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太委屈啊。”
严寒笑笑:“委屈什么?”
我说:“连分手也是我最后得到的消息。”
严寒还是笑,可能认为我是无聊发腻的缘故,没继续理我。我不甘心,闷闷不乐说:“夏悠改了个性签名了。”
严寒“哦”了声:“改成什么了?”
我一本正经地把《太委屈》的歌词背给他听:“太委屈,连分手也是让我最后得到的消息…太委屈,还爱着你却把别人拥在怀里…”
严寒:“…”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结束,偷懒了下~在原章更新了~
希望明天的章节,我能多更些~
哎哎~老了,不行了~望天。

另外关于书名,原先叫《江湖》,我悲哀地联想到之前写过一本书叫《杯具女王》然后连起来,就是杯具女王在江湖。太符合我现在的心情了。
所以先用用这个《这金子般的人生》,等我觉得自己不杯具时,考虑改回来,话说,其实这文刚来时,《金子》是最先想到的名字,后来觉得太带革命色彩,跟文章的狗血小白的偶像剧性质不符,才决定用《江湖》~

 

第十二章

如果说我要在严寒身上找到一个讨厌的地方,就是他凡事都一副沉默不解释的样子,我知道他有他的思量和考虑,或者他认为这事无足轻重,但是夏悠改了个这样的个性签名,我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憋屈,火气蹭蹭蹭地往上冒。
不过不管我如何生气,只要严寒跟我说几句好话,我再大的脾气也变成了小绵羊,茉莉都说了,我在严寒前面太没有自我了。
我同意茉莉这句话,但是就是做不到自我,我太稀罕严寒,这已经是我好多年前种下的执念,它只会越来越强烈,又怎么会淡消。
不过我也就在很多年后明白,年少的我们总是执着得有些顽固不灵,即使那时候我们曾侍奉为海枯石烂山崩水裂的信仰,真的不用等海枯石烂山崩水裂,它也会自然地改观。
我并不认为年少的我有多幼稚和可笑,也不认为那时那样心态是错误,也只是心境不一样,物是人非事事休而已。

因为我的妥协,我和严寒的关系还在继续进行,我们也会做些早恋学生该做的事情,牵手约会或者亲个小脸。
至于夏悠,这个刺既然拔不去,我只能希望长出新肉,然后慢慢掩埋它,或许运气好,这根恼人的刺会主动腐烂在里面。
然后事实证明,我也是理想化了,夏悠不是一般的刺,她这根刺是金刚制材。当然,这已经是后话。


高二的日子虽然没有高一悠闲,但是跟高三比起来,高二算是不错了。我高考目标明确,就是严寒要考的A大。
严寒的成绩能上A大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但是我的成绩要考A大,还是悬在边边上,稍微有个闪失什么的,大可能就跟A大绝缘了,所以在进入高三这段时间,我更加用功刻苦读书。以前常劝我努力的严寒开始劝我注意休息了。
而边疆,他得到了A大报送的一个名额,我以为他会欣然接受,不过他却拒绝了这个名额,因为这件事,我心里挺佩服他的,当然陈晋荣打趣边疆是在作秀,因为以边疆在数理化的拔尖成绩,即使他的语文不及格,考进A大也是轻松的事。

高考复习阶段是沉闷而紧致的,就像一根琴弦绷在心里,而且越绷越紧。同时A中出现一件事情,惊动了全校甚至社会媒体。
而大事就是有学生因为承受不了压力跳楼了,案发时间是高空倒计时第一百天晚上第二节晚自习,案发地点则是男厕所对面的第五教学楼。
不幸中的万幸,那位跳楼的同学虽然想死的决心很大,没有选择三四楼,而选择了第七楼,但是天不如人愿,由于A中最近在节能,很多路灯都是选择性打开,加上他方向瞄准不好,从七楼跳下来,直接跌落到了A中最大的垃圾池里面。
听到这件事,我心里挺感慨了,到底什么事情能让一个人有勇气去跳楼,我跟严寒说,严寒说是压力太大;其实我想想问问边疆,因为他目睹了事发过程。听人说当时他正在男厕所外面洗手,抬头的时候正巧看见一个不明物体往下掉落。
我觉得边疆是个强人,洗个手也能遇上遇上这种事情,边疆自己也说了当时他挺震惊的,我问他有没有吓去。
边疆回答:“时间太短,来不及惊吓。”

因为A中出现了跳楼事件,校方迫于外界压力放了我们两天的假期,结果放假那晚,我做了一个特别让我觉得恐慌的梦。
我梦到夏悠在某个清晨也在第五号教学楼跳下去,她死后留下了一份遗书,夏盛泉背对着我把遗书念给我听。
我听得手脚发软,是那首《太委屈》的歌词。
“太委屈,连分手也是我让我最后得到的消息…太委屈,还爱着你却把别人拥在怀里…”

半夜三更被噩梦惊醒,我醒过来的时候全身汗液,脑里浮现夏悠跳楼后的惨样,心眼都快跳出来了。
起来去外面喝水,我正巧看见立在饮水机旁喝水的夏悠。
“你也过来喝水?”夏悠冲我笑笑,她穿着一件米白色的吊带裙睡衣,幽蓝的灯光把她的肤色衬得死白。
我拿杯子的手抖了两下,点了点头,倒了些水后,转身要回房。
“你和严寒还好吗?”身后传来夏悠幽幽的声音。
一阵寒气从我的脚底板往上钻,我故作轻松:“就那样吧,挺好的,跟一般的情侣没什么区别。”

高考前两个月,我终于在征求夏盛泉的同意,住进了里学院很近的公寓楼里,开始争分夺秒地学习。相比我,夏悠则是清闲多了,她的目标是A城的影视学院,那里对文化课成绩要求不高,然后凭着她从小活得的各种艺术奖项,进A影应该问题不大,何况这社会还有潜规则这个法宝。

夏盛泉把我住的这套公寓买了下来,并转移到了我的名下,签字的时候我心里挺难受的,差点让钢笔划破手心。
“爸爸不会委屈你。”夏盛泉在离开公正局时突然对我说了那么一句话。
我低头看着烈日下面的人影,然后抬头对他笑:“爸说的是什么话,你从来没有委屈我什么,我在夏家挺好的,吃穿不愁。”
夏盛泉看着我,开始另一个话题:“别跟小悠闹得太僵,因为你和严寒的事情,她受伤不少。”
我:“很抱歉,严寒喜欢谁不是我能决定的事。”

夏盛泉不继续跟我说话,问我是否跟他一起回去,我摇头拒绝说要再逛逛。
夏盛泉:“你可以跟小悠一样,买了什么东西往家里报销就好。”
我笑:“都是用您的钱,报销不报销没什么区别。”
我的疏离态度,让夏盛泉微微皱起眉头,转身上了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

 

严寒本想跟我一起住在外面,不过严家不同意,我让严寒放心,并说我一个人住挺好的,我现在也不是什么十三四岁的姑娘,自立能力也强的。
严寒性子挺老妈子的,搬家那天给我嘱咐了一大篓筐的话,我也不嫌烦,乐呵呵地听着,然后给他倒了一杯水。
“严寒,等我们到了结婚的合法年龄,我们去领证吧。”
严寒眼里含笑:“好。”
我围上严寒的腰身:“我现在16岁,还有4年,我就可以当你是严寒的媳妇了。”
严寒还是笑:“4年后就有个漂亮媳妇,是我的福气。”
我满心愉悦。
然后我感觉自己腰身被一双手桎梏住,我抬头,正好碰到严寒那双细长的清澈眸子。然后他俯下身子,轻轻用唇覆盖上我的嘴巴。
第一次,严寒用这种情人的方式吻我,我的心跳不自由地加快起来,手脚发软,双唇颤抖。我以为只有我在紧张,然后当我感觉严寒的唇也在颤抖,我突然觉得不紧张了,踮起脚尖,主动伸出我的舌头,慢慢滑入严寒的嘴里。


因为A中出现跳楼事件,夏悠不敢一个人回去,严父严母让下令让严寒跟夏悠一道回去。茉莉让我小心点,但是我却本能相信严寒,虽然我搬到外面住后跟他的相处时间少多了,但是一句老话不是说了么,距离产生美。
但是茉莉不认同我的话:“距离产生的不是美,而是小三。”

我回到公寓,在整理数学试卷的时候发现少了一张,因为这试卷明天早上要讲解,我必须在今天晚上完成。
公寓距离A中挺近的,我没有思量,趿着拖鞋便向A中奔去。
“去哪里?”半路上遇上边疆,他抓住我的胳膊问道,“跑成这样子,出事了吗?”
我气喘吁吁,知道边疆身上有班级的钥匙,放心了一半:“我数学试卷落在教室,快借钥匙一用。”
边疆瞅了我一眼,说:“经你这样一提醒,我也想起有试卷忘在教室,一起吧。”
我:“…”

趿着拖鞋走路,拖鞋碰地发出的声音在夜里显得特别突兀,“蹭蹭蹭”地在响在寂静的教学楼梯层里。
“刚从家里出来的吗?”边疆问我。
我说:“是啊。”
边疆:“听说你搬出来住了?”
我说:“是啊。”
边疆笑笑,正要说什么的时候,整幢教学楼还亮着的走廊灯全部熄灭了。

眼前是一片黑暗,我本能去伸手抓住走在我前方的边疆。
“你怕黑?”
我松开揪着他衣角的手:“有点不适应而已。”
边疆轻应了声,然后说:“已经锁了大门,估计回不去了。”
我:“你别吓我。”
边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吓你做什么。”

今晚的月亮挺大的,外面的走廊还是有点儿光线,不至于黑漆漆一片,我走到九班的教室门口,然后让边疆开门。
边疆拿出钥匙开了门,然后自顾走到自己座位,颇为无奈道:“看来要在教室呆一夜了。”
黑灯瞎火的,我也找不到数学试卷,索性坐下来问边疆:“你不是有手机吗?给老姜打个电话吧,让他联系下学校?”
边疆:“今天没带手机。”
我:“就真没有办法吗?”
边疆指了指窗户:“跳下去。”
被边疆这样一提醒,我立马想起上次学校的跳楼事件,趴在桌子不说话了。

“怎么不说话了?”边疆戳戳我的后背。
我:“没话好说。”
边疆:“怎么突然想从家里搬出来…”
我:“学业为主。”
边疆显然不相信,托着下巴说:“子薇,你跟你家里关系不好吧?”
我怔了怔:“你看出什么来了?”
边疆悠悠道:“瞎猜而已,而且你跟夏悠不是亲姐妹吧。”
我幽幽道:“边导,你好多事。”
边疆不以为然地笑了下:“我很少这样多事。”
我:“…”

在特定的环境下,往往会引发倾述的欲望,有些话,我对严寒都没有说过,但是在这夜深人静的教室里,我全部跟边疆说了一遍。

“刚开始我也不明白夏盛泉为什么这样对我,直到上个星期,我去看望严伯母,她告诉我说只是因为他太爱我的母亲。”
边疆一直很安静地听我说话,黑夜里一双亮眸一闪一闪。
“我走丢后,他为了怕我母亲伤心,领养了跟我年龄相仿的夏悠回家,但是最后,我母亲还是跟别人走了,结果跟她那个爱了好几年的人双双坠机而亡…”

 

第十三章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边疆醒的比我还早点,稍长的头发有不规则的凌乱,我扯下他昨晚不知什么时候披在我肩膀的薄外套,说:“谢谢。”
边疆扯动嘴角:“不用客气。”
现在离早自习还有一个多小时,我想了下,问:“要不要去我的公寓洗把脸?”
边疆用手托着脑袋,然后站起身:“走吧,确实需要梳洗下,不然没法见人。”

我公寓里有备用的毛巾和梳洗用品,本来是给严寒准备的,因为昨晚的意外,倒给边疆用上了。因此,我心里有点小计较。
至于边疆,他瞅了眼手上这根男士的牙刷,无声地笑了下,然后继续名正言顺地使用它。

“对了,昨晚的事要保密。”在出门的时候,我不放心地提醒说。
边疆扭过身子,好笑地望着我:“昨晚我们有发生事情吗?”
我摇头:“没有。”
边疆:“那你怕什么?”
我清清嗓子:“这世上无中生有的事情太多了,何况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来就让人想入非非。”
边疆还是笑:“只要当事人不想入非非就好。”
我:“咱们是群体动物,不能只考虑个体问题。”
边疆转过身,语气突然变得不那么愉快:“放心吧,我还没有那么闲,所以你的严寒不会知道我们昨晚的事情。”
他加重了“我们”的读音,我怎么听都觉得别扭。但是心里也觉得自己多此一举,边疆是什么人啊,虽然我对他也不是特别了解,但是就凭着他高档的身世,也不可能做如此低档的事情。

果然,边疆对那晚在教室跟我呆了一夜的事情绝口不提,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严寒说如果我心态摆正,按照我现在的水平上A大是绝对没有问题。
但是在我最后冲刺的一个月里,不知道我心态是不是存在问题,我大病了一场,上吐下泻,吃喝拉撒都受到了极大的摧残。
严寒过来看我的时候,我扯着他的衣袖哭得稀里哗啦,我不仅觉得自己不能跟他一起上大学了,而且我在心里怨恨死老天爷,因为夏悠已经提早收到了A影的录取通知书,夏盛泉因为这件喜事包了A城君来饭店整整一楼来为她庆贺。
这样一对比,我就特显得不堪了,也觉得不公平。

我曾经以为自己心理有问题,偷偷咨询过心理老师我是不是有病,而心理老师也明确告诉我,我确实有了心理疾病,虽然不严重,但是我必须正视它并加以改正,比如我常把自己跟夏悠比较,或者出事就喜欢在别人身上找原因。

夏悠的庆祝宴我没有去,虽然夏悠来我的床头来了好几趟,最后一趟,她说了,如果我不去,她就不走了。
我最烦夏悠来这套,连忙从床头拿了一个苹果塞给她,煞有介事地说:“夏悠啊,不是我不想去,而是我真的去不了,你能考上A影,我心里头还是挺开心的,你好好努力,说不准能成为大明星,有你这样的姐,我脸上也有光。”顿了下,“因为你不缺什么,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这苹果就当我送给你的贺礼,礼轻情意重,你别嫌弃我寒碜就行。”

夏悠一副动容的表情,然后摇摇头:“我怎么会嫌弃,这几天我还以为你在怨我,所以心里面一直不好受。”
我不知道夏悠说得是不是真心话,但是我还是信了七分,扯扯嘴,真心地跟她说了句恭喜。
夏悠扬起一个笑容,然后握着我的手:“小薇,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千万别误了高考,不然跟严寒就要分开了。”
我猛地一个激灵,本能挣脱开手,然后对夏悠笑笑。


在高考还有十几天的时候,我挺尸般地躺在床上自怨自艾,严寒拿我没办法,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挤出他所有的休息时间帮我补习功课。
我心里头感觉挺酸的,抱着他的腰埋头流泪。
“如果这次参加不了高考,明年可以继续加油啊,小薇,我会等你的。”
我从来没有听严寒对我说情话,虽然这句“我会等你的”算不上什么情话,但是我却听得眼泪直流,不停地倒抽着气。
严寒摸摸我的头:“我们不怕啊。”
我边哭边说:“如果你在A中看上别的女人了,我怎么办?”
严寒笑起来:“到时候你过来把我抢走就好。”
我:“我哪有这个能耐。”
严寒顿了下:“我给你这个能耐。”
我边哭边笑,狼狈不已,然后埋头开始做各类模拟卷。

而后来,高考最后一个星期,我突然奇迹般好起来,开始做最后的冲刺,很好的精力保持到高考结束。
最后一门英语考完的时候,我停笔的时候挺想哭的,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这段事情怎么就变得那么感性。
这时我的肩膀不知道被谁拍了下,原来是坐在我后面的一个男孩,长得挺有福气的,额头上冒着数颗青春痘。
“谢谢你了,刚刚在你这里看到不少答案。”
我“哦”了声:“那是你自己看去了,不关我的事。”
男孩摸摸脑袋,特别真诚地说:“我就知道你们这样的好学生总喜欢说这种客套话,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事可以找我帮忙。”
我感觉这人特别实在,笑着说:“你怎么就不怕我告发你呢?”
男孩:“你叫夏子薇吧,我认识你,跟边疆同一个班的,边疆跟我提起过你。”
我问他:“你认识边疆?”
男孩:“认识啊,我跟他同一个院子的,从小一块长大的。”
原来又是一个高干子弟,我对这类人潜意识里都挺排斥的,不是反感,而是觉得自己跟他们不是同一个圈子,惹上交集总不好。
从这件事情可以知道,那时我心思还是挺正的,趋炎附势什么的,基本跟我绝缘,严寒说我这是心眼实在,不过换句话来说,我是个劳苦命,凡事喜欢靠自己努力,就跟一头傻牛一样。


高考结束的晚上,老姜包下学校外面饭店的几张桌子,举办了告别会。

我们兴致都挺高的,喝得特别多,尤其是边疆,基本把酒当成水那么喝,江陵坐在他旁边一个劲地在劝他,他基本当做听不见。
而他作为班长,全班几乎都找他敬酒了,他也都豪爽接下一杯又一杯,搞得自己能牛饮似的。
严寒也跟边疆喝了几杯,两人还到外面说了下话。
我立在走廊发呆等严寒,心里头挺感慨的。

严寒跟边疆的关系其实一直不错,虽然平时不怎么交流,但是却有点英雄惺惺相惜的感觉,我曾经很天真地认为因为我或许影响他们的友谊,但是怎么说,我还是不够了解男人。
边疆在这事上就跟我说了:“男人处理事情跟你们女人不一样,喜欢一码归一码。”不过话虽然这样说,在后来因为一件事,边疆是真的怨恨过严寒,还真没有一码归一码。

 


第十四章

高考结束后,我在心里绷着那根的琴弦也松了下来。在成绩还没有出来之前,严寒从来不问我考得怎么样,好像我能否考进A大,对他来说是无足轻重的事情一样。虽然我知道严寒只是单纯不想给我压力。
然后是填志愿,我对了答案,除了主观题不确定,但是客观题的成绩都还不错,尤其是英语,我觉得自己有130分以上。
至于理综,我总体发挥还是不错,何况这里面的化学和物理都是我的强项,加上考前边疆跟我讲得两道题型都考到了,所以理综的分数,我也差不到哪里去。
至于语文,差强人意吧,应该拖不了后腿。
我拿出计算机估算了好几遍的成绩,觉得自己上A大肯定没问题,如果运气好,我还能选个热门专业。
我跟严寒说了下我的估算分,严寒笑得挺欣慰的模样,一个劲地夸我脑子聪明,然后我问了下他的成绩,他说没算过,不过感觉没错几个。

我又打电话问边疆,本想问下他为什么能猜中两题高考题目,但是有觉得这问题存在猫腻太大,所以犹豫了好久也没有决定要不要问。
不过边疆倒主动说起这件事,说那两道题目完全是他自己根据历年的题目推测出来的,让我别往那龌龊的地方想。
我说:“哪能啊,感谢你都来不及,我怎么会往那方面想。”
边疆冷哼一声,然后问我想填报什么专业。
我又谦虚了一把:“我能上A大就不错了,到时候是专业选我,不是我选专业。”
边疆认同地“嗯”了声,然后轻笑两声,顿了下说:“如果有问题可以问问我,或许能给你意见。”
我压低声音问:“你们家是不是有内幕什么的?”
边疆又冷哼,骂了我声:“腐败。”
我:“总之谢谢你了,不过我觉得我的分数上一般的专业还是没有问题。”
边疆冷笑,然后说随便我,便挂上了电话。

高考填志愿那几天,我挺苦恼的,严寒建议我选英语专业,说女孩子学这个不错,或者是外贸英语什么来着。
虽然我高考英语不错,但是我挺讨厌这门课程的,我以前是为了高考没办法,所以一定要学好它,但是如果让我大学时期还每天背单词,我觉得自己肯定受不了。
我把自己的想法跟严寒说了下,严寒只是笑,然后说:“选一个自己感兴趣的专业。”
我:“我感兴趣的都是冷门啊,以后找不到工作怎么办?”
严寒眯了下眼睛,摸摸我的脑袋说:“我养你。”
我:“好啊,你这话我信了,别骗我。”
严寒:“不骗你。”

不过虽然这样说,我还是选择了A大金融系里面的证劵投资学,而我选择这个专业主要是觉得它跟钱的方向最接近,我这人其实挺虚荣的,在我懂事起,我就老想着什么时候我可以赚个大钱,然后把在夏家用掉的钱全部还给夏盛泉,赚大钱有两种方法,一种是投资,一种是彩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