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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没话可说了吧?我说姐姐呀,你享受快活的时候是否也该考虑到被抓的后果?”颜歆冷哼,语气和她脸色一个样,充满鄙夷、不屑和轻蔑。
楚筱菱更加羞怒,不由低吼而出:“你胡说!我才没跟他有染,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这个八角亭,一个月前。当时,我已有了身孕,孩子又岂会是他的!”
“或许,你光明正大与他见面是一个月以前,但谁知到你们私底下是何时开始?”颜歆注意力回到林子朗那,继续盘问:“林子朗,你又怎么说?”
林子朗看了看她,又偷偷瞄了一下流云洛祺,实现最后落在筱菱那,微微道出:“四个月前,是小人头一遭见王妃,当时小人不小心划破了手,王妃正好经过,她很温柔地询问小人有没有事,还好心赠药。王妃长得花容月貌,且一副仙女心肠。小人情不自禁,对她悄悄产生了爱慕。小人经常远远偷望她,直到有天被她发现,于是大胆表白心迹。小人还以为,她会做出辱骂和嘲讽,实际上并没如此,她只是冲小人微微一笑,随机走开了…”
“小人自知身份低下,准备把这份刚刚萌发的情愫隐藏起来,可冥冥之中似乎早有安排,某天夜晚,王妃忽然出现在小人面前,美丽的容颜布满泪痕,她哭哭泣泣,诉说王爷对她的冷落,还有她在王府所受的委屈!小人自然心疼不已,冲动之下搂住了她!”
“所以,从那时候起,你们开始正视私通?”颜歆插了一句。
“当晚,王妃太过伤心,小人又情不自禁,导致偷吃了第一次禁果!接下来的日子,小人自知有罪,不敢再亵渎王妃,可又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以致每次见到她,都会理智全无。王爷出征打战后,老王妃经常门不出户,我们便大胆起来,见面的次数也多了。”林子朗顿了顿,语音陡然趋向落寞:“其实,王妃心里喜欢的一直是王爷,只因受到王爷的冷落,寂寞空虚才找小人慰藉。”
颜歆霎时佯装愕然,“此话何解?”
“王妃每次跟小人约会,都叫小人去模仿王爷,身上这袭一副也是王妃叫小人偷偷定做。平时,小人是府里的杂工,跟王妃幽会时便是王爷的影子。就算欢爱的时候,王妃嘴里喊着也是王爷的名字!”
一连窜的荒谬诽谤,已让楚筱菱气恼羞愤到了极点,她不由抬手,朝林子朗狠狠扇去,“你乱讲,根本不是这样!告诉我,为什么要陷害污蔑我,是谁让你这样做的!”
突如其来的掌掴,让林子朗愣了愣,却也没有任何怒意,只是轻捂发烫的面颊,眼中溢满哀怨与伤痛:“我知道,王爷回来了,你便不会再理我。你把我当成王爷,我没有怨言,毕竟那是我心甘情愿。但今我心寒心痛的是,你不该抹杀我们曾经拥有过的快乐,不该侮辱我们共同拥有的孩子!”
林子朗说罢,突然转向流云洛祺,做出恳请:“王爷,大概情况就是这样,小人自知罪大滔天,但请王爷看在小人情深意重,看在您并非真心喜欢王妃,且看在小人跟王妃已经有了骨肉的份上,饶过我们。您的大恩大德,小人会铭记于心,将来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哼,你还敢求情?既然有那色性,就该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颜歆替流云洛祺怒斥。
而流云洛祺,依然默不作声。自从见到楚筱菱和林子朗搂抱的那一刻起,他便满腔怒火,如今更是气得浑身发抖,额暴青筋,耳边回响的全是林子朗刚刚讲过的话。
蓦地,他眸发利光,一挥手掌,狠狠击在林子朗的胸口上,准备再添一脚时,被颜歆及时阻止,“王爷,万万不可!歆儿知道王爷心中有气,可这事事关重大,这狗奴才暂且还不能死!”
流云洛祺没有理会,继续给林子朗几脚,踩到他口吐鲜血才罢休。然后,吹出口哨找来贴身侍卫,吩咐把林子朗带去大牢关押。
随着林子朗和侍卫的离去,整个草地也恢复了寂静,流云洛祺咬牙切齿地怒瞪着楚筱菱,一会,像拎小鸡似的把她拎起,一路疾奔回到翠凝阁。
一直在大厅等候的琴儿见此情况,不觉大愕,“王爷,这是怎么回事?还有,王妃有了身孕,您不能这样对她!”
“哼,半夜幽会家丁,私通家丁珠胎暗结,难道还想王爷对她客气?”刚刚赶到的颜歆,还来不及喘气,即便冷哼。
琴儿顿时目瞪口呆,好一阵子才从中清醒,马上辩驳,“你含血喷人,筱菱姐怎么会跟家丁私通,她喜欢的人是王爷,心中只有王爷一个!”
“对,她是喜欢王爷,喜欢到让家丁假扮王爷陪她寻欢作乐,满足她的寂寞空虚!”颜歆不禁又是一番冷嘲热讽。
琴儿更感糊涂,于是转问流云洛祺,“王爷,请问这到底怎么回事,筱菱姐去八角亭根本不是幽会什么家丁,那是因为您留信约她过去!”
流云洛祺一听,眼中陡然闪过一丝错愕。
颜歆见状,赶紧道,“荒谬!王爷真想看她的话,何不直接来这里,用得着约去那么偏远僻静的地方?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奴才,拜托,你说谎也该编个稍具说服力的借口。你这算什么?当王爷白痴啊?”
此时,流云洛祺已一脚踢开楚筱菱的寝房大门,大步跨了进去。
琴儿也赶忙跟进,准备把证据呈上,却发现桌面一片空白,信纸不知去向!
“怎样?不是说王爷留书约会吗?真有的话,还不拿出来?”早有准备的颜歆,再次发出冷哼,见琴儿哑口无言,狐媚的双眼随即转向流云洛祺,略带讽刺地道,“王爷,歆儿跟您这么久,咋不知道您有这么浪漫的一面?”
流云洛祺眸色一沉,朝琴儿狠狠一瞪,然后粗鲁地将楚筱菱甩到床上,再拎起琴儿,走出房外,厉声吩咐侍卫,“给本王好好看住这个门口,任何人都不得进内!”
看到他扬长而去,颜歆急忙追上,一遍奔跑一遍呐喊:“王爷,请慢点,等等歆儿!”
目送着他们两人的身影渐渐走远,琴儿这才回头,准备再次进房,却被侍卫拦住,“王爷有令,任何人都不得进内!”
“我是王妃的贴身丫鬟,我要进去服饰王妃就寝!”琴儿大嚷。
奈何,侍卫毫无情面所讲,其中一个见她还在大吵大闹,破不耐烦,索性把她扛在肩上,带到大厅,将她绑在一张大椅上,同时警告其他下人不准乱动!
琴儿气得哇哇直叫,可是见他人已走远,便也逐渐停下,开始陷入沉思,想着怎样营救楚筱菱…
回到冀风阁的流云洛祺,一直静默沉着地窝在宽大的梨木椅上,低垂着头,浑身依然散发着不可忽视的怒气。
颜歆盈盈而进,手里捧着一杯热茶,体贴地道,“王爷,这是歆儿刚刚泡好了茶,请趁热喝!”
流云洛祺继续缄默,直到颜歆多唤几次才抬头,并没立刻接过茶,而是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她,片刻后,沉声道出,“今晚,你是故意的!”
颜歆一时不知他所指何事,不觉愕然。
“你明知道她跟那狗奴才在幽会,因此特意带本王过去,目的是想本王当场逮住他们?”由于心里记挂着那丫头,他告别大队,快马加鞭先行一步回府,本欲直接去翠凝阁,孰知刚进府就被颜歆碰到,还被她带着四处游逛,最后抵达那八角亭边,看到了那可恶的一幕!
颜歆先是沉吟数秒,随即压住心底的惊慌,如实地点了点头,“是的,王爷说得不错!”
“为什么?你何解处处与她作对?为何三番五次地找她麻烦,而不是想着跟她和睦共处?”得到肯定,流云洛祺不禁更加恼火。
颜歆俏脸顿时一变,深吸一口气,语气也开始提高起来,“王爷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犯错的是她,王爷责骂的对象何解是歆儿!还有,什么叫做三番五次?难道歆儿在王爷心目中是这种女人?歆儿做的每件事,不都是为了王爷?歆儿没记错的话,落红事件那次,经手人还是王爷您呢!”
看着她那包含委屈,悲痛哀伤的样子,流云洛祺霎时一愣,又听她提起上次那件事,更是大感不自在,但他心情就是不爽,于是,找到另一个借口继续责备:“你明知道她早就跟那狗奴才有染,因何不禀告母妃或亲自警告她?反而任由她继续?”
颜歆又是一顿,才答,语气仍旧僵硬无比:“不错,她们有向我提过,我当时一听,只能暗暗替王爷您感到羞辱和气愤。她是正妃,头衔比我大,我又有什么资格去整治她!唯一能管理她的人——母妃,却一直偏爱她,根本不会相信她德行败坏,和家丁私通。我去禀告的话,说不定又认为是我在闹事!所以,您说我能怎么做?我能怎么办?”
“你说了,起码她会收敛,你故意不说,不就是别有用心吗?”
“我别有用心?那王爷认为歆儿的目的是什么?歆儿阻止她又怎样?能抹灭她出轨之心吗?王爷,歆儿斗胆,歆儿倒认为,你这是自欺欺人!倘若今天的事没有发生,王爷是否就会原谅她?对她曾经的背叛一概不咎,甚至…接受她肚里的野种?”颜歆说得咄咄逼人,一针见血,让流云洛祺一阵哑然!
“歆儿永远记得,王爷说过只爱歆儿一个,一生一世不改变!歆儿却发觉,很多事情已在不知不觉中变化。歆儿不敢笃定王爷是否喜欢上了姐姐,但不可否认,王爷对姐姐的关注已超乎想象,为了她,王爷不再是以前那个爱恨分明、果断干脆的男人,而是变得优柔寡断,自欺欺人,甚至畏畏缩缩!”
头一次被人这么批评,且对象还是一向温柔婉约的她,流云洛祺威严不禁大大受损,愤怒吼出:“你…你这是存心激怒本王?本王告诉你,本王没变,本王没有喜欢她!”
颜歆苦涩一笑,“是吗?那封书信又如何解释?歆儿在家痴心等候,多少个夜里,躺在孤寂的床上靠回忆往日的美好画面度过漫漫长夜,可是,王爷给歆儿的是什么?没有任何关切话语,还叫皇上当着歆儿的面把那封信给她。原来,这就是王爷带给歆儿的,不仅是无以复加的哀痛,还有无法形容的难堪!”
“那封信,本王原本交代皇兄私底下转交于她,至于皇兄为何那样做,本王不清楚!”流云洛祺忍不住解释。
“是吗?也罢!王爷的心,歆儿是控制不了,也不敢抱怨。只是今晚的事,着实让歆儿心寒,错的明明是姐姐,王爷却把一切归咎到歆儿身上!看来,歆儿一直都活在梦里,如今,梦该醒了!”颜歆幽幽一叹,忽然朝流云洛祺深深一鞠,语气开始变得没有波澜:“假如歆儿今晚给王爷带来任何困扰,望王爷大人大量,不再计较,歆儿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给王爷添加麻烦,即便见到某些不齿之事也会视若无睹!很抱歉,歆儿有点累了,王爷也早点歇息吧!”
说罢,最后留给流云洛祺伤痛绝望的一瞥,她转过身,步履沉重地朝向门口。
流云洛祺一直紧绷着脸,定定看着她,忽觉那抹娇小的背影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孤寂,又想起她今晚的落寞和委屈,他的心蓦然一揪,终还是趋于心软,不受控制地轻声喊出,“歆儿!”
颜歆停下脚步,却并不回头。
流云洛祺神色一晃,起身朝她靠近,由背后搂住她,下巴抵在她如云的发上,嘶哑地吟,“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本王今晚心情不好,导致一时胡言乱语,本王并非有心责备你!”
颜歆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如潮般涌出,湍湍划过两边苍白的面颊,最后,一个回头,整个人迅速扑进他的怀里,无比伤心的嚎哭出来!
流云洛祺更觉心酸,还有浓浓的愧疚,于是将她搂紧,轻轻拍着她的背部,继续跟她道歉。
其实,颜歆的委屈不假,但难过之余,她依然记挂着计划,没放过任何讨好和取悦流云洛祺的机会。
只见她柔软无骨的小手慢慢爬上他的胸前,寻到那两个凸点,不着痕迹却又不失技巧地抚摸,还一边楚楚可怜地哭诉,“王爷,歆儿知道今晚冒犯了您,其实歆儿不想的!只是,歆儿想念您,想得心都碎了,还以为王爷回来后会好好宠幸歆儿,以慰藉歆儿这几个月依赖度呃相思之苦,谁知道…您知道吗?歆儿刚才真的很难过,还以为以后再也得不到王爷的疼爱了!”
流云洛祺顿时又是一阵心疼和惭愧。他出征在外,禁欲了2个多月,何尝不是欲火焚身,只不过,他首先想到的并非是她,而是那个丫头!
看来,自己真是糊涂,该记挂的不记挂,该喜欢的不喜欢,竟然为了那贱丫头而冷落一直对自己真心以待的歆儿。
流云洛祺继续自责着,脑海充斥的一直是颜歆的好,又加上颜歆的有意挑弄,于是什么也不想,迅速横抱起她,直奔床榻,很快的,大红帐内,演绎出一场爱欲旖旎…
那厢,欲火燃烧;这厢,孤寂凄凉。
一盏微弱的煤油灯在无精打采地晃动着,光芒忽明忽暗,勉强洒满房间各处。淡紫色的幔帐内,也是一片昏沉,楚筱菱苍白的脸容在烛光中若隐若现。
她两手抱着膝盖,蜷缩在床脚一处,面上泪痕未干,双眼无神空洞。
可怜的她,依然没从今晚的惊悚震撼中出来。她一直想不通,事情因何这本戏剧化,且发生得如此迅速,快得让她猝不及防,超乎她的理解!
她记得很清楚,即便当时是夜晚,但凭着光亮的夜色,她敢笃定自己起初看到的是流云洛祺的脸,否则,也不会大胆扑过去。
短短一刻钟不到,流云洛祺竟变成了林子朗!自己一直搂着他,由此可见那人没变,可是脸为何变了呢?几时变的?
和林子朗前后总共见过五次面,对他虽比其他下人多了一份亲切,由于深知身份有别,自己都尽量保持距离,聊天的内容也从没设计过男女方面的敏感话题,更别说有肢体碰触!
他到底是谁?因何陷害自己?还有那封信,是谁弄得的?其实,自己早该觉得奇怪,只是自己太过想念流云洛祺,太过心急见他,当时便什么也不顾,也没怀疑,就迫不及待地傻傻跑去!
这一切,很明显是个阴谋,一场策划已久的阴谋,让自己百口莫辩、要置自己于死地的阴谋,而那个林子朗,便是这场阴谋的帮凶!
那幕后主谋是谁?能让林子朗不惧生命危险“承认”与自己私通,想必那主谋给的条件不一般,除了金钱,应该还有其他因素!
想着想着,楚筱菱脑海不由闪出颜歆的面孔,莫非,是她?
怀孕后,还以颜歆会来向自己找茬,事实上并没有。自己当时还天真一位,她可能爱屋及乌,看在流云洛祺的份上接纳了自己。想不到,她还是蛇蝎心肠,已在暗中筹谋着某个计划!
还有流云洛祺!今晚,他的确提前归来了,却是跟颜歆在一起!在他看来,始终还是颜歆重要。
多少次梦里,自己看到的都是他温柔多情的样子,看到当他得知自己有喜后那种激动兴奋。但,今晚的他,没有一丝笑容,没有丁点问候和关切,有的只是浓浓的愤怒与恨意。
他,相信了林子朗的话?那么,他会怎样对自己?
楚筱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快过去,自己明天即将面临的有可能是一场无法估计的狂风暴雨!
“王爷,你为什么不给我解释的机会,难道你真的以为我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在你的印象中,难道一直残留着在市集见过的那幕吗?又或者,这又是你的一个阴谋,由始至终,你心中根本没有我,曾经的一切都只是假象?为了颜歆,你要对我赶尽杀绝吗?”楚筱菱把头深深埋在膝盖里面,忽然低啜起来。
泪滴打在腹部,引起阵阵凉意,楚筱菱的手,缓缓放到小腹上,一边摩挲,一边哀伤地痛诉,“妞妞,你爹他终于回来了,可是跟娘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你能否告诉娘亲,你爹他…会相信我们吗?又或者是…”
想起流云洛祺有可能的惩罚手段,楚筱菱不觉浑身发冷发颤,于是再加一只手,紧紧盖住腹部,自顾低吼:“不,娘亲决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就算娘亲拼了命,也会好好保护你!所以,妞妞别怕,有娘亲在,你不用怕!”
时高时低的哭诉声在房内断断续续地响起,空气中弥漫流窜着一股让人心痛悲酸的愁云惨雾,夜,还长…
缠绵悱恻 第三十四章
恐怖的黑夜已经过去,象征着希望的黎明终于来临。
这个时候本应该在佛堂念经的老王妃,蓦然出现在翠凝阁,且神色慌张,脚步疾速。
原来,她尚未知晓流云洛祺昨晚提前归来,今早刚起床便挺下人禀告燕儿有急事求见,起初还以为楚筱菱的胎儿有啥意外,一问之下才知实情,于是早点也不吃,急忙赶来这里。
瞧那雕塑般杵在楚筱菱寝房门口的几名守卫,老王妃眉头一皱,沉声令退他们。
然而,侍卫并不听叫,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老王妃很抱歉,网页交代过,任何人不得进内!”
“任何人不得进内?包括本妃吗?难道你们不知本妃的身份?”
“小的当然清楚,只是王爷铁令如山,还望老王妃别为难小的!”铁面无私的侍卫,就算面对老王妃,也毫无情面可讲。
“为难你们?若然你们执意不让本妃进去的话,本妃要做的不是为难你们,而是…要你们的命!”心急如焚的老王妃,头一次摆出架子,冷言威胁出来。
侍卫们面面相觑,无不感到为难。他们很清楚主子对老王妃的孝敬和重视,又考虑到困在房内的并非什么罪大恶极的犯人,而是主子的妃子,经权衡之下,他们还是妥协,将房门枷锁打开,对老王妃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进了房的老王妃,先是环视一下寂静无人的周围,接着直奔床前。一见蜷缩床角、披头散发、脸色苍白、眼神空洞、憔悴得几乎不成人形的楚筱菱,内心顿既计生怜悯疼惜,又无比的担心忧虑,不禁低声唤出:“筱菱,筱菱你还好吧?”
刚得到松绑、紧跟进内的琴儿,也轻声呼叫着,“筱菱姐,老王妃来看你了,你不用害怕,老王妃决不让人欺负你的!”
“筱菱,告诉母妃到底怎么回事,母妃帮你做主!”老王妃身体尽量朝床里面趋近,伸手碰上筱菱的膝盖。
楚筱菱仿佛出点一般,整个人吓得浑身发抖,反射性地朝里面缩,可惜她以退无可退。
“别怕,是母妃,是母妃呀!”老王妃更加心如刀割,声音开始变得哽咽起来。
琴儿也是泪流满面,呜呜咽咽:“筱菱姐,你难道连老王妃都不认得了吗?她是最疼爱你的老王妃啊!对了,你肚子饿不饿?想吃点什么?我马上命人给你做,你有了宝宝,不能挨饿!”
宝宝!宝宝!!一听这个名词,楚筱菱倏然一震,混沌的意识霎时清醒不少,急忙握住老王妃的手,凄切地哭喊而出,“母妃,您要相信我,我和那林子朗是清白的,我们根本没坐过什么苟且之事,宝宝是王爷的,是王爷的骨肉!!”
见她总算清醒,老王妃欣慰不少,趁机道:“好,母妃相信你,你慢慢来,把整个缘由告诉母妃,母妃替你做主!”
楚筱菱颔首,枉然呆滞的眼神渐渐翻出点点光芒,将昨晚的事情详细道出,说完后,捂着头,无助呢喃,“我真的不清楚王爷为何短短时间内变成了林子朗,我一直抱着他,根本没松开过,但他的脸就是变成了林子朗的,为什么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原本,我跟筱菱姐都亲眼看到了王爷留下的书信,但回来之后那封信已然不翼而飞!”琴儿跟着补充。
“你们确定,那封信是出自祺儿之手?”老王妃猛然询问。
“奴婢…奴婢不清楚,因为奴婢懂的字不多!”
楚筱菱也无措地摇头,神情甚是后悔:“我没见过王爷的字迹,只看到落款人是他的名字,一时太过惊喜激动,便不疑有异,什么也不顾就跑去八角亭找他!”
老王妃静默,在心中将楚筱菱和琴儿的话组织了一遍,渐渐明白怎么一回事。加入没猜错的话,楚筱菱定时遭人陷害,那个林子朗估计是受人指使,至于指使人,可想而知!
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找到林子朗审问一番,应当能问出个所以然来。
事不宜迟的,老王妃叮嘱楚筱菱无需担心难过,凡事要以胎儿为重,答允会还她一个清白,又叫琴儿好生照顾,还警告侍卫不得为难,然后,急忙离开翠凝阁,抵达冀风阁,不顾吓人劝慰便直接进入流云洛祺的寝房。
忽被吵醒的颜歆,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狗奴才扰人清梦,心头不由大怒,迅速拉起丝被盖住自己光裸的身躯,准备把那奴才痛骂一顿!
不过,待她看清楚来人是老王妃后,顿时目瞪口呆,数秒后才懂得回头去摇晃依然蒙头大睡的流云洛祺。
流云洛祺咕哝一声,不情不愿地睁开眼,习惯性地拉她一把,准备再来一场巫山云雨。
若是往常,颜歆当然求之不得,可如今老王妃在场,她唯有忍住欲望,略微提高嗓音道,“王爷,王爷别闹,母妃…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