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棋局已经变了,从开始的死局到现在已经回复成普通棋局,就看谁的道行高才能最终胜利了。大家都默默不语,谁都怕一句话会造成不堪设想的后果。
老头缓缓开口了:“公子,好本事。”
“是前辈谦让罢了。”白衣公子温文有礼的对答到,也不看旁人。
“那老夫就不客气了。”说着,老头下了个怪招,大家都还没有明白,已经被白衣公子笑着破解了,老头有人赞赏的看着面前这个白衣公子。
“敢问公子何许人?”老头也不放松攻势,但是问话却是温和。
“凌城人士。”
“名讳?”
“严夕彦。”夕彦长得不能再用离绪这个名字,这么多人,要是知道离绪在这里,怕是风弃玺马上就找来的,到时候她想跑都来不及了。
老者突然一惊,手中的棋子掉了去,刚刚掉到棋盘中摆个正好,众人都不明白老者为什么会在这关键时刻,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明显羊入虎口,大家都觉得局势已定,没有看的必要,都离去了。只剩老者和年轻公子对坐着,老者看着年轻公子,有些激动。
“前辈这是?”夕彦有些不明白老头为什么会闪神,难道认识自己。
“公子是严将军之后?”老头很快恢复平静的神色,然后捋着胡须问着。
“听闻严将军只有一女,老先生的意思是在下长得像女儿家?”夕彦淡然的笑着,然后对老者说:“在下姓彦,名夕严。”夕彦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写着。
“那是老夫冒昧了。”老者站起身来,然后说:“老夫还有事,就此别过。”
夕彦也和老头道别,她不便向老头打听老头和严家的关系。
夕彦上楼去找容鞠,发现他已经不在房里了,才听觅说是和云心出去玩了。毕竟还是个孩子,贪玩也是正常的。夕彦笑笑,退了出来,却发现自己的身后站着一个人,那个人笑着看着夕彦,一脸阳光的笑容。夕彦想到了风弃玺,他要是知道了离绪就是严夕彦不知道会怎么样。风弃玺对离绪那么痴,但是又在撮合夕彦和西陵煜。
“公子的棋艺真是超凡,在下佩服。”男子说话,看着夕彦。
“阁下是?”夕彦思索着,看着这张脸,熟悉的笑容,是刚刚那个老头。夕彦笑了,原来他这么年轻,居然扮成老头。夕彦更迷惑了,既然这么年轻,自己也不认识,那么为什么他听到自己的名字为什么会闪神呢。
“在下常百草。”那人淡淡的说着。
“神医常百草?夕彦还真是有幸,居然能见到这等奇人。”夕彦说着,双手抱拳,然后说:“百草兄的棋艺也真是精湛,在下有一事不明。”
“请说。”
“百草兄为什么要扮作老头在寻君楼摆残棋?”夕彦说着领常百草下楼,然后坐定,让人弄了一壶茶,然后问:“而且夕彦听闻神医堂的人是不准擅自离开的。”
“诶…”常百草有些无奈的叹气,说:“在下是出来寻严将军的女儿的。”
“额?”夕彦皱眉,不明白了,据他所知严家和神医堂并无来往。
“刚刚彦兄也看见了,在下听到彦兄的名字闪神了,因为彦兄的名字和严家小姐的名字一致,只是字不同而已。在下这次寻到她便会同她成亲,然后游历各国。”常百草幻象着,脸上出现一丝幸福的笑意。
“这么说,严家小姐是百草兄的未婚之妻?”夕彦好奇,还有这么一厢情愿的人。
“不是,百草只见过她一面而已。”常百草有些尴尬,还是笑着看着夕彦,然后说:“师父让我娶师妹,但是百草心中只有夕彦一人,怎么可能娶师妹。”
“在下不太明白了。”夕彦更是迷惑,一面吗?她怎么没有映像。
常百草讲起了八年前的事。
那年,叶韵刚刚传到凌宇朝,只有十岁,有一次和父亲一起出门玩耍的时候,看见一个脏兮兮的小孩子在包子铺那里偷偷摸摸的。夕彦想他可能是饿了吧,于是在那个小孩犯错之前就走过去买了几个包子,递给小孩。小孩有些不知所措,看着自己面前那个眼睛亮闪闪的女孩子,不敢伸手去接。
“拿着吧,饿坏了吧。快吃,不要犯错知道吗?”人小鬼大的夕彦教育着小男孩。
小男孩看着自己面前这个女孩子,她比自己还小吧,但是却在教育自己。自己以前也是个书香门第的少爷,只是家道中落而已。他看着女孩子那么坚定的看着自己,便要跑开,毕竟自己差点就偷了东西被抓。这时候夕彦一把抓住他,也不嫌弃他脏乱,把包子塞给他。
这时候严将军也走了过来,看着小孩,笑着说:“孩子,快吃吧,这也是夕彦的一片心意。要是不够,我再给你买。”
“严将军,你就是好心。”包子铺的老板笑着说:“小姐也是个好心肠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我以后还你。”男孩子拿着包子,看着夕彦问道。
“我叫严夕彦,不用还我,以后做个有用的人才对得起这些包子,知道吗?”夕彦用大人的语气对男孩说着,严将军宠溺的摸着自己的女儿的头,真是个人小鬼大的孩子,自从这孩子发了一次烧以后,就跟以前不太一样了,说话做事都像个大人。
男孩子站起来,坚定的说:“我会的。”说完抱着包子就跑了,然后突然停下来,转过身来岁夕彦大声说:“我会来找你的,你是住在将军府吗?”
“对,有什么需要就到将军府来吧。”严将军先发话了。
说完这些,常百草有些尴尬笑笑,毕竟那是自己童年不看回首的一段艰难的日子。还好遇到了夕彦和严将军。
“百草兄是为了报恩吗?”夕彦也想起了,有这么一回事,那个时候自己刚刚来到这个朝代,成了个十岁的小女孩,还以为自己是大人,经常路见不平就要帮忙。
“不是,那年百草已经十二,懂了些事,后来一直记得夕彦那双闪着光芒的眼睛,怎么也忘不掉。后来才知道严将军在两年前已经…现在将军府虽然还有人在打扫,却已经没有人住了,也不知道夕彦去了哪里?”常百草看看对面的男子,然后说:“扮老头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此刻他注视着对面的白衣公子。
“这不就是人们常说的物是人非。”夕彦感叹,喝了一口茶。
“彦兄可知道夕彦的下落。”常百草笑着,看着夕彦,那么明亮的眸子,怎么和当年的夕彦那么相似,可惜是男子,他的嘴角突然上扬。
“在下虽是凌城人,但是经常在外游历,所以也并不知道夕彦小姐如今的下落。不过常兄可以问问这寻君楼的老板娘,觅姑娘想必知道些吧,毕竟整日这楼里人来人往的。”夕彦推脱了一下,然后看着觅缓缓从楼上走了下来。
第二十六章
“常兄,你看,说曹操曹操到。”夕彦起身和觅打了个招呼,然后说:“二位就慢慢聊,在下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打扰了。”说完抱拳,然后转身离开。
“公子,有事找觅?”觅坐下来,看着眼前这位公子,两年多了,在这寻君楼里看多了人事,觅看人也有几分经验。一看就知道这位素衣公子不是简单的人物。
“觅姑娘认识彦兄?”常百草也不直接问觅关于夕彦的事,只是看觅和夕彦的眼神有交流,约摸觉得这两人本来就认识,而且很熟。
“你说公子?那是当然。”觅换了个姿势坐,然后说:“当初若没有公子的帮助,觅如今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怎么会不认识?是公子帮着觅张罗的这寻君楼。”觅眼里满是感激。
“那公子的名讳是?”常百草试探着。
“刚刚常公子不是说了是彦兄吗?公子还来问觅,莫不是想从觅这里套出些什么?”觅好奇的盯着对面的男子,她是个谨慎的人,刚刚公子的表情就告诉了她一切。
“有吗?在下糊涂,忘了,可否请姑娘告知?”常百草装傻充愣中。
“严夕彦…”觅说着看着这个男人,夕彦就这么把这个男人丢给自己,要是自己有什么处理得不妥可如何是好,转念一想,既然夕彦信得过自己,自己也该相信自己才是,只是要仔细一些,尽量不要出错就好。
“姑娘,在下有一事不明。”常百草淡淡的说:“彦兄和严将军是父子吗?”
“公子说笑了,据说严将军只有一女。公子不过与严将军同姓而已,至于其他,觅就不知道了。”觅随手是疑惑,但是也不敢贸然多说。
“这寻君楼里每日人来人往,且大部分都是名门子弟,想必姑娘一定知道严将军之女现在身在何方吧。”常百草也不废话,知道从这个心思缜密的女子嘴里套不出什么,只好进入正题,他的嘴角上扬了一个优美的弧度。因为这名女子已经露出了破绽。
“据说是进宫了,皇上代为照顾。”觅顿了顿说:“前些日子听有些达官贵人说,皇上欲纳这位严小姐为妃。”觅笑着说道,这是她知道夕彦真实身份前听说的。
“是这样吗?看来今晚在下要进宫去将她偷了出来才好。”常百草笑着说,然后起身告辞,向外面走去。
入了夜,觅依旧进来为夕彦铺床。
“觅,以后不必这样做,夕彦自己来就好。”夕彦走过去自己开始铺床。
“姑娘这是见外了,觅不过在做自己想做的而已,也不能为姑娘做点什么,只有这些小事能做,姑娘若是还要推辞,那觅真的无地自容了。”觅笑着说,也不要夕彦帮忙。
“你这么说,倒是让夕彦无地自容了。”夕彦也笑了,知道这女孩脾气固执。
“好了,我让人给姑娘打水沐浴吧。”觅站直身子,笑着看着夕彦,这时她还是男子装扮,心里有一丝痛的感觉闪过。
夕彦点头,很快屏风后面的木桶里就装满了热水,夕彦褪去了外衣,放下那个男子发型,任一头黑发披在自己的背上,然后走到屏风后面去了。不一会儿,夕彦就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已经换上了女装,脸上都洗干净了,露出本来的样子。可能是刚刚在热水里泡过的原因吧,她的脸上有一层红晕,看上去很迷人。夕彦站在窗前,推开窗户,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吹吹风,然后**去睡觉了。
第二日,夕彦换回女装在大街上逛着,昨天才知道原来西陵煜和风弃玺都已经回了皇宫,这是她没有料到的,她没有想到他们会回去这么早,原以为自己到了之后他们还要五日还能到。也知道了西陵煜和风弃玺都出宫找她,她想也知道轻语怕她遇到不测告诉了西陵煜他们实情。所以她不敢再用离绪这个名字,现在她要先买些东西送容鞠走,自己的事以后再说。
“姑娘,请留步。”夕彦身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公子有事?”夕彦看着常百草脸上一副狡黠的笑容,知道来者不善。
“姑娘好生面熟,像极在下的一位朋友。”常百草一脸的无赖相。
“这位公子的台词似乎有些老套。”夕彦也不骂,只是淡淡的说,脸上还笑着。接着说:“公子,你可知道我是谁?”夕彦一脸神秘的问。
“还请姑娘告知。”
“今晚将军府见,公子就知道了。”夕彦笑着说,一脸狡黠,接着说:“只是现在我还有些事要处理,所以就此别过吧。”说完就转身离去。
常百草也不追,他就等着晚上在将军府等待答案的揭晓。
夕彦回到寻君楼,换了男装出来,却见觅神色慌张的走过来,她预感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觅虽然是一介舞姬,但是这两年来在这样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过日子,基本的稳重还是有的。像现在这样惊慌的样子毕竟还是少见。
“觅,发生什么事了吗?”夕彦还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只见觅手里拿着一封书信。
觅递上书信,然后焦急的说:“公子。”她在外面依旧叫夕彦公子,然后说:“小公子留下书信,说是走了,报仇去了。公子你看。”然后看着夕彦变化的表情,等待他拿个主意。
“这孩子,怎么还是那么倔强。”然后匆匆下楼,说:“你在楼里帮我打听他的消息,我出去一下,估计过几天才能回来,这段时间你自己保重。”
“公子。”觅低声叫住了夕彦,然后说:“小心。”
夕彦点头,然后慌忙的跑了出去。这个容鞠,还想着找宫君戾报仇吗?真是自不量力。容鞠在信上说知道夕彦要送他回师兄那里,回去就很难有机会出来了,师兄看得严。这次也是趁师兄外出跑出来的,他要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为自己的娘亲报仇。
容鞠第一次上山见到轻语和夕彦就对轻语说:“姐姐你好漂亮,容鞠长大了娶你好吗?”大家都笑了,后来轻语老是欺负他,他就反悔说:“容鞠才不要娶你这个凶婆娘,我要娶夕彦。”那以后,容鞠不再叫夕彦师姐了,而是直呼其名。
夕彦深深记得三年前的那件事,她和轻语还有师兄跟着小师弟到容鞠家去做客。小师弟容鞠说自己的娘做的小菜好吃,于是这个孩子要夕彦一定要过去坐坐,夕彦觉得去看看也好,就叫上了师兄和轻语。小师弟撅着嘴说:“夕彦一人来就可以了,为什么一定要叫上师兄和轻语呢?真碍事。”看到这个孩子,夕彦觉得可爱极了。
他们还在容鞠家的小屋外,容鞠就大声的喊:“娘,我回来了,你看我带了夕彦回来给你瞧呢。”可是没有人回应他。大家都有些不安和恐慌,容鞠马上冲了进去,看见自己的娘躺在血泊当中,然后冲过去扑倒在地,抱着娘亲的尸体痛哭着。夕彦他们难受不已,不知道怎么会这样,经常听小师弟夸自己有个漂亮的娘亲,可是如今这个如花般的女子就躺在地上,而地上的血迹似乎还有些余温。他们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这个失去了唯一亲人的孩子。
“你马上就会去陪她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冷冷的响起,这个男人正愤恨的看着那个孩子,似乎要将他生吞活剥了才解恨一般。
“你是谁?”师兄警觉的问着,将所有人护在身后。
“哈哈…”男人冷笑道:“你认为你可以保护他们,我宫君戾要杀的人没有人救得了。”男人嚣张而狂妄的大声呵斥到,似乎在宣布自己可以主宰任何人的命运一般。
“是吗?”夕彦淡淡的说着,从师兄身后走出来,面无表情,说:“那我们就来赌一把如何?”此刻的夕彦知道硬拼的话,他们是打不过宫君戾的,毕竟她已经感觉到附近还有许多高手埋伏着,她相信师兄也感觉到了。
“哦?”宫君戾好奇的看着这个女子,她居然一点不畏惧自己,然后邪邪的笑了,说:“我倒是想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说这样的话。”然后上前一步,与夕彦对视,夕彦却毫不退避。
“现在我要带他们走,你若是在一月之内能找到我,你要怎么样都行。”夕彦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没有权利就这么轻易的拿走别人的姓名,特别是和小师弟相依为命的他的娘亲,那么美丽的一个女人,她会得罪到他这么呢,他要残忍的下杀手。不管他处于什么原因,她现在要告诉他,每个人的命运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只要自己不愿意,别人就拿不走自己的性命,哪怕像蝼蚁一般苟且偷生,都是自己选择的。
“哈哈,对我宫君戾来说,这太容易了。你说的我找到了怎么样都行?”宫君戾的眼神变得犀利而冷酷,盯着夕彦,他要让这个女子得到应有的惩罚。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但你若是找不到,你必须答应从今不再伤害这个孩子。”夕彦就拉着轻语和小师弟往外走,而师兄抱着那具尸体。
“可以,不过你要为你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宫君戾看着夕彦他们离去的身影,大声的说着。
“你找到我,就告诉你。”夕彦头也不回就走了。
他们离开后就为小师弟的娘办了丧事,然后夕彦要师兄带着容鞠回了山上,轻语暂时回了将军府。夕彦自己留下与宫君戾做完这个捉迷藏的游戏。
夕彦做了男装打扮,然后徘徊在凌城的各大青楼,她知道青楼最好打听消息,也是最易于藏身的地方。其实他很快就与宫君戾遇上了,只是宫君戾没有认出他来。他们还愉快的相处了十天,宫君戾并不是没有找她,只是每天都听那些属下同一个报告,他很是烦恼。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子怎么可能就在自己眼皮底下就这么凭空消失呢。
第二十七章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他表面是装作自己来凌宇国游玩,而那个无名公子热心肠的给他当起了导游,带他游览了凌城里各大青楼。看到那个男子和每个青楼女子都那么熟络,他笑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明明很讨厌这种地方,居然却并不反对这个男人带着自己天天在这青楼里逛。他们只是喝酒谈心,与其说是谈心,倒不如说是听那个男子说着自己的见闻,宫君戾听着男子的讲述,觉得这个男子明明还不大,却见识广阔。
当自己问起男子的名字的时候,男子说“忘了”,然后淡淡的笑着,站在窗口吹着风。他的脸上似乎有一丝抹不去的忧伤,或许他有自己的故事,既然他不肯说那也就作罢,名字不过代号而已。他自己都很奇怪一向讨厌与人相处的自己为什么对这个男子例外了呢。
宫君戾一脚踢向那个来复命的死士身上,这个月马上就完了,还没有那个该死的女人的消息。他愤恨的看着眼前跪着的人,没有用的东西,他宫君戾从来没有输过,也不知道失败是什么。居然会败在一个女人手上,让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滚出去,再找不到就不要出现在我眼前。”他皱眉,想着那个女人的脸,想到她会得意的笑着和自己说话,他心里不是滋味。
也就是这个时候,夕彦收到了师兄的飞鸽传书,小师弟趁他不注意跑了出去,怕师弟找宫君戾报仇,要夕彦留意。夕彦苦笑,师兄怎么就知道自己和宫君戾一起,这个师弟真让人担忧,他要是真落到宫君戾手里,不知道会有怎样的下场。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过了明天夕彦就可以宣布自己胜利了,宫君戾就没有理由向师弟下手了。这个性子急躁的小孩怎么这个时候出了乱子,夕彦不禁皱眉,毕竟还是个孩子。夕彦叹气,明天一定要多留心才是。
第二天,夕彦照样是带着宫君戾到青楼去,她时刻注意周围的情况,生怕一个不留意师弟就冲了出来,那她的努力都白费了。一天艰难的过去了,出乎意料的是师弟没有出现,夕彦有点欢喜又有点担忧,是不是师弟已经遭遇不测。
夜里,夕彦还是站在窗口吹风,突然一个身影闪了进来。夕彦回头,看见师兄已经将师弟放下,平躺在**,然后转过身来看着自己。
“师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夕彦惊讶,自己做了装饰,自己都认不出镜子里的男子会是自己,师兄怎么就认出来了呢,然后又担忧的问:“师弟怎么了?”
“我认不出,是跟着信鸽来的。夕彦这么一打扮,还真是完全两个人了。”师兄坐下,然后皱眉说:“师弟中毒了,毓秀皇宫秘药,恐怕只有下毒的人才能解。”
“宫君戾是毓秀皇室的人?”夕彦问着,但是答案似乎已经很明显了,只是她不知道宫君戾是什么时候下的毒。她也坐下,看着师兄,希望他知道答案。
“昨天,我发现容鞠失踪了,怕他来找宫君戾报仇,给你写了信我就出去找,结果在山脚下找到了他,他昏迷在那里,带回去让师父看才发现他中毒已深。”师兄说着,眼里全是愤怒和悲伤,还有担忧,然后说:“师父让我带他下来找你,你应该有办法找到解药。”
“怎么可能?他什么时候中毒的?”夕彦思索着,突然想起了那日容鞠跑过去抱着他娘的尸体的时候,俯下身去吻过他娘的额头,难道宫君戾那时候就下毒了。夕彦抬起头,看着师兄说:“想必只有宫君戾有解药了,马上就子时了,过了子时我就去找宫君戾要解药。”
“好。”师兄看着夕彦,她真是心思缜密,然后说:“夕彦,谢谢你。”
“师兄这么说就见外了,夕彦能做的就这么多。”夕彦有些欣慰的看着师兄,以后又他照顾师弟她也放心,然后说:“师兄,我爹来信说家中有事,要夕彦回家。夕彦以后可能很少有机会再见到你们了,明天就上山去和师父交代一声,然后就要回家去了。”
“好,这个你拿着,以后有事需要师兄的话,师兄会第一时间赶来的。”师兄拿出救命烟花交给夕彦,他真心感激夕彦为容鞠做的。
子时已过,夕彦来到宫君戾的房门口,叹声气,然后敲门。这时候的宫君戾正心急火燎的在房里来回走动,子时过了,还没有找到那个女子,难道自己就这么输了。此时听到敲门声,宫君戾本来烦乱的心更焦躁,是她吗?会是那个女子吗?她这么咄咄逼人吗?刚过子时就找上门来了,看到自己这副样子,她一定会嘲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