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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他最后的分析,楚筱菱唇角猛然勾出一抹欣然之笑,原来,自己和冀北是这么的有默契。其实,她何尝没有想过这个原因,毕竟流云洛祺确实跟颜歆一起污蔑过自己,初夜落红那次,就是铁一般的证明。
“你…是喜欢他的,对吗?”突然,冀北迟疑地问。
楚筱菱怔然,但也没有否认,“不错,曾经我很喜欢他,甚至憧憬过与他永远相伴相随,直至发生了那件事,我才醒悟,原来一直都是我在自作多情,我的付出,人家根本不稀罕!”
“那现在呢?你对他还有爱吗?”冀北又问。
这次,楚筱菱很快摇头,“那场大火,不但烧毁了楚家,也消除了我对他的最后一丝希冀和眷恋。我之所以竭力保护妞妞,无论多辛苦也要把她生出来,那是因为,妞妞是我的新骨肉,这是一个身为母亲的坚持与执着,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他现在来找你了,是不是?”冀北知道,通常一个女人在时隔多年之后还无端端取出曾经的信物来看,一是对那男人还心存爱意,二是那个男人突然重现于她的生活,根据目前情况,他认为是第二个理由。
“嗯,他今天来找过我!”楚筱菱又是不做隐瞒。
冀北默然,好一阵后,又道,“他来跟你说,想和你重修旧好?那你呢,准备接受还是…”
想不到,冀北对感情一点都不模糊,还看得很透彻,或许,因为他也是男人,故才那么了解流云洛祺。
“他跟我讲过许多忏悔的话,希望我能原谅他,但是那又怎样,我跟他本就属于两个世界的人,注定有没有结果,不管是以前,现在或以后!我未来的生活里面,根本就没有预上他的参与!”
疑惑已解,该说的也说了,冀北清楚她的回答都是真心话,心中不觉舒坦释然了许多,炯亮的黑眸望住她,神情达到前所未有的认真,“师妹,接下来若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师兄说,师兄会支持你,帮助你!绝不让任何人破坏你的梦想和未来,包括他!”
即便只是短短几句话,简简单单,楚筱菱却领会到了其中的深刻含义,霎时铭感五内,随之会心的笑了。继而,语音变得轻快不少,转开了话题,“别说我了,你呢?暂时不会走了吧?”
“嗯,接下来又可以陪你寻找妞妞,怎样,事情还是老样子吗?”
楚筱菱颔首,跟他讲出最近的情况和自己的想法计划:“我想过了,寻找妞妞会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正好我父亲有个旧识准备关闭药铺,我便接手经营了。至于妞妞,你说的不错,或许这是天意,是老天爷对她的厚爱,让她尝试另一段美好的新生活。对妞妞,我乎继续留意,但是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日夜奔波!反正带走妞妞的那个人承诺过一年后会归还妞妞,倘若我真的寻不到,那就安心等待一年!”
“师妹果然非同凡响,这么快就想开了!好,师兄支持你!”基本竖起大拇指,恢复以往的吊儿郎当和情趣。
楚筱菱回他一个嫣然的笑。
接下来,两人面对而坐,秉烛夜谈,直到天亮…
御书房内,庄严而肃静,气氛有点儿凝重,隐约流窜着一股不寻常。
楚奕彬再次被召唤到流云洛祺的面前。跟上次一样,他只是不卑不亢地行了一个官礼,便再无其他多余的举动和恭维话语。
流云洛祺一身尊贵威严的龙袍,高大的身躯慵懒地靠在案桌后的金龙大椅上,表情不怒而威,星目锐利有神,深幽的眼底隐隐带着一丝冷酷和邪魅,半晌,直截了当的说明意向,“那次救朕的人,并非什么江湖侠医,而是令姐——楚筱菱,也就是,朕的女人?!”
楚奕彬一听,温润的俊容微微抽搐,眼中露出几许惊诧。
“朕当时问你的时候,层提醒过欺君之罪的后果,你却妄顾朕的警告,一眼欺骗糊弄朕,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流云洛祺坐正身子,面容一凛,平静的嗓音开始透出怒意。
楚奕彬又是浑身一抖,但,依然坚持否认,“微臣不知皇上所指何意,微臣引荐的那位大夫,的确是名江湖侠医!”
“砰!!!”
伴随一阵令人战栗惊悚的巨响,整个地面一股震动,之间流云洛祺一掌拍在书案上,浑身散发出浓浓的怒气:“放肆!还想狡辩?把朕当成什么?傻子?白痴?朕什么都知道了,朕已经见过她,东旭药铺的老板娘!!”
这次,楚奕彬彻底震慑住,心底逐渐泛起一丝惊慌。
“哼,这就是朕的好爱卿,朕不断给你机会,让你步步高升,你呢?回报给朕的又是什么?一次次的欺骗朕,无视朕,甚至…不屑朕?!”
“这是你应得的!”楚奕彬恢复冷静,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在公务上,微臣自问对得起朝廷,对得起黎民百姓,对得起…皇上您的提拔!!”
“你…别以为你是她的弟弟,朕就不会动你!”
“微臣当然不会这么想,皇上连她都赶尽杀绝,何况是微臣!”楚奕彬满面不屑。
流云洛祺愕然,“什么赶尽杀绝,朕几时对她赶尽杀绝?”
“皇上当年做过什么,皇上自己应该清楚!!”
“荒谬!!你给朕说清楚,什么叫做朕心里明白?朕要是明白,还用得问你?说,什么赶尽杀绝?”流云洛祺已经站了起来,气急败坏地质问。
楚奕彬毫无惧怕,若有所思地注视着他,一会,强硬的表情猛然舒展开来,嗓音忽转惆怅哀伤,语重心长地道:“皇上,既然一切都已经过去,请别再去骚扰微臣的姐姐,她好不容易忘了那段过往,皇上若是真的有良知,就别再让她勾起埋藏心灵深处的伤痛和悲哀!就算…微臣哀求皇上了!”
流云洛祺却是更加的怒发冲冠,忘记,又是忘记!哼,未经他允许就忘记了他,他就偏不让她遂心!既然要痛苦,倒不如一起痛苦!!
“皇上…”楚奕彬突然双膝跪下。
流云洛祺丝毫不为所动,面若寒霜,神情凛冽,无情的话语从嘴里溢出:“朕告诉你,那是不——可——能!!”
楚奕彬迅速抬起头来,怒气难掩。
“朕是天子,一起跳皆由朕做主!!她能把朕‘忘掉’,朕才有把握让她记起,重新回到朕的身边!”
“你…您这又是何苦?”楚奕彬气得很,不询问他的允许便自动起身,泼他冷水:“无论您怎么做,姐姐她都不会原谅您,更不会回心转意!!”
“是吗?那就拭目以待!!”流云洛祺并没有气馁,自信满怀。
瞧他那得意洋洋、势必成功的无赖样,楚奕彬说不出的恼怒,于是,把不该说的都说了,“微臣不怕老实告诉您,我姐她已经有了意中人,这几年来,她意识跟他在一起,还策划了未来的生活,所以,您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得意瞬时隐退,笑容也顷刻凝固,那俊美邪魅面同刹那间转黑,一双眼眸更是深沉得骇人,迸发着冰冷与阴鸷。流云洛祺死死瞪着,难以置信。
“皇上后宫佳丽无数,她们均真心倾慕爱戴皇上,皇上还何必纠结执着某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楚奕彬继续劝慰兼分析,“皇上不是一直钟情贤妃娘娘吗?既然皇上和贤妃娘娘是两情相悦,又何苦扯进第三个人?”
“你住口!!”
“皇上只是一心想着自己要的东西,却从没想过,对方要什么,自己那样做到底给对方带来了快乐还是伤害。”
“放肆!!朕叫你住口听到没,你凭什么这样说朕?信不信朕立刻处死你!出去,给朕滚出去!来人,把这该死的楚奕彬撵出去!!”流云洛祺咆哮起来,额暴青筋,颇有立刻掐死楚奕彬的意味。
看着几乎陷入疯狂状态的他,楚奕彬头一次对他表现同情,但仅此而已!不用侍卫撵赶,楚奕彬对他拱手一拜,低头退了出去。
流云洛祺依然难以形容的抓狂和愤怒,越是回想楚奕彬适才那些话,越是无法接受。
本来,楚筱菱说忘了他,他还以为那只是一时气话,甚至就算是真的,他也有把握让她回心转意,直至重新爱上自己。可现在,他再也无法镇定下来,他总算明白,那丫头为何说这三年过得很好,原来,她已跟别的男人勾搭上了!!难道,那个男人就是她所谓的孩子的父亲?
不,她不能喜欢别人,她是自己的,以前是,将来也会是,这辈子只能属于自己。
说不出的心慌意乱,说不出的焦急仓皇,还有说不出的…恐惧和害怕!一想到她再也不属于自己,流云洛祺几乎要崩溃。他不断地冥思苦想,最后,迅速取出一面黄绢,手拟了一份圣旨,离宫直奔楚家。
对于流云洛祺毫无预警的出现,跪在地上的楚母除了震惊和不信,还有慌张与无措。这是她头一遭见流云洛祺——当今圣上,也是…她曾经的女婿。
刚回家不久的楚奕彬,同样无比惊骇,好一阵子才略微稳住心情,讷讷地道:“不知皇上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流云洛祺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一眼,随即看向楚母,淡淡地问,“那丫头呢?”
楚母知道他是指谁,赶紧答应:“回皇上,民妇的女儿还在药铺忙碌,不知皇上找她有何贵干?”
流云洛祺不语,朝太监打了一个眼色。
太监颔首,清一清喉咙,打开手里的黄绢,尖细的嗓音顿时响彻整个大厅,“皇帝诏曰,楚门之女楚筱菱,容貌出众,德行良好,蕙质兰心,甚得圣欢,故被封为菱淑妃,钦此!”
犹如天空忽然响起一个巨雷,楚母和楚奕彬无不被太监的宣读震得目瞪口呆,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满眼的诧异和震惊。
一会,楚奕彬首先回神,作出拒绝:“多些皇上厚爱,可姐姐她无德无能,不能陪伴君侧,有恐辜负皇上的厚爱!”
“她有无资格,应该由朕定断,与你无关!”流云洛祺冷哼,发觉楚母也欲开口婉拒,心情更是不爽,不过,语气并无方才那般冷硬,“既然你是菱淑妃的母亲,也算是朕的岳母,朕现在口封你为诰命夫人!”
楚母没有丝毫喜悦,打算继续哀求他放过楚筱菱。
流云洛祺不耐烦地挥挥手,表示他不想听任何话,而后,自顾走到旁边,在一张椅子坐下。
太监跟随过去,边对楚母吩咐出声,“你们还不赶紧给皇上献茶?”
楚母这才意识过来,连忙从地上起来,跑去备茶。
奕彬也缓缓站起,不忿不甘地瞪着流云洛祺,心情非常的差。
不一会儿,茶水已经呈上,流云洛祺边晃着二郎腿,边悠然浅尝着热茶,猛然道,“这茶的味道还是不够,朕回宫后命人给你送来上等的皇家御
楚母听罢,先是一愕,随即婉拒,“多谢皇上恩典,只是…民妇等出身低微,不配皇上的御品!”
流云洛祺作罢,星目开始绕着屋内环视一圈,又道,“过几天,朕命人给你们修葺一番,安上新的家具。”
“呃,多谢皇上恩典,民妇地方寒酸,不敢浪费皇上的心思!”楚母又是战战兢兢地回绝。
流云洛祺从没这般放下身段去“讨好”别人,对方非但不领情,还多番遭到拒绝,他整个人顿时变得恼羞成怒,若非看在那是楚筱菱的母亲,估计已拍案而起。
冷冷地暼了楚母一眼,他转开视线看向门口,大约过了两刻钟,终于让他看到那抹熟悉的倩影。然而,当他又见她身边的男子时,俊颜再一次转沉。
看到他,楚筱菱无比惊骇,两只脚仿佛被钉在地上,再也移不开。
原本与她有说有笑走进屋的冀北,也被流云洛祺的出现困惑住。容貌俊美,气势逼人,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还有他看楚筱菱的神态和满屋子的状况等…冀北大概清楚,眼前这位陌生的男人,应该是妞妞的亲生父亲,也是那个狠心将楚筱菱休掉的无情汉——当今皇帝流云洛祺!
“许公公,圣旨呢?再宣读一次!”按住心中的怒火,流云洛祺急促的命令。
许公公点头,再次宣读出:“皇帝诏曰,楚门之女楚筱菱,容貌出众,德行良好,蕙质兰心,甚得圣欢,故被封为菱淑妃,钦此!”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不但镇住楚筱菱,还把冀北隐藏多时的怒火挑起。
他不假思索,闪电般地冲到流云洛祺面前,丝毫不顾他是皇帝,气急败坏地怒骂,“你这算什么?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你把师妹当成什么?”
流云洛祺猜出此人必是楚奕彬口中那个陪了楚筱菱三年的混小子,情敌相见,可谓分外眼红,于是,也厉声叱喝出来,“你是何人?胆敢在此喧哗?这里不关你的事,不相干的人最好乖乖闭嘴!否则,休怪朕不客气!!”
“我是不相干的人?我呸!你才是不相干的人呢!我和师妹相处三年,彼此关爱照顾。而你,又算哪根葱?在你休掉师妹的那一刻起,你就与她没有关系!你识趣的,就赶紧滚回你那金碧辉煌的宫殿去,去跟你那些后攻嫔妃寻欢作乐!”
头一次被人这样辱骂,流云洛祺自尊大大受损,又思及正是这混小子使得楚筱菱变心,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想也不想,出掌朝冀北劈去。
冀北眼疾手快,安全闪开,同时毫不客气地回他一掌。
两人就这样打了起来,屋里噼噼啪啪的,家具开始被毁。
看着眼前一片混乱,楚母简直吓得魂飞魄散。楚筱菱也会死非常气恼,大吼而出,“流云洛祺,你这混蛋,你住手,你给我滚!这里不欢迎你!!”
流云洛祺原本还顾及这,此时不觉把全部功力使出,继续袭向冀北。
冀北自然不会承认,他自小在江湖长大,对于什么皇帝根本就没敬重顾忌之心,在他眼中,流云洛祺并非什么不能冒犯的皇帝,而只是一个畜生,一个害得楚筱菱饱受痛苦和折磨的臭男人!
两人武功不相伯仲,招式越来越凌厉,屋内大部分物品已经遭殃,担心伤及无辜,冀北慢慢退出屋外。流云洛祺穷追不舍,跟他出到大院,继续打斗。
众人也纷纷跑出来,惊恐却又无措地看着他们。
其实,真正算起来,流云洛祺武功在冀北之下,但他始终是个皇帝,智谋、经验等都比冀北丰富,兵不厌诈,经过大约100个回合,又在几名御前侍卫的协助下,狡猾的他,终于把冀北拿下!
冷冷睨视着跪在地上、不忿等着自己的冀北,流云洛祺一脸得意,严声号令,“大胆刁民,胆敢冒犯于朕,杀无赦!”
楚筱菱一听,立刻冲到他的面前,“你胡说什么,他在没有冒犯你,明明是你先动手,他防卫而已!”
见她由头到尾,一个劲地维护冀北,流云洛祺压制心底的怒气再次被挑起,几乎想连她也一起治罪。
“还有,什么杀无赦?你敢动他一根汗毛,我跟你没完没了!”楚筱菱何尝不是气得发抖。
流云洛祺羞恼交加,无奈挫败地等着她那张倔强固执的小脸,忽然,神色渐趋平缓,诡魅地道:“想朕收回成命也不是不可行,只要你乖乖接下圣旨,跟朕回宫,朕或许会饶他一命!”
“不要,我才不要当你什么妃子!”楚筱菱想也不想,马上拒绝。
流云洛祺深眸一紧,俊颜恢复冰冷,咬牙切此地吩咐,“来人,把这刁民带回皇宫,打入天牢,三日后处斩!”
楚筱菱一惊,拉住他,“你不能走,他没犯错,你不能处死他!”
见他无动于衷地继续迈步,楚筱菱又急又恼,终于,还是乖乖答应,“好,你放了他,我这就跟你回宫。”
“放他?不可能!你要跟朕回宫,而他,也须关在大牢,至于他的后果怎样,那得看你的表现!来人,摆驾回宫!”流云洛祺留下最后一句话,扬长离去,根本没给楚筱菱时间收拾细软。
瞪着他那挺直得意的背影,楚筱菱恨不得冲去给他一刀,但最后,她只能回头跟母亲与弟弟匆忙辞别,叮嘱他们别为自己担心,继而跟流云洛祺一起跨上马车,超皇宫方向奔去…
第四十五章 菱惊见妞妞(必看)
冷冷的月,凝固的风,永远也看不透的夜色。
楚筱菱依着床柱,美目带着淡淡的哀愁,直视眼前的美丽宫灯,满面的不知所思,浑身散发的孤寂与忧伤,跟着金碧辉煌、璀璨瑰丽的房间不相搭调。
一会,房门被轻轻推开,流云洛祺修长挺拔的身影闪了进来,当他视线触及到桌面那纹丝不动的膳食,眸光顿时一敛,疾言厉色:“你这算什么?用绝食来反抗?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朕吗?”
楚筱菱不语,连瞧也懒得瞧他一眼。
流云洛祺已经来到她的面前,伟岸的身躯挡住了那盏宫灯,见她动也不动地淡漠着,不觉更加恼火,“不肯吃是吗?好,朕马上传令下去,关在监牢的那个混小子也休想吃饭!”
楚筱菱这才抬头,怒瞪他。
“还有,你吃多少,他就得到多少!你吃一口,他就有一口,你吃一碗,他便是一碗!不想他被饿死的话,你就乖乖把饭吃下去!”流云洛祺继续威胁。
看着他居高临下、似乎有人奈何得了的嚣张摸样,楚筱菱怒从心头起,恨得直咬牙,但最终还是起身。
她肯去吃饭,流云洛祺本该高兴,可一想到她是为了那个混小子才妥协,他便满腔不爽。
楚筱菱来到桌子前,在椅子缓缓坐下,望着眼前丰富可口的菜肴,不觉愣然。这些,虽只是家常菜,却每一样都是自己喜欢的!想不到他会…甩开那烦人的思绪,她开始启动碗筷。
流云洛祺也跟了过来,在她旁边坐下,静静看着她。
感觉到他的注视,楚筱菱如坐针毡,浑身变得不自在起来,她很想叫他离开,可有明白跟他说了只是白说,因为他绝对不会听取。
时间越久,越是感觉他那锐利讨厌的眼神炙热如火,好像要把自己融化了似的。
她心猿意马,不知所措,心想要尽快把饭吃完,好结束这干嘛窘迫的局面,于是,她加快速度,不断往嘴里送饭菜,结果当然是…被咽到了!
发现她脖子涨红,小脸肿起,流云洛祺不用问便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慌忙到了一杯茶给她,还伸手到她背后轻拍,同时轻呵,“吃这么快做什么,有没人跟你抢,这不都是你的吗?难道是饿鬼投胎不成?”
楚筱菱边咳嗽,便拼命吞水,费了好大劲儿,总算将饭菜吞了下去,喉咙也得到了畅通。
流云洛祺再到了一杯水,这次还亲自喂她。
不想接受他这亲昵的举动,楚筱菱伸手接过,喝光之后,吐气如兰。
“别告诉朕,你一直都是这样吃饭的!”蓦地,流云洛祺又是一声责备。
楚筱菱不作答,内心去暗暗对他抱怨,自己平时才不是这样,娘亲自小就教导过“膳时慢嚼”,刚才若非他一直盯着自己,自己会咽到吗?
瞧着她那倔强不忿的样子,流云洛祺内心在叹气,边取出手帕,替她抹去嘴角残留的汁液,动作异常轻柔,仿佛稍微用力她就会破碎了一般。
他突如其来、男的罕见的温柔与呵护举动,让楚筱菱微微发颤,除了吃惊,困惑,更多的是难为情。
流云洛祺估计也察觉到气氛的异样,不禁将帕子收在掌中,修长的手指在她下巴上来回婆娑起来,最后,爬上她娇艳红润的樱唇。
楚筱菱又是一阵酥麻,反射性地避开,目露恐慌:“你…你想干嘛?”
她那惊慌害怕的表情,好像自己是个色狼似的,流云洛祺顿感懊恼,没好气地哼问:“你认为吗?放心好了,朕那里还没有完全康复,起码有半个月不能动你!”
楚筱菱一听,不觉忆起那天在药铺发生的一幕,俏脸微红,不由自主地问,“那里…没什么大碍了吧?”
“要不要亲自看看?还有,你这是关心朕吗?既然如此,当时咬下去的时候何不先考虑一下?真是个野蛮的丫头!”
楚筱菱更感羞赦,为了打破这尴尬的局面,便转开话题,问出担心了一个晚上的事情,“对了,你决定何时放掉师兄?”
见她总是挂着那混小子,流云洛祺柔和的面部线条徒然僵起,低吼:“除了他,难道你就不能想想其他事?”
不明白他因何突然变得这么生气,不过楚筱菱也懒得去了解,继续道,“我俩之间的事与他无关,何必把他扯进来!所以,放了他吧。”
“放了他?好让你跟他远走高飞?这三年来,你和他相处的还不够吗?哼!”流云洛祺又是一阵疾言怒色,“才离开朕就那么快跟他勾搭上,还两情相悦,策划未来的生活,朕告诉你,有朕在,你休想再和他一起!”
勾搭?为什么他总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总是说话这般难听?难道他就那么喜欢污蔑自己?楚筱菱不由也怒了,“我跟他怎样是我的事,你没资格理会!”
“朕没资格?朕是你的男人,绝对有资格好好管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