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靖以看着无波雀跃地表情,嘀咕道:“怎么不见你对我也这么上心?”
“你对我上心就好啦。”无波笑道,将脚搁在他腿上。
傅靖以啧了一声,双手却习惯地给她揉起腿来,无波暗暗得意。
而接到电话的两位老人,甭提多高兴了,可见人却非要吐下苦水:“人老了还不能享福,这俩孩子真是读书读傻了,连这点事都不会,真让人操心。”
听话的人脸抽了抽,能不能不用这种得意地表情说这话?
第190章 番外·意外
跟踪了几个月的大案子,今天终于要实施最终的逮捕了,无波虽然是负责技术的,但这次的诈骗案涉及的人数太多,办公室的人都要跟着去现场。
队长让她们几个女警在外围静候,防止有群众进入管控区域。
没多一会儿,里面就有动静了,旁边的小文有些紧张,握紧了旁边的警棍,她转头看到无波气定神闲地站着,不免问道:“江无波,你不怕吗?”
“怕有用吗?”无波说道,“队长不是说过吗?越是怕,脸上就越不能显露出来,不然敌人就会越嚣张。”
“话是这样说。”小文喃喃道,可临到事前,谁能控制得了自己的情绪?
过了没多久,耳机里就传出队长的声音:“小江,有人跑出去了,都交给你了!”
话还没说完呢,有两个人就直接从窗户跳下来,然后朝她们跑过来,小文的手顿时抖得跟筛糠似的,无波看了她一眼,主动迎上去。
“无波……”小文尖叫。
无波没回头,大步走过去,抬腿,一踢,将第一个人踢飞回去,避开第二个人挥过来的武器,很帅气很利索地两个动作后就把对方反手按在地上,然后从容地拿出手铐,将对方扣住,而被踢飞的人爬起来,就要往回跑,无波抽出了警棍砸过去,狠狠地砸在对方的膝盖窝上,直接让对方吃痛倒地,她跑过去一抓,反手一妞,对方又被控制住了。
小文整个人都傻了,她都没回过神呢,两个大男人就被江无波制服了……刚才队长怎么说来着,小江,有人跑出去了,都交给你了!队长也知道江无波这么厉害吗?
收队的时候,小文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队长翻了个白眼,说:“你来我们队那么久还不知道我们队身手最厉害的人是谁?”
“谁?”小文傻傻道。
“喏。”队长下巴点了点,小文朝着他的放向看过去,看到的确实正在核对犯罪嫌疑人的电脑设备,小文再一次目瞪口呆。
“最、最厉害的人?”
“不错,人家是傅家镇出来的,打我们用一只手就够了。”
小文看着江无波,心情有点复杂。
队长吩咐收队时,无波看看时间,然后跟队长说:“队长,我可以直接回家吧?”
队长看看周围,恍然大悟,笑道:“去吧去吧,给人家一个惊喜。”
无波高高兴兴地走了,大家都纳闷地看着队长,有人开口问道:“队长,你说的人家是谁啊?”
队长诧异道:“你们这么快忘了啊,小江家的那口子就在中医院上班。”
大家恍然大悟,小文是刚才报到的,没见过傅靖以,只是想到无波长得还可以,居然嫁给了一个中医,挺可惜的,这么一想,她刚才复杂的心情却稍微好了点。
无波并不常来傅靖以上班的地方,一来是怕打扰傅靖以,影响不好,二来嘛,那感觉实在不怎么样——别的大夫那里多是老人小孩,到了傅靖以这儿,清一色几乎都是女孩子,上至三十四五,下至十四五,宁愿等上一整天也要挂傅靖以的号,虽说傅靖以的医术确实了得,可那些人的目的也太明显了吧。
无波走过去,门口外面果然围着十几个女的,一个个都拿着手机往里面拍,无波特别纳闷,就算再怎么喜欢,可傅靖以都在这里上班两年了,她们的新鲜感还没消退吧?
见到无波,值班的护士说道:“不好意思,傅医生今天的号已经挂满了,如果有需要,可挂其他医生的号。”
无波笑笑说:“我不看病,我来等人的。”然后在旁边的椅子坐下。
护士没多想,就做自己的事去了。
十几个人里真正看病的大概也就七八个,其他的是陪着来看美男的,无波有时候觉得这些人真的好奇怪,为了见到美男,美男的毒舌听起来都是甜的么?
傅靖以本来也不想对患者冷言冷语,可有的人就是该骂,明明都说了吃药期间不能吃冷的吃辣的,非要吃,被他指出来后还敢狡辩,对这种人他绝对要骂,骂过一次还犯,那就没有下次了,他拒接。
因为拒绝的事,傅靖以挨了很多次投诉,领导都找他谈话了,苦口婆心地劝他说:“对病人不用那么较真,他不听就不听呗,反正吃亏的还是他自己,你又没吃什么亏。”
傅靖以冷哼,说:“科长,你要再这样说,下次就不用找我去给你爸把脉了。”
领导顿时无话可说,心想,投诉就投诉吧,最后真要把傅靖以逼走,吃亏的也是患者,反正他想要找傅靖以是什么时候都可以找到的。
所有的号都看完了,最后的患者提出想跟傅靖以合影一张,被傅靖以冷冷一瞥,就灰溜溜地走了。
护士收拾完东西,看到无波还坐着等,一愣,说:“小姐,你等哪位啊?”
无波站起来,对护士点点头,然后对从房间里走出来的傅靖以说道:“可以走了吗?”
傅靖以扭脖子的动作一顿,惊喜道:“你怎么来了?”然后快步走过来。
“刚好在这边办事。”无波解释道,很自然地将手放到了傅靖以的手心长膘里,“走吧,我好饿。”
“中午没吃饱吗?”傅靖以奇怪道。
“最近饿得好快。”无波捏捏自己腰上的肉,“难道我现在就开始为冬天长膘了?不该啊,这才七月份呢。”
长膘?傅靖以失笑:“说什么呢,又不是猪。”
旁边的护士惊呆了,冰山面瘫的傅靖以医生居然也会笑?开什么国际玩笑?
“猪也是有尊严的好不好?”无波嘀咕道。
傅靖以刚想说什么,一个念头突然涌入他的脑海,他脚步一顿,随即表情自然道:“好久没给你把脉了,让我看看你最近是不是吃多了伤脾。”
无波嗔道:“当我傻呢,伤脾会胃口不好的吧?”
傅靖以看了她一眼,将她带回办公室,然后让无波坐好,把右手放在把脉枕上,他却没直接上手,而是搓了搓双手,又分开抖了抖。
无波有些纳闷,见傅靖以的表情似乎凝重,她不由得也紧张起来。
傅靖以这次把脉把得有点久,然后让无波换了另一只手又仔细把了很久才松开手。
“怎么啦?”无波小心翼翼地问道。
傅靖以没回答,拿过桌角的台历来看,看了好一会儿,才将台历转过来对着无波,问:“你上次来,是哪一天来着?”
上次来?来什么?无波恍惚地想道,当傅靖以去拿台历,她大概猜到了,觉得有些不敢相信,因为他们一直都做了避孕措施的,没有一次例外,怎么会就中奖了呢?她过了很久才回答傅靖以的问题:“……好像是2号。”
“45天了。”傅靖以如此说道。
因为这次的大案,无波一直加班,忙起来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无波的周期一直都挺规律的,所以算日期也很容易,傅靖以倒推算回去,日期符合的大概就是她突然兴趣拉着他学交谊舞那次。
无波显然也想到了,心里暗暗想着,难道以后宝宝的小名该叫小舞么?
“现在月份浅,说不准,明早验下尿就知道了。”傅靖以说道。
无波其实已经确定自己怀孕了,因为傅靖以的技术根本不用怀疑,而且其他症状都符合怀孕的症状,她打量着傅靖以凝重的表情,问道:“你不高兴么?”
“感觉挺复杂的。”傅靖以坦白道,“又惊又喜吧,你怀孕了当然是件好事,可是我又没自信。”
无波睁大眼睛,捂嘴一笑:“你也会没自信啊?难得啊?”
傅靖以丢给她一个白眼,说:“你想想,我们俩身边就没个正常父亲的例子,你爸这样,我爸又是养父,我实在不懂该怎么当一个好父亲。”
无波想了想,说:“元行师父?”
傅靖以想到傅元行那个孩奴,儿子尿到他脸上,还觉得有福气,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立刻说道:“换一个人吧。”
“元行师父知道了肯定要伤心死了。”无波说道,“你不用着急了,谁第一次当爹当妈都是这样的,孩子成长,我们也跟着成长呗。”
“你倒乐观。”傅靖以嘀咕道。
无波头一昂:“那是,乐观就是我的代号。”
傅靖以被无波这儿一逗,心情好了点,搂着无波往外走,嘴上念着:“你怀孕了,很多计划都要改了,年末的旅游计划只能无限推延了,家里知道了肯定高兴坏了,但那些等着你升级成大师的人估计恨不得要把我阉了。”
女人一旦怀孕生子后,身体机能会大幅度地下降,短时间内是恢复不了的,更不要说提高了。
无波无所谓地答道:“那只是我的目标,不是我生活的全部。”
晚上两人难得地乖乖睡觉,谁也没有闹谁,无波睡得挺好的,傅靖以却失眠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就把无波叫起来验尿。
不出意外地,两条红线。
“好神奇哦,我们每次都避孕了,为什么会怀上呢?”无波不解道。
傅靖以脸色微红道:“其实……那次我是后来才戴的。”
无波一愣,更加不解了,后来戴不也是戴么?傅靖以就解释说,只要发生了关系就有怀孕的可能,并不一定要做到最后。
无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说他的小蝌蚪很厉害呢,还是说她的小卵子很好客。
既然已经确定了,那第一件事自然是告知家人了,两位老人那激动的样子就不用说了,两边父母立刻赶过来,傅成芳更是直接把傅明俭抛在市里,留在云城照顾无波了。
傅明心因为之前已经请过一次长假了,不好再请,只好每个周末坐车过来探望。
傅靖以突然很庆幸当时买房子买了大房子,不然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排呢。
因为怀孕了,无波就不再去会馆那边帮忙了,无波也是傅元行看着长大的,也算是他的女儿了,无波怀孕了,他的高兴一点儿也不别人少,还巴不得无波快点生一个徒孙给他儿子作伴呢。
无波怀孕后,傅靖以终于有借口不让她骑自行车上班了,每天开车载她上班,无波被剥夺了这份乐趣后,有些小郁闷,但想到早上可以跟傅靖以多待一会儿,这种小郁闷很快就没了。
傅靖以第一次送她上班,还特意请了半天假,给队里的上至队长下至实习生每个人都送了小礼物,还免费替每个人都把脉了,只是为了让他们在平常工作时稍微照顾无波。
队里的女人羡慕死无波了,竟然嫁了一个这么帅又这么体贴的男人,那种眼神让无波差点受不了。
小文见到傅靖以,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酸酸的。
当傅靖以给她把脉时,她借机打量,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的睫毛好长好弯,跟那些外国小朋友似的,她只觉得心跳好快。
然而,下一秒,这份旖旎就幻灭了。
傅靖以毫不客气地指出她的毛病:“少打美白针,少吃减肥药,早点睡,冬天多穿点就好了。”
小文只觉得一颗心碎成渣渣了。
这什么人啊,只说后面一截不就好了!
第191章 番外·如愿
傅聚澜在机场候机时,前方的电视上恰好放着傅靖以的访谈视频,他有些怔忪。
傅靖以在去年的时候已经从医院辞职出来,在云城会馆的旁边开了一间医馆,生意差强人意,还算凑合,镇里很多人都不明白一个哈佛商学院出来的人为什么要开中医馆,现在谁有病不是往大医院里跑,谁还去看中医,根本没什么前途,但傅聚澜知道,开医馆只是傅靖以的兴趣,傅靖以另有挣钱的本事。
年初时,会馆门前的公路发生了连环车祸,傅靖以果断有效地实施抢救的视频被路人上传到微博后,顿时引来了很多人的关注,而紧接着又被人扒出他既会中医,又擅西医,还是哈佛商学院毕业,一下子就爆红了。
自然而然地,无波也被人爆出来了,而此时无波已经是中华武术协会的最年轻的理事了,网友们纷纷称小两口为“人生赢家”。
可不是么?不管是傅靖以还是无波,两人都得到了如愿的婚姻,有两个活泼可爱的孩子,有和谐的家庭,在自己的理想上都取得了不小的成绩,夫复何求?
始终怀有理想,并为之努力,最终实现了自己的理想,这种人生怎么能让人不羡慕呢?不似他,上辈子一直活在懊悔之中,而这辈子又为了上辈子而活,纵然他把傅家镇这个招牌打响了,心中却没有一丝一毫地成就感。
他这次到京城,为的就是在高手林立的京城将傅家镇会馆办起来,他已经计划了好几年了,因为种种原因都没办成,幸好,这些年傅家镇的势头再无人能拦,会馆终于如愿拿到了审批。
了却了一桩心思,傅聚澜沉郁的心思淡了不少,回到家里,他妈老话重提,催着他结婚,他敷衍了几句,他妈就哭。
“你不想接手武馆就算了,村里总会挑出人来接手,可你老婆我们还能替你挑么?阿澜,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再拖了,人家元森的孩子都上小学了,你还要等几年?你爷爷快九十了,你就当尽尽孝吧。”
傅聚澜皱眉道:“我不急,让阿颍先结吧。”
提到傅聚颍,傅朝颜更难过了:“就是你这个当大哥的没带好头!当初我就说不要他去当什么明星,你非劝我,现在好了,他出名了,翅膀也硬了,我说什么也不管用了。”
傅聚澜很有眼色地保持沉默,他现在说什么都不对。
“你赶紧打电话给你弟弟,让他赶紧把人家柳昔求回来!”傅朝颜吼道,“我明年就想抱孙子!”
傅聚颍和傅柳昔这一对也不知道是不是孽缘,这些年两人分分合合那么多次,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争吵不断,分开的了又舍不得,现在都三十二岁了,还是这样纠缠不清。
他曾问过阿颍是怎么想的,傅聚颍当时沉默了片刻,说:“我跟她,大概一辈子就这样了。”
情之一字,一放难收。
自觉在家很碍眼,傅聚澜便去了镇郊的游乐园,游乐园自开放后除了开放验收,他还真没机会好好去玩一玩,现在不是旅游旺季,游人应该不会很多,正好省去了排长队的麻烦。
说起来,他活了两辈子,真正去过游乐园还是无波和阿颍还小的时候,他带着村里的一帮小孩子跟跆拳道馆交流那次,那时候他就在想,以后要让村里的孩子都能到最大的游乐园去玩,现在他做到了,但放眼过去,来游乐园的人不是全家出行就是成群结队,热闹都是别人的,孤独却是他自己的。
就是在这种孤独而茫然中,傅聚澜再次看到了傅靖以,不过这次不是在电视上,而是在现实里。
傅靖以一手提着背包,一手牵着他五岁的儿子江浮白,站在海盗船旁边,父子俩穿着蓝白色的亲子装,大的俊俏,小的可人,随便一站就引得路人纷纷回头。
“爸爸,我要坐那个。”江浮白指着海盗船撒娇道。
傅靖以眼皮都没抬,直接否决了:“不行。”
“为什么不行?”江浮白立刻垮下脸,看起来快要哭的样子。
傅靖以瞄了一眼,依旧面无表情道:“因为我说不行。”
江浮白立刻泪喷,摇着傅靖以的手,大哭道:“呜呜……我要坐嘛,我就想坐那个!”
傅靖以沉默片刻,蹲下来,正视着江浮白,问:“冰淇淋和海盗船只能选一个,你选哪个?”
江浮白立刻停了哭,那叫一个干脆,显然刚才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那我要冰淇淋,我要……”他想了想,举起拳头,食指、中指、无名指一一竖起来,“三个,我要三个球,就我一个人吃,不给妹妹吃。”
傅靖以又问:“那爸爸和冰淇淋只能选一个,你选爸爸还是选冰淇淋?”
江浮白的脸立刻皱起来,似乎这个问题很是困扰,他想了想,反问道:“那、那我选了冰淇淋,爸爸就不是我的爸爸了吗?”
“对,”傅靖以点头,“你选了冰淇淋,那爸爸今天就只是妹妹的爸爸了。”
冰淇淋和爸爸,要怎么选?江浮白这次真的要哭了,可傅靖以却不为所动,小朋友等了半天,也不见当爹的来劝解,知道这次爸爸是说真的了,他只好扁扁嘴,说:“那我不吃冰淇淋了。”
“真的?”傅靖以挑眉问道。
“真、真的。”江浮白抽抽噎噎道。
傅靖以摸了摸江浮白的发顶,站起来,说:“谢谢哥哥选了爸爸,那我们等妹妹回来,一起去吃冰淇淋。”
“真的?”江浮白立刻破涕为笑,“那我不要三个球了,我只要一个就好了,给妹妹两个。”
傅靖以微微一笑,拍拍小朋友的肩膀。
江浮白自觉得到了爸爸的表扬,立刻挺起了小胸脯。
没多一会儿,无波就牵着小女儿傅崖香慢慢走过来了,小女儿见到爸爸,立刻伸手向傅靖以伸手,嘴上嚷嚷道:“爸爸,抱,爸爸,爸爸,亲亲。”
傅靖以低下头亲了亲她的小脸蛋,说:“妹妹累不累?”
“累,要抱抱。”傅崖香答道。
江浮白看到妹妹撒娇了,立刻伸手去抱住傅靖以的脖子,说:“爸爸,我也要亲亲。”
傅靖以只好蹲下来,无奈地看着两个孩子,说:“你们这样,妈妈要吃醋了。”
两个孩子立刻看向无波,无波正看着热闹呢,这两个孩子,大的是爱哭鬼,小的是亲吻狂魔,而且嘴巴都甜得不得了,也不知道是遗传了谁的性子,一点儿也不像她和傅靖以,可比他们小时候讨长辈喜欢多了。
生下儿子后,傅靖以跟傅明俭商量后,便给孩子取了江浮白这个名字,江是为了江华成,而浮白则是他从穴位名称里挑了个好听的,这让傅明心既感动又内疚,委婉地提醒无波赶紧生个二胎。
无波心想,带一个是带,带两个也是带,反正迟早都要生,所以又怀了二胎,这次生的是个女儿,傅靖以把起名的机会让给了无波,无波就依着江浮白的例子,从中药名里挑了一个,所以才有了傅崖香这个名字。
这下子儿女双全了,全家都高兴得不得了,特别是傅成芳,她盼女儿没盼到,终于盼到了一个孙女,简直要疼到肉里去。
儿子姓江,女儿姓傅,傅明心越想越不安,劝着无波再生一个儿子。
无波还没说什么的,傅靖以就拒绝了,孩子要精养,两个就够了,再多他们就照顾不来了,再说,儿子是他的儿子,姓什么有什么所谓?
傅明心晚上跟老父说了这件事,傅清庭喟叹道:“无波嫁对人了,这下你也对得起她死去的爹了。”
“爸爸爸爸,我们去吃冰淇淋吧。”江浮白激动道。
傅崖香也跟风道:“冰淇淋,冰淇淋。”
无波无奈地看向傅靖以:“不是说少给他们吃这些冷的吗?”
傅靖以小声道:“难得出来玩。”
江浮白多有眼力啊,立刻抱着无波的大腿:“妈妈,给吃吧,给吃吧,我最爱你了。”
傅崖香看看哥哥,又看看傅靖以,有样学样地抱着傅靖以的腿,说:“爸爸不怕,香香最爱你了。”
无波和傅靖以相视一笑,这两小鬼。
“好吧,今天是例外哦。”无波宠溺道。
“欧耶!”两个孩子激动道。
傅聚澜看着他们一家四口慢慢走远,视线模糊起来,重生后一直被他刻意忽略的那个小小身影出现在他眼前,他的心隐隐一痛,他和她的人生轨迹彻底向着不同的方向前行了。
原来,他终于如愿地将她变成了他生命中的配角,却发现他也成为她生命中的配角,只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他终究如不了心里最深的愿。
番外·笑容
傅聚颍回到家已经是午夜2点了,他不知道傅柳昔在不在,只是习惯性地轻手轻脚地打开门进去,也懒得开灯了,直接鞋子一脱,倒在沙发上睡了,因为他实在太累了。
他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时,客厅灯火大亮,很是刺眼,他立刻拿手背来挡光。
“怎么不进去?”傅柳昔的声音传来。
傅聚颍慢慢地坐起来,睁开眼看过去,傅柳昔穿着普通的睡衣,长发随意一挽,明艳的容颜比十年前更多了一份成熟的美,他唔了一声,揉揉额角,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岛上拍戏么?”
“昨天就回来了,你的经纪人没跟你说吗?”
傅聚颍嗯了一声,说:“大概是我忘了。”他动了动脖子,站起来往卧室里走。
“你的行李箱!”傅柳昔在后面提醒道,“别放在这里。”
傅聚颍回头看了她一眼,走过去拎起随意放在玄关的行李箱,却换了个方向,绕过傅柳昔直接进了客房。
“喂,你……”傅柳昔的话被毫不客气地关门声打断了,她不由地生了闷气,也不知道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傅聚颍,她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哼了一声,将手机摔在沙发上,进了主卧,而被她摔在沙发上的手机在黑屏之前,显示的是今天的航班信息。
傅聚颍睡醒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他是被饿醒的,洗了脸出来,意外地看到傅柳昔,他迟疑了两秒才走出来。昨晚他很累,一点话也不想说,偏她又是那样的态度,所以干脆就躲了,她肯定很生气,今天没去公司,大概是想跟说昨晚的事,可他现在什么话也不想说,只想快点吃点东西填饱肚子。
当他打开冰箱,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连水都没有时,他突然从心底里涌起了一股疲倦,都说相爱容易相处难,他们两个真的是应验这句话了,当她的行程要通过经纪人传达给他的时候,当他回家后却找不到一丝放松的时候,当他看到她就想叹气的时候,他突然对这段纠缠了15年的感情产生了怀疑,有时候真的不是不爱,而是不懂如何再爱了。
傅聚颍默默地关上了冰箱门,转身就要出去买吃的,傅柳昔叫住他。
“我们谈谈吧。”
傅聚颍一顿,坐在她对面。
傅柳昔斟酌一下,说:“我这边想要上XX卫视的《人生访问》,因为我之前已经上过一期了,所以他们希望我这次能跟你一起去,你那边的电影的档期已经定了不是吗?正好可以一起做宣传,怎么样?”
傅聚颍心不在焉:“你喜欢就好。”
傅柳昔凝眉:“我在跟你说正事,你能不能认真点?”
傅聚颍静默了会儿,说:“那我跟经纪人敲一下行程,晚点回复你吧。”
“你就说去不去吧,剩下的事我来弄。”
傅聚颍心底忽然升起一股气,嘴上就带出来了:“你非要我现在给你回复吗?就不能让我吃饱了喝足了再来思考这个问题吗?”
“这种问题还用思考吗?”傅柳昔反问,“还是说跟我一起去录节目有什么顾忌?不然为什么对别人的事那么上心,对我的事就这样推三阻四?”
傅聚颍猛地盯着她,问:“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傅柳昔抬高声音,表情却不恼不怒,“我只知道昨天你11点半下的飞机,结果等到了2点你才回来,中间一个电话也没打给我,还送别人回家,你知道我怎么知道的吗?因为人家今天一大早就发信息过来给我了,‘柳昔姐,昨晚真是麻烦颍哥送我回来了,改天你们有时间,我请吃饭吧’,你说我什么意思?”
傅聚颍皱眉:“你在介意什么?是介意我送她回去,还是介意我没跟你打招呼?”
“我介意什么?”傅柳昔讥讽道,“我的男人半夜三更送别的女人回家,回来之后还跟我分房睡,而今天早上我还收到那个女人的感谢短信,你说我介意什么?”
又是用反问来回答问题,在饿着肚子的情况下,他的耐心很容易被磨掉:“第一,我和小张刚好同个航班,公司没给她安排车,她又没带助理,她一个女孩子半夜打车不方便,我们的车四个人,还有空位,让司机先送她回去,这有什么问题?第二,她基于礼貌的原因发要发信息感谢我,你是希望她发给你,请我们两个人吃饭,还是希望她单单发给我,只请我一个人吃饭?第三,如果小张换成无波霍村里的女孩子,或是我换成其他人,你还会觉得这件事有问题吗?”
“那你为什么没有跟我说一声?”傅柳昔又问。
傅聚颍的怒火终于爆发了:“因为我们他妈的有三个月没联系了,我这三个月是死是活你没过问,我的胃病有没有复发你不在乎,我电影拍得顺不顺利你不关心,就因为我他妈的顺路送了一个后辈回家,你就一副我对不起你的样子,是什么意思?对,我承认,我以前不懂你们女人的心思,让你没有什么安全感,可这些年我的存折我的卡我的房子,我所有的财产都给你保管了,你的安全感还不够么?需要我以后只跟男演员演对手戏么?需要我以后一见女人就跑么?为什么你对每一个人都那么和颜悦色,对我就这么苛刻?”
傅柳昔紧抿着唇,半晌才道:“你不也没跟我联系么?”
“说出‘有事跟我经纪人联系’这句话的人可不是我。”
“那是因为我当时压力太大了,你知道的,那部戏导演要求太高了……”
“我年少无知时不懂避嫌的错,你不愿意谅解,而你冲动时的失言,我就要包容是吗?”傅聚颍自嘲一笑,“你既想要我的迁就,又不想付出你的宽宥,你觉得公平?还是你觉得在男女关系上,因为女人在这个社会比较吃亏,所以男人就该让着女人?”
“我什么时候叫你让着我?”傅柳昔皱眉道,“你要知道,我今天获得的一切都是靠我自己努力得来的!我从没有试图沾你的光。”
傅聚颍像笑了,像听到什么不得了的笑话,这种态度让傅柳昔大为恼怒,猛地站起来就要说些什么,傅聚颍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傅聚颍没打算接,但一看到是傅靖以的电话,他就接了。
很快他表情一变,匆匆挂了电话,然后给助理打电话:“给我订一张回云城的机票!要今天的!没有就订高铁。”
说完就站起来就要走,被傅柳昔拉住了:“我们的事还没谈完,你不准走。”
傅聚颍拍开她的手,冷着脸,一字一顿道:“我爷爷病危,你还要谈吗?”
傅柳昔吓一跳,赶紧问:“怎么会这样?你现在要赶回去吗?那我……”
“你要想清楚,”傅聚颍冷冷,“你如果跟我回去了,很大可能我爷爷就要逼婚了,到时候就不是你愿不愿意的事了。”
傅柳昔表情一怔,傅聚颍已经扯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傅柳昔的手耷拉了下来,泪慢慢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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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序终于出院了,傅聚颍脸上这段时间的阴霾终于消失了,他带着礼物和好酒去了傅靖以的医馆,感谢傅靖以这段时间的帮忙,当天要不是傅靖以处理得好,没准他爷爷就真的这么走了。
傅靖以看到傅聚颍拿过来的礼物,哼了一声,伸手按了桌上的一个按钮。
“哎,我来啦。”江浮白从后院跑出来,小眼睛巴巴地看着傅靖以,“爸爸,我要想跟太爷爷挖蚯蚓,不想跟你下围棋……”
傅靖以闭了闭眼,指着傅聚颍问道:“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江浮白望着傅聚颍,傅聚颍极力挤出一个无害的笑,江浮白眨眨眼,说:“我知道,林秋白!”
傅聚颍脸抽了抽,林秋白是他很早以前饰演的角色,这小鬼怎么会知道?他继续保持着笑道:“浮白啊,我是你表舅哦,今天给你们带了礼物来哦,妹妹呢?”
江浮白歪着脑袋看着他,问道:“爸爸,他为什么说话这么嗲?”
傅聚颍一愣,随即哭笑不得,他这是为了表示亲切才这么说话的好吗?他说话怎么会嗲呢?
结果他还不及让江浮白改观,小家伙已经迈着小短腿咚咚咚跑了,边跑边叫:“香香,快来看林秋白,他是个娘娘腔!”
“我靠!”傅聚颍立刻瞪着傅靖以,“你怎么教孩子的,嘴比你还毒!”
傅靖以头也不抬,说:“天性如此,没办法。”
“男孩子像你无所谓,女孩子一定要随了无波才好。”傅聚颍嘀咕道。
没多大一会儿,江浮白就带着妹妹出来了,一大一小的娃娃手牵手站着,黑黑的头发,圆圆的脸蛋,又黑又亮的眼睛,就这么好奇地看着他,傅聚颍心中一软,这两个孩子长得可真像无波小时候啊,怎么看怎么喜欢。
“你是香香吗?知道我是谁吗?”傅聚颍软声软语道,“乖,叫一声伯伯。”
傅崖香眨眨眼:“哥哥。”
“不是叫哥哥,叫伯伯。”傅聚颍纠正道。
“哥哥。”
“叫伯伯,不是哥哥。”
“哥哥。”
……
傅聚颍崩溃了,控诉道:“傅靖以,你到底是怎么教孩子的?赶紧让无波回来带,不要你了!”
“不要你了!”傅崖香跟着说道。
“就是,我们不要爸爸了。”傅聚颍抱起傅崖香。
傅崖香却狡黠一笑:“不要伯伯了!”
傅聚颍再度崩溃,这孩子存心的吧?
“无波呢?又值班?”
“去京城参加全球武术大赛当评委了。”
“我真佩服你啊,”傅聚颍忍不住道,“我以前可怎么想也不敢想你带孩子的样子,我总以为你在家绝对是皇帝,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压在老婆头上作威作福的那种。”
傅靖以飞了一个眼刀过来。
“你不后悔吗?”傅聚颍问道,“如果当初不选择无波,大概你会比现在逍遥得多吧。”
傅靖以反问道:“你后悔了吗?”
“对,我后悔了。”傅聚颍坦白道,“不是后悔我走这一行,也不是后悔跟柳昔的感情,而是后悔不该那么贪心,既想要前程,又想要爱情,弄得现在她都变了,变得我已经没法给她幸福了。”
“所以?”
“所以我来向你取经,当初你是什么让你下那么大的决心,向无波求婚,跟她不如婚姻的?”傅聚颍认真道。
傅靖以手指动了动,缓缓道:“大概是因为她的笑吧。”
因为她无忧无虑的笑容让他觉得很珍贵,让他不禁想用一辈子来使她“江上无波,一帆风顺”。
傅聚颍若有所思,傅柳昔最后一次由衷的笑容是在什么时候了?他似乎已经记不得了。
一年后,傅聚颍正式接手了古平村的武馆,逐渐减少电影工作,取代无波成为傅家镇武术的代言人。
某一天早上起床,傅聚颍打开门,看到驻足在门外不知多久的那一抹他再熟悉不过的背影,他脚步一顿,慢慢地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写不完,明天还有一章
终章
曾应鹏是新加坡华人,今年刚读完高二,第一次到中国来旅游。
来之前,父母问他打算到哪个城市,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云城,因为他始终忘不了去年在全球华人武术大赛后精彩的一幕,参赛选手和观众都差不多退场了,他等在后面想找一位崇拜已久的大师签名,却让他看到比比赛精彩一百倍的较量。
原来评委中名气最大王金生起了切磋之心,但其他大师都没有动手的想法,结果是最年轻的也是唯一的女性评委应战了。
曾应鹏只是一个武术爱好者,会点拳脚功夫,远远称不上内行人,所以那场较量在他的眼中只能看点热闹,并看不出什么门道来,他只是觉得两位大师你来我往,你进我退,有攻有守,用的招式也是很简答的招式,随便哪个比赛选手都可以用上,但效果却有天壤之别,同是一招横拳,普通人大概只能做到又快又猛,但两位大师给人的感觉却仿佛有一丝内功一样,能把拳风显示出来,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之后,他特意去打听了那个女大师,大师名叫江无波,师承清河傅家,而他又查了一下傅家的事,一查才知道原来傅家这么厉害,全国武术基础教学示范基地,全球武术挑战网的建设者,全国著名武术乡镇,中国最美古镇……
毫不犹豫地,他带着一股向往之情来到了中国。
到了云城,他直接就去了傅家镇在云城的武术会馆,那里有专人接待,他登记好信息后,接待人员就给他安排了房间休息,并说明早会有大巴送他和其他人员一起前往傅家镇。
休息的地方就在会馆的旁边,曾应鹏不想睡那么早,就跑过来参观会馆,看到会馆的工作人员名单时,他意外地看到江无波大师的名字,职位写的是“助教”,他立刻询问周边的工作人员。
“哦,你说无波啊,她有空的时候都会过来帮忙的。”
“过、过来?”
“是啊,她现在就在隔壁医馆那边嘛。”
曾应聘目瞪口呆,半晌才晕乎乎地跑到隔壁去看,外间并没有人,他敲敲门,也不见有人应,想了想,轻手轻脚地往内间看去,却看到意想不到的一幕。
两个孩子,一大一小正站在墙边扎马步,而孩子对面,蹲着一个男人,两个孩子手脚不断发抖,脸上却是眼巴巴地望着女人的手里的小吃,那副馋着几乎流口水的样子,几乎都把他的心融化了。
“站好,还有五分钟。”男人说道。
“怎么那么久?”大一点的男孩子抱怨道,“人家的手都快要断掉了。”
“要断掉了!”小一点的女孩子也跟着抱怨道。
“谁让你们偷吃零食呢?”男人摇头惋惜道,“看多亏啊,要罚站不说,还要眼巴巴地看着零食给我消灭掉,以后长点心啊。”
男孩子不服气道:“我们明明都没偷吃,爸爸你乱罚人!”
“对,爸爸乱罚人!”
当爸爸的鄙视道:“下次撒谎前起码先记得擦嘴,那么大一块薯片黏在嘴角,你当我瞎的?”
男孩子立刻伸手去摸嘴角,什么也没摸到,却被男人笑道:“做贼心虚了吧?还说没偷吃,加罚十分钟!”
男孩子立刻就要哭,男人又说了一句“敢哭就再加十分钟”,男孩子立刻把眼泪水吸回去了。
曾应鹏忍不住“扑哧”一笑,大小三人立刻转头看他,他吓一跳,紧张道:“我、我……请问,江大师住这里吗?”
“不住。”男人冷淡地答道。
曾应鹏有点失望,可转念又想到会馆的工作人员没必要骗他啊,正想细问,可男人却有些不耐烦的样子,他只好说了声抱歉,离开医馆,回到会馆找到刚才那位工作人员。
“那个男的说无波不在那边?”工作人员纳闷道,“不会啊,我上午还看到无波呢,你是怎么问的?”
曾应鹏如实地答道:“我就问江大师是不是住这里。”
工作人员哈哈一笑:“难怪,你误会了,那边只是工作的地方,不是住的地方。”
曾应鹏有些不好意思道:“是我理解错了,原来大师是医生啊。”
“不,她是警察,她先生才是医生。”
先生?原来大师已经结婚了?那么年轻?这么说那两个小孩也是大师的孩子吧?
曾应鹏只觉得心里有些隐隐地不舒服,但细细一想又觉得很正常,看来今天是无缘见到大师的,明天再看看吧。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来敲门让快点到楼下集合了,曾应鹏赶紧起来洗漱收拾东西,到楼下吃了早饭然后到会馆门前集合,大巴很快就开来了,大家陆陆续续上车,曾应鹏来得早,挑了一个靠前的靠窗的位置坐下。
他打开窗,念念不忘地往医馆那边看去,终于让他看到了想见的人。
一辆SUV停在了医馆面前,紧接着昨天看到的男人从副驾驶座上下来,然后打开后座的门,将两个孩子一一抱下来,而于此同时,驾驶座的位置打开了,简简单单穿着灰色T恤蓝色背带裤的江无波走了下来,从男人手中接过小女儿,两人一起走进了医馆。
没多大一会儿,两个大人就走出来了,说了会儿话,江无波就抬起头在男人脸上亲了一下,男人摸了摸她的马尾,江无波才上了车,倒车离开。
有那么帅的老公,难怪大师结婚那么早,曾应鹏心里酸酸地想,要是自己再早出生几岁就好了……
怀着这样复杂的心情,曾应鹏终于来到了他心目中的武术名镇——傅家镇,这里是傅聚颍、傅亚乔、傅柳昔这些打星的家乡,也是诸多武侠电影拍摄的御用取景地,更是全国以武功为产业做得最成功地旅游景地。
想要大型商场购物,这里有,想要高级地现代游乐设施,这里也有,想要体会古香古色的乡村生活,这里有,想要体会“只此一家”的武馆学习生活,这里也有,据说现在有很多家长会趁着假期把孩子放到这里来磨练一两个月这样,其中不乏很多明星的子女,据说准备还有一档电视是专门做这个的要播映了。
曾应鹏拿到了傅家镇的旅游介绍图,他直接问导游:“那么多个村子,江无波大师是哪个村的?”
导游脸上一笑说:“大师是古平村的,古平村就在最边上这里,有水库有山洞,离城隍庙也很近,风景很不错。”
“除了风景还有什么?”
“当然就是名人了,”导游说道,“古平有三杰,不知道您听过没。”
“哪三杰?”
“第一杰当然就是武打明星傅聚颍了,他之前拍过了不少大制作电影,还拿过奖呢,后来因为一些缘故逐渐从演艺圈退出,接管了古平村的武馆,现在据说童生导演力邀他回去拍一部电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第二杰,就是你刚才提到的江无波了,别看她年轻轻轻,才三十出头,但她已经是大师级别的人物了,听说她生完两个孩子后就开始比武,把排行榜单上前面的人都打败了,一直打到她成为第一名,然后她就成了大师了,太了不得了;这第三杰嘛,叫傅靖以,你应该知道吧,就是那个长得很帅,既动开刀做临床手术,又能把脉开单,还开创了一门新武功,叫‘玉人指’。”
“玉人指很厉害吗?”曾应鹏问道。
“那我们就不知道了,因为这是高级功法,普通的弟子没法学,不过应该是挺厉害的,因为江无波大师打败挑战榜最后一名对手就是用的这个武功制胜的。”
曾应鹏若有所思,在导游的带领下将傅家镇全镇上下都游玩了一遍,见到了大大小小地武馆,见到了白人、黑人,见到了各种勤奋的练功小团队……
一个老外正在打电话说:“喔,北鼻,我要回家了,在这里练功实在是太辛苦了,我想我大概是没有这种天赋的。”
还有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子拉着母亲的手,说:“妈,我觉得了,我就留着练功了,你回家等着我吧,我下次回去肯定就是高手了。”
这是一个生机勃勃的古镇,将传统和旅游成功地结合在了一起,这个举措真的是太伟大了,也不知道是谁主导的。
曾应鹏问着导游,说:“我听说江无波大师当初也是从外家弟子开始练起的,对吗?”
“对呀,江大师就是我们傅家镇第一位非傅姓的内家弟子。”导游说道,“现在已经大概有十个左右的非傅姓的内家弟子。”
曾应鹏握握手,看着武馆的弯角屋檐,默默做了一个决定,他觉得要考这里的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