
月儿停了一下,继续说:“但不知为何,那晚皇上突然临幸了小姐,之后那几天,小姐好像变了,有时欢喜,有时忧愁。最近这个月,皇上几乎天天传小姐去侍寝,慢慢地小姐就变得不开心起来,而且人也非常憔悴,经常对着镜子发呆。”
慕容荆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沉重,越来越悲愤和愧疚,如果不是他当时固执地硬要她代替夕儿进宫,也不会把她害成这样,虽然自己不清楚她的来历,但他就是莫名地被她吸引。
看着她脸上一块黑一块白的,他吩咐月儿端来一盆暖水,用微湿毛巾在慕容洁的脸上轻轻擦着,黑色慢慢褪去,露出一脸苍白。
月儿惊讶地看着除了额头和下巴有点淡黑的娇容,结巴地说:“这。。这怎么回事?小姐不是说暂时去不掉的吗?”
慕容荆也很纳闷慕容洁为何要把脸涂黑,他静静的凝视着那清丽的容颜。
五天过去了,慕容洁依然还没醒来,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她可以吃点稀饭,而且大夫开的补药汤也能喝下去。看着越来越红润的脸色,慕容一家总算可以放下心来,现在只期盼她能早点醒来。
得知城外有位大夫对医治沉睡症很在行,所以早朝一结束后,慕容荆就急促地踏出大殿,准备出城去找那位大夫。可是身后却突然传来冷钧的叫声,他迟疑了一下,然后转身看向他。
冷钧满脸复杂地看着他,说:“慕容夕。。她现在情况如何?醒了没有?”
慕容荆看着眼前有点憔悴的人,冷淡地说:“谢皇上关心。她还好,不过暂时还没醒来。”
冷钧俊颜黯淡了一下,说:“不如朕安排宫里几个太医过去看看。”
慕容荆拒绝地说:“多谢皇上,不用了。臣认为心病不是随时可以治好的;臣。。臣还有事,先告退了。”
冷钧呆呆地看着他远离的身影,黯然神伤。
慕容强和慕容夫人正在大厅里坐着,突然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走到他们面前,大声哭喊着:“爹,娘!”
他们惊讶地看着她,问:“你是什么人?”
那女子纳闷地看着他们,大声说:“我是夕儿啊,爹,娘,您们不认得女儿了?女儿知道错了,女儿不应该偷偷跟着赵强走,现在女儿回来给爹娘赔罪了。”
慕容夫妇一听,惊骇地站了起来,仔细端详着她,确实是夕儿,除了衣衫有点破烂外,其他地方都像夕儿。可房里那位又是谁?慕容强赶紧拉起眼前的女子,往惜夕阁走去。看到床上依然沉睡的人后,他分辨不出到底哪个才是他的女儿。
而慕容夕也目瞪口呆地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女子,天啊,怎么长得跟她这么像。她突然意识到什么,赶紧朝慕容夫妇说:“爹,娘,我才是您们的女儿,慕容夕。”为了得到他们的相信,她还把以前的一些事情都说了出来。而慕容夫妇听到她所说的都吻合后,心慌意乱。
突然房门被打开,慕容荆走了进来,看到一身褴褛的慕容夕,不禁惊喜地唤着:“夕儿,是你?你回来了?”
慕容夕激动欢喜地点了点头,哭着叫他:“大哥,是我,我回来了。”
慕容强见状,指着床上的慕容洁大声问慕容荆:“原来你早知道她不是夕儿,那她是谁?为何跟夕儿长得这么像?”
慕容荆看到大家都一脸疑惑的样子,不禁低声说:“我们先出去吧,我会跟大家解释清楚的。”
大家都回到大厅,慕容荆娓娓道出:“确实,房里的不是夕儿,她叫慕容洁,是孩儿在允州一个旧识的堂妹。当时孩儿发现夕儿不见后,想到她肯定是偷偷跟着赵强跑了,孩儿当时以为进宫之前定能找回夕儿,所以不想惊动父亲。正好有一天让孩儿在街上碰到慕容洁,但当时的她好像失忆了,孩儿见她长得跟夕儿很像,于是一时自私,带她回府,暂时让她扮成夕儿。谁知道到了进宫的日子,夕儿还是找不到,所以将错就错,让她代替夕儿进宫。”
慕容强听他说完后,气愤地说:“这等事怎么可能让别人代替?她什么身份?怎么可以代替夕儿。”
慕容荆冷冷地看着他,沉声说:“如果不是她代替夕儿,那么现在躺在床上的就是夕儿了!父亲!”最后两个字他加重了语气。
慕容强震了一下,心里涌上一股淡淡的内疚,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那现在咋办?夕儿已经回来了,我们慕容府不可能有两个夕儿的。你赶紧安排把她送走。”
慕容荆难以置信地看着冷酷的父亲,激动地说:“她现在还昏迷不醒,怎么能送走她?”
而慕容夫人也伤心地说:“老爷,怎么说她也是为了夕儿才搞成这样,不如让她在府里等她醒了再作打算吧。”
“可万一她一辈子都醒不来呢?”
“那我让她一辈子都留在慕容府!”慕容荆一脸坚决地说。
“你!”慕容强被气得老脸大变。慕容夫人见状,赶紧劝着他:“老爷别生气了,我看那孩子吉人天相的,肯定很快会醒来,你们父子俩就不要再斗气了。”
而一直沉默地慕容夕也一脸悔恨地说:“爹,虽然女儿不知道其间发生了什么事,但听您们说她是为了女儿才搞成这样,都怪女儿任性,不如就让她留在府里,等醒了再做决定吧。”
慕容强看了看他们,拂袖而去。
最后在大家的坚持下,慕容强终于答应让慕容洁留下,但要移去客房居住。而慕容夕理所当然地住回惜夕阁。
当月儿知道自己服侍了两个月的人竟然不是真正的小姐外,不知所措。原来她当时在亭子里看到的不是自己的小姐,而是少爷带回来的人。当时看她一身奇装异服,还以为是小姐胡乱闹着玩。
最后,在慕容强的安排下,月儿继续服侍慕容夕,而慕容洁则另外派了一个丫鬟去照顾。不过月儿偶尔也会过去看看慕容洁,帮她换换衣服和抹抹身子。
慕容荆每天都会过来看慕容洁,每次都是坐在床前,静静地盯着那洁白美丽的容颜,没有说任何话,但满脸愧疚和心疼。
这天,慕容洁缓缓睁开眼睛,她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好久好久,她看着周围这古色古香的房子和摆设,还有自己身上这套古装衣服,心里异常纳闷。记得自己好像刚打赢那场情杀案,然后就休假旅游,当时登上华山后突然感觉到脚下震动,后面的就不知道了。
她坐起身,想下床,可是觉得身体好虚弱,猛然袭来的眩晕感让她不禁又坐回床上。
月儿推门进来,看到床沿上坐着的人,惊喜地叫着:“小。。小姐,您醒了?”
听到这叫声,慕容洁抬起头来,看到一个古装丫鬟打扮的小女孩,不禁纳闷地问:“请问你。你是谁?我们认识吗?还有,这里是哪里?”
月儿惊骇地看着她,然后赶紧朝外面喊着:“少爷,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慕容荆箭一般的奔进来,跑到慕容洁面前,抓住她的手,激动地说:“你。你终于醒了!”
慕容洁诧异地看着眼前激动的古装男子,尴尬地把手缩了回来,然后讷讷地问:“请问。。你是谁?我们认识吗?还有,我怎么出现在这里?”
慕容荆犹如当头一捧,诧异地看着她,然后看看也是一脸纳闷的月儿后,对慕容洁说:“你。。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慕容洁点了点头,说:“当然知道,我叫慕容洁,我是。。”看看周围奇怪的环境和他们古怪的装饰,不禁问道:“请问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丞相府。”慕容荆平静地回答。
“什么?丞相府?”好像古代才有丞相哦。她不禁又问:“那这里是哪个国家?”
“国家?”慕容荆纳闷了一下,然后说:“哦,我们是奕都皇朝。”
“天啊,不会是穿越了吧”,听到这里,慕容洁脑里立刻闪出这个念头。读书的时候经常听到某某同学说穿越到古代某某朝代,不会真的有这样情况出现吧?可奕都皇朝是什么朝代?历史上好像没有这个朝代。
慕容荆看着一脸沉思的她,不禁问她:“你怎么了?你。。。都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慕容洁看着他们,心想不能如实告诉他们自己是穿越来的,于是便点了点头。
慕容荆则以为她是因为受过伤害而忘记了那段痛苦的记忆,心想这样也好,自己还担心她醒来后如何面对呢。不禁佯装轻快地说:“呃,你是我一个旧识的堂妹,前几天来了京城,可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我几年前见过你,所以在街上看到你的时候便认出你来,知道你失忆了便把你带回府。昨天。。昨天你竟然爬到树上捉鸟,一个不小心就从上面跌了下来,昏迷过去直到现在终于醒来。”说完慕容荆深深吸了一口气,他这辈子说的谎话大概都不够他这几天说的多。
而慕容洁更加是诧异地看着他。哈哈,想不到他竟然这样说她,什么旧识堂妹啊,她可是货真价实的现代人呢。而且自从高中以后她都没爬过树了,就算昏迷也是由于穿越过来时昏迷的吧。虽然不明白他为何这样说,但现在什么事都还没搞清楚,所以暂且按他这样说的吧,还省了自己解释来历呢。
她装成恍然大悟的样子,点了点头说:“哦!原来是这样。那多谢公子。对了,请问公子怎么称呼?”
“我叫慕容荆,你可以叫我荆哥哥。”
“恶!”慕容洁一听,不禁有点想吐,“荆哥哥"!“靖哥哥"!恶心死了,打死她也不会这么叫的,她又不是黄容。她压住心里的肉麻感,微笑地说:“我还是叫您荆大哥吧。您可以叫我小洁,呵呵”
慕容荆一听,点了点头说:“恩,也好。对了,你肚子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他不说,还真不觉得肚子饿呢,还没待她回答,肚子就传来咕噜咕噜的叫声,大家都尴尬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