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时发过来的,还有那个蜜雪薇儿的黑料。
官博君是傅氏里头最熟悉这一块的人,拿到黑料后很快就运作起来,把它们分别发给各个没下水黑纪安宁的营销号,把这网红扒了个底朝天。
在情势全面逆转之后,官博君才慢悠悠地放出傅寒驹和纪安宁的照片,并配上助理发来的那句“婚姻是神圣的”。
粉丝:?????
粉丝:!!!!!
官博君暗搓搓在这微博下解释:这是我们大老板和老板娘,结了婚的那种,孩子也是他们亲生的。这事儿我偷偷告诉你们,你们千万别往外说,会扣工资的。
粉丝纷纷转发:心疼官博君的工资平【无情扩散
官博君和粉丝们相互调戏着,网上已经彻底炸开了锅。
短短一晚上,剧情已经反转了一次又一次——本以为是靠身体上位的心机女,结果人家早就嫁入豪门了?本来看起来就不太清白的网红女,结果还真就不清白,那贼喊抓贼的架势真是让人不得不拜服,除了喊溜溜溜之外没话可说了!
脸皮厚也是一种本钱啊,要不怎么这种脸皮忒厚的家伙还成网红了呢?
最重要的是——
谁说富豪都是秃顶啤酒肚?
谁说富豪都又老又丑?
这傅氏大老板的颜是要逆天了啊!!!!
世上有种生物叫颜粉,不管什么人、不管什么脾气,只要颜值逆天,颜粉们马上会闻风而至,舔屏的舔屏,喊老公的喊老公,一时间官博底下涌出了许多“我已经和男朋友分手了”“你愿意为我离婚吗”“我愿意不要名分只要你看我一眼”!和这些奇葩留言相对应的,是另一批把纪安宁奉为女神的粉丝们心碎的留言。
傅寒驹忙完正事跟进了一下,脸色黑了黑,不管那一方的留言,都在表示“就算你结婚了我也爱”!
纪安宁注意到傅寒驹脸色变得很难看,悄悄凑过去看了看,忍不住笑了出来。网友一向最爱起哄,你来一句“婚姻是神圣的”,他们肯定能给你歪到西伯利亚去,而不是顺着你的意思来回应。
纪安宁搂住傅寒驹脖子,往傅寒驹脸颊上亲了一口:“不要在意这东西。”
傅寒驹顿了顿,给助理打了个电话。
很快地,官博君召唤助手封了一大批网友的号,然后发了条新微薄:天子一怒,血染江山。
粉丝a:666666
粉丝b:我的大号躺在官博君的黑名单里哭泣
粉丝c:我们怎么能轻易屈服,绝对不能害怕资本家!你以为日理万机的资本家会来看微博吗!来看微博会注意到你们这些小虾米吗!就算你们跟着大老板刷tag又有什么用?想在微博里拍大老板马屁真是太天真了!真以为刷多了大老板就会看到你给你发钱吗?不说了我再换个号来刷tag#婚姻是神圣的#
官博君从善如流地搞了个豪华的大抽奖。
#婚姻是神圣的#这个话题迅速登上热门。
纪安宁看完傅寒驹一系列的安排,第一次觉得傅寒驹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她又忍不住亲了亲傅寒驹:“你和她们较什么劲,把照片删掉过几天她们就会忘光光了。”
网友对热点的关注向来像一阵风,吹过了就吹过了,回想起来可能连半点痕迹都留不下来。这也纪安宁对各种社交软件没有太大兴趣的原因。
她不认为把自己的人生分享给陌生人能带来什么快-感。
或者说过去几年她的生活太过忙碌,每分每秒都被两个孩子和繁忙的工作占据了,根本没有太多时间来考虑这些事。
傅寒驹从第一次被纪安宁亲就想亲回去,可事情还没安排完,他再想亲也只能忍着。这是傅寒驹的一个毛病,一件事没做完就一定要去做完再想别的,一件事没做好就止不住地想把它做得更好。
现在官博的粉丝们抵不过丰富奖品的诱惑,纷纷如傅寒驹所愿那样转发和祝福,傅寒驹才放下了这事儿,伸手搂住纪安宁的腰,把纪安宁给带进怀里。
两个人敞开心扉之后,纪安宁已经没有那么抗拒他们之间的亲近了,偶尔还会像刚才那样亲他的脸颊。傅寒驹攥紧纪安宁纤细的腰,亲上了纪安宁的唇。
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缠绵而又漫长的深吻之后,傅寒驹说:“下次要勾引我的话,记得像这样亲。”
纪安宁脸蛋倏然一红,张口咬了傅寒驹脖子一口:“我没有勾引你!”
傅寒驹说:“你趁着我忙别的事,跑来亲了我一口,现在居然不认账?”
纪安宁说:“傅寒驹,我发现你越来越不要脸了。”
傅寒驹亲了纪安宁的嘴唇一口,轻轻地浅浅地,一下子就挪开了:“你惯的。”
傅寒驹一把抱起纪安宁,把纪安宁带到了床上。
纪安宁忍不住提醒:“安全套用完了!”
傅寒驹本来想说用完了也没关系,但想到纪念和纪禹出生时他不在纪安宁身边,独自生下两个小孩对纪安宁来说恐怕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他又忍住了。
傅寒驹起身说:“我去买回来。”
纪安宁瞪着他。
夜深人静,傅寒驹亲自去买安全套?
傅寒驹啄了啄她的唇:“毕竟是和我们最亲近的东西。”
第54章
纪念和纪禹第二天到学校, 萧东东立刻凑了过来,兴致勃勃地说:“昨晚你爸爸妈妈出名啦!”
纪念瞥了他一眼。
纪禹却一脸好奇:“什么出名了?”
萧东东说:“就是微博,微博你知道吗?很多人可以在上面说话的地方,你们爸爸妈妈在上面出名啦,可多人讨论了。”
坐在一旁的温元元平静地插话:“是有人偷拍了你们的照片放到网上去。”
萧东东瞪了他一眼, 对这个病弱的家伙还是很不喜欢。
温元元见纪念看了过来,接着说:“你爸爸应该是生气了, 让人把照片删掉, 然后把已婚的消息公布出去。”他说话不像同龄人那样短促,而是有条有理,像个成年人似的,“你爸爸很少公开露脸, 所以很多人都非常激动。”
纪念点了点头,明白了。温元元说傅寒驹生气了,她才不信,在她看来傅寒驹就是想趁机公开。傅寒驹从一开始就蓄谋着要抢走他们妈妈!
萧东东听温元元说得头头是道, 有点不服气, 拉起纪念的手说:“别管这些大人的事了, 我们出去玩吧!外面太阳还不大, 等会会晒的!”
四个小孩虽然都比同龄人要早熟一些, 但到底还是个孩子,见外面天气晴朗,立刻跑出去撒欢。温元元身体不好, 玩了一会儿,累了,坐到边上看着纪念他们东玩玩西玩玩,吸引了一堆小孩跟在他们屁股后面跑。
温元元看着看着,不小心靠着椅子睡着了,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午睡用的床上,纪念三人正关切地坐在床边看着他。
一见他睁开眼,纪禹马上高兴地说:“醒啦醒啦!温元元醒啦!”
纪念看向温元元。
萧东东嘴巴还是挺毒的:“温元元你怎么这么弱,吹个风都能病倒。”
温元元愣了一下,坐了起来,说:“我没有病倒。”真生病了老师早把他送医院了,而不是把他抱回来这里睡觉。温元元想了想,“我就是没睡好。”
纪禹一本正经地教育:“那可不行,妈妈说了,早睡早起身体好,睡得太晚长不高!”
温元元“嗯”地一声,认真保证:“以后不会了。”虽然妈妈不在了,爸爸娶了新老婆,新老婆带来个弟弟,他在家里像个外人,不过他也不是没有人关心的。他不能让关心他的人担心,让不喜欢他的人高兴。
纪念终于开了口:“你们以后要不要到我们家去踢球,小靳哥哥踢球很厉害的。”
温元元还没回答,萧东东已经兴奋地回应:“要要要!我要去!我在家里一个人练习,一点意思都没有!”
纪念看向温元元。
温元元说:“好。”
萧东东拉住纪念的手:“十点了,该去上课了!”说完他才看向纪禹和温元元,“走走走,赶紧去上课啊。”
傍晚纪念回到家,吃了晚饭,蹬蹬蹬地跑到傅寒驹面前去,拉了拉傅寒驹的手。
傅寒驹转头看她。
纪念说:“我想让萧东东他们过来踢球,我们是一组的。”
傅寒驹放下手里的报纸,转头看着纪念。两双极其相似的眼睛对视片刻,傅寒驹读懂了纪念的意思。这小孩终于明白这个家里能做主的人多了一个,主动退了一步,要缓和一下父女之间的关系。
小孩子都能有这样的觉悟,傅寒驹自然也愿意接下她抛来的橄榄枝。
傅寒驹说:“可以。如果他们家里不方便接送,踢完球可以让司机把他们送回家。”
纪念说:“谢谢。”
纪禹吃完饭发现纪念不见了,左看看右看看,瞧见了纪念在和傅寒驹说话,也跑了过来,好奇地问:“姐姐你们在说什么?”
纪念说:“踢球的事。”
纪禹说:“对啊!踢球!”他立刻和傅寒驹说起了白天在幼儿园发生的事,“我们玩着玩着,温元元就在一边睡着啦!医生叔叔说他身体很弱!温元元是我们的朋友!他身体不太好,要好好锻炼才行,姐姐想带他多踢踢球!”
纪念瞪了他一眼。
纪禹缩了缩,闭上了嘴巴。本来就是这样嘛,姐姐可好可好了,很心软很心软,就是不说出来让别人知道。怕纪念真生气,纪禹忙转开了话题:“还有萧东东也和我们一组,萧东东你见过的!上次在游乐场遇到的,看起来凶巴巴,其实挺好的,现在经常和我们一起玩。”
傅寒驹仔细听着纪禹说话。
纪禹就是典型的小孩子,说起话来兴高采烈,表情多变,还伴随着手舞足蹈的动作。两个小孩出生就相隔那么一小会儿,性格却截然不同,活像有五年十年的年龄差。
傅寒驹观察着两个小孩,纪念也观察着他。见傅寒驹脸上没有不耐烦,纪念也不吭声了,由着纪禹兴致勃勃地向傅寒驹介绍起他们的朋友们,然后高高兴兴地提起在幼儿园遇到了什么事儿。
到家教小靳过来了,傅寒驹才打发他们去学习。
傅寒驹看了眼没看完的报纸,也懒得再往下翻,把它搁到一边回了房。
纪安宁刚洗完澡出来,瞧见傅寒驹回房,忍来忍去,还是没忍住好奇,把憋了挺久的疑问问了出口:“刚才念念他们找你说什么?”
傅寒驹没说话,找出电吹风,让纪安宁坐下,准备给纪安宁吹干头发。
等纪安宁乖乖做好了,他才说:“没什么,就是想让他们幼儿园的朋友过来踢球。”
一提到纪念和纪禹的朋友,纪安宁就明白了:“萧东东和温元元他们吗?”
傅寒驹说:“对。”
纪安宁说:“难得念念会主动找你。”
傅寒驹说:“她很聪明。”他顿了顿,又补充,“他们都很聪明。”
虽然性格不一样,但纪念和纪禹其实都同样敏锐,要不然纪禹也不可能明白纪念的心思。
纪安宁“嗯”地点点头。若不是两个小孩聪明懂事,过去四五年她的生活也不会那么平顺——多少人家里只有一个孩子就得忙上忙下,每天都过得焦头烂额?
傅寒驹的手在纪安宁发间穿梭,让那柔软顺滑的乌发一绺一绺地从自己指间滑过,目光落在纪安宁那红润漂亮的唇上。等把纪安宁的头发吹干了,他把电吹风放开,顺势亲了上去。
纪安宁:“…”
傅寒驹撬开纪安宁的唇齿,索要了一个缠绵的深吻。就算已经适应了傅寒驹每晚的索欢,纪安宁面对傅寒驹浓浓的欲-望还是有些难以招架,眼睛变得雾蒙蒙一片,喉间难以抑制地溢出一阵甜腻的喘息。
傅寒驹吻够了,目光落在她半开的睡袍上,忍不住往上亲了亲她微微敞露出来的胸口。
纪安宁拉住衣襟瞪着他。
傅寒驹亲了她的脸颊一口。他不是很看重欲-望的人,纪安宁不在身边他也不会怎么去想这方面的事,可一看到纪安宁,他就想亲她抱她。这种想法大概早就深埋在心里,只是以前一直无法真正付诸行动,是以在迈过了心里的坎之后便再也没了顾忌,恨不能把纪安宁活活吞进肚子里。
傅寒驹伸手抓住纪安宁的腰:“是你勾-引我的。”
纪安宁咬了他一口。
傅寒驹说:“你的眼睛,你的鼻子,你的嘴巴,统统都在勾引我,”他凑到纪安宁颈边,嗅着她发间若有似无的香气,“你看我的眼神,你对我说的话,全都是在勾-引我。”
纪安宁生气了,很想再咬傅寒驹一口以泄愤:“我才没有。”
傅寒驹说:“那就是我意志太薄弱。”
纪安宁拿这样的傅寒驹毫无办法。她忍不住抓住傅寒驹的手,让他不要乱动,专心听她说话:“念念他们还很小很小。”
傅寒驹看着她。
纪安宁说:“比我以前刚到傅家时还要小。”
傅寒驹顺势□□着纪安宁柔软的手掌:“所以呢?”
纪安宁有些泄气,不知该怎么缓和傅寒驹和两个孩子的关系。她索性直接把话说出口:“那你能不能稍稍对他们和颜悦色一点?”
傅寒驹说:“上次我陪他们去了游乐场。”
纪安宁一愣。
傅寒驹说:“上周我带他们去骑马。”他顿了顿,“每天我都按时回家和你们一起吃饭。”
纪安宁不吭声了。
傅寒驹确实已经做了很多。
傅寒驹说:“她们很聪明也很敏感。只要感觉家里安安稳稳,她们自然会放下防备。相反,就算我说得再好听她们也不会接受我。”
他不像宋姨那样有亲和力,可以和风细雨地让纪安宁和两个小孩接受他。
纪安宁说:“你说得对。”
第55章
第二天傍晚。
萧东东和温元元一起坐上校车。
虽然去郊游时也会坐校车, 但感觉和这不一样,萧东东觉得特别新鲜,理所当然地挤到纪念旁边坐下。纪禹看了萧东东一会儿,只能默默和温元元坐一块。
四个小孩的位置挨得近,一路上兴致勃勃地聊天, 主要是萧东东和纪禹在说,温元元和纪念时不时应上一声。
学生们感情好, 领队老师也高兴, 亲自把他们送下车,看着他们被宋姨接走才让司机开车。
多了两个小孩,家教小靳压力有点大,不过还是尽心尽力地陪玩。虽说在学院里他踢足球不算顶尖, 糊弄一下小孩还是可以的。
傅寒驹回来后,远远听见草地上传来阵阵笑声。他抬头看去,发现草色虽然有点黄了,但远远看去还是像柔软的毛毯。家教小靳带着四个小孩在草地上跑着, 五个人脑袋上都渗着亮晶晶的汗珠子, 在夕阳的照耀下熠熠地发着光。再抬头看去, 远处的天穹没有一丝浮云, 干干净净, 澄澈如水,却又渐渐开始转暗。
傅寒驹走过去,站在边上看。
草地上的五个人都没注意到傅寒驹的存在。萧东东踢起球来相当激动, 一不小心便把球踹飞了。那黑白相间的足球像是长了眼睛似的,直直飞向傅寒驹所在的方向。
这下纪念几人终于看见傅寒驹了。
傅寒驹稍稍一抬脚,接住了那快要落地的足球,利落地把它踢回草地上。足球打了个旋,而后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曲线,准确无误地落入到球门之中。
四个小孩都震惊了。
纪念和纪禹最吃惊。
萧东东和温元元则是羡慕居多。
纪念和纪禹的爸爸好像很厉害呢!
接收到萧东东两人的目光,纪念和纪禹对视一眼,都默默把惊讶藏了起来。
家教小靳喊:“傅先生。”
温元元一向最有礼貌,跟着小靳喊人:“傅叔叔。”
萧东东一看温元元抢了先,有点不乐意了,用压过温元元的声音喊道:“傅叔叔好。”
傅寒驹扫了纪念和纪禹一眼。
纪念和纪禹不吭声。
虽然他们也觉得傅寒驹那一脚踢得很厉害,可是突然让他们张口喊爸爸,他们还是喊不出口。
傅寒驹淡淡地收回视线,朝萧东东和温元元点点头,招呼他们进屋休息一下,吃点点心和水果。
宋姨脸上带着开心的笑,眼底满满的都是高兴,张罗着给孩子们送上准备好的点心和果汁。她捧着果汁出来,见傅寒驹要上楼,喊了他一声,笑眯眯地说:“有了孩子就是不一样的,家里多热闹。”
傅寒驹顿了顿,没说什么,转身上了楼。今晚纪安宁有个聚餐,是上期节目播出后的庆功宴——每一期节目从开始宣传到正式播出都要漫长的周期,不到播出那一刻你不会知道接下来可能会有什么意外发生!所以每顺利播出一起,节目组的人都会聚会一次,庆祝一下成功播出,也增进增进感情。
傅寒驹回到房间,给纪安宁打了个电话。
纪安宁那边有点吵,过了几秒才静下来,应该是走到了走廊外面。
傅寒驹说:“到了?”
纪安宁“嗯”地一声,问起萧东东他们有没有过来。得知他们已经玩了挺久,纪安宁说:“如果要留他们吃饭,一定要先打电话和他们家里说一声。”
傅寒驹应了下来,才说:“如果要结束了,提前给我个电话,我过去接你。”
纪安宁小声说:“好。”
傅寒驹挂了电话。
另一边的纪安宁收起手机,走进聚餐的包厢。见同桌的人都齐刷刷地看过来,纪安宁面上一红,说:“你们别都看着我,可以开始吃了。”
同组的人都已经熟悉得很,吃的也不是什么昂贵的东西,胜在环境好气氛好,卷曲的鲜红肉片扔进水里一烫,色泽渐渐转深,鲜美又滚烫的汤汁让它们一片片蜷缩起来,在沸腾的汤水里打着转儿。
知道纪安宁脸皮薄,其他人也没打趣她太久,都把筷子伸向面前已经烫熟的肉片,在特制的酱料里打了个滚,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纪安宁悄悄给傅寒驹发了个短信。
听其他人说还要去KTV或者逛街,纪安宁想着要回去见纪念和纪禹,一一拒绝了其他人的邀请。
有人忍不住挤兑:“人家是有家室的人,老公还那么有钱,哪里有时间陪我们出去。”
纪安宁愣了一下,看向说话有点酸的女人。对方脸上长了几颗痘,看起来火气挺大,瞧见纪安宁看过来,有些气弱,但很快又昂着头与纪安宁对视。
组里的人都相互认识,纪安宁也认得这女人。这女人是高材生,叫徐晓月。徐晓月能力很不错,而且是女强人性格,平时把加班当吃饭,是萧穆阳手底下的得力干将。前段时间徐晓月和丈夫离婚了,原因是丈夫出轨,当时双方闹得很不好看,徐晓月前夫还带着孩子来闹,讨不了好处后破口大骂,说了很多不堪入目的话。
纪安宁有一次撞见要强的徐晓月在厕所里哭。
纪安宁没明白火怎么会烧到她身上。她想了一下,坦然地点了点头,说:“我想多花点时间陪陪家里人。”
徐晓月还要再说话,她身边的人看不下去了,伸手扯了扯她。
徐晓月没再吭声,一个人坐在那里喝起了闷酒。到纪安宁手机再次响起来的时候,徐晓月已经把自己给灌醉了。朦朦胧胧看见纪安宁起来和其他人道别,徐晓月“哈”地一声,脸上满是讥讽和痛苦:“这都是什么事啊,长着张好脸就是好,撒撒娇就有人疼有人爱。你拼死拼活想多赚点钱养家,别人还要说你忽略家庭,这都是什么事…”
纪安宁犹豫了一下,没说什么,只尴尬地说了句:“我先走了。”
她也很同情徐晓月的遭遇。
徐晓月发现丈夫出轨后很快离了婚,还成功让丈夫净身出户,一系列动作干脆利落地让纪安宁非常佩服。她若是被那样闹上门,说不定心里会害怕得很,徐晓月却熬过来了。
这很值得敬佩。
但是这样一段遭遇并不是徐晓月迁怒别人的理由。
她、她也很努力的呀!
纪安宁走出包厢,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不喜欢和别人起争执,更不喜欢看到别人因为心里的痛苦和不甘变得扭曲。
这会让她想起她的母亲。
她母亲就是这样,心里藏着太多的不甘,一心想要走进上流社会的圈子,却不知道在很多人眼里她们永远都站在圈外,有时候连往圈里窥探一眼都不被允许。
纪安宁正要往外走,一个醉汉突然从前面的包厢里走了出来。那醉汉手哆哆嗦嗦,手里的手机根本拿不稳,晃了几下之后啪啦一声摔到了地上,居然被摔成了两半,壳子直接飞到了纪安宁脚边。
纪安宁惊了一下,退后了两步。
这世上最不能招惹的就是两种人:一种是疯子,一种是醉鬼!
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做的事会带来什么后果,只凭着一股子蛮横的冲动行事!
纪安宁握紧手机再退远一些,紧张地思考着要不要给傅寒驹打电话,没想到那醉汉捡完手机壳还是注意到她了,迷离的醉眼眯了眯,身体晃动两下,迈步上前乐呵呵地说:“哟,好秀气的美人儿!”
纪安宁看了眼前面的电梯,咬咬牙,绕开醉汉跑了过去。
醉汉跌跌撞撞地追了几步:“别跑啊,跑什么?认识认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