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了一晚上没谈妥,第二日一早秦老爷便带着秦未央去铺子里了,称晚上会早点回来,此举不乏有躲避赵家人的嫌疑,于是一整个早上赵家人的脸色都很难看,为此没少为难了秦夫人。
赵大自书房出来后便去父母暂时住的房间了,命人将弟弟还有赵氏都叫了来,然后将下人支出去,关好了门开始一脸严肃地问起赵氏当年锦娘的事来。
赵氏自被叫来看到兄长郑重严肃的表情后便觉不妙,现在被问及当年的事,在娘家人四双眼睛或疑惑或不信或震惊的视线下有些心慌,手指微颤,强笑着道:“大哥怎的突然提起以前那个妾氏了?”
赵大眼睛紧盯着赵氏:“现在屋内只有我们五人,都是自己人你无须隐瞒,刚才妹婿已经将前因后果都说与我听了,现在我只是要问一问你这事是否属实!对了,妹婿称当年给那个出了事的小妾下药的婆子还健在,就连那个‘奸夫’都被妹婿找到了,总之这件事对你很不利,若是你将因由都说出来我们还会帮你想想办法,若是你选择了隐瞒,那我们便爱莫能助了。”
赵氏闻言身子晃了晃,脸色顿时苍白一片,神色瞬息万变,抖着手拿出手帕擦起没有任何汗渍的额头来。
见状,赵老爷等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均沉下脸暗道不妙。
“妹婿说他是怕旧事重演,所以才选择将那个死掉的妾氏妹妹养在外面,知她怀了身孕后更是做足了保密工作,唯恐这外室会像她那命短的姐姐一样出差错。”赵大一边叹气一边说,若说自秦未昭书房出来时他信了五分,那现在看到妹妹的样子他便是信了十成十。
赵氏咬了咬牙声音微颤道:“是,当年的事是我做的,那个锦娘那么受宠还怀了孩子,万一生下的是男孩儿她岂不是会更受宠?我只是想将她赶出府去,没想过要让她死,谁想她身子那么没用…”
“这、这事情为何会这样啊!”赵老爷拍着大腿重重地叹气道,他们来秦家是为讨说法来的,都已打定主意若是秦家不将外室打卖出去就不惜撕破脸,谅秦家在理亏的情况下也不敢真的令事情闹大发了,吓一吓是有可能达到目的的,谁想现在女婿手中握有了女儿这等把柄,这下反到轮到他们站不脚了。
“女儿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发现的,究竟是早就怀疑了立刻去查的还是很久之后无意中发现的都不得而知,也不想去问。”赵氏脸色灰败地说道。
“你当初既然做下那种事为何不将事情做得漂亮点?居然还被妹婿查出来!”赵二半是指责半是怜惜地说道。
“杀人是要偿命的。”一句话解释了赵氏因心软被抓到把柄的根本原因。
“女婿既然将大郎叫去说了这些,无非是想在不撕破脸的情况下让我们退一步,都这样了不退不行,可是突然退了又显得我们过于窝囊!”赵老爷黑着脸皱着眉头烦恼起来。
赵氏亦是心事重重的样子,脸上有些慌乱,她没想到秦未昭会为了护住那个外室居然不顾夫妻多年的情分将那件事给抖出来,心凉成一片,一时间连思考的能力都失了大半。
赵夫人思索了会后开口道:“女婿将这事单独对大郎说也算是给我们留了层遮羞布,并且明显不想将事情闹大丢丑,看亲家两口子的样子像是对当年的事并不知情,既然如此最好的法子便是晚上亲家公回来后我们再就这事说道一番,待明日我们再松口,这样他们不会起疑我们的脸面也算是能保住,最好让亲家夫妇因我们退一步记着我们的情,本来养外室有私生子的事是他们理亏,我们在僵持了两日后再退一步,想必他们在原本就对三丫头有愧之下会对三丫头更好以作补偿的。”
“娘说的是,只能这样做了。”赵大及赵二闻言连连点头,两兄弟观点一致。
“三丫头多去灵验的庙宇里求些符回来,生儿子是目前最为要紧的事,绝不能最后让家产都落到那个私生子身上!若是那私生子不被抱去你婆母房里养,还可以将他过继到你名下养在你房中,到时怎么教全由你,还怕他最后不听你的话?这下可好,哼。”赵老爷想起这事就气,一直在心中骂着秦家二老不是东西,为了个外室和私生子这般给儿媳妇气受。
提起生儿子的事,赵氏神色就黯淡:“女儿想生儿子都想疯了,可是一直没有能怎么办?”
“唉。”听了赵氏的话,赵家四人都重重叹气。
“我看现在还是别总心烦生儿子的事,目前该着急的是那个老二的事吧?想不通,好好的作他的纨绔子弟就好了,偏生要去做什么正事,他真能做得出正事来?我看未必!”赵大语带轻蔑地道。
“大哥就这么怕秦家老二有出息?是在防着自家的‘破事’也发生在秦家吗?”赵二闻言轻讽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这还不是在为妹妹着想吗?难道你不想妹妹好?”赵大眼一瞪,大声训斥着。
越老爷心烦,瞪向两个儿子:“现在是吵架的时候吗?都给我闭嘴!”
换了个话题后赵氏感觉压力小了些,稳了稳心神道:“二叔如此恐是与弟妹有关,不过我想你们不用担心,二叔无所事事了那么多年,就算突然要做正事也是不容易适应的,兴许没几日就受不了逃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他几年了都没想过要做正事,这次突然提了万一是真下定决心了呢?再说也有可能他确实中途想逃,但是亲家老爷不同意又将他绑回去了!”赵大无视身旁弟弟眼中的讽意将自己的担忧提了出来。
“是、是吗?”赵氏又不确定了,眉头轻皱起来。
“总之这事你们要上心了,我劝你别总因为那个外室与妹婿置气,自己院里先起火了怎么行?你们夫妻一离心还如何‘一致对外’?”赵大对于老二夺占他一半家产的事一直耿耿于怀,是以在这种事上特别挂心,劝起赵氏来比谁都积极。
“妹妹晓得了。”赵氏本不是笨人,只是最近发生的事令她失了理智被嫉妒蒙了心,经兄长一提醒,她立刻醒悟过来,夫妻怎么说也是一辈子的事,她不能因为个外室与丈夫离了心,到时可就乐了外室还有二房的人了!
几人又商量了下对策谈了一阵子后便各自回房了,赵夫人因要与女儿私底下说些体己话于是没走,在丈夫及儿子出去后重新将门锁好后拉着赵氏说起话来。
“你啊,就是不听娘的话,若是当初大度些让好控制的妾先生个儿子养在你房里,哪还会像现在这般担忧困扰?”赵夫人语气含着些微的批评道。
赵氏脸上涌出了几分后悔:“女儿当初怎么想得到这么久了居然还没有怀上?当时太过年轻容不下人,总想着嫡子未出生之前不能让庶子先出来,就连从妾氏那抱养都不愿意,结果现在尝到苦果了。”
“这也是命,娘回去后再找找人想想办法,总之定要让你尽快生下儿子。”赵夫人一脸坚定地说道。
“女儿不孝,嫁了人居然还让爹娘和哥哥们为我操心。”赵氏眼睛红了。
“说这些干什么,我们赵家之所以生活好起来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你啊,你帮了赵家那么多,我不关心你关心谁?”赵夫人拍了拍女儿的手道。
“那也是以前了,现在外室进了门正受宠着,而我最近又总给他脸子看,万一他生气了对赵家不再关照了可怎么办?”赵氏一脸担忧地说道。
“无妨,赵家已经起步,就算秦家不再关照我们家,顶多是赚起钱来慢一些,但却不会影响根本,你无须为这事担心。”
“但愿如此。”
“娘给你的那些药最近别再给那两个妾氏用了,要让她们尽快怀上过继儿子到你名下来,这事可不能小心眼,否则都便宜了那个外室生的。”
“女儿知道了。”赵氏低下头握紧了手,牙关咬得极紧。
“听说老二夫妇已经圆了房,他们若是慢些传出喜讯还好,若是很快生个嫡子出来就麻烦了,嫡长孙生在二房,这事可不妙。”
“确实不妙啊,老天应该不会这么苛待女儿的吧?”赵氏苍白着脸表情略显脆弱地望着母亲呢喃道。
晚上秦老爷回来后,两家人又因外室的事争辩了一番,这次赵家人态度不再像前一晚那么激烈尖锐了,最后流露出有点被说动的意思,只是还没最后表态因时间太晚了,于是众人各自回房歇下不提。
由于在秦家待了两日,赵家人担心茶楼的生意,于是用过早饭后便提出下午要离开的打算,对秦老爷夫妇道因不想女儿事后在婆家难做人,打算退一步不再要求卖掉瑶娘,称为了给赵氏一个交待怎么着也要打她五十大板才行。
好容易赵家人松了口,秦老爷哪有不赞同的理,于是同意了,也不顾及秦未昭的意愿便吩咐下人将瑶娘叫来准备领罚。
瑶娘很老实,来后对众人行了礼也按着秦夫人的话认了错,听说要被打五十大板时她只是眼皮颤抖了下,并没有大哭大闹,很平静地接受了。
秦未昭一直看着瑶娘,眼中流露出不忍来,只是目前这个情形由不得他愿不愿意,为了家庭和睦,只得委屈瑶娘了。
五十大板很快便打完了,只是出大问题了,打完后婆子觉得不对劲儿惊慌失措地跑来禀报说瑶姨娘恐是小产了。
秦未昭闻言再也坐不住立刻冲了出去,秦老爷夫妇也跟着一脸震惊地出了正厅。
赵家人震惊过后开始担忧起来,仅仅是打个不安好心的外室不算什么,但是打掉了秦家未出生的孩子事情可不好办了!
瑶娘昏迷了,下/体在流血,秦未昭将她抱回房后命丫环帮她换衣服,没多久大夫便请了来。
把过脉后大夫称瑶娘是小产了,说身体受了重创导致滑胎,由于身子较为单薄受这了这等重打后是罪上加罪,老大夫还摇头叹着气道瑶娘就算这次养好了身子也是不能再有身孕了。
此话一出,屋内所有人都沉默了,秦未昭难过地坐在床前看着趴在床上昏迷的瑶娘低头不语,赵氏则是担心地看着秦未昭,唯恐他会将瑶娘小产加无法再怀孕的罪名按在她及她娘家人的头上。
好好的没了个孙子,秦老爷夫妇心中惋惜难受,对咄咄逼人的赵家人有了不满。人就是自私的,就算原本错在己方,但在对方要求公平时损害了自己利益,这种情况下便会失了理智讨厌甚至记恨上对方。
赵家人这下不敢再对秦老爷夫妇给脸色看了,以赵老爷为首的四人在与秦家人说话时表情都显得不太自在,是带有一丝愧意的。瑶娘小产料想秦家人没有心思再顾及他们,于是原本打算用过午饭后再走的四人临时改变了主意,与秦家人辞行后提前离开了。
所有人都以为瑶娘昏迷了还没有醒过来,实则在老大夫说她不能再有身孕时,正趴卧在床上头冲里,被发丝遮住脸的瑶娘眼角瞬间滑落了一滴眼泪…
若是换成子孙众多的人家,某个小妾不小心滑了胎都称不上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可是秦家不同,秦家两个嫡子都已成婚且年纪也不小了,结果只生了一个念念,子嗣实在太过单薄,于是秦家对这事特别看重,就算只是个庶出的孩子没了他们也都难受得很。
念念一直想找瑶娘,结果都被秦未昭给哄住了不让他去看养伤兼养月子的瑶娘,因为心中有愧,秦未昭对瑶娘极好,除去平时去铺子的时间外基本都留在瑶娘房里照看着。
赵氏对丈夫的行为就算有所不满也不敢说什么,不管是因为心中有愧还是因为担忧,总之这次她扮起了大度良善的正室,在瑶娘养月子期间她吩咐大小厨房里的厨子每日都给瑶娘做补汤,每日都去一趟瑶娘房里问候一番。
瑶娘小产,秦未昭另外两个妾氏可高兴了,瑶娘容易受孕这一优点令她们很是嫉妒,但得知了她被打后不能再有孩子的消息心中的大石去掉了,她们本就不受宠,若是瑶娘一而再地生孩子那她们的地位岂不是越来越不保?平日里她们也会去看瑶娘,明面上是嘘寒问暖,实则就是幸灾乐祸,后来秦未昭不知怎么的命令她们不得再去打扰瑶娘后便不去了。
顾少男听说了瑶娘的事后,对正替“亲爱的”的大哥失了孩子一事而感到惋惜的秦未央道:“你们男人总是三妻四妾,风流了你们却苦了女人。”
秦未央还在替秦未昭难过,只是瞄了顾少男一眼,没搭茬儿。
“怎么不说话?我时常在想,若是某日你妻妾成群了,那些女人们为了你争风吃醋打得头破血流快出人命了,估计你都不在意,说不定还会在旁沾沾自喜地以为自己是个香饽饽被好几个女人抢,我猜的可对?”顾少男见秦未央为了秦未昭的事情绪低落心中不大舒服,于是半认真半讽刺地说不好听的话刺激他。
秦未央闻言瞪了顾少男一眼,然后撇过头去道:“我才不纳妾呢。”
顾少男闻言惊得睁大眼睛,以着近乎可以称得上是看外星人的惊诧眼神看着秦未央:“为何不纳妾?实在看不出你是那种会只守着家中的黄脸婆过一辈子的好男人啊。”
听了顾少男的话气得鼻子快冒烟的秦未央眼睛一瞪:“我可不能纳妾,真要是纳了妾,她们还不得被你当成靶子来练鞭子啊!到时光给她们请大夫看病养伤花去的银子就差不多将秦家掏空了,为了百年后不被地下的祖宗们揪着耳朵骂死,我还是不作那个会害得秦家破产的不孝子孙吧!”
“…”
作者有话要说:猫多么多么勤快啊哈哈,勤奋能使鬼推磨,SO猫会继续勤快下去哒~
今天是我奶奶两周年忌日,家里来了好多亲戚,一整天都没时间码字,好在还有一章存稿,否则今天就没法更新啦,存稿是萌物,猫以后也要争取存点猫粮来~~

谁在吃醋
连续几日秦府都笼罩在孩子流失的烦闷中,有了念念还有瑶娘腹中流掉的孩子,这下再也没有人怀疑秦未昭“不行”了,到是有些精明闲不住的人开始怀疑秦家这么多年来无子都是赵氏在搞鬼了,当然,有了当年因散播不利于赵氏的流言而被打卖出府的几个下人在先,现在就算有人怀疑也不敢轻易将想法说之出去,唯恐引祸上身。
瑶娘在床上休息了大概有三四日,身上的伤便养得差不多了,只是后背的疤痕没那么容易除去,因小产伤了身子,几日来下/体一直淅淅沥沥地有血渍渗出,是以在秦未昭的叮嘱下一直喝着补血养气适合养月子的药及补汤。
瑶娘被格外开恩,小产后半个月内不用出房门去赵氏房里立规矩,只须安心养伤便可,这等特殊的待遇几乎在所有人眼中都是极好的了,均觉得秦家对瑶娘一个外室出身的普通姨娘极其善待,可是他们毕竟不是身心均受到创伤的瑶娘,她心中的苦闷谁又能知晓?
秦未央连续几日跟着秦老爷出去“做正事”,一个吃喝玩乐了多年的纨绔子弟突然让他做正事还真是很困难,秦未央去了后一直被秦老爷约束来约束去,向来自由懒散惯了的人哪里适应得起来?只新鲜了两日,第三日秦未央就不想去了,是被秦老爷威逼着不得不继续硬撑下去的。
秦未央好日子过久了不能吃苦,有点少爷脾气,这谈生意时最忌动不动发脾气,伤了感情还怎么合作了?只是性子一旦养成要改掉不容易。于是某次在与人谈合作时对方不怎么好说话看着秦未央时脸上带了几分看不起的意味,态度上有些傲慢,结果秦未央的少爷脾气立时发作,与那人大吵了一架,后果如何可想而知。
因这事秦未央被秦老爷揪着耳朵狠骂了好几通,警告他少玩儿花样,就算是他再气走几个客户或是合作者都不会如他的意,想靠耍小手段走人没门儿!再有下一次就罚他拖地兼扫茅厕。
被父亲看出心中小算盘的秦未央不敢再不老实,只得不情不愿地继续跟在秦老爷身边学习,只是跟一整天实在受不了,费了好一番功夫终于说动了秦老爷,只每日上午半天时间跟在秦老爷身边学习,下午和晚上是自由时间,可以随他支配。
要做正事就是为了让顾少男对他刮目相看的,是以每日回来后秦未央都报喜不报忧,自己“犯事”想逃跑的事他瞒得紧,光挑自己表现好的事对顾少男大吹特吹提,好像自己有多能干多有闯劲似的。
顾少男岂会不知秦未央的小把戏,每次听他吹牛便只是笑。
“喂,婆娘,明儿起我就去练功夫了。”秦未央翘着二郎腿摸着下巴对顾少男说道。
“练功夫?”顾少男闻言讶然地望过去。
“很奇怪?哼,我就是要练!否则爷一个堂堂大男人总被你个婆娘威胁像什么话。”秦未央为自己有了这个决定而洋洋得意。
“找到肯教你功夫的师傅了?”
“何须那么麻烦,要学功夫直接去武馆不就行了?那个梁大叔不是与你很熟?还有一个月的时间那间武馆就成咱们家的了,想学功夫自然是在自家武馆里练。”秦未央像看笨蛋似的看着顾少男。
其实秦未央这次下定决心要练功夫与两日前在街上巧遇那三个已经绝交的损友有关,他们见到他后又嘴巴贱地指桑骂槐了,笑话他有身手好的婆娘撑腰没人敢对他如何云云。
男人自尊心都是很强的,最听不得别人笑话他们依靠女人,于是为了争口气秦未央决定要练功夫,就算吃些苦都无妨,只要别再遇事被顾少男救然后招人笑话就好。
“你去那里学?”顾少男感到很惊奇,当初秦未央被武馆里的人打过,以为那次过后他是不可能去那个令他丢了大脸的武馆的。
知道顾少男在奇怪什么,秦未央又得意了,臭屁轰轰地道:“爷胸怀坦荡荡,正所谓宰相肚里能撑船,爷是堂堂正正大男人,才不是那种小家子气事事都要计较个没完的三姑六婆,以前有什么过节爷才不去计较。”
“呵呵。”顾少男不甚捧场地敷衍一笑。
秦未央眼睛亮晶晶地凑过去问:“婆娘你说说,每日上午我跟着爹去铺子里长见识,下午则去武馆练功夫,晚上又陪你聊天解闷,你说我是不是已经开始往好男人方向发展了?”
顾少男白了秦未央了一眼:“有没有可不是光说就算的,刚去了铺子几天就当自己是好男人了?坚持下去做出点成绩出来再向我显摆吧。”
“真没情调,就不会说几句好听的话哄我开心啊?会来事儿的女人肯定会顺着男人的话说,不仅如此还要捧几句哄丈夫开心呢,哪有你这榆木疙瘩这样打击人的!”秦未央抱怨道。
“我榆木疙瘩?那个芸娘就会哄你开心?”
“…”芸娘更不会讨他欢心!秦未央立刻蔫了,再不敢说顾少男的不是。
秦未央决定练功夫后非拉着顾少男陪她一起去武馆报名,两人从没有和和气气地一起上街过,以往不是闹得脸红脖子粗就是彼此爱搭不理的,这次他们边说边笑地一起出门,见者无不感到惊讶,不由地开始想着二爷和二奶奶的关系越来越好了,相比长房院里妻妾的一堆破事,这二爷院里真是和谐美好得很啊。
顾少男和秦未央去了武馆,说明来意后里面的人均惊讶地望向秦未央。
“以后我每日下午无特殊情况的话就来这里练功夫,二十多岁才想要练武这起步是晚了点,练起来时恐怕进展会极慢,到时还望师傅及各位师兄们多多提点关照些。”秦未央笑着对武馆内各人抱拳道。
“二小子能吃得了这苦?”馆主叼着烟斗拿怀疑的眼神扫着秦未央一身的细皮嫩肉。
秦未央闻言立刻挺直了腰板儿,直视着馆主道:“馆主放心,我下定决心来了自然是做好了吃苦的准备的!不过能少吃些苦那是最好了,还望馆主您老多多照顾一番呵呵。”
顾少男赶紧接口道:“梁大叔您无须手下留情,他听话还好,若是不听话或是故意捣乱,您想如何完全不用客气。”
“你这个婆娘怎的这般心狠?哪有你这样劝着人家打你男人的?”秦未央瞪着眼抱怨道。
这家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你男人”这三个字不会觉得脸红吗?顾少男嘴角的笑僵了僵,在众人或暧昧或好笑的视线下不自在的瞪了秦未央一眼。
两人在武馆没耗费多长时间,因为只有一个月馆主就转到顾少男手里了,于是馆主看在顾少男的面子上只收了秦未央一半的学费,好心地提醒了下自己教起功夫来可不会看在谁的面子上,若是有人学得不好或不听话的话就等着吃苦头吧。
两人自武馆出来后顾少男被死皮赖脸犯倔脾气的秦未央给拉着跑去老远吃肉皮燕了,秦未央说那家的肉皮燕她肯定没吃过,若不去吃一回她这辈子就白活了云云。
顾少男也奇怪自己怎的那么有耐性,最终就真被秦未央磨得去吃肉皮燕了,这在以前她想都不敢想,怎么看自己也不像是会迁就二百五的人。
一路上思索纠结了很久之后得出个结果,那便是秦未央真要认真地去哄一个人时还真是挺难让人拒绝的,那股子讨好执拗劲换在别人身上也许招人烦,但放在他那张英俊小白脸身上效果就不一样了,怪不得他明明是秦家的几个孩子之中最不上劲的,但却是最讨老夫人及秦夫人喜欢的那个,其中最大的一条原因想必就是他哄人磨人的功夫一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