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知道吗?隔壁有白事,我们温家得去人。”温凌琦已经开始处理些家事了,平日里会帮着简氏做些无关紧要的琐事,等过个两三年她再开始学习处理复杂的事。
“夫人刚刚已经带了管事妈妈去隔壁,听说隔壁主人家姓陈,老的老病的病,白事办得很简陋,连个来吊唁的亲戚族人都没有,奴婢想着说不定今日去吊丧的只有我们一户人家。”小桃提起隔壁陈家摇头叹息,一户人家若是扛事的主力走了,剩下几个老幼妇儒还怎么活?
“陈家有几口人?”温凌琦问。
“奴婢打听了下,陈家回来的只有四个主人家带着一个老仆,一位卧床不起的老太太,一个憔悴不堪听说也生了病的夫人,年仅十二岁的小姐和才三岁的少爷,老仆五十多岁了,陈家人回来时坐的马车很旧,除此外再没别人了。”
“这么可怜。”温凌琦不胜唏嘘,这世上没有最可怜,只有更可怜,她前世被气死觉得自己命不好遇人不淑,此时听到隔壁的遭遇,觉得自己已经幸福不知道多少倍了。
“隔壁小姑娘与我年岁相当,以后可以多请她过来坐坐。”温凌琦怜惜地道,这个小女孩儿令她想起前世自己留下的儿女了。
她走了,冷浩辰续娶之后会善待孩子们吗?
孩子的事是她最不想碰触的回忆,因为每次想起都会令她心如刀绞。
自己重生了,家人还都在身边,连冷家人也都在,唯独她的孩子们不在。
有时她会想,若是这世不嫁给冷浩辰,那她的儿女就真的只是她一场镜花水月的梦,不可能再来到这世上了。
而若是还嫁给冷浩辰,前世的儿女还有机会投胎到她腹中,问题是她愿意嫁给他吗?
到底怎么办才好?为了前世儿女重新来到这个世上再嫁可恨的男人,还是为了不重蹈覆辙甩开姓冷的另嫁?
可是,除了她爹,还有哪个男人在发达后还会对妻子如一?
温凌琦思绪混乱,弹出的曲调乱七八糟,最后一根琴弦还断了。
“哎呀,小姐手流血了。”碧玉见状连忙奔回房将小药箱拿出来,和小桃两个打水的打水,上药的上药,包扎的包扎,两人配合默契,不一会儿就处理好了。
没心思弹了,温凌琦回房去休息。
不多时,碧玉就进来道:“小姐,夫人回来了。”
“好,我这就过去。”温凌琦要去寻简氏打听隔壁人家的情况,连忙起身整理好衣服出了房门。
作者有话要说:猫开始学车了555,但愿不要碰到脾气不好的教练,让我学车感觉跟玩似的多好,不要苦逼哟哟哟。
亲们,猫想爬下月榜啊,但是答分好少555,亲们路过多帮帮猫留个言吧,哪怕真爬上月榜了你们再霸王呢噗。
猫不要评遭你们嫌弃了,猫滚下去了哼。
对了,猫学车太占时间了,会很累的还,于是明天停更一天,后天再更新了吧,么么。


陈家姑娘

温凌琦过去的时候,简氏正让婆子去找大夫。
“娘,咱家是谁不舒服了要寻大夫?”一听简氏要找大夫,温凌琦连忙走过来问。
“咱们家没有人生病,是为陈家找大夫的。”简氏把事都安排好后,拉着温凌琦坐下叹气。
“陈家怎么回事?听说他们家病号有好几个。”温凌琦握住简氏的手挨近母亲怀里问。
“他们家…哎。”简氏想起刚刚见过的场景,眼中流露出难掩的怜悯,“那个老太太由于儿子的死打击过大病倒,如今已经病入膏肓,陈家夫人强忍伤心将一家人带回老家,又要照顾老人又要担心孩子,她也骨瘦如柴了,明明也虚弱得不行但却强撑着一口气不让自己倒下,那两个孩子大的那个许是受了惊吓,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小的才三岁,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哭。这一家子太可怜了,听陈家夫人说丈夫过世后,族人怕遭连累将他们这一房逐出族谱,所有亲戚都断了与他们的来往。”
“他们族人好过分!”温凌琦很生气,陈家四口原本就很可怜了,结果他们还落井下石。
简氏拍了拍温凌琦的手:“这个世上就是人敬有的,狗咬破的。”
陈家剩下的四口人除了个三岁孩子是健康的,其他三个都是病秧秧的,抓药看病就要很多银子,养大两个孩子又是笔花销,亲友们私心过重,就眼看着他们娘几个过苦日子不伸出援手。
温凌琦想了想,道:“娘,你说陈家老爷是不是得罪了宫中哪位贵人,结果被赐死还抄了家,仅剩下的一点银钱还被陈夫人拿去走关系,结果全搭了进去不说,还令她的族人和亲友们得知事情没转变余地,于是一个个地都明哲保身断了与他们的联系?他们走投无路之下只得离开京城回来老宅子。”
隔壁的宅子没有温家的大,由于很久没住人显得有些旧,不过只住主仆五个人还是很宽敞的。
简氏听了温凌琦的猜测大为惊奇地打量着女儿:“你这小脑袋瓜想的还挺多,和娘想的差不多,他们家一定是得罪了贵人,三岁小男孩儿能保住性命是他们不幸中的大幸了。”
有句话叫斩草除根,被得罪的人只将陈老爷给解决了,没有令他们绝后,不知是想手下留情还是觉得那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幼妇孺无法将男孩儿养大成才,于是不屑再脏了自己的手。
“他们家是做太医的,给贵人看病虽说时刻要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但是并不缺银钱,齐嬷嬷有提过太医院的院士们大多都与后宫嫔妃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后宫那些龌龊事不少都有太医参与。
陈家如今家徒四壁定是走关系花光积蓄或是家财被抄。不管怎么说,他们都很可怜,我们家在力所能及下能帮就帮些吧,谁让我们是邻居。”温凌琦感慨道,前世当官夫人的时候她就知道后宫是很险恶的地方,太医那可都是将脑袋揣在裤腰上过日子的人啊。
简氏很欣慰女儿小小年纪不仅能把问题看得透彻,难得的是有颗良善的心,没有像陈家那些族人亲友般想远离麻烦,而是想在人家有难时适当伸手帮一把。
“听陈家老仆说回来的路上她家姑娘大病了一场,昏迷了好几日,陈夫人当了唯一剩下的发钗给她请大夫抓药,好容易才抢救过来,醒来后就变得不太正常,轻易不和人说话,要说也是自己嘟哝些人家听不懂的话。今日我看了,小姑娘大多时候都在发愣,就偶尔哄孩子时看着正常些。”
简氏提到小姑娘时语气有些沉重,女儿变成这样,对陈夫人来说又是一项打击。
温凌琦没多想,道:“娘亲回来后就忙着张罗大夫,想来陈家几人品性很好,值得我们去帮。女儿正好没有什么朋友,以后多与陈家姑姑多交流交流,免得她悲伤过度,小小年纪阴郁了。”
“嗯,多开导下她吧,怎么说也是京城来的,世面比你见得多,多相处对你没坏处。”简氏摸了摸温凌琦的头笑着打趣。
温凌琦佯装生气地吹牛:“哼,经齐嬷嬷教导,不及十八姑娘们的见识很难与本姑娘比肩!”
“你呀!”简氏伸手顶了温凌琦额头一下笑开了。
两母女正乐着时,婆子将大夫请来了。
简氏忙起身要领着丈夫去隔壁,温凌琦见状忙要跟着去,简氏没阻止。
陈家很简陋,是很久没人住过的原因,这次主人家匆匆回来来不及添新家具,再说想添也没有银钱。
空荡荡的院子地上长满了杂草,这些都没来得及清理,大厅进门正对着的方向摆着牌位,牌位后面的墙上挂着祭奠用的白布,布上写着祭字,整个陈家都很安静,因为只有主仆五个人,其中老太太卧病在床没有在正厅,冷清得令人感觉到压抑。
“温夫人来了。”陈太太起身迎过来。
温凌琦打量了下陈太太,发现其很是貌美,比简氏还显得年轻些,若非眼部红肿及脸上有掩不住的憔悴,她几乎要看呆了去。
陈太太也看到了温凌琦,客套地对简氏道:“这是令嫒吧?看着文静又漂亮。”
“哪里,她在家不知多惹我操心呢,一听说您家有个与她年岁差不多的姑娘,她就闹着要过来看看。”简氏说完后对温凌琦道,“还不给你陈伯母问好。”
温凌琦闻言冲着陈太太微微屈膝,两手放在身体一侧行了个礼道:“陈伯母好,琦琦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
温凌琦行礼的姿势到位,神态也自然,陈太太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认真打量了下温凌琦温色温和地道:“真懂事的孩子,我家婉君若有你这么懂事就好了,自小被她爹宠坏了。她在西屋哄小宝睡觉,你去找她吧。”
陈太太说完就咳嗽起来,简氏见状忙道:“你们好久没回来,又忙着办丧事,顾不得请大夫,我将大夫帮你们请来了,让他给你们挨个看看吧。”
简氏话语中的意思都是陈氏他们人生地不熟且又过于忙碌才没请大夫,给事实是没闲钱请大夫了的陈太太留了脸面,令陈太太心生好感。
想到自家婆婆身体确实需要看看,陈太太于是便领大夫先去看老夫人了。
老夫人屋中有浓浓的药味,简氏不方便进屋去便在大厅等着,而温凌琦则去西屋寻那两姐弟。
陈婉君很瘦很苍白,但是当她转过身望过来之时,温凌琦心中赞叹,好美丽的姑娘啊!
陈婉君模样很像陈太太,天生的美人胚子,瘦瘦的瓜子脸显得眼睛很大,因刚病愈,身体娇弱面色憔悴,整个人呈现一种病弱之美。
“你好。”陈婉君表情淡淡地冲温凌琦打了声招呼。
温凌琦友善地向陈婉君点了下头道:“你好,我是隔壁温家的长女,也是独女,名叫温凌琦,还有两个月就十一岁了,你就叫我琦琦好吧。”
“哦,琦琦你坐吧,我这哄着弟弟睡觉呢。”陈婉君神色木然地说完便去看刚被哄睡着的弟弟,手掌轻轻拍小家伙的后背助他睡眠。
小男孩是陈家现在唯一算的上是白白胖胖的人了,睡着了的小孩子很可爱,五官精致,嘴唇和鼻子像陈夫人些,剩下的也许像过世的陈老爷,这一家子都是颜色好的人。
小孩子睡觉,不方便说话,于是温凌琦便一直坐着打量他们姐弟,越看越觉得陈婉君心事重重之下更多的是心不在焉,不知这个小姑娘在想什么,神情很飘忽,要说她伤心,到真没看出有多伤心,不像陈太太那样看着就让人心酸,而陈婉君的眼中全是迷茫,仿佛不知未来的路要怎么走一般。
大夫看完病留下药方嘱咐抓药后就走了,两张药方,分别是老夫人和陈太太的。
简氏见陈太太拿着药方面色愁苦,便道:“大夫是我请来的,药钱我来付吧,你要照顾老人还要忙。”
“这怎么好意思…”陈太太满脸羞愧。
“都是邻里,互相帮忙应该的,以后我们家说不定还少不了你们的帮助呢。”简氏说完便让丫环照着药方去抓药了。
正事办完,简氏就不要打扰陈家人忙了,唤温凌琦走。
温凌琦除了刚开始时与陈婉君说了句话,之后就没说上过,听母亲叫她走立刻走身要走,快走到门口时转身对一边拍抚弟弟一边发愣不知想什么的女孩儿道:“这月十五我和我娘要去上香,你去吗?”
“上香?”陈婉君终于有反应了,睁大乌黑美丽的眼问,“上香时能碰到得道高僧吗?”
“高僧?要看机会了,南山寺住持很厉害,但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见到。”温凌琦探究地望着一听说上香就突然来精神的人。
陈婉君眼中有道光迅速闪过,突然笑了:“只见有缘人是吗?焉知我就不是有缘人呢?十五时我随你们一道去。抱歉我今日情绪不稳怠慢了你,家父出事,家中老小近一个月来尝尽了世态炎凉,等过一阵子我心情平稳一些再寻你说话。”
美人一笑,真是什么不满都没有了,温凌琦看得眼睛也跟着亮起来,回道:“不要紧的,我理解你。那就这么说定,十五时我来找你。”
“好的。”陈婉君起身送温凌琦出门。
陈夫人见自家女儿送小客人出门惊讶了下,随后露出欣慰的笑。
回温家后,温凌琦对简氏说:“娘,咱们十五去上香吧,我已经约了陈家姐姐。”
简氏瞪了温凌琦一眼:“你现在本事了,敢不经我同意自己作主了啊!这次就算了,下次必须提前告知我,不经我同意不准私自决定懂吗?”
“知道了娘。”温凌琦抿唇笑,笑完后感叹,“娘,陈家姐姐长得好美,她娘也很美,我有点担心她们娘两个这么美却没有成年男人保护,会不会不安全啊?”
简氏闻言表情也凝重了些:“陈太太有想到这事,拖我帮她找只狼狗崽,若是有一大一小更好。”
“啊,有只厉害的狗也好,我们可要好好帮忙找找了。”温凌琦自从陈婉君冲她笑过后,就对她生出很大好感,美人自来就吃香,王静再怎么对她笑也难令她生出好感,但是王婉君则不同,人和人之间相处眼缘很重要,她就觉得陈婉君合了自己的眼缘,只见过一面还没说过几句话,但莫名其妙地就想是想要去亲近。
本月十五简氏要带温凌琦去上香的事王静也知道了,想要跟着去,但又不想与温凌琦同去,于是纠结。
王温氏得知后道:“咱们不随她们去了,等下月初一时娘带你去上香。”
“好吧,咱们娘两个自己去。”王静点头同意。
带着家丁,娘两个去上香很安全。
温凌风不小心将温凌琦要去上香的事说给冷浩辰听了。
冷浩辰得知后大喜,他已经快半年没有见过温凌琦了,每次去温家都被拦在院门外,好容易盼到小未婚妻出门,错过这个机会就是笨蛋!
作者有话要说:猫就只在有事时停更一天,第二天还会恢复更新的,有亲见猫说停一天就害怕啦,怕猫会断更怕得不敢追文啦~
亲们不要担心啦,猫坑品很好的,看专栏里那一长排的“已完结”小红字吼吼,猫不会坑不会断更,若不是卡文严重或是有事忙的写不完一章,猫是不会停的哈。
存这章稿都过了凌晨了啊啊啊,猫明天六点二十就起床呢,七点的车去驾校哇,觉都不够睡,看猫这么辛苦,亲们你们还好意思霸王猫吗?????????????????

 

上香路上

很快到了十五,一大早,简氏安排好家中事宜后便带着温凌琦走出家门。
马车早早等在了门外,隔壁已经准备好的陈琬君听到动静打开大门走出来。
“娘,您别担心,女儿会紧跟着她们不会走丢的。”陈琬君对着站在门内不便露面的陈太太说道。
“早去早回啊,你弟弟也离不开你太久。”
“知道了,娘您关门吧,我先走了。”陈琬君冲门内挥了挥手迈步向温家马车走来。
陈婉君戴着白色半透明面纱,因守着孝,穿着很素淡,一身白色半旧的衣裙,头上只别了根普通发钗再无它物。
身材修长,很瘦,腰肢纤细得走起路来用弱柳扶风来形容再贴切不过。
女子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样子最神秘也最美,陈婉君此时便是如此,微风吹过,白面纱欣起一小角,露出白皙且形状优美的下巴,红唇在面纱中若隐若现,令人见之便舍不得移开眼睛。
“温婶婶好。”陈婉君屈膝向简氏行了个礼,又望向温凌琦,道,“温妹妹,我娘让我一定要谢谢你,否则只凭我自己是出不得门的。”
简氏与温凌琦都觉得今日的陈婉君与前几日见时大不一样了,感觉对方的心境变了些。
见她不再沉默寡言,母女两个也高兴,纷纷邀她上马车。
“妹妹你不戴面纱的吗?”陈婉君挨着温凌琦坐,疑惑地问。
“不用呀,我们商户人家不讲究这些,只要出门时有长辈带着就可以。”温凌琦打量陈婉君的面纱,想着京城规矩大,未出阁女子出门都要遮面纱。
“哦,我娘早上非要给我戴面纱,还以为这个时…这里都一样呢。”陈婉君摸了摸面纱,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摘下来。
“陈伯母让你戴就戴吧,你这么美,不戴着它出门不安全。”温凌琦很难打心里觉得有年岁相仿的女子美过自己,而陈婉君是她自打见面便觉自愧不如的一人。
陈婉君抿嘴笑了,声音带了丝愉悦:“哪有,我的脸太苍白,病态得不好看。温妹妹你才是真好看,健康开朗性子又好,我第一眼见你便觉得你很讨人喜欢,比我强多了。”
简氏被她们两个互相赞美的对话逗得直笑,忙开口:“好啦,你们两个都好看,不要再互相谦虚了。”
温凌琦与陈婉君闻言不禁相视一笑,这一笑中两人均感觉生疏感减少,相处起来自在多了。
她们去的寺庙离温家不算近,坐马车要近一个时辰。
马车内有糕点,简氏张罗姐妹两人吃。
温凌琦胃口很好,一块接一块地吃得开心,不过礼仪学得到位,虽吃得速度不算慢,但动作很斯文好看。
“温妹妹你吃那么多不怕胖吗?”陈婉君诧异地看着温凌琦的吃相。
“不会的,我怎么吃都不胖。”
陈婉君瞪大眼上下打量了一番温凌琦苗条的身材,羡慕嫉妒地道:“你这种吃不胖的体质是每个女人都想拥有的啊,你不知我以前…呃,我以前认识的几个姐妹吃得稍多些就胖了。”
温凌琦咯咯笑了,嗔道:“快收起你脸上的羡慕吧,好像你一吃就胖了似的。看你多瘦,比我苗条的人居然羡慕我吃不胖,你就存心逗我呢。”
陈婉君闻言尴尬地笑了笑,喃喃道:“也是,我现在应该也不容易胖了。”
简氏上车后一直暗中观察着陈婉君,发现其变得开朗多了,那股子愁苦的阴郁劲儿已经消散,这令她放下了心,原本她想着若陈婉君一直阴沉着就让女儿暂时别与她走得太近,免得受影响,如今看来她是不用再操心这事了。
“婉君姐姐你多吃两块儿,这是我早上亲手做的。”温凌琦见陈婉君只吃一块儿就不动了,忙将盛点心盘子往对方的方向推了推。
“这是你做的?”陈婉君再次吃了一惊。
“对呀,我很爱做点心,如今连我家的厨娘都及不上我了。”温凌琦对自己做点心的手艺是相当有信心,每日都会抽出时间来研究糕点口味,味道不好才不正常。
陈婉君拿起一块儿红白相间的加了红枣与蜂蜜的点心,尝了口竖起大拇指:“很好吃,你这么会做点心,以后我就将我吃过但不会做的品种说给你听,你看看能不能研究出来。”
“好啊!”温凌琦对这点相当有兴趣,连忙点头,“婉君姐姐是京城来的,吃过的好点心定是数不胜数,有你提点,我的手艺定会更上一层楼。”
女孩子家拉近关系的有效的方法一是谈论吃,二是谈论男人。
男人无论是此时的场合或她们的年龄都不适合谈,所以就只能谈吃,吃的话题一开了口,两人便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将开来,越说越觉相见恨晚,恨不得此时便打道回府奔厨房先做两道点心出来看看。
简氏听得直无语,她宝贝女儿几时起成吃货了?
就在两姐妹相谈甚欢之时,马车外突然传来一道浇得温凌琦透心凉的声音。
“车内可是温伯母?居然在这遇见你们,真是太巧了,我要去南山寺,温伯母也是去那里吗?”
冷浩辰声音中透着明显的欢快,讨好的意味同样很浓。
温凌琦脸瞬间冷淡下来,扫了眼出声的方向暗骂:“晦气。”
简氏谴责地看了女儿一眼,掀帘向外望去,和蔼地道:“我们去上香,就你自己吗?”
“是我自己,我爹要出外谈生意,我去给他求个护身福。既然同路,我与你们一道过去吧。”冷浩辰笑得一口白牙在阳光下格外亮眼,骑在白马上的他很是俊俏迷人,路过的去寺里上香的大姑娘小媳妇们见了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
陈婉君透过简氏掀开的缝隙往外看,赞了声:“小白马王子啊。”
“什么是小白马王子?”温凌琦问。
“没,白马王子是形容男子英俊迷人的意思,忘记是自哪部书上看到的词了。”陈婉君不在意地解释道。
“你是在说外面那小子是白马王子?别被他外表骗了,其实他内里就是个幼稚、变态、只会逃脱责任的败类!”温凌琦想起半年前被偷的香吻,她又有要擦脸的冲动。
冷浩辰耳朵还比较好使,在外面听到了,急得忙反驳:“琦琦你这样说可真是伤了我的心了,我只在你面前幼稚些罢了,谁让你比我小?难道要在你面前扮得很稳重很成熟?那样多没情调!还有我不是变态,我很正常,更未逃脱过责任,不信你去看我抄的那些数不胜数的家规!”
抄个家规就算是负责任了?温凌琦嗤之以鼻,冷老爷不在了后没人管教他,冷夫人只会纵容他,把他惯得不知天高地厚,害得她没少吃苦。
“琦琦别耍小性子,懂事些,小心你婉君姐姐笑话。”简氏轻斥。
温凌琦闻言忙闭上嘴,暗骂自己修身养性的功夫在冷浩辰面前就是儿戏,不管是见到他的人还是听到他的声音,甚至是连想到他,她的情绪都会不自觉地冲动,这败类简直就像是她的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