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去书房了?我只是说让你先去洗。”段如谨好整以暇地欣赏着陶言真羞红的脸蛋,手上动作没停,迅速除去了身上的衣物,然后光着身子大大方方地进了浴桶。
“太挤了,出去。”陶言真怒目而视。
“挤挤才好,一起洗吧。”段如谨揽过陶言真,大手在她身上四处游移,好心地道,“娘子晚上累坏了,还是不要自己洗澡,就让为夫为你效劳可好?”
“不好!”陶言真被他摸得浑身发软,拍掉在她胸前放肆的手嗔道。
“嫁进门这么久了,怎的还这么害羞?我们又不是没洗过鸳鸯浴,今晚重温下。”段如谨两眼黯沉,声音带了些沙哑,语毕便俯身吻上陶言真的唇。
陶言真哪里是活了两辈子的段如谨的对手,不消片刻功夫便弃甲投降,软在他怀时任他为所欲为了。
嘴唇自陶言真唇上离开往下移,脖子、锁骨、肩膀处均留下暧昧的痕迹,而后便在已经绽放的红梅处停了下来,舌尖在红润的顶端上打着圈,然后重重一吸。
“嗯…”陶言真被快感冲击得浑身直颤,娇喘着,两手抚着段如谨的头,感受着他火热的唇和手在她胸前两端使坏。
唇吻向另一边红梅,段如谨一只手往下移伸进陶言真腿间,用腿顶开她的腿令她整个人跨坐在他的腿上。
姿势太羞人,陶言真红着脸要下去,只是被段如谨的手臂固定得死死的,根本动不了,在感觉她最敏感私密的地带正被他一下一下地用水清洗,洗的途中又不时地捻摸按个不停后声音娇弱无力地抗议:“你太坏了!”
段如谨轻轻一笑,唇舌依然爱抚着陶言真的酥X胸,手上动作不停,感觉到她下面已经滋润,已经做好了准备接纳他之后,但停手,两手抬起她的腰哑着嗓子道:“快,将它放进去。”
陶言真浑身酥软,已经被段如谨挑逗得理智不剩多少,迷迷糊糊地听了他的话握住那滚烫的跳动的粗壮物事慢慢地塞入自己体内。
全根没入之后,两人都因战栗闷哼,陶言真咬住段如谨的肩膀,指甲的在他后背挠出一道印。
“娘子你手下留情啊。”段如谨两手扶住陶言真的腰开始一下下地进出起来。
啪啪的肉X体拍打声随着四处乱溅的水声一同响起,不知过了多久,总之,陶言真起先还能配合一下动动身子,之后便不行了,浑身无力地趴在段如谨身上,都由他一个人在使力。
动作越来越快,进出也越来越有力,揽紧小妻子疲软使不上力的娇躯,段如谨轻笑:“娘子体力有待提高啊。”
陶言真无力去反驳,只在心里腹诽明明是他体力太好,而且每次做都时间久力道又大,她的体力明明是不错的,但禁不住男人太厉害不是?
“多做做就好了。”段如谨说完后一声低吼,种子尽数洒在陶言真体内。
浴桶的水被他们折腾出去近一半,浴室地上一片狼藉,两人的喘息着贴在一起,紧密贴合之处还没有分开。
段如谨两掌又开始在陶言真身上捏来捏去,以求减少她的疲累。
因今日进宫拜寿是比较累,段如谨体贴地没去折腾陶言真第二次,抱着一动不想动的娇妻出了浴桶,匆匆为两人擦洗过后便回了卧室准备休息。
陶言真快睡着时突然想起晚上因为段如谨自己遭了很多白眼的事,原想吐槽他几句让他知道一下自己贤妻难当,结果实在太困了,嘴巴都懒得张开,于是打消了这个念头,闭上眼睡觉去了。
45立字据为证
陶言真在太后寿宴上出了大风头,不仅仅只是领了奖赏而已,太后将百寿图挂在了坤宁宫,每日请安的皇后妃子们还有宫外的命妇们都可以看到百寿图,见了的人没有不夸的,一传十,十传百的,安国公世子夫人的名头就响起来了。
百寿图因看着喜庆,太后见拜见的那些老命妇们很喜欢,于是便道喜欢的话可以让她们的晚辈也给准备这么一个。
好的东西是要分享的,百寿图只是一份礼物,并非只有太后一个人可以享有,于是命妇们得了准话便也做了类似的写满寿字的刺绣送给自家老人,短短半年内京城中便兴起了百寿图潮,这股潮流愈火热,陶言真的名气便愈发地大了,当然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外面是怎么谈她的,是夸她心思巧被太后夸奖了或是贬低她名声认为她抢人未婚夫了,陶言真都不当回事,该怎么过日子还是怎么过。
陶言真最近开始忙起做针线活了,并非她突然变得勤快,而是不知是否因为婚后那什么生活太过滋润的原因,她发现自己的胸更丰满了,这处一变大就有下垂危险,虽说她现在还年轻离下垂还很遥远,但早做防备早好不是?
于是就这样,陶言真开始折腾起现代模样的内衣来,因学过刺绣,自己缝制这种东西并不难,就是怎么将内衣做得好看性感且真于防胸部下垂有好处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找了两根细细的钢丝,缝在内衣两个托下面,起先缝好了试了下发现怎么都不舒服,于是拆掉重新裁做,想像起来很简单,但做起来却很费事。
一天过去了,内衣还没做完,段如谨回来看到形状奇怪的“破布”,捏起一角莫名其妙地问:“这是什么?”
陶言真捏着眉心以缓解因做针线活久了而酸疼的眼睛,回道:“还没有做好,做好后我告诉你这是做什么用的。”
段如谨看着这个左右两边对称的巴掌大小的布片,玩起猜谜来:“是护膝的?不对,护膝的不可能中间连起来。”
“噗。”陶言真闻言大乐,看着拧眉认真思索的段如谨心情大好,认真思考的男人太可爱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道,“这东西希、希望到时你会、会喜欢。”
“不会吧?居然是给我做的?”段如谨大惊。
“哈哈。”段如谨的表情太惊恐了,陶言真很不给面子地再次笑喷。
段如谨觉得自己丈夫的地位被严重鄙视了,于是扔下“破布”化身为大力将军将某个笑得快抽筋的女人压倒在床上开始实行起身为丈夫的职责及义务,狠狠地收拾了下笑他笑个没完的女人…
第二日,陶言真哈欠连天地继续研究她的内衣,她不明白为何以前与段如谨做大半宿都不那么累,今日却这么累,累得她都不想起床。
陶言真不知道的是段如谨以前每次做完都给她按摩减轻疲乏,而昨晚为了惩罚她嘲笑他,就没给她松动筋骨穴道,于是当然会累。
做了好几种样式的,每样都塞进了细钢丝,每样都试了试,然后不断地改良,终于改得穿起来不会觉得不舒服了。
舒适度弄好后主要就是样式了,绣上了些简单的花花草草,一件内衣完成了,第一件成功后有了经验再做一件就容易多了。
陶言真打算先做五个出来替换着穿,随着春夏秋冬温度的差别调整内衣厚度,每季都五个内衣,每个颜色样式都不同。
因陶言真老窝在屋里做内衣,段如丹觉得奇怪便过来看看。
“大嫂,你在做什么?”段如丹拿起一件内衣左左右右看了个遍不知是什么东西。
“这叫内衣,简易版肚兜,于女人身材有益的东西,我正打算找你要给你做个呢。”陶言真瞄了眼段如丹的上围,嗯,大小适中,比自己的小一些,不过段如丹马上要出嫁了,嫁人后有了孩子胸部会长大的,早晚用得上。
“给我做?这是肚兜?”段如丹拿起一个放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下,看着那薄薄小小盖不住多少肌肤的东西,若新婚时许绍看到…脸倏地爆红,结结巴巴地道,“大、大嫂,这个我不、不要。”
陶言真抬眼一扫,立刻笑出声来:“哟,咱家有个小姑娘思春了,这是想到谁了脸这么红?”
段如丹红着脸娇羞地上前作势要打陶言真,嘴里抱怨着:“大嫂,你太坏了。”
“哈哈,我说实话怎么就坏啦。”陶言真侧身躲开。
姑嫂两人玩闹了好一会儿,陶言真让段如丹站好量了下她的身材,也量了下胸围,记好数字后道:“这东西别看着长得奇怪,其实很有用,女人生完孩子胸一般会变大,变大就容易下垂了,那样会很丑的,穿上这个就不容易下垂,还会调整胸形,美美的,这样才能吸引得住你的男人。”
段如丹虽然羞得脸红通通,但女人毕竟是在意自己身材的,听陶言真说穿着这东西胸会漂亮,就强压羞涩地看着布料薄薄小小的胸衣,期待自己尽快就有一个。
看段如丹别扭的小样,陶言真抿唇轻笑:“你别急,你挑些喜欢的布料过来,我明天晚上前就能做好,然后你可以按自己的喜好在上面绣东西。”
“那我现在就去挑布料了!”段如丹说完就跑走了,跑走时脸颊通红,眼睛水亮亮的,漂亮极了。
看着小姑子急匆匆跑走的模样,陶言真摇了摇头无语道:“女大不中留啊。”
新内衣做好了,当天陶言真就穿上了,特地洗好澡准备就寝时穿上它,外面披了层里衣,心想,连内衣都做了,以后干脆内裤还有睡衣都做了吧,反正都是在房里穿的,不怕被人说有伤风化,反正自己舒服最要紧。
白色里衣有些透,尤其陶言真故意没将里衣系劳,弄得肌肤及内衣一角若隐若现。
段如谨见了立刻愣住,紧紧盯着里衣内那裹住大半个蜜桃的小衣问:“这就是你这两天一直做的?”
“怎么样?漂亮吧?”陶言真对段如谨惊艳的目光感觉很满意,张开双臂特地转了一圈给他看。
段如谨走上前一把将她里衣脱掉,露出里面红色的薄薄胸罩,托着丰满的胸房,□衬得相当明显且诱人。
白色的内衣,雪白的肌肤,形成一股令人窒息的视觉冲击,段如谨呼吸急促了,直接打横抱起陶言真向着床边走去。
陶言真双臂挂在段如谨脖子上,拿脸蹭着段如谨微扎的下巴问:“夫君,这东西可爱吧?你还不知道它的用处呢,我一直穿着它们,不出意外的话,几十年后我的胸形都不会变。”
“哦?是吗?为夫会帮你当这个鉴证人的。”
“呵呵。”
事实证明,偶尔的变装诱惑是很重要的,段如谨被陶言真突来的胸罩诱惑得当晚很是兴奋,要了她好几回,不过这回他好心地在事后给她全身按摩了,这样令她第二日没那么累。
一边几宿都是不同颜色,不同款式的内衣,段如谨都很喜欢,趁着他心情好,陶言真便拿出一张纸开始磨墨。
“做什么?”段如谨走到陶言真身边问。
“准备写点字吧,还记得当年你答应过我不纳妾的事吗?我想了想,虽说我信你是言而有信的人,但计划赶不上变化不是?我觉得为了保险起见,咱还是立个字据好些,你觉得如何?”陶言真抿了抿唇,有些小心翼翼地道。
段如谨一愣,诧异地望着陶言真:“你打哪来的想法?哪有人写这个的?”
“就写几个字怕什么?你不愿意写莫非当年你就是骗我的?”陶言真佯装恼怒,瞪视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段如谨岂会做那等言而无信的小人?”
“既是这般自信,写几个字就怕了?我这几晚变着花样地取悦你,连写几个字你都不愿意?”陶言真一脸唾弃地看着段如谨。
段如谨板着脸与陶言真对视好一会儿,最后败下阵来:“好吧,看在你穿小肚兜取悦为夫的份儿上就如了你的意,写就写。”
陶言真闻言眼睛一亮,立刻将沾好墨的笔往段如谨手里一塞道:“写吧,我说你写。”
“嗯。”段如谨握好笔准备。
“我段如谨在此立据,今生只有甄桃嫣一位妻子,不会再有其他女人,否则我名下所有财物均归甄桃嫣所有,且若有他人阻挠此事而我解决不掉的话便是卑鄙无耻之徒,且让我一生不举!段如谨留。”陶言真语气欢快地说道。
段如谨写了一半皱眉放下笔,不满地看着陶言真。
“干什么停笔?”
“我觉得这东西只我一个人写好像不太公平。”
陶言真闻言眼皮子直跳,瞪眼:“那你想怎样?”
“当然要一起写,我一份你一份,你说的我写,另外一份则由我说你写,双方都不得有异议,否则任何一方都无效。”段如谨嘴角噙笑,讨价还价起来。
陶言真横眉竖目,咬牙切齿道:“好!写就写,怕了你不成!”
段如谨这下好说话,迅速地将剩下的字写完,没有按手印,而是又拿出一张纸将笔递给陶言真道:“轮到你了。”
“哼。”陶言真板着脸接过笔。
“我甄桃嫣在此立据,今生只爱段如谨一个男人,此生不再肖想其他男人,否则我所有的嫁妆均归段如谨所有,且若有朝一日想和离与别的男人在一起的话便是卑鄙无耻之徒,且一生都不性福!甄桃嫣留。”
陶言真每写一句就瞪段如谨一眼,直到写完都没好脸色,对段如谨中途递来的“性”字气愤不已,这男人都想些什么呢!非要咒她没性福而不是幸福!
“好了,我们两人都写好了,再写一份,到时一人留一份,我这建议不错吧?”段如谨挑眉道。
“不错!简直好极了!”陶言真气呼呼地又写了一份,暗骂段如谨太无耻,就不会反应慢些或是大度些只他写不用她写吗?就不知道这个时代一个女人想要另嫁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两人又写好一份,分别按了手印,段如谨将小印章盖在他写的两份字据上,陶言真没有小印章,只按了手印手续就算完成。
陶言真小心翼翼地吹干纸上墨渍,待干后折起来打算好好惹起来,以后段如谨若是敢有朝一日违背了对她的誓言而有别的女人的话,她就直接将这个贴城门上去,让他丢脸丢到城门外去!
46得失一瞬间
立了字据后陶言真感觉有了几分保障,于是日子过得更为舒心了,弄出内衣来还没完,为了令自己舒适,她又做出了性感小内裤,甚至还做了又薄又透的丁字裤。
这种布料少的都适合夏天穿,原本陶言真做出来没打算穿的,谁想无意中被段如谨看到了,结果对她威逼加利诱必须穿上,于是穿上这个有跟没有区别并不大的小丁字裤后的结果就是腰酸得厉害…
她也给段如丹做了件,但人家大小姐不喜欢穿,穿不习惯,陶言真也不勉强,就像她总觉得古代亵裤又大又透风不爱穿一样,总之自己喜欢就可以了,事实证明,某个精力旺盛的男人比她更喜欢这东西,每天都要欣赏一番她穿内裤的模样,变态到极致。
也是陶言真总爱整这些新鲜的性感小衣物,段如谨对此兴趣极大,小妻子穿上这些各种风情各种美艳,他眼里只有她,什么妾啦通房啦,甚至外头的歌女花魁他连想都不屑想,每天围着一到夜里就变得妖冶风情的陶言真转。
毕竟是穿给自己的老公看,陶言真并不觉得丢人,也许换成一般的大家闺秀会敞不开脸面穿这种衣服,但是她不同,现代来的人思想会开放一些,胆子也大,何况在她看来,男人喜欢热情些的女人,她穿着他从来没见过但绝对吸引他的贴身内衣裤,摆几个撩人的姿势,他瞬间就化身为狼了。
陶言真做的这些若是被名门淑女们知道定会无限鄙夷她下作不知廉耻,会觉得如此做降低了身份,与那些个低X贱出身的歌女们无甚区别,然后以自己高贵典雅的大家作派感到骄傲自豪。
孰不知男人就喜欢刺激,喜欢热情的女人。
陶言真这种作法不但不会被段如谨认为低下,反到觉得她有情趣,懂得为闺房之乐做努力,心下别提多高兴多感动了,比以前更喜欢与她亲热。
这种在现代很常见的东西在土生土长的古代人眼中就是异常稀奇珍贵的,陶言真穿这个,在段如谨眼中就是标准的“制服诱惑”,比□不呈多让。
小两口的关系一日比一日要好,羡煞了满府上上下下的女人们,有个这般宠妻子的丈夫是所有女人的梦想,段如谨两个一心等着被抬为妾的丫环大为嫉妒,忍下心头涌起的冲动,眼巴巴盼着世子夫人赶紧有喜,这样她们就可以去伺候世子爷了。
陶言真自新婚第一天起便发现段如谨的两个美貌丫环对他心思不纯,于是便让自己的人多盯着下她们,经下人们反应及自己的观察所得,两个丫环目前还算老实,虽说每日段如谨回来都要争着为其宽衣、洗漱或是做美食,但也只是如此而已,更进一步的事她们根本没机会做。
段府中美貌丫头不在少数,几乎大部分人看到段如谨都会脸红心跳想要亲近他,但谁都没有勾引成功过。
如此,陶言真比较放心,不是她自负,论美貌论身段,府上的丫头们真没法跟她比的,当然她这想法若是被别人得知定会毫不客气地嘲笑她自大狂妄。
这日,陶言真早上去给蒋氏请安,遇到了同来请安的段如琅。
“大嫂早。”段如琅见到陶言真,很礼貌地抱拳打了招呼。
安国公的三个儿子之中都是京中有名的帅哥,当然段如谨因为更像蒋氏,是以长得最俊最出采,庶子段如曦模样更像他姨娘,于是也是俊雅美男,而段如琅虽也是蒋氏所生,但更肖似安国公,比之别人是俊帅的,但比起自家两位兄弟来模样则差了些许。
“二叔早。”陶言真微笑着打了声招呼,她与段如琅见面次数不多,每次见面也没说过多少话,对这个小叔子没什么感觉。
“我来找娘说离京的事。”段如琅笑着说这个时间段自己过来的原因。
段如琅回京后安国公为其找了个闲差,每日都很闲的,近日他请了几日假,因为要出京去接师父和师妹,将他们安置在别院内,明年开春迎娶师妹方便,成亲后师父便回老家。
“嗯,二叔先进去寻母亲说话吧,我稍后再过去。”知道母子两人要说话,陶言真便转了个方向,打算走走再过去。
段如琅点了点头,便去上房寻蒋氏说话了。
等陶言真去请安时段如琅已经走了,蒋氏正要用早饭。
“二叔已经走了?”陶言真给蒋氏问完安后便问。
“嗯,他明日就出远门了,等严家姑娘来了,有空时你多请她来府里玩,妯娌间多熟悉熟悉好。”蒋氏开口道,严家姑娘便是段如琅师妹,明年年初,她便会成为国公府的二奶奶。
“儿媳知道了。”与未来妯娌是要多相处一下,以后可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
二儿子的事说完后蒋氏便提起陶言真娘家的事:“还有一个月你二哥便要成亲了,贺礼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陶言真点头,甄文轩年底与吴家长女成亲,这必是近期最受瞩目的一场婚礼了,参加婚礼的人绝对很多,她与段如谨都会去。
“你二哥是个好样的。”蒋氏提起甄文轩语气颇为赞赏,不仅因为长子与他交好,几次见面她也喜欢对人有礼貌又上进的孩子。
陶言真笑着道:“是的,我二哥自小就勤奋好学,人品也很好。”
甄文轩与她即便不是一母同胞,但也是一家人,他名气大了,成才了,她这个作妹妹的也会跟着沾光,就像此时蒋氏高看甄文轩一眼,她这个儿媳妇在婆婆眼中也会跟着受重视些,这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事。
蒋氏只夸了甄文轩,却没有提甄文泽的事,对于几年前自己女儿被甄文泽差点儿轻薄了的事一直耿耿于怀,她连提都不屑提他,因为这事她一度不愿意长子取甄家的姑娘,但无法,当年在湖边段如谨拉人家姑娘上岸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旁观者甚多,姑娘家清白算是被毁,若国公府不给个交代也是要遭人诟病的。
陶言真瞄了瞄蒋氏瞬间变得有些难看的脸色,猜她定是在夸完她二哥时想到她四哥了,有些心虚,缩了缩脖子不再开口,免得被迁怒。
蒋氏淡淡扫了眼低头安静吃早饭的陶言真,眼中流露出晦涩难懂的光,对于这个长媳,她是不满意的,只是相处久了后发现这个长媳很乖巧,不惹事,很听话,也没有对她手中的掌家权心怀不轨,近来长子脸上笑容越来越多了,知是这个儿媳的功劳,于是心底那浓浓的抵触淡了许多。
一般家宅不宁大多都是因为权利而引起,长媳对权利明显兴趣不大,安然地过在自己院子里过自在日子,这种不生事不气婆婆的儿媳已经很难得了,知足吧,起码这个长媳品性不像她那好色无耻的四哥讨人嫌。
感觉到蒋氏看她的目光温和了下来,陶言真松了口气,连忙讨好地给布菜,对于这个婆婆她还是很敬重的,因为自嫁进门没有给过自己气受,是很理智的婆婆,再说身份高贵又长得相当漂亮,天天对着个大美女婆婆,想讨厌都讨厌不喜欢,多么养眼啊。
十几日很快过去,这日是段如琅将师父和师妹父女接来京城的日子,因是未来亲家,安国公隆重宴请严氏父女。
段如琅的师父今年四十多岁,文武双全,教过几个学生,学生不乏有入仕的,在京外颇具名声。
其女严西月再过几个月就十六了,到了成亲年龄,身形修长,模样娇美,大眼睛自来后就没闲着,看看这看看那,时不时地流露出惊叹,显然是被国公府的气派震住了,震惊过后表情便有压抑不住的欣喜,无人注意时会有算计在眼中划过,看着就是有野心且不老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