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舞美和服装差强人意,但在选歌和舞蹈这两方面都很好, 加上Animan五个人都是选秀出来的, 唱跳水平都还不错,基本上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表演,各家的粉丝都心满意足。
庄文弦作为队长,又是五人里业务能力最强的,他个人的表演有三个,比别人多了一个,他选了三首不同的歌,一首是情深意厚, 一步三叹的《早开的晚霞》,第二首是俏皮活泼《你的微笑》,他还秀了一把刚学的吉它,第三首不出意外地是一首粤语歌,是一首很有生活感悟的《追》。
这三首歌里, 《早开的晚霞》是他一贯的情深慢歌,而《你的微笑》则是尝试了跟以往炸场劲爆大相迥异的活泼式风格的摇滚曲风,而《追》,大概是他对自己,对粉丝最真实的想法。
“这一生也在进取,这分钟却挂念谁,我会说,是唯独你不可失去,好风光似幻似虚,谁明人生乐趣。我会说为情为爱,仍然是对……”讲的是对生活对未来,多一点豁达,少一点纠结,珍惜每一份光阴。
周雅意是知道这首歌的,也明白这首歌背后的意义,所以当庄文弦开口的那一刻,坐在后台看着屏幕的她突然觉得鼻头有点发酸,感觉庄文弦忽然间就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动不动就红眼睛的阿圆宝宝,而是一个既懂得自己想要什么,又懂得如何处理自己与粉丝之间关系的大哥哥了。
就连周雅意都这样感动了,台下的粉丝们就更不用说了,“庄文弦!庄文弦!庄文弦!”的呐喊声响彻了整个场馆,红色夺目的灯牌始终坚定不移地闪耀着,似乎只要庄文弦站在台上一刻,她们对他的热爱就永不会消褪。
“我想说,我真的很感谢所有到场的,还有电脑前支持我的……所有朋友,是你们成就了此时此刻的庄文弦,没有你们的支持,也就不会今天的我,我只能说,未来我会继续努力,希望更给大家带来更有进步的阿圆。谢谢,真的谢谢你们!”庄文弦握着话筒哽咽道,然后他又极力忍住了泪意,笑着对台下的粉丝道,“未来,我们一起努力,好吗?”
为什么要一直感谢别人呢,明明是他自己的努力才铸就了今天的他啊,周雅意小声地骂了一句大笨蛋!然后就听到工作人员让她们候场准备,她理了理情绪,站起来检查一番,走到了升降机上。
这次的编舞是以六个人为内心,六个人为外角的编排为主的,周雅意和魏冉冉两人又是内心的中心,当庄文弦他们即将从舞台上撤下时,升降机将她们缓缓送上了舞台。
当周雅意踏上舞台时,舞台一片黑暗,而台下到处是亮闪闪的荧光,好像一片灯海,亮的全是别人的名字,她忽然有点想笑,在不久之前,她也是底下的一份子,才过了这几个月,她就站在台上俯视着曾经的同伴。
鼓声响起,灯光乍现,周雅意几乎是本能得跟着音律开始跳动,这首歌的舞蹈队周雅意来说,简直是小儿科,如果说之前《哭孟姜》是八十分,那这首《I’m a girl 》最多只能算八分,因为刘丹打算让I-girl十二个人走清纯甜美的风格,又担心第一次表演会出纰漏,加上要兼顾其他人的舞蹈水平,整个舞蹈来来回回就几个肢体动作+定点pose,只要注意唱歌的部分和表情,周雅意完成得十分轻松,甚至还能在旁边的梁思雨慢拍漏唱时迅速补上唱段,让这个表演很顺利地完成了。
就这样,I-girl在师兄的演唱会上正式宣布出道了,从舞台上下来,刘丹立刻以I-girl官博的名义发了一条微博,宣布正式出道,然后又催着女生们赶紧也发微博,其他人都纷纷参考了工作人员提供的文案,周雅意懒得打字,直接转发了刘丹的微博,写道:“经纪人说要可爱点,抱歉,我不会可爱。”
刘丹的表情顿时一言难尽,可刚才周雅意表现得那么好,她又没借口发挥,只能无奈地瞪了她一眼。
Animan的演唱会顺利结束,所有人都乐做了一团,而庄文弦作为队长兼整个演唱会的总控,累得简直不行,直接趴在沙发上休息,周雅意看到他手里拿的是矿泉水,想了想,便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一个保温杯,悄悄地放在他的手边。
庄文弦却马上惊醒了,吃惊的表情逗乐了周雅意,少了那份被抓包的尴尬,她大方地将保温杯递到他手里,说:“我还没用过的,给你吧。”
庄文弦倒没跟她客气,说了一声谢谢就接过来。
周雅意心里有点高兴,然后说道:“恭喜你今晚表演顺利,你今天唱得很好。”
“也恭喜你今天出道顺利呀,以后你就是我的师妹了。”庄文弦轻轻轻咳了一声,跟她开玩笑道,“以后发达了,别忘了我这个师兄哦。对了,我好像还得关注你们的微博呢。”
“不用关注我的了。”周雅意直接说道,“基本上我不会用它,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玩。”
“庆功宴……”
“不去了。一天不学习,三年要补习,我还得回家补请假的课,先走了。”
“哎,找个人送你回去啊。”庄文弦急忙叫道。
周雅意挥挥手,大步地走远了,庄文弦嘀咕了一句“腿长就是了不起啊”,心里还是有些在意,就周雅意这长相,三更半夜的走在路上,实在不安全吧?
周雅意出去之后,并没有像庄文弦以为的那样直接打车回家,而是去跟家人汇合了,她的出道表演,周家人自然是要来捧场的,周亚昕和二老就不说了,就连周建中都从B市赶过来了。
见了面,老太太就一直夸她跳得不错,还给她看周亚昕录下的视频,周雅意却只觉得辣眼睛,且不说那个公主风的衣服,就看这个舞蹈……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回看第二次。
“明明跳得很好啊。”老太太嘀咕道。
回到公寓已经是十二点了,周雅意刚想催着老太太他们去洗澡,结果周亚昕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蛋糕,周建中他们立刻就唱起了生日歌,她顿时就愣住了。
“你生日啊,你忘了?才十八岁就老年痴呆了?”周亚昕无情地嘲笑她,却还是将蛋糕递到周雅意面前,“来吧,许愿。”
周雅意急忙闭上了眼睛,掩盖了眼角的那点泛潮,竭力平息着心里的起伏,虔诚地给自己许了一个愿望,听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验了,所以她这个愿望将永远埋在心底,绝对不会诉之于口,她慢慢地睁开眼睛,轻轻地吹灭了蜡烛。
这天晚上,很多人都兴奋得睡不着觉,很多粉丝都在刷微博,有的是在讨论新的女团和自家爱豆的关系,更多的希望能看到更多的关于舞台的饭拍视频,庄文弦的很多粉丝站子都发布了各种角度的视频,半夜两点,小有名气的散粉“怀特·布莱克的日月”发布了庄文弦focus视频,依旧是画质感人,时长感人,还没有水印,再次得到了众多粉丝的转载。
而于此同时,周明明发了一条朋友圈,“十八岁的北京,谢谢!”配套是一张蛋糕图,另一张则是庄文弦的演唱会照片。
谢谢家人一次又一次地给了自己无比珍贵的温暖,谢谢庄文弦的努力给她带来的感动,是她这个生日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第二天起床后周雅意才看到朋友圈的回复。
庄文弦:“!!!!!!你居然回国了?怎么可以?”
庄文弦:“原谅我,生日快乐!”
庄文弦:“也谢谢你来看我的演唱会。”
周雅意:……
完了,居然忘记了周明明在庄文弦心里可是一位漂泊在外的留学生呢,她顿时有些头疼,骗人的感觉不太好,当初她到底是抽了哪门子筋才不跟他说真名的?后来又一错再错……可当初她也没想到会有今天……
成年的第一天就遇到这么棘手的事,周雅意觉得自己的运气有点不太好,她决定不要在生日这天为难自己,于是她就回复了一句:“希望很快就能参加你的个人演唱会,这才是我们粉丝的终极目标。”
庄文弦大概是睡晚了,很迟才回复她:“……我以为你们粉丝的终极目标是娶到我。”
周雅意正喝水呢,难得地被呛了一下,动静大得连旁边正在看报纸的周建中都看过来了,她赶紧顺了顺气,立刻回复道:“拜托,我是亲妈粉好吗?我们要尊重法律,不要乱伦。”
半晌后,庄文弦:“……”
周雅意得意一笑,啪啪啪回复道:“爱豆就是爱豆,不要试图揣测粉丝的心理世界,给彼此留一层遮羞布,好么?”
庄文弦:“……你赢了,真的。”
周雅意真想哈哈一笑,但又意识到自己这样太幼稚了,回复道:“期待你的个人演唱会哦,希望你以后能唱自己的歌。”
“我会的。”庄文弦回复道。
周建中看见周雅意玩着手机,嘴角难得地挂着笑,他起了心思,偷偷地问周亚昕:“明明是不是谈恋爱了?”
周亚昕奇怪地看了自己老爸一眼:“不是早谈了么?”
“早谈了?跟谁?”周建中立刻紧张起来。
周亚昕更加奇怪了:“跟那个庄文弦啊。”
“那不是追星么?怎么能算谈恋爱呢。”周建中埋怨道。
“怎么不算?”周亚昕理直气壮道,“都追到庄文弦公司里去给人家当师妹了,怎么样都算个暗恋吧?暗恋不算恋爱吗?爸,你可不能玩歧视啊。”
周建中:……


040 黑状

周建中想又想, 最终还是放不下心来,拐着弯去打探周雅意的心思:“明明啊,你现在还在追那个阿圆么?”
还追不追?周雅意想了想,虽然她现在不算单纯意义上的粉丝了,但庄文弦的专辑活动什么的,她都还是会砸钱的, 这也算是追的一种吧,所以她点了点头。
周建中觉得纳闷:“你现在不也是明星了么?明星还追明星啊?”
“我哪儿是什么明星啊,一个粉丝还没有呢。”周雅意好笑道,“再说了, 追星还得看身份啊?喜欢了就去追呗。”
完了, 看来是真的了,周建中心里发愁啊,那个庄文弦人品到底怎么样啊,听说那些明星的私生活都挺乱的,到时候带坏了明明可怎么办?天下的父母都有愁不完的心。
周雅意可不知道自家老爸的烦恼,她赶在周日把请假落下的作业及时发给老师了,然后周三又请了假拍了出道MV,因为走的是可爱风, 每个人需要拍的部分并不多,一天就能拍完。
因为周雅意不住公司,所以刘丹安排她最先拍,她拍了一部分马上去换第二套衣服,刚进了换衣间, 隔壁就传来嬉戏玩闹的声音,她仔细听了一会儿,忍着恶心快速换完衣服,然后就重重把门关上,也不管旁边那对小情侣有没有被吓到。
刘丹是一个很喜欢操纵舆论话题的人,I-girl的出道MV一播出,她马上发动水军制造“I-girl这个女团是ZZ吗?”这个话题,引导众人批评I-girl浮夸造作的风格,等讨论度上来后,又制造“I-girl是整容团”的话题,强行让几个团员去碰瓷当红的女明星,刷了一波存在感,且不说口碑怎么样,但效果也出来了,她们拿到了一个网综节目的邀约。
刘丹想在前期靠各种话题把团队的名字刷山去,所以安排的衣服就特别少布料,周雅意本身就是队里个子最高的,这种短裙别人穿可能是可爱,到她这儿就只剩下尴尬了,她出场前拿了件衬衫系在腰间,做了遮挡。
刘丹的脸马上就挂了下来,要不是节目已经开始了,大概就要冲出来扯掉周雅意的衬衫了,事后开会更是把周雅意当做负面例子来批评了一顿,可等到周末节目播出后,她就哑口无言了,因为从微博的关注和搜索量来看,周雅意是全团最高,出镜率最高的魏冉冉是第二,毕竟在这个“颜即正义”的时代,这样的结果并不让人意外。
刘丹心里很不舒服,她不怕不听话的,也不怕有主意的,就怕周雅意这种不思进取的,榆木脑袋的,不就是裙子短点么,又没露点,别人都能穿,矫情个什么劲?她决定要好好调、教调、教周雅意,就故意晚上叫人来开会,等人来了却又晾在一边不管不问,一连好几个晚上都是这样。
这种恶心手段要是一般人早就闹了,但周雅意完全不care,晾就晾呗,反正她回家也要练舞蹈练歌,在公司练一样是练,效果甚至更好。当然有时候也会碰到练功房没空的时候,这天她就不怎么走运,师兄师姐们有活动,练功房都没空,她只能一边压腿一边上上网,一直呆到刘丹说有事忙,让她先回去的消息。她啧了一声,戴上口罩和手套,拉好帽子,准备出去坐地铁回家。
在等电梯的时候,旁边楼梯间有人在讲电话,虽然偷听别人打电话不礼貌,可对方说话的内容让她颇为在意,她便靠过去偷听。
“……演唱会上你没看到吗?全部都是他的粉丝,要是还给他常驻,这团里还有我什么事?”李律不耐烦地往墙上踹了一脚,又狠狠吸了一口气,“……那个破网剧有什么用,吸回来的粉一去看综艺节目,又他妈像之前那样都变成他庄文弦的粉,我岂不是白当了这个男二?”
“……徐赵祥那老东西,表面上说推我,《王牌》这种大爆的机会就给姓庄的,真是两面三刀……我不管,反正这件事你得想办法,赶紧给我回复,别等官宣了就来不及了,挂了。”
李律挂了电话,把烟头随手一丢,就往楼下走了,周雅意保存了录音,三步并两步走下去,把烟头踩灭了,又轻步跟过去。
李律准备搭乘电梯下楼,电梯门一开,他正准备进去,背后猛然被一股极大的力量撞上,他整个人就扑进电梯里,等他爬起来一看,外面一个人都没有,他不死心,找了一圈没看到人,只能自认倒霉,捂着被撞疼的额头骂骂咧咧地走了。
周雅意等了很久,看外面没了动静,拍拍身上的灰,从桌子下面爬出来,而庄文弦也从门口站了出来,他刚洗了头发,刘海柔顺地耷拉在额上,穿着厚厚的羽绒服,看起来比平时更嫩一点,他皱着脸看着她,问道:“你跟李律有过节吗?”
“有。”过节可大了,好粉丝就是爱豆利益最大化,李律敢断庄文弦资源,就是跟她过不去,只踢他一脚,没把他打一顿算好的了。
庄文弦颇为无奈:“那也不能打人啊……打伤他了,你自己还要赔偿,而且你一个女孩子,万一被他抓到了,你也打不过他啊。”
周雅意品了品这话里的意思,庄文弦是知道李律人品的,想想也是,都是朝夕相处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呢,她故意说道:“有他这种人当队友,挺辛苦的吧。”
庄文弦不想在外人面前说自己队友的坏话,生生转移话题道:“挺晚的了,你是不是要回学校呀?我现在送你回去吧。”
周雅意也没追问,就跟在他后面一路走到了公司附近的地铁站,两人道别后,周雅意并没有进站,而是等庄文弦走远了,又折返回公司,她轻车熟路地走到练习室,一间一间地走过去,然后就在琴房看到了庄文弦。这个点整栋楼的暖气都关了,他就穿着厚厚的大衣,埋头坐在钢琴前笨拙而认真地练习着。
周雅意站了一会儿,听到不远处有人过来了,她就转身离开,那个人快步追了上来,竟然是李律,她顿时提高警惕,难道他知道踢他的人是她了吗?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周雅意按了键,李律靠过来挡在她面前,歪着脑袋看她,唇角一勾:“你是叫周雅意吧?这么晚来找我们队长,是打算让他教你唱歌吗?”
周雅意抬头看他,这是……打算泡她的意思?
“不过你要失望了,我们队长可是大忙人,平时你们团里的很多女生,像魏冉冉她们都喜欢找他帮忙,估计他没时间来教你。”李律顿了顿,低了低头,越发靠近周雅意,语气暧昧道,“要不,你将就点,找我也可以……”
周雅意抿嘴一笑,道:“小心,电梯里装有监控。”
李律闻言表情一僵,立刻走开两步,经纪人可不允许他们现在谈恋爱或者是传出什么桃色绯闻来。
周雅意冷眼看着他,问道:“你跟魏冉冉分手了?”
李律一愣,然后立刻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跟魏冉冉没什么关系啊。”
周雅意点点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也不等李律反应,径自走出电梯,离开了公司。
李律看着周雅意的背影,脸上立刻沉了下来。
周雅意第二天去买了一个U盘,把昨天晚上偷录下来音频拷贝进去,快递给徐赵祥,她不知道李律给谁打电话,也不知道电话里的人的能量如何,只是希望能给徐赵祥提个醒罢了。
刘丹以为把周雅意晾了好几天,以为应该能把周雅意这种没什么经历的年轻女孩子吓得够呛了,便把周雅意叫过去,先是辞严厉色地教训了一顿,打完了棒子又给糖,和颜悦色地跟周雅意说理想,说未来,说辉煌人生,一副周雅意再不长进就辜负她的厚望的样子,周雅意从头到尾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依旧是虚心接受,坚决不改。
最后,刘丹对她说:“马上就要准备你们的第一张专辑了,过几天我给你们安排了一些活动,到时候你可要机灵些,抓住了这次机会,就什么都不愁了。”
周雅意猜不出是什么活动就懒得去想了,她直接去找工作人员打听Animan的事,周雅意上课很认真,给老师们的印象挺好的,因而也乐于给她透漏消息,前两天李律被人告了黑状,告到徐赵祥那儿了,徐赵祥发了好大一顿火,把李律重重骂了一顿,听说差点要把他踢出团去,后来惊动了公司的领导,才把人留了下来,不过也重重罚了一顿,两个月不能出门呢。
这算什么惩罚?周雅意心里鄙视,但又觉得徐赵祥都发火了,庄文弦的机会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吧,她又试探地问了一句:“两个月不出门,他们不接活动了么?”
“原本有一个人有,不过被李律给整没了,不然徐哥也不会这么生气了。”老师答道,“换我,我更气呢。”
周雅意心里咯噔一下,正欲再问,庄文弦就敲门进来了:“CC老师,我来拿曲谱。”
老师给周雅意使一个眼色,说道:“你等一下,我去拿给你。”
周雅意有点尴尬,刚还在说他的八卦呢,她没敢看他,低头打了一声招呼:“师兄好。”
庄文弦半晌没回答,周雅意觉得奇怪,抬头看过去,庄文弦忽然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小周……你是不是以为告了黑状,我就铁定能上《王牌》了?”
呃……
他是怎么知道是告黑状的人是她的?周雅意心中诧异。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不用着急,一两章之后就可以接上开头了

 

第41章 逗趣

周雅意马上就想明白了:“那天晚上你也听到了?”想想也是,庄文弦和她就在上下楼, 李律在中间楼梯打电话, 她都听到了, 没道理庄文弦听不到, 只是她片面地认为庄文弦是粉丝口中那个完美无缺的他,一时半会儿没把这种事跟他联系起来。
“你真的是……你不知道楼道里装有监控了吗?幸好昨晚监控正好坏了, 不然……你可怎么办啊?”庄文弦这会儿他再不怀疑周雅意的粉籍了, 本以为她那晚踢李律那一脚是因为私下有恩怨, 可后来李律的黑料送过来时, 那快递是他拿去给徐赵祥的, 上面虽然没留电话号码和地址,却清清楚楚印着“X通华大分站揽件”, 生怕不知道是她寄的, 幸亏他把文件袋藏了过去, 而徐赵祥也没想追究, 他觉得心好累……这姑娘看起来挺聪明的, 怎么在这些事上就这么大意呢?
“他们又不能怎么样。”周雅意却丝毫不担心东窗事发,她现在手上藏有李律的黑料呢, 还涉及到徐赵祥,他们真想安生点, 就不会动她了。
庄文弦心更累了, 现在的小姑娘胆子都这么大么?
周雅意的关注点却转移了,她在想庄文弦一开始说的那句话,抬头看他:“你刚才的意思是……《王牌》这个机会徐赵祥本来就没想给你?”
“怎么可能, 就算戴着粉丝滤镜,你总不会认为《王牌》这种节目是我现在的咖啡能拿到的吧。”庄文弦特别平静道,“而且我去面试《王牌》的事没几个人知道,就连小瑞我都没说,李律也应该不知道才对。”
周雅意马上就明白了,徐赵祥让庄文弦去面试《王牌》的目的并不是为了上节目,而是为了李律,或者说是对付李律背后的人,但凡是经纪人,都想对手里的艺人有百分百的掌控权,若是艺人自己有主意那还好说,像李律这种自带资源的,才是最棘手的,徐赵祥想借题发挥,趁机抓回对李律的掌控权,所以就算没有周雅意告黑状,最后徐赵祥肯定也能通过其他方式抓住李律。
周雅意输在年纪浅,缺少阅历,本以为自己美人救英雄,没想到反倒成为别人棋盘里的棋子,真的很憋气,她简直不敢想象庄文弦的心情,他什么都明白,却什么都不能做,被经纪人这样利用,被队友这样算计,他心里得多难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