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乞丐见杨易挥手一戟已经将武功最高的彭长老拉到马前皆尽大哗。
彭长老大吃一惊,他身为丐帮长老,乃是丐帮中响当当的好手,在长江以南拥有极大的名声,不然也不会做到了长老这个位置。此人功夫不可谓不高,但杨易一戟挥来,众人瞧的清清楚楚,都不觉得这一戟有多快,包括彭长老也是这样认为。但是马上之人长戟过来后,彭长老就是躲不开。
杨易长戟锋利异常,将彭长老勾到马前后,彭长老的脖颈已经被割裂一个大口子,鲜血顺着脖颈下流,片刻间已经染红了上半身,身上锦衣华服被鲜血浸透,贴在皮肤上,凸显出来一个肥肥的大肚子。
杨易从马上探身看向彭长老:“你们这么多人在此地等我自投罗网,想必你早已知晓我来此因为何事。”杨易长戟戟杆在彭长老肩头处前后滑动了一下,“你既然已经知道我所来何事,但还是聚众留我,可见这残害幼童,拐卖人口之事与你也脱不了干系。”
彭长老见杨易面色冰冷,眼露杀气,吓得声音都变了,尖叫道:“朋友慢来!慢来!你与我丐帮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绝没有聚众拦截阁下的意思,不信你看看我这双眼睛。”
杨易骂道:“你娘的,我难道看了你的眼睛后,我就会信了你的说法?”抓住彭长老的头发,将他薅到自己面前,与他两眼相对:“你倒是说一说,你的眼睛里有什么?嗯?除了眼屎之外难道还有别的东西?”
彭长老见杨易与他双目对视,心下一喜,他精通摄魂之术,两眼瞳术甚是惊人,与人对视后,对方便会不由自主的陷入他的瞳术制造的幻境之中,心神放松,任他摆布。
他这套迷魂之术从未失手过,如今见杨易如此凶猛,一个照面就将自己拿住,如今性命堪危,第一个想的就是用迷魂之术对敌。
杨易见他双瞳逐渐变得幽深,同时听他语调开始变缓,“朋友,你一路行来必然劳累,想必是困了,如今天色宜人,艳阳高照,你肯定要睡一会儿才行…”
杨易与他对视一会儿,见他唠唠叨叨轻声细语的说了半天,嘴角都出了白沫犹自不住口,而周围乞丐竟然安静无声不再喧哗,想来是知道彭长老这个迷魂瞳术的本事。
这些乞丐们都摒住呼吸,静静观瞧,只盼彭长老迷魂之术发威,将面前这个心狠手辣武功高强的锦衣青年放倒。
但杨易乃是尸山血海杀出来的人物,心志坚定犹如磐石,杀心一起,便是罗汉菩萨阻他道路,他也是一刀了账,绝不犹豫。这彭长老小小的迷魂之术怎能奈何得了他?
杨易听了几句听的不耐烦,拔出背后长剑,一剑斩下:“聒噪!”
第二十八章 跨马杀声起,单戟挑君山(三)
杨易一剑挥出,彭长老人头落地,脖腔鲜血喷出一丈多高,煞是惊人。
杨易收剑回鞘,哈哈笑道:“他奶奶的,没想到这胖子还是一个高血压!”狂笑声中拍马舞戟,直奔对面群丐。
这岳州城中,彭姓长老在众多乞丐里面有着极大的威望,又兼他擅使迷魂瞳术,不明真相的乞丐们都以为他有法力在身,将他敬若神明。
又因洪七公神龙见首不见尾,一般乞丐很少能接触到他这位帮主,时间一长,导致这岳州城内只知有彭长老不知有洪七公。而这彭长老乃是丐帮净衣、污衣两派中的净衣派的代表人物,财大气粗,没少给底下乞丐们好处,很得岳州城内乞丐们的欢心,他们对彭长老的事情向来是奉行不违。
净衣派乞丐穿着打扮与污衣派截然不同,吃喝享受从不落后于人,意志普遍薄弱,时常日久,难免堕落下来,将自己刚入丐帮时的雄心壮志忘的一干二净,为国为民杀鞑子诛奸臣的誓言也都扔到了一边。
这些乞丐们,为了吃喝享受,竟然干起下三滥的买卖来,而其中为首之人便是彭长老。
如今众乞丐见彭长老被杨易挥剑斩杀,都是愣住,待到杨易纵马到了跟前,他们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杨易黄马极快,一个前冲已经踏破人群。黄骠马马蹄乱踢,马上杨易长戟挥舞,一路前行,犹如劈波斩浪,瞬间已经杀透了拦截的人群,到了群丐身后,这时众乞丐方才反应过来。
有人杀猪般嚎叫道:“彭长老被他杀死啦!别让他跑了,杀了他!为彭长老报仇!”
这些乞丐虽然为恶众多,但却都是彪悍之辈,悍不畏死,见彭长老被杨易杀死,各个眼睛都红了,挥舞刀剑棍棒一起冲向杨易。更有人叫道:“摆阵!摆阵!困死他狗日的!”
几百名乞丐忽然棍棒柱地,不住敲击地面,嘴里吆喝不停,身子左右跑动,向杨易围拢而来。
杨易见他们快速走动,各个手中兵器那在手中,围着自己一人一马转动不休,渐渐的形成了一个阵势,发一声喊,一起攻了过来,无数兵器从四面八方杀了过来。这些人都是有功夫在身,不比寻常官兵,又有暗器在手,人数又多,极难防备。
当此时节,杨易不再保留实力,第一次在这个世界全力出手。
他手中长戟猛然横扫,在空中划了一个圆弧,大戟戟刃之上隐隐白茫闪现,只是一戟,左右围拢过来的五六个乞丐的兵刃连同他们的身子都已经被扫成两截,不待这些人惨叫声发出,杨易长戟支地,两腿夹紧马背,长戟在地上顿了一下后,他竟然夹着马身腾空而起,犹如飞将军从天而降一般,连人带马落到了几米开外。
他这匹黄马与普通战马极为不同,普通马身一般都是七尺长短,但他这匹黄马身长八尺开外,高近两米,奔行如风,体重怕有上千斤。但就是这么一匹高头大马,竟然被他一戟柱地夹住凌空而起,这身功力实是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
黄马下落之时,马身下面的几个乞丐犹自在大呼小叫往杨易原来的位置冲去,被黄马当头踩下,立时身死。
杨易狂笑不绝,打马前冲,手中方天画戟舞成一团青气,戟刃便是青气里面的一道白光,但凡被白光扫到之人,无不骨断筋折,连人带兵器都是一分两半。
杨易这几天本来还在想自己杀人是不是太多,以后是不是要少杀点,一路压制杀性,甚少杀人。
但是今天遇到这种残害幼童之事,杀心顿起,再也忍耐不住,心想:“去他娘的多慈悲,少杀生!当此时节,少杀一个坏人就是害死多位好人,大丈夫只要问心无愧,便是伏尸百万又能如何?路见不平,杀他娘的罢!”
黄马落地之后,群丐阵势已经不起作用,再想合围杨易为时已晚。只见场中,人如虎马似龙,在群丐包围圈中左冲右突,奔行如电,只是眨眼间,已经在一帮乞丐中杀了一个通透。随后杨易拨马回身,再次杀了回去,几个平趟下来,乞丐们已经死的七七八八,现场已经没有几个站立之人。
段元青在马车之上张大嘴巴,半天没有合拢,马车内的孩子也停止了含糊不清的语句,段元青的夫人更是将马车窗帘拉起,抱着孩子瑟瑟发抖。
几百名好手转眼间被眼前之人杀的七零八落,还活着的几名乞丐看着满地尸体皆以为自己大梦未醒,实难相信眼前之事乃是真实发生。
杨易对此遍地尸体无动于衷,策马缓行到了一名坐倒在地的乞丐面前,伸戟勾住他的脖颈,拖到马前,喝道:“带我去你们的住处。”
那乞丐浑浑噩噩站起身来,目光发直,喃喃道:“随我来!”
跟着这乞丐走了几百步,到了附近一个大大的院子里,院子里一帮孩童正在哭嚎不休,几个壮年汉子手持皮鞭不住抽打院中的十几个孩子。
此时气温不高,但是一众孩童皆是赤背裸身,背脊上皆是青一道紫一道的鞭痕,有几个孩子被打得经受不住,满地打滚惨叫,还有一个幼童以嘴啃地,浑身抽搐不休,已经被活活打死。
院子里还有几个齐腰高的陶瓮,大瓮上有铁盖,盖子上有圆孔,此时盖子在陶瓮口扣上,几个孩童的脑袋架在铁盖上,脸色痛苦,目光呆滞。
杨易挥戟斩杀了院中持鞭壮汉,问领路乞丐道:“这些装进陶瓮的孩子是干什么用的?”
乞丐呆呆道:“将孩子从幼年装进大瓮里后,不再让他出来,时间一长,自然成了侏儒,以后沿街卖艺,乞讨钱财自然比寻常人士多那么几分。”
杨易道:“果然好方法!好创意!”他问面前乞丐:“此种事情是单单在这岳州城内发生,还是天下丐帮皆是此种情形?”
乞丐道:“长江以南,净衣派多有此事,污衣派虽有,但是不多。”
杨易道:“好!好!好!好丐帮!”
第二十九章 跨马杀声起,单戟挑君山(四)
在杨易杀掉院子里的几个持鞭壮汉时,院里的几个孩子都吓得浑身发抖,只有一个男孩昂然而立面不改色。
杨易进门时候看得清楚,这个孩子正是刚才挨打中的几个孩子中的一个,别的孩子被打得哭爹喊娘嚎哭不休,下跪求饶,只有他站得笔直,一声不吭。也正因为如此,被壮汉重点照顾,打得尤其下力,非但满脊背布满鞭痕,便是脸上被鞭打了好几道,此刻腮帮子高高鼓起,紫色鞭痕犹如条条蜈蚣爬在脸上。
此时见持鞭人被杨易所杀,这孩子面上惊愕之色显露,但随即敛起,快步走到杨易马前,跪倒在地:“多谢恩公搭救!”
杨易见他年纪如此幼小,但却极为有种,别人跪地唯他不跪,心中极为赞赏,见他跪地向自己叩谢,急忙翻身下马,扶起他来:“好孩子,好硬骨头!你不要跪我,跪我我也未必受得起!”
这孩童朗声道:“恩公活命之恩,我岂能不谢?只恨我年幼力弱杀不得这些狗辈,不能亲手报仇!”
杨易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孩子道:“我叫朱华,字子健。”
杨易见他虽然年幼,气魄却大,无视院中几具尸体,面不改色对自己侃侃而谈,便是自己当年也未必能做得到。对他更是另眼相看,问道:“子键,你家在哪里?你是怎么到了这里的?”
朱华道:“我家在江东,先父在边境与鞑子交战被杀,母亲也已经病故,前段时间我进城卖菜时,被人用麻袋罩住塞进车里,再睁眼就到了这里。”
杨易点点头,转身问跟在身后的段元青:“段兄,你看这孩子怎样?”
段元青一直驾车跟在杨易身后,此刻听到杨易问话,下车道:“这孩子有骨气,是个好孩子!”
杨易道:“段兄可愿收一个义子?”
段元青见朱华这个孩子年纪虽小,但长得龟形鹤背,双腿撑天,极有气势。此时听杨易此言,那里还有不明白的,热切道:“我儿已残,日后须得我夫妇悉心照料才能生活,如今正想领养一个孩儿继承家业,眼前这个孩子我很喜欢。”当下温声对朱华道:“好孩子,你可愿跟我回家?我家虽不富裕,却也不穷,一日三餐都有荤腥,但凡家里有的东西,就决计少不了你的一份。”
朱华道:“多谢前辈抬爱,我想习武,不想打理家事!”
段元青见朱华两眼直勾勾的看向杨易,一脸渴求之色,心下失望,对杨易笑道:“这孩子眼角高,看不上我这点家业,他真正向要跟着的人还是公子您啊!”
杨易看向朱华:“你想习武?”
朱华道:“想!”
杨易问道:“你习武想干什么?”
朱华道:“杀尽天下该杀之人!”
杨易笑道:“你怎知什么人该杀,什么人不该杀?”
朱华道:“我现在不太明白,但早晚会知道!”
杨易仰天大笑:“好,一会儿你跟我走!”
将带路的乞丐一戟刺死,随后打破院中的陶瓮,将瓮中孩子尽数救出,杨易道:“我先去官老爷的府衙走一趟,这些孩子须得好生安置一番才行。”
段元青问道:“公子可还需要我们同行?”
杨易道:“你带这些孩子跟在我后面,我倒要看看这岳州府当官的怎么处理这件事。”
当下两人找了两辆牛车,将十几个孩子抱上车,一路赶奔府衙。
当杨易跨马抗戟到了府衙门前时,四周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对着杨易身后的孩童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岳州城隶属荆湖北路,府衙修建的甚是气派,门前大鼓高悬,朱漆大柱子下站了几个守门的懒汉,此时正在晒太阳捉虱子。见到杨易一帮人到了衙门前,几个懒汉站起身来喝道:“什么人?前来何事?”
杨易径不答话,一提马缰,黄马窜行到了惊堂鼓前,挥拳砸向大鼓。
“咚咚咚!”
大鼓震天价响起,如同滚雷经天,雷音爆响,震得地面发颤,堂顶灰尘扑簌簌落下。
几个懒汉被鼓声所震,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待到鼓声停歇,才有一人道:“好大胆子,你竟然敢擅自敲响惊堂鼓,惊动知州老爷,你吃罪的起么!”
杨易道:“知州算个屁!你去把他叫来,我有事情让他做。”
几个汉子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小子,你疯啦!竟然敢出此狂言!”
此时有几个消息灵通的人跑到守门的懒汉跟前,小声说道:“前街上,几百名叫花子被杀,就是此人干的!”
几个守门人猛然一个激灵,看着杨易如看猛虎,后退了几步后,低头哈腰,满脸赔笑:“小人不知公子前来,恕罪恕罪!我们太爷刚才听说前街出了极大的命案,现在正带着三班衙役前去查看究竟,现在并不在府内。”
杨易道:“那就把他叫来!”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叫太爷来!”几个懒汉呼啦一下全都散开,躲避瘟神一般向远处走去,“公子莫急,太爷一会就来!”走了几步,看看离着杨易远了,几个人撒腿狂奔,片刻间踪迹皆无。
忽然间,整个衙门口变得空无一人,便是刚才看热闹的老百姓知道了杨易就是杀了几百乞丐的绝世凶人之后,也都呼儿唤女慌忙离开,附近一霎时便是一静。
杨易环顾四周,发现除了段元青与几个小乞丐之外,周遭再无旁人。
杨易叹了口气,道:“那就等会儿吧。”
等了好一阵子,四周静悄悄一个人影都没有见着,杨易等的不耐烦,“这官老爷好大的架子,这都一个时辰了,竟然还没有赶回来。”
段元青比杨易明白事理,轻声道:“公子,官老爷架子未必大,但是胆子肯定小。若是听说你就是杀了群丐的凶手,估计是不敢前来了。”
杨易皱眉道:“他若不来,这孩子谁来管?况且他辖地出现这等事情,他也跑不了个失察之罪,这摊子就得让他来收拾才行。”
段元青道:“依小人之见,公子只要把这些孩子放在这衙门跟前,同时修书一封留给官太爷,再说几句狠话,保准他一定对你交代的事情乖乖办理,不敢含糊半点。”
杨易道:“依你,那就这么办。”
第三十章 跨马杀声起,单戟挑君山(五)
杨易与段元青又在衙门口等了一会儿,眼看天色渐黑,杨易对朱华道:“子健,今天交给你一个任务。”
朱华道:“师父您请吩咐!”
杨易愣道:“我何时收你为徒了?你怎么喊起我师父来啦?”
朱华笑道:“我瞧着您有收我为徒的意思,早收晚收都是收,还不如现在喊上师父,免得再有变数。”
“好小子,这脾气合我胃口。”杨易哈哈大笑:“我现在写一封信给你,你领着这些孩子就在这衙门口等到官老爷来了,就把信封给他。完事后,你去城北张家老店来找我。”
杨易马袋里装着纸笔,还有墨水袋子,当下倚马提笔写了一封信,吹干墨迹后交给朱华,“你将这封信交给知州大人后,他若是问我的身份,你就告诉他,我叫杨易,以后的事情怎么办,就说我让他看着办。”
朱华点头道:“我记下了!”
此时段元青又惊又喜的走到杨易面前,颤声道:“你是杨易杨天王?怪不得有这般本领,怪不得这般性情!”他激动万分,“我早该知道是你了!天下间身穿锦衣,胯下黄马,手中方天画戟,此等战力无双之人,除了杨天王之外,又有何人?”
杨易笑道:“贱名何足挂齿,今天倒是连累段兄今天跟我一路奔波,恐怕这岳州城你是呆不住了。”
段元青道:“恩公说的这是什么话?若没有你仗剑相助,我夫妇二人,非但救不出自家孩儿,恐怕自身也难以幸免。这等救命之恩,报答还来不及,那里还有‘连累’这么一个说法?恩公实在是折煞小人了!”
杨易笑道:“此事就吃打住,先去张家老店住下再说。”
当下杨易丢给朱华几两碎银,随后拨马前行,段元青驾车,两人一同向客栈走去,留下一帮孩子坐在牛车之上待在衙门口等候知州大人回衙。
等杨易与段元青在客栈里安顿好了之后,吃饭喝茶聊了半天,眼看明月高悬,雾气升腾,段元青有点担心道:“朱华这孩子不会出什么事吧?”
杨易笑道:“主意是你出的,怎么你又没有把握了?”
段元青道:“关心则乱啊!朱华这孩子,面向不凡,极有气势,倒与杨天王你有几分神似。”
正说话间,朱华推门进了大堂,杨易见他不复乞儿打扮,已经换了一身粗布衣服,大步走到了杨易面前,躬身道:“师父,我回来了!”
杨易对段元青笑道:“这不是回来了么?”
段元青向朱华问道:“好孩子,那知州大人怎么说?”
朱华笑道:“咱们这位大人长得白白胖胖,就跟我上次见过的一位姓彭的长老一样胖,他看了师父的信后,双手一个劲儿的哆嗦,后来好不容易喝了口水镇定下来,对我说道‘你跟杨天王说,此地不比北方,满城都是宋人,杨天王乃是英雄豪杰,杀鞑子可以不必顾忌,但这里都是宋人,又何必下手如此残忍?’”
杨易问朱华:“你是怎么回答的?”
朱华道:“我只是让他看了看我身上的鞭痕与那几个兄弟们的伤势,他便不再多什么。命人为几个兄弟姐妹寻医问药,又让人为每个人换了一身新衣服,同时让我吃过饭再向您回报此事。”
杨易笑道:“他说要怎么安排你这些难兄难弟么?”
朱华道:“他说绝不会让他们受委屈。”
杨易道:“不让他们受委屈?现在就已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了,再坏还能坏到哪里去?”
说了几句话,杨易道:“睡罢,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从兜里掏出一个瓷瓶递给朱华,道:“子键,这瓶子里是我偶然得来的人参茯苓丸,最能养身壮气,你每隔三天吃上一颗,吃完这瓶药,身子也便好的差不多了,到时候再说习武的事情。”
朱华接过药瓶,揣进怀里,也不道谢,只是道:“师父,那我也歇息去了。”
到了次日,杨易打发朱华又去府衙看了一下那些小乞丐,发现虽然相比常人来讲,他吃喝还是差了一点,但是相比昨日,已经是天上地下了。
见此情况,杨易对段元青道:“此间事了,也到了分别之时。这些乞儿现在先让府衙官老爷管着,但早晚还得要丐帮负责。”
段元青道:“丐帮之人岂能乖乖听话?”
杨易淡淡道:“杀的多了,自然也就低头了。”
段元青心中一凛,不敢多问,拱手道:“如此便告辞了,只盼日后恩公长命百岁,多杀坏人。”
杨易笑道:“你现在赶紧走,若是走的晚了,被有心人看到,打听到你的身份,估计少不了一场祸事。”
段元青点头道:“恩公说的是,这些臭乞丐未必敢将您怎么样,但只要是人,都会柿子专挑软的捏,你没有问题,我却是有着大大的风险。”当下拱手作别,驾车急急出城。
杨易站在城门处,目送段元青离城而去,方才转身回城,在路上,杨易问朱华:“一个人住在客栈里,你害怕不害怕?”
朱华道:“我已经九岁,足够照顾自己,师父若是有什么事情,去办就是。”他只是从杨易的一句话里,就听出杨易有事情去办,不方便带着他,当真是聪颖之极。
杨易见他没有说害怕不害怕,但看他神情,明显是毫不在乎。
当下点头道:“好,客栈里我已经付了几天的房钱,你好好住在这里。这几天我要在这大宋的荆湖北路下辖州府转上几圈,可能要过几日方才能回来,你自己多注意就是。”
朱华好奇道:“师父你可是有什么要事?”
杨易叹道:“本来是没有什么要事,但是如今见了你们这种状况,已经不能不管。”他叹气道:“这丐帮与我想象中的可是一点都不像啊!”
朱华没有听清楚,“师父,怎么不像?”
杨易微笑不答,只是喃喃自语,“洪七公,嘿嘿,洪七公!你为人刚直,我无话可说,可你帮内的孩儿可是不怎么样啊!”
将朱华带进客栈,杨易道:“跟我来。”
在朱华听从杨易吩咐,盘膝坐在床上后,杨易手掌搭在朱华头顶,内力潜运,控制内气在朱华经脉中走了一条路线,手掌离开后,已经截留了一份内气在他体内,对朱华道:“记住刚才内力的行走路线,这几天没事就多多搬运内息,等我回来再考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