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拉巴拉。
是玻璃碎掉的声音。

黄毛女转过身,满脸惊讶,一滴血从她的脑门流了下来,然后——倒地。

对方所有的人都惊慌地跑过去扶她们的“老大”,苏蔡从沙发上爬起来,跑到苏芽的身边。
苏芽也受了惊吓,呆呆地立在那里。

慕筱白全身发抖,颠颠撞撞地走出了包厢,拿出手机,按了乔兆森的电话号码。
其实她有点不厚道,好事没有想到他,但是出事,第一反应想到的人是他。

然后她听到了警车鸣叫的声音。

然后,在公安局,都快半夜十二点的时候,她坐在拘留室里,看到了匆匆赶来的乔兆森。

第十七章 ...
拘留室里的灯光一向是非常明亮的,照在身上,眼前那个明晃晃,心口那个心慌慌。
坐在她对面的一位年老警官,说起话来中气十足,这点跟她父亲慕高达倒有点类似。
她一直低着头,犹豫了下,又把受伤的左脸朝向这位老警官。
刚刚她上警车的时候,通过后观镜看到自己的脸已经变成青红一片,所以那么明显的伤痕这位警官不至于看不见。

“为什么要恶意伤人?”老警官质问她。很不幸,还没有问话,他已经给她定罪了,既然定罪了,还问什么话呢。
慕筱白抬起头:“我没有恶意伤人,是他们动手在前,我脸上的伤痕就是证据。”
“但是受害对方表明是你们伤人在先。”
“她们撒谎。”

老警官皱了下,还要说什么的时候,拘留室的门敲响了,慕筱白抬头望过去,乔兆森正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外,他身后还站着一位穿着黑色休闲服的男子。
老警官看到那名男子,站起身跟他问候:“局长好。”
局长笑容满面地对乔兆森说:“乔先生,应该是一场误会。”
乔兆森脸色暗沉,顿了下:“何局长,可以让我单独跟她讲几句话么?”
“当然可以。”局长连连点头,然后示意老警官跟他一起出去。

 

慕筱白偷偷看了眼脸色暗沉的乔兆森,努力扬了扬嘴角:“坐着说话吧,我们好好说…”
她说话的时候,嘴角隐隐作痛,她在心里骂了句,丫的下手真狠。
乔兆森不露痕迹地皱了皱眉角,施施然地坐在她的对面:“到底怎么回事?”
“那人真的是我打的,但是我的行为属于正当防卫。”她说。

乔兆森沉默了一番,然后突然发出一丝哂笑:“我就快要娶一个悍妇回家了,有点担心。”顿了下,他不自觉地放柔声音,“怎么在被打了之后才动手,不疼么?”他的意思很明显,他在骂她傻。
慕筱白不好意思地摸了下脑袋:“不是怕事么,至少在她们打了之后再动手,我还能混个正当防卫,现在咱们婚礼将近,我总不能被关进去啊,如果关进去了,还让您等我,那我多不好意思来着。”
乔兆森感到一丝头疼,看了眼她脸上的一块青紫,脸色暗下来几分:“起来吧,我们先去医院。”
慕筱白疑惑道:“不关我了吗?”
乔兆森淡淡道:“都被打成这样了,如果还要关你,他们还讲不讲法了。”
慕筱白听了这话特别开心:“是啊是啊,他们还真不讲理了,刚刚还对我严刑逼供了。”
乔兆森停下脚步:“严刑逼供?逼你那儿了?”
慕筱白笑了下:“心灵上,刚刚逼问我的时候,我感到特别受伤呢,坏人放着不去抓,居然质问我这个良好市民,还打算给我定个恶意伤害…”
乔兆森不经意勾了下嘴角,然后伸手拉过她的手:“走吧,我们去办一下手续。”

 

办完手续出来的时候,苏芽立马从大厅的站起来,跑到她身边:“筱白,没事了吧。”
她摇摇头,然后问:“苏蔡呢,没事了吧,他?”
苏芽撇撇嘴:“现在还处于沉默状态呢,估计这次事情把给他稚嫩的少男心灵抹杀了,不过应该会没事,那女人不是还没有成功么,我回去开导开导他就好了。”
对于苏芽这话,慕筱白有些担心:“不要乱开导,千万别留下什么不好的阴影,那小白脸长了一颗玻璃心,脆弱着呢。”
苏芽对她这话不满意了:“我是他的胞姐,还能害了他不成?”

乔兆森走过来,看向苏芽:“你是筱白的朋友?”
苏芽紧张地点点头:“是的是的,你好你好…”
乔兆森微笑,说:“我先带筱白去医院,另外,如果不嫌弃,我可以让人送你们回去。”
苏芽连忙摆摆手:“太麻烦你了,我们打的回去就可以,你们快去医院吧,呵呵…”
乔兆森笑了下:“不麻烦。”顿了顿,拉上慕筱白的手,淡淡道,“走吧。”

第二天,她从苏芽的嘴里知道,乔兆森是让警车送苏芽苏蔡回去的,那辆警车一路上还鸣了喇叭,招摇得不得了,结果那晚回去,她和苏蔡被家法伺候了。

对此,结婚后,她还问过乔兆森这事情,那时候干嘛要用警车送他们回去。
乔兆森放下手中的报纸:“明明是一伙的,被打的人就你一个,你还真有出息。”
报复,果然是报复!

 

去医院的途中,她把今晚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乔兆森,说完的时候,她问:“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死不了,去医院的时候已经醒过来了。”
她缓了口气:“那就好。”
乔兆森:“不怕她找你么,听医院的那边警官说,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处理你。”
“现在是法制社会,我不怕。”顿了顿,她拉了拉乔兆森的衣角,“我是你未来老婆,你不能坐视不管啊。”
乔兆森扬了下嘴角,没有说话。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凌晨两点了,站在医院大门,感觉格外寂寥,只有两三辆计程车零散地停在门外。
头顶上的月亮没有梧桐镇的明亮,昏昏暗暗的,估计是被蒙上了工业烟雾的关系。

她转过脸对乔兆森说,“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诉我爸爸吧,如果他知道了…”她摸了下涂上药膏的右边脸,“如果他知道了,我可能会旧伤复发。”
乔兆森看了她一眼,吐出一个词:“活该。”
慕筱白凑过去,捏上乔兆森的腰身,笑眯眯:“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乔兆森有些不自在,微微撇过脸去:“你,放开…”

慕筱白笑得得意洋洋:“你真怕痒啊。”昏暗的月光下,她上翘的嘴角显得很美好,清亮的眸子在这个寂寥的夜里一闪一闪,他和她靠得很近,在她对他笑的同时,她秀发上散发出隐隐的清香,好像是一种水果的香味。
他一向讨厌香味,但是对于她发间出来的味道,他不排斥,甚至他还想多闻那么一会,一会。

两人的气氛变得有那么点不同,这是荷尔蒙分泌造成的结果,同样,也存在那么一丝的尴尬。
慕筱白悻悻地松开手:“呵呵…呵呵…呵呵…”
乔兆森浅笑:“送你回家,还是去我家。”
慕筱白张张嘴,愣住了。
“既然你怕你父亲知道,半夜三更回去也不好。”
他的意思是——让她去他家。
难道夜不归宿很好吗?
很快的进展,快速得都快让她反应不过来了。

 

乔兆森发动引擎的时候,突然开口道:“只是单纯的过夜,没有其他的意思。”
慕筱白干笑几声:“我知道只是单纯的过夜啊,我哪里有其他的意思了…”顿了下,“你哪里看出来我有其他的意思了?”
乔兆森隐忍地上翘了嘴角。

乔兆森没有带她去乔宅,而是来到郊区的一处极普通的小高层。地理交通位置不好,不过环境很不错,小区的左前方是一个动物园,后面是中山公园。

开车路过便利店的时候,乔兆森下车,说是去买样东西。
她心口一紧,什么东西需要买的那么急啊,需要半夜三更买吗?
脑里突然想到一句广告词:你无法预料,何时你会需要它!
Orz~
乔兆森从便利店走出来,她从窗外看过去,他是提了一个袋子回来的。
她虎躯一震,为什么要买那么多?简直是满满的一袋。
Orz~
乔兆森上车,特别淡定地把那个袋子递给她,然后继续开车。
她兢兢战战问:“去了那么久,都买了什么哈?”
“纸内裤。”
Orz,便利店还有买这东西?

 

走出电梯,她跟着乔兆森来到了这套两房一厅,房屋空间不大,不过装修得很好,她摸了□旁的那盏青花瓷古灯,觉得很有可能是真货。

乔兆森倒了一杯水给她:“这里没有其他的饮料,只有酒和纯净水。”
慕筱白接过他手中的水:“谢谢,你忙你的吧,不用当我是客人,呵呵。”
乔兆森:“我没有当你是客人。”
慕筱白接话:“是啊,我们都快要成为夫妻了,如果你把我当客人看,也就见外了哈。”
乔兆森笑了声,然后对她说:“卫生间的壁橱里有干净的牙刷和毛巾,等下你可以取来用。”
她点点头:“嗯,谢谢。”
“那…早点洗漱好,早点睡吧。”
她笑笑:“嗯,谢谢。”
乔兆森笑着摇了下头,然后指了指客房的方向:“今晚你睡那里吧。”
她翘头看了眼那间客房:“嗯,谢谢。”
乔兆森轻笑出声,不过不再说什么话,还未从他嘴角消散的笑容,在灯光下,熠熠发辉,很好看,很好看。

这里没有给她准备睡衣,乔兆森从卧室里给她拿出一件还没有开封过的白色衬衫递给她,应该是给她当睡衣用。
卫生间装饰得简洁干净,虽然地方不大,但是由于一般的墙面安装了镜子,显得宽敞了很多。

洗好澡,她拿出那件白衬衫,撕掉上面的商标,微微叹了口气,如此昂贵的衬衫,给她当睡衣,真是浪费。
衬衫很大,穿上去,到达她的大腿,宽宽松松的,她看了眼镜子,颇有一番制服诱惑的感觉。

头发还是濡湿,全部都粘在了脖颈上,很不舒服。

她伸手撩了撩湿发,蹲□子去下方的橱子找吹风机。
突然,她的视线停留在橱子里面的一个角落上,那里躺着一个蓝色的皮筋。
乔兆森有用皮筋的需要吗?

橱子里面没有放吹风机,犹豫了下,她拿出那个蓝色皮筋,将湿发系了起来。

第十八章 ...
她推开浴室的门,正看见乔兆森从卧室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吹风机。

第一次如此露骨面对乔兆森,她想遮掩一下自己,不过却找不到东西给她遮遮掩掩。而且,貌似乔兆森对她身上的重点部位不敢兴趣,倒是对她的后脑勺兴趣浓烈,在她从浴室出来后,他的视线一直停在她的后脑勺。
她不自然地摸了下自己的后脑勺,然后碰到了那根硬邦邦的皮筋。

“呵呵,这根皮筋是我从橱子里找到的,所以顺手牵羊地拿过来用了下,对不起,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如果你需要,我现在还给你…”
乔兆森淡淡扯了抹笑,然后把吹风机递给她:“头发湿的时候不要扎起来,容易生病。”
慕筱白连连点头,感恩戴德地从乔兆森手里拿过那个黑色吹风机,然后快速回到客房。

吹干头发,她四脚朝天仰望天花板,觉得今天她过得实在是有点疯狂。

 

第二天清早醒来,她听到了敲门声。
“是我。”乔兆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她捂了捂被子,问:“什么事?”
“我给你订了一套换洗的衣服。”
连忙下床,来到门后面,然后把身子躲在门面后,开门。
乔兆森没有进来,在门外伸出手把衣服袋子递了进来:“换好出来吃早饭吧。”
她有些窘迫,连连道谢,然后关了房门。

穿好乔兆森送来的新衣服,慕筱白站在镜子面前整理了下衣服的衣领,嘀咕了声:他是裁缝出身的么,怎么目测也能知道她的尺寸?
或者他属于那种“阅女无数”?
临走前,她又自恋地照上了镜子,虽然知道这套衣服不是乔兆森亲自挑的,但是应该也是他授意的,想到这,嘴角不自觉地扬了扬。

她来到餐间,乔兆森正在搅拌机跟前制作果汁。见她走过来,随口问她:“需要牛奶还是果汁?”
慕筱白想了下说:“牛奶吧。”
乔兆森给自己取了一杯果汁,然后给她倒了些酸奶。
她捧着这杯酸奶,喝了一口:“谢谢。”
乔兆森淡淡一笑,坐了下来:“早饭比较简单,请随意。”
慕筱白伸手拿了片土司,笑嘻嘻地咬了口:“没关系,吃惯了豆浆油条,偶尔来些牛奶土司,也不错。”
乔兆森抿抿嘴,然后开始享用早餐。

早饭后,乔兆森先送她回到家,然后再去公司。
下车的时候,她对乔兆森升起一股歉意,昨天她实在是太麻烦他了。
“昨天太麻烦你了。”
乔兆森转脸看了她一眼,顿了下说:“这是我应该做的。”
这是我应该做的。
这句话让她心头没由一暖,她想:她和乔兆森貌似存在了些恋爱的味道了,虽然这味道有些奇怪。

就要下车的时候,乔兆森突然拉了下她的手:“等我一下。”
“嗯?”她转头,“什么事?”
“你不是怕你父亲责备你么?”乔兆森说。
她想了下,夜不归宿,确实是一个严肃的问题。
“那拜托你了。”
乔兆森笑了下,然后下车,拉上她的手,进了慕家的大门。

进门,慕高达果然在大厅等她,一脸阴郁,但是在他见到她身边的乔兆森时,脸上的郁色消解了几分。
“昨晚玩晚了,就没有送筱白回来,希望您能见谅。”乔兆森对慕高达这样说。
慕高达脸上表情明显一怔,然后笑了两声:“死丫头没有给你惹麻烦吧。”
乔兆森看了慕筱白一眼,笑了笑:“没有。”

 

乔兆森离开后,慕高达还是说了她一顿,不过语气还算缓和。训完的时候,仔细打量了下她的脸:“你脸怎么了,怎么青一块红一块的?”
她摸了下脸,笑道:“他们家有蚊子,晚上的时候飞来飞去,招打。”
慕高达冷哼几声,挥挥手:“上楼去吧,上楼的时候跟你妈妈打声招呼,昨晚她担心你一夜了。”

上楼,她拿出手机看了下,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跟吴美玲打完招呼后,她并回房给手机充电。
充上电,开机,然后手机便开始震动开来了。

拿出来一看,是乔子冠打来的电话。没有什么原因,她按了中断键。然后她发现,这不是乔子冠今天第一个打给她的电话,在这个之前,她手机上显示了多个未接电话,除去几个吴美玲打来的,其他都是乔子冠来电。

不多久,握在手中的手机又震动开来。
无奈,她来到卧室外面的露台,接听了电话。

“有什么事么?”她问,语气很淡,听不出存在什么情绪问题。
“我在你家后门,你下来。”乔子冠的语气比起她来,更淡,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里面还带着一丝冰冷。
“乔大爷,你说让我下来就下来啊,你当你自己是谁,你当我又是谁?”

“慕筱白,求你下来一趟,求你。”
虽然他说求他,但是他语气里并没有请求,相反,是完全的命令。
“呵——”她不受控制地冷哼出声,说:“好啊好啊,既然你如此低声下气,我下来。”

 

她家的储藏室有一扇门,直接通达后门,以前她和乔子冠偷偷约会的时候,老是从这道小后门出去。那时候乔子冠在外面接应她的时候,老爱揶揄她:“白白啊白白,我们这算是偷情吧。”她笑嘻嘻回答道:“我们偷的不是情,是幸福喏。”
深夜,乔子冠送她回来,在后门那颗桂花树下,他给她晚安吻:“记得做梦要梦到我。”
呵呵,乔子冠就是这样,蛮横而不讲理,以自我为中心,交往的时候是这样,分手的时候也是这样,分手后,还是这样。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少爷脖吧。

她从那扇红色的小后门走出来,果然看见乔子冠立在她家后门的桂花树下。

再过一个来月,就要丹桂飘香来了,现在时节的桂花树,生长得郁郁苍苍,在晨光照射下,透着色泽,更显得绿油油,很有生命的感觉。
不过树下那男子,却是一张没有生气的脸,一脸暗沉。

“请你下来,还真不容易。”习惯性,乔子冠开始冷嘲热讽。
慕筱白笑:“可不是么,我就要成为你婶婶了,大牌点也正常。”
乔子冠哼笑,然后说:“不过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想当我婶婶,你还没有那个命。”
慕筱白低头弄了下自己的指甲:“听你这口气,等我嫁入乔家后,我们的婶侄关系还有待改建。”
乔子冠斜睨她一眼:“是吗?”顿了顿,他开口说,“白白,昨晚我跟爷爷说了我们俩的关系。”
她抬头看向他。
乔子冠扯扯嘴角,扬起一个凉薄的笑容,然后继续说:“我还说了,你已经是我的女人。”
慕筱白愣了愣神,骂出了声:“乔子冠,你还真扛上了。”
乔子冠摊摊手:“对不起,白白,我也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看着你嫁给我叔叔。”
“呵呵…”她好笑地看着他,“乔子冠,你信不信,今晚我就找乔兆森证明我的清白?”

 

第十九章 ...
“乔子冠,你信不信,今晚我就找乔兆森证明我的清白。”
因为这句话,彻底惹怒了乔子冠,他一把上前扼住她的手腕,一句一字道:“你敢?”

她挣脱了下自己的手腕,不过无济于事,不怒而笑:“乔子冠,你现在表现出一副唧唧哇哇哼哼唧唧好像在乎我不得了到除了我活不下去的样子,这是做给谁看呢,你?”
乔子冠扯了下嘴:“…白白,你没必要将我否定得如此彻底吧。”

慕筱白低下头去,突然轻声问道:“我们在一起两年多了吧,而你和赖雅雅在一起的时间有多少个两年呢,你们爱得多么缠绵啊,连我这个外人听了你们的故事,都要感动得半死,她把人生带‘初’字的东西都给了你,而你居然在这里和我牵牵扯扯,你还真厉害,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对初恋念念不忘,而和初恋旧情复燃后,又要和我藕断丝连了,真行…”
乔子冠脸部肌肉紧绷,想张口解释点什么,却发现真的解释不了什么。

她稍微沉默了下,继续说道:“我跟你在一起两年,从一开始,你就没有放认真态度进去,交往开始,你就计算以后会和我分手然后和赖雅雅再续前缘,为了不给自己带来麻烦,你从来没有碰过我。在这点上,我要感激你,至少你玩弄了感情,还给我留了个完璧,哦,还有那套房子,虽然我没要,不过也算你乔少的一点心意,所以这样说来,还不至于太糟糕…”顿了顿,她抬头看向他一眼,“我和你在一起时间不长不短,两人相处得也算愉快,但是为什么现在要闹得如此不愉快呢,你和赖雅雅好不容易突破阻碍重新在一起,为什么就不能珍惜点呢,我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好男人打算把自己嫁掉,为什么你就如此天公不作美呢?”

乔子冠怔了一会,稍微松开扼在她手腕上的手。

“乔子冠,你想啊,如果我们重新在一起,你又能保证我们能在一起多久,对不起,你和赖雅雅的感情太深,我很多东西都多长点,但是就缺少冒险精神,人犯错一次是智商不够,犯错两次就智残了,我不想领个智残证回家。另外,你也一样,好自为之吧,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小心烫嘴。”
乔子冠突然低笑一声,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笑得波光连连,他微微撇过脸去,迟疑了下,说:“慕筱白,我一直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事情,不需要你指点什么,现在我只恨不能早点明白你在我心里占据什么位子,既然现在你把话说到这份上,我再争取什么也显得无济于事…但是你别想我会祝福你,爷爷那里我不会去解释,如果乔兆森真的在乎你,应该不会在意这点吧。”说到这,乔子冠勾了下嘴角,笑着说,“白白,我等着看你的——不幸福。”

“白白,我等着看你的——不幸福。”
这句话他说得温柔至极,像似情人在耳畔的低呢,不过真的是,不那么中听。

 

不出她所料,傍晚,乔老爷果然派人过来接她去乔家吃饭。
她在衣橱前挑衣服的时候,左眼皮跳个不停。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话说的,还真是扯淡。

挑了半天,她决定穿米白色的立领女士衬衫。昨天干架的时候,肩膀部位有轻微的抓伤,必须要加点布料将其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