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没错,这是他的无双,这么自信,这么聪慧,这么让他牵肠挂肚。风弃玺笑了,这次是你找上门来的,我可不会再轻易的放你走了,我要你陪着我一辈子。

当日晚上,风弃玺早早的备好了酒菜,让侍卫都去睡了,自己在房里等着无双的到来。突然感觉窗户那边传来一阵凉风,再看自己对面已经坐着端着酒杯的离绪,他还是那样的淡然自若,看着风弃玺,赞一声好酒。

“只要你喜欢就好。”风弃玺满意的笑着。

“离绪也喝了酒,这就为王爷献策。”说着放下酒杯,却看见风弃玺脸上不高兴。

“无双一定要称玺为王爷吗?若是玺的身份让无双觉得尴尬,那等战事一完,玺就请皇兄削了玺的王位。”风弃玺像个发脾气的孩子一般,撅着嘴,不敢看离绪。

“风弃玺,现在可不是耍小孩子脾气的时候。”离绪改口,拿他没办法,然后看到了风弃玺脸上的笑容,继续道:“离绪的计策就是借兵。”简单的把自己的计策说了。

“现如今向谁借去?”风弃玺觉得这个计策相当于没有。

“李开。他麾下有二十万大军,还有死士数百,而你风弃玺却只有区区两万。”离绪享受着美酒和美食,漫不经心的说着。仿佛谈论只是家常小事。

“你竟然连李开将军的底细都摸得如此清楚,无双,如果你是敌方,我凌宇必败。”风弃玺感叹道,然后又说:“李将军也是肩负重任,我怎么好意思去找他借。再说,皇兄既然给我两万,那他就是信任我的,所以我只能动用这两万。”

“好,要的就是你这句话,不知道风弃玺有没有听过声东而击西呢?”离绪自信的看着风弃玺,然后补充道:“把两万变成两百万怎么样?”

“你的意思是…”风弃玺欣喜的站起来,然后走过去想要抱离绪,却被离绪一把扇子给挡了回来,他只好尴尬的笑笑,然后扰扰头。

“既然离绪的任务完成了,那离绪就等着你胜利归来的时候做答应离绪的事了。”说着就起身要走,却被风弃玺一把拉了回来。

风弃玺不好意思的开口:“无双,留下来。”

出乎意料的是,离绪居然爽快的答应了,说是要等战争结束给风弃玺一个惊喜。风弃玺看着离绪有些怪怪的笑容,觉得有些害怕,有些后悔,不知道这个古怪的无双会想什么办法来捉弄自己,他还记得当初自己捉弄里离绪后,离绪说的会加倍还回来的话。

 


第十九章

“击鼓!”西陵煜带着三十多万大军进驻塔城之后,和塔城的守城将领会和之后也没有告诉将领们自己的作战计划,只说他带来的粮草如今也只够吃了十天,所以必须在十天之内击退毓秀军。所以休息一日之后,他便来到城楼上,让所有战士准备拼死一战,然后命令击鼓开战,他一脸的冷峻,让塔城将士们对这位至尊的决定不容怀疑。

“咚,咚咚咚…”鼓声越来越急,所有士兵的士气都受到了鼓舞,包括城外那些毓秀的士兵也显得异常兴奋。

塔城士兵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击退毓秀,保家卫国。而毓秀士兵相比起来更加按捺不住,他们的太子宫君戾说将西陵煜杀死者奖两天千亩,美姬十人;将西陵煜活捉者,奖赏良田万亩,赐家宅一座,封侯。

西陵煜站在城上,看着不远处那个帐篷,那是宫君戾下榻的地方。西陵煜的脸上突然出现一丝邪邪的笑容,这是少有的。

宫君戾是毓秀国的太子,是这个时期和西陵煜一样被世人称颂的年轻人,只是宫君戾比西陵煜还小上一岁,大家都传这位太子经常为他的父皇出谋划策,与其说他是太子,倒不如说他是太上皇。如今几乎整个毓秀国的大臣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的父皇都不得不按照他说的去做,怕若是他不念在夫子情深,早就为王了。

这次塔城断粮也是他一手策划的,是他带人潜入凌宇国,断了塔城所有的粮食后备供应,才造成今天这个局面的。此时他听说西陵煜亲自带兵上阵,怎么可能安心待在皇宫,自己也来看一看这个二十岁以少胜多,在自己皇兄手中夺回政权的男人,是不是真的如传闻中那么优秀,到底有没有资格和自己一战。

战事一触即发,双方战士都奋勇杀敌,到最后都有些红了眼,不识到底是敌害是自己的战友,见人就砍。西陵煜也不能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战士们拼死,自己参与到战争中或许能更大的鼓舞士气。西陵煜从城楼上飞身下去,身边的侍卫没有留意到,竟然没有拉住自己的主子,这位主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凌宇国怕是要换姓了,于是马上跟了下去。

西陵煜也参加到了战争当中,刚开始只是他周围的士兵发现了,于是兴奋的厮杀着,很快这个消息就遍布了整个战场,刚刚有些倦怠的双方士兵又都鼓足了精神开始战斗。突然一个毓秀的士兵冲了上来,从西陵煜的后面砍来,眼看刀就要到西陵煜的脖子了,西陵煜反手一击,那个士兵就退出了几米之外。

这个时候战场似乎只是留给了那个毓秀士兵和西陵煜,他们看着对方,眼里是欣赏,是决绝,更是誓不罢休。仿佛这个战场之是两个人的,而其他人也似乎都在他们的视线外一般,他们视而不见,眼里只有对方。

“凌宇的皇上,我若取你人头,便可得良田千亩,美姬十人;但是若是活捉了你去,我便可封侯,你说我要怎么办才好呢?”那个士兵一副为难的样子,看着西陵煜。

“整个毓秀尽归你所有,何须封侯,自可称王,太子这样看着西陵煜,煜可是会认为太子尚未娶妻是因为好男风。”西陵煜难得幽默的看着宫君戾。

“果然不愧是我的对手,君戾今晚再来会皇上。”说着,穿着普通毓秀士兵装的宫君戾飞身离开了,不再打算和西陵煜打斗,因为他知道自己若是强要和他斗,胜算很少。

“西陵煜恭候大驾。”西陵煜没有对已经走远的身影大吼,只是自己在原地小声的说着。

到了天黑,战争已经停了下来,西陵煜拖着疲惫的身子看望了那些受伤的士兵,自己才回去休息,侍卫在门口守着,西陵煜心中想着今天在战场上遇到宫君戾一事,嘴角不经上扬。他在城楼上就看到宫君戾的营帐,只是他知道这个时候的宫君戾是不可能安分的待在营帐里等消息的。他不想西陵煜被他的手下杀了,更不想被他手下的人活捉。

西陵煜有些疲倦,毕竟没有真正的上过战场,两年前那场宫站也不过是自家人的战争,哪有现在这样真实。他今天自己飞身投入战争也不过是引宫君戾现身,他也是好奇这位掌控毓秀实权的年轻太子是怎么样的一个男子。

禹城里,离绪在自己的房间把玩着手中茶杯,却听到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放下杯子,等待这个人冒失的冲进来。他就是不看也知道进来的人一定严喜,严喜是风弃玺现在的贴身侍卫,据说昔日是严将军的家奴,被遣散后也不知道去哪,就参军了。后来被肖青将军选入精英部队中训练,现在跟着风弃玺出来了。

“公子,王爷呢?”果然是严喜,冒失的冲了进来。

自从离绪留下来后,风弃玺就吩咐下去,大家称离绪为公子,离绪的话就等于自己的话,不得违抗,当时严喜就不满出来闹腾,结果他这个精英三两下就被离绪收拾下来了,自己也不敢多话。后来也对离绪有不满,但是也只能憋在心里。

“严喜,你这么不敲门就进来,要是我这有个大姑娘,怕是被你占了便宜去。”离绪也不慌不忙,也不问他这么急是因为什么事,只是斥责他急急忙忙,没有礼貌。

严喜看房间里没有王爷的身影,有些慌张的说道:“公子,王爷不在这?”

“你没有看到吗?他不在,我让他出去买酒了,有什么事和我说也一样。”离绪淡淡的看着这个严喜,然后到正位上坐下,等待这个人回话。

“是…是塔城…”严喜结结巴巴的说着,犹豫着该不该对面前这个无双公子说,这个人来这里几天里,王爷把他供着养着的,连军事也说这位爷说了算,现在到底是谁当家他也一时弄不清楚了,但是现在王爷不在,也只好说给他听了。接着说:“塔城那边传来消息说,今日一战毓秀和凌宇伤亡都很惨重,皇上还亲自上阵了。”

离绪又慢慢的抿一口茶,然后缓缓放下杯子。这看得严喜慌张不已,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这位爷还悠闲的喝着茶,笑眯眯的样子。

“严喜,这是好事,不是吗?”离绪笑着看着严喜。

“我的爷呀,这还是好事?要是皇上又个三长两短的,我凌宇国必亡。”严喜焦急得很,他不知道现在要怎么跟这位爷说才好。

“无双,看我买酒回来了。”好在这时风弃玺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了,他看到焦急的严喜,然后慵懒的笑着问严喜:“这么焦急,难道是皇兄那边有什么事?”

“王爷英明,小的已经把情况和公子说了,但是公子的态度不冷不热的。”严喜趁机告了离绪一状,不管王爷对这个无双公子多好总也好不过皇上,毕竟那是王爷的哥哥。

“知道了,无双知道怎么处理的,你就不要着急,下去吧。”风弃玺挥挥手。

严喜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他万万没有想到王爷会是这个反应,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退了出去。他越来越觉得不对头了,怎么王爷会这么宠溺一个男子,“难道王爷好男风…”此话一出,严喜自己也惊恐不已,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然后跑开了。

“无双,怎么样?这次玺买的这酒还行吧?”风弃玺像一个等着夸赞的孩子一般期待的看着离绪,而离绪正放下杯子,笑着抬起头。

“还行,你不担心你的皇兄?”离绪淡淡的问道,再给自己斟了一杯。

“不担心,皇兄早有准备,他不会败的,凌宇国也不允许他败。”风弃玺脸上尽是坚定和严肃,说不担心是假的。他也听说了,此次出战的是毓秀的太子宫君戾,那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他比谁都清楚,当年和师父游历到毓秀的时候,就差点因为这位皇太子一句“请无忧老人和弟子在毓秀多待几日”而出不了毓秀。但是他的师父无忧老人也不是吃素的,所以不管宫君戾怎么做都拦不住他们师徒的脚步。

“但是,离绪认为天快变了。”离绪的表情已经出现了一丝担忧,他望着窗外的天空,若有所思。是啊,这次对西陵煜来说真的是个不小的考验。

“无双,如果是你的话,要打败宫君戾也不是不可能的。”风弃玺笑着看着眼前的男子,自己是领略过他的厉害的,他的才智绝对不会在宫君戾之下。

“宫君戾?”离绪疑惑的看着风弃玺,他不是不知道这个男人,只是他很好奇风弃玺为什么要这样说,自己的话,会是这个男人的对手吗。离绪突然笑了笑,这个可能要试一下才知道吧,只是自己现在收到的消息是,西陵煜的计划可能不能如原来那般进行了。

“风弃玺,你知道吗?余雪失踪了。”离绪思索了良久才说出这句话。

“是丞相吗?”风弃玺自言自语,思索了一会才笑了出来说:“看来这次只有玺能救你了,皇兄。”然后猛的灌了一杯酒进肚,大笑起来,说:“这下复杂了。”

离绪看着这样的风弃玺,摇摇头,果然不愧是无忧的弟子,这么优秀的男子,居然丝毫没有野心,只想做个乖巧的弟弟而已。

就在风弃玺和离绪把酒言欢的时候,塔城那边灯火通明,一小队黑衣人摸索着进了塔城。他们熟悉的在城中穿梭,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奇怪的是,城中却毫无一人,好像现在这座关乎凌宇生死存亡的城堡已经被他们的主人遗弃了。黑衣人的领头觉得奇怪,这样的情况太出乎他的意料了,难道还有更大的陷阱在等着他,他笑了,邪邪的笑容在黑色面布下不那么容易被看见,西陵煜想设空城计引他中计,没有那么容易。于是挥挥手,示意手下马上撤退。黑衣人迅速在塔城中消失了去。

 


第二十章

宫君戾回到自己的营帐,很不甘心的看着对面高耸在面前的塔城,西陵煜此刻正在城楼上,似乎还在对自己打招呼。似乎还在质问自己明明说了要会他的,却为什么久久没有出现。宫君戾顿时觉得气急,愤愤的回到了帐中。

他的嘴角突然微微扬起,然后小声的说:“西陵煜,我们明日再战,希望你明晚备好酒菜,君戾倒真是想和你坐下来喝喝酒,谈谈心。”然后开始养精蓄锐。

次日一早,宫君戾身着银色盔甲亲自击鼓迎战,却久久不见塔城有人出来。他疑虑着,这个西陵煜又是在耍什么花样,他继续击鼓,毓秀的士兵开始躁动。塔城没有人出来迎战,那是对他们的皇太子的藐视,更是对毓秀的轻视,个个都期待着凌宇的人出来,然后杀他们个片甲不留才解恨。

“太子殿下,直接冲进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好了。”有人大声的给宫君戾建议到。

“收兵,明日再战。”宫君戾却下达这样的命令,他不知道西陵煜玩的是什么,但是他知道一鼓作气,再而竭,三而衰的道理,所以在搞清楚塔城里到底是什么情况的之前,他不敢贸然下令进攻,只好收兵。

毓秀的将士们觉得没趣,本来已经准备大战一场的,现在却收兵了。但是大家很清楚皇太子的决定是不会错的,所以这一次收兵也并没有影响士气,抱怨的声音也很快停了。

西陵煜看着站在直接面前的风弃玺和那个玺所说的无双,果然是看气质就与众不同。西陵煜招呼他们坐下,然后看着离绪,他身上有一种拒人于千里的气息,那种熟悉的气息,西陵煜不敢多看那个男人,觉得看着他都是一种伤。

“无双公子果然一表人才。”西陵煜毫不吝啬的夸奖着,离绪只是拱手行了一礼,这是江湖中的礼节,西陵煜也回一礼,这些规矩他小时候在他师父那都是学过的。

西陵煜有两个师父,一个是直接的舅舅,另一个是一个不知名的老头,那个老头就只有两个徒弟,一个西陵煜一个是凌云。那个老头是西陵煜在他舅舅遇害后在山上遇到的,当时他带着凌云在山中练武,看见西陵煜觉得喜欢也收了他做弟子。

当时的西陵煜很固执,因为自己已经拜了舅舅为师,所以坚决不同意拜老头为师。后来在老头的几番捉弄下,他服气了,但是他要老头为师还是有个条件,就是要凌云做师弟,他做师兄。凌云谦逊的答应了,因为西陵煜本来就比自己大一些。西陵煜二十岁那年,宫变了,他的师父也从山上消失了,只留下凌云帮他。后来凌云说家中有急事,就离开了。

西陵煜看着这个江湖礼节,想到这些,心里莫名的失落,凌云和师父,好久都没有见过他们了,也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但是他相信他们一定都会好好的,于是脸上也出现一丝笑容,而这个莫名的笑被离绪看得清楚。

“皇上。”离绪叫了西陵煜一声,西陵煜方才回到现实,离绪接着说:“想来皇上的计划已经进行一半了吧。”离绪看着西陵煜,等着他回答。

“恩,朕得到消息说京城有变。”西陵煜一脸凝重。

“皇兄也听说了?余雪突然失踪了。”风弃玺站起来,走到堂中间,说:“皇兄,只怕余力是靠不住了,计划有变。”风弃玺看着他的皇兄。

“玺,计划不变,朕信得过余力,朕也想做一场好戏给宫君戾看。”西陵煜看着风弃玺,然后笑了,似乎是信心十足的一个笑容。

风弃玺知道自己皇兄的脾气,这样就表示他有必胜的把握,也不好多说,只好带着离绪回禹城,只希望在关键时候能帮得上皇兄一把。可是离绪却并不愿意离开,说要想留下来看一场好戏,风弃玺无奈,自己必须回到禹城,离绪又不肯走,只好自己走。

“无双公子能留下,朕更有信心可打赢毓秀。”待风弃玺走后,西陵煜对离绪说。

“皇上言重了,绪不过是想看看那个心高气傲的毓秀太子在皇上的精心安排下,会有怎么样的下场。”离绪淡淡的说着,然后皱眉,说:“不过,这位太子这么年轻就有今天的威望,也不是徒有虚名,皇上也要多留一个心眼才是。”

西陵煜赞许的看着面前这个男子,他总是淡淡的,却又不容让人忽视,然后说:“无双公子认为玺如何?”他走近这个男子,想看穿他眼里的情绪,结果却是徒劳,他的眼睛清澈如一潭泉水,这一点倒和夕彦有几分相似,想到夕彦,西陵煜觉得心痛,她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将自己推开,她就那么讨厌自己吗?

“皇上。”西陵煜又是在离绪的呼声中清醒过来,却听见离绪说:“皇上可知道离绪二字的含义?”他看着西陵煜,一脸笑意。见西陵煜摇头,接着说:“离愁别绪。”

“离愁别绪。”西陵煜重复着,可是离绪已经走远了。

这天夜里,宫君戾独自一人来到塔城,从西陵煜的房间窗口闪身进去,看见西陵煜已经备好了酒菜,端坐在那里。他走过去,在西陵煜对面坐下,端起酒杯敬西陵煜一杯。这时候隔壁房间很适时的响起了琴声,琴声阵阵急转,慢慢悬着**,却在这时候戛然而止,让人觉得意犹未尽,却也耐人寻味。

“皇上,可否请隔壁抚琴的女子相见?”宫君戾开口。

“那要看他是否愿意。”说着而就召了侍卫进来,对他说:“请无双公子来。”

公子二字一出口,宫君戾已经愣住了,他想不到居然是男子在隔壁抚琴。随后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然后放下酒杯说:“皇上今日不出来迎战莫非是怕了毓秀将士的勇猛?”

这时候侍卫敲门进来,对西陵煜说:“皇上,公子说身体不适,就不打扰二位的雅兴了,以后有机会再向贵客赔罪。”说完见西陵煜挥挥手,就退了出去。

“太子,看来无双公子的确不能相见。”西陵煜说着举起酒杯,说:“那朕就代公子向太子赔罪好了。”说完就将酒一饮而尽。

宫君戾笑着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邪邪的说:“无妨,会有一天这位无双公子会自愿为我抚琴的。”

“太子这么肯定?莫非心中已有胜算?”西陵煜挑眉,看着这个传说如神般的男子。

“本太子不打无把握的仗。”说完就起身要离去。

“那朕就等着太子明日的鼓声响起。”看也没有看宫君戾离去的身影,西陵煜举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然后对着酒杯痴痴的笑起来。

宫君戾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悄悄的潜进了隔壁房间,看见那个坐在琴边的男子,他正要走过去,却感觉一枚飞刀向自己袭来,连忙随手接着,然后飞奔过去怕他跑了。宫君戾已经闪身来到了离绪的面前,然后他的表情开始变得奇怪。

“你怎么会在这里?”宫君戾看着眼前的人,有些愤怒的冲他吼道。

“我本来是凌宇国的人,在这里有什么不对,倒是太子你,又在玩什么把戏?”离绪没有躲开宫君戾,倒是迎上了他犀利的眼神,逼近一步向他。

“对啊,我倒是忘了,你是凌宇国的人。要是我拿你回去做人质会怎么样呢?”宫君戾邪魅的笑着,看着离绪,发现他根本没有丝毫畏惧,有的只是从容和淡定。

“只要你有那个本事,离绪倒还真想看一下会怎么样。”说着,离绪就要出去,却被宫君戾一把拉住,死死的不放,他用力一甩,才从宫君戾手中逃脱,然后笑着说:“太子也好男风?怎么以前没有发觉太子有这个嗜好。”

“跟我走,我让你做我的皇后。”宫君戾又上前一步,欲再次拉住离绪,却早被离绪看穿,逃脱了,他抓了个空,有些失落的看着离绪。

“你那是妄想,宫君戾,你哪里来的这个自信?”离绪轻笑一声,然后闪身要离去。

宫君戾再次遇到离绪,怎么可能轻易的放他走,他现在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带他走,哪怕他不同意会逃跑,也要先将他带回去再慢慢安抚。

两人开始在房间里周旋,宫君戾一直找机会抓住离绪,却都被他巧妙的躲过了,最后宫君戾不得不停下来,他看着离绪,又气又恨,然后说:“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么好的功夫?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嗯?”说着又要上前。他们动作都很轻,怕被被人听见。

突然,一个人出手一把拉开了离绪,将离绪放在身后,愤恨的看着面前的宫君戾,然后说:“你要对他做什么,无双是我的。”说话的人正是风弃玺。

“你居然和他一起?”宫君戾穿过风弃玺要杀人的眼神,逼视着他身后的离绪。

“他本来就是本王的。”风弃玺不敢示弱,看着这个男人,他居然打上了无双的主意,还说什么要无双做他的皇后,无双是个男人,怎么做他的皇后,而他不同,他只要无双可以在他身边,每天可以看到无双淡淡的笑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