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废后翻身记 作者:纯属胡诌
【文案】
离婚少妇,悲催穿成乾隆继后乌拉那拉氏:
上有老公无情、婆婆世故;
下有儿子无能、嬷嬷痴傻;
嫔妃争宠,手段惨不忍睹;
皇子夺位,行径瞠目结舌;
皇后之尊,形同虚设;
整日里,面对青灯古佛,念念佛经,敲敲木鱼…
困境中,皇后奋起,一把揪住乾隆耳朵,叉腰大骂:“这日子没法过啦!弘历,我要跟你离!”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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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慈宁佛堂 ...
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

老爹因为作风问题,被一个女人长期实名举报,最终锒铛一声——进去了;紧接着,老娘不念多年夫妻情分,毅然决然,跟老爹离婚。第二天,就跟以前一个同学步入婚姻殿堂,那叫一个速度;娘家矛盾刚刚告一段落,婆婆与大姑姐又以老公三代单传、不能绝后为由,拿出医院证明,说自己不能生育,逼着离了婚。离婚之后,才知道,当年结婚时,高价买下的婚纱礼服,原来,是老公前女友为自己量身定做的。

“唉!”

舒倩再次叹口气,敲一声木鱼!苍天啊,就算要惩罚我坏人婚姻,也不至于这么彻底。直接让我穿成乾隆继皇后,还是她断发直谏之后才穿过来。你就算让我提前一天穿来,我也能保住头发啊!呜呜,历史上废后何其多,唯独这个,说废不废,生前、死后待遇,连个废后还不如,最令人无语啊!

而此时,舒倩最为担心的是,乾隆这家伙,太能活了。他要死的早,上位的,一定不是如今还流鼻涕的小十五。不管谁吧,自己总要好过点儿。问题是,乾隆你老不死,我想溜出去,都不容易呀!

再敲一声木鱼,舒倩接着哀叹:废后复位,不是没有。有的还能三立三废,甚至五立五废,被老皇帝废了,小皇帝良心发现,仍然尊为皇太后。偏偏——乾隆,你咋还不死呀?

佛堂清净,日上正午,老嬷嬷带着一个小宫人来催,“主子娘娘,该用午膳了。”

舒倩暗暗撇嘴,乾隆废后的标配容嬷嬷啊,你在哪儿啊?碍于老嬷嬷素日权威,只得软语回答:“知道了,尹嬷嬷。可是,我真的吃不下。”

尹嬷嬷随之叹气,“主子,前两天,您因为不吃饭,都晕倒了。难道,您还想再这样吗?主子,您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十二阿哥着想啊!”

舒倩冷笑,那个十二阿哥,八成正在令贵妃延禧宫里,享受母慈子孝、其乐融融的幸福生活呢!

往常一说十二阿哥,皇后总是悲悲戚戚惨惨,不是泪流满面,就是悔不当初。如今…

尹嬷嬷皱眉,主子怎么大不一样了呢?

舒倩自幼随着老爸见人,求官儿的、求财的,什么没见过。尹嬷嬷那点儿小心思,未必不清楚。只是,她实在懒得装了。何必呢,现在的乌拉那拉氏,还有什么值得装的地方?不能活的舒适,总不能再故意压抑自己吧?就是那个宠冠六宫、三十之后接连生了十来年孩子的令贵妃,也未必舍得在这里浪费眼线。

想想令贵妃,真是个锲而不舍、坚定地朝着皇后宝座进军的人儿呢!只可惜,令贵妃出身,不可能登上皇后宝座,最多捞个圣母皇太后当当。遗憾的是,她也没活过五十!距离她死,也不差七八年了。

等等!要是自己顶着乌拉那拉氏的名头,多熬几年,等熬死令贵妃——乾隆后宫,可是没几个老人了。那时候,再服个软、认个错,以乾隆这厮性子,说不定,恢复自己皇后位也不一定。反正,再差也不过现在这样子,呆在慈宁宫小佛堂里,与佛祖为伴。

想到这里,舒倩精神上来了,对着尹嬷嬷感慨,“嬷嬷说的是,就是为了十二,本宫也该打起精神来。我可怜的儿啊,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再见一面。”说着,拿帕子挡住脸,作势哭泣。

尹嬷嬷急忙领着宫人劝。舒倩借坡下驴,“嬷嬷,端饭来,本宫要吃,吃饱了,才能等十二获准见我。”

尹嬷嬷抹抹眼泪,“奴婢这就去。”

舒倩拉下帕子,看着老嬷嬷扭动着不甚灵活的腰身,快步走出去,暗暗祷告,“佛呀,让我活过乾隆老头儿吧!”

慈宁佛堂另一位宫人站在一旁悄悄看着,将皇后表现,一一记在心里。

等到饭端来,舒倩不由叹息,不受宠,就是皇后,也仅仅能维持小康生活啊!

抬眼问尹嬷嬷身后宫人,“你叫什么名字?”

宫人低头回答:“奴婢小巧。”

“嗯,你做的饭?”

“回主子娘娘,正是。”

尹嬷嬷见皇后问,立刻黑了脸,“主子娘娘,您要是不喜欢,奴婢再给您做。今日的份例——还有。”

舒倩摇头,“本宫是想说,东西太多了。先帝在位时,就常常教导我们,要保持勤俭节约的良好作风。更何况,咱们在慈宁佛堂,是为皇上、为太后、为大清国祈福。生活上,不可太过奢侈,吃的饱,穿的暖就是了。你们记住了,往后,撤了四菜一汤,一菜一汤,一碗白饭,那就够了。省下的东西,你们或是想法子折成银钱,或是自己做了吃,本宫又不会计较什么。跟着本宫,你们都受委屈了。不能在生活上,再苦了你们。”

尹嬷嬷老眼含泪,“娘娘——”

小巧则是磕头谢恩。

舒倩扭头,看看一直在身后充柱子的那个宫人,柔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宫人略微颔首,“奴婢小平。”

舒倩点头,回过头继续吃饭。果然,人在落魄之时,最能看清身边的人是好是坏,是忠是奸。这个尹嬷嬷和小巧,一个忠心,一个单纯,背后,都没什么背景。至于这个小平,八成是哪个大人物放在自己身边的钉子。不是来监视,就是来监督。反正,不会是诚心诚意伺候乌拉那拉氏的。见过伺候人的如此不卑不亢、气势十足吗?

吃完饭,扶着尹嬷嬷的手,在慈宁佛堂外的小院子里,转了一会儿。怕引起老嬷嬷怀疑,故意当着小平的面,念叨几句,“十二,我的儿啊!”意思意思哭两声,就回去睡午觉。

晚上,躺在床上琢磨,这几年,可该怎么过。

慈宁宫西暖阁,一个老女人靠在炕上,端详着指甲套,衣着华贵、神态安详,“怎么?皇后今日心情,似乎轻松一些?”

小平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回太后,正是。主子娘娘今天中午,还安睡了半个时辰。”

钮钴禄氏太后点头,摆摆手。一旁贴身嬷嬷陈氏急忙上前,带小平出去,嘱咐她好好伺候主子娘娘。

陈嬷嬷回转时,就听到钮钴禄氏几不可闻地叹气:“不争气的东西!主子娘娘,这就是您和主子亲自挑选的族侄女?”

陈嬷嬷明白,太后嘴里的主子娘娘,无疑,正是当今皇后的族姑母——孝敬宪皇后。

唉,太后这是可怜当今皇后呢?还是幸灾乐祸呢?她老人家的心思,可真难猜啊!

作者有话要说:天可怜见,又抽了。偶可怜的新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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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不孝逆子 ...
佛堂无日月,遥遥不知期。

也不知道日复一日地在这里过了多久,舒倩习惯了尹嬷嬷、小巧、小平等人。她们三人也习惯了皇后每天努力调试心情、争取好好活着的生活态度。当然,舒倩争取活过乾隆的目的,仍然是不可告人的。

每天夜里,都梦想着,等乾隆死了,小皇帝就算不把自己放出来,碍于孝道,至少也得提高一下福利待遇才是。

这天晚上,月明星稀,舒倩领着嬷嬷、宫人,坐在小院里赏月。原本慈宁宫小佛堂,与慈宁宫大殿连成一体。乾隆为了圈禁皇后,特意建起围墙,自成一处。倒给了舒倩不少方便。

摇着秋扇、扇着不知存不存在的流萤,舒倩叹息,“不知不觉,我都这么老了!”呜呜,偶才二十八呀,二十八,一下子老了二十二岁呀,二十二!

尹嬷嬷侍立一旁,跟着感慨,“是啊,奴婢当年刚来到您身边伺候的时候,您才十三岁,刚刚嫁给当今万岁爷。那时候,您整天都是笑的。”说完,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急忙低头闭口不提。

舒倩笑着回头看她,“嬷嬷又糊涂了,你看我,这不也是笑着的吗?”就是看着有点儿苦涩。

尹嬷嬷急忙收拾心情,跟着笑语:“可不是,主子娘娘笑起来,最是好看不过。”

舒倩抿嘴,看看小平。那孩子急忙低头,做出一副老实模样。

放下扇子,摸摸手中杯子,轻声问:“本宫一直忘了问,小平今年多大了?”

小平沉声回道:“回主子娘娘,奴婢今年二十四了。”

舒倩点头,“二十四了呀,好年纪,再过一年,就能出宫嫁人了。”

听皇后这么一说,小平一咬牙,强自吞下眼泪,不再说话。

舒倩背对小平,没看到她这反常模样,倒是小巧在一旁看的仔细,心中暗暗称奇。琢磨着,等回去一定要偷偷告诉主子娘娘一声。

舒倩接着问小巧,“你今年十四五了吧?”

小巧点头,“是,主子娘娘,奴婢今年十四岁了。刚从内务府出来,就派到娘娘身边伺候。”

原来如此。怪不得,依旧保留着人性的单纯与良善。舒倩长舒口气,对二人说:“嬷嬷我就不说了,她家里,儿孙都有了。你们俩,好歹跟我主仆一场,等将来你们出宫的时候,我一人送你们一份礼物,权当是压箱,尽尽主仆情分。嬷嬷到时候提醒我,别给忘了。”

尹嬷嬷笑着福身应下,对着小平、小巧道喜。小巧娇羞着磕头谢恩。小平则是磕个头,什么也没说。

尹嬷嬷刚觉得小平这丫头不懂事,忽然听到墙边树枝折断,紧接着扑通一声。便再无下文。

小巧吓了一跳,紧紧拉住尹嬷嬷衣襟,“嬷嬷——”

小平上前安抚皇后,“娘娘,奴婢去看看吧。”

舒倩冷笑,“不过是谁家小猫过来了,瞧你们紧张的。这里是佛堂,佛光普照,还怕有鬼祟不成?”

她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小巧更是怕的要死。

小平无奈,只得上前几步问话,“什么人,敢夜闯佛堂?”

那边窸窸窣窣一阵响动,紧接着,一个黑影站了起来,怯怯回话:“爷是十二阿哥。皇额娘在吗?”

“十二阿哥,当真是十二阿哥!娘娘,十二阿哥看您来了!”

舒倩冷笑,“看我做什么?去看延禧宫那位才对,那才是他的亲额娘!”

尹嬷嬷满脸错愕,“娘娘,您怎么能这么说?十二阿哥是您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从小到大,为了十二阿哥,您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操了多少心。怎么能这么说呢?”

尹嬷嬷一说,十二更加难过,拖着腿走上来,对着舒倩跪下,“皇额娘,儿子不孝,儿子不孝——”说着,趴在地上哭了起来。

听着他哭,舒倩心里也不好受。不管怎么说,还是个孩子。想要搀扶起他来,又替乌拉那拉氏不值。索性,让他一口气哭个够。从今往后,不知道想哭的时候,有地方让他哭没有。

十二哭了一通,心里郁气发散开来,抬起头,看看皇后,正托着腮帮子看他,顿时不好意思起来,讪讪地嘟囔,“儿子无状,叫皇额娘笑话了。”

舒倩摇摇头,“在母亲面前,你还想要什么状呢?”说着,笑着拉起十二,叫他在身边坐下,问:“吃饭了吗?我让她们做了芹菜锅盔,端来你尝尝?”

不等十二回答,尹嬷嬷早就兴高采烈地拉上小巧,一同去端饭。舒倩又吩咐小平,“去看看有跌伤的药没,取来给十二阿哥敷上。”

十二连忙制止,“皇额娘,儿子没事。”

“知道你没事。可总不能回去再敷药。叫人看见了,会起疑心的。”小平见皇后如此说,转身取药。

十二听了,想想这些日子阿哥所的所见所闻,顿时心寒,低头不语。

舒倩叹气,摸摸十二脑袋,还别说,小孩儿后头一条尾巴,还真好玩儿。“你呀,皇额娘以前太过强势,总是想着,要比过你去世的嫡母孝贤皇后,比过宠妃魏氏。纵然,不能比的上,也要成为留名青史的好皇后。结果呢!唉,还是我想岔了。自己这样不说,还害了你呀!”乌拉那拉氏,你到底咋想的?

十二低头,“是儿子不孝,不懂得皇额娘一片为国为民之心。”

舒倩冷笑,“为国为民?算是吧。可我心里,最重要的,还是我的男人!”死男人,竟敢跟我离婚!

十二不语,对皇阿玛,他无话可说。

母子俩正在沉默,尹嬷嬷和小巧端着饭回来,小平也捧药进来。

舒倩亲自动手,给十二上药。好在只是轻微跌伤,不大碍事。又把剩下的药膏放到十二腰包里,“记住,自己抹药,别叫外人看见。即使是你身边伺候的人,也不能叫他们看见。万一传出去,往后咱娘俩再想见面,就更难了。”

十二狠狠点头,“我知道了,皇额娘。”

舒倩满意点头,推推桌上东西,“吃饭吧。”

小巧熬的大豆红枣小米粥,配上芹菜鸡蛋锅盔,用料不贵,但贵在滋补,膳食平衡。

舒倩看小十二吃的狼吞虎咽、满头是汗,不由想起以前。自己求子艰难,每每看到别人家小婴儿在母亲怀里吃奶,用尽全力的小模样,总是羡慕不已。如今,自己居然平白得了个儿子。虽然大了点儿,不能看他吃奶吃的满头汗的样子,现在这个,也是不错的。

看着看着,咯咯笑起来。十二吃的香甜,刚要抹抹嘴,听见皇后笑,抬头问:“皇额娘?”

舒倩伸手擦儿子嘴角饭粒,“你呀,喝碗粥也能吃的哪儿都是。”

十二不好意思,自己伸手抹。

母子俩手指碰到一起,舒倩眯上眼,捏住十二指头,冷声问:“你的指甲,什么时候变成紫色的?”

尹嬷嬷听了,赶紧上前,借着灯光仔细看,吓了一跳,“哎呀,这——主子娘娘,这可如何是好?”

小巧不解,悄悄问小平,“指甲变成紫色,不好吗?”

小平心下跟着一惊,听见小巧问,随口说:“那是中毒的症状。”

“天呐!”小巧赶紧握住嘴。居然敢有人如此大胆地谋害皇嗣嫡子!这个皇宫,太可怕了!

小平则是琢磨,这件事一定要赶紧报给太后得知。她老人家,就算不喜欢十二阿哥,但得知有人谋害亲孙子,也不会善罢甘休。否则,以如今皇后母子状况,怕是只能乖乖等死了。

舒倩对着灯,仔细瞅瞅,微微舒口气,“还好,只是淡紫色,若是颜色再重一些,可就真没办法了。”

十二震惊之余,想了想,“儿子指甲,好像是皇额娘住到佛堂之后,才开始变颜色的。”

尹嬷嬷恨恨不平,“落井下石!那些人,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舒倩笑笑,“就是婴儿,他也是名正言顺的皇后之子。碍着有些人的路,如今这样,有什么奇怪的。”

想了想,问尹嬷嬷,“太医院有咱们的人吗?”

尹嬷嬷想了想,“咱们的恐怕没有。不过,先头孝敬宪皇后去世时,好像留下一两个人,说是您什么时候用,尽管支使。这么多年,您也一直未用。不知道还在不在。”

舒倩暗暗埋怨,乌拉那拉氏你个笨蛋!早知道这样,还至于落到这一步?事不宜迟,赶紧吩咐:“不管在不在,先问问再说。孝敬宪皇后的人,定然都是不错的。实在不行,十二,你想办法到宫外去,找民间医德医术高超之人,好好看看。我听说,仁和堂、百草堂,都有名医坐诊。记住,你一定要微服出去,不可泄露行踪。悄悄出去、悄悄回来,不能让人知道,明白吗?”

十二一听,急的快哭了,“皇额娘,儿子怎么才能坐到悄悄出去、悄悄回来,不惊动一个人呐?”

舒倩扶额哀叹,“是啊,十二年纪小,身边又没个忠心的,怎么才能做到呢?”

尹嬷嬷想了想,出主意,“娘娘,不如,先试试孝敬宪皇后那边?”

舒倩叹气,“好吧!”

十二跟着低头,“都是儿子无用。让皇额娘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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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少年侍卫 ...
舒倩摇头,摸摸儿子光溜溜的脑袋,问:“和你十一哥最近还常来往吗?”

十二摇头,“很少了。”

舒倩笑笑,“本该如此。你要是他,纵然不忍心,也要先保全自己才是。”

十二低头,不说话。

小平在身后催促,“主子娘娘,十二阿哥该回去了。再晚,会让人起疑的。”

十二依依不舍给舒倩行礼,舒倩站起来,把孩子搂到怀里,轻声说了几句话。十二抬头,“有用吗?”

舒倩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再差,也不会比现在差吧?”

十二点头,起身走向围墙。舒倩一把拉过,仔细教他如何爬墙、如何躲过巡逻侍卫。

尹嬷嬷和小巧合力搬来一把高凳,又摞上一把凳子。十二踩着凳子上去,朝舒倩看看。舒倩笑着挥挥手,十二这才小心翼翼趴在墙上,观望许久,候着无人了,悄悄抬腿,借着墙边槐树,慢吞吞地爬下去。落地之后,学着鸟叫,叫了几声,这才借着夜色遁去。

尹嬷嬷长出一口气,拍拍胸口,“哎呀,可是吓死老奴了。”

小巧担心地拉拉尹嬷嬷,“嬷嬷,十二阿哥的身体,不会有事吧?”

小平在后面回答,“当然,十二阿哥有太后、皇上保佑,怎么会有事呢?”

舒倩瞥小平一眼,心下生疑,“这孩子,也不是面上表现的冷冰冰的。到底,她是谁的人呢?

第二天,太后就接到十二中毒之事奏报,闻言大惊。回想起无端夭折的许多皇孙,顿时坐不住了,将太医院院正叫来,好一番敲打。

尹嬷嬷趁乱,托以前好姐妹,如今浣洗局主事田嬷嬷,找到孝敬宪皇后留下的一位白太医。

双方想了个好法子,对外宣传皇后重病,太后心里正烦,听说皇后病了,也不问乾隆,直接叫太医院派人。

别人都不愿意来,三推两推,叫那名白太医进来。十二阿哥趁机装扮成太医医童溜进来,诊脉看病。

白太医看了十二脉象、眼睑、舌苔、指甲,又检查身体多处,这才叹息,“主子娘娘,当年孝敬宪皇后留在太医院的老人,就只剩臣一个了。没想到,您还能想起老臣来。”

舒倩暗暗撇嘴,口中安抚,“白老先生不要这样讲。其实,这件事要不是关乎到十二阿哥性命,本宫就连你,也是不愿惊动的。你们跟着姑母大人辛苦了一辈子,本宫不想你们到老,还要牵连进这下一辈人的风波之中。今日之事,实在是没有法子了。”说着,两滴泪,就滴了下来。

皇后一哭,十二阿哥也跟着哭,尹嬷嬷倚在门框上,不住抹眼泪。小巧低头,红了眼圈。小平站在走廊上,唏嘘不已,暗道,原来皇后居然这么心细。

白太医听闻,摇头劝解,“主子娘娘不要担忧,十二阿哥这病,虽然难解,好在中毒不深,故而,您不用太过担心。只是,要麻烦十二阿哥多吃点苦头。至于阿哥所那边,还要主子娘娘多想法子,找出下毒的人来才是。”

舒倩无措,“这——”

十二则是拉拉舒倩的手,“皇额娘放心,我会小心在意的。实在不行,儿子往后自己做饭沏茶。”

白太医一听乐了,“仅仅防备毒从口入,还是不够的。像熏香、笔墨纸砚、衣物,都可能是下毒的手段。”说着,老头儿凑近了十二,伸鼻子仔细闻闻,冷笑,“原来,他们用的是熏香啊!”

知道了毒源,自然就好办。白太医仔细嘱咐十二,又为他扎针排毒。完结之后,跟着小平出去开药方。

十二扭头看皇后,“儿子是不是很笨?别人这么害我,都不知道。”

舒倩摇摇头,问:“那天跟你说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嗯,您说的那个钮钴禄氏善保,儿子已经找到了。不过,他现在改名,叫和珅。听说,过两天就要成亲,娶的是大学生英廉的孙女儿冯氏。”

舒倩点头,“这么快?唉,这孩子,总算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