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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一帆?张冽想着自己无缘无故的住回了宿舍,的确是想问问怎么回事呢。
更何况这家伙还叫他大师。他随便看了一眼书架上的闹钟,这会儿都八点了,今天是开学第一天,第一节课九点整在阶梯教室,这会儿人都起来了,走廊上来来往往的,这家伙又是个大嗓门,恐怕全年级都能听见了。
他虽然对这个感兴趣,可也不想在学校里当神棍啊。
私下爱好懂不懂?就像是他爸,明面上还是Z省道教理事会会长呢。
张冽揉了一把小家伙,吩咐它一声,“你老实玩着啊,我去去就过来,等会儿给你好吃的。”这家伙应该没吃饭呢。小家伙玩苹果正高兴,吼了一声就算是应了。
张冽这才去把门开了。结果一开门就吓了一跳,门外江一帆顶着半张红肿青紫的脸站在那儿,一瞧见他就激动了,边喊,“大思(师),大思(师)我……”边往他身上扑。
外面来来回回的人都往这边看,张冽实在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跟这家伙拥抱,直接一个侧身就躲过了。江一帆显然是情真意切的,脚没收住,一下子就扑进了屋子里,要不是扶住了床铺,八成就摔地上了。
这家伙也是养尊处优惯了的,脾气大得很,扭头就来了句,“我靠你……”结果看到张冽那张平静的似笑非笑的俊脸的时候,顿时就把话收住了,整个人也从一只炸毛的哈士奇变成了温顺的金毛,嘿嘿一笑就换了口气,“大思(师)啊,昨天晚上谢谢啦。”
他早上醒来的时候原本以为自己昨晚是做梦呢,结果一下床几个舍友都看着他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一个个看着他欲言又止。他还挺美呢,觉得肯定是这群人羡慕他长得好看,结果到卫生间一照镜子就吸了一口冷气,他右边的脸全青紫红肿了,而且睡梦中掉的那颗门牙真不见了。
那昨天晚上梦见的就是真的了?江一帆当时就出了身冷汗。
他平时挺爱美的,可这会儿谁还顾得上这个啊,保命要紧!他可记得最后那女鬼也没烧死,那女人那么恐怖,会不会还来找他啊,对了,还有那把梳子在他抽屉里呢,他这会儿也不敢拿,就直奔张冽的宿舍了。
此时见了张冽,哪里还有昨天要换宿舍时嚣张的样子,简直温顺极了,小心翼翼的跟张冽说,“大思(师),昨天女鬼到底死了没?她会不会还来啊?那把梳子还在我那儿呢,你要不先帮我处理了?”
张冽这才知道,江一帆也不知道昨天怎么结束的。那倒是奇了怪了,女鬼那会儿还没到油尽灯枯的时候,自己对她又下了重手,她怎么可能放了他们呢?他连忙就问江一帆,“姜华那里你联系了吗?她怎么样?”
江一帆脑袋摇的就跟拨浪鼓似的。
张冽干脆自己拿了手机,给姜华打了个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那丫头也没事,还挺精神的,超级神秘八卦的说,“张冽,我梦见你了!还有昨天那个讨厌的富二代!”
张冽就知道这肯定是事情解决了,否则不能他们三个都安然无恙,他大体解释了一下,跟她约了一下等会儿新生大会开完了见面,就挂了电话。不过眉头还没松开,到底是谁帮的忙呢?他晕倒的时候好像听见了一声虎啸,只是不太真切,那又是谁?
只是,这会儿却无从考证了。
张冽只能回头跟眼巴巴看着自己的江一帆说,“你先回去洗漱吧,白天肯定没事的,容我再想想。”
结果江一帆这会儿显然吓破胆了,跟狗皮膏药似的赖着不走,“我……我从你这里洗漱吧,那梳子还在我屋子里呢,我怕!”
张冽心里还挂着小家伙呢,哪里有空搭理这个富二代。直接推着他往外走,“刚刚跟姜华约时间你也听见了,到时候聊。至于那梳子,昨天白天不也在吗?你也没事啊,放心吧。”
江一帆眼泪鼻涕都下来了,可怜巴巴的抱着床柱,死活不愿意。张冽也是没办法了,只能低头从符袋里给他拿了个平安符,塞进他手里呢,“拿着,这是用九月九日公鸡血和上等朱砂和在一起,画的平安符,你放在身上能保平安。”
他昨晚表现不错,江一帆还是信任他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也怕得罪了张冽啊,他爸是做生意的,家里和公司的风水都是请大师看过的,他爸也说过,得罪谁也不要得罪这方面的人。所以江一帆倒是没强求,就是紧紧抓住了平安符,顺便强调了一下自己的价值,“我有钱啊。多少钱一枚,我多买几个。”
“你当这是废纸呢!”张冽直接就把他给塞出了门。
回头张冽就找小家伙,结果一瞧,桌子上早就空了,小家伙不见了。再往远处看,阳台的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小家伙应该是从那里进来和跑走的,当然,他给小家伙的两个苹果,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带走了,此时也不见了。
他说江一帆进来半天没反应呢,这家伙应该是早就走了。
张冽还走到纱窗那儿看了看,楼下什么都没有,不由有点后悔,虽然就见了一会儿,他挺喜欢小家伙呢,怎么就跑了呢,这家伙脑袋还带着伤,也不知道在外面吃得饱饭吗?
第5章 童子
江一帆算是狗皮膏药,彻底黏上了张冽,张冽洗漱完一开门,他就在门口守着了。开新生大会,这家伙也凑他身边坐着,等着去见姜华,他也寸步不离。
张冽哪里知道,江一帆回屋就跟他爸打了电话,他爸终究有经验,给儿子指了这么一条保命的路,顺便要求,“把大师请回家啊,这年头真有本事的不多了!”
张冽只是觉得,太不方便了。而且江一帆那家伙又不低调,早就嚷嚷的全世界都知道,他是江城著名企业家的独子,家产上亿,再加上自己又长成这个样子,连姜华都忍不住的提醒他,“恐怕有人误会了。”可不是吗?这不过半天时间,不少人看他的目光都不一样了。
为了名声,张冽回去就去了江一帆的宿舍,把梳子拿了回来。
这是一对鸳鸯对梳中的一把,半圆形,深红色,张冽轻轻闻了闻,有淡淡的香气,如果不出错的话,应该是沉香木所做。整个梳子制作精美,鸳鸯的神态羽毛更是雕刻得栩栩如生,再加上这材质,江一帆愿意花钱买下,那简直太正常了。
只是,捡漏这种事哪里有这么好做。如今全民藏宝,外加国家管得严,好东西早就有主了,真的能捡到的漏都是出土货,就是刚刚从坟里挖出来的。不提国家的政策和道德不道德,只说这东西,若是无主之物还好,不过是在地下埋的时间久了,有阴寒之气,可能对身体有所损害并不致命。可若是有主之物,那就要沾惹是非了——这梳子显然也是如此。
只是,张冽却也不知道怎么化解。他三师兄那人猴精猴精的,从小又爱看评书,讲故事讲究的是曲折离奇,至于怎么做法怎么除害,那就是春秋笔法一晃而过了。他听了这么多年,鬼故事知道不少,他爸的本事实在是不怎么知道。
似乎……每次都是“师傅好厉害,很快就除掉了那个吊死鬼、落水鬼、男鬼、女鬼……”
现在想来,都是糊弄他的!
张冽实在是没办法,也不敢轻举妄动,就给他七师兄打了个电话。
他七师兄叫周一辰,今年芳龄十八岁,不过因为上学晚,虽然比张冽大两个月,还在念高三呢。张冽选他的原因特简单——好说话,而且成本最低。
打电话的时候,周一辰正上课呢,压着嗓子跟他说,“怎么这时候打过来了,老班的课!”
张冽就一句话,“急事,帮个忙。你不是想攒台机子吃鸡吗?事成了我赞助一千。”
顿时,张冽就听见稀里哗啦的声音,然后又听见他家七师兄冲着老师喊了句报告,痛苦的说,“老师,不行了,我闹肚子,我要拉裤子里了,啊啊啊要出来了,我去厕所!”
说完,就是一阵风声,张冽把手机开了外放,离着自己耳朵远了点,等了那么一会儿后,就听见他家七师兄神采奕奕的声音,“什么事,说吧,兄弟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张冽简直都无语了,不过这会儿保命要紧,他手里的符箓有用的不多了,可不敢保证,今晚女鬼再来,他还有办法对付她。只能把事儿给说了。
周一辰别看刚刚不像样,一提正事就真跟个师兄一样了,先是说他一句,“你胆子怎么这么大呢,三师兄也是,没事干给你符箓干什么,这不是助纣为虐吗?看我不好好说说他!”张冽就出声警告他,“注意用词,一千块还要不要?”
周一辰还是学生呢,平日里就算有外快也被爸妈收起来了,自己穷得很,顿时就老实了,“别别别,这事儿其实简单。二师兄的五雷驱邪符虽然厉害,可是你却没有修炼过,不能沟通天地灵气,所以效果有限,简直就是糟蹋好东西。这种情况下,女鬼还能被你限住,显然道行有限,我猜也就是个几十年的新鬼罢了,并不可怕。”
周一辰就说,“两种法子,一种是彻底根治,听这女鬼说话,显然她原本并不伤人,只是你们学校动工,八成是毁了她的坟墓,你去问问她想干什么,帮她了了心事,自然就不找你们了。”
这法子显然不可能,那女人是想她丈夫了,但张冽早有推断,那八成是个妄想。张冽直接拒绝了,“这不行。”
然后周一辰又说,“如果不能和平解决,那就是跟她对上了。那两把梳子算是她的法器,你不是会画镇鬼符吗?找张黄纸也不用朱砂,用指尖血画一张,以血连接天地灵气,将其封起来就能断绝她与法器的联系。至于她,一种是驱鬼,你手里镇新宅鬼祟符还有吧,把缺的西南角补上,顺便找两件开光的物件,给那两人戴在身上,应该就不敢靠近了。一种是她真的自不量力,非要你们的命,五雷驱邪符你还有吧?”
张冽立时说,“好像还有两张。”这是放在符袋最里面,昨天晚上没翻到,所以没扔出去。
周一辰又问,“你还是童子吧。”
张冽顿时脸就红了,结结巴巴的凶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就听见周一辰哈哈一笑说,“那就是了,做法的时候咬破舌尖,往符上喷一口童子舌尖血,对付她就足够了。放心,她没那么厉害!”说完这个,这家伙就开始八卦起来了,“阿冽啊,你长成这样,都十八岁了,就没谈过恋爱?怎么还是童子身啊!不该啊,难不成你有隐疾?这事儿师傅知道吗!”
张冽就知道周一辰没好事,直接就呸了一声,“你才有隐疾呢!”就把电话挂了。
挂了后,他就把镇新宅鬼祟符翻出来了,想了想,又翻了翻箱子,找了两个开过光的小葫芦,塞进了口袋里出了门。
张冽先去找了江一帆,可这家伙出门去了,他就按着周一辰的说法,把他和姜华两栋宿舍楼都埋下了镇新宅鬼祟符,顺便将小葫芦交给姜华,将她手中的鸳鸯对梳拿了回来。
回了屋子,张冽找了个盒子,将对梳放了进去。然后才从行李箱里,翻出了几张黄纸来,放在了桌子上。
画符这事儿最讲究精气神合一,是最怕打扰的。因此,张冽专门把宿舍的门反锁了,顺便还看了一眼对面白寅的铺——今天第一天上课,白寅并没有去教室,老师只是说他请假了,并没有说原因。
又不熟悉,虽然白寅的气势诡异的强大,张冽也不好妄加猜测,只求他在自己画符的时候别回来就行了。然后,张冽才去净了手,咬破了右手食指,按着记忆里镇鬼符的样子,慢慢的落了笔。
倒是离着江城大学不远,一座不起眼的小楼里,这会儿正热闹着。
周明拿着块真丝小手帕,一边一点一点的擦着自己的宝贝白玉葫芦,一边跟诸位同事八卦着,“我骗你们做什么?我这人嘴巴就跟我的宝贝葫芦一样,严的很,不是真的我是一句不会说的,这么多年了,我说过什么谎话吗?再说,你们到底要不要听八卦?”
这个倒是重要的,白寅乃是他们江城001所老大,这么多年来,除了工作没有任何八卦绯闻——这是指他没对任何人或者物表示过兴趣,也没有任何人或者物不怕死的对他持之以恒地表示过兴趣。用他们的看法是,白寅简直比和尚还和尚!
白寅有了绯闻,比他前两天出任务无缘无故受伤,然后突然要去江城大学进修还让人惊讶呢。王真人这会儿连忙捧场说,“听啊,你快说呀!”
周明又瞧了瞧屋子里其他嗷嗷待哺的同事,终于张口了,“他居然跟我说,张冽那小家伙是他的室友,他来处理。”
这话一出,一堆人顿时吸了口冷气。
然后周明还没说完呢,接着跟这群人八卦道,“那小家伙不是晕倒了吗?你猜白队怎么把他弄回去的?”
王真人对这个太有想法了,立刻就说,“肯定是拍醒叫回去的吧。”这事儿又不是没有先例,前两年,乾坤门的独女过来实习,那丫头也是眼瘸,居然一眼就看上了高大英俊的白寅,明明实力不济,为了博个好印象,还跟着去出任务,半路上跟白寅撒娇,“队长我有点紧张呢,等会儿还得您多照顾我。”
白寅看她一眼说,“周明,送她回去,这点本事送死去吗?”
小丫头:……
那小丫头的暗恋仅存在了半天时间,从此以后提起白寅的口气就是,“那个榆木脑袋”!
就白寅这种性子,也就只能拍醒了吧。
说完,王真人就仔细地看着周明,等着他点头。谁知周明压根不吭声,反而看向了周边几位同事,发现大家都觉得白寅就是这么干的人啊,这才摇头道,“你们呀,要是拍醒弄回去的,我会说吗?我告诉你们,扛回去的!人放肩膀上,抱着大腿扛回去的!”
这消息比刚才那个还劲爆,屋子里顿时就热闹翻天了,周明还在那儿八卦,“我来了都几十年了,就没见过咱们白队这么温柔体贴过……”
他说的眉飞色舞,结果却发现屋子里顿时冷了下来。前面刚刚还八卦的吐沫横飞的王真人,这会儿居然闭目打坐了,还有其他人,似乎一下子也回到了白队在的时候。白队在的时候?
周明顿时觉得寒毛都立起来了,往后一看,可不是吗?明明应该在学校里进修的白队,此时就站在大门口,单手插兜,一脸平静的看着他。
周明咽了咽口水,就忍不住软了,“白队,我……”
白寅慢慢的走进了屋子里,路过周明的时候,问他,“那个女鬼审讯完了吗?报告写了吗?”
周明连忙点头,“都搞定了,她是民国三十七年去世的,她丈夫跟着她表姐偷情,她就买了毒药,把他老公毒死了,随后也自杀了,夫妻俩就埋在江大那座宿舍楼下。今年学校动工,不知道怎么的,没挖出她的棺材,但却把她的棺材毁坏了,她老公的尸骨移动到另一边,她这才闹起来。我已经在系统里提交了申请引渡令。”
白寅点点头,“那好,正好你闲的没事,去把2号监狱打扫一遍吧。”
说完,就闲庭信步的推门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他人影一消失,周明就忍不住哀嚎了一声,2号监狱关的是一只野狼精,最爱调戏他,白队这显然是报复呢!可这种事,他左右看了一眼,刚刚还八卦的同事们,一个个都不讲义气的忙碌了起来,显然没人帮他。
他只能从了。
倒是白寅,压根没把这事儿放心上,他昨天的确对张冽不同,不过也是因为他身上的味道很奇怪而已,一个不过见了两次面的小男生,居然还能传起八卦来,简直开玩笑!
他如今更烦的是另外一件事——如果没记错,他昨晚将张冽带回宿舍后,就把他扔到了床上,自己研究了一会儿,没发现有什么问题,也上床休息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再次醒来,居然是在学校后山的小树林里,身下还压着两只苹果?他怎么会在后山,苹果怎么来的,昨晚睡下后发生了什么?他却一点就不记得了。
怎么会这样?
他想起了昨晚张冽身上那股香气,难不成是他?随后他又摇了头,不该啊,所有修真界和妖界的人士进出江城,都会汇报到他这里来,张冽来之前他就看过那小子的档案,是青山观那个讨厌的老道士张逸真的儿子,因为资质不行,所以没有继承父业,来这里上大学的。
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对他有这么大的影响?
敲击的手渐渐慢了下来,又随后恢复了正常,白寅还是觉得,有蹊跷。
就在此时,门却被突然敲响了,白寅将思绪从深思中收了回来,“进来。”然后就见玉如匆匆忙忙开门进来,对他说,“白队,一只标记过的凶兽突然离开了他的地盘,去往江城大学了。”
第6章 001所
江城001所其实只是个代称,真正的名称应该是江城灵异事件管理中心,从人类修士到妖魔鬼怪,都属于管辖范围。
按理说无论是修士还是妖魔鬼怪都不是好惹的,但这些年国家富强,能人辈出,大家齐心合力,效果自然不错,如今已经建立了001内网,但凡在中华大地上活跃的人类修士和妖魔鬼怪,都已经有了自己的身份信息,被录入其中。
当然,按着他们以往的历史,也为他们划分了不同的标记。
凶兽的意思就是,在未接受管辖前,曾经伤过人或妖,但在接受001所管辖后,表现良好,并未有伤人、妖记录的妖兽。因为中国历史悠久,妖兽们的年龄也异常大了,原先对此也没有任何的管理办法,所以这部分妖兽实在不少,全部关进监狱,一是关不下,二是也违背情理,所以这部分妖兽,都是专门标记出来,限制活动区域的。
如今,凶兽突然离开活动范围,跑到江城大学来,这显然不对劲。
白寅立时站了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问,“是谁?现在到哪里了?”
玉如连忙跟他大步往监控室走,一边回答,“是生活在楠溪江下的水妖……”
楠溪江乃是江城的母亲河,环绕整个江城,这里面生活着不止一只水妖,可称之为凶兽的,唯有一个,乃是只道行足有千年的蛇精虞姜。
蛇这种生物,大概是因为像龙,所以修炼的途径也比别的妖多了一条,可以走两条道,挨过第一次天劫后,可以选择成妖,或者是化龙。做妖的话就可以得此一方天地喷云吐雾,呼风唤雨,但却终生不能离开。若是化龙则历练多多,需先成蛟,再化龙,可谓九死一生。
当然,饶是化龙如此危险,大多数蛇还是选择后路的。可虞姜不同,她选择的是成妖。
上千年来,虞姜占据了楠溪江,横行霸道,若非建国后她审时度势,顿时收敛起来,恐怕早就把她关监狱里去了。只是,一只在几十年间都安稳如常的凶兽,怎么会突然异动,跑去江城大学呢?
玉如指着监控大屏上的红点冲着白寅说,“白队,她已经到了江城大学了。”
白寅眯着眼睛看着那个方位,他们的追踪设施是国际最先进的,所以显示的定位也异常精准,此时虞姜的位置,恰好是学校后面的小吃一条街。
玉如忍不住来了句,“难不成是嘴馋了?”毕竟老实了几十年,虞姜又是最精明的性子,没人相信,她会故意犯错,功亏一篑。
倒是白寅,此时却有种直觉隐隐升起,虞姜是冲着张冽去的。
大概是因为……张冽血液里那股香气?
白寅立时向外走去,边走边吩咐,“王真人、玉如,跟我去一趟江城大学!”
学校里。
张冽正提着一袋天然手工狗粮外加一袋猫粮,从学校后门小吃街的一家宠物店里出来。
他中午废了半天力气,好容易将那镇鬼符画完,不知道是因为失血,还是因为精神太过集中,画完后就觉得头晕脑胀外加腹内饥饿,将镇鬼符贴到了放着鸳鸯对梳的盒子上,彻底将其封印起来,就拿了钱包出门找吃的去了。
那会儿不过下午三点,学校食堂压根没开呢,他想起姜华给他安利的后门小吃一条街,就走了过去。
这条小吃街显然是学生们的补血圣地,这会儿虽然不是饭点,可因为刚开学,并没有开始上课,人倒是不少。大概是闲了一个暑假,各小吃店的主人们,也都拿出了看家本领,那香气呦,张冽还没走几步,肚子里就没出息的咕咕直响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除了小吃店,张冽还看见了家宠物店。他一直挂念着小家伙呢,虽然小家伙突然就跑了,可是按着他这些年跟山里动物厮混的经验来说,小家伙既然能来第一次,也就能来第二次,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过来了。
张冽原本是想在网上给它买点吃的放着,既然这里有宠物店,也顾不上自己肚子了,就先进去逛了一圈。可惜的是,他终究也闹不清小家伙到底是个什么物种,只能瞧着差不多的各买了一袋,希望小家伙愿意吃吧。
原本他就肚子饿,买口粮又耽误了那么久,这会儿张冽简直可以吃头牛了,他站在门口四处看了一眼,就相中了一家川菜馆,大步向着那边走过去。结果走了不过两步,就有个大汉不知道发的什么疯,猛然从后面跑了过来。一路上也不知道躲让,横冲直撞的向前,不少人都连忙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