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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的卡号收到了家居坊的全额退款,我感到好笑,然后这事并没有跟贺昂多提,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要迎来了新春。
在新春前礼拜,我还有十来个通告,赶得完成,所有通告都结束后,Andre给我一个礼拜的假期。
我年三十起了个大早,买了束小雏菊去墓园。
外面下着小雨,雨不大,风却格外大,刮在脸上生疼生疼。我撑着伞捧着小雏菊下车,绕过很长的一段路,鞋子被雨水打的有些湿。
然后就快到宝宝的墓碑地时,我停下了脚步。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隐隐的歌声从前方飘来,轻轻的,就跟下着的小雨一样,仿佛风一吹就散了。
黑色的长柄雨伞下方,除了人,还有一个心形的儿童蛋糕,因为风大,那人用身子挡着风。
然后,清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祝宝宝生日快乐,祝宝宝生日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很担心女猪会伤害贺昂,这点真不用担心,我可以保证的,小歌还算是歌惜福的女人。
PS:推荐一个好看的种田文: 《穿越渣夫当道》
39、瑾瑜番外 ...
叶瑾瑜小学毕业的那个暑假一直过得不怎么愉快,但是也琢磨不出个什么原因,临近毕业前他问秦潮歌家里的号码,结果被她一句话驳回去了:“我家没电话。”
碰了一鼻子灰回来,他也就再没跟她开口要什么电话号码了,直到若无其事相处到毕业。
毕业后,他手上有一张全班一起拍的毕业照,大家穿的都是校服,全班二十多个女生,他一眼就能看到她,女生里最白是那个,笑起来眼睛弯弯的,亮亮的。
林襄他们来他家玩,因为不同校,他们对他的毕业照很感兴趣,吵着要看。他从相册里面抽出来递给他们,嘱咐说:“小心指纹啊,就一张,你们可别给我弄坏了。”
林襄受不了地看了他一眼:“至于吗?”说完,他跟张楠一起探头研究照片上面的女生。
“好多恐龙啊!”张楠这人一向最贱,照片还没看,先冒出这样一句。
叶瑾瑜突然升起一丝不悦:“还我。”
“等会啊,再看几眼。”林襄扭过头对他笑笑说,然后跟他们讨论说,“有几个长得还挺漂亮的,比如这个。”
“哪个?”他探过头,不知道林襄说的是不是她。
“沈佳佳啊?”看了眼林襄指的那人,他扯笑了下,然后他听到张楠问贺昂,“贺昂,你觉得哪个漂亮?”
他留神地盯着毕业照看,不知道贺昂会指向谁。
“这个吧。”贺昂指向了她。
他心突然一紧,然后抬头随意地笑笑说:“秦潮歌啊,长得是还不错的。”
林襄“呦”了声,“不说还不知道,贺昂这样一指,我也觉得这女生不错。”说到这,林襄抬头对他笑了几声,“瑾瑜,你老实承认,你喜欢她吧?”
“什么跟什么啊,你无聊不?”叶瑾瑜推了下林襄,然后从他们手里拿过毕业照,说,“都下去吧,我妈让你们下楼吃水果。”
叶瑾瑜初中去了Z市最好的初中念,跟贺昂他们一块,但是却不跟她一块读书了,从幼儿园到小学,虽说他跟她关系不能说好,但是上初中突然看不见她了,叶瑾瑜有一阵感到特别空落落,尤其是林襄有一阵老是跟他提什么“钟晓晴”来着。
那是一段相当骚动的时光,喜欢戴着耳麦听重音乐、内心常常有股莫名的冲动、叛逆、对女生不屑一顾,心里却有一个想见的人。
他开始有点后悔小学毕业前没买一本同学录,然后他想到自己还花了一个晚上的功夫给她写毕业留言,结果她还不满意,她不知道上面的话是他能想到对女生最好的赞扬了。
叶瑾瑜初中喜欢上玩足球,当时他跟贺昂是最好的搭档,一群从小长大的发小,他心底还是跟贺昂比较亲厚,而且他非常肯定贺昂这个人,如果他有个妹,准是把妹妹介绍给贺昂这样的男生,如果换成张楠了,还是省省吧。
初二暑假一次机缘,他得到了她家的号码,碰巧他的生日也快到了。
他思量了很久,一直思考要不要给她打电话,一方面觉得突然打电话过去很唐突,另一方面他怕自报名字后,她突然回了句:“哦,叶瑾瑜啊,叶瑾瑜是谁?”
他总结这是一种极其不自信的表现,这跟他的性格是不符的,用林襄的话来说就是“畏畏缩缩不像个男人。”
“要不这样,趁着你的生日,我叫上钟晓晴,你叫上你那小学同学,如何?”
“好。”他觉得林襄出的这个主意还不错,“记得叫上钟晓晴,有个女的在,她过来也不至于会尴尬。”
当天他给她打电话了,开始接听的是一位女人声音,他猜想应该是她的母亲,他叫了声阿姨好,便说:“我是秦潮歌同学,可以让她接下电话吗?”
“好,你等着。”
过了会,听筒响起了一道女声:“你是找我吗?”
一度叶瑾瑜认为秦潮歌的声音是他这辈子听到最好听的声音,清甜,咬字清楚,有点像缎子,又软又滑,但又不像有些女生那样惺惺作态,腻得很。
“是我,叶瑾瑜。”
“啊?”听到他的名字,她似乎有点意外,然后问有事吗。
“想请你来参加我的生日会,我们好久没联系了。”他说。
“我问问我妈。”她这样说。
“嗯,好,你问问。”他回答说。
然后又过了会,她接起电话说:“叶瑾瑜,你什么时候生日,还有,我不知道你家住哪儿?”
“这个礼拜六。”听到她说会去,他说话的声音都愉快了不少,然后跟她说了家里的地址。
周六,他起了个大早,他徘徊在大门口等她,心里有些懊恼自己应该向她要地址然后去接她的。人来得差不多的时候,她来了。
他远远就认出了她,皮肤白白的,看着是长高了点,不过还是一样瘦,整个人看起来清清爽爽,干干净净。
走近,她向他笑了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你们家好难找啊。”
因为生日会来得都是他这边的同学,他怕她尴尬就带她上楼参观他的房间,房间他一大早开始整理,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摆出了那些堆放在收藏室的奖杯奖状,随后他瞧着书柜上放着的那一排奖杯,自己都觉得作过了头,最后只摆了几个他比较引以为荣的。
她在他的房间坐了会,然后就出现了让他有些措手不及的情况,他脸快速红了起来,然后把他妈妈叫过来,后来她跟他交往后,每每想到这天的事情,他都有些哭笑不得。
生日会结束,他送她回去,回来后他上书房上网查了关于“初潮”的内容。
初潮:少女第一次月经,是青春期到来的重要标志之一。就在他浏览网页时,他父亲突然进来,他连忙心虚得关上网页。
“在看什么?”父亲问他。
“查资料,学习要用。”他说。
晚上,他把玩着她送给他的游戏碟卡,他已经不爱玩这种碟卡游戏了,不过因为她送的,他很喜欢这个礼物。
他的生日会后,他跟她就联系上了,直到初中毕业,他跟她考上了同一个高中。
初中毕业那个暑假,他心情是愉快的,他去她家找过她一次,她妈妈说她去了青岛。当天他回去就叫上贺昂林襄他们。
“明天去青岛旅游吧,听说那里风景挺好。”
他没有跟他们说提议去青岛只是因为秦潮歌在那里,首先他不确定是不是能碰到她,其次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某些想法挺好笑的。
他们一共去青岛玩了三天,然而去没有遇上她。
不过那几天他玩得很畅汗淋漓,大家一起做平时不敢做的事,一起灌酒喝,打牌到天亮,累了,就躺在酒店地板上睡觉。
“回去之后,我就追秦潮歌去。”躺在地板上,他对一起过来的哥们说。
“我支持你。”林襄笑嘻嘻,顿了顿,仿佛找到同盟军,“我也追钟晓晴去,钟晓晴那么好看,我如果不早点下手,估计就被人抢走了。”
叶瑾瑜不质疑林襄的话,不过也不苟同,可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钟晓晴在林襄眼里是好看的,但是在他眼里就一般了,另外说好看,他觉得他的秦潮歌才够得上吧。
在青岛最后一天,张楠不知道从哪儿搞到一个盗版片子,问他们看不看。
首先开口的是林襄:“看吧,我哥哥说这是教育片,看看不打紧。”
他说:“那就受下教育呗。”
贺昂:“…”
那个年纪的男生,对于一些关于性的一些内容,与其说有一种本能的求知欲,还不如纯粹寻求处于他们这个年纪的刺激。
片子并不好看,单纯的动作片,看完后,大家各自去洗澡清洗。清洗的时候,叶瑾瑜在心里咒骂了自己一句,觉得自己刚刚的行为玷污了心中的女孩。
从青岛回来,他过了几天才给她打电话,然后在电话里他提出了第一次约会,一起去看天台看天狗食月。
约女生看天狗食月并不是什么耍浪漫的行为,何况当时他也不会耍浪漫,只是除了看天狗食月他也找不到什么能约她出去的契机。
在百货楼顶,他一点没兴致看天狗食月,他失神的看着她,她全神贯注地盯着目镜,纤密的眼睫毛像扇子一样忽闪忽闪,在眼睛下面投下一片美好的弧度。
“潮歌,其实我一直挺喜欢你的。”
这是他的表白,当然这不是他来之前定好的表白词,只是此时此景,他觉得之前写的表白词很煞风景,而且不一定适合她。
后来,他跟她交往了,她靠在他肩上说他当时的表白实在太没有诚意了,他笑着揉乱她的头发,然后颇为认真地问说:“潮歌,我们以后结婚吧。”
“你要娶我啊?”她问,看向他的眸子亮亮的。
“对啊,我要娶你。”他说。
她笑嘻嘻,脸颊泛着诱人的红晕,转头问他:“养我一辈子呀?”
他点头:“一辈子。”
一辈子,可惜这三个字的分量他明白的有些晚,当时说出一辈子的时候,他如何也想不到以后他还会在另一个女孩身上找温暖。
他跟何小景交往,有次他在公寓里帮她修改图稿,然后她突然从他背后抱住他撒娇说:“瑾瑜,你帮我做一辈子的作业吧。”
一辈子,他心猛地被灼烫了下,他想起曾经他向她许过一辈子,一辈子多长啊,他还没有等,就已经失言了。
从法国回来,何小景问了他一个问题:“你是不是还喜欢她?”
他回答:“是。”
何小景又问:“告诉我,你多久可以忘记她。”
他回答:“不知道。”
“我们分手吧。”何小景说。
他说:“好。”
作者有话要说:这番外基本没有去洗白瑾瑜,不打算通过番外洗白他,另外瑾瑜会洗白,后面的情节也想好了,自己觉得以后的瑾瑜还是不错的。而这个番外只是想写年少的瑾瑜。
另外此文后面还有两个转折吧~两个转折后就结局,我下个周六有考试,这段时间一直看书,更新速度估计会慢,老实说,现在的速度也不快。嘻嘻,等考试结束后补上吧~争取五月底能完结。
最后推荐看一个文~木木童鞋写的~很不错的说。
第三十八章 ...
我放下手中的小雏菊,这时瑾瑜也站了起来,我低头看了眼地上的儿童蛋糕,笑出声,然而眼角却传来肿胀的酸意。
墓碑上是宝宝的百日照,也是他留下来最好看的照片,双眼笑得弯成了月牙,咧嘴露出两颗刚长出来的小白牙。
“潮歌,再一起吃顿饭吧。”瑾瑜突然开口说,语气有点涩然。
“不用了,我已经跟他约好了。”我说。
“哦。”瑾瑜应了声,不再说什么,然后过了有一会,他转过脸,用轻松的语气问我,“你跟他挺好的吧?”
我点了下头:“挺好的。”
瑾瑜笑啊两下,一只手插在裤袋,垂放在大腿边的右手像是有点不知放哪的感觉,碰了下额头后说:”那你们好好过吧,好好过吧…”
我对瑾瑜说已经跟贺昂约好一起吃饭,其实贺昂没说春节要回来,我一个人煮了年夜饭。放在饭桌上的手机时不时响起简讯过来的声音,是相熟的人发来的新年祝福短信。
寂寞是一种见缝插针的不良情绪,尤其是在这种特殊日子里。我用手捧着脸,然后拨打了贺昂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我趴在桌上说着话,因为心情糟糕的关系,语气低落。
“贺昂,我想你了。”我喃喃道,“你什么时候忙完,忙完的时候过来看我好不好?或是我去法国看你…”
电话那边,贺昂只是笑,过了会他冒出一句:“傻瓜。”
“笑什么?”我皱眉问。
贺昂还是笑,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我猛地反应过来,嘴角忍不住上翘起来,然后我飞奔着去开门,途中不小心还跑掉了一只棉拖鞋。
“新年快乐,潮歌。”
门外站着比我高出一个多头的贺昂,他双目含笑,一件灰色大衣配一条黑色羊绒围巾,垂放在边上的手还拿着刚刚和我通话的银白色手机。
我差点哽咽出声,心口不一地说:“不是说不会来了吗?”
贺昂伸手摸了下我的脸,低笑一声:“看来我真的不适合玩这种surprise游戏。”
“是不适合。”我点点头,“害的我白伤心了。”说完,我伸手抱住贺昂,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说:“你也新年快乐…”
贺昂回抱我,微微顿了下,然后擒住我的头,低头深深吻了下来。
年夜饭全都冷了,我抬头对贺昂抱怨:“干嘛不早点回来,饭都冷了。”
贺昂亲了下我的脸颊:“我去热。”
“不用了。”我拉住贺昂,想了下说,“我带你去认识我的一个好姐妹。”
贺昂开车,我坐在副驾驶位子上指手画脚地带路,我打开车窗,湿凉的晚风立马吹进了车内,我探出头看街上挂着的大红灯笼,心情好地唱起了新年快乐歌。
“小心。”贺昂拉了我一下,一边开车一边教训我说,“别把头探出车外。”
我回头对贺昂笑笑,然后用商量的语气对他说:“要不,晚上你给我点压岁钱。”停顿了下,我可怜道,“我已经好久没有收到压岁钱了。”
贺昂笑看了我一眼,说“好。”
我兴奋地问:“你打算包多少?”
贺昂:“这个不应该拆红包的时候才能知道的吗?”
“也是。”我点点头,提醒说,“那你别忘了啊。”
来到杜美美家,她和他老公一边笑着招呼我们进去,一边说:“就差两个菜就可以吃了,你们先坐坐.。”
我去厨房帮杜美美,然后杜美美将我拉到一边,悄悄问:“他就是贺昂吗?”
我问:“还可以吗?”
杜美美探出头又瞧了眼后说:“不错不错,跟你般配呢。”
在杜美美家吃了年夜饭,我坐沙发上跟杜美美的女儿妞妞玩看图说话的游戏,杜美美老公最近在学人炒股,饭后就就贺昂讨论起国内的股市。
我不知道贺昂对国内股市也有了解,跟妞妞玩游戏的同时,时不时回头看几眼贺昂。
然后妞妞不开心了,用小手拍了下我的大腿,“小姨不专心。”
“哈哈。”在一边绣十字绣的杜美美笑出声,对我说,“潮歌,不带这样糊弄小孩的。”
深夜,Z市烟花璀璨,我跟贺昂坐在怡和广场等新年的敲钟声,此时呆在广场上多半是年轻人,他们嬉闹的声音时而响在耳边。
我靠在贺昂的肩膀上连连打着哈欠,贺昂裹了裹套在我身上的大棉衣,问我:“要不要回去休息。”
我看了眼手表,抬头对贺昂说:“就快要零点了,都等了那么久,现在回去可惜了。”
贺昂不再说什么,拢了拢手臂,将我抱得更紧些。
深夜温度虽然低,但是心底是从来没有过的暖和,广场上五光十色变化闪烁的喷泉灯交映在贺昂脸上,照进他这双深幽的眸里,像是有一把火在我心头点亮。
我在贺昂的肩头蹭了蹭,把吹在脸上的乱发拂到脑后,喃喃道:“贺昂,你说爱情会在一个男人心里占据多少分量?”
贺昂扭头看了我一眼,问:“是想到了什么吗?”
我吸吸鼻子,把即将涌出来的眼泪逼回去,笑笑说:“巴黎学校那边走过一条街就有个广场,酒酒常去那里弹琴。”顿了下,我指向音乐喷泉后面的巨幅屏幕正在播放曲子,对贺昂说,“就是这首曲子,酒酒最爱弹的曲子。”
贺昂俯下头亲亲我的额头,说:“别难过了,逝者已逝,对于她的事,我知道后也很遗憾。”
我沉默不说话,正在这时,人群中不知谁发出一阵惊呼,然后“哐当”一声,对面的教堂上的摆钟指向了凌晨一点。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头顶烟花一阵接着一阵的燃放,烟花发出的火光映得广场上的人明明灭灭,广场上有许多情人在接吻,人群中时而发出掌声和惊呼声。
我笑望着贺昂:“你不做点什么吗?”
贺昂看着我,又看了看边上正在亲吻的情侣。
我挑眉:“真不做点什么吗?”
“唔——”贺昂弯下腰,擒住了我的嘴。
我踮起脚尖,双手抱着贺昂的脖子,开始回吻。
凌晨回去,我坐在沙发伸手向贺昂要压岁钱。
“等会。”贺昂说。
过了会,贺昂递给我一个红包。
“真给那么多啊。”我摸着红包的厚度,咧嘴轻笑。
贺昂笑着看向我:“拆开来看看.”
我点头,然后开始低头拆红包,然后是“当——”的一声,一枚钻戒从红包里滚在了地上。
我愣了愣神,掏出放在红包里的报纸,然后大吼一声:“贺昂,你也太敷衍我了.。”
顿了下,我又说,“这算哪门子的求婚?”
7个月后,城西女子监狱。
我从法国回来接秦白莲出狱,秦白莲出狱的这天天气格外好,云卷云舒。
我站在门口伸手抱秦白莲,把头埋在她的怀里:“妈…”
“快撒手,丢不丢人。”秦白莲拉开我的手,不过却没有放开,她抬眸看了眼立在不远处的宋黎明,转脸对我说:“我们上车吧。”
上了车,秦白莲看了眼我无名指上的婚戒,问:“他对你还好吧?”
我用另一只手的指尖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素白的婚戒,嘴角不经意地勾了起来:“好啊。”
秦白莲笑着摇摇头:“真不打算举办婚礼了?”顿了下,“要不妈妈帮你张罗下,这辈子就结婚一次。”
我摇摇头:“真不用,我是哪种在意形式的人吗?”
“怕尴尬?”秦白莲看着我的脸色,说得很直接,“觉得他们两个的共同朋友太多?”
我想了下秦白莲的话,我跟贺昂领了证、拍了结婚照、度了蜜月,唯独婚礼,一直没有举行,其中的缘由,可能就是秦白莲说的这句话,共同朋友太多,怎么弄都像是在作秀。
在我跟贺昂结婚之前,钟晓晴给我打过一个电话,电话里,钟晓晴欲言又止,末了她什么没说就挂上了电话。
我猜想钟晓晴没说出口的话应该跟瑾瑜有关,瑾瑜,瑾瑜,开车路过叶茂百货,脑里突然想起那年他约我在上面看天狗食月的那句表白。
“秦潮歌,其实我一直挺喜欢你的。”
如今,这些回忆,这些话和说这话的人,都可以搁浅在回忆里了,而我现在最庆幸的是,我还可以爱人。
我跟贺昂是两个月前领的证,自后我不顾Andre的反对,宣布退出了娱乐这圈子,因为合同没满,贺昂替我出了一笔高额违约金。
做出这个决定并没有犹豫太久,虽然前几天我翻阅报纸看短短几个月新出道的女孩们,还跟贺昂抱怨了下我为了结这个婚舍弃了成名的机会。
跟贺昂结婚后,我跟着他去了法国,贺昂的工作重心暂时也移到了法国里尔,我们居住在这里郊外的一幢别墅里,这里除了有醉人的夕阳,还有热情的邻居。
邻里之间会相互赠送食物,相互邀请对方去自己家里吃饭,所以在这里将近一年的生活,我厨艺精进了不少,比如邻居玛丽太太教我做的法式火焰薄饼,贺昂就说比当地人做的还要美味,不过我不怎么相信贺昂的话,因为即使我给他吃一个星期的土豆泥,他也是觉得美味的。
我这次回国是接秦白莲去法国,不过在去法国之前,我先陪秦白莲去了一趟青岛,然在青岛的飞机上,我遇上薄霖薄部长。
我看了眼薄部长的穿着,并不像去办公,反而像是旅游,一套米白色运动衫陪着一副黑色墨镜。
另外他身边还坐着一个年轻的女人,可以看出来他跟这个女人很亲切,时而相视一笑,时而帮她撩撩头发,不过这女人并不是她的妻子纪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