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话,曾芷兰感到厌恶,其实这几个月来,经过她天天的练功,身体已经长高了两厘米,只是还不太容易看出来,她现在的身高起码有一米六二,不算矮了,只是这个‘晴女人’身高有一米七三,所以她一向嘲笑她和母亲的身高。
“小飞,来叫声姐姐,乖些,爸爸说了,如果你听妈妈的话,下周就带你去香港迪斯尼乐园玩,买任何你所喜欢的玩具。”发嗲的嗓音,有意无意的说给母女两人听。
“不要,我不喜欢她!我才不要叫她姐姐。”才三岁的小孩,被养得圆滚滚,脸也是圆滚滚的,胖得只能看到他脸上略微有些他母亲的影子,只是长得一点都不像曾逸。
这个曾逸还真不是一般的可怜,他的两个孩子长得都不像他,这是曾芷兰在看到小男孩的脸后,脑海中涌现出的想法。
听到小孩子没有礼貌的话,曾芷兰眉头皱了皱,她向来不喜欢小孩子,前世没有和小孩相处的经验,而现在‘她’留给她的记忆,全是这个小霸王的浑不讲理,所以‘小孩很讨厌’这种想法已经根深蒂固的存在她的脑海中。
现在,小飞正在往沙发上爬,最不能令人接受的是他还穿着鞋,他的鞋在外面也不知踩了什么东西,总之脏得很,由于年纪小个头较矮,爬起来较困难,往上爬的同时,脏鞋不可避免地和洗得干净的沙发套来了个‘最亲密接触’。
眼看鞋印越来越多,母亲碍于是长辈不好责备他,可曾芷兰不在乎,如果不制止的话,沙发遭殃的面积会更大,于是忍无可忍的曾芷兰立刻上前将小孩子抱下了沙发,将张牙舞爪的小飞放在‘晴女人’的怀里。
这个孩子进来也没有换鞋,直接在屋里乱跑,干净的地板上沾了许多小孩子的鞋印。
“哇”被抱下来的小飞立刻放声大哭,被宠惯了的人突然有人不顺着他,怎能不令他生气?于是从母亲腿上跳下来就跑到曾芷兰面前,对她又打又踢。
曾芷兰岂会令他打到,别看他小,却被养得圆圆壮壮,劲头可不小,何况他现在鞋那么脏,被踢到还得了,念在他还小,且有大人在旁,不便出手教训,所以只是闪躲着他的小胳膊小腿,避免他毁掉她的衣服。
沈慧尴尬地坐在沙发上,眼看对面的女人也不制止他的孩子,这么闹下去也不是个事,只能开口道:“芷儿,你大些,要让着他点。”
“就是,你是当姐姐的,在我们家他爸爸对他可是宠得紧呢,孩子说一他不说二的,我们小飞可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哪能随便受外人的欺负。”
晴女人交叠着双腿优雅地坐在沙发上,双眼暗含得意地看着曾芷兰,她在这母女俩面前总是有意无意地炫耀曾逸对儿子和自己的宠爱,她一向懂得如何做会使二人难过。
只是她不知道眼前这两人,一个已经放下了对曾逸的感情,转而对另外一个更加优秀的男人动了心,而另外一个则根本就没将那个姓曾的男人当父亲看,所以她说的话对母女俩来说就像狗在吠一样,听听就得了,没人往心里去。
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在晚晴眼里,即使这个上了年纪的沈慧对她已经构不成任何威胁,她也看她不顺眼,不为别的,就为当初他们离婚时,曾逸不听她的话非要留给沈慧母子那么多钱,甚至还将这套昂贵的房子也留给她们。
这一点令她相当不高兴,只是当时曾逸觉得对前妻有愧,毕竟沈慧还要独自养大他的亲生女儿,无论如何也不能委屈了她们。
所以这件事就在她的心里扎了根,令她每一次想起就分外难受,一难受她就来找这母女俩的晦气,令她俩和自己一样难受才会觉得好过些。
说实话,她之所以敢一直上这找麻烦,也是因为这沈慧母女两人实在是好欺负,她既然不能阻止曾逸给她们那么多钱,那么她就令沈慧母女不好过。
“晴姨,再让他这么踢下去,我是无所谓,你的宝贝儿子可受不了。”曾芷兰知道母亲碍于礼貌,才不得不要她让着点小霸王,可是她不能任由一个她讨厌的人对她动武,即使是小孩也不行。
晚晴一看,儿子累得呼呼喘着气,小脸由于生气而通红,鼻尖上全是汗珠,正在追着曾芷兰打,只是怎么也打不到,总是在将要碰到的时候被对方巧妙地躲开。
“小飞,快来妈妈这里喝口水。”
小飞停下身子,喘着气,眼睛瞪得溜圆,倔强地说:“不要,我就要打她,我讨厌她。”说完又接着向前扑去。
“”眼看儿子急得又快哭了,而曾芷兰还没事人似的躲闪,气得晚晴直想纠住曾芷兰让她再也躲不了,好让儿子随意踢打,只是曾芷兰今天怎么不像以前那样乖乖地让儿子打两下?
“芷儿,他是你弟弟,你让他打两下又不会怎么样!他要是气着了可如何是好?”晚晴有些生气曾芷兰今天的表现,她不仅没有怕她,而且从进门来连个招呼都不跟她打,还将儿子惹哭,几个月不见,她的胆子到是大了不少。
曾芷兰闻言,冷冷的眼光扫过去,边躲闪边说道:“慈母多败儿,这孩子由着你这么骄纵下去,长大迟早会是社会的败类!”
“你”晚晴没想到曾芷兰会顶嘴,而且居然还瞪她,给她脸色看,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非常的不痛快,气得她转向沈慧怒道:“你就是这么教女儿的?目无尊长,不念手足之情,毫无礼貌,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你再说一遍!”曾芷兰一闪身就站在了晚晴身前,双眼怒瞪着这个敢骂她母亲的女人,这个女人敢随意教训母亲已经成为了习惯,以前没少骂,只是母亲一来比较软弱,二来又被曾逸伤透了心,所以对这个女人的欺负也向来是逆来顺受,而以前的曾芷兰也不敢惹这个女人,所以二人都受了不少委屈。
但是,如今不一样了,有她在的一天,就不会让人欺负到母亲头上。
晚晴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曾芷兰吓了一跳,感觉她好像鬼一样地突然就来到了她面前,连脚步声都没有,感觉像飘过来的一样,明明刚刚还离她好远。
还没来得及想她的速度为什么会这样快,就被她双眼中的冷意给震住了,她觉得这个曾芷兰哪还有当初那个唯唯诺诺,乖巧之人的影子?这根本就是一个不仅不吃亏,反而还相当厉害的主!
这么短的时间内她的变化怎会如此之大?!一个人再怎么变骨子里的性格也不会变才对,可是这个曾芷兰就好像是脱胎换骨一般,完全像是另外一个人,如果是以前曾芷兰敢瞪她,她早一个巴掌抽过去了,哪还像现在这样在对方森冷的目光中胆颤?!
就连还在吵闹的小飞都被突然没影了的人吓住了,等再看到自己还在追着打的人正站在母亲面前,他突然不敢上前了,因为他感觉现在的‘小姐姐’好可怕,好像电视里的‘母夜叉’,虽然她没有叉腰指着人家鼻子大骂,而且长得也比母夜叉好看,但是此刻看到她,他就想到了母夜叉!

吓跑‘鸟人’

晚晴被曾芷兰的气势吓住,但很快就回过神来,觉得自己想太多了,这个曾芷兰此刻无非就是个纸老虎,想吓唬她?她又不是不了解她,这个孩子能将自己怎么样?
她个子这么小,性子又一直那么软弱,自己怕她干嘛?真是的,想到自己刚刚胆怯的反应就觉得很可笑,差一点就被一个小孩子给骗了,想通后就又变得高高在上了,
抬手优雅地理了理长发,晚晴眯着眼看着曾芷兰说道:“没想到啊,居然还敢跟我顶嘴了,你不知道我是你的长辈吗?对待长辈是这个态度吗,真是个没家教的孩子!”
曾芷兰站在她面前,俯视着她,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我的礼貌只给予那些知礼懂礼之人,而对于那些狼心狗肺、道德败坏、落井下石的卑鄙无耻之人,我向来就是这个态度。”
“你!”晚晴闻言诧异了下,上下打量了下曾芷兰,“没想到啊没想到,不仅胆子变大了,还牙尖嘴利了起来,没想到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过奖,经常和你这种人打交道,我想不变都难。”曾芷兰讽刺地看着晚晴,真不明白啊,这个晚晴本身不是这种令人不齿之人,否则曾逸也不会看上她。
只有在她们母女面前晚晴就会变得面目可憎,即使她们曾经是曾逸的亲人,可也已经对她没有任何威胁了,曾逸对待她难道还不够好吗?为什么还老和她们过不去?
“哼。”晚晴又转向一旁想劝又不知如何开口的沈慧,讽刺地说道:“连你女儿都长进了,怎么你还这么窝囊?就你这种性子活该被男人抛弃!如果我是曾逸,也会你、你做什么?”晚晴转过头吃惊地问着突然掐住她脖子的曾芷兰。
听到她又开始损母亲,曾芷兰忍无可忍,再不顾及她上门是客且是长辈的身份,伸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这种女人如果不给她个教训,以后母亲不知道还要被欺负成什么样子。
曾芷兰掐住她的脖子,俯身慢慢靠近神情越来越恐慌的晚晴,脸部在离她的脸只有不到五厘米时停了下来,缓缓地开了口,声音是淡淡的,眼神却是森冷的。
“我警告你,以后你再找我母亲的麻烦,我不会饶了你!记住,如果不是我母亲大度,哪还容得下你这个卑鄙的女人存在?破坏人家的家庭是卑鄙,可在抢了别人的男人和父亲后,还来欺负我们母女就是无耻!以后再让我看到你对我母亲不敬,少了舌头或断条腿可别怪我没事前提醒过你。”
说实话,晚晴觉得现在的曾芷兰就像是地狱里的魔鬼一样,根本没有平常的温婉乖巧,这怎么看也像是长年混黑社会的人才具有的令人害怕的气质,在她骇人的眼光下,晚晴突然觉得自己动都动不了。
这是怎么回事?想抬手抓开脖子上的手,可是手抬不起来,想用脚踢开曾芷兰,可是腿也动不了,不仅如此,她整个身体都像是被定住了一样。
见鬼了!!明明她的胳膊和腿没有任何束缚,可是就是动不了,感觉好像被点了穴一样!点穴,晚晴想起来了,刚刚曾芷兰在掐住她肚子时,确实是在她身上点了一下,难道她会点穴?!
这个念头一起,晚晴对曾芷兰的感觉是除了害怕还是害怕,对方连点穴都会,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她还真不是难事,绝对可以像她刚刚说的那样,让她十天下不了床,而自己还很可能找不到任何告她的证据,她现在完全相信曾芷兰有这个本事!
“芷儿,算了,毕竟是在咱们家,她上门是客,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也不好交待。”沈慧上前拉开女儿正掐着晚晴的手,幸好芷儿没有用力,她的脖子上没留下痕迹。
她对晚晴这个女人,以前是深恶痛绝的!在知道是她抢了自己的丈夫,并且在她和曾逸没有离婚的状况下就怀了孩子时,她是非常恨她的!是巴不得她立刻被雷霹死,曾逸那个不念旧情并抛妻弃女的男人最好也一块被霹死!
她虽然恨,可是没有办法去报复,她出生在家境富裕的大家庭,从小被教育得知书达理,要宽厚待人,以德报怨,久而久之就养成了她现在这个性子,就是被人欺负到头上,也无从还手将对方怎么样。
她一向听父母的话,只是在爱上曾逸时选择了义无反顾,沈慧虽然一向是听话孝顺的,但是一旦决定了某件事绝对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到关键时刻还是不被他人所左右的。
谁知在和曾逸幸福了十多年却换来了这种被抛弃的下场,如果早知他是这样的人,她当年就不会做得那样绝!对当年为了他而选择和父母断了关系感到非常不值!
如果没有女儿陪在身边,当年她都想死,可是一想到如果自己死了,女儿肯定会去和曾逸一起生活,到时晚晴这个女人岂会让芷儿好过?
为了女儿,她选择了继续活下去,只是心情一直无法平复,再由于曾逸的家和她的不远,晚晴总是来捣乱,赶她走这种事她做不来,和她对着骂这种行为她更做不来,所以就选择了沉默,任她怎么讥讽都好,她就是不还口。
其实有时沉默却是最好的武器,一个人在慷慨激昂地又讥又讽地说了一大堆话后,发现对方根本就没将自己说的话放在心上,甚至连理都不理你,这就好像一个拳头打下去,却打在了棉花里,而自己却又由于收不住力差点摔倒。
而这个道理也一样,骂了一顿话,在自己情绪相当激动的时候,却发现对方根本就没听你在说什么,这绝对会气得人想发疯。
沈慧是聪明的,既然她做不到报复,做不到和人对着骂,于是就选择了这种一样会气到晚晴的做法,那就是视晚晴于无物,任她讽得再欢,她就当是鸟在叫,而骂她的晚晴则是‘鸟人’。
其实在沈慧的心里一直称呼着晚晴为‘鸟人’,这是她给这个‘小三’起的外号,当作是对她小小的报复,只是没有说给任何人听,包括芷儿,因为随意给人起这种难登大雅之堂的外号实在是有失身份。
曾芷兰看在母亲的面子上,不再跟晚晴计较,只是相信她露的这一手绝对会令晚晴害怕了,害怕到不会再找母亲的麻烦。
其实她是很想好好揍一顿这个女人的,不为别的,就为前几年母亲和‘她’所受的委屈,只是现在不能这么做,一是在自己家里,出了事自己得负责任。二是有母亲在,自己要打人母亲肯定会阻止。三是现在打了她,以后的麻烦肯定会更大,万一要将母亲也置于是非中就不好了。
所以要教训这个女人机会有的是,最好的办法就是令这个女人不知道是谁在对付她,即使是猜测到她身上也找不到任何证据。
晚晴睁大双眼恐慌地看着曾芷兰,她现在还是维持着坐在沙发上的姿势动不了,以前她怎么没觉得曾芷兰会点穴?
点穴只是在电视上的武打片里出现过,现实社会中哪有人会点穴?她是怎么学来的?到底是以前曾芷兰乖巧的性格是装出来的,还是眼前这个曾芷兰被鬼附身了?
可是这社会上又哪有鬼的存在?晚晴脑子里乱糟糟的,今天发生的事太出乎她的意料,她本是想找这母女俩的不痛快来了,最后谁想到没令这母女俩怎么样,自己却差点吓破胆!
“‘晴姨’,你知道吗?以前我们母女俩对你的冷嘲热讽不还口,不是我们怕了你,而是我们根本就不屑跟你这种小人一般见识,understand?”曾芷兰低下头嘲讽地看着处在惊慌中的晚晴,伸手边轻轻拍着她的脸边轻轻地说着。
晚晴觉得这句话对于她的打击实在是太大,曾芷兰现在的表情是纯粹的将她当小丑看,她此时的表情、动作加上语气,令她觉得自己真是个小丑,就好像以前的所做所为都是在耍猴戏给她们看一样。
“你可以动了。”曾芷兰不着痕迹地在她身上点了一下,母亲还不知道短短的时间内她已经给这个女人点了穴。
“你、你不是人,你是鬼!”晚晴发觉自己能动后,立刻跳了起来,觉得此刻连这个沙发都是不寻常的,再坐下去会得病,于是看也不敢看母女俩,快步走到还在傻愣着的儿子面前,抱起他就往门口逃,打开门头也不回地就跑了出去。
她发誓,以后再也不来了,再也不会被母女俩当猴耍了。
沈慧疑惑地看着晚晴不合常理的行为,晚晴此刻就好像后面有贼在追一样狼狈地逃跑了,就以前的经验,她最起码得将自己讽刺到连当人都是丢了世人的脸后,才会满意地走的。
可今天才刚刚开始嘲讽,还没有经过‘□’,她怎么就走了?更确切地说是逃了,难道女儿那句话这么有攻击力?居然将一向骄傲如孔雀般的‘鸟人’给吓跑了!
“妈,我没回来时,她有没有欺负您?”曾芷兰将门重新锁好,看到地板上的脏鞋印,转而拿了清洁工具开始收拾这一地的狼藉。
“没有,她刚来不一会儿,你就回来了,我想她就是在等着你回来才开始她的‘长篇大论’吧。”沈慧边说边将弄脏了的沙发套给取了下来,准备去洗。
“这个女人简直莫名其妙,老天有眼的话就该好好教训教训她。”
“真奇怪,她今天走得太早了,估计是怕了你吧,没想到我女儿现在这么厉害,将那么难缠的人物轻易就给吓走了。”沈慧微笑地说着。
“妈,您是不跟这种人一般见识,我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欺负您,何况还是在我们的地盘上,不过相信她以后不敢再来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会吓成那样?”沈慧还在奇怪晚晴刚刚的反常。
“妈,不要再想了,我饿了。”不想说太多的曾芷兰打断了母亲的思绪,那种不相关的人不配母亲浪费脑力。
“哦,好,我这就去做饭,她一来我都将这事给忘了。”沈慧一听宝贝女儿饿了,放下手中的活赶紧去厨房,什么都没有女儿重要,刚刚还在困扰着她的事情立刻就被抛到脑后了。

谣言

时间已经步入六月份,天气热得令人感觉就像是处在大蒸笼中。
曾芷兰也开始用上了她的丝薄‘臂套’,虽然套上这个东西感觉会很热,但是经过她不停练功,内力已经算是小有所成,而拥有内力的人基本上都不轻易出汗,现在对她来说,即使绕着操场跑十圈也会做到不流一滴汗。
高考就在一天后,是以高三的学生早就放了假,就连其它年级的学生也因此沾了点光,多放一天假,因为学校要布置考场占用他们的教室。
这天,曾芷兰破天荒地出现在了母亲的咖啡店,在家闲来无事,来这里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芷儿,你怎么来了?”沈慧看到女儿进来,略显诧异了一下。
“在家也无事,就过来看看,晚上和您一起回家。”曾芷兰挑了个角落的地方坐下,这个咖啡店面积不算太大,只是布置得很温馨,放着轻音乐,令每位来到此处的顾客们感到既轻松又温馨。
她挑了咖啡店最忙的下午茶时间来,就是想着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沈慧递给她一杯新煮的咖啡,转而去了收银台,现在的人比较多,她也只是负责收钱,其它的工作都是服务生的事。
曾芷兰打量了一下四周,基本上都坐满了,看来生意不错,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那种涩涩的味道尝起来还真不太习惯,她不喜欢咖啡,只喜欢喝茶,咖啡这种东西对于她一个‘古人’来说还真是不适应。
曾芷兰来了也就半个小时的时间,陆明霄就到了。
他今天来还是如往常一样,找沈慧来了,他已经让儿子给曾芷兰道了歉,最近也一直来找沈慧想和她好好谈谈,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沈慧还是不理他,只是看他的眼光从前一阵子的怒意变成了怨怼。
就是那种看出轨的男人或负心汉的眼神!陆明霄对她的眼神感到相当奇怪,每次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沈慧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沈慧这个女人已经在陆明霄的心里扎了根,他现在已经分不清他的心里到底是喜欢她和方心璃谁更多些了。
这些日子,经过不断的受挫,他的心里已经慢慢的全是这个女人的影子,而他以为深爱的方心璃的影子却逐渐转淡。
他这算是负心汉吗?怎么爱了二十年的女人却在最近感到没有当初那么深的思念与爱意了?
“来杯咖啡,不加糖。”陆明霄自坐下后眼睛就一直盯着沈慧。
曾芷兰看到陆明霄来,微微诧异了下,等看到他的眼神只围绕着母亲打转时,她感到很开心,看来他对母亲是越来越上心了。
走到陆明霄跟前,在他对面坐下,叫了声陆叔叔算是打了招呼。
“呃?你也来了。”陆明霄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曾芷兰吓了一跳,在看到她的时候,他突然感觉有些不太自在。
毕竟自己的儿子伤害过她,而他现在又在追求她的母亲,是以彼此的身份令他感到相当尴尬。
“我、我代我儿子向你道歉,当时确实是澈儿不对。”陆明霄即使平常再威风,此刻也没有半点高高在上的感觉,在他看来,搞好和曾芷兰的关系,对于追求沈慧肯定会有助意。
“陆叔叔,那件事我已经不放在心上了。”曾芷兰看着眼前这位即使已过不惑之年,仍然魅力十足的男人,经常会听到女人说男人越老越有魅力,不可否认,眼前这个男人确实存在着吸引女人的本钱,也不怪乎赵太太在离婚后还对其念念不忘。
陆明霄也看着曾芷兰,再度认为拥有这样的女儿是沈慧的福气,在他看来,曾芷兰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像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子,她稳重得像个成熟的大人,有思想有担当,面对困难与恶势力决不低头,他是在上次那一面之缘就了解到了这一点。
看着沈慧仍然假装忙碌着,看都不看他一眼,陆明霄挫败地叹了口气,他现在还真不知该如何去做了,所谓关心则乱,当年年轻时他只需对看上的女人轻轻一笑,就可令对方投怀送抱。
可是现在面对着沈慧,在她根本连话都不跟他说的情况下,他是连半点办法都没有的,面对自己在乎的女人,即使是用勾引的手段都会觉得脸红,他不愿也不敢做。
曾芷兰也知道他和母亲处在一个追一个躲的状态中,虽然她当时已经向母亲解释过了,可是看到现在的情景,两人好像又陷入了另一个困境中,只是这次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令母亲这样对待陆叔叔,她根本就从母亲那里问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