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个项目我知道,是不是符合‘一带一路’战略,帮助国企在国外推进创业历程…”
奚温伶轻笑地说着,忍不住弯起身往他怀里钻。
男人胸肌的线条和那一点挺立愈加明显。
“既然Ryan在那边有电站和港口工程项目,我们要是去了,他会为我们安排好一切,倒是不用操心。”
秦教授的手从她的睡衣下摆摸进去,揉捏的力道时快时慢,害得她不住地呜咽。
“我是不是有点任性了?…啊。”
这个男人只靠几根手指,满手的粘腻,就让她抵达高处,又飘然坠落…
奚温伶蜷起双腿,身体迫切地想要被什么填满,酥酥麻麻地发痒。
她抱着男人的肩膀,讨好地撒娇,尾音勾人:“想要…”
秦方靖解开皮带,眉眼深邃,脸上是一抹坏笑。
“刚刚不是说了吗?你想要做的,我都会替你办到。”
**
国际机场每天都是大批量的人次,进进出出,忙忙碌碌,从不消停。
奚温伶和秦方靖都是行动派,说好的事情只要能做到,绝不浪费一分一秒,典型的商人做派。
秦教授考虑到安全问题和商业谈判,让公司的几个高层和保镖一同前往斯里兰卡,但大部队与他们分开抵达目的地,今天是两个人单独的一趟航班。
说单独也不准确,因为还有那位“老朋友”Ryan会与他们同行。
奚温伶觉得,秦方靖这个人看似温和,谦谦有礼,实际上对周围的人都不太投入感情,能有一个这样的朋友也算是很难得了。
据他所说,她失忆前也没和这人见过面,今天算是真正的初次见面。
这时,秦方靖手机震了一下,他掏出来,又往前看了一眼,对她说:“我朋友来了。”
奚温伶闻言,看着前方走向他们的那个男人,不由得愣住了。
当秦教授说“同学”的时候,她脑海中浮现的印象,总是一位胡子拉碴的大叔型商人。
却没想到…
这么好看。

第28章 第 27 章

  第二十七章
奚温伶与秦方靖的这位友人只是简单寒暄几句,就对他的印象很好, 这让她自己也觉得有点意外。
“我听秦方靖说了你的事, 当时真没把他吓得半死, 现在身体恢复了吗?”
“没什么了,就是经常头疼,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
对方与他们并肩迈步,笑了笑:“出国走走也好, 就当散心了。”
Ryan的公司在斯里兰卡接下了两个大项目,开过峰会之后,因为有了政策扶持,商机无限,之后有秦方靖的朝□□流协作, 更带来庞大的经济机会。
他们此行的第一站, 就是当地的首都科伦坡地区。
奚温伶觉得有点奇怪。
Ryan身上除了有一种生意人的狡诈腹黑, 还有一种不流俗于世的俊气, 特别是眼角处清浅的一点泪痣, 熹微的光亮下有些难以言喻的风雅。
大概真的是人以群分,秦方靖的气质不像商人, 连他的朋友都不太普通,不过比起秦方靖含着金钥匙出生, Ryan是年少时就白手起家, 能想象有多不容易了。
登机之后, 那个男人坐在奚温伶另一侧的邻座, 中间隔着一段走廊。
她不时会将目光瞥向对方, 被秦方靖耳提面命:“再看我要吃醋了。”
说着,还在她的鬓发间轻轻吻了吻。
奚温伶笑出来:“你好好工作,不要被我分心。”
她连上头等舱的WIFI,玩着小游戏“跳一跳”,过一会儿,扯了扯男人的衣袖:“我现在这个成绩是第二名,可我是一个喜欢当冠军的人。”
秦方靖也不觉得被打搅了,一只手敲键盘,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脸:“嗯,所以呢?”
“你猜我做了什么——我把第一名删了。秦方靖,我要让你看到我的优秀。”
男人淡笑:“可以,做得好。”
她忽然软绵绵地靠过来,悄悄地,就像小猫崽儿,这是绝对不会在外人面前流露的神情。
“秦教授。”
“嗯?”
“我真的很想当第一名。”
他觉得心尖被人拨了一下,也不顾Ryan已经递过来的揶揄眼神,在秦太太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小奚总,你就是我的第一名。”
**
斯里兰卡被形容为“一滴上帝的泪珠,落在了印度洋”,自有它的道理。
科伦坡地区有浓重的殖民痕迹,非常多的建筑元素也带了殖民色彩,熙熙攘攘的集市别具魅力。
到达机场,Ryan公司的车子准时来接,锐安集团高层也亲自在接机处等着,热情地招待他们。
奚温伶坐在车子里,端着相机这里拍拍,那里拍拍,身旁秦先生的友人见她兴致勃勃,浅笑着说:“斯里兰卡有一些宗教问题,内战也经常发生,所以百废待兴,有了很多中国投资的基建项目。”
她到了这个新地方变得蠢蠢欲动,恨不得把每一帧风景都收入囊中。
到达Ryan公司的下榻酒店,身旁的助理小声对他们的上司说:“解总,房间和餐厅已经准备好了,要不请秦总他们先休息,饿了随时可以就餐。”
奚温伶还不知道他的中文名字,顺势就问秦方靖:“他姓XIE?”
Ryan在旁听见了,转过来给了她一张薄薄的名片,做工精致,铂金镶边,看一眼就觉得很有品位。
奚温伶扫了一眼头衔,却被他的名字吸引——
解唯秋。
“这么巧,我好朋友也姓解。”
她此话一出,秦方靖沉默地抬头,看了对方一眼。
解唯秋神色如常:“是吗,这个姓不常见,真是难得。”
秦方靖将她一缕碎发箍到耳后,说:“我们一会去吃饭,吃过之后你可以先去附近转转,解唯秋这边会派人保护你的安全。”
“嗯,知道了,你们安心工作。”
科伦坡西南沿海、三面环陆,七八月,气温较高,不算闷热,阳光充足地洒在人行道,纷纷扬扬,落下郁郁的树影。
她以前没来过这里,即便来过也忘记了。
街上有游客,也有当地人,小城镇的许多建筑有经典的南亚风格,大型木构架和屋面筒瓦的轻盈,让自然与城市相得益彰地结合。
不知是不是飞机坐的有些疲惫,奚温伶逛了逛,拍了小半天的照片就觉得隐隐地头疼,她找了一家当地的咖啡厅坐下,点了经典的红茶和薄烤饼、三明治。
翻着刚才拍的照片,又坐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就接到秦方靖的电话。
“逛的怎么样?我打算回酒店了。”
“好啊,我在餐厅休息呢,等吃完这口点心就回来。”
奚温伶收拾好相机和背包,锐安集团的司机将她一路送回酒店。
虽说头痛还没完全消失,可她心情愉悦。
没想到回去的路上却越来越不适,到了酒店房里,也没和秦方靖多聊几句,就窝到被子里躺着了。
秦方靖在沙发上修改着方才会议上的一些议案细节,眼角余光发现她脸上有些红。
他皱了皱眉,起身走到卧室,伸手摸她的额头。
果然,一阵滚烫。
“你发烧了,怎么不早点回来?”
“嗯…才刚有点热度吧。”
奚温伶先前还不觉得,现在眼前发黑,一阵头晕目眩,她抱着秦方靖的胳膊,刚想坐起来,结果脱了力,又虚软地瘫下去。
“…温伶?奚温伶?!”
秦方靖神色陡变,将她用力收入怀里。
**
从破碎的梦境中醒来,奚温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医院。
这一晚像极了她失忆之后,在病床上醒来。
唯一不同,是当她轻轻地转头,对上了秦方靖深邃清隽的眼眸。
男人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亲:“你烧褪下去一些了,有没有感觉好点?”
“嗯,好多了,我想喝水。”
秦方靖喂她喝过水,听她声音沙哑,嘴唇偏白,还是心疼:“我应该要提醒你,当时你去乌干达也发了烧。”
“…我体质有这么虚弱吗?可能是水土不服吧。”
男人俯身过来,又亲吻她的耳朵:“那时候因为你去过难民营,我还担心是不是疟疾,或者什么传染病…”
“哦?那时候我们不是还没在一起吗?你就这么担心啦。”
见她还有心思打趣,秦方靖稍稍放心,起身去给她再倒一杯水。
奚温伶坐在病床上,看着他俊挺的背影,说:“老公,其实我刚才做梦,好像梦见了以前的一点事,心里有点难受。”
“嗯?想起什么了?”
“你给我希望,又不给我机会,我都怀疑所有的一切只是一厢情愿。”
与过去一模一样的话,令秦方靖顿时觉得心脏抽痛。
那是他们从乌干达回来之后,明明两人的感情已到临界点,他却迟迟没有表白。
“对不起,以后不会再让你难过了。”
“这种感觉是不是真的发生过?”
“嗯,是我们从乌干达回来时候的事。”
奚温伶明白了,这就是他所说的“痛苦的回忆”之一吧。
“那看来我这场病也没有白挨,说不定会恢复记忆。”
秦方靖轻轻摩挲他的脸颊:“不管能不能恢复,我只要你健康就好。”
她精神好的时候,媚眼如丝地勾着人,没想到这样病恹恹的,更添几分楚楚动人,可怜可爱。
奚温伶:“所以那时…我确实给了你一个最后通牒?”
“是,而我就像是拿到了一辈子最难的一次人生选择。”
温伶拿过他的手,放在自己手里,说着梦中的回忆:“我也想过要忘记你,想要不喜欢你,可却做不到,我心里有那么多快乐想要和你分享,想要你…”
随着一点点地袒露心事,她忍不住眼底发热。
那时候的奚温伶,全然没了平日的霸道和开朗,在他的面前头一次抽泣和呜咽。
他看到她脸上的泪痕,晶莹地挂在脸颊上,让人心底的痛楚怎样都无法阻挡。
就像眼前的女孩,秦方靖伸手擦去她脸上的眼泪,“傻瓜,怎么哭了,那些事都是过去的了。”
“大概就是一时感触。”
“温伶,你知道吗?我留下过你的一条围巾,是你从乌干达回来之后,落在我车上的。那条围巾上面有你的味道,也是我能闻到气味。”
秦方靖慢慢地说着,望住她湿湿的眼睛。
直到有一个瞬间。
他发现慢慢地,上面的味道变淡了,逐渐消失了。
那就像预示着,她渐渐地从他的生活中剥离之后,他再也不会有爱一个人的可能。
分明是成功人士,分明是通透克己的性子,却在感情面前,像一位无助的少年。
奚温伶不能够感同身受,却可以想象,他明明对感情这样茫然无措,那该经过多少挣扎,又是如何决定给她相守一生的爱情。
躁动似山洪暴动,再也无法抵挡。
你是我心中的蝴蝶振翅亿万次后的选择。
奚温伶回想起梦里的感觉,觉得特别糟糕,那种好像他们就此错过彼此,再也不会有将来的分离。
“秦方靖,不管我能不能恢复记忆,我都不想再离开你。”
他捏住她的下巴,用力地吻她的唇:“就算你要走,我也不会放手了。”

第29章 第 28 章

  第二十八章
科伦坡的夜晚, 医院的高级病房里, 安谧宁静。奚温伶趁着发烧,难得像小女孩似得撒娇, 抱着男人结实腰腹处的肌肉。
“是不是退烧就没事了?”
“嗯, 明早再做几个检查。”
她抬头,望着男人:“那能不能让我住回酒店,我不喜欢呆在医院里。”
先前那阵子住医院都把她给住怕了。
秦方靖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试探温度。
“好, 我知道了, 反正我在这里陪着你,别怕。”
奚温伶点点头, 又想起梦中支离破碎的片段, 心有余悸。
幸好他们在一起了。
幸好她就算失忆也没有失去他,他们好好地拥抱着,还能亲吻彼此。
可也许在某一个平行宇宙, 秦方靖没有挽留住奚温伶,他们永远地错过了吧。
她混沌的大脑又清醒了几分,拽着他的衣服下摆,说:“秦方靖, 你知道吗?这世上其实也没有那么多的修成正果。”
他心头一跳,语气沉了下来:“胡说什么,烧糊涂了?”
奚温伶笑着抬头, 睨了他一眼, 声音像斯里兰卡的阳光:“傻瓜。”
秦方靖, 反正喜欢没有对错,这世界上本也没有多少修成正果。
假如你是我的苦果,我也甘愿接受。
不求更多。
**
为了不当电灯泡,解心宁特意晚了两天再飞科伦坡。
得知奚温伶这位皮大王居然发了烧,已在酒店静养,她火急火燎赶过去探望,确认没啥事之后,才安心下来。
下午日头正好,晴空万里,酒店里设施齐全,还有一个非常漂亮的泳池,心宁换上一套性感又清新的灰蓝色比基尼,要了一杯粉红佳人,坐在沙滩椅上晒太阳。
她来这里就是纯粹度假的,也不想去考虑工作,周围不时有情侣嬉闹的声音,这种甜蜜对一个单身狗来说可以算相当刺激。
解心宁透过墨镜望着不远处那对年轻男女,已经在泳池里亲到一起了。
擦,还真够刺激的。
她喝了一口放满冰块的饮料,正打算继续玩手机里的游戏,听见身后不远处的走廊上,有人在通电话的声音,说的是一口流利英文,字正腔圆,声音莫名地熟悉又动听。
解心宁怔了怔,回头一看,站在泳池后方一身浅色休闲西装的瘦高个男人,可不就是那天在雨中偶遇的小哥哥!
还真被奚温伶说对了,他们有缘分。
解心宁绝不会再错过这样的机会,等那人谈完电话里的生意,她拎起一件薄纱外套披在身上,朝他走过去。
“嗨,我们又见面了!”
男人看见是她,也有些惊讶,语气带笑:“你好,没想到会在科伦坡见面。”
解心宁一头乌黑的长直发,气质甜静,身材娇俏,令不少女生看着羡慕。
“这下可以知道你名字了吗?”
“Ryan。”
“我叫解心宁。”
她说完,男人莞尔:“你笑起来很甜。”
解心宁也不害羞,大大方方地回答:“对呀,所以我朋友都叫我甜心宁。”
她又问:“你也住这儿?”
“是啊,开了一上午会,去了这边工地刚回来,出来透透气。”
解心宁看他穿着短袖长裤,不像是要来游泳的样子,她又想起这个英文名字在哪里听过,顿时反应过来:“你是不是锐安集团的…”
男人不动声色地点头:“那看来你就是奚温伶提过的她的朋友了。”
难怪他们这么巧能在酒店里遇上,两人索性在泳池边上坐下来,聊了起来,解心宁望着他,温热的风吹着男人的衣衫,更添几分风情。
“我和秦方靖是大学同学,他这个人很奇怪,一直独来独往,我也是因为几个课题被安排和他一起,所以才熟悉了,没想到能保持联系到现在,他也算给我面子。”
解心宁大笑:“他在北京念大学的,你去过北京吗?”
“去过,不过…对北京有一些不太好的回忆。”Ryan淡淡地说着,“这是我的私人原因,你是北京人?”
“我大学是在S市念的,后来也就留在那边和温伶一样自己创业。哦,下次一起吃饭我送你一个我们公司设计的钥匙扣,你不嫌弃的话。”
与对方不同,她说这些时候,流露出几丝对往事的眷恋。
两人聊得很开心,解心宁飘飘然,须臾,她的目光触到一瓶带来的防晒霜,冒出了一个鬼主意。
服务生端来两杯椰子味的鸡尾酒,她喝了一口,问道:“Ryan先生,你能帮我涂一下背上的防晒霜吗?”
反正在国外这样做也很正常。
他微微一怔,片刻,还是很有风度地答应了。
她转身,将头发挽到身前,露出凝脂莹润的背部。
Ryan挤了一点凉凉的膏状物放在手心,再贴到女孩的肌肤上面,颀长的手指力道适中,向四周推开的时候,还带着点技巧。
“你手法怎么这么好。”
他看着她清秀的侧脸,这女孩的目光有些纯粹又快乐的情感。
“以前小时候,我经常给我妈捏肩。”
“噗。”解心宁笑起来。
“好了。”他将防晒霜还给她,语气叮嘱:“多注意运动,你肩膀有点紧,现在你们年轻人电脑用的久就是这样。”
“什么我们年轻人啊,你也不老好不好。”
Ryan和秦方靖同年,她和奚温伶同龄,所以…
刚刚好啊。
男人方才擦到她肩膀处的手指轻轻用力,眼睛微眯,神色像是若有所思。
**
一行人在科伦坡逗留了几天,奚温伶才知道,家里的管家韦斯莱先生也随他们同行,秦方靖嗅觉和味觉的问题,他会全程负责秦先生的吃穿住行。
温伶事先做了功课,先在街上各处拍了点人文,因为喜欢上了杰弗里·巴瓦的建筑,于是烧退了之后,她在科伦坡拍摄了席尔瓦住宅和33街自宅。
作为斯里兰卡现代建筑的里程碑,住宅风格非常古雅简洁,庭院与攀附四周的藤蔓相映成趣,所有房间互相开放,是经典的南亚传统样式宅院。
连续的拱门和回廊,挑高的大面窗,令空间在宽阔与曲折中辗转。
她在阳光、阴影和角落处,寻找着喜欢的角度切入,乐在其中。
她的照片,秦方靖觉得每一张都比世界名画还要美上百倍。
就算忘记过往,骨子里也还是那个张扬、孤勇又强大的女孩。
温伶拍的起劲,秦方靖则拿着笔记本,找了一处角落坐着,处理他的邮件。
中央庭院栽着一棵巨大的素馨古木,光线透过枝芽,照在男人的发顶,片刻,他感觉到她的镜头来到自己身上。
按理说他非常不喜欢入镜,唯独对她有求必应,就算被拍了也丝毫不恼,安静地笑了笑,由着她去发挥。
奚温伶不知道失忆之前是如何,但这段时间他几乎是整天与她腻在一起,让人有些沉溺这份陪伴。
她低头看着相机里的照片,男人和眼前这座建筑真是有相似的气质,独特的艺术风格,含隐蓄秀,真是帅到可怕…
也难怪楚蓓她们会这样念念不忘了。
自己还不是倒追的特别起劲。
可是,他们确实有骨子里的共鸣,在秦方靖看来,他们总有同一的精神和思想,总是能明白对方的心思,别人猜不到的情感表达,也总能轻易看穿。
除了他,就再也没有别人了。
“还是以前拍的你好看。”
“那可能是我没有以前帅了。”
奚温伶觑了他一眼:“胡说。”
秦方靖向她招招手,她拿着相机过来,两人就在宽敞的庭院一角,他抓着她的纤纤玉指,放在唇边轻轻地吮。
接着就是整个人压过来,对着她柔软如蜜的双唇,沉沦般地虏获着,不停地深入,辗转,让她的身心都沉醉在他的唇齿中,越发迷离…
奚温伶眼神透出一-丝-诱-惑,她咬了咬唇,暗示他:“回去了好不好?”
秦方靖替她揉了揉太阳穴,说:“是该休息了。”
这边差不多结束拍摄,明天起就要接着前往锡吉里亚。
秦方靖替她拿着器材,两人手挽手走到宅子门口。
她视线随意地一撇,看见几十米外的树荫下,有位外国男人,面前竖着一块落地的画板,像在写生,边上草地还散落着画笔,和其他工具。
两人视线短短触及,对方还很轻佻地吹了一声口哨。
用英语对他们说:“大美人,我给你画张画吧!你的身材真是棒极了!”
奚温伶定住,忽然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
恐惧、愤怒和从骨子里渗出的厌恶,在她心底掀起惊涛骇浪。
心中像是有一个缠绕着秘密的茧,被一层层剥开,展露出邪恶的内里。
“画板…”
她神色仓皇地扑向秦方靖,浑身冒冷汗,好像刚褪下的高烧再次复发了,心头被恐惧萦绕,怎么都挥之不去。
“我那天烧的昏昏沉沉,除了梦见和你的过去,好像…也有一点说不清楚的片段,但我不知道是不是发生过的事,因为是一些陌生人,我全都不认识。”
秦方靖比她想象的要冷静,他心里也不是滋味,却没有表达出来,双臂紧紧抱住她:“不要说了,我都知道。”
奚温伶不解,仰头看他:“我以前是不是遇过什么事?”
她开始一点点恢复记忆了。
心思变得沉重,有种喷薄出的愤恨,还有说不出的怪异,像是扎在心底的一根刺,开始不断流血,轻轻一动就疼。
就算记忆失去了,可梦里还是深深地记得。
没想到,先想起的不是完整的往事,而是最应该忘记的噩梦。

第30章 第 29 章

  第二十九章
两人刚要说话, 那个外国人居然还不知死活,嚣张地大声调戏着奚温伶。
“大美人, 你身边的小子不行, 这么瘦, 根本满足不了你吧!”
秦方靖担心她的情绪被上升到了另一个阶段,他按了按她的肩膀:“乖乖等我。”
男人走到外国高个的面前, 二话不说就一拳上去, 没等对方反应过来, 又是麻溜的一脚, 他腿长, 且劲道十足,上去一脚就把那外强中干的男人踢开了数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