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能问，是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发问，懂吗？
嘻嘻发了会儿呆，拽过叶春潮的耳朵，“潮潮，人太多，就不能问啦？”
叶春潮硬着头皮点点头。
嘻嘻恍然大悟，“潮潮你怕羞了呀。”
叶春潮抬不起头，捂着脸靠到曹欣欣肩膀上了。
程钰笑得不行，“既然遇见了，一起一起。”大家一起进了包间。
嘻嘻热心的安排座位，“爸爸妈妈坐一起，外公外婆坐一起，我和再再坐一起，潮潮和欣欣坐一起。”
“嘻嘻小宝贝，你怎么这么能干啊。”曹欣欣夸奖。
叶春潮趁机套近乎，“你也喜欢嘻嘻啊？我是一见嘻嘻就喜欢，恨不得立即结婚生女。”
曹欣欣低眉浅笑。
程钰和曹欣欣一起上卫生间，在镜子前补妆的时候，程钰有意无意提起，“有些地方的风俗习惯比较怪异，女方怀孕了才肯求婚，甚至是生了儿子才能进门。叶家的习惯似乎就这样。上次在会所见过叶家二太太，二太太以为我和她儿子有些什么，脸色不大好。”
曹欣欣笑，“叶家的习惯，叶二太太的为人，与我无关。谈个恋爱而已，又不结婚。”
“现在的小姑娘真想得开。”程钰一下子就放心了。
“你和我年龄差不多呀，听听你这语气，长辈似的。”曹欣欣笑话她。
“有娃了嘛。”程钰笑。
两人并肩出来，曹欣欣低声问程钰，“你家先生，到底是何方神圣？剧组现在传得神乎其神的。”
程钰呵呵笑。
说出来大概没人相信，她也不知道再再和嘻嘻的爸爸，到底是什么人。
第二十八章 028
“曹小姐， 我家夫人请您过去一趟。”一男一女两个人把曹欣欣拦住了。
这两人穿得都很正式， 看样子是某豪门贵夫人的助理。
“您家夫人是……”曹欣欣得体笑容中带着困惑不解。
程钰心里明镜一样， “是叶家的二太太吧？”
男助理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这边请。”
曹欣欣有点小紧张，程钰要陪曹欣欣一起过去， 男助理不让，“夫人只请曹小姐一个人。”
程钰笑， “好吧， 那我回去勾引叶春潮。”
男助理僵了僵， 有点无所适从，女助理堆起笑脸， “齐小姐，您也一起请。”
曹欣欣挽起程钰的胳膊，“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是叶春潮追的我。”
程钰莞尔， “我当然信。不过，叶家二太太，也就是祝明利女士，打死也不会相信。在她心目当中， 叶春潮就是唐僧肉， 女明星就是各路妖精，都想吃她儿子一口。”
曹欣欣撇撇嘴， “妖精这话倒没说错，我就想当妖精。”
程钰很期待， “妖精要会见良家妇女了，场面一定精彩。”
包间里，祝明利惬意品味着今年春天的新龙井，“见了这个曹欣欣，我得把叶家的规矩告诉她。她如果肚子争气，能给叶家生下男孙，就能进门。”
叶春潮的二堂哥叶观澜三十多岁的年纪，委婉劝说，“二婶，阿潮是成年人了，谈恋爱的事，让他自己处理就可以了。”
“阿潮还是个孩子，人生大事，必须父母替他把关。”祝明利一片慈母心。
叶观澜低眉轻笑。
他就奇怪了。祝明利是叶春潮的继母，又不是亲妈，管这么多干嘛？
“二婶，我约了几个朋友谈事情，就不陪您了。”叶观澜笑着站起身。
“你忙你的。”祝明利亲切的道。
程钰和曹欣欣来到的时候，包间里只有祝明利一个人。
曹欣欣之前自称妖精，真见了祝明利，却笑得温柔可人，“叶夫人您好，认识您深感荣幸。”
这时候的曹欣欣，清纯得像还没出校园的女大学生。
祝明利看见程钰很不爽，但对曹欣欣的态度还算满意，纡尊降贵的吩咐，“曹小姐，坐。”
曹欣欣陪祝明利谈笑风生，既没有殷勤到让阔太太祝明利厌烦，又表达了亲近尊敬之意，祝明利眸中的笑意越来越浓。
程钰觉得自己可以功成身退了，向曹欣欣作个手势，出来了。
没有碍眼的外人了，祝明利也就无所顾忌，“叶家的规矩，是要生了儿子才能进门的，阿潮告诉过你吗？”
曹欣欣微笑，“夫人您大概误会了，我和叶少只是普通朋友。不瞒您说，我和公司签了约，三年之内不能谈恋爱，更不能结婚，否则就是违约。”
“违约金才能有多少。你每年又能赚多少。”祝明利笑容矜持。
在她看来，叶家是豪门，曹欣欣只是个小明星，收入不值一提。
曹欣欣轻声说出一个数字，祝明利愣了愣。
现在的小明星都这么赚钱了？
曹欣欣这个小明星的年收入，比她这个叶家二太太的零用钱还要多。单比现金流，她不比曹欣欣强？
想当年她嫁入叶家的时候，行情不是这样的。
这个世界，变化太快了。
“趁着年轻多拼几年事业，恋爱结婚这件事，过几年再说。”祝明利改了口风。
曹欣欣和祝明利告辞出来，只见外面站着一对俊男美女，俊男低头，美女仰脸，两人窃窃私语。
“完美的侧脸。”曹欣欣看得痴迷，“这一幕可以直接拍电影了，画面一定美得出奇。”
叶观澜从另一边急匆匆过来，见到这对俊男美女，惊讶的伸手捂嘴，以免惊叫出声。
这对俊男美女往叶观澜这边走过来了，叶观澜忙躲到墙后。
“是他，真的是他。”叶观澜越看越肯定，“他怎么会在这里？他身边这美女又是谁啊，这么亲密亲近？”
“两个孩子吵着要找妈妈。”
“不好意思，我出来的太久了。你一个人带不了两个孩子。”
“当然能了。我是全能爸爸。”
俊男美女形象好，声音也动听。
两人说着话，进了另一个包间。
叶观澜风中凌乱，“他结婚了？当爸爸了？我怎么一点风声没听到？”
蓝侬和程钰进去不久，叶春潮出来了。
叶观澜忙招手，“阿潮，过来。”
叶春潮是出来找曹欣欣的，见到叶观澜很吃惊，“二哥你怎么来了。”
叶观澜：“投资了一个剧，过来看看情况。对了阿潮，和你一个包间吃饭的都有谁？”
叶春潮不好意思，“我和欣欣是偶然遇到的……”
叶观澜打断他，“除了你和欣欣，还有谁？”
叶春潮脸微红，心思不知飞到哪里去了，“除了我和欣欣，还有齐家伯伯、伯母，还有嘻嘻、再再……”
他这个样子，不明内情的人还以为他不只是和曹欣欣约会，还见了对方的父母，而且孩子都两个了。
叶观澜扶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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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钰和蓝侬进了门，嘻嘻就像快活的小鸟一样扑过来，“爸爸，妈妈，你俩啥时候结婚呀。”
“你们把日子定了，嘻嘻要定做衣服的，再再也要。”齐见宥乐呵呵的。
蓝侬谦虚，“爸，您给看个好日子，可以吗？我们都听您的。”
齐见宥知道蓝侬的爸妈都不在了，也就不客气，“操办婚事，还得我们做爸妈的来办。”
“做花童，就轮到我们小娃娃了。”嘻嘻和再再又唱又跳。
程钰满心欢喜。
虽然她和蓝侬早就说好了，只是为了孩子们成为婚生子女而结婚，但活了两辈子总算要办婚礼了，说不激动那是假的。
齐见宥和冯秀英要嫁女儿了，比她更激动。老两口拿出手机搜索黄道吉日，结合齐珵玉的档期，选定了九月二十六号。
齐见宥同母异父的弟弟单寒打电话过来，笑声很高，高得程钰都能听到了，“哥，你侄女要结婚了！小玉国庆节办事儿！”
“巧了，你侄女也要结婚了。”齐见宥大喜，“小玉九月二十六号办婚礼。”
电话那头静了好一会儿。
程钰眸中闪过丝厌恶。
这个单寒不就是原书中虐待嘻嘻的坏蛋吗？这个人对齐见宥没感情的，平时不联系，一联系就是要钱。
单寒通知齐见宥，他女儿单雪要结婚，那就是来要礼金的。齐见宥说程钰也要结婚，单寒半天都不说话。
程钰夺过齐爸爸的手机，按了免提。
这下子大家都能听到单寒说话了。
嘻嘻和再再靠在外公身边，眼睛黑漆漆，听得特别仔细。
“哥，恭喜你了。”过了好一会儿，单寒闷闷的声音才响起来，“哥，我这筹办小雪的婚事，花钱如流水，给小玉的红包，包不了多少钱……”
“不用红包。你人来了就行。”齐见宥热情邀请。
“那我就不跟哥客气了。”单寒哈哈笑。
单寒和齐见宥扯了扯闲篇儿，又提起他闺女小雪，“哥，小雪名校毕业，在高档写字楼上班，找的对象是富二代，家境殷实。这亲戚的礼金要是少了，我怕小雪面子上不好看。”
“礼金怎么能少？”齐见宥当场表态，“我做大伯的，多了没有，一万块钱还是要给的。”
单寒有些为难，“哥，这要是个一般家庭出来的女婿，一万礼金就行了。可小雪的对象是富二代啊，消费高，眼界也高，一万块钱怕是拿不出手吧？”
程钰都气笑了。
一样是女儿结婚，单寒给程钰就是不包红包，人来就行；齐见宥给单雪就是包一万太少，还要加码。
单寒这什么人啊，脸皮也太厚了吧。
程钰从齐爸爸手里抢过手机，笑咪咪的，“叔，我就要结婚了。我找的这个老公特别有钱，你做叔叔的礼金如果太少，我没面子。干脆这样，也不用太多，你包十万块的红包……”
“十万？”单寒受刺激，声音一下子拨高了，“珵玉，你抢钱呢？”
“区区十万块钱，看把你激动的。”程钰奚落，“就你这出场，也别和富二代联姻了。门不当户不对的，小雪就是嫁过去了，婆家也看不起。”
“齐珵玉你敢这么跟叔说话……”单寒气得声音发颤。
程钰心情变得舒畅，笑声清脆，“要不这样吧，咱们两家同样办喜事，要么都不包红包，要么就一样的，这样公平了吧？叔，你也不能欺负我爸老实，总占他的便宜……”
单寒气得把电话挂了。
程钰耸耸肩，把手机还给齐见宥，“爸，我好像把叔叔得罪了。”
“有啥呀。”嘻嘻马上安慰妈妈，语气就跟外公外婆、爸爸妈妈哄她一样，“妈妈乖，没事的。”
“妈妈，我帮你打他。”再再一脸严肃。
“打他，打他。”嘻嘻来劲了。
齐见宥虽然不大赞成，但责备女儿的话是舍不得说出口的，语气特别委婉，“小玉，你叔儿女多，负担重，爸是当哥的，多出点礼金，没啥。”
还没等程钰开口，冯秀英先不乐意了，“他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先前他两个儿子结婚，咱们每人包了一万块钱的红包不说，还借给他八万块钱。这都好几年了，他从来也不说还钱，是不是打算赖账啊？他三个孩子，咱们已经包出去两万红包了，咱家就小玉一个，他要是懂事，包一万都少，他好意思空手过来。”
齐见宥叹气，“儿女多，花钱的地方就多。那八万块钱他要是不提，就算了。”
程钰：“……好吧，您说了算。”
齐见宥虽然体谅单寒，但他只有小玉一个宝贝女儿，小玉一辈子的大事，单寒都推说没钱不想包红包，齐见宥心里也是很不舒服的。
按照齐见宥的习惯，应该是当时就回拨电话给单寒重修旧好，但齐见宥心里难受，打算过两天再打。
齐见宥这一缓，单寒心里犯嘀咕，到了晚上，给程钰打了通电话，“小玉啊，你怎么跟叔叔疏远了？你不是这样的人啊，是不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挑唆咱们的叔侄关系了？小玉，后妈不是妈，你千万不要上她的当……”
程钰把免提开开，手机扔桌上，听单寒胡扯。
单寒语重心长，“……小玉，冯秀英是什么样的人，叔早就告诉过你了。她连亲生的女儿都能抛弃，这种狠心的女人，能真心对你好？她呀，就是丧家之犬，被婆家赶出来了，无处容身，才会装作对你好，把你亲妈气走了，她好嫁给你爸。”
程钰心中一动，模模糊糊想到了什么事。
齐珵玉是吃冯秀英的奶长大的，但齐珵玉对冯秀英态度极差，对齐见宥也不好。齐珵玉和父母关系恶劣，和这个单寒有关系吧？是单寒恶意的挑拨，让齐珵玉对父母有了误会。
程钰拿起手机，“叔，冯秀英都干过什么坏事。”
单寒终于得到回应，来精神了，“小玉你忘了？冯秀英嫁过人，生了个女儿，她重男轻女，嫌女儿不中用，就把才出生的婴儿送人了。因为这个，她婆家不要她，把她赶出家门。”
程钰心头的疑云更浓了，心怦怦跳，“叔，冯秀英原来嫁的那家人，姓什么啊。”
单寒不耐烦了，“你问这么清楚干什么？那家人和你又没关系。”
程钰非常亲切，“叔，我老公真的很有钱，小雪结婚，我们包个十万八万的红包，不在话下。不过，我想知道冯秀英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前夫家的情况，你要替我打听清楚。”
单寒难以掩饰兴奋的心情，“好，我一定给你查清楚。”
挂了电话，程钰一声冷笑。
“嘻嘻妈妈，我有话跟你说。”蓝侬出现在门前，“你现在方便吗？”
“方便。”程钰正要找他，“再再爸爸，我想问问你，你有越南盾吗？”
“有，但是越南盾不值钱……”蓝侬解释。
“不值钱就对了。”程钰乐了乐，“越不值钱越好。”
给单寒那样的人，越南盾还不行啊，难道要泰铢？
第二十九章 029
知道了程钰要越南盾的原因， 蓝侬眼眸中笑意流动， “孩子气。”
程钰脸红心跳。
这迷死人的桃花眼， 这宠溺的语气，蓝侬这是把她当成再再了，还是当成嘻嘻了……
她是两个小娃娃的妈妈了， 连少女的气息恐怕都很少了吧，哪里还有孩子气……
程钰提醒自己冷静。
他的温柔宠溺， 不是为了她本身， 而是因为再再和嘻嘻， 因为她是两个孩子的妈妈。
“不是孩子气，是替我爸爸抱不平。”程钰解释， “我爸爸在太平镇行医，小地方的医生，赚得并不多。他的钱大部分是供我上学了，我上的是艺术类的学校， 学费一直很贵。再有就是叔叔总是要钱，我爸我妈---我妈指的就是冯姨---他俩省吃俭用的，舍不得吃舍不得穿。”
“冯姨的穿戴还可以。”蓝侬疑惑。
程钰：“冯姨之前很显老的，这阵子我逼着她用我的化妆品， 逼着她吃营养品， 还自作主张给她买了不少衣服，她就显年轻了。”
蓝侬微笑凝视她， “什么时候的事？”
“什么？”程钰愣了愣。
“‘这阵子’，指的是什么时候？”蓝侬更进一步。
程钰在一愣之后， 已经明白了。
现在的程钰，和之前的齐珵玉，为人处世方面有太大的不同。蓝侬已经注意到了。所以他会问，程钰对冯姨态度的转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程钰心事重重的走到窗前。
她该怎么告诉解释所有的这一切呢？
“或许是我太冒昧了，但我真的困惑不解。”蓝侬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她身后，“再再一出生，你就把他送人了。并不是说你不对，实际上你当时的处境相当糟糕，那么年轻，又没有婚姻的保障，没有办法抚养孩子。没有见到你之前，我以为我要花费相当大的力气才能让你接受再再，我在你家隔壁买了房子，做好了长期追求你的准备。”
“但是我没有排斥再再，我对再再很好，像一个爱孩子的妈妈。”程钰轻笑。
“我被弄糊涂了。”蓝侬坦白。
他离程钰很近，程钰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古龙水味道，心里乱乱的。
她一时想不到该怎么说，“那个，刚才你说有事要找我，就是问这个吗？”
“不是。”蓝侬否认，“刚才我找你，是想和你协商，咱们能不能住在一起，或者，能不能换换房子。”
蓝侬告诉程钰，“你和嘻嘻现在住的房子，我已经向沈家买下来了，房产证会改成你一个人的名字。隔壁的房子也买下来了。再再和嘻嘻希望咱们四个人能住在一起，我也是这么希望的。不过，如果你反对，当然咱们也可以分开住。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住你的卧室。”
“为什么？”程钰糊涂了。
蓝侬：“我一直有睡眠障碍，在你的卧室却一直睡得很好。”
“这样啊。”程钰明白了，“那并不是我的卧室有什么特别的，是你和再再、嘻嘻一起，心绪宁静。”
“咱们还是一起住比较好。”程钰明白了蓝侬的顾虑，大大方方的表态，“两个孩子想和爸爸妈妈住一起，我爸妈也希望看到咱们一家四口和睦融洽。咱们最好不要分房睡，爸妈和孩子们都会不放心的。”
“好，一起住。”蓝侬心里一阵松快。
程钰说她的卧室没什么特别的，蓝侬却不这么认为。
她的卧室，空气都比别处清新宜人。
那是一块福地，在那里，他每天晚上都睡得很好。
“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程钰笑。
蓝侬也笑，“或许是因为，离开你的卧室之后，我睡眠质量下降了吧。”
他也曾经和程钰一样，以为他那些天睡得好是因为和两个孩子在一起。但是到了酒店之后，一样是和两个孩子同睡，却没有那种宁静舒适的感受了。
他想，她的卧室一定有与众不同的地方。
程钰这时已经想好要怎么说了。
她神色坦诚，“或许你不信，这一切的转变，从一个梦开始。在我上综艺节目之前，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在梦里，我在录节目的时候被围攻、被泼脏水，全网骂我虐待儿童、骗婚、道德败坏，我承受不住压力，跳楼自杀，爸爸妈妈也先后离开人世，嘻嘻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
程钰打了个寒噤。
想起原书中的剧情，她就觉得很恐怖。嘻嘻这么可爱的小女孩儿，到底经历了多少苦楚，才会在续书中成为最大的反派？小宝贝，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程钰潸然落泪。
下一刻，她一个落入温暖有力的怀抱。
蓝侬双臂环绕着她，柔声安慰，“没事了。那不过是一个梦，不会成为现实的。”
程钰被他霸道而温柔的气息包围着，依恋的偎依在他胸膛，“梦醒了之后，我害怕极了。我连夜打电话给爸妈，央求他们回来，爸爸把事实告诉我，我才知道不是我骗婚，而是沈琋要骗爸爸的画……我当然要反击了，不让沈琋得逞，我还请了律师，根据律师的建议到公安机关报了案，寻找再再……”
蓝侬像哄再再和嘻嘻一样，轻轻拍着她。
这时的程钰，脆弱的像个孩子。
蓝侬轻吻她的发丝。
又多了个孩子，多了一个需要他保护的人……
“谢谢你先报了案。”蓝侬心存感激，“如果不是你先报了案，我没这么快找到嘻嘻，找到你。”
程钰泪光莹然，“生下再再的时候，我不爱他，我甚至一眼也没有看他；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爱再再和嘻嘻，胜过爱我的生命……”
“我明白。”蓝侬声音低沉。
程钰对再再和嘻嘻怎样，他早就看在眼里了。
她爱两个孩子，是最好的妈妈。
“那么，你没有虐待过嘻嘻，是吗？虐童传闻，是有人陷害？”蓝侬温柔凝视着她。
程钰一个激灵，蓦然抬起头。
蓝侬莫名其妙，“怎么了？”
程钰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轻声道：“我好像明白，为什么你在我的卧室，会睡得特别安心了。”
蓝侬低头，“怎么说？”
他的双臂还环着她，他低头，她微微仰脸，两人四目相对，有种说不出的暧昧。
“亲呀，快亲呀。”门外探出一个小脑袋，在替他俩着急。
“嘻嘻，不许偷看。”再再要把嘻嘻拉走。
“不要。果果的爸爸亲果果的妈妈，果果都可以看。”嘻嘻有意见了。
“走。”再再不由分说。
“别打架呀。”冯秀英远远的瞅见，以为两个孩子要打架，“再再，你是哥哥，让着点儿妹妹，好不好？”
屋里的暧昧气息一下子全消失了。
程钰挣开蓝侬的拥抱，坐得笔直，蓝侬怀中无可抱，双臂交叉放在胸前。
两人正经得不能再正经了，但是哄不住两个小人精。
“继续，别停呀。”嘻嘻笑得很甜。
“我俩什么也没看见。”再再撇清。
嘻嘻索性跑进来怂恿，“爸爸可以亲妈妈，妈妈也可以亲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