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西满意的抿嘴笑:“错在哪里?”
小落将头埋进他肩头,她说:“我不该打架,让你担心了。”
他的手插入她发间,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着,轻笑:“就这个?”等了良久,见她不语,他轻叹,说:“出了事就没想到通知我吗,不能第一时间确认你的安全,你知道我多着急吗?”
“嗯…”她轻声应着,然后抬起头笑着说:“我是不是应该刚开始就通知你,你可以过来帮我打。”
见她笑得开心,他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宠溺的笑着。他轻声说:“对啊,今天打破几个头?”
“我哪有那么暴力?”小落娇嗔,紧紧的靠在他怀里,她说:“城西,我想去陪苗苗。”
他点头,在她耳边亲吻一下,他说:“也好,我送你去。”
她本想说,我自己去就可以,想到大晚上出门,他可能会担心,便同意了。
集体挨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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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苗苗搂着小落大哭了一场。小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觉得,如果她哭过之后能好过,便哭吧。
第二天一早,苗苗便决定回B市,小落也没留她,知道她心情不好。临走时,小落跟顾城西要了点钱,拿给苗苗。苗苗不要,小落便说是借给她的,以后挣了钱还她就是。
苗苗走后,小落便觉得肚子突然疼了起来,她蹲在路边捂着肚子。
“小姐,你没事吧。”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
小落抬头去看,迎着朝阳,有些眼花,她摇头,拿出电话要拨。
“叶小落。”男声再起,他连忙蹲下来扶她,笑着说:“想不到会在车站遇上你,两年不见了,你怎么样?”
小落看着面前这张俊朗的面孔,嗯,好像是她原来想追求那位,叫什么名字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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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老宅,老爷子的书房里跪着一排人,其中还有两位是身着戎装。顾老爷子冷眼看着眼前的小辈,鼻孔里哼了一出气,然后扬起手里的拐杖,一人背上打十下。
“丢人,丢人,把老子的脸都丢干净了。”老爷子怒气未平,抬手又一人打一下,怒骂:“都说说,怎么去警局给我长脸了,啊,城东,你是老大,你来说。”
“爷爷,我们闹着玩呢,谁也没想会这样,爷爷,您别气了。”顾城东细声软语的说,刚想站起来,被老爷子一记飞刀眼,又跪回去。
老爷子挨个看过去,每个人都低垂着头,不言语。他叹气,说:“都出去,东南留下。”
顾城东和袁城北如蒙大赦,抬手在额头抚了一把汗,然后退出去。这时,老爷子沉声说:“城东,聪明的狼从不会掉进同一个陷阱。”
顾城东一愣,随即便应声说‘是’,然后和袁城北退了出去。老爷子不待见袁家的人,他知道,不待见袁媛,他更清楚是为什么。北北为什么会在顾家一住就是二十年,为什么从五岁那年开始,再也没回过袁家。袁媛为什么会去美国,为什么不被允许进顾家的大门?
顾城东仰头叹息,这些他都知道,比谁都清楚。可是,他对袁媛,说不清楚是什么感情,却不能做到漠视。人说,男人对初恋总是会有分特殊的情感,毕竟他还恋了她那么多年。
可是,还有一个人,他不能忽略,她在哪里呢?电话也不通,也派人找了,哪里有她的踪迹。难道真的是老五把她藏起来了吗,想到这里,顾城东不否认,他的心里很难受。
骆东南见那两兄妹都出去了,于是笑呵呵的站了起来,到老爷子身后去帮他揉肩。
骆东南狗腿的笑着说:“哎哟,外公,刚刚打我们您手疼了吧,看您,一会儿肩周炎又复发了,你跟小孩子生什么气呢,我给您揉揉。”
老爷子不吃这套,推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说:“你小子少给我来这套,老子告诉你,要玩,随你们怎么玩,不要到时候弄得兄弟阋墙。”
“怎么会呢,看您说的。”骆东南再次将手放在老爷子肩头,按摩着说:“外公,我这是想让大哥看清楚他爱的不是袁媛,您不是也不喜欢袁媛吗,孙儿这是大功一件呢,您不奖励我还打我,孙儿背疼呢。”
老爷子冷哼,他说:“最好是这样,背疼去找你小舅妈要点药酒,估计四丫头和老大也在那,记住外公的话,不要为了女人…”
“哎呀,我背疼,外公不疼我了,我找小舅妈疼我去。”骆东南逃一般的窜出了书房。
伊依雪给北北上药,嘴里不满的骂道:“袁家没一个好的,要不怕你大哥伤心,我早…”
“舅妈。”北北闷哼,虽然她也知道袁家人很不要脸,但是毕竟自己也姓袁。
伊依雪轻轻柔柔的将她的衣服放下来,笑着说:“北北,你记住,你是顾家的四丫头。”
“嗯…”北北笑,眼泪在眼里打转,她突然笑开,说:“对了,舅妈,三哥是不是在外面住啊,他和叶子不会已经…”
“哼…”伊依雪冷哼,眼底带了一丝鄙夷,说:“动作太慢了,还是北北争气。”
“咳…”北北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舅妈怎么无所不知啊,她羞红了脸,说:“舅妈说什么呢?”
“哎…”伊依雪轻叹,拿了湿巾擦手,一脸愁容,淡淡的说:“如今我也老了,要知道你们的事,也只能看监控器。”
“噗…”北北成功喷了,您保养得跟三十多岁似的,本来就美,现在您走出去,人家还以为您是少妇呢,还有,她尴尬,小心翼翼的问:“舅妈,不会训练场上的男厕所也安了…”
“哇!”上校惊呼,促狭的看着她,笑:“原来你们第一次在男厕所,啧啧啧,什么时候我也该和卓少校喝个茶,这部队纪律还要不要了?”
“咳,咳,咳。”北北逃了出来,果然是狐狸。
顾城东进来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知道伊依雪有多恨袁家的人。不过伊依雪似乎也没介意什么,还是很怜爱的给他上药,聊聊家常。
顾城东觉得,自己挺对不住叔母的,顾家明令禁止和袁家的人来往。事情,大概追溯到十七年前,一次家宴上,袁城北的父亲袁东海喝醉了。那晚,他竟然趁机想对伊依雪不轨,伊依雪看似薄弱,毕竟出身军队待了几十年,哪里是他能得逞的。
不过,伊依雪还没出手,便被顾青方看见了。顾青方平时看似温润,那也不过只是在伊依雪面前,他爱老婆,才会让着她。顾青方当场就把袁东海打得半死,这事连老爷子都惊动了。
老爷子原本就不同意顾青蓉和袁东海的婚事,不过是顾青蓉怀了袁城北,老爷子才妥协。这件事一出,老爷子非逼着顾青蓉和袁东海离婚,顾青蓉不离,老爷子便断绝和他们的关系。谁曾想,袁东海死性不改,那次之后,竟一而再再而三的骚扰伊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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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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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依雪炸毛了,她之前不计较,他还真当她没脾气。之前顾青方已经打了他,她更是可怜顾青蓉,没曾想这人得寸进尺。她当即就找人把他关进审讯室,关了两天两夜,也不给食物和水。
结果两天后,顾青蓉回到顾家找老爷子闹,找伊依雪要人。伊依雪心软才放他出来,那知道这人出来便说要和顾青蓉离婚,说他爱的是伊依雪。
顾青蓉指着伊依雪的鼻子骂她是狐狸精,说她长了一张狐媚脸,没事到处勾引人。顾青方立马就甩了自己妹妹一个耳光,伊依雪为他付出太多。他怎么能容忍别人诋毁她,就算是自己的亲人也不行。老爷子也怒了,随手操起一把红木椅子就砸在袁东海身上。
当年,伊依雪家庭不是很好,原本身体也不是很好。可是,她为了自己能配得上顾青方,主动参军,一步一步,脚踏实地的往上爬。
老爷子最开始也不喜欢伊依雪,因为她长得太妖媚,老人家不喜欢这种面相的人。不过,伊依雪在部队里摸爬滚打的劲让他折服,他是过来人,那种苦,很多男人都不一定吃得消。
北北也是看到这一幕,那时候她才五岁,本来就从小养在顾家,对父母的感情也淡。她什么都不懂,只知道有人骂了她最喜欢的小舅妈,便跑过去护住她。伊依雪很感动,将北北抱起,告诉她,她就是她的女儿,永远都是。
那以后,袁东海便成天买醉,最后一病不起,求医无门。顾青蓉走投无路,只好回来求父亲的原谅,要他帮忙找军医给袁东海看病。
老爷子只说了一句:“去求你二嫂。”
顾青蓉是爬着去求伊依雪的,伊依雪不能不动容,毕竟顾青蓉也是正经顾家小姐。多么高贵的身份,如今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伊依雪松口了,顾家出手帮忙,可是袁东海不争气,治病期间酒不离口。
最终,袁东海撒手人寰,他留给顾青蓉的只有一句:“青蓉,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和你结婚,就是为了更容易见到她,青蓉,我一早便爱上了她,她眼里却只有你二哥,我,对不起你。”
袁东海死后,顾青蓉也日渐憔悴,想到他临死的话,她心如刀绞。那以后,虽然老爷子把她接回了顾家,可她也已经是行尸走肉了。不多久,顾青蓉也生病去世了,出殡那天,老爷子将自己关在书房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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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北趴在床上,卓然坐在床边,看着她背上的红痕,心想,老爷子下手真重。北北却不以为然,只是眼里噙着泪花,她挨过比这重的多了去。
“很疼?”毒舌的男人这个时候话也变得少了,只觉得心里被揪着一般痛。
北北摇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她说:“卓然,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恨自己,为什么我他妈要姓袁不姓顾呢。”
“北北…”卓然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只是俯下头在她伤口处亲吻了一下。
北北笑,眼泪却不住的流,她说:“袁家给顾家带来多少伤痛,我爸害死我妈,袁媛那贱人害了顾城东,居然还有脸回来,恬不知耻的腻在顾城东身边。”
袁城北小时候念书不好,袁媛便借口帮妹妹补习常到顾家来。从那时候起,她便在喜欢在顾城东面前撒娇,而又背地里讨好顾城西。只是,顾城西一直对她爱理不理,不过这却也让她更执着了。
北北苦笑,她说:“三年前,她蓄意爬上三哥的床,白痴。”北北翻了个白眼:“平时我们靠近一点,三哥都会生气,别说是她,结果她被三哥一脚踹了下去,卓然你知道吗?”
袁城北抬起头看着卓然,眼里带着心疼:“三哥的身体不好,手脚都不能太用力的,结果三哥踹了那一脚,腿伤便复发了,直到现在,三哥的腿还会时不时的疼痛,我都知道,只是三哥那要命的性格,一直隐忍着,没人能看出异样。”
北北心疼的看着卓然,她皱眉,继续说:“你知道袁媛被三哥踹出去之后,她去了哪里吗?”她摇头,苦笑:“我想你也应该听说过,大哥原来也是在部队的,后来被外公亲自清除了,甚至,那次之后,外公把大舅一家都赶出了老宅子。”
“你是说…”卓然愣住,顾城东的事迹是绝密,但是没有不透风的墙,他还是听说了一些。
三年前,顾城东是军区最好的苗子,却因为纪律和作风问题被清除。
北北点头,她说:“外公觉得丢人,其实我也觉得丢人,他和袁媛被发现时,两个人正光着身子抱在一起。”
卓然点头,表示明白,他说:“所以也就是那次,顾司令被气病了,也卸下了司令的职务。”
北北摇头,她苦笑:“不是,真正气的是,那件事之后,大哥不思悔改,指明要和袁媛结婚,但是袁媛当即就拒绝了,她要求和三哥结婚,多不要脸的要求。”
“三哥差点提枪崩了她,只是那时三哥急着要手术。”北北叹息,她说:“你说袁家的人,是不是真的要把顾家搞垮才甘心。”
卓然心疼,她那样说,心里很难受吧,毕竟她也姓袁。他轻笑,拉起她,让她靠着自己的肩头,说:“北北,来搞垮我吧,我不怕的。”
“我怕。”北北翻了个白眼,心情也舒畅了许多,她说:“我怕你还没垮,我就垮了。”
卓然笑,他说:“那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哈哈,原来夫人对为夫还是满意的。”
北北笑,有些话还是不能说,毕竟那是顾家的家丑。那一年,外公雷厉风行,一方面开除了顾城东,一方面把袁媛遣送出国。美其名曰是留学,可袁媛学的专业分明是古筝。
袁媛走后,顾城东像疯了一样,那段时间他吸毒,斗殴。常常是半夜里,顾青桐去警局把他领出来。
后来,老爷子亲自到警局,把顾城东打得半死,说让他作死,谁都不许理。是伊依雪和顾青方把他弄出来,帮他戒毒。顾城东从戒毒所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给爷爷下跪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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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的大姨父他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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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落抬起头看着,看着这张,叫不出名字的脸。男人笑着弯腰俯视她,他说:“你还是这样迷糊啊,我是许鑫,你怎么了,我送你去医院吧。”
许鑫伸手去扶小落,手还未触及小落,便被一只白皙的手挡住。许鑫抬起头去看,来人让他不由一愣,下意识就说:“是你?”
顾城西不理他,轻轻的将小落起来,轻声问:“怎么了?”
“肚子、肚子疼。”小落红着脸,声音细得跟蚊子似的。
顾城西大概猜到是什么事,便将小落抱起,临走时,给了许鑫一个警告的眼神。顾城西开车到最近的超市,买了急需的各种用品,然后选了条最近的路,回了小别墅。
顾城西焦急的在洗手间门外踱来踱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老婆在厕所生孩子呢。顾城西在门口焦急的等了很久,也没见小落出来,他便敲门。
手刚抬起来,小落就出来了,看着她苍白的脸,他有些心疼。顾城西赶紧扶住她,他问:“好些了吗?”
小落无力的点点头,她说:“没事,第一天过了就好了。”
顾城西扶她到沙发上坐下,他将早就兑好的药端给她,说:“喝了药睡会儿?”
“嗯。”小落接过药,捧着杯子,感觉暖和了很多。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小落去床上躺着之后,顾城西便用玻璃瓶子装着热水,他用手捧着瓶子。他在小落身边躺下,将自己温热的双手伸进她的衣摆,抚上她的小腹。
“好暖和。”小落往他怀里靠了靠。
顾城西满意的笑了笑,他问:“这样舒服一点吗?”
“嗯…”她闭上眼睛,安静的面容在他怀里如春日里一朵娇羞的花苞。
他起头亲吻她的头顶,轻声说:“睡吧。”
听着他如绵绵情歌般的低沉的嗓音,小落渐渐沉睡。也不怎么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越来越依赖他,越来越喜欢他在身边。这种沉迷不像毒药,反而温热的水,喝进嘴里,顺着喉线一丝一丝浸入胃里,暖至全身。
小落做了一个很沉长的梦,梦里面一雪白兔子和一只通体透白的狐狸。兔子在草地上悠然吃草,狐狸走过去,用自己美丽洁白的尾巴将兔子圈了起来。
兔子说:“美狐狸,你干什么?”
美狐狸凑近兔子,用他的好看的脸颊蹭了蹭兔子,优美的声线说:“小白兔,你看这片草地,喜欢吗?”
兔子点头,喜欢极了,青草美味,景色优美。
狐狸笑得迷人,他说:“我把它送给你,你每天让我咬一口吧。”
兔子迷迷糊糊的,就在狐狸怀里点了头,狐狸高兴的将兔子圈紧了一些。
小落醒来的时候,顾城西还在她身后,手捂着她的肚子。她其实不知道,这期间,顾城西换了很多次水,还起来煮了锅红枣桂圆羹。见她醒来,脸色已经红润了许多,顾城西放松了许多。
他在她耳边轻声问:“小落,是不是因为我,才会痛?”他问得很小心,问完之后,耳根都红了。
刚刚他在网上查了资料,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就想到这里。他以前没见过她肚子痛,所以,他想,是不是因为他们发生了关系的原因。
“不、不是的。”小落也脸红,她说:“以前都是在公司的时候痛。”
顾城西松了一口气,他说:“生个孩子吧,生了孩子会好的。”
小落转过身,将头埋进他怀里,她说:“太、太早了。”
顾城西搂紧她,他着急了,她接受不了吧。只是,看着她这样疼痛,他想,她还要这样多久,他舍不得她难受。
“起来吗?”他转移话题,不想这个时候给她压力,他宠溺的笑着说:“我炖了红枣桂圆羹,嗯?”
“好。”小落抬起头,奖励的在他脸颊亲了一下。
顾城西笑得满足,他也没真的让她起来,让她靠在枕头上,自己端了羹来。小落喝了羹后便坐在床上,抱着一本《鬼谷子》啃了起来,她喜欢看书。顾城西抱着电脑,在她身边上网,搜索着所有和痛-经有关的信息。
当他看到这样一个非官方消息时,他笑得狡黠,抬眸看她,她正认真的看着书。小落感觉到有人注视自己,便抬头去看,看到顾城西正笑得很诡异。
小落想打破这种气氛,她轻咳:“咳,城西,诸子百家,你比较喜欢哪家?”
“儒家吧。”顾城西淡淡的说着,看着她,她认真的歪着头作沉思状。
小落点头,她想了想,顾城西平时不爱进厨房,也是有点儒家思想的感染。毕竟,儒家有‘君子远庖厨’的思想,可这几天,他似乎近庖厨了。
小落幸福的笑着,也不看他,盯着书本说:“我比较喜欢墨家,不过,他们两家争了许久其实他们的思想都是一个根源,只是立场不同而已,墨家的立场是小受,他们主张‘非攻’,儒家代表的是腐女,他们追求的是‘天下大同’,呵…”
看着她自娱自乐的笑了,顾城西宠溺的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小落不好意思的低着头,不过她喜欢他对她的纵容,虽然有点自甘堕落的意味。
自甘堕落,小落嗔了罪魁祸首一眼,拿起书打了他一下。他也不挡,挨了还高兴的笑,他说:“小落,有人说,那个多几次就会好些,我努力些,争取下个月不让你疼。”
小落茫然,看着他笑得有些怪异,便侧过头去看他的电脑。然后,某子兔子完全展现了一个大姨父他老婆来了的人,不可能呈现的状态。她迅速的将他的电脑盖上,把电脑拿开,起身坐在他腿上,掐着他的脖子。
顾城西笑开,看来兔兔的精神也好了,他将她搂进怀里。小落怎么舍得下重手,做做样子便靠近他怀里。
第二天,小落便觉得好多了,下午便接到许鑫的电话。许鑫约她喝茶,她甚至不知道他怎么知道她的电话的。本来也不打算去的,不过他说有事找她,她也只好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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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了解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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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落走的时候并没有说是许鑫约她,因为她觉得那不值一提,只说是同学。顾城西叮嘱她路上小心,在她额头亲吻了一下,放她离开。
小落到了约定的咖啡厅,许鑫已经到了,许鑫为她点咖啡,她却只要了一杯热水。许鑫看着小落捧着热水,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他轻咳了一声。
小落回过头去看他,她问:“你找我什么事?”直截了当,没有问候寒暄。
许鑫愣了一下,手里拿着勺子搅拌咖啡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他抬眸看她,有些惊讶。她淡然自若,脸上和眼里都没有不耐之色,话语也是轻柔的,可他就是觉得她不愿时间在他身上。
两年前,他们接触过,并且他看得出来,她也是想和他发展的。想到这里,许鑫蹙眉,那个男人到底有多神通广大。他和小落接触过几次后,那个男人便找到他,要他离她远点。他本以为只是唬唬他,没曾想几天后,家里就说安排好了他去留学。
许鑫端起咖啡,轻啄一口,输给那样的男人,没有不甘心。他约她出来并不想去挑拨他们,看得出来,那个人对小落很好。只是,她是个迷糊的,他想确认,她究竟知不知道那个人在她身后做了多少手脚。
许鑫笑,他说:“昨天那个是你男朋友?”
“嗯。”小落点头,她笑,每次说起顾城西是她男朋友,她总有点自豪的感觉。
许鑫侧过头去,不看她脸上幸福的笑容,他问:“你昨天没什么事吧?”
“没事,谢谢。”礼貌得当。
他点头,笑着说:“没事就好。”
两个人坐着又聊了一会儿,聊到他在国外的见识,生活等等。小落都专心倾听,偶尔发问,绝对是个合格的听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