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兆森轻笑了几声:“既然这样,三月后的订婚应该能如期举行吧。”
慕筱白看了乔兆森一眼,问道:“你很急?”
乔兆森:“迟早都要结婚的,为什么不早点?”说完,他站起身,“我送你回去吧。”
慕筱白:“好。”


晚上回到家,她洗洗就要睡的时候,意外接到乔子冠打来的电话。
“白白…”电话里,乔子冠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反常,不像他平时说话的强调,随意轻佻,而是低低的,软绵绵的,有点像是一位发烧了的孩子在低呢。

慕筱白问:“乔子冠,你在哪里?”
“在公寓里…”
“哦。”
“白白…”
“干嘛,你叫魂啊。”
乔子冠发出一丝轻笑,良久他说:“白白,今天你去乔家了?”
“嗯…”
“有没有被吓去?”
“他们也不是那么吓人的。”

乔子冠在电话那头默了下:“白白,以后不要去乔家了,那里不好玩,也不要嫁给我叔叔,他并不适合你。”
慕筱白走到露台边,抬头看了看夜空,今晚的星星很多,一眨一眨的,眨地她眼睛有些疼,然后视线模糊了,星星模糊了。
她蹲□子,轻声说道:“你说,为什么他们都说我很适合你小叔叔呢?”
乔子冠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也没有开口说其他的话题,就这样沉默着。
慕筱白笑了笑:“乔子冠,你今天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浪费电话费么?”
乔子冠笑出了声,然后他说:“白白,我发烧了…”

慕筱白:“去看医生吧。”
“…”
“乔子冠,你在听我说话么?”
“…”
良久,话筒里传来乔子冠轻微的声音:“白白,你可以过来一下吗…”

第六章 ...
生物学告诉我们:激素决定我们是否想要做这件事,而神经则是帮我们辨别是否可以做这件事。慕筱白的神经告诉她,她不应该去找乔子冠,即使帮他叫个医生过去已经是高于她的道德观念了,凭什么还让她半夜三更上门亲力亲为慰问发烧友去?
不过不管她的神经如何告诉她不应该去找乔子冠,最终她还是走出了家门,奔向乔子冠的公寓。
在理性与感性的斗争中,最后胜出的那一方证明了她还是个性情中人。

 

开车去乔子冠那里的途中,她打开收音机,收听电台节目。

第一档收听到的节目是关于性健康方面的讲座。
换了个电台,里面正在播放无痛人流的广告,“微微无痛人流全面降价,凭学生证可以在最优价的基础上再优惠百分之三十。”
再调到下一档,是一个心理咨询栏目,某听众和某电台主持人正在互动。

听众:“我和男朋友分手了,不过我发现自己还爱着他,怎么办…”
主持人:“分手了就分手了呗”
女:“可是我还是很爱他啊~~~~ ”
主持人:“你现在啊就是一只在井底的蛤蟆,只看到身边的这一只蛤蟆,等有一天你爬上来了看到更好的蛤蟆了你就不会想着这只蛤蟆了,外面的蛤蟆多的是干吗老缠着一只蛤蟆呢~~~~”

慕筱白想了下,带上接听耳塞,拨打了这个栏目的电话。

主持人:“你好啊,这里是XX节目。”
慕筱白:“你好你好,我和我男朋友分手了…”
主持人:“怎么又是个和男朋友分手问题,你们这些年轻人能不能出息点,分手就分手了,换只蛤蟆就那么难吗,有必要在这里唧唧哇哇哭哭啼啼么,有必要把自己弄成痴心第一人么?”
慕筱白:“不是这样,我的问题比较复杂一点。”
主持人:“怎么个复杂法?”
慕筱白:“我和我男朋友谈了两年恋爱,感情说不上特别好,但也不至于特别坏,跟他在一起挺开心的,后来他劈腿找了其他的女人,本来我也不打算这辈子在他这棵树上吊死,所以我们就特别和谐地分手了。本来事情到这里也就结束了,他过他的,我过自己的,五一国庆儿童节啥的,还可以发给短信问候一下…”

主持人:“挺好的啊,你过来咨询个什么啊,话费多啊。”
慕筱白:“是挺好的啊,不痛不痒地各过各的,不过现在出了个事,让我和他又扯上了关系。”
主持人:“出了啥事情啊,懒蛤蟆的兄弟看上你了,还是懒蛤蟆的女友看上你了?”
慕筱白:“我要成为他婶婶了。”
主持人:“原来是他叔叔看上你了,这是好事啊,以后他看见你,就要叫你婶婶了,多解气啊。”
慕筱白:“…”
她把手机扔到身边的座椅上,嘀咕一声:“什么乱七八糟的。”

 

乔子冠的公寓离市中心很近,是黄金地上的段高端商品房,要对得起这个天价房价,高端商品房在管理上比经济适用房严格很多,门卫很尽职,苍蝇都很难从他眼里飞进去。

她对着大门上边滚动着的“杂人勿进”四个红字字幕,给乔子冠打了个电话:“乔子冠,门卫不让进,要不你下来吧,早点带你去打针吃药,我也好早点完事回去。”
“啪——”乔子冠二话不说,挂上了手机。

慕筱白踢了了下车门:“靠!乔子冠你什么货色啊,你凭什么装大爷啊,凭什么让我犯贱到这里吹冷风啊,不就是家里多了几块大洋么,不就是下面长了个把么,在我面前装什么大爷啊,有本事你拿钱砸我啊,有本事…”

“是慕小姐吗?”之前把她拒在门外的门卫甲走了过来,“真不好意思,刚刚不知道你是乔先生的朋友,现在您可以进去了。”
慕筱白心口有些发毛,嚷嚷道:“你的性子怎么就那么好使啊,我记得上半年我就来过不下二十多次,怎么现在你才知道我是乔子冠的朋友啊,难道我就长了那么一副路人甲的脸,让你们这些门外大神转眼遗忘在脑后…”
门卫甲脑门冒汗:“慕小姐,我是下半年来的…”
慕筱白张张嘴,然后说了句:“刚刚不好意思,发火挑错对象了…”说完,她上车,将车开进了小区,停在乔子冠买下的专属车库里。

来到房外,她本想敲门进去的,不过转眼一想,她自己身上带了钥匙,还是不用劳烦房内的发烧友给她开门了。

开门进去,只有长廊上方点了一盏小黄灯,光线柔和,但是不足点亮整个房屋,所以屋内看起来昏昏暗暗的,更显得空旷,有几分寂寥的味儿。
寂寥?慕筱白笑了下,乔子冠灯红酒绿的生活又怎么会寂寥,或许真寂寥了,也不过是他拿过来消遣生活用的。

“来了…”乔子冠躺在沙发上,幽幽开口。
慕筱白伸手打开客厅里的吊灯,顿时,客厅变得灯火通明,也可以把某人照得透彻些。

光线一下从暗到明,乔子冠不适应地用手挡了下眼睛,不悦地说道:“慕筱白,难道你不知道发烧了的人不能见光么?”
慕筱白切了声:“不能见光?你发烧发到前列腺上去了么?乔子冠,你不就是个发个烧么,有必要金贵成这样么?”
乔子冠不再说话,闭上眼睛假寐。

慕筱白走过来,用手推了推他的胳膊:“吃过药了吗?”
“没有…”
“家里有备药吗?”
“家里有没有备药,你不是最清楚的么…”
“我记得你有家庭医生的,打个电话让他过来吧。”
“那医生啊,他回美国生孩子了…”
慕筱白叹了口气,幽幽道:“起来吧,妈妈带你打针去…”

乔子冠支起脑袋看着她,然后吐出一句:“奶妈,乔乔怕疼…”
慕筱白暴走,伸手敲了下乔子冠的脑门:“乔子冠,你爱去不去!”

 

乔子冠伸了伸腿,皱着眉头对她埋怨道:“白白,你的车太迷你了,我记得以前没有那么挤啊…”
慕筱白目不转睛地看着前面:“孩子,是你长高了。”
乔子冠冷哼一声,然后说:“不要去医院了,咱们去诊所吧。”
慕筱白:“你确定?”
乔子冠:“往前直开400米左右再左拐便有一家利民诊所,比去人医快很多,也好帮你省点油费。”
慕筱白想到最近又上涨的油费,把车开到了小诊所门口。

“扶我下车。”乔子冠开口命令道。
慕筱白伸过手,扶乔子冠下了车,突然抬头问他:“你说,上辈子,我是不是欠了你。”
乔子冠那双漂亮的眼睛蕴满笑意,他倾□,然后在她的额头亲了下。
“白白,奖励给你的。”
慕筱白伸手擦擦额头上面的口水,拽着乔子冠进了诊所的大门。

虽然现在已经是半夜三更,不过诊所的生意依旧火旺,也不枉它门口贴了张“财源广进”的横联。

白大褂问乔子冠:“发烧了?”
乔子冠:“你不是医生么,自己看。”
白大褂皱着眉头扔给了乔子冠一根体温计,然后说:“下一位!”

 

慕筱白把乔子冠扯出问诊室:“乔少,这里又不是你家开的私人医院,记得态度好点,你就不怕等下他给你开药的时候,敲你一把。”
乔子冠现在心情不算差,指了指他旁边的座位,示意她坐到他的身边:“不怕,这条街是乔家的,下次我们收租的时候敲回来。”
慕筱白哼哼唧唧:“我们?谁跟你我们啊…”说完,她将体温计塞进他的嘴里,“含住,不要讲话。”

乔子冠瞪了她一眼,从嘴里拿出体温计:“慕筱白,你恶不恶心,把这个塞我嘴里。”
慕筱白躺在椅背上,瞥了他一眼:“反正你也含了,就将就吧。”顿了顿,“放心吧,我看过了,这不是肛表。”
乔子冠:“…”

五分钟后,慕筱白拿着体温计在灯光下看了看:“乔子冠,恭喜你,差0.38度,你就满四十度了。”
乔子冠白了她一眼:“白白,你没必要读得那么精准吧。”
慕筱白笑了两声:“没办法,我不能让我的人生出现误差。”

诊所的小护士给乔子冠挂上点滴的时候,多看了他几眼,结果她在给乔子冠扎针的时候,也多扎了几个孔。
乔子冠忍者怒气提醒她:“小姐,你能不能瞄准了在扎下去啊,我这是手,不是番薯土豆芋艿。”
小护士受了惊吓,又扎错了一针。
慕筱白忍住笑,在一旁打着哈哈:“不要紧张,不要紧张,慢慢扎,往死里扎…”
果然,慕筱白的一句“往死里扎”让小护士受到了莫大的鼓舞,很快就“一扎见血”了。

看着输液管倒流回去的血液,慕筱白笑着对乔子冠说:“你看,总算成功了。”
乔子冠冷哼了声,然后对她说:“我饿了…”
慕筱白站起身子。
乔子冠问:“你去哪儿?”
“给乔少买食物去啊。”
乔子冠伸过另一只手拉住她:“算了,半夜三更的,挺不安全的。”
慕筱白:“诊所旁边有家便利店,我给你买几片干面包去。”

慕筱白走出门诊来到隔壁的便利店,买了些牛奶和三明治,付款的时候,发现她并没有带现金。
她问店老板:“老板,可以刷卡不?”
店老板挑着黑眉毛:“把食物放回原处吧。”
她想了下,突然想到这条街都是乔家的,抬了下头说:“乔子冠是我表哥,下次乔家的人过来收租的时候,这二十五块钱从门面钱里面扣吧。”
店老板:“…”
慕筱白抱着牛奶和三明治从店老板面前离开。

三明治和牛奶来之不易,不过乔子冠丝毫不因为这份“来之不易”多吃几口,他没吃几口,便把食物推向一边:“算了,吃这东西太折磨人了,还是饿肚子比较舒服点。”
慕筱白建议道:“要不让医生开瓶葡萄糖给你充充饥?”
乔子冠没有理会她,倾过身子,把头靠在她的肩膀。
良久,乔子冠开口道:“白白,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慕筱白想了想:“你别这样说,我受之有愧。”
“呵呵…”乔子冠轻笑了声,然后问道,“白白,是不是对我产生了那么点其他的情愫?”
慕筱白:“乔子冠,我们别谈感情,谈了也就俗了。”
乔子冠的声音冷了下来:“你做这些事情,全当作是报恩?”
慕筱白笑了几声:“你别这样说,我没有那么义薄云天的。”

第七章 ...
乔子冠的吊瓶挂号,已经是凌晨三点,输液室天花板上的日光灯照得她额头有些发疼,是熬夜后一贯出现的头疼。
她转过身子,伸手放在乔子冠的额头上:“应该退了吧…”
差不多一夜没睡,她一双眼睛周围出现了两圈淡淡的黑眼圈,不过即使一宿没有合眼,她的眸光还是亮亮的,亮得让人心动。
突然,乔子冠扳过她的脑袋,让她的额头对着自己额头。
慕筱白哎呀一声,随后骂了句:“靠!乔子冠,我额头是肉做的,不是砖头。”
乔子冠笑笑:“白白,这样测量比较精准。”

慕筱白推开乔子冠:“精准?你还真看得起我额头。”
乔子冠心疼地看着快被扎烂的手背,风轻云淡提醒她:“之前你自己说的,这是爱的测量,准确度比较高。”
慕筱白愣了愣神,然后特别正经地对乔子冠说道:“乔子冠,咱们都分手了,你不要跟我说什么爱呀爱呀的,你这什么意思啊,分手之后还要跟我保持暧昧关系,你现在是在玩旧情难断藕断丝连小马爱吃回头草的游戏吗?”

乔子冠嗤笑一声:“慕筱白,你觉得我有哪必要么?”顿了顿,“而且旧情难断藕断丝连的人是你吧…”
慕筱白:“您真神,还真被你猜中了,行啊,为了防止我旧情难断藕断丝连做出伤人伤己的不雅事情,以后我们就不要见面了吧,你好我好大家好。”
乔子冠操手冷眼看着她,吐出一句话:“好啊,眼不见为净。”
慕筱白:“再见。”说完,她转身离去。

在她快要走出输液室的时候,乔子冠在她背后冷冷说道:“既然要走,就走得利索干净一点,以后不要出现在乔家,不要出现在剧组,不要走在大街上能让我碰到你,不要妄想可以当我的婶婶,摆正你自己的身份,嫁入乔家,你还不配…”

慕筱白捏了捏拳头,转身,上前,然后跳起来一把拉住乔子冠的衣领:“好一个二世主啊,但是乔子冠,我也希望你能清楚地认识到一点,我这人有时候真的很讨厌,你越觉得我碍眼,我就越会出现在你面前,如果不能打死你骂死你诅咒死你,我就恶心死你。你也不要自以为我因爱生恨李莫愁附身了,我把话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只是无聊地发腻了,只是无聊地发腻了而已…”
乔子冠扯下她的手,是一副镇定自若的讨厌模样:“白白,开个玩笑而已,你何必那么较真呢?”
慕筱白松开手,学着乔子冠的样子冷笑几声:“那啥,乔少,你刚刚这个玩笑,我当真了。”

 

再过两天,穿越古装大戏《清宫千年爱》就要开拍了,具体开拍的地点是梧桐雨影视城,颇具盛名的一个影视基地。地点位于离Z市最远的梧桐镇梧桐雨村,来回大概需要五个小时。
所以基本上,拍戏过程,她需要驻扎在梧桐镇上了。
剧组资金比较充裕,在离影视城不远的旅游区包了一家三星级饭店,是剧组拍摄《清》期间的驻扎地。
她被分配到一间双人房,丫鬟紫和她同一间房间,她想申请和小蓝同一间房,不过负责人不答应,说是不能搞特殊化。

在这期间,她和乔兆森见了两次面,见面的时间和地点都是由他安排,她只需要在他安排好的时间地点出现在那里就可以了。
在他送她回来的时候,她犹豫了下问他:“我们现在算是在约会吗?”
乔兆森点头:“我以为你会明白的。”
她:“你知道的,很多女人都喜欢明知故问。”
乔兆森低笑一声:“慕小姐,你很有趣。”
慕筱白并不喜欢这句算不上赞美的赞美话,其实,她更喜欢乔兆森夸她“你很漂亮”之类的,即使“你很可爱”也比“你很有趣”来得好。
很有趣?Orz,她又不是过来逗他开心的,需要得到他这样的认可么?
“既然我们已经约会了,你叫我名字就可以了。”她对乔兆森说。
乔兆森笑着看向她:“你不是一直叫我乔先生?”
慕筱白:“我以为需要礼尚往来的。”

乔兆森脸上的笑容很柔和:“回去早点睡吧,晚安。”
慕筱白笑笑:“晚安。”
下车的时候,夜晚的冷风吹得她打了个寒颤,她在心里很明白地确定了一件事,她和乔兆森真的交往上了。

很特别的感觉,不期待,不惊喜,当然也不讨厌,所有的事情都被乔兆森安排好,她只需听候他的安排便可以。
这种感觉像是在走钢索,走第一步的时候异常艰难,但是等走出了第一步,她便不能思前顾后,不能往下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下去,表演好这场高空危险动作。
而乔兆森的沉稳自若,不能不说是她愿意走下去的必要因素,至少目前为止,他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既然大家都乐意她嫁给乔兆森,她也乐见其成,就像慕高达说的那样:“反正迟早要嫁人的,还不如挑个好的。”

 

第二天清晨,她搬着行李下楼,乔兆森正在客厅里陪慕高达聊着天,慕高达聊得很开心,目光里全是对乔兆森的赞赏。
见她下来,慕高达笑容满面地对她说:“筱白啊,兆森过来专门送你去梧桐镇。”
她走过去:“谢谢你了。”
乔兆森:“不用客气。”他笑得很淡,也很有礼貌。

上车的时候,她又感谢了一遍他:“真的很麻烦你,其实我可以跟剧组的车过去的。”
乔兆森表情淡淡的,但是说了句话,却让她心头莫名一热。
他说:“只是男朋友应该做的。”

慕筱白在心里咬着男朋友这三个字,感觉她的人生真是充满JQ,好像是两年前的某天,这个男人的侄子正桃花乱飞地对她说:“慕筱白,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正缺个男朋友。”
她问:“怎么,你想填补这个位子?”
乔子冠乐呵呵地笑啊笑:“我打算将就,你要不要凑合?”

“乔家在梧桐镇有一处别墅,我已经叫人打理过,在拍戏期间,你住那里吧。”乔兆森发动引擎,突然想到这件事,便转过头对她说。
“剧组有安排了房间呢。”慕筱白拆开一包零食,将它递到乔兆森面前,“要不?”
乔兆森看了眼零食袋里,说:“不用了…你也少吃,这些食品对身体不好。”
慕筱白笑笑:“我就是吃这些食品长大的,它们对我来说就像大米一样。”
乔兆森眼色暗了几分下来,不过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对她说:“你应该更注意一□体健康,即使不为了自己。”
慕筱白脸上的笑容“咔嚓”一声定格在这里,然后她又重新扯起一个笑:“多谢关心哈。”

两个半的车程,但是乔兆森开车平稳,将车程延迟了半个小时;如果是她开车,估计一个半小时便到了。比如非常珍爱生命的苏芽从来不会坐她的车;而消极青年苏蔡却很喜欢坐她的车。有一度,慕筱白怀疑苏蔡有强烈的自杀倾向。

九点钟出发,到达梧桐镇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
乔兆森替她把行李提下车,慕筱白跟在他身后,一起走进这座位于梧桐镇某湖边的三层复合式别墅。

大概长期没人居住的关系,别墅的布置很简单,不过应有的东西都一一俱全,干净而简约。
“乔先生,午饭已经准备好了。”一位四五十岁的老女人走过来,她应该是梧桐镇本地人,因为她说话的口音夹着很浓的本地方言味道。
乔兆森看了眼手腕上的表,语气有些歉意:“我需要赶回去了,下午有一个会议需要我参加。”
她善解人意地笑笑:“没关系,你已经准备得很到位了,谢谢你。”顿了顿,“其实不需要对我感到歉意的,作为男朋友,你已经很尽职了,反而我作为你的女朋友,失职了。”
其实刚说完这句话,慕筱白便后悔了,女朋友的职能是什么啊,其中很重要的职能便是:“OOXX”和“XXOO”
而间接的,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她现在正对乔兆森在做“某方面”的暗示?
老实话,她很担心乔兆森会不会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