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辩论的终了,10次中有9次,那些辩论的人会更坚持他们的见解,相信他们是绝对正确,不会错的。
你辩论不能获胜,因为你是真的失败了,可是你如果胜了,还是跟失败一样。为什么呢?假定你辩论胜了对方,把对方的意见指责得体无完肤,几乎使他神经错乱,可是结果又怎么样呢?你自然很高兴,可是对方如何呢?你使他感觉到自卑,你伤了他的尊严,他对你获得的胜利心中感到不满。
你必须知道,当人们逆着自己的意见,被人家说服时,他仍然会固执地坚持自己是对的。
巴恩互助人寿保险公司为他们的职员定下一条规则,那就是“不要争辩”。
一个真正成功的推销员,他决不会跟顾客争辩,即使轻微的争辩,也加以避免……人类的思想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现在有这样一个例子:数年前,有一个好争辩的爱尔兰人叫奥哈尔,来我讲习班听讲。他没有受过很好的教育,可是喜欢争辩、挑剔别人,他做过司机,后来是汽车公司推销员,由于他发现自己业务表现并不理想才来找我的。
我跟他说过话后,才知道他推销汽车时,常不愿接受顾客的批评而发生口角。
他对我说:“我听了不服气,教训那家伙几句,他就不买我的东西了。”
对于奥哈尔,我开始不是教他如何讲话,我训练他如何减少讲话和避免跟人争论。现在奥哈尔已是怀特汽车公司的一位成功推销员了。奥哈尔是如何做的?他说出自己的那一段经过:
“假如我现在走进人家的办公室,对方如果这样说:’什么?怀特汽车……那太不行了,就是送给我,我也不会要的。我打算买胡雪公司的卡车。‘我听他这样说后,不但不反对,而且顺着他的口气说:’老兄,你说得不错,胡雪的卡车确实不错。如果你买他们的,相信不会有错。胡雪牌汽车是大公司的产品,推销员也很能干。‘
他听我这样说,就没有话可以说了,要争论也无从争起。他说胡雪牌的车子如何好,我毫不反对,他就不得不把话停住了……他总不会一直指着胡雪牌的车子,说是如何好,如何好。这样,我就找到一个机会,向他介绍怀特牌的车子的优点。
如果在过去我遇到这种情形,我会觉得恼火,我会说胡雪牌汽车是如何的不好……我愈说那家公司出品的汽车不好,可是对方愈会说它如何好,争辩愈是激烈,愈会使对方决心不买我的汽车。
现在回想起来,我真不知自己过去是如何推销货物的。由于这样的争论,不知使我失去了多少宝贵的时间和金钱。现在我学会了如何避免争论,如何少讲话,使我得到了许多的好处。”
就像聪明的老富兰克林常说的:“如果你辩论、反驳,或许你会得到胜利,可是那胜利是短暂、空虚的……你永远得不到对方对你的好感。”
你不妨替自己做这样的衡量……你想得到的是空虚的胜利,还是人们赋予你的好感?这两件事,很少能同时得到的,
波士顿一本杂志上有次刊登出一首含意很深且有趣的诗:“这里躺着威廉姆的身体,他死时认为自己是对的,死得其所,但他的死就像他的错误一样。”
你在进行辩论时或许你是对的,可是你要改变一个人的意志时,即使你是对的,也跟不对的一样。
玛度是威尔逊总统任内的财政总长,在从事多年政治经验中得到一个教训:“我们绝不可能用辩论使一个无知的人心服口服。”
玛度先生说得太温和了。据我的经验,不只是无知的人,任何人你都别想用辩论改变他的意志。
有这样一个例子:所得税顾问派逊与政府一位税收稽查员为了一笔9000元的账目发生矛盾,争论了一个小时。派逊指出这是一笔永远无法收回的呆账,所以不应该征人家的所得税。那稽查员反对说:“呆账?我认为必须要缴税的。”
派逊在讲习班上说:“跟这种冷厉、傲慢、固执的稽查员讲理,那等于是废话……跟他争辩愈久,他愈是固执,所以我决定避免跟他争论,换个话题,赞赏他几句。”
我这样说:“这问题在你来讲,是一件很小的事,由于你处理过很多这一类的问题……我虽然研究过税务,但都是从书上得来的知识,至于你所知道的,都是由实际经验中得来的。我羡慕你有这样一个职位,我跟你在一起,使我获益不少。”
我跟他讲的句句都是实在话。那稽查员在座椅上挺了挺腰,就开始谈他的工作经验,讲了许多他所发现的舞弊案件。他的语气渐渐平和下来,接着又说到他孩子身上。临走的时候,他对我说,回去后再把这问题考虑一下,过几天给我答复。
3天后,他又来见我,他说那笔税按照税目办理,决定不征了。
这位稽查员显露出一种最常见到的人性的弱点,他需要的是一种自重感。
派逊跟他争辩,他就伸展他该有的权威来获得其希求的自重感。如果有人承认了他的重要性,这争论也就自然地停止了。由于他“自我”已伸展扩大,就即变成一个和善而有同情心的人了。
拿破仑家里的管事,时常和约瑟芬打台球游戏。在他写的《拿破仑私生活回忆录》中,曾有这样一节:“我知道自己球艺不错,不过我总设法让约瑟芬胜过我,这样会使她很高兴。”
我们要让顾客、爱人、丈夫、或者是妻子,在细小的争论上胜过我们。
释迦牟尼这样说过:“恨永远无法止恨,只有爱可以止恨。”所以,误会不能用争论来解决,而需要用外交手腕和赋予对方同情来解决。有一次,林肯责备一位与同事发生冲突的年轻军官。
林肯说:“一个成大事的人,不能处处计较别人,消耗自己的时间去和人家争论。无谓的争论,对自己性情上不但有所损害,且会失去自己的自制力。
在尽可能的情形下,不妨对人谦让一点。与其跟一条狗同路走,不如让狗先走一步。如果给狗咬了一口,你即使把这条狗打死,也不能治好你的伤口。”
所以,第一项规则是:
在辩论中,获得最大利益的唯一方法,就是避免辩论。
如何避免制造敌人
罗斯福在白宫的时候,曾这样承认:如果他每天有75%的时候是对的,那是到达他最高程度的标准了。
如果这最高的标准是20世纪一位最受人注意的人希望的,你我又该如何呢?
如果你能确定,在你一整天55%的时候是对的,你可以到华尔街,一天赚进百万元,买游艇,娶舞女。如果你不能确定,你55%的时候是对的,你凭什么要指责人家的错误呢?
你可以用神态、声调或是手势,告诉一个人他错了,这是你很容易就能做到的……而如果你告诉他错了,你以为他会感激你?不,永远不会!因为你对他的智力、判断、自信、自尊,都直接的给予了打击,他不但不会改变他的意志,而且还想向你反击。如果你运用柏拉图、康德的逻辑来跟他理论,他还是不会改变自己的意志,因为你已伤了他的自尊。
你千万别这样说:“你不承认自己有错,我拿证明来给你看。”你这话等于是说:“我比你聪明,我要用事实来纠正你的错误。”
那是一种挑战,会引起对方的反感,不需要等你再开口,他已准备接受你的挑战了。即使你用了最温和的措辞,要改变别人的意志,也是极不容易的,何况处于那种极不自然的情况下,你为什么不阻止你自己呢?
如果你要纠正某人的错误,就不应该直率地告诉他,而要运用一种非常巧妙的方法,才不会把对方得罪了。
就像吉士爵士向他儿子说的:“我们要比人家聪明,可是你却不能告诉他。你比他聪明。”
人们的观念,是随时在改变的。20年前我认为对的事,现在看来却似乎是不对的。我甚至在研读爱因斯坦理论时,也开始存着怀疑的态度。再过20年,我或许不相信自己在这本书上所写下的东西。现在我对任何事情都不像从前那样敢于确定。苏格拉底屡次跟他的门徒这样说:“我所知道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不希望比苏格拉底更聪明,所以我也避免告诉人们说他错了。同时我也觉得,那确实对我有益。
如果有人说了一句你认为错误的话,你知道他是说错了。如果是用下面的口气来说,似乎比较好一些:“好吧,让我们来探讨一下……可是我有另外一种看法;当然也许是不对的,因为我也经常把事情弄错,如果我错了,我愿意改正过来……现在让我们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普天下的人,决不会责怪你说这样的话:“或许是不对的,让我们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即使科学家,也是如此……有一次,我去访问史蒂文生,他不但是科学家,也是一位探险家。他曾在北极圈一带住了11年,其中6年的生活除了水和肉外,吃不到其他任何东西。他告诉我,他正在进行一项实验!我问他那项实验是作哪方面的求证。他所回答的话,使我永远无法忘得了。他说:“一个科学家,永远不敢求证些什么,我只试着去寻找事实。”
你希望自己的思想科学化,是不是?是的,除了你自己外,没有任何人能阻止你。如果你承认自己随时都可能犯错,就能免去一切麻烦,也不需跟任何人辩论了。而别人受到你的影响,也会使他承认他自己有难免的错误。
如果你知道,有人确实犯了错误,而你直率地告诉他、指责他,你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我举出这样一个特殊的例子来:s君是纽约一位年轻的律师,最近在美国最高法院辩护一件重要的案子,这件案件牵涉到一笔巨额的金钱和一项重要的法律问题。
在辩护过程中,一位法官向s君说:“海军法的申诉期限是6年,是不是?”
s君沉默了一下,目注法官片刻,然后立即说:“法官阁下,海军法中并没有这样限制的条文。”
s君在讲习班中,叙述当时的情形说:“当我说出这话后,整个法庭顿时沉寂下来,而这间屋子里的气温,似乎就在刹那间降到了零度。我是对的,法官是错了,我告诉了他。可是,他是不是会对我友善,不,……我相信我有法律的根据,而且我也知道那次讲的比以前都好。但是我并没有说服那位法官,我犯了大错,我直接告诉一位极有学问而著名的人物——他错了。”
很少人有逻辑性,我们大多数的人都怀有成见,我们之间都被嫉妒、猜疑、恐惧和傲慢所损伤。很多人不愿意改变他的宗教、意志,甚至于包括他的发型。所以,假如你准备告诉别人他们有错误时,请你每天早餐前,把鲁宾孙教授所写的一段文章读一遍。他是这样写的:
我们有时发现自己会在毫无抵抗和阻力中,改变自己的意念。可是,如果有人告诉我们所犯的错误,我们却会感到懊恼和憎恨。我们不会去注意一种意念的养成,可是当有人要抹去我们那股意念时,我们对这份意念突然坚实而固执起来。并非是我们对那份意念有强烈的偏爱,而是我们的自尊受到了损伤。
“我的”两字,在人与人之间,是个最重要的措辞,如果能恰当地运用这两个字,是智能的开端。无论是“我的”饭,“我的”狗,“我的”屋子,“我的”父亲,“我的”上帝,这言辞具有同样的力量。
我们不只反对有人指责我们的错误,或是我们的汽车太旧,而是不愿意有人纠正我们任何的错误。对一桩我们认为“对”的事,总乐意继续相信它。
如果有人对我们有了某种的怀疑,就会激起我们强烈的反感,而用各种方法来辩护。
有一次,我请了一个室内装潢师替我配置一套窗帘。等到他把账单送来,我吓了一跳。
几天后,有位朋友来我家,看到那套窗帘,提到价钱,幸灾乐祸地说:
“什么……?那太不像话了,恐怕你自己不小心,受了人家的骗吧!”
真有这回事?是的,她说的都是真话,可是人们就是不愿意听到这类的实话。所以,我竭力替自己辩护。我这样说,价钱昂贵的东西,总是好的。
第二天,另一位朋友到我家中,她对那套窗帘诚恳地加以赞赏,并且还表示,希望自己有一套那样的窗帘。我听到这话后,跟昨天的反应完全不一样。
我说:“说实在的,我配制这套窗帘,价钱太贵了,我现在有点后悔。”
当我们有错误的时候,或许我们会对自己承认……如果对方能给我们承认的机会,我们会非常的感激;不用对方说,极自然地我们就承认了。如果有人硬把不合胃口的事实往我们的喉咙塞下去,我们是无法接受下来的。
美国内战时,一位极著名的舆论家格利雷跟林肯的政见不合,他以为其运用嘲笑、谩骂的争辩方法可以让林肯接受他的意见,能使对方屈服。他连续不断地攻击林肯,一月又一月,一年又一年,就是在林肯被刺的那天晚上,他还写了一篇粗鲁、刻薄的文章嘲弄林肯。
这些苛刻的攻击,能使林肯屈服?不,永远不能。
第17章 获取信服的12种方法(2)
如果你想要知道,人与人之间如何相处,如何管理你自己,又如何改善你的人性、品格,你可以看《富兰克林自传》。这是一部有趣的传记,也是一部美国文学名著。
在这部自传中,富兰克林指出,他如何改正他自己好辩的恶习,使自己成为美国历史上一个能干、和蔼、善于外交的人物。
富兰克林还是一个经常犯错的年轻人时,一天,一位教友会里的老教友把他叫到一边,结结实实地把他训了一顿。
“朋友,”这位老教友叫富兰克林的名字:“你太不应该了。你打击跟你意见不合的人。现在已没有任何人会理你的意见。你的朋友发觉你不在场时,他们会获得更多的快乐。你知道的太多了,以致再也不会有人告诉你任何事情……其实,你除了现在极有限度的知识外,不会再知道其他更多了。”
据我所知,富兰克林之所以能成功,那是要归功于那位老教友尖锐有力的教训。那时富兰克林的年纪已不小,有足够的聪明来领悟其中的真理。他已深深知道,如果不痛改前非,将会遭到社会所唾弃。所以,他把自己过去所不符合实际的人生观,完全改了过来。
富兰克林这样说:“我替自己定了一项规则,我不让自己在意念上跟任何人有不相符的地方,不固执己见,凡有肯定含意的字句,就像’当然的‘,’无疑的‘等话,我都改用’我推断‘,’我揣测‘,或者是’我想象‘等话来替代。当别人肯定的指出我的错误时,我放弃立刻就向对方反驳的意念,而是作婉转的回答……在某一种情形下。他所指的情形是对的,但是现在可能有点不同。”
“不久,我就感觉到,由于我态度改变所获得的益处……我参与任何一处谈话的时候,感到更融洽,更愉快了。我谦卑地提出自己的见解,他们会快速的接受,很少有反对的。当我向人们指出我的错误时,我并不感到懊恼。在我’对‘的时候,我更容易劝阻他们放弃他们的错误,接受我的见解。”
“这种做法,起先我尝试时,’自我‘很激烈地趋向敌对和反抗,后来很自然地形成习惯了。在过去50年中,可能已没有人听我说出一句武断的话。在我想来,那是由于这种习惯的养成,使我每次提出一项建议时,得到人们热烈的支持。我不善于演讲,没有口才,用字艰涩,说出来的话也不得体,可是大部分有关我的见解,都能获得人们的赞同。”
富兰克林的方法,用在商业上又如何?我们可以举出两个例子:
纽约自由街114号的玛霍尼,出售煤油业特用的设备。长岛一位老主顾向他订制了一批货,那批货的制造图样已呈请批准,机件已在开始制造中。可是一件不幸的事忽然发生了。
这位买主跟他的朋友们谈到这件事,那些朋友们提出了多种的见解和主意,有的说太宽太短,有的说这个那个。他听朋友们这样讲,顿时感到烦躁不安起来。这买主立即打了个电话给玛霍尼,他说绝对拒绝接受那批正在制造中的机件设备。玛霍尼先生说出当时的情形:
我很细心地查看,发现我们并没有错误……我知道这是他和他的朋友们不清楚这些机件的制造过程。可是,如果我直率地说出那些话来,那不但不恰当,反而对这项业务的进展非常危险。所以我去了一趟长岛……我刚进他办公室,他马上从座椅上跳了起来,指着我声色俱厉,要跟我打架似的。最后他说:“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我心平气和地告诉他,他有什么打算,我都可以照办不误。我对他这样说:“你是出钱的人,当然要给你所适用的东西。如果你认为你是对的,请你再给我一张图样……虽然由于进行这项工作,我们已花去2000元。我情愿牺牲2000元,把进行中的那些工作取消,重新开始做。不过我必须要把话先说清楚,如果我们按你现在给我的图样制造,有任何错误的话,那责任在你,我们不需要负任何责任。可是,如果按照我们的计划进行制作,有任何差错发现,则由我们全部负责。”
他听我这样讲,这股怒火似乎渐渐平息下来,最后他说:“好吧,照常进行好了,如果有什么不对的话,只求上帝帮助你了。”
结果,终于是我们做对了,现在他又向我们订了两批货。
当那位主顾侮辱我,几乎要向我挥拳、指责我不懂自己的业务时,我用了我所有的自制力,尽量让自己不跟对方争论。那需要有极大的自制力,可是我做到了,那也是值得的。
当时如果我告诉他,那是他的错误,并开始争论起来,说不定还会向法院提出诉讼。其结果不只是双方起了恶感及经济土的损失,同时失去了一个极重要的主顾。我深深地体会到,如果直率地指出人家的错误,那是不值得的。
让我们再看第二个例子……别忘了,我所举的例子,你随时可能会遇到!
情形是这样的:纽约泰洛木材厂推销员克劳雷,这些年来一直在说木材检查员的错处,他常在争论中获胜,可是就没有得到过一点的好处。就是由于好争辩,使克劳雷的两家木材厂损失了上万元。他来我讲习班听讲后,决定改变他的方针,不再争辩了,……结果如何呢?这是他提出的报告:
有一天早晨,我办公室的电话铃响了,那是一个愤怒的顾客打来的电话,他说我们送去工厂的木材完全不适用。他工厂已停止卸货,并且要求我们立即设法把那些货从他们工厂运走。他们在卸下一车货的1\/4时,他们的木料检查员说,木料在标准等级以下55%,在这种情形下,他们拒绝收货。
我知道这情形后,立即去他的工厂……在路上,心里就在盘算,如何才是处理这件事的最好方法。在平常我遇到这种情形时,就需引证出木料分等级的各项规则,同时以我自己做检查员的经验和常识,来获取那位检查员的信任。
我有充分的自信,木料确实是合乎标准的,那是他在检查上误解了规则。可是。我还是运用了从讲习班中所学到的原则。
我到了那家工厂,看到采购员和检查员的神色都很不友善。似乎已准备好要跟我办交涉、谈判。我到他们卸木料的地方,要求他们继续卸货,以便让我看看错误出在什么地方。我请那位检查员把合格的货放在这边,把不合格的放在另一边。
我看过一阵子后,发现他的检查似乎过于严格,而且弄错了规则。这次的木料是白松,我知道这位检查员只学过关于硬木的知识,而对于眼前的白松并不是很内行。我则对白松知道得最清楚。可是,我是不是对那检查员有不友好的意思?不,绝对没有。我只注意他如何检查,试探地问他那些木料不合格的原因在什么地方。我没有任何暗示,并指他是错误了。我只作这样的表示——为了以后送木材时不再发生错误,所以才接连的发问。
我以友好合作的态度跟那位检查员交谈,同时还称赞他谨慎、能干,说他找出不合格的木材来是对的。这样一来,我们之间的紧张气氛渐渐地消失,接着也就融洽起来了。我会极自然地****一句,那是经我郑重考虑过的话,使他觉得那些不合格的木材应该是合格的。可是我说得很含蓄、小心,让他知道不是我故意这样说的。
渐渐地,他的态度改变了!他最后向我承认,他对白松那类的木材并没有很多经验,他开始向我讨教各项问题。我便向他解释,如何是一块合乎标准的木材。我又做这样的表示,如果不合他们的需要,他们可以拒绝收货。最后,他发现错误在其自己,原因是他们并没有指出需要上好的木材。
我走后,这位检查员又将全车的木材检查了一遍,而且全部接受下来,同时我也收到了一张即期支付的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