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浩辰又开始时不时地跑来找温凌琦,只是每次来他都看到温凌琦在忙,自那次温凌琦对他笑过之后她就没再刻意躲着他,虽然不明其中因由,但结果是他喜闻乐见的。
“琦琦,你一个女孩子每日这么忙做什么?女孩子是应该被宠爱被呵护的,你家不缺银子,我家也不缺,何苦这么委屈自己。”冷浩辰每次来都见她在忙,她一个女孩子比他还要忙很多,这令他相当不解,更多的是担心她小小身躯会累坏了。
温凌琦定定看着他,将他看得目露奇怪之时挑眉问:“你的出发点是好的,觉得女人应该被保护着长大,不该操心赚钱的事。只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有朝一日男人变心或是他破产了,女人该如何生活?”
“啊?”冷浩辰被问住,嘴巴张开面带困惑地望着神情很认真的温凌琦,半晌后合上嘴,忽略“破产”一说只问前一个,“为何会有这种想法?男人不管变心与否,钱财依然掌控在妻子手中,除非他休妻…”
温凌琦没说话,一副“你终于想明白了”的表情。
冷浩辰被看得先是震惊,之后是纳闷儿,最后转为愤怒,握紧拳头生气地道:“那些休妻的都不是东西,枉为男人!我肯定不会那么做,你不用担心这些。”
“你是不敢休妻,这点我很肯定。”怎么可能休妻?京官可是专门有御史看着的,妻子若无过却惨遭休弃,转而去娶年轻貌美的女人,那么他这个官还真做不成。
“你信我就好。”冷浩辰开心地笑起来,干净爽朗的笑容自他俊俏的脸上散发开来,双眼因笑意微微眯起,酒窝在两侧脸上若隐若现,看着就像个孩子似的。
温凌琦看着他的笑,心中拿此笑与他成年世故了后的笑作对比,口中道:“男人不敢休妻不是有良心,而是被很多因素限制,不能休。但是男人会将不能随心所欲的气全撒在妻子身上,会宠妾灭妻,会抬庶压嫡,会无所不用其及地压迫欺负他的妻子,你觉得若是这个女人没有赖以生存的钱财及本领,她的下场会如何?”
冷浩辰被问得哑口无言,呆呆地看着温凌琦不知如何回答,他没有想过这种问题。
将冷浩辰的反应看在眼中,温凌琦垂眸,笑得奈人寻味:“所以说男人是靠不住的,只有一切都靠自己才能过得更充实,更踏实。人心易变,枕边人…呵呵。”
这一刻,冷浩辰突然觉得温凌琦很不可思议,这哪里像是十一二岁小姑娘说的话?他长她三岁都没想过这等问题,而她此时露出的仿佛历尽沧桑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或许是冷浩辰探究的目光过于明显,温凌琦立刻回过了神,恢复成之前的正常表情道:“这些都是齐嬷嬷在时告诉我的,虽然我似懂非懂,但却将这个记在了心里,这就是我忙碌赚钱的原因。”
他不信,冷浩辰直觉温凌琦在说谎,虽然她的表情很认真,看不出说谎的影子。
“你在担心以后我会变心?”冷浩辰直接说出了口,皱着眉头自问,“我可能变心吗?为了别的女人欺负你?”
“会不会你自己去想。”温凌琦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过身背对他感慨了句,“这世上如我爹那般好的男人可不多见。”
冷浩辰张了张嘴,伸手要留住她,结果温凌琦走得坚决,他留也肯定留不住。
胸口有些莫名地堵,冷浩辰摸了摸不舒服的胸口喃喃自语:“她这是什么意思?觉得我不是好男人?我对她好不好,大家都有眼可见,居然还胡思乱想,就好像我以后一定会变心一样…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话果真不假,还没长成女人呢就这般莫名其妙,长大后还得了?”
冷浩辰回家后连续几日都在思索温凌琦的话,尤其家中爹娘因为几个妾氏吵嘴时他就会忍不住在想爹爹是变心了?娘亲是由于没有只属于自己的产业于是很在意爹宠幸了哪个姨娘或给了哪个庶出孩子多少私房?
那这样是否意味着爹靠不住?冷浩辰觉得这个问题实在是难解,爹做得不对吗?可是世上大多男人都如此。
娘错了吗?因为她没有离了她就经营不下去的私产,所以只能将全部精力都放在了争宠上?可是世上大多女人都如此,不可能全都错了。
但若是因此就说付出辛劳自己努力赚钱的温凌琦错了也说不过去,靠自己努力赚钱吃饭的人是该被人尊重而非耻笑。
冷浩辰纠结了很多天都没有答案,于是某日放学时去私下里请教了夫子。
结果夫子说由于看问题的角度不同答案自然也多种多样,世上大多的男人和女人没有错,不靠丈夫养活拼命自己赚钱的女子同样没错,单看旁观者的观念如何了,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要问问自己的心,你的心是偏向哪个证明你认为那个是对的。
冷浩辰问了自己心,结果没有答案。
“你还年轻,待你成亲生了子再来思索这个问题吧。”夫子摆了摆手建议道,冷浩辰是他一直都欣赏的学生,此时见他为了这种奇怪的问题伤脑筋感觉很好笑。
“受教了,学生还是不去想了。”冷浩辰礼貌地向夫了道了别离开。
出学堂门口时遇到了穿着依然很朴素的王冲,这个王冲寄居杨家篱下,为人很低调,学习相当上进,是夫子最得意的弟子,既然夫子总夸他脑子灵活,学问做得好,是常人所不能及的,那干脆问问他好了。
“王兄弟这是要回家吗?”冷浩辰友好地上前问。
王冲回头看到是他,淡淡地点头:“是,冷兄有事?”
“这个,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个想不通的问题要请教。”冷浩辰虽如此说,但却打心里不觉得比自己还要小一岁的王冲能回答个一二三出来。
“冷兄请讲。”
“这个问题并非书本上的,是生活上的事情。”冷浩辰组织了下语言,将一直困扰着他的事用简单扼要的语言描述出来,过后问,“王兄弟觉得这个问题怎么看?谁对谁不对,若都对或都不对,那么原因又是为何?”
王冲闻言愣了片刻,随后了然地望着冷浩辰,意味深长地道:“若一名闺阁女子能想到以后不去依靠丈夫,凭自己的本事创造出一片天地,能想得如此长远又有魄力的女子很不一般,可以说巾帼不让须眉,这等女子若能与之相交必是我幸,不知冷兄可认识这女子?可否介绍于我认识?”
冷浩辰突然觉得自己请教王冲是极其白痴的一件事,这小子居心不良,他是傻子都不会将“这等女子”介绍给他认识!
语气不复之前的友好,干巴巴地道:“我不认识这等女子。”
“不认识啊…”王冲呵呵笑了下,转了□侧对着冷浩辰因回忆陷入感慨中,“亡父亡母是对很恩爱的夫妻,当年生下我后连续十来年家中没有再添丁,所有人都劝我爹纳妾好为王家开枝散叶,但我爹拒绝了,言道已有一子能够继承香火,若是再生儿育女必要出自爱妻之腹,否则免谈。”
冷浩辰眉心跳了跳,直觉王冲接下来的言论不会很好听,果然…
“冷兄问我三方孰对孰错,我只想说并非绝对,但与自家的家境有相当大关系。”冷浩辰转回身正色面对着冷浩辰,道,“我生活在父母恩爱的家境中,受爹娘影响,一旦娶妻必会与之相守到老,二人的夫妻生活多么快乐自在,所以我不会变心,若真有一日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也会谨守丈夫的本分,不做伤害妻儿之事。”
“这是我的个人看法,不代表所有人。冷兄若是问自小生长在每日纷争不断,祖父、伯父、父亲与叔父等等均妻妾成群的家庭中人,那么答案兴许会与我的相反。冷兄何苦为这等问题困扰,你该问问你自己,是觉得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且妻子只会相夫教子就行了,不能太过精明能干,还是觉得男人不该负心薄幸,令不敢依靠丈夫而非要努力去赚取自身产业的女人对他有信心?”
王冲说完就走了,留下还没反应过来的冷浩辰干瞪眼。
“这小子什么意思!说得好像我爹有妾我就一定会负心薄幸一样。”冷浩辰觉得这个王冲一点都不可爱,将他自己夸得跟情圣一样,看他能否真说到做到,大言不惭谁不会,此时你是靠着舅家生活,无钱无势,想变心有女人肯跟吗?
若有朝一日你飞黄腾达了,无数美女投怀送抱时你能坐怀不乱,对已成黄脸婆的糟糠妻不离不弃,那么我赞你一声小子有种!
“不行,不行,这小子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欣赏琦琦的作法,而琦琦也生活在父母恩爱的家庭…”冷浩辰瞪着王冲离去的方向,咬牙暗道以后绝不能让小未婚妻多与姓王的接触,那样情况会很不妙。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猫更晚了,本来今天应该最晚两点半也能到家,结果倒霉哟,驾校班车与别的车追尾啦,耽误了大半小时,然后别的班车过来把我们学员全拉走啦TAT。
明天开始,继续每天中午12点更新哈,抱抱亲们。
第28章 改变策略
温凌琦有次与陈婉君闲谈时,以讲故事的形式问若是女方在明知成亲后男人会守不住心,却因家族等等原因不能解除婚约的情况下,应该怎么办才好?
陈婉君问了好几种情况,比如男方品性,男方家人性情,双方的家境条件等等。
为防被看出什么来,温凌琦说了好几种情况,她自己与冷浩辰的当然也说了。
“若男方对女方毫无感情或是感情极淡,他自身又离不得各种漂亮的女人,那么女方嫁过去把牢了财产就行了,守住自己的心,别被一群小妾欺负了就好。若是男方对未婚妻与外面那些女人同样情深,那么你依然改变不了什么,其实我很想说你干脆也对别的男人同样情深报复回去得了,只是现实不允许,那除了守住心守住财什么也做不得,总不能杀了那些他很爱的女人们吧?”
“所以我总说女人趁未嫁人时就要有自己的财富,从做生意赚钱上先建立起自己的自信及自立能力,到时管他男人外面有多少个女人,自己的重心放在孩子及准备留给孩子的产业上,任凭他外面飞着多少女人又关咱们何事?”
“不过,你说的最后一种情况到是有转机的可能。”陈婉君琢磨着道。
温凌琦忙请教:“何以见得?”
“我也非爱情专家,只是说说自己的看法,不一定对,你听听就是了哈。”陈婉君虽说前世谈过几场恋爱,但每次都经营得不算好以分手告终,所以在爱情及婚姻的问题上她真给不了太好的意见。
“不要紧的,本来就是随便问问,我们年纪还小,若是问长辈这些问题,会遭他们训斥不知羞,婉君姐姐你说说你的看法吧。”温凌琦原就只是随口问的事,论真实年龄自己比陈婉君大的多了,自己都想不明白的事对方一个小姑娘又能懂得多少?只是没事找找话题逗个闷子罢了。
“那我就说了啊。”陈婉君笑了笑,仿佛很有经验似的侃侃而谈起来,“是这样的,男方成亲前就对女主有感情,若这个时候他心中只有女方没有别人时,那么他是可以□□的,让他打心里就离不开你,将他的心勾得牢牢挂在你身上,到时他对外面的女人自然就没心思了。”
“哪有说的那么容易,真做起来得多难呢?若那么好勾住男人的心,又怎会有那么多女子为情所困?”温凌琦摇头叹气。
陈婉君白了她一眼:“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真想打心里勾住一个男人还怕困难?本来那个男的就对你有好感了,只需稍稍勾个手指还不将他掌握在手掌心?”
陈婉君将前世看过的电视剧、小说和亲朋好友的爱情经验总结起来一条条对温凌琦说,见起初很不相信的对方越听越认真后,秉承造福女同胞的原则,语重心长地道:“你小未婚夫就对你不错吧?别再对他爱搭不理了,甭管是欲擒故纵、欲拒还迎什么的隔长不短地就来一手,女人好比一本书,情节多变一直看不到结局才能吸引男人的目光一直粘在你身上,若是此书平淡如水,毫无特色,那么谁还爱看?当然会去另找能吸引他的书了。”
温凌琦陷入了沉思,她前世是否是太寻常简单,像一本情节淡如水的书,于是冷浩辰就不喜欢了?
“一本书若情节总能适时地给人以惊喜,与一本看了开头就知道结局,没什么情节看了只想睡觉的书相比,你会喜欢哪个?”陈婉君当起了爱情顾问,掰着手指头一条条地道,“女人要当百变女郎,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还上得了床,就是说女人要做到在外面是贵妇,在家中是家庭主妇,在床上是□□,若能做到这三点,那么离成功就不远了。”
小姑娘家连“□□”这个词都说出来,温凌琦若非了解陈婉君的人品,必得怀疑她品行不端,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婉君姐姐小点声,若是被你娘听到可有你受的了。”
陈婉君不在意地耸耸肩:“这有什么的,我家如今的情况你也知道,若我不快快成长起来,谁撑得起这个家?弟弟才三岁多,指望他长大撑起门户我们早饿死了。别看我小,其实什么都懂,我没少看过各种杂书。”
“你是懂得的多,所以我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总爱来找你。”温凌琦也时常惊讶于陈婉君的见识与思想,后来想遭遇沉重打击的孩子都早熟,陈老爷又留下了那么多有用的书籍,人家女儿懂得的多些也不难理解。
两小姑娘聊了小半日,回去后温凌琦就拿出纸和笔开始思索起如何“勾引”冷浩辰对她死心塌地,趁着他眼中还看不到别的女孩子时先将他的心勾过来,谁先爱上谁受伤最大,前世她被伤得最深,这一世不找回本来她真是怨气难消。
若要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男人的胃,这点她做到了,接下来最重要的是要充实自己的内涵,令自己变成一本丰富多彩永远翻不到结局的好书,她不能总将时间花在生意上了,其它的东西还是要好好学。
气质脱胎换骨,能否吸引住男人目光暂且不说,自己感觉也很高兴不是?
温凌琦连续几日,一有时间就考虑□□不靠男人大计,利用更多的时间练字和弹琴,她还时常在饭后去假山池塘那边看金鱼游泳,这些都能陶冶情操抒解情绪。
每当她因为奶粉销路远不及预期而心烦之时就去练字或弹琴,慢慢的就会心平气和下来,心情很快会好起来。
这日,温凌琦在吃早饭,刚将白菜鸡蛋馅的小包子咬了一口,就见碧玉在门口犹豫着想开口又不敢开的模样。
“怎么了?”温凌琦看不过眼问。
碧玉听主子发话,因打扰到对方用饭有些不好意思地走过来道:“小姐,这两日我们院中好几个人都发现死老鼠了,花园和草丛里已经发现四个,听有经验的婆子们说是被药毒死的,若是有猫猫狗狗吃了死耗子也会立刻就死。”
“死老鼠?毒死的?”温凌琦没心情吃饭了,放下筷子沉着脸道,“是姑母的主意?我们家从来就没买过老鼠药这东西。”
“没找到证据,但想来除了大姑奶奶,想不通还有谁会这么做,放死老鼠的地方都是白球常出没的地方。”
温凌琦下令:“把死老鼠拿过来放在白球面前,只要它表现出一点要吃的意思就打它,使劲儿打。这样,为防它跑掉,先往它身上套个绳子拴着,练到它见到死老鼠就绕道走为止!”
“是。”碧玉一听立刻喜上眉梢,只有训练得白球不去吃死耗子才能一劳永逸,家中出现多少毒老鼠都不怕了。
想来想去,温凌琦咽不下这口气,于是特地嘱咐了下训练白球不吃死耗子的场所就在王温氏院门口附近的凉亭,要让所有下人都看到。
白球能躲过吃毒老鼠的命运实属它运气好,除了拉尿根本不敢在外面待太久,于是没有发现过死耗子,等见到老鼠躺在它面前时,眼睛瞬间就瞪圆了,“嗷”的一声猛扑上前,叼起耗子就跑,结果身上捡着绳子没跑掉,脖子上还狠狠挨了一棍子。
“嗷呜!”白球嘴中的耗子被打掉在地上,它愤怒地磨着爪子瞪向打疼了它的碧玉。
温凌琦在旁边沉着脸,不管一只猫听不听得懂,指着地上的死老鼠道:“这东西是有毒的,是有坏心肠的人故意下了药专门毒死你的,你若敢吃就立刻没命!”
白球当然听不懂,只知自己被主人训斥了,它被打了结果得不到安慰还被训,心情低落地趴在地上可怜巴巴地喵喵叫。
小桃拿根小树枝将另一只死耗子扒拉到了白球鼻子底下。
对于猫来讲,老鼠和鱼那都是神一般难以抵挡的美味,美味就在眼前,白球立刻忘了前一刻挨打的事,嗷呜一声张口又扑过去咬,结果这次还没等它咬着,后背上又重重挨了一巴掌。
“嗷呜!”这次白球怒了,跳起来就要去抓婆子衣服。
“别动!”温凌琦大声喝斥。
将要发威的白球立刻收起利爪,不高兴地蹲在地上,两只猫耳朵狠狠往后背。
这边热热闹闹的,王温氏被吵得不行,出门来看:“怎么呢这是?都围这边偷懒呢?”
“姑母您来了,正好过来一块儿看训练猫不吃死老鼠吧。”温凌琦望着走过来的王温氏,笑得别提多亲近友好了,“最近不知是哪个贼心肠的下三滥人毒死了老鼠,家中有猫居然还买毒药,想来是冲着白球来的,我们揪不着是谁恶毒的要害猫,就采用下策锻炼白球去见鼠就躲。”
王温氏见到白球脸色立刻不好看了,白球见到王温氏猫耳朵往后背得更厉害了。
“你这也太不懂事了,练个猫在自家院子里就是了,非要这么多人在这边做,闹哄哄的害我睡不着觉。”王温氏皱着眉道。
“姑母你有所不知,我们不仅要锻炼白球,还要敲打警告那个黑心烂肠之人她的如意算盘打不成功的,白球不会吃死老鼠,劝她尽早收起杀生之心,否则再不知悔改的话真被查到,那么想来第一个饶不过她的就是信佛的老夫人!”温凌琦说到最后声音相当严厉,望向王温氏的目光透着几分意味深长。
王温氏被侄女看得很不悦,青着脸道:“你这么看我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怀疑我做的?”
“哪有,姑母您真是想多了,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做过坏事的人大可安心地做吃饭睡觉。侄女刚刚那番话是敲打心肠歹毒的恶人的。”
“无聊!别太吵了,影响我休息。”王温氏沉着脸说完就走。
“姑母您慢走,话说咱家出现买毒药的人了,您老人家要小心啊,千万不要一个不慎着了道,那可就大事不妙了。”温凌琦笑嘻嘻地扬声提醒。
王温氏闻言倏地停住,愤怒地转回身:“你少诅咒我!”
“姑母您又想多了,侄女这不是诅咒你,是善意地提醒,今日有人要毒猫,难保明日她不敢拿药毒人,我已经与娘亲商量好,若是过两日还有死老鼠出现就报官称家中有人下毒害人,让官府挨个搜!”
“越说越胡闹,哪个官府会管谁家死几只耗子?”王温笑嗤之以鼻。
“姑母您又想得简单了,谁说为死几只老鼠报官?就不能有人突然‘不舒服’了吗?”温凌琦声音清脆有条理,在场人都听得心中痛快,独独做贼心虚的某人不痛快。
王温氏神色微变,抿紧唇冷哼了声:“连官府都敢耍弄,琦琦真是越来越本事了啊。”
“谢姑母夸奖。”温凌琦冲王温氏福了福身谢道。
谁夸你了!王温氏强忍厌恶哼了声转身走了。
白球趁所有人不注意的功夫,猫爪悄悄勾住耗子尾巴,拉过来迅速往嘴里放,结果刚尝到边儿屁股又挨了一脚…
大概花了一个多时辰,白球几乎全身都吃了痛,好容易明白死老鼠虽然很美味,但却是一碰就要害它挨打的祸害。
“今天的练习先到这儿,这几只老鼠藏好,别让白球偷走,明天继续训练,什么时候练到它只看一眼就不想再第二眼了为止。”温凌琦说完后,蹲下了身将白球身上绳子解开,抱起生气不搭理她的猫回房。
“你气什么?我这可是为你好,再吸引你的东西,只要它有毒就不能碰。”温凌琦用手轻轻抚着身子有些僵硬的猫背道。
死老鼠及训练猫的事很快韩氏就知道了,连温凌琦与王温氏之间的对话也自下人那里听了个差不离。
“府上居然会有人买老鼠药!我们家从来不沾这些有害之物,就怕一不小心伤着了谁。”韩氏不相信是自家女儿做的,她让人去挨个去审问下人看谁可疑。
第二日一早,温凌琦又带着人开始训练白球抵抗死老鼠的诱惑,旁边照样又围观了很多人,但却没有王温氏身边的丫环小糖。
小糖面色寻常地自众人面前走过,脚步不停向前方继续行去。
温凌琦冲着小桃使了个颜色,小桃立刻会意悄悄跟随小糖而去。
很快,大家都知道了小糖身上藏有未用完的老鼠药,她正要将所剩无几的药扔掉之时被小桃人赃并获了,同行的还有老夫人身边的丫环,这下小糖想反驳都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