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钱财?登报?到底怎么回事?”程嘉雯疑惑不解。
邱雪莲喘了喘气,将童雨菱的朋友余晓玲当年登报痛骂龙澈那件事详细告诉给程嘉雯。
程嘉雯听后,思忖了一会,疑问:“您是指,童小姐发现无法用孩子扣住阿澈,于是联合她的好朋友登报,不但要毁坏阿澈的声誉,还趁机博得同情,最后达到她的目的——就算不能嫁给阿澈,也可以争取到一些钱财??”
“嗯!就是这么回事!你别看她表面单纯无害的样子,实则是个很有心计的人,否则我妈也不会被她迷得当她是宝!”一说起童雨菱,邱雪莲气是不打一出来,“所以啊,你想伯母我怎能让这样的女人接近阿澈,嫁给阿澈呢!嘉雯,为了你自己,为了伯母,你可千万不能放弃,不能让那丫头得逞!”
程嘉雯不再接话,满面思云,心中波涛汹涌。
一会,她忽然找个借口送走邱雪莲。她还暂停所有工作,整个心思放在邱雪莲所说的那件事上,不断琢磨,不断思忖,最后,美眸闪过一丝奸诈和诡异,计上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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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海之旅归来后,龙澈和童雨菱的关系突飞猛进,童雨菱逐渐感受到龙澈对她的重视、独特、甚至喜爱。
她听余晓玲讲过,男人在性爱的时刻是最听话的,因此这天晚上,趁着刚与龙澈结束完一场欢爱,她趴在他健壮的胸前,迟疑地问出想了好久的话:“阿澈,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龙澈一听,面色一变,不作答。
发现他并没生气,童雨菱继续讲:“宝宝快半岁了,我爸妈也觉得我们是时候把婚礼办了。其实不会很麻烦的,他们说礼金方面只需给点来应应风俗,至于酒菜方面,我们那边不会请很多亲戚,两三桌就够了!”
龙澈还是没有接话,两只手开始不安分,在她身上游走起来。
难得有勇气提出话题,童雨菱知道再也不能放过这个大好机会,她一边阻止他一边催促道:“阿澈,给我一个答复好吗?我…真的很想成为你的妻子,与你相伴一生!”
龙澈仿佛聋哑一般,他不顾她的阻止,竟然就那样分开她的双腿,不做任何前奏就进入她。
剧痛传来,让童雨菱眉头皱起,同时感到略微的气恼。他怎么可以这样,自己在问他话呢,非但不肯回答,还用这种方式对自己。
随着他的律动,她心中怒气加深,以致不受控制地推开他,让他从自己体内出去。
龙澈不依,迅速揽住她,将她身体压下,准备继续。
童雨菱早有防备,索性从他身上起来,退到一边去,羞恼地道:“你今天不回答我的问题,休想再从我这占便宜!”
龙澈一听这话,整张脸都绿了,体内立时窜起一股驯服分子,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扯住她,再次把她压在身下。
童雨菱恼羞成怒,用力挣扎着,顾不得其他,死命舞动两腿,胡乱地踢,竟然踢中了他的要害。
随着一声闷哼,龙澈总算规矩下来。他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恨恨地瞪着她,星眸尽显阴霾和凛冽。
童雨菱内心慌乱不已,拉起被子裹住自己,不断往后退。
不久,龙澈那里的伤痛逐渐得到缓解,他腾地跳下床,套上睡衣睡裤,疾风一样地冲出房外。
童雨菱也起身,就那样披着被子跟出去,发现他去了客房!
这一晚,龙澈在客房过夜,童雨菱则失眠到天亮。
经过这次闺房风波,龙澈对童雨菱的态度恢复到以前,不,甚至可以说比以前还冷硬,还糟糕!
刚开始,童雨菱心中有气,便也不想理他。可是慢慢的,她又恢复了软弱和低微的性格,开始有意无意地跟他搭讪,借用儿子向他示好。
龙澈看着眼中,心里可得意了,但他还不打算饶过她,他一直认为,童雨菱应该什么都以他为中心,不能忤逆反抗他。还有,童雨菱那天晚上给他命根子上的伤害,他迄今难忘,他要她主动跪下来,细心地舔和呵护,到他满意为主!
对于童雨菱的委曲求全,他每一次都用轻蔑鄙夷的眼神斜睨,似乎在讥笑她的低贱,讽刺她活该。
龙澈这种变态邪恶的心理,根本就不是常人所为,童雨菱当然不明白他这个想法。因此,一直得不到他的原谅。
心里越来越多的憋闷、委屈和苦楚,不知和谁诉说。开始,童雨菱想过找龙浩,可是龙浩目前正在为新事业奋斗,她不敢打扰他。而且,她不希望每一次找他,都是向他诉苦之类。容艳红倒是一个好的倾诉对象,但毕竟年龄相差太大有代沟,且主要是担心引起邱雪莲的不满而给自己带来更多的伤害,因此也排除在外。
对于父母,童雨菱更是一字不提,父母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才开心快乐一些,她不忍心这么快又将他们从天堂打下地狱。而联系得最多的好友余晓玲,听说正在谈恋爱,故她也不想去打扰。最后,是博客成了她尽情发泄心中苦楚悲伤的地方。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1个月之后,童雨菱这天突然接到余晓玲的电话。本来,童雨菱心情欠佳不想出去,可是听到余晓玲说很急,她只好赴约。
见了面,童雨菱马上焦急而担心地询问:“晓玲,这么急叫我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余晓玲并没立刻回答,而是把话题转到童雨菱的身上,心疼地叹道:“雨菱,你瘦了很多,你…一切还好吧?”
触及伤心事,童雨菱浑然忘却一切,整个心思开始沉浸在自己的痛苦当中。
“对了,你有没有照我的建议去逼婚,那个生番,他答应了吗?”余晓玲口中的生番,是指龙澈。
童雨菱摇头:“我跟他说了,结果是…我们冷战了!整整一个月,他对我不理不睬,任我如何委曲求全也没用!”
“可恶,什么破男人!他这算什么!早知道当初无论如何也将登报那件事闹大,让他身败名裂,而且说不定还能得到一些赔偿,总好过你现在什么也没有!”余晓玲一把握住她的手,愤怒地痛斥着,“雨菱,不如离开他吧!”
离开?童雨菱赫然一愣。
“差不多两年了,你为他付出那么多,可是到头来你得到的是什么?是一无所有啊!对了,你还记得我跟你提过,我找到了一个男朋友吗?”
童雨菱点头。前段日子她是听过,可惜当时自己心情低落,没心思去理会。
“他也是个富家子,但他性格很好,而且人很大方。他跟我承诺,他会娶我,到时给我爸妈一百万礼金,把两栋房子挪到我的名下,还送我两架跑车,当然,我成了他的妻子,他的财产归我一半!反正,到时我是要什么有什么了!”
“晓玲,你真幸福,恭喜你!”看到好友找到一个好归宿,童雨菱没有他想,由衷地替她高兴。
“其实,你也可以的!还记得那个萧正华吗?好几次他向我问过你的新号码,看来他对你还是痴心一片。虽然他比不上那个生番有钱,但也算很不错了,起码家里也是开大公司!你嫁给他之后也会像我这样,立刻变成富婆的!”
自己要的并非什么富婆,而是一份爱,能够与爱人相濡以沫,永远伴随啊!童雨菱苦笑。
“另外,你不是还有个网友吗?他应该回来了吧?他能够去英国留学,家境应该不错。学的又是建筑设计,前途无量。所以你嫁给他也会不错!反正凭你的条件,随时可以找到一个富翁,总好过一无所有地跟那个生番,浪费青春啊!”
看着眼前这位好友,童雨菱不禁有点困惑。余晓玲明明很了解自己,知道自己不是那种看重钱财、贪图富贵的人,知道自己和龙澈一起只是为了得到一份真爱,为什么今天有点反常,突然多次提起什么富翁和钱财之类的话题?不过,童雨菱纳闷归纳闷,也没多加细想,因为她整个心思被悲伤困住,根本不暇去猜疑其他。
说完了重点,目的已达到,余晓玲便不再吭声,一边默默注视着童雨菱,一边把手放进口袋里,按了手机中的某个键!
不一会儿,童雨菱的手机响起,是龙府佣人小翠打来的:“雨菱小姐,请问您在哪?现在方便回来了?小少爷不知什么缘故忽然大哭大闹,我们都不知如何是好!”
一听到儿子大哭,童雨菱方寸大乱,想也不想,便歉意地跟晓玲告别:“晓玲,我有点急事要走了,下次再约你!对不起!对不起!”说完,不待余晓玲反应,起身快速离去。
望着那抹匆忙离去的纤细影子,余晓玲眼里逐渐涌起愧疚和悲痛,心中在默默忏悔:“雨菱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做,可是我没办法,我好不容易找到罗拔这么优秀的男朋友,我什么都给了他,我不能失去他,所以我必须配合与遵照他们的指使,我真的无路可退了!请原谅我的自私!将来我会坦白告诉你一切,我想你会明白我的苦衷!还有,你条件这么好,人那么善良,老天爷会保佑你的,就算没有了龙澈,你也会找到更好的!”
童雨菱的身影已然消失,余晓玲也开始收起难过的心情,进行计划中的最后一步,她对着手机,说话声故意放到最大:“罗拔,我朋友走了,我很无聊,你还要多久才到啊!”说完,她视线瞄向隔壁那个厢座,等待着某人的出现。
隔壁厢座里的人是谁?是龙澈!原来,他今天和一个客人约在这里见面,谈完公事准备离开时,却看到童雨菱莫名出现于此,自然的,他全部听到了余晓玲和童雨菱刚才那些对话。
心中,难以言表的愤怒,他咬牙切齿,目送着童雨菱离去之后,赫然起身来到后面的卡座,在余晓玲对面坐下,怒瞪着她。
余晓玲心中一阵得逞,表面却呈现一副惊讶且略带怒气的样子:“可恶的生番?你怎么会在这里?”


正文 第六十一章 欲加之罪
“登报的事是你弄的?”龙澈沉声直问。
余晓铃微愕,随即不惧地哼道:“是又怎样?我们当时说的都是事实!雨菱那么好,跟任何一个男子都比你这野蛮的生番要强,最起码,他们不会一毛不拔!”
“而且,他们还会送她两栋别墅,几辆轿车甚至一半家产?”龙澈接着哧哼,愤怒的话语从紧闭的压间蹦出,浑身上下跟着散发出让人打颤的寒意。
余晓玲愣了愣,很快又应道:“那还用说吗?你有没有了解过婚姻法啊?男女双方一旦结为夫妇,财产就是公共了。我警告你,最好快点跟雨菱结婚,否则我休怪我不客气。她是我的朋友,我不会眼睁睁看着她让人欺负的。这世上有钱人不止你一个,凭雨菱的条件,随时可以嫁入豪门!”
余晓玲在一个劲地争论,句句在替童雨菱感到不平和不忿。龙澈则怒发冲冠,气的额暴青筋,他恨不得童雨菱此刻在现场,好让他把她活活地勒死!
什么结婚,什么很爱自己,想与自己相伴一生,通通都是狗屁!!这笨蛋原来一点也不笨,还心机重重,她处心积虑缠着自己结婚,根本就是想分自己一半家产吧。如果自己不是菲利斯欧亚银行的主席,不是亿万财产的继承人,她还会如此委曲求全和卑微隐忍吗?
望着龙澈那愈加恐怖骇人的面容,余晓玲还真有瞬间的害怕,以致两只手紧紧撺在一起,全身警惕,心想就算龙澈真的爆发,她也有所防备。
不过最后,龙澈什么也不做,只是凶神恶煞地瞪了余晓玲一眼,随即怒咻咻地转身离去。
余晓玲心有余悸,注视着龙澈很快消失的身影,不禁担忧他回去后会不会找童雨菱对质,如果是,那自己可要先想好应策,以免所有的事情功亏一篑!
其实,余晓玲这个担心是多余的,她根本不了解龙澈。龙澈这个人,有事情从来都是直接隐藏在心里,面对童雨菱如此的“设计”和“耍心机”,他更是不齿开口去质问。
不过,他绝不会轻饶童雨菱,他利用另一种方式来惩罚她!对她不理不睬,让她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龙府。童雨菱一赶回家,气也来不及喘便冲到婴儿室,听不到预期中的哭声,还看到宝宝好好地坐在床上,静静弄着玩具。
“小翠,小少爷他…”童雨菱迫不及待地询问守护一旁的小翠。
小翠语气轻快和愉悦:“雨菱小姐,小少爷没事了,他不哭了,我还喂他吃了东西!”
“可是你刚才在电话中…”童雨菱还是不信,“这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我也不懂怎么说,您出去后我一直呆在这里等到小少爷醒来,他本来好好的,大太太还逗他玩,后来我上了一趟厕所,出来就听见他大哭大闹,任谁哄他也没用,大太太便让我打电话叫您回来!再过十分钟,小少爷竟然不哭了。”小翠小心翼翼地解释着。
童雨菱听后,甚是纳闷,她仔细端详着儿子身体各个地方,并没发现任何异状,她还打电话叫来龙家的家庭医生,诊察过后确定宝宝没事,她才彻底放下心来,像平时那样,一直陪着儿子到天黑。
儿子的事情总算是有惊无险,可她发现,龙澈似乎有点变化。晚餐的时候,他一声不吭,脸色格外的难看。起初她以为他在工作上有烦恼,可是大家吃完饭回房之后,她便发觉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
为了消除他心中的烦恼,她拿了两块糖塞在宝宝手中,抱着宝宝来到他的身边,教导宝宝道:“宝宝乖,叫爸爸吃糖!”
小宝宝还真聪明,竟然真的将其中一只糖递给龙澈,嘴里还依依呀呀地说着大家听不懂的话。
可惜,龙澈丝毫不被他兴奋的神情所渲染,整个脸庞依然紧绷,深沉的可怕,最后还把宝宝吓哭了!
童雨菱见状,唯有先带宝宝离开,待宝宝睡着之后,她再次回到卧室,发现龙澈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略微思忖后,她缓缓走到他身后,素手爬上他的肩膀,开始替他按摩。
不料,龙澈毫不领情,粗鲁厌恶地推开她的手,腾的站起,进去浴室。
童雨菱不知所措,困惑不解的同时,心底悄悄泛起一丝苦涩和悲伤…
接下来的日子,童雨菱似乎尝到了万劫不复,她真的不懂,不明白龙澈为什么会发生这种变化。赏赐拒绝他求欢,足足冷战了1个月,她本以为会慢慢结束,可谁知道情况越来越严重。
之前,他就算心中气恼自己,但仍会逗宝宝,偶尔也会关注自己的一举一动,只是不和自己说话而已。而现在,他简直将自己透明,无论自己如何去主动搭讪,他也不会理会,他看自己的眼神,竟然多了一份鄙夷和愤怒,她无法理解且从没见过的愤怒!
到底是什么原因?什么原因嘛?数不尽的憋闷、沉郁和哀伤,时时刻刻地包围着自己,再这样下去,自己会不会变疯?可怜的童雨菱,每天被这么折磨和折腾,使她原本红润的脸开始变得黯淡无光彩,纤细的身材更加瘦弱了。
这天,苗颖外婆来龙家吃晚饭,顺便跟大家告别。原来,她一个英国的好姐妹突然身染重症,恐怕命不久矣,她决定去看看,好好送姐妹一程。
当然,她注意到了童雨菱的状况,很是担忧,忍不住问她:“雨菱啊,你脸色看起来很差,你没什么事吧?”
内心哀伤被触动,童雨菱几乎要倾诉出来,可是一想到她已经因为好友的事情而难过了,故不想给她添多一份烦恼,撒慌答道:“外婆无需担心,我没事,估计是最近胃口欠佳,影响到精神状态。”
苗颖似乎不相信,满眼疑惑。
担心她继续追问导致自己忍不住坦白出来,童雨菱便赶紧转开话题:“对了外婆,您东西都收拾好了吗?英国那边的天气比我们这边冷很多,您要多带点冬衣御寒。”
苗颖抓住童雨菱的手,一边轻抚一边笑着道:“呵呵,都带齐了,外婆又不是第一次回去英国,准备工作不成问题。倒是你,要多吃点饭,把身体养胖,再给外婆添个曾孙女,娇娇滴滴的,漂漂亮亮的,像你这么乖巧懂事,外婆就真的满足了!”
一股熟悉苦涩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童雨菱讷讷一笑,继续转开话题:“外婆打算几时回来?”
“几时回来啊?这个还真难说,要视乎我那朋友的情况。”苗颖说罢,叹了一口气,“你想念外婆的话,可以打电话给外婆。阿澈妈妈那里有电话。”
“嗯,我会的!外婆多多保重!”不知因何缘故,童雨菱心中有股不详之感,她总觉得,这次是自己和外婆的最后一次见面。暗暗叹着气,她极力甩去这莫名其妙的感觉,最后,还借用逗玩宝宝来压住这无法理解的心悸和恐慌…
苗颖去了英国,童雨菱苦闷的日子继续在上演。起初,她还想着如何了解龙澈的变化原因,想方设法去讨他欢心,然而经过一轮轮失败之后,她便开始淡定下来,认命地承受这种已然习惯的日子。
平时除了照顾儿子,上博客写写东西,其余时间都在编织毛衣。上次把那件毛衣转送给了龙号,故她打算重新织一件给龙澈,准备在父亲节那天送给他。
自己的爱人,已经升级为父亲,他是自己儿子的爸爸!每每想到这里,她内心的苦楚哀伤舒缓了不少,对龙澈的爱意如旧,她把这些爱意转到毛衣上,一针一针,凝聚着自己对他永恒不变的爱恋。
经过半个月的努力,一件做工精致、体裁独特、质地温暖的蓝色毛衣终于完工。
明天就是父亲节了,她打算今晚就送给他。晚饭后她立刻回房,将儿子放在床上取出毛衣再次仔细端详,来回抚摸,最后将它折叠好,一边逗儿子玩,一边等待龙澈的进来。
她还决定了,今晚无论如何也要借着这个机会与他和好如初,跟他说既然他还不想结婚,那她保证以后都不提,必要时自己主动服侍他,放下羞涩做他最喜欢她做的那种事。
这么多的惊喜,他应该会感动,然后怒气全消吧?那么,自己和他又会恢复到那段的甜蜜日子了吧?
想到这些,童雨菱难掩兴奋和开心,不停亲吻儿子,用以表达自己的喜悦,惹得宝宝也哈笑连连。
可惜,这欢乐的气氛维持不了很久。童雨菱左等右等也不见龙澈进房,一问之下,才知他竟然出去了!这么晚出去干什么?今天周六,他照理不会约会客人。
犹豫了片刻,童雨菱拨通龙澈的电话,足足打了五次他才接听,于是,她赶紧询问:“澈,你在哪?”
发觉那边沉默,她不禁又催促了一次。
“你管我!”冷冷地送来短短三个字,龙澈挂断了电话,任由童雨菱再打多少次也不接。
颓然看着手机,童雨菱满腹忧愁、哀伤和悲怅,她就那样难过得呆愣着,直到儿子爬到身边才恢复知觉…
龙澈去了哪?原来,今晚是程嘉雯的生日,程嘉雯包下一间高级俱乐部,约了大帮朋友庆祝。
华美的高贵,浩大的典雅,精致的气度,奢侈的享受,正好形容了这间俱乐部。
宽大的室内装潢豪华,地面铺着厚实昂贵的地毯,若干小圆桌错落有致地摆放其中,长长的吧台上摆放着各色美酒美食,若干男女在品尝聊天。五光十色的舞池里面,几个人影跳来窜去。这些人,年轻活力,非富即贵,都是程嘉雯邀来的朋友。
隔着玻璃幕墙往外望去,珠江两岸的景致尽收眼底。在两岸灯光的辉映下,江面波光粼粼,一浪接着一浪。龙澈正好侧身坐在靠窗边的一个长形沙发上,手里端着酒杯,手指时而爬上杯沿缓缓摩挲,俊美无铸的脸庞微微涨红,眼神有点散涣,估计已经喝了不少酒。
程嘉雯坐在他的身侧,红粉菲菲,含情脉脉,一边打着酒嗝,一边对他低吟:“阿澈,这样的生日会应该没试过吧?我也是第一次体会。前面6年,无论是你或是我的生日,我们每次固定在酒店那间总统套房度过。烛光晚餐,唱生日歌,许生日愿望,跳贴面舞,一起洗鸳鸯浴,最后…共赴云雨,直至天亮!”
龙澈默不作声,举高手中酒杯,湍湍又喝了几口。
“还记得吗?我们每次欢爱,你必定戴套,你说喜欢过两人世界,就算结婚也会等到35岁再要小孩!可现在,你才30岁,儿子却半岁大了!短短一年多时间,想不到变化这么大!”程嘉雯自顾痛诉,美艳的容颜开始呈现出阵阵哀伤,“澈,你以前对我说的那些话,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或者,全部是假的?”
程嘉雯慢慢转过脸去,看向窗外的江水,“我们认识后,我第一年的生日愿望是与你相爱,后来实现了;第二年的生日愿望是与你一起去美国,也实现了;第三年的愿望是和你一起攀登拉什莫尔山,同样实现;第四,第五也都实现了!而第六年的生日愿望,我希望在拿下奥斯卡影后的那一刻,你亲手为我戴上象征天长地久的求婚钻戒,可惜…”程嘉雯苦涩一笑,语气无限怅然和悲凉,视线回到龙澈的脸上:“知道我今年的生日愿望是什么吗?依然是披上美丽的嫁衣,与你手牵手,在亲朋好友的见证和祝福下结成连理!”
龙澈还是毫无反应,刚喝完杯中的酒,端起酒瓶又倒了满满一杯。
程嘉雯也不再言语,她一口气干完杯中的烈酒,起身走进舞池,妖娆的身子随着激昂炫酷的音乐扭动起来。
龙澈不知所思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程嘉雯不断跳动的身影,脑海同时闪现出一幕又一幕的过往,每一个画面皆和她有关。不可否认,与她一起的六年,他很开心,很舒坦,没有烦恼和狂躁,无拘无束,随心所欲,这些感觉,却是这一年来从没出现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