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叫厨房加两道菜。”陶言真让青山去小厨房传话。
“大嫂你先别忙了,我有话要对你说。”段如丹拉着陶言真的手要回里间。
“我这正忙,无关紧要的事过过儿再说吧。”
“不要,我要说的事可是顶顶重要的!”段如丹也不管陶言真愿不愿意,用力将陶言真拉回了卧房,将门也关好叉上。
陶言真见状诧异地问:“怎么跟做贼的似的,什么事这么重要?”
段如丹拉着陶言真在床边坐下,精致小脸儿很是纠结。
“你到是说啊,方才那么急,现在你玩什么欲言又止!”陶言真白了段如丹一眼,心想若没什么重要事,她还得去接着忙百寿图去。
“哎。”段如丹脸上复杂得很,一会儿愧疚一会儿气愤一会儿又犹豫,被陶言真不耐烦的话语一激,咬了咬道,“大嫂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可不要告诉我大哥是我说的。”
“什么事?”段如丹这么小心翼翼,陶言真好奇心不由得被挑了起来。
“就是、就是我大哥他…”段如丹秀眉微拧,顿了顿狠下心道,“算了,我不能因为他是我大哥就包庇他,是这样的,我怀疑我大哥他喜欢上别的女人了!”
“啊,为何你会这样想?”陶言真如段如丹所愿的吓了一跳,忙问。
“是我前两日无意中听到他和手下人说的话,他提了个叫什么欣的女人,要务必找到,更过分的是,他还说这个女人相当重要!”段如丹忿忿地道,因为生气毫不客气地出卖了自己的大哥,“虽说他是我亲大哥,但身为女人,我见不得他刚娶妻不久就对别的女人上心,因为想到我成亲后不久丈夫就天南海北地找一个‘相当重要’的女人,我就受不了!”
段如丹是站在女性同胞的立场上选择不包庇段如谨,在她的想法里,若是长嫂与她关系不好就罢了,偏偏陶言真是她喜欢的,于是纠结了两天便义无反顾地来告状了。
“你说什么?他在外面找女人?!”陶言真暴怒,立刻跳起来。
“哎呀,你小声点,不要被外面的人听到。”段如丹吓到了,连忙将陶言真拉回床上坐下。
“你还听到什么了?”陶言真一脸严肃地问。
“我没听到几句,大哥就说让人尽快找到那个女人,他已经等不及了。”段如丹也很遗憾没有听到更多。
陶言真咬咬牙,眯起眼想着段如谨爱上别的女人的可能性有多大。
“我是很相信我大哥的人品的,以前也不曾见过他为哪个女人如此上心过,这次撞见他提那个叫什么欣的女人的事,听话音是个很漂亮的女人,是以焦虑迫切的语气说的,明显就是放在心上的女人,大嫂你可不要不当回事。”段如丹见陶言真起初恼怒了一下之后变得理智起来,就急得劝解起来。
“如丹你能告诉我这事很不容易,我先谢谢你了。”陶言真微笑着摸了摸一脸焦急的段如丹的头,心头暖暖的,这个小丫头是真的在关心自己,叹口气道,“我不会提是你说的,等你大哥回来我会问问他这件事。”
段如丹点了点头,突然下又开始纠结了,不开心地道:“其实我觉得就算你不说是谁告诉你的,我大哥也会怀疑我,毕竟能在你跟前提这种事的人好像除了我没有谁了吧?下人们谁敢多这嘴。”
“你怕什么,若他真是起了歪心,你这是大义灭亲,母亲知道后都会夸奖你,而最终证实是误会的话,你大哥顶多会责怪你两句,没什么可怕的。”陶言真耐心安抚。
段如丹想想是这么回事,于是不那么怕了,松口气后莫名地道:“大嫂,为何我说我大哥外面找女人你看着却像是不怎么着急的样子?该不会是你根本没将我大哥当回事所以才不急的吧?”
40众人的婚事
陶言真闻言好笑地抚了抚段如丹状似不满又带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脸,道:“这事过于突然,而你又听到的话不多,万一误会了呢?我是在考虑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问出他这件事。”
段如丹想了想觉得有道理,点头道:“如此也好,但愿是我误会了,不过真的很少见大哥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就是以前对…”
想说以前对孟怡好时也没有如此夸张过,不过想到孟怡是“旧爱”,对“新欢”说“旧爱”感觉不妥,于是段如丹及时止住话头。
就算话没说完,陶言真也猜得出来是什么,摇头笑了笑,至今她也搞不懂段如谨与孟怡到底是怎么回事,当然了,这种事她不能去问,影响夫妻感情的事她不能做,几次观察,知他对孟怡并无旧情难忘或藕断丝连,如此她就放心了。
要透露的事已说完,段如丹便不再提这事,与陶言真一道用完午饭便回去了。
陶言真在段如丹面前表现得很理智很镇定,但是内心里却并非外表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午休时,躺在宽敞的雕花大床上,睁眼想着段如谨口中那个叫什么欣的女人的事,若是误会还好,若那女人真是段如谨的心上人,她要怎么办?
用手抚了抚有些不舒服的心脏,陶言真眉头紧紧皱起,她居然会为了一个捕风捉影的消息便心情烦闷,这可不是好现象,成亲刚一个月左右便如此,原来她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很会调情的段如谨握在手心里了?
不成!陶言真睁大眼睛用力摇头,段如丹送来的消息不管是事实还是误会,总之这件事对她来说都是个很及时的提醒,若非听说了这件事,她说不定还会在不知不觉间沦陷更快,等到意识到自己为了一个男人失去自我时已经晚了!
美人香,英雄冢,到她这里正相反,段如谨是那个美人,她可不想当那个没好下场的英雄。
陶言真反复警告自己,要保护好自己的心,虽说段如谨曾承诺过不纳妾,但那只是口头约定,谁知道以后他会不会翻脸不认账?
不行,得挑一日趁段如谨心情好时要签个条约出来,这样她心才会踏实点。
不怪她一惊一乍,谁让她的老公是第一美男子的?京城中想嫁给他的女人多了去了,听说现在就算段如谨已经名草有主了,还有胆大女人往前凑呢!
用了半天时间,陶言真好容易调整好心情,等段如谨回来时,她感觉到自己心情瞬间飘起来,神情一凛,连忙压下不自觉飘起来的心情,强迫自己平静地面对这个养眼到极致的男人,就当在欣赏大明星了。
段如谨警觉地发现陶言真不及以往热情,状似无意地问:“你怎么了?有心事?”
陶言真打量着段如谨,一席宝蓝色的长袍衬得他整个人身姿挺拔,玉树临风,即使在外面忙一整天,他依然会随时随地都给人一种干净清爽之感,难怪成了亲的男人依然招桃花,他就是有这个资本。
“瞪我做什么?”段如谨被陶言真的眼神弄得莫名其妙。
陶言真走过去,很贤惠地帮他脱掉外套,然后拿手巾用温水投干净给他擦手,趁给他擦手过程中靠近他身体,鼻子暗中闻了闻,都是清新好闻的男人味道,没有脂粉味,正要退后时,头顶突然传来段如谨低低的带有调侃的笑声:“你在闻我的衣服?”
“对呀,我闻一闻好知道你在外面有没有找女人。”陶言真半真半假地笑着道,“找女人”三个字咬得尤其重一些。
段如谨笑声大了几分,俊脸带着促狭笑话陶言真:“怎么突然来这么一手?你就不想着若我真在外面有女人会穿着染胭脂味的衣服回来?”
“哼,你若是敢穿一件新衣服回来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陶言真拿眼鄙夷地瞟着段如谨。
“若我有两件一模一样的衣服呢?”段如谨两臂一伸将陶言真抱紧怀中逗弄道。
“你所有的衣服都由我来收拾,你有两件一模一样的衣服可能性有多大?”陶言真哼一声。
“好了好了,别闹了,你说说你怎的突然想来闻我衣服?是谁在你耳根嚼舌了还是怎的?”段如谨投降,不再逗弄陶言真,表情认真地问起来。
陶言真也不打算卖关子,直言道:“有人跟我说你在找一个叫什么欣的女人,听你的口气像是很在意那个女人,还说那女人很美很重要,务必尽快找到,否则就晚了?”
段如谨诧异了,仔细盯着陶言真的眼睛问:“谁告诉你的?”
“哼,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敢不老实,就要有着会被发现的觉悟。你说说,那个叫什么欣的女人于你有多重要?”陶言真以正妻的身份开始名正言顺地审问起来。
“你个小妒妇。”段如谨宠溺地刮了刮陶言真的鼻子,然后拉着她在床上坐下正色道,“我是在找一个名叫杨欣的女人,确切地说她暂时叫杨欣,以后可能会改叫孟欣,这个女人不是好人,留着她会于我们国公府不利,所以我这两年一直在命人找她,一旦找到立刻杀死!”
陶言真吓一跳,没想到他迫切找的女人居然是为了杀不是为了养的,忙问:“为何要杀她?你何以知道她会对国公府不利?”
段如谨沉思了会儿,然后道:“这事说了你可能不信,但我信,前两年我遇到个得道高人,他给我算了卦说让我小心一个女人,那女人正是景阳侯府早年丢失的女儿,以后她会回来豁害国公府,为防患于未然,这个人必须要除掉。”
“那大师说了你就信了?好玄幻的感觉,你不怕错杀了好人?”陶言真感觉为一个预言就天南海北地找一个女人只为了杀她简直像天方夜谭,于是她打心里不信,觉得段如谨隐瞒了什么或是直接他就是在说谎。
“不要不信,那位大师本事极高,他也是因欠我一个人情才冒着泄露天机的危险将这种事告诉我。”段如谨睁着眼说瞎话,说得头头是道,他选择将自己重生的事告诉蒋氏却不打算告诉自己的妻子。
“是吗?”陶言真总觉得哪不对劲儿,但因没见过那大师也不知是否真如段如谨说的那般玄,不理会这可能是谎言的事,问起另外一件事,“孟家还有个丢失的女儿?孟怡的嫡亲妹妹吗?”
“是嫡出的,与你同年,这么多年了,孟家早就放弃了寻找,不过不用他们找,孟欣很快会自己出现。”段如谨心事重重地道,这个话题影响了他之前的好心情,这么久了还没有发现孟欣的身影,他让人在城门口盯着都没有发现她的踪影,一刻不找到她,他就心不能平静。
陶言真想了想,打算相信段如谨对那个孟欣并非男女之情,如此即便他说大师算命的事是说谎她也不在意了,谁没有点秘密?她是穿越来的这件事就打算咽在肚子里一直到死。
“具体的我也不问了,只要你千辛万苦地找那个女人并非是要得到她就成了。”陶言真大度地道。
段如谨见陶言真不细问松了口气,揽紧她笑道:“你莫要胡乱吃醋,在我心里的我的小妻子最美最可人,别的女人哪里入得了我眼?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小妒妇。”
“你才小妒妇!再这么称呼我,晚上不许你睡床!”陶言真俏目怒瞪。
“好好,不说了。”段如谨笑得开怀,娘子长得美,即便连生气都别有一番美感。
这事便这么揭了过去,当然之后段如丹被段如谨叫走单独上了个严肃的课教育了一番的事略去不提。
又过了几日,离太后寿辰更近了,陶言真带着一干绣娘赶工好容易赶在太后大寿前两日完工。
段如谨将成品拿去裱起来,裱起来方便挂墙上,相信太后定会喜欢。
完成了这件事,陶言真又恢复成隔日请安的日子。
这日陪着蒋氏用完了早饭,陶言真回房了,绿水拿着一封信过来道:“夫人,这是亲家二夫人送来的信。”
亲家二夫人指的是小李氏,陶言真闻言立刻接过信,打开信封看了起来。
信上写了家里一切顺利,要她不要操心的话,然后就是大篇幅地问她日子过得可好,有没有吃饱穿暖之类的关心话语,最后提道甄文轩与吏部尚书吴大人嫡长女定下了亲事,年底前完婚。
来信主要是告诉陶言真这件事,甄文轩的事昨晚陶言真自段如谨那里听说了,此时看信也不觉得惊讶,只是感叹一下这位异母嫡兄的好运气,有个那般有实权又地位高的岳丈,以后他的仕途想必会一片光明。
信上小李氏还写了要陶言真有机会帮多寻下适龄的好人家女子,好配给甄文泽。
见甄文轩定了门好亲,小李氏心下不舒坦,就想给自己的儿子也找门极好的婚事,她找的那些门户都不给她脸面拒绝了,便想着由陶言真来穿针引线兴许效果会好些,毕竟世子夫人的面子一般人会卖的。
晚上回家时陶言真与段如谨提起小李氏送来的信的事,道:“三哥即将娶吴大人千金算是圆满了,我四哥的婚事则困难了些。”
“不是困难了些,是很困难。”段如谨毫不给面子地点出事实。
陶言真瞪向段如谨,批判道:“说实话做甚?不懂委婉点说好不伤人吗?”
“那好吧,为夫换委婉的说法来讲。你四哥若是能成熟些、上进些、懂礼些、好学些、尊敬师长些、少喝点花酒些,能戒掉所有二代祖惯有的劣根性的话,兴许会有条件较平常强一些的姑娘家愿意嫁他。”段如谨笑眯眯地道。
“…”亲爱的,这真的是委婉的说法吗?
“岳母让你帮挑人,你心中有合适的人选吗?”段如谨问。
“我四哥那种人必须要有个厉害的媳妇管着才行,否则女方若是软弱哪怕一点点,婚后都得被他气死。”陶言真对自己同胞兄弟没有半分信心。
“那就选厉害的能制得住他的人,比如魏千总家的那个一直未许配人家的千金。”
“魏风灵?”陶言真挑眉,她不是没想过她,只是她不忍心将自己的好朋友送去给甄文泽糟蹋。
“对,就是她,她在京中名气太大了,京城中人家哪个不想娶个贤惠懂礼的淑女?能将大男人打得满地找牙的泼辣暴力女,谁愿意娶她?她都十八了还嫁不掉,你四哥又娶不到好人家的女儿,将他俩凑一对正好。”段如谨分析着道。
“你这话说得怎么就那么让人不爱听呢?他们哪有你说的那么差!”陶言真不悦地瞪了段如谨一眼,他讽刺的两人可一个是好友,一个是她亲哥。
“说实话也遭鄙视,好吧,那我以委婉的方式来说,他们两人一个身手强制得住人,一个正需要被能制住他的人管制,于是正好相配,你觉得呢?”
陶言真想了想,犹豫了,她也觉得两人相配,只是要找个时间问问魏风灵,总觉得将她配给甄文泽委屈了,到是没有想过自己那个胞兄满不满意魏风灵,直接将他的想法忽略了。
魏风灵偶尔会来国公府找她和段如丹玩,到时问问看吧,不知太后寿辰当日她会不会去,陶言真想道。
“一个个的都要成亲了,如琅和如曦都也快了,爹与娘商量了番决定过完后后年初就给如琅完婚,如曦明年秋天完婚。”段如谨说道,这两门亲事都是最近定下的。
段如琅的未婚妻子是他师父的女儿,正是他师妹,两人自小一起长大,可谓是青梅竹马,师妹刚及笄完不久,到了可以成亲的年龄。
段如曦的未婚妻子则是普通商户的嫡女,因他喜爱做生意,交往的人尤以商户居多,于是认识了一家米铺的女儿,此女模样俏丽,又做得一手好买卖,得了他青睐,于是央求国公爷做主给他们定亲。
段如曦虽是庶子,但也是国公府家的少爷,哪能娶个身份低下的商户女?国公爷定是不愿意,蒋氏身为嫡母不多加干涉,段如曦的姨娘也不乐意娶个身世低的商户女。
无奈段如曦是铁了心要娶,段如谨帮劝过安国公,因段如谨不读书没有功名,又不乐意做官,只对赚钱做生意有兴趣,如此他不会被名门千金们接受的,包括庶女。
娶个兴趣爱好相同的妻子,两人有共同语言,相处起来更和谐,家和万事兴,在此话面前,其它都算不得什么了。
安国公很久后才被儿子们说服同意了这门亲事,段如曦为此很感激帮他说话的段如谨,以后再见面他对这位长兄亲切了许多。
前世段如曦娶的人也是那名商户女,原本安国公不同意,是三弟执意要娶,为此闹过绝食,还说非她不娶,若让他娶别的女人就立刻撞死,最后安国公不得不妥协,只是胸口存着气,三儿媳进门也没给过她好脸。
段如谨之所以为庶弟劝安国公,不仅是想亲近三弟的缘故,还因三弟妹确实是个好女人,值得娶进门来。
至于段如琅的妻子,段如谨就不想说什么了。
“马上就有新妯娌进门,哎。”陶言真决定要好好珍惜没有妯娌的这些日子,妯娌进门,分了长房、二房、三房,事情能少了才怪,她就祈祷两妯娌都是好相与的吧。
“不知两位弟妹都是什么样的人,千万不要是喜欢无事生非的。”陶言真嘟哝着。
“一家人过日子哪可能所有人都是合心意的,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段如谨安抚。
对这事,陶言真也没纠结多久,因为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太后的寿辰日转眼就到了,安国公全家都去给太后拜寿。
一大早,众人便着装打扮好,带上贺礼,分别坐上各自的马车浩浩荡荡地去皇宫了。
41入宫去贺寿
寿宴是晚上举办,大多赴宴之人下午到便可,不过大官们的家眷或是与宫中妃嫔们有亲的可以早去。
因皇宫里有个珍妃是安国公嫡亲妹妹,是以安国宫一家子早早便去了皇宫。
陶言真还没有见过珍妃,按说她成亲后要立刻来拜见这位姑姑的,只是不巧,之前这位颇受帝宠的珍妃陪太后去皇家佛堂吃斋念佛三个多月,近日才回来。
对外说是珍妃一片孝心,陪着太后去念佛,实则是珍妃被段如谨劝着出的宫,其中内情只有个为数不多的人知道,连陶言真都不知道。
珍妃作为宠妃,自然不会愿意主动陪着太后出宫吃斋念佛长达几个月之久,一是妃嫔们在皇宫中过着众星捧月的富贵日子,谁愿意去清苦地方念经去?二是每个妃嫔们巴不得日日见到皇上,拿争宠当一日三餐,陪太后出去一下子便是几个月,谁能保证回来后皇上还记得你?
只因这两点,所以众妃宁愿放弃亲近讨好太后的机会,也不愿意受苦去。
段如谨会劝珍妃随太后出宫是因为前世的记忆,若珍妃不避开,则会被卷进一场阴谋中,虽说前世最终珍妃历尽艰辛终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但也伤了元气,圣宠渐失,在不久后孟欣进宫失了先机…
珍妃与安国公府是一体的,就好比孟欣与景阳侯府是一体的一样,既然前世有那么一出事发生,段如谨自然不会再让珍妃背黑锅,好容易劝得珍妃离了宫。
事实证明,珍妃离开得对,前世发生的事这一世终究还是发生了,皇帝的一个宠妃小产,罪魁祸首因珍妃不在宫中于是嫁祸给了另外一名妃子,因知先机,段如谨暗中给被陷害的妃子娘家透了线索。
就这样,害人小产的妃子很快被人拿住了把柄,最终证据确凿被皇帝打入了冷宫,珍妃因在外面,于是从头至尾这件事都对她毫无影响。
“一会儿你进了宫就随母亲去见姑姑,多陪姑姑说说话。”段如谨在扶陶言真上马车时轻声嘱咐道。
“知道。”陶言真点头,第一次见这位地位高贵的宠妃姑姑,她当然要重视。
段如谨轻轻笑了笑,看着母亲、妻子和妹妹都上了马车后,骑上马跟在同样骑马的安国公身后,护送着乘载女眷的马车一同进了宫。
因太后寿辰,早朝暂停一日,免了文武百官们来回奔波之苦。
不到半个时辰,安国公一行人到了皇宫,安国公与段如谨两父子去见皇帝,蒋氏则带着儿媳和女儿去后宫处见珍妃。
因太后年纪大,晚上出席宫宴还要费神费力,于是一整日不见外客,而皇后要忙着陪太后说话又要处理寿宴的事,于是也不见客,如此到是令一早过来的女眷们感到轻松自在很多。
珍妃住在碧竹宫,宫院很大,景色也极佳,除了皇后及皇贵妃的宫院,碧竹宫是最大的,珍妃住在此处,其受宠程度可见一斑。
蒋氏母女三人被太监一路领进珍妃宫院中,见到打扮得华贵美丽的珍妃,蒋氏屈膝行礼,陶言真及段如丹则跪下问好。
珍妃微笑着连忙起身扶住蒋氏,亲热地拉着她在身旁椅子上坐下,然后笑着让两个小辈起来坐在下首椅子上。
陶言真与段如丹在椅上并排坐下,两人都很规矩,坐姿标准,安安静静的。
这就是珍妃,段如谨的姑姑,陶言真偷偷打量这位长辈,见其衣着首饰华丽,容貌虽比及身旁的蒋氏稍稍逊色,但依然美丽,身为九岁皇子的母亲,今年珍妃是二十八岁,皮肤保养得极好,看着很有女人味,气质雍容,上挑的眼角令其在盯着人看时显得稍有些凌厉。
“这位就是桃嫣?容貌这般出众,果真是个可人儿,怪不得如谨那般上心,连本宫推荐的世家贵女们都毫不留情地拒绝了。”珍妃打量了陶言真片刻后微笑着说道,只是认真看的话会发现她的笑意未及眼底。
陶言真闻言礼貌一笑,不卑不亢地道:“姑姑谬赞了,嫣儿虽样貌尚可,但与姑姑比却相去甚远,姑娘这般气质高华的美才是真正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