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怎么了?”凌云看见西陵煜回来,却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经担心的问。

“凌云,朕是不是不该对夕彦隐瞒身份,你会不会也像夕彦那样讨厌这样虚伪的我?”西陵煜觉得现在的自己没有了底气。

“师兄,你不过是不希望夕彦有压力,没有错。要不我去给夕彦说,好好和她说一下,夕彦也不是不可理喻的女子,相信她会理解你的。”凌云上前安慰道,却似乎丝毫没有作用,西陵煜只是抬眼看看他,什么也没有说。

凌云叹气,却听见西陵煜冷冷的说:“最近欧阳宁和那里有什么情况?”他似乎是想把注意力集中在政务上,这样就不会胡思乱想。

“那只老狐狸,最近频繁的和前朝的朝臣会面,恐怕不远了,皇上,现在的你要好生应对他才是。”凌云的表情也跟着严肃紧张了起来。

“哼。”西陵煜冷哼一声,说:“我就是怕他不露尾巴。”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西陵煜再也没有去夕语楼,凌云和风弃玺倒是没有少了次数。没有人问起西陵煜在忙什么,也没有问他和夕彦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而芸妃和淑妃也没有再找夕彦的麻烦,也许是知道最近不是夕彦的对手。淑妃突然就变得那么安静,不再像以前那么骄横,整个皇宫似乎也不再热闹,大家都在等待一场暴风雨。

夜风吹动西陵煜的袍子,他表情凝重的站在皇城上,缓缓地从衣服里拉出那个红线穿着的玉佛,闭上眼睛。他似乎都快想不起女孩的样子,只记得她笑得那么好看,她说:“以后你只能取我一个,知道吗?这是约定。”

“约定?你在哪里呢?你不出来,我怎么实现约定,我都快忘记你了,你知道吗?”西陵煜的脸上多了一份柔和的笑意又夹杂着无可奈何。突然,西陵煜止住了笑,为什么他脑海会出现一张那么清晰的脸,对他说:“不可以。”那么坚定的眼神,那么不容商量的语气。西陵煜摇摇头,他一个月没有去打扰夕彦了,也对对她来说他的出现就是一种打扰吧。叹气,天气开始在转凉了,秋天快到了吧。他想知道夕彦在做什么,便飞身往夕语楼那边去了,他不想被夕彦发现,自己用了轻功,躲在一旁看看就好。

 


第八章

夕彦坐在屋顶看着星星,她的身边坐着风弃玺,这一个半月来,风弃玺是她的好朋友,他会给她带一些好玩的东西,好吃的东西,还有传奇的故事。

“夕彦…”风弃玺缓缓开口,看着夕彦笑着,说:“为什么要那样对西陵煜,多交一个朋友有什么不好的。”风弃玺笑着,眼里却多了不明了。

“呵呵,不知道,他没有你长得有亲和力吧。”夕彦笑笑,她不想将自己置身麻烦中。

“真的这样吗?你是不是怕自己会爱上他?就对不起你那个傻小子了?”风弃玺有些玩笑的说,他知道夕彦的秘密,夕彦只是告诉他,他不怕夕彦生气。因为他知道夕彦说到这种问题上,不会像其他女孩子一样红着脸跑开了,夕彦一直很坦然。

“你这样想吗?”夕彦打了个冷颤,似乎天气开始变凉了,这种在屋顶看星星的日子不会再有那么多了,好好珍惜才是。

风弃玺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夕彦披在身上,夕彦轻声说了“谢谢”后,两个人都不再言语,继续看着天空,各怀心事。而这一幕刚好被西陵煜看在眼里,他想,也许玺和夕彦会是不错的一对吧,自己明明在等那个她,为什么还会对夕彦有所牵挂。

次日,下了早朝之后,西陵煜召集了朝中骨干大臣和风弃玺倒政务殿商讨北方的战事,见到大臣们都苦思冥想没有结果,西陵煜恼怒的让他们散了,大臣们才松口气快速离开。欧阳宁和,看着皱着眉头的西陵煜,一副有言难说的样子。

“丞相,你想到对策了?”西陵煜面无表情,他看到欧阳宁和的样子,知道他有话要说,

“皇上,臣,咳…咳…”欧阳宁可困难的咳嗽着,艰难的继续:“老臣,请皇上恩准老臣告老还乡。”说完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老狐狸,又来这招吗?西陵煜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心想,欧阳宁和,你这只老狐狸,宫变之前也是这样的吧。朕现在没有能力收拾你,总有一天朕定将你连根拔起。西陵煜很清楚现在朝堂上有一半以上的官员都是欧阳宁和的门生或旧部下,而严将军死后,他手下的将军更是投靠了欧阳,大将军说过不管什么时候李开都是一个信得过的人。但是李开的兵力不多,所以要打击欧阳还需些时日。欧阳在宫变半年前就告假回乡,自己却在暗地里指挥一切,他将他手下的文臣武将推向风口浪尖,自己却置身事外。若造反成功,他就可以掌控所有政权,若是失败了,他还是丞相。

西陵煜马上收起了冷淡的表情,显得一脸焦急,说:“丞相,你是我凌宇王朝的支柱,你要是告老还乡,要朕怎么办?这样吧,既然丞相身体抱恙,那朕准丞相病假3月,每日又御医看诊,这样丞相可满意?”

“蒙皇上厚爱,臣谢皇上圣恩。”欧阳和宁跪谢。

“丞相快些请起,还望丞相早日康复,辅佐朕治理这天下啊。”西陵煜走下到殿堂,扶起跪在地上的欧阳宁和。

“那臣就先告退了。”欧阳和宁正欲退出去。

“来人。”西陵煜高呼。

“奴才在。”一个公公小跑着进来。

“传旨下去,为丞相配置马车,送丞相回府。”西陵煜说着,目送欧阳宁和,欧阳宁和再次拜谢之后随着那个公公出去了。

西陵煜转身看着一脸漠不关心这一切的风弃玺,说:“玺,你在想什么?不为你皇兄排忧解难?”笑笑走过去,看着这个弟弟,多少没有见了,现在仔细来看,他真的长大了。

“皇兄你那么厉害,那只老狐狸都快被你吞进肚子了,还要我帮你排什么忧解什么难?你不会是要我去北方打仗吧。”风弃玺笑笑,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西陵煜看着这个已经比自己还高的弟弟,表情有些严肃,说:“如果有天皇兄需要你去北方打仗呢?你会推辞吗?”

“不会的,这么多年来,父皇和皇兄都把玺保护得那么好,这么会舍得让玺上战场呢,再说,就算上战场玺也能战胜而归。皇兄忘了江湖上盛传绝色公子,可知那绝色公子正是你的弟弟啊。”玺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他笑着,因为他的笑真的让人沉醉。

“朕又怎么会不知道,不过话说回来,玺,你也长大了,有没有想过成家?朕看你和夕彦倒是情真意切,不过皇兄做主,让你们…”

“皇兄,”玺打断他,还是笑,只是这次笑得开心,却让西陵煜有些慌张,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慌张,玺接着说:“皇兄误会了,玺与夕彦是君子之交。况且夕彦有她的意中人,玺与夕彦相交并无男女之情,只是相惜罢了。”

西陵煜看着玺一脸的真诚,西陵煜似乎感觉很轻松,却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眉头紧皱。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这一切都没有逃过风弃玺的眼睛。

“皇兄,我觉得有什么酸酸的,是什么呢?”西陵煜感觉莫名其妙,迷茫的看着风弃玺,又听见风弃玺说:“皇兄,你听到我说和夕彦只是君子之交,你心里的石头放下了,然后又想起夕彦有意中人,在烦恼?”

“玺,朕是在为边疆的战事操心,你帮朕的忙就算了,还来消遣朕。”西陵煜遮遮掩掩。是吗?是这样的吗?他真的那么在意,那她呢?那个要他许诺只娶她一个的女孩又算什么呢?他难道不是在等她吗?西陵煜乱了。

夕语楼里,夕彦在捣鼓她那些奇思怪想的玩意,半天了一句话也没有,衣服心不在焉的样子。轻语走过去,一把抢了夕彦手里的东西,瞪着她。

“轻语,怎么了?”夕彦开口。

“你还会说话,我还要问你怎么了,一直在那弄能早些东西,又不上心,你到底怎么了?是谁把你的魂偷走了吗?”轻语试着摇摇夕彦,却看见她傻傻的笑了。

“哪有?轻语,跟着我很寂寞吧,你也不小了,不如姐姐做主将你许给凌云,看他对你也百般疼爱。可好?”夕彦淡淡的笑着,看着轻语等她回答。

“夕彦,你是嫌我麻烦了吗?”轻语转过头,不看夕彦,怕她看到她眼里的泪水。这么多年来,她知道自己离不开夕彦。

“怎么会?你不喜欢凌云?”夕彦轻声问到。

“夕彦,难道你真的不知道轻语的心思?这么多年来,轻语就你一个朋友、亲人、姐妹,你都不明白轻语的心思,轻语真的不知道还有能懂我的心了。”轻语眼中含泪,看着夕彦。

“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喜欢师兄,可是两年不见了,也可能师兄已经娶亲,你不可能一直等啊,凌云人不错,对你也好。轻语,嫁过对自己好的男人才是最大的幸福。”夕彦没有说出自己知道的事实,她怕轻语接受不了。

“我不会嫁凌云的,若是师兄已经娶妻,那轻语一生不嫁,陪伴夕彦。”轻语的泪已经落了下来,平时多么坚韧的女子,在感情面前终究是脆弱的。

“轻语,”夕彦低声唤着她的名字,说:“不要这样委屈自己,对自己好一点,宽容一点,一生是多么长的时间。你是夕彦唯一的妹妹,夕彦做什么都是为你好,你信我吗?”夕彦轻轻为轻语拭去眼泪,抬起她的头,见轻语点头,继续说:“多么漂亮的脸蛋,怕是出了宫不知道会让多少少男痴迷吧,你要一生不嫁,岂不是很多男人伤心欲绝。”说着看着轻语笑了,轻语也终于破涕为笑。

“夕彦,你一定要守着你的那个承诺吗?不考虑其他人吗?那个人会出现吗?”轻语有些担心的看着夕彦,怕她错过真爱。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死守一棵树的,只是要是他再出现,我就嫁他,他若迟迟不出现,我嫁他人了。”夕彦正经的说着,又有点像在赌气的孩子。

“那他人是谁?”轻语终于也找到机会调侃夕彦了。

“是我可以依赖的人。”夕彦淡淡的说着,脑海里出现一张冷峻的面孔,却马上被夕彦抹掉了,因为她知道自己不会选择他的。

“夕彦,为什么那么抗拒西陵公子?”轻语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因为她不知道夕彦是怎么想的,刚开始几天和西陵煜还想出甚欢,不知道为什么态度突然就转变了,其实那个不带来不带走的规矩也是她突然想出来的,这些轻语都是知道的。

夕彦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草草的应付到:“不知道,就是突然觉得他讨厌了,而且,招惹太多优秀的男子,以后我们恐怕没有什么清净日子过的。”是吗?真的是这样吗?她记得那天看到西陵煜看着她笑,她多么开心,多么温暖,多么希望时间停在那一刻,可是她马上被她自己的想法吓到了,然后就不知所措,但是理性马上就告诉她,她要的是什么。

“是吗?是这样吗?你连我也想瞒着?严夕彦,你当轻语是什么?”说着,轻语愤愤的离去了,跑出了夕语楼,没有回头。

“轻语。”夕彦叫她,却自己没有理由追出去,毕竟是自己说谎在先。

夕彦坐在椅子上想了好半天,她在等轻语回来,她了解轻语,不管他们有多大的矛盾,都是不会有隔夜仇的,天黑之前,轻语一定会回来,自己一定都解释给轻语听。

 


第九章

眼看天都快黑了,夕彦在夕语楼里不安地走动,轻语怎么还没有回来。到底怎么了,无论轻语多么生气,她都不会这么晚还不回来,因为她走动夕彦会担心她。

“夕彦。”夕彦的思绪被一个声音打断,来人是芸妃,这多少让夕彦有些惊讶。

“夕彦见过芸妃娘娘。”夕彦施礼。

芸妃快步走上前,扶起夕彦,拿出一块手帕,问:“夕彦,这个手帕可是轻语姑娘的?”她一脸焦急,让夕彦心里莫名的慌乱。

夕彦连忙拿过来,看着,冷冷的说:“娘娘是从哪里得来的,这的确是轻语。”夕彦当然认得这条手帕是轻语的,因为是她第一次学刺绣的时候绣来给轻语的,当时轻语还以为夕彦拙劣的刺绣技巧取笑了她,这也是夕彦唯一的刺绣作品。

“夕彦,这是本宫在御花园捡到了,本宫看见一女子被人用布袋装着掳走,看身形像是轻语姑娘,就赶紧过来问问。”芸妃紧张的说着。

“轻语在宫中也没有树敌,谁会掳走她呢?”夕彦没有慌乱,她对芸妃的话也不尽信。她知道轻语性格虽然急躁点,却待人和善。在宫中,她只爱与皇上身边的婢女碧落争吵,但是两人都是吵吵就忘了,碧落也不会是记仇的人。

“夕彦,本宫认得那个人,一次本宫去淑妃那里,便见他急急忙忙从淑德宫出来,本宫觉得可疑,就多看了几眼。结果淑妃却说是丞相派来给她送些相府独有的甜点。”芸妃若有所思的说着,眼角瞟了一下夕彦。

“多谢娘娘,夕彦这就要去寻自家姐妹。”夕彦施礼,明显的逐客。

“本宫也不便帮忙,那本宫就回宫去了。”芸妃转身离去,脸上浮现出了不易察觉的笑容,却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夕彦知道这是芸妃设的局,不过是让夕彦倒淑妃那里去找没趣。夕彦看着手中的手帕,这的确是轻语的,但是没有证据她是不可能贸然去淑妃那么撒野的,或许淑妃正泡着茶在等着她去。她知道上次淑妃落水,还对自己怀恨在心。

这个时候,夕彦等也不是,去找也不知道上哪找去,夕彦是真担心轻语,但是她更清楚现在不能乱了方寸。夕彦告诉自己,再有一个时辰轻语还不回来,她就是把凌宇王朝翻过来也要找到轻语。

芸生宫里,芸妃坐在睡椅上,邪邪的笑着,自言自语:“严夕彦,这个时候你去找欧阳妮,本宫还不相信这次她还能忍受。哈哈…让你们的怨恨越结越深,本宫来个渔翁得利就够了。”然后又笑开了。

“姐姐,要是那严夕彦知道轻语那丫头不是淑妃抓走的呢?”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子问道,这个女子是陈香儿的妹妹,这几日在宫里陪伴芸妃。

陈鱼儿在自己姐姐的大婚上见过西陵煜,只那一次她就发誓要嫁给西陵煜,当然她没有告诉自己的姐姐。因为她的目标是当上皇后,这样,姐姐也是自己的对手。陈鱼儿经常进宫以陪伴芸妃为由在宫中逗留,只是希望能邂逅皇上。进宫来发现,原来皇上根本不怎么来芸生宫,偶尔姐姐生病过来探望一下,很快又以事务繁忙为由离开。陈鱼儿也听姐姐说皇上也几乎不去淑德宫,她就开始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自己才是皇上那个有缘人。

“你当本宫是白痴吗?本宫也只是告诉严夕彦那是本宫的猜测,她能怪到本宫身上来吗?再说本宫知道一个秘密。”芸妃得意的笑着,看着自己的妹妹。妹妹果然不愧是凌宇第一美女,精致的脸蛋,让人不迷恋都难。

“什么秘密?”陈鱼儿瞪大眼睛等待着。

“你们都下去吧,本宫要和自家妹子说几句体己话。”芸妃让宫女和太监都退了出去,然后示意妹妹坐到自己身边来,轻声说着:“丞相是前朝公主的舅舅,你知道的吧。”陈鱼儿点点头,芸妃继续说:“本宫听说这位公主在宫中,本宫确实看见丞相府中的侍卫掳走了以个女子,本宫也不知道那个女子是谁,走过去就捡到轻语的手帕。所以,本宫怀疑,轻语就是前朝公主,你难道没有听爹说吗?丞相要反了,所以本宫猜测,丞相造反的最好的根基就是这位公主。”芸妃说完,看见妹妹已经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姐姐,为何不告诉皇上,这样岂不是就立了功,皇上也会对你另眼相看。”陈鱼儿疑惑着。

“你傻呀?这些都是听说,没有证据的事情谁敢乱说,那可是扰乱朝纲的事,再说了,后宫不得参政这是亘古不变的祖训。我可不想吃力不讨好,皇上是聪明人,没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芸妃慵懒的半躺着,瞟了一眼妹妹。

芸妃很了解她的妹妹,她知道这件事要是由这件说出就是后宫参政,扰乱朝纲。要是由这件的妹妹说出去就不一样了,因为她的妹妹在京城可是享有很不错的名誉。假如说得不对,皇上也最多不过因为鱼儿单纯,笑笑就过去了。鱼儿以为她瞒得过自己,她早就看出鱼儿对皇上的情谊,之所以还会纵容鱼儿经常进宫,也不过是希望能通过鱼儿第一美女的名声吸引皇上多来芸生宫。

“姐姐,天色也不早了,鱼儿这就回去了,免得爹担心。”陈鱼儿说着,脸上泛起了一圈红晕。

“好吧,也不多留你了,毕竟你也到了出阁的年龄了,还是少在外面走动好。我想现在皇上在政务殿,你也不必去和他道别,我代你和他讲究是”芸妃说完示意陈鱼儿离去。

看着鱼儿离开的背影,芸妃冷笑一声,闭眼休息。鱼儿知道机会来了,姐姐无意说到皇上在政务殿,她这就往政务殿去。知道没有皇上的旨意是不可以乱闯政务殿的,她就在转角处等着,等着那个她日思夜想的男人出现。

眼尖的付公公远远的看到那个窈窕的身影,他走了过去,看见在转角站着,翘首望着的陈鱼儿,说到:“鱼儿姑娘怎么会在这里?这是要去哪里?”

“公公。”陈鱼儿略施一礼,她和姐姐不一样,她从小就喜爱读万卷书,所以知书达理。陈鱼儿笑着,她知道多少凌城男子愿意为这样一个笑容去死。然后淡淡的说:“鱼儿有急事想面见皇上,不知道可不可以劳烦公公代为通传。”

“鱼儿姑娘莫怪,这忙,恐怕老奴帮不上。皇上现在不在政务殿中,所以姑娘还是请回吧,要是皇上回来撞见姑娘,只怕是芸妃娘娘也保不住您呐!”付公公如实说到,他记得前年冬天有一次,淑妃在政务殿外等了一晚上,皇上不是不知道,只是讨厌女子这样痴缠,就让人劝淑妃回宫。哪知那淑妃生性固执,皇上干脆下令让淑妃一定等到天亮。到了天亮,淑妃已经冻着凉了,皇上却没有去看望一次。

“公公可否告知鱼儿皇上现在何处?鱼儿有很紧急的事要告诉皇上,事关凌宇王朝的稳定,鱼儿是万不得已才这样做的。”鱼儿的表情已经很紧张了。

“姑娘,你这不是为难老奴吗?再说皇上也不会向老奴交代行踪吧,姑娘还是请回吧,至于这国家大事嘛…”付公公顿了顿,继续说到:“有男子就够了,姑娘何必操这个心。”话是这么说,付公公心里很清楚,皇上不喜欢女子议朝。

“公公,鱼儿…”陈鱼儿眼中已经是饱满了眼泪。

“姑娘这是怎么了?好吧好吧,姑娘若是执意要见皇上,老奴只能说可能去了夕语楼,老奴也不是肯定。”付公公没有办法招架这样的美人的眼泪。

付公公只是听到了皇上和玺王爷的对话,猜测皇上去了夕语楼。

一刻钟之前

“皇兄,皇兄,你看这是什么?”只听见风弃玺笑着进了政务殿。手里拿着一壶酒。

“玺,你来了,你又上哪弄来一壶好酒。”西陵煜看着招架的弟弟,这个在江湖上有着绝色公子之称的男人,在他眼里还是那么稚气,甚至会在皇宫迷路,已经有很多次都是被人带到自己殿里来的,他本来还是个孩子,只是和夕彦一般年龄。

“你猜?猜对了我们就一起喝了它,要是猜不对就别怪做弟弟的独食了。”说着哈哈笑了起来,他似乎永远不会有烦恼,永远那么阳光,西陵煜感叹自己永远不能像玺那样活得惬意。

“嗯,是浣花楼的舞蝶还是听雨楼的红裳?”西陵煜玩笑道,他知道自己的弟弟的绝色公子还有一种传说,那就是这位公子流连于各大青楼,却只是欣赏各种艺妓的表演,而浣花楼的舞蝶和听雨楼的红裳却是唯一两个得到他赞赏的女子,也就交了朋友。

“不对,你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告诉你是夕语楼的夕彦。”风弃玺故意做出不经意说出来的样子,愣愣的看着西陵煜。

西陵煜愣了一会儿,然后说:“夕彦…。”转头看着风弃玺,笑着说:“是什么酒?让我看看,夕彦还真是个奇女子。”

“皇兄,这是青梅酒,夕彦说,青梅煮酒论英雄,皇兄,我们去找夕彦一起喝吧,或许她那里还有更好的。”风弃玺看着手中的酒,又看着西陵煜。

西陵煜知道玺是想缓解他和夕彦之间的关系,一时之间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看着手中的文件,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皇兄,有些人要面对,有些事要解决。你是一国之君,应该比我清楚优柔寡断是君王致命的弱点。”风弃玺认真的说着。

西陵煜笑笑,说:“走,找夕彦喝酒去。”然后出去了。

所以付公公猜测皇上是去夕语楼了,陈鱼儿听了有些着急,因为她找不到夕语楼。付公公安慰道:“鱼儿姑娘,不如明天再来,我看天色也不早了,皇上怕是喝起酒来一时半会也不会很快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