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打算庆祝温凌风和冷浩辰中秀才的事同一天办了,各办各的,宴席摆两天,道贺的客人们完全可以轮流在两家吃宴席,根本不影响什么。
两人商量好事后,回家就让人挨家串户通知说他们两家三日后宴请宾客,流水席连摆两天,可以吃完这家吃那家,第二天再来回吃一遍,争取让宾客尽兴而归,主人家就图个喜庆。
两日后,温凌风与冷浩辰大白天就赶回来了。
温凌风带着闫氏坐的马车回来得较晚,下午才到家,而冷浩辰因有事先行了一步,一个人骑快马赶回来的。
冷浩辰没先回家,而是直接奔的南山寺。
没有赶上初一十五,上香的人不多,冷浩辰担心住持大师不在,谁想运气好,今日正巧大师在,而且打算见他。
冷浩辰怀着激动又忐忑的心情见到了几年不见依然仙风道骨,模样不见半分变动的住持大师,虔诚地躬身行了个礼道:“大师,在下最近被一样奇事困扰,导致心神不宁,总担心是冲撞了邪灵遭耍弄,还请大师为在下指点一二。”
住持大师望着眉宇间布满愁闷不解的冷浩辰,微微一笑:“施主何须自己吓自己,你的奇遇给你带来的结果是好还是坏?”
“目前还是好的…”
“既然是好又怎会怀疑是邪灵害你?”大师慈悲为怀的笑容仿佛有净化人心的作用,双手何什,“阿弥陀佛,施主的好运千金难求,它会害你还是助你完全看施主如何对待它。”
冷浩辰听得有些云里雾里,忙问:“可是大师,梦中的情景虽大多与现实一样,但有些事又不一样,这是为何?最奇怪的是每次做了新的梦,我自己的心态及学问等等事也随之有了变化,这又是为何?”
“施主就当梦中的情景是你的前世,不同的人和事则是由于历史某个轨道产生了些许变化所致,以后前世的情景施主可能还会陆续梦到,往好了想就将它们当成是预知能力,于你的人生有极大好处,而梦中做错了的事你有机会去避开或改过,上天既然给了你如此机遇自有它的道理,善加利用自是人生美满,若依然重复前世之错,那么等待你的则是比前世更为不堪的下场。”住持大师将该提点都提点了,剩下的让冷浩辰自己去悟。
冷浩辰有些浑浑噩噩地离开寺庙,住持大师说梦中所见均是他的前世,目前他梦到的只有他家破产后在温家帮助下又努力翻身的事,还有那几宿梦到的考题,考完试后他就没再做这些奇怪的梦。
前世之错…指的是什么?冷浩辰做的梦中貌似他还没有什么做错的地方,大师的话是暗示着他前世出了大错于是下场很不堪?什么时候才可以梦到那些所谓的“错事”呢?
冷浩辰临走时将疑问问出了口,回答他的只有一句“时机未到”。
他们家破产后他开始陆续梦到前世冷家努力翻身的经过,要考童生试时梦到好几宿前世考试上的细节,可以说是这两次的梦境都发生了事情临发生之前没多久或是事情刚发生还有机会挽救的时候。
看来前世所谓的错事暂时是梦不到的,往好了想,这些梦可以说是让他有了预知能力,就如他梦到考题这件事,不过他还是不能凡事都靠这些梦,万一乡试时他不做梦了怎么办?所以还是要好好念书,靠真本事取得功名,每次都指望着难以把握的虚幻梦境不是长久之计,冷浩辰在情绪激动过后开始理智地去思考如何对待这个“预知”能力。
冷浩辰回家后会受到多么热烈的欢迎暂且不提。
话说温凌风携妻归家后,全家人聚在一起喜悦地有说有笑,连韩氏这个轻易不出门的老太太都难得心情大好地出来与孙子说话。
“风儿在省城定是相当用功,一次就中了秀才,其中付出的努力定是我们所有人难以想象的。”韩氏慈爱地看着长孙说道。
温凌风闻言有些汗颜地道:“孙儿能顺利考中全靠浩辰帮忙,原本以孙儿的能力这次是考不中的,是他考前几日给了孙儿许多复习题,称是请教了夫子还有几名学问好的同窗们总结出来的会考到的期望较大的题,就是因为看了那些题,有了复习方向才得以考中。”
众人闻言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看来我们要好好谢谢浩辰了,这么珍贵的东西他没有藏私,拿出来与你分享真是好孩子啊。”温老爷激动地直摸胡子,若非明日要宴客还有的忙,他现在就想带着大批谢礼去冷家了。
“他给的考题是咨询夫子来的?”温凌琦对此抱有怀疑态度,将不解说出来,“据我说知除了出题人本人,很难有人猜到考题的,除非是将出题人的心思摸得极透才有可能猜中十之三四,再说即便夫子真的厉害能猜的中,那他早就将猜的题目广分给他的学生们去背了,怎的会哥哥没有,冷浩辰却有了?”
温凌风被问得回答不上来,愣在那里跟着思索这个问题来。
“行了,你又没上过学堂能知道多少?就不行是夫子想用猜中的考题诱惑考生们花大钱去买吗?”温老爷嗔了女儿一眼。
“是吗?”温凌琦也不确定了。
“浩辰怎么说就怎么是了,难道真是像他玩笑时说的那样做梦梦到的考题?”温凌风说完自己先哈哈笑起来。
全家都跟着笑起来了,不管题是怎么弄来的,最后与温凌风分享了,他们温家就感激他这份恩。
“以后琦琦不要再张口闭口冷家欠我们情的话了,就凭浩辰助你哥哥中了秀才这一举动,比我们花点银子助冷家翻身恩情要大多了,功名可以赚钱,钱可买不来功名啊!”温老爷趁机教育道。
温凌琦唇角微翘,乖巧地道:“知道了爹。”
从重生后,温凌琦就一直抱着冷家欠了他们家、欠了她很多的想法,于是一直无法打从心底与冷浩辰或是冷家其他人亲近,如今冷家终于帮了温家很大一回忙,她心底的不平衡感消了许多。
温凌风中了秀才是天大的喜事,家中出了个秀才老爷,整个家族的地位都会上升不只一个档次,他们家可以说算是从最末档的“商”直接向最高档的“士”逼近了。
“奶奶,爹娘,妹妹,今日回来还有件喜事要告诉你们。”温凌风说得有些腼腆,望向闫氏的目光带着满满的喜悦,将闫氏看得脸红扑扑的。
“什么喜事?”小两口的表现令简氏心跳加快了,莫非是媳妇儿…
“娘子她有喜快两个月了,我们也是前几日才知道,没特地让人送信来,想着回家后亲口告诉你们,到时两件喜事一起让大家高兴高兴。”
“有喜了!这可真是大喜事啊!”韩氏闻言大喜,哪个老人不爱子孙满堂,她盼着重孙子已经很久了。
简氏忙道:“天了,有喜了还敢这么奔波,应该让我过去亲自接才是。风儿媳妇你快回房休息吧,一路赶马车就够累的,别在这坐着了,快去躺着。”
“对对,你娘说的对,快去休息,风儿你也回去陪着你媳妇休息吧,有事晚上吃饭时再谈。”温老爷笑呵呵地摆手让他们小两口去休息。
闫氏是有些乏了,不好意思地对着各长辈福了福身,在温凌风陪同下回房了。
温凌琦也很为兄嫂高兴,如今闫氏已经进门一年半多,是该有孩子了,原本她还有些愁摆宴席时若有人问起子嗣的事令嫂子难过,现在不用了,他们家喜事连连,怀得晚不怕,怀的时间正合适是最好的,陈婉君还说过女子嫁人后不宜立刻有孕,最好十八周岁后生产为好,太早生子很伤身。
次日一早开始,温家就来人送贺礼了,简氏忙着招待客人,温凌琦全程与闫氏一起,累些的事温凌琦做,闫氏只陪同年轻的姑娘媳妇说说话,在温凌琦累了时帮着将贺礼登记造册一下。
来客们很快就都知道闫氏有喜的事了,众人纷纷道喜,温老爷夫妇脸上一直挂着笑。
宴席即将开始时,温凌琦去寻简氏,路过小花园,花园里有两个人背对着她正说着悄悄话。
“你别板着脸了,谁知道温家儿媳妇有喜了?这下散席后我还哪里有借口寻当家夫人说话。”其中一名年长些的妇人叹气道。
年轻的女子跺了跺脚气道:“她就不能晚些怀吗?等我进门再怀不成吗?”
温凌琦闻言一口气差点儿没喘上来,什么时候轮到“她”进门了?这是哪位啊?
“以前咱们以为他们家媳妇儿不好生养,让你嫁进温家给秀才老爷当妾氏,等你生下儿子后母凭子贵还怕什么主母?现在…唉。”
温凌琦听不下去了,重重咳了声。
两个说话的人吓了一跳,回头发现是温家的大小姐,均神情讪讪的,年老点的妇人道:“大小姐来了,我们出来透透气。”
“酒席马上就开始了,两位还是回去吧,我找家母有事,一会儿还要回去陪嫂嫂,嫂嫂有了身孕不能累着了她,否则我哥哥会不依的,你们不知道我哥哥如今有多疼我嫂子,他昨晚回来还对我们说就算他成了秀才老爷,也会对娘子始终如一,纳妾收通房等事他不会做,哪家若是脸皮厚非要上赶着送上门给我们家找不痛快,那么就等着被我们温家当仇人吧。”温凌琦说话时一直是笑着的,仿佛是无意中提起的话,但是在场人都心知肚明她指的是什么。
两女臊得脸火辣辣的,话都说不出来。
温凌琦说完该说的话,露出很友好的待客笑容:“两位别在外头走了,回去吧,别开了席后找不着你们人。”
“好,好,我们这就走。”两人没脸再待下去,说完后就狼狈地离开了花园。
这个小插曲温凌琦只在宴席散后对简氏说了,没有告诉温凌风夫妇,免得闫氏知道后影响了心情对胎儿不好。
“你哥哥中了秀才肯定会引得很多户人家起歪心,包括浩辰家也是,是得抓紧安排你们成亲了,时间越久外面的人心思起得越多。”简氏愈发地坚定了将女儿早早嫁出去的心思。
两天的宴席摆得热热闹闹,从早到晚两家人几乎就没断过,流水席,很多户人家拖家带口地来吃,有钱人家送的贺礼很丰厚,没钱人家也都送了像样的贺礼,总之虽然流水宴花费很高,但是收到的贺礼总价值更高,两家都没有赔。
宴席过后,冷老爷去温家将大师选下的一年内宜嫁娶的几个吉日告知众人,最后众人商定过后选了半年后的十月初八。
冷浩辰知道后很高兴,他已经十八了,马上就十九,不知是否与他每晚练拳打沙袋导致体格健壮了许多有关,近来他夜里做春梦的次数愈发多了,急需一个美人媳妇早早进门搂着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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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待嫁之心
温凌琦的嫁妆简氏早几年就陆续在准备了,首饰等物没有早早准备,因为都要打造时下最流行的为好,便一直拖到定下婚期后才去各个名气大口碑好的铺子订做首饰。
然后一些陪嫁的家具也开始打造起来,布匹除了自家生产的近两年卖得很火的水缎外又购买了其它几种均价值连成的布匹做陪嫁。
以前温家中等富裕的时候给温凌琦的嫁妆打算是六十四抬,后来发达了,成首富后就又开始加,最终决定给长女、同时也是唯一的女儿准备一百二十八抬陪嫁。
这些全部出自温家的公账及温老爷夫妇和韩氏等亲属的添妆,一百二十八抬嫁妆,样样都是价值连成的物事,这等排场放去京城都是被人竖大拇指的,何况是阳城这个不及京城经济发达的省市。
“我们给你准备一百二十八抬嫁妆,你自己的私产也不少,到时将你自己的财物都列出清单来,列清楚些,与我们给你准备的陪嫁单子一同送去冷家。”婚事将近时,简氏嘱咐着温凌琦。
温凌琦自己的私产包括一间温馨甜屋,然后当年温老爷给她专门用来养牛和羊的别院也是她的私产了,这几年她赚来的银子已经有了一万两,这一万两的银票都当作压箱银送去冷家。
“这些女儿都知道的,清单早就写好了,检查很多遍,已经没问题。”温凌琦道。
“你的嫁衣缝制得如何了?”简氏问。
嫁衣自古都讲究女子出嫁前亲手缝制,料子自然是温家目前的招牌水缎,在温凌琦及笄后他们开始照着她的身形量身缝制嫁衣。
“绣完了,娘亲看看。”温凌琦让碧玉将她的嫁衣拿来,这嫁衣她差不多绣了一年,有空时就绣,成亲前总算绣完了,别人家的姑娘大多成亲前好几年就开始绣了,她自认绣技功力不俗没有早绣,最主要的原因是她对这个亲事没有抱有梦幻与期待,所以只用一年时间算是仓促了。
简氏将华丽喜气的嫁衣拿过来仔细检查,温凌琦的绣技很好,嫁衣上绣了一对活灵活现的鸳鸯及象征多子多福的石榴图案,两边的袖口处各秀两朵娇艳欲滴的并蒂莲,用各类花朵图样绣出一个个的喜和福字,嫁衣边缘滚着金丝坠,领口正中镶着玫红宝石作为领扣,整个嫁衣无论是绣技还是样式均属上乖之作,令人看了就舍不得移开眼。
“难为你一年时间就将嫁做成这样,若是能再早点着手准备,这嫁衣还会更好。”简氏手指轻触嫁衣上的绣样报怨。
“娘啊,太早准备的话不能对着女儿身形剪裁嫁衣,那时女儿的绣工又不及现在好,早准备还不如及笄后准备得好呢。”嫁衣对于女子来讲是一生幸福的憧憬与梦想,她前一世心属冷浩辰多年,早早就开始着手准备了嫁衣,那嫁衣比此时的嫁衣华丽漂亮不知多少倍,但是结果如何?事实证明成亲后过得幸福与否跟嫁衣好不好看完全没有关系。
这一世,温凌琦对亲事不期待不向往不抱多少信心,于是对嫁衣也就不再看重,总之最终穿上身的嫁衣能称得上好看就成了,有那时间还不如多研究些点心出来赚钱,浪费在做嫁衣上完全没有必要。
“怎么说你怎么有理。”简氏嗔怪地瞪了温凌琦一眼。
“嘻嘻。”温凌琦没说什么,只是在那一个劲儿笑。
简氏见状无奈摇头,女儿马上就要出嫁,她不舍还来不及,哪里舍得再说她。
冷家近来生意回转得更快了,自从冷浩辰中了秀才,冷老爷再出外谈生意就不用再费心费力费口舌,大多时候都是他一说来意,对方为了与秀才家套上近乎直接就同意合作了。
顺利成这样,冷家想还一直愁眉不展都难,由于手头松快多了,给温家的聘礼就格外厚重。
上等良田一百亩、白银两千两、上等布匹三种,每样各十八匹外加新打造金银首饰若干,还有一样不能忽视之物:野鹿。
野鹿这东西不好猎到,当初温家向闫家提亲时就没有找到猎到鹿的猎人,冷家运气好,早早就将方圆几十里的猎人都打过了招呼,称只要有人猎到全鹿必重金酬谢。
结果上天帮他们,真有猎人猎到了,而且没有卖给出钱更多的人家,执意卖给了有个秀才老爷的冷家。
冷家父子两个亲自送来的聘礼,一脸喜气洋洋地带着人将聘礼抬进温家。
温老爷夫妇隆重招待了冷家父子,规定成亲前半年不得见面,于是便没让温凌琦出来见冷浩辰。
对冷家别的聘礼没有太注意,那头几乎可以称得上完好无损的鹿则让温老爷夫妇欢喜得很,总有老一辈人说男方聘礼中若有全鹿则婚后夫妻二人能恩爱到老,当初给温凌风娶媳妇儿时没有在送聘礼前几日买到全鹿,他们还遗憾了很久呢。
“小姐,冷家来送聘礼了,有一头鹿,很大一头,专门用一辆马车抬它过来的!”小桃一脸兴奋地来报信儿,不怪她这么激动,阳城的山不多,猎物多的山就更少了,野鹿的数量原就不如野兔、野鸡等物繁多,一年都不见得能猎到几头。而若是从别的省城买,运送不方便不说,即便方便运了,好几日下来,送到女方家里时,死鹿也得臭了啊…
“真的?”温凌琦惊讶了下,谁家女儿被夫家以全鹿作聘礼在阳城可都是很有脸面的事。
“真的!那鹿是被刺中脖子,伤口处理过了,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完好的呢。”
温凌琦笑了,她爹娘肯定会为这事高兴,他们开心她就会跟着开心,前一世冷家可没有送来鹿,这一世好像温家的好事一件接一件,很多前世没有的好事这一世都陆续发生了。
“刚刚奴婢看到冷大少爷在院门外徘徊,他肯定很想看到小姐呢。”小桃嘻嘻笑起来。
“去,越说越不正经,快去干活。”碧玉轻斥调皮的小桃。
小桃吐了吐舌头,冲着温凌琦屈了下膝退出去了。
温凌琦出嫁后,碧玉和小桃都以一等丫环的身份随她进冷家,一同陪嫁的还有两个二等丫环、四个三等丫环外加一名管事婆子。
此管事婆子姓任,是家生子,很得简氏重视,这次被看中作为温凌琦的陪嫁还被很多姐妹羡慕嫉妒了番,温凌琦以后作为冷家的嫡长媳必定会接管家业,到时作为她的陪嫁婆子,任婆子不就成了后院所有下人之中的一把手了?比在温家有前途得多。
任氏也高兴,她去冷家也不影响她回家,毕竟温、冷两家离得近,她受了简氏的叮嘱发誓会好好伺候温凌琦,替她约束管教下人们。
好久没见到温凌琦,冷浩辰抓心挠肝地思念,年龄越大身体越强壮,他就越是想小未婚妻,这种挠心的又酸又甜的感觉在夜里尤其严重,近来他每日都掰手指数着日子盼成亲之日赶紧到来。
这方日盼夜盼大喜之日,那方则不咸不淡地该怎么过日子还怎么过,一方恨不得明日就抱得美人归,另一方则觉得成不成亲无所谓,若是婚期再晚点会更高兴。
如此鲜明的对比在前世是没有发生过的,前世温凌琦快成亲之时她的心就一直处于期待又羞涩之中,每晚都想念越长越俊的冷浩辰,恨不得早早嫁进冷家门与他朝夕相对,这份珍贵的小女儿待嫁心没有得到珍惜,婚后几年所遭遇的种种将很深很重的感情慢慢磨得消失殆尽,最终全部变成愤恨与厌恶…
而冷浩辰前世虽也期待这门亲事,不过没有像如今这般焦急地盼着新娘子尽快进门。
新婚前一日,温凌风领着一干下人将温凌琦的嫁妆抬出门,温家准备的一百二十八抬嫁妆,加上亲朋好友的添妆及温凌琦自己的压箱银和积攒的首饰布匹等物,加起来有一百五十六抬,这等规模比得上京城的郡主级别的了。
由于嫁妆过于贵重,温家特地聘请了镖局的人全程保护,以防歹人起了歪心抢嫁妆。
头一抬进冷家门,最后一抬还没有出温家门,一大长串的陪嫁闪瞎了围观众人的眼,对温家的雄厚财富在场众人心服口服,杨家当年嫁杨妙儿时嫁妆也只八十抬而已。
冷老爷一整日都笑得合不拢嘴,儿媳妇嫁妆如此丰厚,长的是他们冷家的脸,前两年有多难受别人的冷眼,如今就有多享受别人的羡慕。
陈婉君晚上赶回了家,拿了张一千两银票过来寻温凌琦。
“我回来得急,没有什么特地给你准备的,这一千两银票当是送给你的新婚贺礼,别推辞,当初我去京城时你给了我五百两银票,这次当我还你五百两,添妆的就只剩下五百两而已,不多。”
陈婉君如今在京城小有名气了,凭着医术给许多达官贵人治了病,尤其凭着女子的身份将耻于寻男大夫的贵夫人们妇科病治好,令她赚了大钱,比与温凌琦合伙做生意赚的又快又多。
两人一直通信,陈婉君近况温凌琦一直知道,知如今对于陈婉君来说一千两银子已经算不得什么,于是也没推辞,笑着接受了。
“还记得当年我与你说过那个‘治’男人的药吗?”陈婉君看了看门口方向,见门和窗户都掩得严实,神秘兮兮地摸出一个白瓷瓶,道,“我去京城后在定国公府求来了不少罕见药材,请教了我师父后终于将我爹留下的书册上那个可神不知鬼不觉令男人‘不行’的药制出来了,京中有几位夫人已经用过,听她们反应效果很好,送你一瓶以备不时之需。”
温凌琦惊讶地接过小瓷瓶,不可置地道:“居然真做出来了,这药能放多久?”
“放心,特地将它做成药丸就是为了能放久,到时你男人若不老实了,将药丸化进饭菜中令他吃下就成了,药无色无味他察觉不出来,之后大夫从脉象中也诊不出所以然来。”陈婉君谈起自己的发明来满脸得意,穿越到古代来并非是坏事,这种东西在现代她就做不出来,因为很多药材现代都绝种了。
“有解药吗?”温凌琦问。
“噗。”陈婉君目光突然暧昧起来,冲着温凌琦眨眨眼,“你不会是怕给你丈夫用了这个药后要守寡吧?解药我有,不过为防以后被你婆家人发现令你的苦心白费,等你需要解药时再找我要吧。”
温凌琦被调侃得直翻白眼,当她是色女了,她才不会怕守寡,被别的女人用过的男人她不会稀罕的。
说笑过后陈婉君正色道:“这次我回来还要安排我家人去京城,在京城我有能力生活,而且我治好了老国公夫人的腿,定国公答应帮我查亡父之死,结果没出来之前我要一直留在京城,我娘他们留在这里我不放心,带去京城好照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