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按住伤口,后退两步,继续挥刀反击着。又经过一番激烈的打斗,他最终战败下来。
“哈哈哈,巴图你果然是一代枭雄,不过尽管你多勇猛,也敌不过本皇专门训练过的御林军!”方才一直站在远处观望的巴尔格沁,缓缓走上前,得意地看着巴图。
被几名御林军压制得动弹不得的巴图,黑眸喷火,恨恨地瞪着巴尔格沁。
“来人,铁帽子王巴图心存不轨,半夜闯进皇宫,立刻将他打入天牢,等候发落。”巴尔格沁一声令下,御林军马上行动起来。
望着被御林军押走的那个高大身影,巴尔格沁眼中闪过一丝得逞与算计,挥手示意其他守卫:“大家谨记,从今日开始。要严加看守与巡逻,凡是发现任何可疑人士,格杀勿论!”
“是!!”众人齐声回答,接着陆续散开。
巴尔格沁环顾了一下四周,神色愉悦地朝内殿走去。
巴图被打入天牢的消息,第二天就传遍了整个朝堂,各大臣议论纷纷,讨厌巴图的那些官员皆大感心凉与痛快;一直拥戴巴图的则向巴尔格沁求情,其中表观最为激烈的是白郡铁帽子王吉尔噶朗。
早朝过后,吉尔噶朗风风火火地到达御书房,不容通报就向前质问:“大汗!太后娘娘尸骨未寒,大汗就将巴图王爷打入天牢,大汗如此对待亲兄弟,怎么向文武百官甚至天下人交代?”
虎皮大椅上的巴尔格沁稍微坐直身子,慢条斯理地说:“巴图图谋不轨,半夜硬闯皇宫,本皇把他关起来,也是依法行事而已!”
“不管巴图王爷做过什么,他一直以来对大汗忠心耿耿,对大旗贡献甚大,大汗岂可做出此等忘恩负义之事?”
“放肆!!国有国法,巴图胆敢犯法,本皇自然要秉公处理!”想到区区一个帽予王都敢对白己肆无忌惮,巴尔格沁不由恼恕起来。
吉尔噶朗有备而来,岂会被吓到!他迅速从怀里取出一块金灿灿的牌子,“这是先王赐给微臣的免死金牌,微臣要用它来换取巴图王爷的性命,请大汗立刻放了巴图王爷!”
巴尔格沁见状,恨得咬牙切齿,默默注视了吉尔噶朗一会,忍住怒气,和颜悦色道:“白郡铁帽子王不必焦急,本皇之所以将巴图皇兄暂时收监,只不过想让他冷静一下罢了,一会就放他回家!!”
见吉尔噶朗似乎还是没有消气,他眼珠一转,接着说:“本皇把他关起来,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大旗民风彪悍,为了延续香火,叔嫂可以通婚,姑侄甚至共事一夫。本皇看中他一个侍妾雪沁,于是问他要。可他不肯,竟然为了一个普通的侍妾不惜与本皇对抗,你说,这…”
吉尔噶朗恍然大悟,心中不禁对巴尔格沁鄙视一下。但转念一想,那个雪沁如果给了大汗,倒不失为一件好事。本来自己的女儿云琪琪格也比较受宠的,以自己的地位将来扶她为巴图的正室易如反掌,可半途杀出个雪沁,打翻了自己的如意算盘。既然现在有这个时机,何不干脆让那碍事的女人离开!!
想到这里,吉尔噶朗连忙施大礼:“大汗,微臣刚才太过冲动,没问清楚事情原委就妄作定论,请大汗降罪。”
“不知者无罪,你言重了!!如没其他事,请回吧,本皇还有政事要处理。”
“多谢大汗开恩!”吉尔噶朗恭敬一拜,退出了书房。
巴尔格沁重新靠回椅子上,俊脸露出得逞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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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锁月,凉风瑟瑟,几颗暗淡无光的疏星远远地挂在天外。四下都沉浸在一片朦朦胧胧的气氛中,今夜显得别样的谧静,偶尔听见几阵乌鸦啼月声与池塘那传出的青蛙叫声。
雪沁伫立窗前,绝色的丽容乌云密布。没有巴图的日子,没有他的柔情缱绻与热烈拥抱,漫漫长夜似乎愈加难过,心中的思念更深!
为期十天的守灵期已经结束,巴图与她约好,会在前廷等她。当她难备离开灵堂时,几名侍卫走了进来,说可汗有重要事情询问她,然后不由分说地把她带到这里,一直到现在。
两天了,巴图见不到自己肯定很着急吧,他那对深邃的黑眸肯定满是担忧吧,他一定会跟可汗要人吧。
“雪沁,本皇来看你了!”忽然,身后响起一个嗓音,雪沁回头,见到巴尔格沁正眯起眼睛看着自己,眸中好像流露出某样光芒,似是贪婪,似是算计。
雪沁感到浑身不舒服,暗暗打了一个冷战,她稳住紧张的心情,朝他福一福身:“臣妾给大汗请安!”
“你有了身孕,以后见到本皇,不必行礼…雪沁!”
“大汗,请别直呼臣妾的闺名,臣妾己许配人家,请大汗还是叫臣妾沁夫人吧。”
“本皇喜爱你,称呼你什么随本皇喜欢!”说完,他一步步地向雪沁逼近。
雪沁大惊,一边住后慢退,一边疑问:“大汗,孝期己满,臣妾本应回府,可大汗还留臣妾于宫中,请问有何要事?”
巴尔格沁炙热的眼神射向雪沁隆起的腹部,脸上挂着阴邪的笑,继续逼近她。
“大汗,请自重!否则雪沁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恐伤到大汗!”
巴尔格沁终于停住脚步,“真是有趣!!巴图的女人果然各有特色,有人巴不得爬本皇的床,有人却像个烈女。放心吧,本皇从不做强人所难之事,从来都是女人求本皇,而非本皇求她!!”
“既然如此,请大汗放过臣妾,让臣妾回家。”
“回家??”巴尔格沁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恐怕你是有家归不得!”
“什么意思?”
“你的巴图王爷,夜闯后宫,打伤大批御林军与大内侍卫,论罪当诛杀九族!巴图王府所有人都得死。你应该感谢本皇把你留在宫里,及时保住你们母子二人性命。”
雪沁微微一震,随即愤恨地瞪向巴尔格沁:“如非大汗把臣妾囚禁起来,王爷绝对不会做出闯宫之事,如要追究,大汗可是始作俑者呢!”
即使生气也这么美,这么吸引人!!巴尔格沁满意地看着她,叹道:“草原上最美的花是太阳花,最吸引骑手的是小野马,你可真是一匹与众不同的野马!!那本皇问你,巴图现在天牢,应该受什么处置?”
避开他令人作恶的眼神,雪沁直言不讳:“手足情深的道理,大汗一定明白。太后尸骨末寒,大汗如果为了一己私利而滥用刑罚,她老人家在九泉之下岂会安宁?另外,大汗是聪明人,您也不想让大旗朝臣认为堂堂一国之君是个阴险恶毒的小人吧!!”
“哈哈!果然伶牙俐齿,本皇对你是越来越有感觉了。好,本皇就让巴图戴罪立功,明天就派他出使肃掖国,调停那里的内乱,如果他能顺利完成任务归来,本皇便放你走,让你回王府与他双宿双飞,鸳鸯重温!!”巴尔格沁冷笑着,转身走了出去。
听到那越走越远的脚步声,雪沁无力地扶着墙壁,跌坐在地上,两手全是冷汗,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眼泪滑落脸庞:“王爷,您现在怎样了,您一定要好好保重,沁儿好想你,想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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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里到处散发着霉气与湿气,巴图双手被绑,脚上沉重的铁链栓在墙角铁环上,四肢几乎麻木,可他的心和头脑异常清楚,有个强烈的念头督促他不能死,万万不能死,否则雪沁…
一想到这个名字,巴图的心就疼痛地扭成一团。夜深了,不知道她是否也想着自己,没有记忆的她是否还会意志坚定,坚持一心对自己。
突然,牢门被打开,巴尔格沁神采飞地走了进来,“皇兄!在这里关了两天,你的性子也该收敛一下了吧!”
“雪沁在哪?”
“哎!你咋这么死心眼,死到临头还是想着她…”
“你不会让我死的!”
“嗯??有意思!说说原因,本皇洗耳恭听!!”
“帝王心术你没学过吗,还是让我来教教你?”巴图不答反问,面露嘲笑。
“你…”巴尔格沁心中大怒,异常讨厌巴图身上那股慑人的气势,尤其大战归来后,他举手投足之间自然散发出来的无与伦比的帝王之气,让自己在他面前更显渺小,仿佛自己是贱民,他才是那个号令天下的君王。
“你今天来找我,就是不敢杀我,否则你也不用亲自跑一趟!!”
“哼哼,巴图你果然厉害,好,本皇长话短说,你做钦差出使肃掖国,调停储君和新任国王的动 乱,回国之后,本皇就将雪沁归还与你!”
巴图怔了怔,说:“我要先见见雪沁!!”
“事成回国,你一定能见到!”
“我现在就要见到她,否则,我不去!!”
“哼,你跟她倒是一对,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儿!!”巴尔格沁吩咐狱卒,“来人,给他松绑,带到宗人府!”
宗人府大堂内,巴图焦急地望着门口,突然一辆马车停下,车帘撩起,雪沁挺着五个多月大的肚子下了车。
见到魂牵梦萦的人儿,巴图一个箭步上前,把雪沁紧紧地搂在怀中!
感受到这副日思夜想的熟悉胸膛,雪沁眼含热泪,小手轻轻抚摸着巴图英俊的面庞,最后停在他满是胡茬的下巴上:“王爷,沁儿很想你!!”
巴图的眼泪抑制不住地涌出眼眶,一句话道尽了两人所有的相思。紧紧的拥抱,浑然忘我,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
一会,巴图才放开雪沁,大手来到她的腹部,感觉到那里一阵悸动,他稍微一震。
雪沁抬起梨花带泪的小脸:“王爷,宝宝会动了,最近几天他一直在动!”
巴图再次将雪沁拥入怀中,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过了很长时间,他才坚定地承诺:“等我!丫头,一定要等我回来接你,你独个儿要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宝宝,知道吗!!”
雪沁不问他理由,也不问他要去哪、几时回来,她只是定定地迎着巴图明亮闪烁的黑眸,肯定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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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掖国是大旗国东面的附属国,因地处淡水湖附近,粮食产量丰富,小麦是主要作物,也是大旗国主要的粮食基地,每年向大旗进贡的粮食足有五百万担。
那里的皇位之争,已经延续半年之久,因为战乱,民众无法安心耕种,故无法准时交付进贡粮食给大旗国。
身为钦差的巴图,到达当天就采取游说工作,很快帮肋新任国王平息了储君的叛乱,国内暂时恢夏平静。于是巴图不敢稍作停留,转天就启程回国,带领一队十人的骑兵出了肃掖国边境向大旗国驰驱。
一路上,巴图不停挥舞马鞭,归心似箭,恨不得插翅就飞到雪沁身边。昼夜兼程,本来将近20天的路程,只用了不到十天就快回到大旗边界的科尔沁草原。
疲惫至极的队伍,在草原深处安营,由于一路上不知疲倦地赶路,巴图早就困乏非常,躺在草地上,随意盖上披风,很快就进入梦乡。
后半夜,万籁寂静,寒风习习,营地的篝火燃烧殆尽,几名随从赫然醒来,悄悄接近巴图,拿起一快浸满迷 药的布巾住他脸上一蒙,睡梦中的巴图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昏迷了过去。
其中一人甩匕首剌破了巴图的手臂,见到鲜血涌流出来后,便示意其他人起身,迅速离开营地,骑马朝草原的东面奔去。
巴图头晕脑胀地沉睡着,梦里他看到雪沁,雪沁疯了一样地对着自己大喊:王爷,醒未!快醒来!!他又感到耳边仿佛传来一件野狼的嚎叫。于是,他努力睁开眼皮,坐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那些随从都不见!!
巴图纳闷地蹙起眉头,意识到右臂一股疼痛,转眼一看,那里有道刀口还在渗血。心中疑惑越来越大,他仔细冥想着,渐渐恍悟过来。原来,自己被那些人出卖了!不过,他们真要自己死的话,为何只刺伤手臂,却没有即时要自己的性命??
不容巴图继续细想,他便感觉到有股寒意自周围袭来,他看到一簇簇绿光来回晃动,越来越多,越来翅近,天,那是野狼!!它们正凶猛地盯着他手臂上的鲜血。
此时,巴图终于全部明白过来,那些人并不是不让自己死,而是想让自己死得很难看,很痛苦!
唯一可以防狼的篝火已经熄灭,死亡一步步朝他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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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里,到处一片欣欣向荣、生机勃勃,万紫千红的花在太阳下如鱼得水、开得妖妖灼灼,雪沁的心却高兴不起来。
快一个月了,她天天都在等待着巴图的回来。经过这段日子的离别,她才发觉自己再也离不开他,早就日惯了他的陪伴,他的温柔与多情早就融化了自己那颗孤独冰冷的心。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会想起他,脑海浮观最多的是他那对深邃的黑眸,那里总是挂满宠爱与深情,令她感到特别的温馨与依恋。她甚至还幻想过,宝宝出世后,他带着自己与宝宝一起畅游大旗园的名川大山,他待宝宝亲如己出。
“看来你在这里生活得挺好嘛!”突然,一名宫宫装女人走了过来,艳丽的脸上带满嫉妒与敌意。
雪沁拧转头,诧异问道:“雅夫人,你怎么也在这里?”
“哼,难道这皇宫只能让你留,我却不能留?”
“呃,,”雪沁暗暗打量着她,有别于王爷府经常见到的黄衣打扮,雅夫人已经换上一袭无比明艳的衣棠,整个人装扮得十分妖冶与耀眼。
“王爷府有什么好,独守空房,受尽排斥与嘲笑!”雅夫人不再看雪沁,把眼光转到面前的花丛中,那里百花齐放,竞相争艳,她自己或许就是其中一朵。
雪沁一听,更加惊讶,“难道你…你不是王爷的女人吗…”难怪上次可汗说过巴图王府的女人都很特别,难道雅夫人就是那个迫不及待想爬上可汗大床的女人?
“王爷有把我当成他的女人吗?不错,他之前确实很疼我!你知道吗…”雅夫人美丽的脸蓦然恍惚飘渺起来,“王爷虽是大旗人士,可他精通嘉泰话,喜爱嘉泰文化,对琴棋书画更是特感兴趣…”
“所以他就喜欢上你。”经过几次接触,还有伊苏岱的告知,雪沁知道雅夫人是嘉泰女子,丈夫去世后,准备回娘家的,却在途中迷路,被巴图所救,英雄配美人,杜雅为了报恩,同时也喜欢上儒雅飘飘逸的巴图,于是给他做了妾氏。
“那是以前,自从你出现后,他正眼也不瞧我一下。”雅夫人目光重新回到雪沁身上,眼中露出藐视,“无论容貌还是品性,我都不比你差,可为何你会深得他的宠爱。以往他也曾径对某个姐妹特别关爱,但他从来不独宠,照样宣我们轮流侍寝。”
雪沁沉默了下来。确实,自己刚刚怀孕的头三个月,大夫说不能行房,但他也没招其他女人,每天晚上都睡在自己身边,单纯的搂着自己睡。自己也曾疑惑过,甚至还想过问他,不过最后都放弃了,因为这么敏感的话题,她问不出口,也不敢问。
“如今可汗又看中你,你何德何能!!明明是破鞋子一只,却如此受欢迎。”雅夫人心中苦闷大概积压太久了吧,竟然对着眼前这个令她不开心的“始作俑者”,大吐为快。
“雅夫人,请你说话尊重点。我心中只有王爷一人。”
“哼,心中只想王爷一人!他现在独宠你,你当然这样讲了。等他几时把你冷落甚至忘掉了,看你是否还这样说。”
“爱一个人,并不轻易改变,即使他将来辜负了我。我也会默默守候着他,想着他曾经对我的好,抱着那些美好的回忆,也足够过完下辈子。”不管什么时候的雪沁,或者应该说不管什么时候的栀子,对爱情都是这么死心眼,爱就爱了,即使被伤得遍体连伤,她还是守着他。
“你说得可轻松,等你真正碰上后,你就不是这样想了。”雅夫人叹气,原本想奚落与辱骂雪沁的,到头来却变成向雪沁诉苦与谈心。
“我还没经历过,所以不知道,但我想我应该会熬过去,而非像你这样快速寻求另外一个人。爱情是非常圣洁的东西,你这样做,等于亵渎了它。”雪沁看着她,停顿一下,继续说:“或许你根本就没试过真正爱上一个人?”
“爱?爱情是什么?”雅夫人又开始茫然起来,“少女的时候,我也爱过一个男人,那是情窦初开的爱,纯洁的爱。可是,在我父亲的熏陶下,那段爱情渐渐由单纯变成复杂,我从喜欢他的人,转变成喜欢他的地位、身份,最后,知道他无法给我需要的东西,我便死心,觉得他再也不值得我爱,不是适合我的人。”
“你需要的东西是高高在上的地位与荣华富贵?”
“你…怎么知道?”雅夫人并没否认,反而惊讶雪沁如何知道。
雪江低叹一声,虽然不清楚雅夫人用了什么办法使可汗留下她,也不清楚可汗将来对雅夫人怎样,不过有件事情很请楚,那就是雅夫人彻底放弃了巴图,以后恐怕再也不会回王爷府了。
“希望你将来如愿以偿!”雪沁看来,雅夫人也是一个可悲的女子,所以除了祝福她,别无他想。
“你…不怕我将来赢你,把你踩在我脚下?”
“不怕!因为没那个必要,我相信王爷很快会把我接回去。这里虽然很美很华贵,但不属于我,王爷府才是我真正的家。”雪沁说完捧着圆碌碌的肚予,朝殿内走去。
雅夫人看着雪沁的背影,直到完全从视线消失,她才转回头 望着眼前的百花,突然见到一朵洁白纯净的小花,依偎在苍翠碧绿的叶子上,那是栀子花!!
她看着看着,一个画面从远久的记忆中浮现出来。在一片纯白明净的花海旁边,自己与他邂逅;也是在那片充满清幽香气的花海上,自己与他尽情缠绵。
她就那样呆着,呆着,那段美好的画面渐渐消失,剩下的只有惆怅,过去的终归过去了,失去的再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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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雪沁都心神不宁,特别是今天,更是忐忑不安,她来回在屋内走动着,想起昨晚的噩梦,便惊魂未定。
这时,巴尔格沁走了进未,脸上浮观出悲伤的神情:“雪沁,巴图他…”
雪沁一阵心惊,颤声问:“王爷怎么了?”
巴尔格沁大手自背后伸出,左手拿着一件血迹斑斑的破碎衣袍,右手拿着一把破损的弯刀,刀把上用大旗文宇雕刻的“巴图”两字也被鲜血浸湿。
那是巴图的衣衫!!雪沁大呼一声上前,抢过弯刀和衣袍,浑身颤料:“王爷…王爷他…”
巴尔格沁毫无表情地望着雪沁,嘴里吐出一句话:“你的王爷被野狼吃了,再也回不来了!!”
“不…”雪沁只觉得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第九十五章 蛊毒解除
雪沁清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阳光斜照进来。整个屋里暖烘烘的。可是她再也感受不到温暖。巴图不在了。以后的夜里。再也没人拥抱着她入睡。讲些有趣的故事逗她开心。
生离死别。人之常事。可为何偏偏发生在正值风华之年的巴图与自己之间?这种粹然而来的永诀。在顷刻间把自己与他分隔在永不相通的冥河两岸。此后。他活生生的音容笑貌。两人丝丝入扣的思想共鸣。纤毫入微的感情交流。牵系着许多值得永远回味的记忆和神秘心跳。正待倾诉而又未及启齿的千言万语。便一下子被割断了、吞没了。什么也没了o
日月仍在运行。人们仍在生息。昼夜仍在交替。雪沁心中那位善良、真诚、热情奔放、深情的爱人——巴图却被无边的幽黯摄走。他们之间距离是阴阳相隔。这个距离永远无法抵达。无法超越!
雪沁忽然发觉。巴图是多么的幸福。目为他走在自己前面。对两个相亲相爱的人来讲。其中一人先行离去。留下另外一个孤苦无依地苟活在这世上。那是一件非掌残忍的事!
那缕香魂似乎已然出窍。只剩下躯壳。整个人快要凋谢一般。雪沁睁开眼晴就是默默流泪。闭上眼晴就浮现出巴图的面容。每日每夜都是如此。
见到雪沁迅速憔悴。巴尔格沁不由得焦急起来。他对她肚子里的胎儿可是千万倍关心!!长此下去。恐怕会坏了自己大事。于是。他急传萧仇夫妇进宫。让他们住在宫里。专门照顿与开解雪沁。还放出狠话。说无论如何也要保住雪沁腹中的胎儿。否刚萧仇一家休想再在大旗呆下去。
偌大的寝房里。只有萧仇、冯秋兰与雪沁三人。看着憔悴不堪的雪沁。冯秋兰心疼地拉起她的手。“孩子。你三天来不吃不喝。你即使心中多难受。也要顾及肚里的孩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