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我,你又怎么落到如此田地?现在的你,更值得我深爱。所以你不要胡思乱想!你要记住,我这辈子是为你而生,为你而活,不管将来如何,我都会永远追随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她的诚恳与认真让他慌乱无助的心渐渐平稳下来,她眼中的痴迷与依恋让他消失的自信渐渐恢复,他热泪盈眶,激动得难以言表,只能紧紧地抱着她。
桅子也默默地靠在他怀里,这具温热的胸膛,是她安宁的觉湾,是她这辈子的归宿。她贪婪地聆听着他那颗为她而跳的心,吸取着他身上传出的永远属于她的味道,“熙,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原来,我并不是真正的神仙,我也是个凡人,我还有个哥哥,你知道他是谁吗?是逍遥,逍遥大哥就是我亲哥哥!!”
“桅子…”萧御熙大大地震住,让她站直身子,正视着自己。
“我原名叫江雪,哥哥叫江枫,我们的名字是爹娘起的。原来,在这个世界上,我不是单独一个人,我还有亲人,熙,你也为我高兴吧?” 经过这几天的考虑与思想,桅子相信了逍遥就是自己亲哥哥的事实。
萧御熙心湖起伏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不到逍遥会是桅子的哥哥,那他关心疼爱桅子完全是出于一种兄妹之情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又惊又喜,而且十分放心,毕竟窥视桅子的人少了一个。今非昔比,可怜的萧御熙,真的没有把握桅子是否还会像以前那样坚持爱他。
“现在我又多了一个亲人,除了你与承儿、葱儿,我还有一个哥哥,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我好高兴哦!”从没享受过亲情的桅子,那种激动的心情能够体会。
“傻瓜,无论你有没有哥哥,我都会给你满满的爱,让你不会感到孤单与寂寞!”经过她无数次的承诺与保征,萧御熙犹如吃了定心丸,忐忑不安的心终于渐渐平复下来。
受尽折磨的萧御熙,感情上好不容稳定下来,事业上却又出了问题。
郝摇旗突然半夜中风,如今躺在床上,不省人事。世子郝傲斌代理行使藩王职权。
得知这个消息后,萧御熙稍微安定的心又开始焦急起来,他探望过老王爷,然后找到郝傲斌,继续商议起兵大事。可是,郝傲斌不知是有意呢,还是无心的,竟然拒绝见他,说是公务繁忙,要去郊外巡视驻军!
逍遥华世纪不在身边,又不想让桅子担心,萧御熙只能独自承受着煎熬与痛苦。等了两天,实在按耐不住,不与任何人商议,连桅子也没有告知,就骑马离开王府。
夜凉如水,微弱的烛光依然晃动着,桅子靠在床上,看着沉睡的女儿,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张俊颜。
“桅子…”突然,外面传来一声低叫。
是逍遥大哥!桅子欢喜地下床,过去打开房门,“哥…哥,你回来了!”
风尘仆仆的逍遥,听到桅子对自己的称呼,惊喜又激动,急忙跨过门槛,走进房内,“雪儿你…”
“这几天,我想通了,你…真的是我哥哥!”
“雪儿!”逍遥拥她入怀,“我终于找到妹妹了,爹娘九泉之下得知,肯定很高兴,很欣慰。”
桅子任他抱着,享受着亲人的温暖。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好一会,逍遥的心情才平复。刚才他回府,经过这里时,见屋里还亮着灯光,才敲门的。
“熙今天一早就出门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桅子脸上又涌现出着急与担忧。萧御熙出府一整天,也没交代去向,她白天到处寻找却毫无结果,心慌意乱的她根本睡不着。
“他没跟你说要去哪里吗??”
“没有!所以我才害怕,哥哥,他会不会…”
“不会!他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逍遥安慰着她,转开话题,“雪儿,你知道吗?我们复国的银两准备好了!!”逍遥把自己寻到宝物的经过详细告诉了桅子。
桅子一听,煞是高兴,也把自己发现火油的经过跟他讲了一番,“对了哥哥,我有件事一直纳闷,你确定灭我们江家的杜卿真的是父皇…呃,是康帝指使的吗?”
“当时除了他,谁还有那么大的能耐!”一提起灭族仇人,逍遥便又愤怒起来。
“可是,据我了解,康帝不像是那种贪婪之人。”
“贪婪之性,人皆有之,又有什么出奇!”
望着满面怒容的逍遥,桅子迟疑道:“哥哥,我嫁给了熙,等于嫁给仇人的儿子,你…怎么想?爹娘会不会埋怨我?”
逍遥默默地看着桅子哀伤的面容,讷讷地说:“雪儿,冤有头债有主,谁种下的恶果就由谁独自承担!父母的仇恨哥哥一定要报!至于你…哥哥希望你永远幸福快乐!!”说完,他转身向门口走。
“哥…”
“我们家的事,以后再说吧。哥哥现在去找皇上,你要照顾好自己!”
逍遥再看了看她一眼,才跨出房门。
逍遥离开王府后,直奔天下山庄,抵达山脚时,已是第二天的傍晚时分。正准备策马上山,猛地发现远处好像有个人影,他警惕谨慎,握紧长剑来到那人面前,原来是王喻明!
“王公子,你怎么出现在这里,你也准备上山?”
“我…”原本犹豫不决的王喻明,见到逍遥不禁惊慌起来。
见他说话吞吞吐吐的,逍遥心中没来由地一紧,总觉得这事多少与萧御熙有关,于是沉重地说:“王喻明,我对你的人品甚是敬仰与敬佩,江姑娘也曾经讲过你怀着一颗忧国忧民的赤子之心。我今天上山,是去寻找予溪,你…是否知道他的下落?”
“我…”意识到逍遥紧盯着自己,王喻明心虚地低下头。
“不知道就算,我估计他一定在山庄里,告辞了!”
就在逍遥拉紧缰绳时,王喻明暮然出声,“逍遥壮士,等一下!”他仿佛下定很大决心,走到逍遥面前,从怀中取出一封信。
压住心底的惊讶,逍遥摇过信,打开一看,脸色大变,原来是郝傲斌写给天下山庄庄主谵台啸的信!
“逍遥壮士,我是南藩王府的门客,又追随世子多年,我这么做是背叛。但我知道落难皇上是个明君,为了天下苍生的福泽,我实在不忍心将这封信交给谵庄主。”
逍遥跳下马,注视着他,“到底怎么一回事?”
王喻明仰头做了一个深呼吸,才娓娓道出:“今日凌晨,世子接到望京昏君的密函,密函说明,如果萧御熙来找世子,希望世子不要给予帮助,昏君还许诺以岭南王的封号,给世子加官晋爵。世子心高气傲,对望京昏君的软硬兼施、威逼利诱并无所动。不过,世子甚是喜爱江姑娘,为了得到她,他几乎失去理智,得知天下山庄的人准备造反,于是决定借刀杀人,让落难皇上死在谵台啸手中。”
“所以他叫你送密信,指称皇上是望京派来的奸细,让庄主赶机杀了皇上?”
“正是!”
“可恶!逍遥怒发冲冠,看着袁怒的王喻明,问:”王公子,你是否真心想帮助皇上?“
王喻明沉吟一会,点了点头。
“那你现在就回王府复命,说信已送到庄主手中。而我,马上去山庄觐见谵台啸。
两人商量安当,便分道扬镖。王喻明驾马朝山下走,逍遥则往山上奔驰起来,半个时辰后,终于来到山庄大门口。在守门什卫的引进下,见到大名鼎鼎的谵台啸。
“江枫拜见庄主!江某冒味而来,还望庄主见谅。”逍遥急忙施礼。
谵台啸是位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眼中的光芒异常严峻,暗暗打量着逍遥,朗声道:“久闻江大侠威名,今日一见乃三生省幸。”
“庄主夸奖了!”想不到谵台啸会是个如此亲切的人,逍遥便抓住机会说明来意。
谵台啸听后,诧异不已,“昨天下千,确实有个自称是皇帝的人抵达山庄,我以为他是冒名顶替之人,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便将他关进山洞了!!”
接下来,逍遥与萧御熙见了面,把世子的阴谋告知他,萧御熙既愤恨又心急,带着山庄几名高手,赶回王府。却发现王府张灯结彩,到处一派喜气洋洋,门上还贴着两个大江色的喜字。
他们疑感不解,使起轻功悄悄来到后院,径直走进桅子的房间,可惜里面空无一人。一股不详之感莫名窜起,迅速蔓延至萧御熙全身,他急忙派人分头寻找,最后在柴房里发现昏迷不醒的紫茜。
“紫茜,桅子呢? ” 逍遥运功点醒紫茜。
紫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见到逍遥与萧御熙,急声大嚷:“快,快去救桅子!”
“桅子在哪儿?还有葱儿呢?”萧御熙急忙问道。
“那个杀千刀的世子,他色胆包天,强行要桅子跟他成亲,桅子不答应,他就在我们饭食里下药,他想霸王硬上弓,你们快去,否则太迟的话…”
她话还没说完,萧御熙就闪电般冲了出去。
偌大的寝房里,到处洋溢着一片喜色。郝傲斌更是格外高兴,今日一早,王喻明就回来复命说信已安全送至。萧御熙现在估计也人头落地了,心头大患终于消除。桅子目前虽然决绝自己,但女人嘛,没了男人,又带着孩子,还能怎样?等到生米煮成熟饭,她迟早会归顺自己的!
想着想着,他迫不及待地除去身上的大江喜跑,走到床前。
红色的大床上,散发着一阵阵桅子花请香,幽雅怡人,比那龙涎香气还勾人情欲。郝傲斌掀开薄被,映入眼帘的是一副妙曼的胴体隆在淡粉色的沙罗中,若隐若现。桅子双眸紧闭,绝美的容颜在淡淡烛光的映照更显妩媚动人。丰满的前胸顶着衣衫一上一下地起伏着,郝傲斌的眼光一路往下,下腹早就源起一阵阵灼热,不断敲击着他脆弱的心智。
他按耐不住,颤抖地伸动 乱出手,撤掉那层薄纱,桅子雪白的肌肤瞬时曝露在空气中,是如此的曼妙迷人,是如此的吹弹可破。特别是那迷人的曲线,简直与二入年华少女没两样,根本看不出已经生过孩子。
郝傲斌欲火焚身,把自己脱光光,大步跨上床,向桅子扑去…

第104章 复国回宫

“砰!被情欲的渴望燃烧着的郝傲斌,身体刚要碰上栀子时,只觉得耳边一阵疾风掠过,还来不及看清楚,就感到屁股传来一阵巨痛,原来,他被人飃飞下床,后背还受了一掌,”凶手“是日带凶光、撩牙露齿、让人不寒而粟的萧御熙。
意识到自己的专属宝贝被人看光光了,萧御熙更是火上加油,先是拉起被子覆盖在直至赤裸的身躯上,然后冲回到郝傲斌面前,对他又是狠狠地踹了几脚。
“皇上,别…”就在萧御熙的脚即将跺在郝傲斌光裸的胸膛上时,刚刚赶到的逍遥急忙阻止他,“皇上,这兔崽子虽然可恶,但我们暂时还不能让他死,以免误了大事。”说着,逍遥提脚对准郝傲斌的脸,重重地压下去了,哼,竟敢色胆包天,污辱他的妹妹。
郝傲斌再次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萧御熙的怒气还是无法熄灭,如果不是逍遥及时阻止,他刚才那脚估计能踩碎那色狼的胸骨。
“皇上,救醒栀子要紧!”逍遥出声提醒着。
萧御熙这才从愤怒中恢复,重新跑回床前,拿起床角的衣裳给栀子穿上,顺便点开她的昏穴。
栀子缓缓睁开眼晴,喘了几口大气,见到萧御熙,立刻扑进他怀里,大哭出来。
“乖,没事了,没事了!”感受到她的颤抖,萧御熙跟着心疼。
“熙,幸亏你及时赶到,否则我…”昨天,她用过晚膳便突然昏去,等她今天醒来时,发现自己被人点了穴,浑身动弹不得。接着,在几个丫鬟的搀扶下,她被迫与郝傲斌拜堂成亲,最后被送回这间喜房里,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那此丫鬟脱去外衣,挨上一身透明的罗衫。
估计是老天显灵,她的穴位莫名解开,她趁机使尽全力,想挣脱逃跑,可惜,刚跑到门口时,便觉得眼前一黑,又夫去了知觉,朦朦胧胧中,还意识到有人在对她上下其手。
“丫头,别怕,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想到自己倘若来迟一步,后果就不堪设想,萧御熙便心有余悸,不禁感谢上苍的厚待。
“对了,葱儿呢?还有紫蔷呢,她们怎么样了?”栀子稍稍平复心情,忆起女儿与紫茜。
“她们没事,我在奶娘房里找到惜葱,紫茜也醒过来了,几名高手已经护送她们离开王府。”这时,逍遥走了过来。
“哥哥,你也回来了!”
“恩!”逍遥说着,转眼看向萧御熙,“皇上,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
萧御熙点了点头,抱起栀子走出房外。逍遥跟随在后,经过面容红肿的郝傲斌时,又朝他踩了几脚,才恨恨地离开。一行三人,很快逃出王府,往天下山庄奔去。
夜深人静,天下山庄的密室内,依然灯火辉明。萧御熙坐在中间大椅上,两旁分别坐着瞻台啸、逍遥、华世济与幕连靖。今天中午,逍遥在官道上迎来了风尘仆仆的毕世济与幕连靖。
“天下山庄,加上毅柳山庄,人马共计才三万人,如果以此反击,对付南藩世子的十万驻军,情况并不客观。”萧御熙首先开腔。郝傲斌得知萧御熙等人躲藏在天下山庄,便趁机向朝廷汇报,奉旨剿灭天下山庄。
“皇上说得没错,三万人马,即使个个武功高强,但与驻军相比,还是不足以取胜。”逍遥点头附和,面容甚是担忧。
“皇上,草民接到探报,那郝傲斌准备五日后正式出兵,他会把军队全部集结在蜀川江口北,很快就会打来这里!”瞻台啸忧心忡忡。
“可恶,早知道那天干脆结了他的性命!”逍遥不禁后悔当时的心软与顾虑,导致放虎归山。
“逍遥,稍安毋躁。”萧御熙平静地劝止他,转看向慕连靖,“慕莲庄主,你那两万人马大概几时到?”
“回皇上,估计还要两日日。”
“看来我们这次是凶多吉少了,那老王爷如果清醒就好了!”一直沉默的华世济不禁也焦急起来。
接下来,大家都陷入沉思,密室的气氛更显沉重。
“我们可以借力发力,迫使驻军投阵!”忽然,一个柔和的声音打破沉默,栀子推门走了进来。
萧御熙疑问:“丫头,难道你有什么办法?”
栀子神态认真沉稳,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给萧御熙。
萧御熙迷感地看着纸上的地图,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玉门山附近出产火油的地点。”栀子一边说,一边看向瞻台啸,“瞻台庄主,您能否派人在山上和村林里架设,打通竹子,将那里的火油全部引到蜀川江内?”
“可以!但这有什么用处?”
“火油顺水而下,不到两天,就会在江面形成一层浮油,南藩军队守在蜀川江以北的地方正好是个人字形的河流分岔,栽们只要在蜀川江上点着一把火,火势顺着火油蔓廷,必将南藩军队围困在那个三角地带。火油燃烧力极强,根本不能用水扑灭,只要不断地往江中注入火油,燃烧几个月都行。时间一长,南藩军队的信心与斗志都将逐渐被瓦解,必然会往唯一的陆地成华山方向报退。”
栀子歇了一口气,继而转向慕连靖,“而慕连庄主的二万精兵可口守在成华山,那里地势险峻,可以用陡峭的山势作为天然屏障,然后…”栀子拿出一个罐口蒙上厚厚牛皮纸的瓷罐,放到桌上,“这瓷罐里面装的也是火油,到时你们点燃它,抛到敌军身上,他们肯定成火人,为了逃命只好往回跑,最后又困死在蜀川江北岸,坐以待毙!!”
众人听完后,都目瞪口呆,华世济与逍遥纷纷对栀子投予用万分软佩的目光;瞻台啸与慕连靖则难以相信看似娇弱的栀子竟然隐藏着这么大的智慧。
“丫头!!!”萧御熙更是激动不已,若无旁人地把栀子搂入怀中。

栀子的妙计果然厉害,五天后的决战,当郝傲斌见到三面熊熊燃烧的大火时,整个人面如死灰。他终于明白栀子之前为什么总是问他关于火油的问题,原来她早就有所预谋。
他恨得咬牙切齿,那天,即将到嘴的天鹅肉吃不到,还被毒打一番,他原本还想趁着这次大战来出一口气,想不到却被困在这里。他不甘心,他要反抗!可是,火的面积太大,看不见头摸不到尾,目光所及之处全是火红一片,江里流动的不是水仿佛全是沸腾的油!
滔天大火蔓延着整个蜀川江,郝傲斌的十万大军犹如困兽,自信与战斗的决心早就葬送在大火当中,军心涣散,人心惶惶,到处一片哀呼声。最后,郝傲斌不得不命令撒军,可是来到成华山时,又被埋伏的武林高手打了回去。十万人马伤亡惨重,被围困在这个小小的地带动弹不得!
就在此时,南藩王郝摇旗率领卫队赶到,立剩缴了郝傲斌的军权,带着剩余的七万人马向萧御熙归降。
原来,乘着火烧联营的几天,栀子和华世济在王喻明的帮助下偷偷潜回王府,利用高超的针灸医好了南藩王的中风,还把整个来龙去脉告诉他。
南藩王深明大义,果断赶来,率领众人归顺于萧御熙。至此,一共十万大军举起“替天行道,铲除亡国之君”的大旗,在南藩开始招兵买马,准备与萧御琰决一死战。
百姓们早就恨透了萧御琰的昏庸无道,纷纷踊跃参军。逍遥刚刚带回的宝藏起了关键作用,金银珠宝均换成了刀枪长剑,还购置了大批的粮草、战马和车辆。
这几天,萧御熙等人不停忙碌着,栀子心疼他们,便把女儿交给紫茜,做了几样可口的饭菜送过来。看到逍遥满头大汗,她拿出手帕小心地为他擦拭着,一旁汗流浃背的萧御熙见到,不免有些妒忌。
意识到有道炙热的视线射向自己,逍遥不由得望去,看到满脸醋意的萧御熙,低笑出来:“妹妹,有人不高兴了,你快去看看吧。”
听到逍遥揶揄的话语,萧御熙不禁感到俊脸一热,双眼转看向别处。
“醋坛子!”伴随着一个娇脆的嗓音,一袭清幽的栀子花香扑鼻而来,一块白色手帕来到萧御熙的额头上。
“我…”萧御熙回头,看着栀子,不知所措。
“他是我哥哥,我对他好是自然的。”栀子一边温柔地拭着,一边解释道。
“我知道!只不过…”萧御熙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只不过什么?你呀,占有欲总是那么强!”
“好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萧御熙猛地抓住她柔软的小手,深情地凝视着她,厚实的大手在她光滑的小手上来回摩挲着。
栀子俏脸绯红,想挣脱开,可惜萧御熙握得紧紧的,她只好放弃,看了一下四周各自忙碌的众人,羞赧亡心才平复一些。
“启禀皇上,才两名乞丐在征兵处说要见您。”一个士兵走了过来,打破这旖旎的场面。
栀子马上从萧御熙掌中抽出来小手,站直身子。
萧御熙蹙起眉头,“乞丐?”
“属下害怕她是坏人,便赶她走,可是她无论如何也不肯走,还指着身边一个小男孩说他是什么小皇于,说只要告诉皇上,皇上就会见她们。”
“承儿!”栀子一听,激动连连,“熙,是承儿,你听到了吗?肯定是承儿。”说完,扼子不顾一切地往前面的征兵北跑去。萧御熙也急忙跟上。
看着眼前衣衫破旧、面黄肌瘦的小孩童,看着这张日夜所思的小俊脸,栀子欣喜若狂,热泪盈眶,激动地把他搂入怀中:“承儿,承儿,母后的宝贝!”
小孩童先是一鄂,接着大哭出声:“母后,承儿好想你,承儿好想母后,呜呜,呜呜…”
听到他的哭声,栀子更是泪如潮涌,刷刷地直往下流,把他抱得更紧更牢,“母后也想你,天天想你,夜夜盼你,老天有眼,终于让我们母子相见。”
萧御熙仿佛被雷电击中,呆呆地站着,牢牢地盯住相拥的两名至爱,深邃的俊眸中闪过一丝丝泪花。
就在这感人的时剩,栀子感到衣裙角被人扯了一下,于是稍微松开承儿,侧目俯视过去,只见一名衣衫褴褛、脸色苍白的妇人匍匐在地上,正扯着自己的裙角。待她看清楚那妇人的脸时,立剩惊叫出来,“玉茹!”
妇人点了点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最后似乎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安详地闭上眼晴。
“玉茹…”栀子放开承儿,摇晃着昏过去的刘玉茹。
“一路上,无论多艰苦,她都忍着,只希望把小皇子亲自交到你手中,如今看到您们母子相认,她总算放心去了!”另一个女声蓦地从头顶传来。
栀子抬起脸,这才发现身边还又另一个妇人,“你是…”
“臣妾千姿见过皇后娘娘!”
“你是姿妃?江千姿?”栀子又是一阵惊讶…
征兵用而临时搭起的帐篷内,到处弥漫着一股凝重而哀伤的气氛,简单的竹板床上,躺着面白如纸的刘玉茹,华世济正在为她诊断。
“她的肺痨病久不医治,再加上长期饥饿奔没,所以…”华世济沉痛地把结果告诉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