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冲突
“住口,凭你像条狗一样的人也配讽刺白小姐?”黎菁菁指着曾芷兰大骂,她本想着把白婷菲拉出来会挫挫她的锐气,最起码也得当众向她道歉,可谁知眼前这人完全不买帐。
曾芷兰锐眸立刻射向黎菁菁,“你在骂谁?”冰冷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
黎菁菁脖子缩了缩,觉得此刻曾芷兰给人的感觉太吓人,吱吱唔唔不敢回答,后来又想,她有白婷菲给她撑腰她怕什么?
“我当然是骂你了,难道你不是狗吗?当时是谁被陆大少耍后像条狗一样走出校门的?”本来还想再骂,可不经意间看到站在曾芷兰背后不远处的陆泽澈,他看着她的眼神相当不友善,令她含在嗓子里的话立刻憋了下去。
“呵呵,如果你不是狗就自己乖乖站到我面前来。”怒极反笑,太过平静的声音令在场任何听到的人都不自觉得汗毛直竖。
“我”黎菁菁觉得背后冷汗直冒,她打不过曾芷兰,连气势上都赢不了她,求助的眼神望向白婷菲。
“打狗也要看主人,你难道真的什么都不怕?”白婷菲迷惑地看着曾芷兰,她感觉眼前的人气势凌人。
“怎么,你也承认站在你身后不敢过来的人是条狗啊?”曾芷兰冷眼看着躲着不敢过来的黎菁菁。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黎菁菁觉得颜面扫地,本想为昨天的事情报仇结果反而令自己更加丢人了。
“两位还有什么事吗?哦,我应该换个问法,请问眼前的一人一狗你们还有事吗?如果没有了我可要去吃饭了。”
“你觉得在欺负了我的人后,本小姐还会那么痛快地放你去吃饭吗?”白婷菲发话了,她到要看看这个曾芷兰能嚣张到哪里去。
“哦?那白小姐如何才可以让我去吃饭,而不是陪你和你那条狗一起耗在这里?”众人传来阵阵闷笑声。
这些笑声显然惹怒了某个人,黎菁菁转头看向靠山,“姐姐,这个曾芷兰显然没有将你放在眼里,居然敢着众人的面顶撞你,如果让她安然离开你的面子还往哪搁。”
白婷菲冷笑地看着曾芷兰,对她满不在乎又略微不耐烦的态度感到玩味,觉得该是她出马的时候了。
“曾芷兰,你将我的人又打又骂,可曾将我放在眼里?”
曾芷兰疑惑地看着她,淡讽地回答道:“我为什么要将你放在眼里?我有将你放在眼里过吗?”
“你!给你点颜色到开起染房来了,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当着众人的面给我妹妹道个歉,任她打你一巴掌咱就继往不咎,你看如何?”
曾芷兰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白大美人:“你觉得可能吗?这么可笑的话你都说的出来,你不觉得这太降低你白大美人的格调吗?”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可算是仁至义尽了,既然你不听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白婷菲最受不了的就是她的眼神,就好像自己在她的眼里是小丑一样,这让她怎么能平心静气下去?
“哈哈,原来白大美人这么会开玩笑,难道我打你一下你还要对我千恩万谢吗?莫非这一向是白大美人作风吗?如此一来我想众人都会很开心地去教训一下白大美人的。”
白婷菲发现曾芷兰有将人气死不偿命的本事,对她说的‘白大美人’四个字非常反感,这四个字从她口中听来味道完全不一样了,令人感觉异常不舒服。
“看来不教训你一下是不行了。”打了个响指立刻站出来两个人,这两人是白婷菲的保镖兼打手,有钱人的儿女在外都要有保镖,否则被绑架的几率太大。
围观的同学都为曾芷兰捏把冷汗,其中有一个围观的人只觉得解气,和黎菁菁可谓是同仇敌忾,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今天刚受过气的汪莹,她在去吃饭的路上居然发现曾芷兰和白婷菲扛上了,这可是件令人欢心的大事。
曾芷兰看了看这两位人高马大的保镖,肌肉发达,看起来是个练家子,对于常人来说这两人是个高手,可对于她来说这两人完全是花拳绣腿,她完全看得出来此二人无丝毫内力,也许这个世上除了她没有人会有内力。
“给我教训教训她,不要闹出人命,只让她在床上躺几天就可以了。”白婷菲命令道,她是不怕被校领导知道的,她的父亲每年为学校捐赠不少钱,校长见了她都要礼让三分,换句话说她在学校里横着走都没人管得起。
两个保镖互相望了一眼,觉得对付这个小女生两人一起上太丢脸,眼神交流完毕,其中略矮的一人走上前。
陆泽澈在旁观看了好一会儿,他也为曾芷兰的表现感到意外,当时他会对她做出那种事也不像表面看来的那样,但是确实是他不对,现在白婷菲居然要对她动武,这令他很生气。
“住手。”陆泽澈要阻止,可是保镖不听他的话,有力的拳头已经挥向了曾芷兰,他已经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悲剧即将发生。
“啊。”周围的女同学被吓得尖叫起来。
可是他们以为的曾芷兰被打倒在地并且满脸鲜血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事情总是那么的出人意料,何况是最近以来一直在给他们带来惊喜的曾芷兰。
曾芷兰平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一拳打向她,她看得出来他并没有用全力,不想伤他太重,轻巧地躲过拳头,并没有还手,算是对他没有用全力的回报。
保镖一拳落空后感到相当意外,在场的每一个人均感到意外,没有人看到她是如何躲过的,只知眼睛一花她就到了保镖的身后了。
这下这个保镖知道了这个女孩是个高手,于是不敢怠慢用尽全力攻向她。
陆泽澈本想阻止的手也放下了,他从曾芷兰的身法看得出来她对付这两个保镖绰绰有余。
曾芷兰想速战速决,好去吃饭,于是不再犹豫,右手飞快抓住挥向她的拳头,巧劲一施,毫无意外地,骨折的声音响起,保镖吃痛地放下手,但疼痛没有令他忘记职责,伸腿向她踢去,这一踢也是用了全力。
曾芷兰纤腰一扭,双手飞速握住踢过来的腿再一扭,又是骨折声音响起,保镖吃痛地叫出声,狼狈地摔倒在地,爬不起来。
拍了拍手,曾芷兰对着呆住的白婷菲说:“他们不是我的对手,再打下去损失的是你,如果是你和我打,也只能接得下我一招而已,不信你试试。”
白婷菲听后大吃一惊,她会武功这件事除了家人没有人知道,连陆泽澈都不知道,想不到这个曾芷兰一眼就看出她会武。
“怎么,不信?要不来试试。”曾芷兰欣赏地看着她,美人就是美人,连生气都那么漂亮。
“哼,今天算你命好,本小姐饶过你,我们走。”白婷菲拉着犹不服气的黎菁菁,走到陆泽澈面前,得到的是他的冷眼,这令她更加气愤,转头就走。
另外一个保镖扶着伤重的保镖离去,周围的学生也陆续散去,等着看曾芷兰好戏的汪莹沮丧地离开,她没有想到曾芷兰居然会武,而且武功不俗,可她知道曾芷兰是不会武的啊,难道这是她寒假练的?可是一个月的时间哪可能练成她那样,这个曾芷兰还真是个谜啊!
经过此事曾芷兰想她以后的名气会更加大,也许麻烦事也会越来越多,这令她感到头疼,烦不胜烦。
闹了一阵肚子更加饿了,还是去食堂吃饭更加重要,转身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修长挺拔的身躯,贵气逼人,凤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能感觉到周围雌性动物的骚动,心里咒骂了一句,缓步走到这个陆泽澈的面前。
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眼前的人,确实是很好看,很容易令女人心动,十六七岁的天真小女生确实容易被他吸引,她能明白‘她’沦陷得那么快是必然的,但是眼前的人再帅也令她无半分好感。
好看的男人她没少见,雷雨阳,她每天都接触的男人,他是真正少见的美男子,而且稳重,才智卓绝,从不欺骗女人的感情,不像眼前这位,他身边的女人都是心甘情愿跟着他的,那样的男人才是真正的迷人!
眼前的人外表和雷雨阳不相上下,气质也不错,只是历练差得远些,毕竟还年轻,她看他就像看大白菜一样,确切地说应该是长得好一些的大白菜。
“管好你的女人!”冷冷地对他说了一句,没再看他一眼,举步向食堂走去,这群疯子真是讨厌,耽误她宝贵的午餐时间。
陆泽澈有片段的愣神,显然没有料到会有女生面对他是这个反应,更没料到她会对他说了这么一句话,而且是暗含警告的,他注意到了她眼神,她最后看他的眼神就有如看苍蝇一样反感。
凝视她离去的背影,陆泽澈感觉怪怪的,最后还是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遭受报负
日子照常过,经过那天那件事,她发现周围的学生看向她的眼神多了崇拜与小心翼翼,甚至有小女生见到她会尖叫,是兴奋得见到偶像般的尖叫。
会有同学问她如此高的功夫是怎么练的,她只是一笑置之,不予以回答,碰壁的同学多了,久而久之,也就不再有人问了。
这几日白大校花和姓黎的某人没有再来叨扰她,这令她很满意,安心地上她的课,只是那天发生的事不仅全校学生知道了,连老师也知道了,是以很不幸的,在放学后,她很‘光荣’地被班主任留下了。
收拾好东西,她心知不妙,乖乖地跟在班主任的后面,她知道作为一个学生,你可以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决不能对教师不敬,在她心中老师相当于前世的半个师父,所谓师者如父,在她心中,所有的老师都是相当值得尊敬的。
走进办公室,里面没人,估计其他老师都下班回家了,这样比较方便训话。
“曾芷兰,从我带你们班以来最欣赏的就是你,乖巧懂事,学习成绩又好,对老师还非常有礼貌,教过你的老师没有不喜欢你的,无可厚非所有的学生你是最令人放心的。”
班主任姓张,女教师,今年四十岁,对学生虽然严厉,但是作风正派,处事公正,不偏向任何学生,是故很受学生们的爱戴。
曾芷兰有礼地站在办公桌旁,先礼后兵,知道接下来的话才是重点,她这几天的行为颇令师生头疼,看来今天这顿批评是免不掉了。
“我知道像你这般年纪的学生对感情这种事很朦胧,对异性很呃,好奇,”王老师顿了顿,在思索着如何措辞会不令曾芷兰难堪,“对长得很帅的男生没有抵抗力,但是你年纪还小,对感情的事情不懂,学校有些学生公然早恋,我们管不起他们,但是,你是个好孩子,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单纯如你也被这种不良风气带坏,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曾芷兰认真地看着表情严肃的王老师,她能感觉得到她的好意,字里行间都是在为她着想,她想这一个多月来的事情肯定会传到学校老师的耳朵里,这都是‘她’引起来的,这令她在心里更加鄙视了陆、白二人,都是他们害得她日子过得不平静。
“我明白,您放心,我已经从那段错误中走出来了,现在我只想好好学习,不给老师家长添麻烦。”低眉顺眼,眼观鼻,鼻观心,她知道怎么说会讨老师欢心,这也是她的心声。
“嗯,”王老师欣慰地笑了一下,“我就知道你是听话的。”
随后脸一板,又变回严肃的面孔看着她道:“听说你前几天和白婷菲争风吃醋在学校里公然打架?”
曾芷兰诧异地睁大了眼,奇怪那件事怎么会被传成这样,挺直腰板直视着班主任:“完全是子虚乌有,我岂会和她争风吃醋!”
“不管是为了什么原因打架,但公然在校园里打架就是不对,学校要给你处分,若不是我们诸位老师念在你是资优生的份上为你求情,这个处分你是躲不掉了。”
曾芷兰额头出现冷汗,她还真没想过事情会那么严重,真心低头认错。
“是我错了,下回不敢了,谢谢老师帮我求情。”
看到学生如此受教,即使有再多的愤怒也淡化了不少,随后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呀,以后最好避开白婷菲这些人,有些人你是惹不起的,像这次这件事,明知是她惹出来的,学校都对她不当的行为睁只眼闭只眼,而你却不行,她财大势大,你没有靠山注定会吃亏。”
“我明白。”官大一级压死人,权力这种东西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非常重要的,有钱能使鬼推磨,以她目前无权无势确实无法和白婷菲斗,以后尽量不招惹她,但是她也是有底线的,如果将她惹急了,白婷菲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好了,看你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以后离那些人远一点,我也是为了你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忍一忍,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是,我会的。”曾芷兰却想,这事既然已经挑了起来,岂会容易了结?即使白婷菲不找她麻烦,那个黎菁菁可是恨她恨得不行,以后的麻烦恐怕会接踵而至。
被耳提面命了好一会儿,老师才放她走,从办公室出来后,她就一直在想,凭什么我要受气?难道她能做到被人骑在头上撒野吗?答案是决不可能!
想通了,心情豁然开朗,兵来将挡,水来土埯。只是有事尽量不在学校里解决,不被学校抓到把柄就行。
走出校门前往车站时,曾芷兰敏锐地察觉到她被跟踪了,来人有四个,均是练家子,比起那天的保镖要强,这四人功夫不俗,料想到这些人决不是黎菁菁请得起的,看来白婷菲终于开始行动了。
当下不动声色,装作若无其事地往前走,既然麻烦来了当然要解决掉,免得日后更加麻烦,这次算他们聪明没有在学校里找她麻烦。
大约走了十分钟,她没有去车站而是在找小巷,踏破铁鞋无觅处,前方终于有个巷子,加快脚步一直往前走,走进巷子七转八转走到了巷子的尽头,停了下来转过身。
如她所料,那四个人也停下了,就在她前方不远处。
“你看我多好,明知道你们要打架就将你们引来这里,总不能在人群往来的街道上打吧,要是引来交通堵塞,人群慌乱吓到老人小孩也不好啊。”曾芷兰发现最近她被白婷菲等人气得会开玩笑了,细细观察了下,发现来人下盘稳,呼吸比常人略微绵长。
“拿钱办事,我们速战速决,大家一起上。”其中一年龄较大,脸上有条疤的人命令道。
四人对曾芷兰小小年纪临危不乱的大将之风感到欣赏,心下均想,也许真像顾主强调的那样身怀绝技,所以才有势无恐吧,否则怎会到此时还这么云淡风清,当下众人就提起精神准备全力以赴。
转瞬间四人各掏出一柄匕首,从不同角度刺向目标,曾芷兰当下不再大意,抬手劈向一人持匕首的手,对方吃痛手一松,匕首便精确地落到她的手里。
侧身避开另一人的攻击,右腿灵活有力地一踢,又击落了一把匕首,电光火石之间,曾芷兰跃起身一手撑向攻过来的人的肩膀双腿外踢,一腿踢落从侧面袭来的人的刀,另一腿随后踢向他的脖子,令其顿时跌倒在地,晕了过去。
众人感觉一眨眼的功夫,一人晕,两人手受伤匕首掉落,另外一人更加不敢怠慢,趁她被两位兄弟围攻时,从后偷袭,想一击既中,但曾芷兰背后就像长了眼睛一样,右手飞快捉住他的手再一扭,偷袭的人手腕立刻骨折。
在三人见鬼的表情中右手成刀,在众人后颈随手一劈,此三人就像破碎的娃娃般倒地,倒地的瞬间眼中均闪过了不可置信,没人料到她小小年纪功夫居然会这么好。
拍了拍手,解决掉了这四个人,曾芷兰心情不错,今天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幸好妈妈今晚有事会晚回家,否则还不知道如何解释了呢。
天色已晚,还没出正月,天黑得快,现在已经大黑,她得赶快坐车回家才对,加快脚步往回走,在快出巷子时又出了一批人,不过这批人和她没关系,因为他们正全力对付一个人,这令曾芷兰大感无耐,因为他们堵住了她的路出不去。
有六个人拿着砍刀在攻击一个人,这些人均很年轻,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六人围攻一个少年,此少年衣衫凌乱,手臂有被刀划伤的痕迹,看得出来伤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只是他虽受伤但仍手脚灵活,挥出去的拳头依旧霸道有力,闪躲的身法也很灵活,但终究双拳难敌四手,他的劣势在于孤军奋战并且没有兵器防身。
赤手空拳对付六名年轻气盛的持刀少年还处在不败的地位,看来他也很不简单。
趁其中一人不悖,被围攻的那个少年一把将刀抢过,这一耽误就被敌人钻了空子背后中了一刀,好在伤口不深,持刀在手转身回击,有了兵器打斗明显轻松了,令围攻的几人顿时压力大增。
“兄弟们,老大说谁将方遥然一只手砍下来就赏谁一万块。”一声响起,众人皆亢奋起来,连伤得重的两人也提起刀继续奋战,招招攻向方遥然的手,他们这些在道上混的人都没有什么钱,一万块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
曾芷兰看着眼前的打斗,不得不说还真有视觉效果,太有刺激性了,比电视剧上那些街头打斗真实多了,虽说比不上八百年前的江湖打法厉害,但其血流多寡与凶狠程度可一点不比宋朝时差。
细细看来短时间内那个少年完全能够应付,只是时间一长会因为对手人多势众而有些吃力,她本不想多管闲事,可是如果不管只能在这里耗着,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家,以她目前的功夫还不足以从他们头顶上飞过去,她的轻功才刚开始练还达不到那水平。
可如果她帮忙解决掉这几人,以后定会将自己置于更大的麻烦之中,今天老师刚找过她谈话,实在不想转眼又为自己立了新敌人,为今之计只能将这几人吓走了。
“哎呀,警察要来了。”轻脆的女声在人烟稀少的巷子里犹为响亮,成功地令众人停止打斗,众人皆恐慌地看向四周,就怕警察从哪里冒出来。
“哪里冒出来的臭丫头,瞎胡说什么?给老子哪凉快哪待着去。”看起来像头头的人正愤怒地瞪着她。
细看此人头发凌乱,衣衫因打斗而破了好几处,身上甚至脸上均有血迹,看起来还真是吓人,但是这对于曾芷兰来说不算什么,天虽然黑但她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眼前的景物。
天太黑了,巷子里没有光,众人只是隐约看见一个穿着校服的女生站在巷子里,看不清她的脸。
“我没胡说,巷子尽头躺着四个拿着匕首的人,我一害怕就报警了,现在警察快来了,不信你们去巷子里看看是不是有四个人晕在那里?”
听到她笃定的话语,而且看其瘦小,量她也不敢耍什么花样,几人虽对那一万块心生向往,但是比起被抓进局子来说钱就不算什么了,六人面面相觑,心下已经不安,对于他们小混混来讲最怕的就是条子。
“头儿,我们走吧,以后要收拾这小子有的是机会,别条子真的来了。”
“是啊,还是走吧。”
“住口,”看着手下都萌生了退意,知道这架再打下去己方必吃亏,因为人心已经被动摇,回头狠狠瞪着曾芷兰一眼,凶狠地道:“你最好是真的报警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我们走。”
说完,带着哥几个快速撤退,留下受了伤的方遥然,众人心里不免可惜,算这个小子命大,否则今天凭他们六人之力断不会令那小子跑了,他一个人再厉害也抵抗不了他们六个人联手。
曾芷兰看着心有不甘的人终于走了,不觉笑出声来,这是她来到这个时代说的第一个谎,没想到效果这么好,成功吓退了一群不良少年。
“你笑什么?”方遥然质问道,他伤得不轻,但也不碍事,如果打下去他虽有信心不被砍掉手,但绝对会重伤,当然,那群混蛋也断不会从他的手中讨到什么好去。
曾芷兰走到他面前,抬头细看了下,想看明白他到底有什么魅力能令他的一只手值一万块,他很高,有一八五左右,待看清他的脸后小小吃了一惊,她没想到他会长得这么好看。
五官深遂立体,个性的浓眉此刻正皱着,但更显威严,高挺的鼻梁,薄唇紧抿,古胴色肌肤,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的眼睛是蓝色的,标准的混血。
“我笑是因为他们很好骗。”没被‘美色’迷惑,曾芷兰回答道,看了看他的伤口,“你伤得不重,不用送你去医院,我走了,后会无期。”
方遥然哼了一声,扔下手中的刀开始着手处理伤口,没想到会被一个学生多管闲事,他一点都不领情,只是觉得这个女孩儿麻烦,看她穿的是江源中学的校服,刚刚看清了她的脸,是张很秀丽的脸。
白美人失恋
“你说什么?!居然让她跑了,你们堂堂四个大男人连个小姑娘都打不过,还有脸回来?”只听一声暴怒,随后便是杯子碎地的声音,被骂的四个人羞愧兼恼怒地低下头,脸红成一片,不知是气的还是愧的,或者两者兼有。
在场的一个保养得宜的中年男人面露不悦,指责地看着盛气凌人的女儿。
“你真是越大越不像话,居然私自命人去教训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生,我是这么教你的吗?”白霆严肃地训斥着唯一的女儿,都怪他和内人对她太过宠溺,将她惯坏了,以至于都长这么大了做事还不知轻重,现在想管也晚了,朽木不可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