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爱你至深,后来,你就将他当做了信仰,永远年轻且光芒万丈。
虽然我身在离家万里之遥的灼龙族,每年都需要离开城市,但是故乡,一直都在我们心中所及之处,这也是他教给我的答案。 与所爱之人,能够长相厮守,也是师父带给我的,最宝贵的财富。
师父、师父。
毋论未来的悲喜、抑或这盛世的婉丽,你都将是我,埋入骨血中的不朽传说。
我们地老天荒,永不分离。
(正文完.)
番外七:长相守.上
1、
婚后一年,唐知戏觉得无论如何她都该主动出击了。
夜英他做事谨慎,说到底那是为了她的身体着想,迟迟不愿要宝宝。
所以唐知戏心想,她再不强硬一些,还不知道这家伙要拖到猴年马月。
色.诱这种事也不是没做过,但火候不够,每次她都赔了夫人又折兵…
宫葵与陶小乐提供的招数用的差不多,她想起了另一位同盟:夏雅。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换种思路。”大美妞从柜子里取出一袋新买的内衣交给唐知戏,“不如,先激怒他。”
“?”
夏雅笑着解释,“你俩不也经常吵架吗?像我们家啊…只要每次吵架过后,到了晚上他都会更冲动…”
接着,她在唐知戏的耳边窃窃私语。
“小雅…能行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呢。”
…
夜英去新疆出差一周,比预计的提前一天返回X市。
他在那边“工作”并不太顺利,简直要让整支队伍人仰马翻,师父也正因如此,情愿在家陪伴小妻子。
回家前,夜英绕路在市区买了唐知戏喜欢吃的莉莲蛋挞,谁知要给她的意外惊喜却落空了。
当他踏入新房,客厅乱的不像样,显然是她一个人在家大概也不乐意整理。
夜英将热腾腾的蛋挞放在桌上,看着整间寂寥的屋子,叹了口气。
“喂?…宝宝,在哪?”
电话那边,是熟悉的餐厅背景音乐。
…她在吉藏居酒屋?
夜英已将唐知戏的“活动”猜到几分,但他此时此刻,只是想见她。
抚动她的肌肤、吻遍她的全身…
他低低的嗓音,透着情不自禁的思念。
“我已经回家了…师父想,早点见到你。”
电话那端的唐知戏,拼了命才忍下欣喜万分的心情。
这天,她故意晚归,进屋才发现,不仅是客厅,所有房间都被夜英收拾完毕,他坐在沙发上面对着手提电脑。
可能只是因为受不了安静,夜英才打开了电视机,而一旁餐桌上还有好几个菜被盘子盖着。
“高野浩史送你回来的?”
“嗯,他过几天又要走了。”
夜英也并非小肚鸡肠的男人,只是今天的情况特殊,他“工作”上的事性质复杂,牵涉诸多,并不能单用“不顺”形容,现在好不容易回家,却还得不到她的半点热情?
“为什么这么晚。”他起身把蛋挞拿给她,“要吃夜宵吗?我把饭菜拿去热…还是你想就吃蛋挞?”
唐知戏推开他的手,“是你自己不打声招呼就提前回来的,难道我就要改变自己的计划吗?”
夜英被她这么一堵,种种情绪挤压到了同处。
他重重一摔纸盒子,不对唐知戏发火,只是眼神难免少了往昔的温柔。
“我今天很累…不想和你吵。”
“…”
好吧,应该…算是成功了呢,可是没想到要比想象中的艰难无数倍…
唐知戏打起精神,准备接下来那一场真正的战役!
…
有时候,在滚床单前还要打一架,是夜氏夫妇的独特趣味。
只是今晚的情况,糟糕到夜英在临睡前都未与唐知戏有更多的语言交流。
唐知戏在他身边默默躺下,本想着要如何挑起某人的欲、望,结果,却出人意料。
夜英在一片黑暗中直接下手,他从她身后进攻,跨腿压住她的上半身。
被骑的某人先是下意识的反抗,直到看出夜英的目的,才暗叹机会来了。
幸好黑夜给了唐知戏足够的勇气,她突然伸手,抓住夜英的睡裤,手势毫不温柔地撸起他的重要部位。
夜英身体微微向前仰着,双手撑在床头的架子上。
正当他以为她只是在报复,却不料他的宝宝…居然、居然张开了嘴。
夜英一声短促的低吼,身体因为她奥热的口腔而稍稍颤抖。
他无法像往常那样阻止她,只能任由她,用柔软的唇舌,在他的欲.望上游移,这最的安抚,让他随着她的前后移动自己性感的身躯。
他们自己都无法想象,此刻的画面该有多情.色撩人。
离开多时的夜英不能再长时间抵挡,他终于向后撤出,透过黯淡的月色发现唐知戏穿的是一身黑纱睡衣。
他的眼神,像一簇火苗,侵入冰层中。
俩人并不做多余的语言交流,整个过程都像一座快要濒临爆发的火山。
她的举动与穿着虽让他有点不解,但更多的是勾引撩拨。
夜英抱起唐知戏,搂在胸前,起伏拍打。
喷薄而出的体.液,烫热了她的整颗心。
…
洗完澡的俩人躺在床上,终于可以好好聊一聊。
唐知戏难得装乖卖萌,被夜英摸着黑发。
“你是不是…哪里不顺利?”
“是有些事。”
“对不起。”她又贪心地捏着对方的肌肉,“家里我是故意不整理的…和你作对,为的就是让你生气。”
“…为什么?”夜英笑起来问。
“因为…因为你生气了,就会凶我。”唐知戏用头蹭着他,“凶我就会…”
她正好是危险期。
夜英握住她的手,而她专心听他的心跳。
“其实今天也不止我和高野两个人,小橙子、方会长什么的也在,反正…”
夜英扯了几缕唐知戏的鬓发,缱绻地吻她。
“你现在知道啦,我是估计惹你生气的,其实我可舍不得了。”唐知戏被他吻得全身又热起来。
“湿父,忘了和你说…现在补上。”
“什么?”
“欢迎回来,想死你了。”
夜英敲了一记她的额头,“最想我的哪里?”
“…”讨厌!
“宝宝。”
她抬起头看着他。
“事实上…之前我也已经有了那个打算。”
“…”
那干嘛不早说?!原来不是她计谋成功,是他早就心怀不轨吗?!
“不过,是你赢了。”夜英将浑身发烫的唐知戏捞到自己身上,“我想等你怀上宝宝,我会很怀念这段时光的。”
这段她用尽千万百计“讨好”他的时光?!
“…”
我勒个去,你这个夜腹黑!!!
2、
靠着那段时间的勤奋,夜英家的小徒弟总算有了二个月的身孕。
身体逐渐起了变化,害喜、胸胀、频尿,肚子中的小宝宝也开始长眼睛、长耳朵。
因为怀孕初期,唐知戏更不敢像从前那样大大咧咧,乖得像只小猫咪。
见了她的人都说,这辈子从来没见唐家二小姐如此安分守己!
不过唐知戏是乖了,肚子里的夜家小少主却不见得消停。
夏季夜里安宁,她睡到一半翻来覆去,身边的夜英是习武之人机敏十分,立刻睁开眼睛观察她。
“宝宝怎么了?”
“我没怎么,不过你的宝宝…有点问题。”唐知戏可怜地爬起来,“我想…我想吃酸辣粉。”
突然之间,就是非常、非常想吃某样东西。
夜英将她半湿的额发撸到一边,“明天师父就买回来给你吃。”
“…嗯。”
三更半夜的,实在也没办法,唐知戏咽了咽口水,准备继续睡。
夜英伸手拿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上面显示着凌晨2点。
他翻身轻轻下床,打开应用软件,搜索附近有没有还能买到酸辣粉的小店。
“你干嘛…”
“出去给你买酸辣粉,你呆在家,有事就打我电话,如果是哪里不舒服…立刻找你师公。”
夜辰武术馆离这不过十分钟的步行时间,所以很方便。
“这么晚了,不要了吧…没关系,明天再吃也一样。”
夜英穿好外套,回头低身亲吻她。
“师父可不想…因为我们的小宝宝让你受累。”
唐知戏情绪波动大,被他一句话说的都快热泪盈眶了。
夜英下楼去车库,整整来回开了四十分钟的路程,才买到酸辣粉回家。
唐知戏睡不着,一个人正躺在床上看电视。
月光洒在被褥上,这一刻,是这样无比的让他觉得踏实。
那多年来以为只是奢望的,却最终得到的一个家啊…
夜英把酸辣粉递上去,唐知戏眼睛发光,口水都快流下来。
“刺激的东西还要少吃,解馋就够了。”
“知道了知道了。”宝宝已经迫不及待了!
夜英摸她的头,又瞥一眼卧室的衣橱,他走过去,微微踮脚,把上面的一把垃圾零食找了出来。
唐知戏囧了。
“你以为藏在衣橱上我就看不到?”夜英已经不许他吃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你走了太久嘛,我忍不住…哦不对,是你儿子忍不住,嘴馋啊~!”
夜英蹲身,将手搭在唐知戏的小腹处。
“等以后我到要问问,是他嘴馋,还是他麻麻…嘴馋。”
唐知戏难得放下酸辣粉,抱住亲爱的老公。“不管是谁,都是你的责任。”
“爱你,宝宝。”
夜英忽然感慨万千。
与所爱之人经过的旅途,必定,就是幸福的归途吧!
他们如此相爱,只属于彼此。
唐知戏将满嘴的油腻印在夜英的俊美的脸颊上。
“必须的啦~!”
就像,找到了全世界最荣上的光。
就像,世界之王。
番外八:长相守.下
3、
在怒江与灼龙江的分水岭,有一座终年积雪的高峰。
风景秀丽的此处,灼龙族一派开山前的蠢蠢欲动。
夜英让二岁大的儿子坐在自己腿上,夜靖两只小手抱住奶瓶,乖乖地自己喝。
“那么,你们当时的婚礼,办的很仓促?”
“嗯,就请了一些亲朋好友吃饭。”
姜修站在窗旁,右手食指轻轻扣着,“…你们在…等我?”
“你是唯一的‘新郎’家属。”
对方顿了几秒,“…今天起由我安排婚礼。”
“我负责联系小戏那边的人,接他们进山。”
…
唐知戏满脸郁闷地坐在镜子前,身上穿着最具灼龙族特色的新娘装,头上的银饰在雪光下闪烁动人。
身旁,是笑脸盈盈的闺蜜江橙。
“有没有搞错,哪有新娘最后知道要举行的婚礼?!”
“夜英湿父也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嘛。”小橙子替她上完妆,满意地点头。
“小戏,你们准备好了吗?”
姐姐唐姗同样是大老远赶来的,就为了与父亲一同参加妹妹的婚宴。
这是一场完全按照灼龙族习俗举办的真正婚礼,也是夜英作为丈夫,送给唐知戏的结婚周年礼物。
新郎由兄长姜修及伙伴陪同,带上酒肉与聘礼去女方家中,当晚全体人员在女子家中通宵达旦地围着火塘唱调子,载歌载舞表达对这对新人的祝福。
第二天,夜英要将唐知戏接走,由女方的亲戚朋友作陪送亲,接着单罗大叔来唱《祝婚调》,便是礼成。
龙萨的婚礼如期举行,重新归队的六郎,带着一群朋友在门口喧闹助兴。
(提到六郎这位小弟,听闻他是中日混血,真正的大名叫做椎名准,他在奇诺族因为自身血统的关系,一直不被认可,后来去了大城市念书,就与夜英认识了。
当年,两族战争结束,他才回的奇诺族,之后作为夜英的探子,关注敌方动态。如今,六郎与夜英大概商量过什么,他决定正式回到灼龙族。)
六郎身后还有一对好基友阿彻与沈策。
“大约是年纪也不小了,看着影卫队的兄弟们一个个成亲,有时候…也觉得该找个人了。”
周暮彻看着这个让灼龙族女性都心心向往的右副队,“我就不用了,反正都是半个残废,省得拖累人家姑娘。”
“你这样不也是在拖累楚楚吗?要我说,你哪天就该对她把话给说明白了。”沈策用胳膊推了推他。
周暮彻沉下一双剑眉星目。
“你要我说…什么?”
“究竟是你觉得左手的伤是原因,还是…你其实心里早有别人了?”
周暮彻脸上难得闪过一丝急迫,“沈策你…!”
“我什么我?还是说…你在等我,像黄队长那样,大大方方的向王上表白?”
话音刚落,黄少野在沈策背后狠狠踹了他一脚。
“少在这里偷懒,做好警备工作。”
“是!”两人立刻站直,对着黄队长毕恭毕敬。
“我对吾王是永远的效忠之心,什么表不表白的。”
黄少野望一眼抱着夜靖的姜修,已是欣慰地笑。
…
午夜,大家还在外面庆祝,夜英与唐知戏坐在屋中,美名其曰是…新婚之夜。
“其实…真心没必要这样的,宝宝都这么大了好吗。”
夜英帮着小妻子将身上的首饰一一卸下。
“这样,我才可以把你登记在家谱上,你以后…都要跟着我。”
“喂,你不这么做,我也会跟着你的啊。”
夜英听到满意的答案,亲着她的额头,“嗯~”
他穿着英朗的新郎装,犹如她少时眼中的天神,这样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大概,不管过了多少年,他永远都是她心底的世界第一。
“麻麻~麻麻~”
屋外头传来小蝌蚪找妈妈似得呼唤。
唐知戏刚要起身,被夜英一把按在原地。
“小少主,你今晚可不能找麻麻哦。”
“为什么咩?叔叔?”
沈策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邪恶,“他们在‘洞房花烛’。”
“什么什么是什么呀?”夜靖好奇无比地问。
沈策抱起小少主,“一会叔叔带你去,让阿彻一起表演给你看好不好?”
“…”唐知戏眼看着就要冲出去!
“今晚没有夜靖,只有夜英。”
龙萨说完,霸道地想要抢走儿子在她心底的地位。
夜英才要倾身强吻他的宝贝老婆,突然屋外一群人全都High了起来。
不知谁敲起了手鼓,但让人无语的是,他们听见的不再是灼龙族的古老歌谣——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
凤凰传奇?!?!?!
“…”
就连夜靖小少主也突然五音不全、吱吱呀呀地来了一句,“留下来~~~~”
“…”
龙萨夫妇囧了。
这群人绝对是玩疯了…
4、
如果说,每年在灼龙族的几个月就像是去世外桃源过冬赏雪,那么相比之下,在城市的生活也有它的好处。
快捷便利,高科技让生活的质量也不断提高。
周末的天气不错,夜英带一家子去市中心最大的图书馆,下午再去附近的公园教夜靖骑马。
唐知戏带着儿子在明亮的大落地窗旁看巧虎的画册,夜英则去找他要的资料。
三十岁出头的男子,一人站在高大的书架前,那姿势与手势、以及书本碰撞发出的声音都让整个画面充满了故事情节般的味道。
不少人围观驻足,而夜英一来是习以为常,二来则是觉得无关紧要。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
有两位年纪轻轻的高中女生,忍不住上前与他说话。
“能不能让我们拍一张你的照片秀在微博上?!”
夜英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不好意思,我已经结婚了,所以…不知道我的老婆会不会答应。”
他完全不介意被当做妻管严,礼貌地微微一笑,继续翻着《南诏史》。
“师父。”唐知戏拎着儿子的小手走过来。
女孩们仍不散开,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甜蜜的亲子活动。
“他要吃冰激凌,我先带他去隔壁买。”
“你去坐会,我抱他去买。”夜英把书先交给唐知戏,低身抱起馋嘴的夜靖,“小坏蛋,又要吃了?是要草莓味的还是巧克力?”
“都要次~”夜靖蹭着父王的脸。
夜英边走边笑,“我们夜靖胃口这么大?都吃的下吗?…父王给你买两个,分给麻麻一个好不好?”
“好~”夜靖开心地用小手鼓掌,“最喜欢麻麻了~”
…
两人回来时,不止买了冰激凌,夜英手里抱着一只大号的哈姆太郎,儿子的手里拿着小号的。
他偷偷瞄着父王手里的大个头,扭着身体撒娇。
“父王,我要这个…”
“乖,这是给麻麻的。”夜英牵着他走到唐知戏面前。
果然,身为人母的维妮宝宝依然对这种东西喜欢的不得了~!
“啊啊啊,好可爱的哈姆太郎!”她抱走夜英怀里的那只,把脸埋在毛茸茸的地方,“咦,我们夜靖喜欢小的吗?”
夜靖刚要说话,抬头乖巧地看了父王一眼,点点头对妈妈说,“大的给麻麻,夜靖喜欢小小的。”
夜英拍拍儿子的脑袋,让夜靖看出自己脸上自豪的笑意。
夜靖收到父王的表扬,更为得意地挺起了小男子汉般的胸膛。
5、
小少主夜靖三岁时,家里又多添了一个小成员。
唐知戏千盼万盼想要个女儿,结果还是个男孩子,她觉得美中不足,直到真正抱着夜家小儿子柔软无骨的小身子,才喜欢到哭起来。
小儿子本由姜修赐名,为“夜磷”。
磷,是使心脏有规律地跳动、维持肾脏正常机能和传达神经刺激的重要物质;也意味着他是夜间磷火,暗之明珠。
但夜英却说不好。
“哪里不好?我觉得很有气势。”唐知戏问他。
夜英从家里翻出一张泛黄的签文给她看。
白底黑字,印着龙飞凤舞的一句古言。
——以我骨中磷,添君火上薪。流光慑万鬼,飞焰叱千军。
“这是…”
“我与师兄弟们,小时候都抽过签文,这张上面的,写的就是我。”
属于他的命批吗?
唐知戏细细读出其中的百戒杀相,也明白压在他身上一生的民族兴亡、家国大业。
她近身,挨住最爱的师父,他一世无双。
“你现在的生活这么好,商老师又想出了治疗你遗传病的对策,以后…你会长命百岁。”
不会再犯杀孽,不要再为别人牺牲。
夜英捏紧手中的签文,终于,又再度松开了。
姜修知道这事后,提议他们的小儿子改叫“夜煊”。
“煊”字有声势很盛的意思,同样也有“温暖”的含义。
夜煊跟在夜靖身后慢慢长大,他越大越觉得自己有些疑惑。
“别动别动!”唐知戏抓住他的头发。
小儿子哭了,“不要嘛不要嘛,我不要扎辫子!”
“小煊这样很好看啊。”唐知戏不依不饶。
“伦家是男孩子!不要穿裙纸,不要小辫子!”夜煊抹着眼泪一路往屋外头奔去,“父王父王~!”
夜英正在与族人准备上山狩猎,一身劲装英姿挺拔。
一旁沈策看着只梳了半边麻花辫的小小主,大声笑道,“咱们龙萨夫人养的‘小女儿’真是越来越水灵了。”
哥哥夜靖今年已七岁,像个小小的猎手,走到弟弟面前替他抹干净小脸。
“弟弟不哭,麻麻给你扎的小辫子可好看了。”
“…尊的吗?”夜煊最相信葛葛的话。
“嗯,我们家小煊最漂亮了。”夜靖想了想,抬头问父亲,“父王,这次也带我们上山好吗?”
“想跟着去可以,不过父王不会保护你们。”
“没关系,我来保护他们就可以了。”唐知戏在后头一手叉腰,一手将长长的猎枪拿在手中。
夜英无语,他的小徒弟最要面子,不能在众人面前和她对着干,否则…他晚上回家就没什么可干的了。(好像有哪里不对?
影卫队上山狩猎,唐知戏带着两只小鬼在离村寨的不远处玩耍。
忽然,一只躲在草丛中的小白兔引起了夜靖的注意。
几次三番,眼看小白兔就在眼前,但又怎么都抓不住它,追追逐逐,行动之前就惊动猎物,他还不是合格的猎人。
夜靖咬牙,就在这时,树后一道黑影飞来,闪电般出现在白兔子的逃命路线上,那人如幽灵般动作轻盈,神出鬼没。
夜英在儿子们面前就这么从天而降,他抓着那只兔子的两个耳朵,小白兔在他手中活蹦乱跳。
“给我给我!”夜靖高兴地大呼,“我想抓这只兔纸给弟弟养。”
“宠物宠物,要宠物!”夜煊也跟着凑热闹。
“弟弟,我们给它取个名字吧,让它做我们的家庭成员,好吗?”
“好~~~”夜煊歪着脑袋,抱住哥哥的手臂,“葛葛取~”
夜靖想了想,他道:“就叫‘大黄’吧。”
“呼呼呼。”夜煊捂着嘴巴笑起来,“大黄~大黄~”
唐知戏失笑了,“看来他和黄队长他们的感情真不错。”
远处,传来影卫队的喝彩声,“龙萨~~~~~野牛抓到啦~~~~!”
夜英也带着他的妻子与儿子们,安全归队。
结束狩猎,父王将小儿子抱在肩膀上,四人又向上爬了一段雪山。
“父王刚才好厉害,抓兔子厉害,抓野牛也好厉害!”夜靖骄傲滴看着夜英。
“好厉害,父王好厉害~”夜煊随着哥哥向父王撒娇。
“你们以后长大,也会像父王这么棒的。”唐知戏说着,替夜煊把辫子解开。
小小的男孩留着半长的发,眉目间竟也有了一丝姜氏的英俊。
“嗯!以后我们和父王,一起保护着麻麻,让麻麻一直开心!”
夜英看着懂事儿子们,搂住妻子的肩膀。
只是,唐知戏也不会希望他们像夜英那样。
夜英的名字,会渗透过灼龙族的苍茫历史,它将永垂史册。
但是,他付出的代价,却不是随便谁都可以承受的。
他不畏惧这腥风血雨,才足以成为一代人的记忆。
其实,并不需要有这样伟大的命途,只要能够不负自己最心爱的那一个人,就已万事俱足。
夜英眼中映着唐知戏如今已胜似女神般的容颜,唐门女子的傲美,在她五官中清晰可见。
“宝宝…”他不嫌厌烦地又一次唤她。
宝宝,师父这百年蹉跎、千年涅槃,万年流光,都只不过是…待你的一个回眸。
6、
“夜同学,请收下!”
穿着格子裙的年轻女孩,站在高一的新晋校草夜煊面前,递上一封粉色的信。
夜煊至性不羁,压低那张原本温雅的面容,不耐烦地挥手,“走开走开,我不会收这种东西的!”
在校门口等弟弟的夜靖正巧看到这一幕,无奈地笑笑。
“喂,你说你弟弟是不是有什么心理障碍?我们做哥哥的可以替他开导嘛。”占霜武将手搭在夜靖的肩上。
他看一眼对方碰触的地方,“可能…是和他小时候的经历有关。”
因为小时候唐知戏总喜欢替夜煊留长发,梳女孩子的发型,还有让他穿各种裙子洋装,甚至是奇怪的熊猫装、恐龙装。
占霜武觉得很有道理,“好吧,所以对女性有莫名的恐惧?这就麻烦了…哥,你有办法?”
占霜玄在他们后头打电话,这时插话道,“不喜欢女孩子,就喜欢男孩子呗,反正可爱的就一定是男孩子没错。”
“…”
“你们在说什么呐?”夜煊手里还抱着个篮球,“哎,一会去末法大哥那里,单挑几盘?”
“你们玩吧,我是去负责吃火锅、完成作业的。”占霜武说着指了指大霜,“至于我哥,他是去见萧末法的…”
“夜靖,学长的作业就交给你了。”大霜打断他弟弟的话。
夜靖把比他年长的小霜的作业拿来一瞧,“…作文?”
“是啊,小夜子你文采好,哥哥我就靠你了。”占霜武还对他抛了个眉眼。
夜靖一改平日里温雅的作风,笑中诡谲腹黑。
“没问题,这开头就可以写…”他的手指慢慢滑过占霜武的下颚,“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占霜武愣了愣,“…他怎么了?”
大霜对着弟弟耸了耸肩,“这个你就要问你老哥我了。”
“…啊?”
“年下什么的。”
“…滚你的!”
而夜煊跟在夜靖身后,也不解问他,“哥,你刚才那句青山什么什么的,是哪个意思?”
夜靖对答如流。
“情貌相看两不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