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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十年压缩起来,一口服下,会经历一场时间爆发的冲击。”白寅形容着,“就像是……这东西就像是毒品一样,会让服用者如登仙境,意识彻底模糊。”
张冽顿时愕然了,怪不得白寅谎称给他喝,还搂着他做出亲密动作,原来是这个意思。
他脸有些红,可终究抵不过惊讶,低头看着怀中光彩夺目的岁月,十年啊,只为一次快活吗?
白寅显然知道,这种事对于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孩来说,是怎样的冲击,尤其是张冽这样性子单纯善良的人,恐怕需要消化一段时间。他并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扭头专心开起了车。
等着张冽从那种不解、痛苦、无助中醒来时,车子已经停在了一栋不起眼的二层小楼下,白寅一边下车一边说,“走吧,先处理事情。”
等着走到里面,张冽才知道,这里是001所在京城的一个分所,此时虽然是深夜,但也有不少修士值班,白寅应该是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事先联系过,他带着张冽一露面,大厅里已经有不少人等着他了,为首的是个足足有两米高的壮汉,他们叫他熊队。
白寅的话也很简单,“是个大案,应该有个地下团伙,郑东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如今我买了郑东十年岁月,他恐怕很快就知道有问题,先想办法带走郑东,不要打草惊蛇。你们先查郑东的资料,应该是只狐狸精,我记下了他的样子,马上画给你们。”
那边熊队似乎对他十分配合,居然是一片称好。
张冽还处于白寅怎么知道郑东是狐狸精的惊讶中,随后就看见白寅随意拿了张A4纸,用了一根2B铅笔在上面涂抹着,他的手修长而又有力,速度快的简直肉眼不可见他的动作,不过几分钟时间,一个英俊的男人就跃然纸上了。
虽然当时就一个照面,很多细节模糊掉了,可张冽依旧第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就是那个郑东。
然后,白寅站了起来,随手将素描交给了其中一个人,几个人一起,站在已经筛查好的符合条件的狐狸精资料前,一个个比对。很快,有个人就指着其中一人说,“应该是他。”
张冽伸头去看,发现那个人长得跟白寅手中的人并不算太像,可好像所有的工作人员都认定了是他了,立刻就行动起来。
白寅瞧他大概迷糊,就跟他解释了一句,“妖修可以改变自己的外形,但有些东西是改变不了的。譬如说他的本体。郑东是一只赤狐,赤狐体形纤长,脸颊长,四肢短小、嘴尖耳直立、尾较长。他的长相身材符合这一特征。”他随手一动,电脑往下拉了拉,就瞧见了郑东的本体,果不其然,是只庞大的赤狐。
张冽再往那张素描上看,果不其然,郑东的脸是很长,嘴巴也有些突,再想想,似乎只是个子高,腿不是很长,起码比白寅要短很多,只是整体还算和谐,让人没有一下子发现而已。
白寅的观察力真的太厉害了。
张冽忍不住就问,“那下面干什么,他们去酒吧抓他吗?”
“不!太打草惊蛇了,”白寅一边往前走,一边随手揽了张冽一下让他跟着自己,就到了另一台电脑面前,张冽这才看到,居然是监控,而地方台明显了,就是那个小酒吧,观察监控的工作人员瞧见白寅就汇报道,“你们离开十五分钟后,郑东就匆匆离开了。我们经过路口各个监控摄像头的比对,发现他往南郊会禅寺去了,目前有一队人马已经跟上了。”
张冽一听会禅寺耳朵就竖起来了,刚刚他们在潘莹莹家找到的她常去的四个地点,其中一个景区就是会禅寺!
他想说什么,就瞧见白寅点头道,“就是那里,他恐怕想转移东西。”
说完这些,白寅就带着张冽去了后面的一间休息室,很自在的给他冲咖啡顺便拿糕点,让他休息一下。张冽觉得奇怪,别人都忙,白寅怎么不忙啊,就问他,“你不去现场吗?”
白寅看他一眼,笑笑说,“我等着他们回来就成。你休息,我去看看。”
张冽点点头,他倒是的确又困又饿,他才十八,这会儿正是身体机能旺盛的时候,每天睡觉都不够,何况奔波了半夜,两口将咖啡和蛋糕吞下去,直接就迷糊上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冽就听到屋子门被推了开,他占了人家地方不好意思,想睁眼起来呢,结果先听到了对方的议论。“我说在这儿吧,真的特别帅!”其中一个女孩道。
另一个小声地说,“怪不得,一向冲在前的白队都没去现场,愣生生把功劳让给了咱们熊队。原来是要护着他。”
这两人应该是进来冲咖啡的,外面事情忙,也就议论了这么一句,冲了咖啡就走了。张冽这才睁开眼,在香浓的咖啡味中,不好意思起来——他原本跟白寅说的是不添乱的,但好像,待着也是添乱呢。
想到这儿,张冽就直接站了起来,推开门去外面找白寅。他想跟白寅说一声,他在这里就可以了了,让白寅去现场。结果一到大厅,恰好有三四个人一脸兴奋的走了进来,他们手中提溜的那个,不是郑东是谁?
只是此时的郑东已经不是刚刚高大英俊的模样了,而是一只关在笼子里足有一只成年哈士奇大的赤狐,要不是张冽刚刚看过他的原型,可真认不出来。
郑东应该是极为不满的,正在用眼睛环绕仇视着这里的每个人。
拎着他的是毛发浓密,膀大腰圆的熊队,瞧见白寅就乐了,一边冲着白寅走过去,一边就招呼上了, “白队,去的时间正好,他正收拾东西呢,被我们端了个正着。狐赃俱获!”
说着,他就将郑东往白寅面前一放。然后又往后招招手,他旁边一个长得白净斯文的男人就将储物袋拿了出来,在张冽不敢置信的目光下,又拿出了三瓶流光溢彩的岁月,只是这些可比张冽手中的那管要粗多了!
这些显然要比十年多!
只听那个大汉说道,“这家伙凭着这相貌骗了不少姑娘,这些是三个人的,一共九十年,其中一个……”他指着那瓶特别粗的,“就是那位潘莹莹的,五十三年。”
张冽就突然想到了潘莹莹坐在阳光房里的样子,五十三年岁月啊。
大汉推了一下那个笼子,很是不屑的说,“你知道我在他的窝里找到多少个法器?足足十八个,这家伙是个惯犯。就利用他长得好,又会幻术,还会花言巧语,迷惑小姑娘谈恋爱。他提供的岁月不下七百年,老实交代,都去哪里了!你还有多少同伙?”
那笼子并不大,但显然是个宝物,郑东在里面被颠的晃来晃去龇牙咧嘴,可偏偏不敢乱动。只是听到这男人的问话后,那张尖嘴脸上露出了一股嘲讽的笑容,对的,即便他是只狐狸,满脸是毛,张冽也看出来他在嘲讽了。
郑东目露疯狂,“就凭你们,也想阻挡我们,妄想!我告诉你们,很快了,这人间很快就是妖族的天下。我怎么会告诉你们,破坏我们的计划。到时候,你们,这些人类的走狗,”他大概是听到,是白寅暴露了他的位置,目光紧紧的盯着白寅,突然放低了声音,慢慢地恐吓道,“我们一个都不会放过,会撕开你们的皮毛,捏碎你们的内丹,嚼碎你们的骨髓,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第14章 救人
郑东说着,就做出来向外扑的动作,似乎要冲出笼子,像他说的那样,扑在白寅身上,一口将他的脖子咬断,然后扒皮抽骨捏碎内丹。
他那样子实在凶残,整个面部都变得狰狞起来,那副牙齿似乎都要飞出来一样。
张冽吓了一跳,不过他遇事向来沉稳,倒是没动,只是手中迅速捏了张符出来,准备趁机而上。但显然,这种地方哪里有他动手的份,不知道白寅怎么做的,只见他冷冷地瞪了郑东一眼,刚刚还在大放厥词的郑东居然陡然闭了嘴,随后就瞧见他躲在笼子里不敢置信地看着白寅,一边瑟瑟发抖,一边问,“不可能!不可能!”
不多久,一阵浓重的尿骚味在屋子里发散起来,这家伙居然吓尿了。
白寅还没说什么,倒是熊队哈哈大笑起来,嫌恶的踹了一脚笼子,嘲笑道,“不过只小狐狸,还在这里放厥词。成了,你不要扒皮抽骨吗?老子先带你去尝尝!”
说完,他直接一把拎着笼子,就向后走去。
可刚刚还耀武扬威,似乎时时刻刻能灭了他们的郑东,这会儿在笼子里就像是个死物一样,连动都不会动了,被熊队并不靠谱的拎着,在笼子里滚来滚去,只是他的脑袋,却一直在回望,看着这边。
“看什么呢?”
张冽吓了一跳,才发现是白寅跟他说话,他忍不住说,“郑东好像一直在看你。”毕竟是少年,终究是挡不住好奇心的,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刚才怎么他啦,吓成这个样子。”
白寅脸色顿时古怪了起来。他能说他不过是露出了本体的虚影吗?这原本不算什么秘密,整个001所都知道他的本体是白虎,可问题是,张冽可不知道那个小家伙就是他,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一点也不希望别人把他和一个喝奶撒娇的小家伙给联系起来。
所以,白寅王顾左右而言他,直接换了话题,看了一眼张冽手中的符就说,“反应还挺快,不过拿错了吧。”
张冽这才想起来,连忙看了一眼,顿时脸就红了——他刚才急了随意抽了一张,谁知道抽了张护身符出来。
他连忙将护身符放了起来,想解释一二,譬如他其实平日里不是这么笨的,可惜白寅没给他机会,直接就说,“走吧,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休息休息。”
张冽张张嘴,白寅已经转移完话题,大步向外走了,张冽只能又闭上了嘴,不过这会儿却懊恼极了,忍不住使劲儿揉了揉脑袋,骂了自己一句:你个笨蛋,拿什么不好,拿个护身符,给郑东护身吗?
他脸上那股衰劲儿都掩饰不住了,他敢确定,现在白寅一定觉得他是个笨蛋。
大概是没瞧见他,白寅出了门又回了来,冲着他喊了一声,“你愣什么呢,还不走!”
张冽连忙应着,“来了!”顺便又给自己记了一笔,真笨啊。追到外面的时候,白寅已经在发动车了,张冽连忙跳上了副驾驶,顺便问了句,“去哪儿啊。”
白寅看他一眼,“我家。”
京城,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钟,多数人都处于深度睡眠。四环外的一个小区里,此时却有一家亮着灯火。
屋子里此时已经是狼狈不堪,因为多天的争吵与打闹,屋子里的东西能摔的几乎都摔碎了,此时别说有个座位,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从老家赶来的张老汉,只能蹲在了客厅还算干净的一角,抽起了闷烟。房间里,时不时的传出他老婆的哭喊声,“你这死妮子,我是为你好,你瞧瞧你都什么样了,怎么还想不通呢,那不是什么好男人,你这就是撞邪了。你妈给人跳了一辈子大神,我能不知道吗?你把那东西给我。”
“不给!”一个尖锐的女声随即响起,愤怒的朝他妈怒吼,“什么跳大神,什么撞邪,我早就说过,你那都是封建迷信,你怎么还执迷不悟啊。妈我给你说,强子特别好,你不知道,他不但长得好,学历好,工作好,家里也好。京城啊,刚京城的房子就有两套,这样的条件就是天上掉馅饼,凭什么你说他不对劲我就不能处了。妈你放开我,你这是阻挡我的幸福。”
她妈显然是不同意的,“你这是被迷了眼了。你听妈的,我见得多了,虽然说不出来,他不对劲。这东西……”他妈手中举着的,赫然就是跟潘莹莹手上戴的一模一样的黄金白玉珠链,只是潘莹莹的那颗白玉珠子已经缠满了红血丝,这颗上面,不过寥寥几道。
他妈举着这东西说,“这东西你姥姥碰到过。开始的时候是纯白的,后面血丝会越来越多,到时候你就会越来越老,没几个月人就过去了。你姥姥跟我描述过。”
女孩显然不信,冷哼道,“我姥姥就是个大字不识一个的农村老太太,她知道什么。”
她妈看她还不信,忍不住就说,“那我问你,你带上这东西的时候,他是不是让你滴了一滴血上去?你是不是自从带上后就觉得特别累?”
女孩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显然她妈说的都到点上了。
她妈瞧见她不反驳了,当即再接再厉,接着劝道,“再说你怎么不想想,妮子啊,你长得一般,学校也一般,工作就那样,挣得不够花的多,咱家更是没什么家底。他条件这么好,找什么样的不行啊,他没所图,他凭什么找你啊。”
这句话显然说的不对,女孩一听刚刚平复的情绪又激动起来,冲着他妈喊,“你就是看不上我,我怎么了,我不比别人差,你凭什么总说我不如人。我长得差,没家底怪谁啊,不都怪你们。我好不容易能逃离这个泥坑了,你又开始往里拽我。我知道,你不就是想让我回家找个家里的人嫁了拿彩礼吗?我告诉你,不可能,我不会回去的。你放开我!”
她妈见她挣扎的越发厉害,哪里敢放开她,可也说不出什么来,只能摇摇头,一脸无奈的说,“我是为你好啊妮!”
可惜,女孩已经听不进去了,她再疯狂的叫,“放我出去,放开我!”
她妈见状,又不忍心看,又不能放开,只能一步三回头的出了屋子。外面张老汉已经抽完了一根烟,看着她说,“行了,劝不住就先这样吧,后半夜了,睡吧。再闹腾,邻居该找过来了。”
她妈点点头,两个人一人躺在一个沙发上,关灯闭了眼。
屋子里,女孩瞪大了眼睛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声响,直到外面一点响动都没有了,她才慢慢蠕动着,用被反绑的手,费力的从床缝中扣出了一个打火机。她屏住呼吸,慢慢的用还算灵活的右手,啪的一声,点燃了打火机,试图去烧断绑着自己的绳子……
夜色弥漫,虽然是京城,可因为是在凌晨,车并不多。白寅将车开到了最高限速,不多时就到了东四环的一个小区门口。
只是,平日里凌晨四点应该是最静的时间,可此时小区里却是人来人往,有人从小区里一边往外走一边喊,“着火啦!救人啊!”
张冽连忙往外看去,就发现位于小区最外面的那栋楼的中间,有一户火光冲天,窗户上有个人影在动,显然是想出来,可却打不开窗户了。而显然,此时消防车还没到。而无论是保安,还是听到消息赶下楼的住户们,谁也不可能够得着十几层的火,都只能干看着。
张冽扭头就想告诉白寅,白寅直接就说,“我看到了,里面有人。”
车肯定是进不去小区了,他直接就将车停在了路边上,吩咐了张冽一声,“你看着点,我去瞧瞧。”
张冽知道他这八成是要救人,连忙说,“我能帮忙吗?我大忙帮不上,也可以搭把手的。”
白寅看他一眼,张冽那张漂亮的小脸上满是坚定,他就点点头,说了句,“跟我过来。”
说着,就带着张冽挤进了小区里。此时着火的楼道外已经挤满了人,此时只有往下走的,要是往上跑,实在是太扎眼,肯定不行的。只是他还没说什么,就被白寅一把抓住了,就像刚刚去酒吧那次一样,白寅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到他的脑袋上,然后叮嘱了他一句,“别说话,跟着我。”
说完,就带着张冽一路往着火的楼道走了过去,他们明明都是逆行,所过之处,居然没有人看他们,很快他们就混了进去。
这会儿楼里面的电梯已经不能用了,好在人也跑的差不多了,楼道里往下走的人并不多。白寅带着张冽一路躲闪,很快就到了着火的十七层。这地方火势最大,压根没人存在。张冽就瞧见白寅一脚踹过去,门砰地一声就开了,火苗顿时窜了出来。张冽离着一米多远,都能感觉到火焰烤到赤裸皮肤上的焦灼感。
这里面,显然普通人是进不去的。
白寅吩咐了一句,“你在外面等着,我把人弄出来。”
张冽还没回话,白寅已经冲了进去,他动作迅速,不多时先拖出来个昏死的老头,张冽连忙试了试他的鼻息,发现还活着就松了口气,赶忙将他往外拖了出楼道,去了消防通道。随后又拖出个年轻女子来,只是这女人不知道为什么,身上居然还绑着绳子,谁绑着绳子还能爬出来,张冽连忙去解,手指尖顿时就碰到了个尖锐的东西,划破了。
张冽低头瞧了瞧,是女孩身上的一个饰品,他也没在意,连忙将绳子拽开,给她松了绑。只是碰到女孩身上的扣子时,他的脑袋里骤然出现了一副画面:一个长相英俊的男人,给女孩戴上了一串黄金白玉珠手链。
张冽吓了一跳,连忙摇了摇脑袋,画面顿时就消失了。
他不敢置信地原地愣了一秒,随后就连忙将女孩的脸转了过来,即便是黑夜里,有屋内火苗的映衬,女孩的样子他也看的清清楚楚,就是画面里的女子。张冽立时去看女孩的手腕,只是却没找到那串链子。
此时,白寅已经将最后一个老太太弄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响起了消防车的声音,白寅将人放下立刻就说,“走吧。”
张冽站了起来,可想了想终究不放心,忍不住跟白寅说,“白队,我……我看到……这女孩也有一串那个链子。”
说话间,就听见有人往上走。
白寅一把拉住了他说,“回去说。”
说完,两个人就慢慢的往下走去,躲过了匆匆忙忙向上赶的消防兵,他俩还略微站了站,听见有个年轻的声音兴奋的高呼,“他们爬出来了,还活着,快点抬下去。”
两个人松了口气,迅速的下了楼。
白寅直接将张冽带回了车里,这会儿才开口问他,“说吧,怎么回事?”他说着忍不住吸了吸鼻子,“你流血了?”
张冽不在意的说,“就刮破了个口子,没事的。”他解释前面画面的事儿,“我就碰到了女孩身上的扣子,那画面就出来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张冽忍不住兴奋道,“画面里的男人不是郑东,会不会是新的线索?”
白寅只觉得那股子血气甜兮兮的,直冲鼻子而来。他脑袋瞬时就变得有些懵,甚至有种本能的冲动,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若是就这么下去,他非要在这家伙面前变身不可。
白寅忍不住晃了晃脑袋,也顾不得张冽惊讶了,直接从驾驶位趴了下来,伏趴在张冽的大腿上,在置物盒中连忙翻出了个创可贴,一把拽住他的手,给他贴上了。
味道一下子小了不少,白寅这才喘了口气,他抬头看张冽一眼,这小子一脸的愕然,显然被他吓到了,带着不好意思结结巴巴的说,“白……白队,你不用这样客气,我自己来就好。”
白寅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血液的事儿,恰巧救护车拉着笛声从小区里飞快开出,他只能来了句,“走吧,过去看看你看见的是不是真的?”
第15章 狐狸窝
那女孩子是张冽的本家,叫张菲菲。
白寅和张冽赶过去的时候,他们一家人已经送入了急救门诊,两人略等了等,消息就出来了。张菲菲的父母因为睡在客厅,而且行动自由,所以受伤最少,只是被呛晕了,没多久就醒过来了。张菲菲被绑着,尤其是后背双手,是伤的最重的。
张冽跟着白寅站在急救室门口,都能听见张菲菲母亲嚎啕大哭的声音, “你这是何苦呢,妈妈又不是要害你,你怎么那么想不开啊。”
张冽毕竟年轻,忍不住嘟囔了一句,“都这时候了,说这些有什么用啊。”
白寅看他一眼,轻声解释了一句,“她只是想让自己活下去。否则她该如何面对?”
张冽愣了一下,品了品,好像真是如此啊。
大概是不能接受,因为自己的一意孤行,女儿被烧成了这个样子,她已经有些崩溃了,不停地嘟囔,“我就是不想让你被那个男的骗了啊,那珠子真不是好东西,妮啊,我的妮啊,妈没骗你啊。”
珠子?
张冽就想到了潘莹莹胳膊上那颗血红的珠子,还有刚刚他突然看到的那个画面上,男人也是给张菲菲戴上了那个手链。他不由看了白寅一眼,想说自己说的并没有错,白寅却摆摆手,让他先闭嘴。
就听见里面老太太接着说道,“妮啊,你醒醒啊,你醒醒啊。”
后面都是些呼喊了,再没有什么有用的内容。张冽对办案一点头绪都没有,倒是白寅,拍了拍让他跟上,两人进了病房。然后他就看着白寅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个警察证递给了老太太,顺便开始问询。
老太太此时已经快崩溃了,一边是烧伤未醒不知道生死的女儿,一边是还要接受是自己将她绑起来的事实。整个人完全处于无序状态,白寅一出现,她就当救命稻草,开始倾诉起来。
事情其实很简单,一个星期前,张菲菲打电话说谈了对象,叫胡连,条件非常好。老夫妻俩原本挺高兴的,她还让张菲菲发张合照过来看看长什么样。张菲菲还算是听话,就拍了一张发了过来。结果老太太一眼就瞧见了张菲菲手上的链子。
她描述道,“白玉珠子上已经连着几根血丝了。”老太太立时就想起了她妈给她讲过的故事,当即就问张菲菲那链子事儿,那丫头正在热恋中,巴不得分享,几乎和盘托出,包括这链子需要滴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