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清欣慰笑笑:“也幸好他娶了个你这样的女孩子,如果是其他乱七八糟的,家里就有的闹了。”
慕筱白嘿嘿地扯笑两声。
而关于乔云清口里的那个乱七八糟的其他女人,她很好奇。
乔兆森说晚上不会来吃饭,果然晚饭没有回来吃饭。
慕筱白在晚饭的时候给他打了个电话,电话是从一个男秘书手里转交给他的。
“很忙吗?”她问他。
乔兆森话里带着笑意:“还好,晚饭吃了么?”
她说:“吃了,你在外面忙着工作,我在家忙着吃饭。”
乔兆森轻笑一下。
慕筱白看着窗外下着的瓢泼大雨,提醒道:“晚上雨下得很大,你回来的时候开车小心点。”
乔兆森应声,正要挂电话的时候,突然开口道:“晚上不用给我留饭了,我可能要很晚回来,你早点睡…”
慕筱白哀哀道:“乔兆森,你这个没良心的,新婚没多久,就让我独守空房。”
乔兆森话音里听得出几许自责:“对不起,筱白…等过了这段时间,我…”
慕筱白打断乔兆森的话:“跟你开玩笑呢,别当真,我没有那么小心眼,不过你不能因为我善解人意,就忽视我…”
乔兆森给予承诺:“好。”
晚上,虽然乔兆森让她不用给他留饭,但是她还是留了。最近她在追一部国内首部宫心大剧,由于广告太多太长,该剧情每次都要播放到深夜十二点多,所以她在看电视同时,顺便等乔兆森回来。
前几天赖雅雅给她来过一个电话,说《清宫千年梦》已经进行到白热化阶段,工作人员会在最高效率下剪辑好,争取年底之前能在ZZC电视台首播。
慕筱白对此非常期待,虽然上次她已经磨着乔兆森拿了前面几卷的录像带,不过毕竟这是她银屏首次露面,忐忑得厉害。
上次一起观看录像的时候,她问乔兆森:“为什么镜头里面我胖了那么多,那是我的脸么,整一个包子。”
乔兆森端详了她几眼,淡淡道:“我觉得挺好。”
慕筱白缠上他,发腻着声音问:“那你是觉得,我好?还是这张包子好?”
乔兆森:“长着包子脸的你——好。”
慕筱白猛地拿起乔兆森手臂狠狠咬了口:“丫的咬死你。”
…
乔兆森回来,看见偏厅的灯光还亮着,想都没想,便向里面走去。她没有开灯,投影布上发出的幽幽光线让整个室内呈现出一片昏暗,她整个人盘坐在沙发上,外面套着他的一件西装外套,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
然后她微微转过身,笑着跟他打招呼:“呵呵…你回来了啊?”
乔兆森走到跟前,语气略微责备:“怎么还不睡?”
慕筱白指着屏幕,讨好说道:“这电视好好看,不过里面男主角不够帅,还没有我老公长得好看。”
乔兆森轻叹了口气:“以后别看得太晚,容易疲劳,而且伤眼睛。”
慕筱白听话地点点头,然后伸出手:“来,老公——抱——”
乔兆森抿嘴笑笑,然后伸手把她抱在怀里,随意问道:“电视讲什么内容?”
慕筱白抱着乔兆森脖子,想了下,说:“一群女人为了一个男人厮杀的故事,很血腥的。”
“既然血腥,就别看了。”
慕筱白摇摇头:“那可不行,虽然是狗血剧,但是里面还是有学问的,比如如何吸引男人注意,或者是如何把竞争对手赶下位…我觉得,如果你不安分了,我也可以学几招,有个应对之策。”
乔兆森眉角微扬:“你的应对之策是如何吸引我注意,然后赶走那些莺莺燕燕?”
慕筱白笑着摇摇头,正经八百地说:“当然不是,我要先赶走你的莺莺燕燕后,再去吸引其他男性的注意。”
乔兆森搂紧她,眸光一沉:“你敢?”
慕筱白笑啊笑,一双亮亮的眸子微微眯起:“你敢,我就敢。”
乔兆森抱着她上楼的时候,慕筱白突然想到厨房里她给他留着饭。
“我给你留饭了,要不要下去吃点。”
乔兆森面露笑色,定眼看着她:“不用了,现在某个地方更饿。”
慕筱白笑骂道:“色胚!”
夜晚的气温有点低,乔兆森起来调了下空调的温度和湿度,慕筱白蜷缩在柔软的蚕丝被里,倦意一阵阵向她袭击过来,每次乔兆森都能把她折腾得够累。
有时她想,即使她和乔兆森在其他方面不和谐,但是在这方面,挺和谐的,根本不需要什么磨合期。
乔兆森帮她掖了掖被角,将她搂进怀里,发出一声闷哼:“筱白…”
慕筱白反身抱住他,把头埋在乔兆森的胸膛:“最近公司忙些什么?”
乔兆森:“转让一家分公司的股权…”
慕筱白轻声问他:“听说锦宸要开发天边那块地,进展怎么样?”
乔兆森放在她腰上的手微微僵了下,然后说:“筱白,那块地…”
慕筱白枕着乔兆森的手臂:“那是我最得瑟的嫁妆了,你要好好开发,千万别浪费了。”
“好…”乔兆森说,“我们在那里建一个游乐园,给我们以后的孩子。”
慕筱白笑着应好,挺替她以后那孩子高兴,如果慕高达能替她盖个游乐园,她一定会开心地飞到天边去,将心比心,她孩子也一定会很开心有乔兆森这样的爸爸。
不过乔兆森下面的一句话,让慕筱白立马收回了刚刚那一番话。
——乔兆森笑了两声,迟疑下,开口说:“后天,有个孩子会暂时住家里几天。”
慕筱白怔了下:“孩子,哪个孩子,你私生子么?”
第三十五章 ...
慕筱白怔了下:“孩子,哪个孩子,你私生子么?”
“别多想,父亲与那个孩子投缘,所以想接他过来住一阵子。”乔兆森语速缓慢而沉稳,听不出一丝心慌成分。
慕筱白睁开眼睛,抬眸看着他,夜色中,她看清他脸上的神情,她只能看到乔兆森模糊的轮廓,以及那晦暗不清的眸光。
顿了顿,她像是慢半拍似地回应道:“原来这样啊,那小孩是谁?”
乔兆森覆上她的手心,停顿了下,说:“那孩子你见过的,梁任北。”
“粱奕洲的侄子?”她问。
乔兆森用下巴抵在她脑袋上,轻声应道。
慕筱白心口有些发冷,像是吹进了一阵冷风,她拉了拉被角,淡淡道:“那孩子还真奇怪,不仅跟你投缘,还跟你父亲投缘,可能他是跟乔家投缘吧。”
乔兆森蓦地搂紧她,语气夹杂着着急和不悦,然后伸出一只手想捧住她:“不是让你不要乱想么,怎么还多心?”
慕筱白转过身去,乔兆森的手就这样停在了空中。
良久,慕筱白开口道:“其实真的不是我多想,如果你能多考虑一下我的感受,或者多在乎我一点,就不会认为我多心了…”
乔兆森无力地收回手:“对不起…”
慕筱白:“那个…我不想对你说没关系,所以你也别跟我说对不起了。”
…
第二天清晨,慕筱白醒过来的时候,乔兆森已经起身离去了,身旁的床单微凉而平整。
突然有点厌恶这段婚姻,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身体上某个地方难受得厉害,伤感这东西像是突然膨胀出来,充斥着她的心头,而窗外的绵绵秋雨更是让她心烦意乱。
下楼去餐间吃早饭,何嫂给她盛了一碗白粥,然后还端上一盘酸豆角,笑着跟她说:“少爷很疼夫人呢,知道夫人喜欢吃这酸豆角,还专门让人从梧桐镇那里送过来一份。”
慕筱白用勺子搅拌着白粥,听了何嫂的话,心里更是烦乱。
中午,慕筱白被乔云清叫进书房,说是让她陪他下棋。
慕筱白想了下自己的棋艺,觉得乔云清最近也抽风得厉害。
五盘棋,四输一赢,唯独赢的那一盘棋,还是在乔云清让她三子的基础上。
“丫头,有点心浮气躁啊。”乔云清笑着说。
慕筱白摇摇头:“爸爸倒是给我输棋找了个好理由,明明就是棋艺差而已。”
乔云清脸上一直维持着和蔼的笑容:“其实一个女孩子,棋艺也不需要太好,毕竟费脑子的活还是交给男人好。”
慕筱白对乔云清这句话不发表看法,扯了个笑,保持沉默。
乔云清瞧了她一眼,然后说:“兆森有没有跟你提起过,后面有个小孩来家里住几天。”
慕筱白:“提起过,那个小孩我见过,长得挺可爱的。”
乔云清:“梁家和乔家也算世交,以前大家也多有走动,后来梁生集团出事后,梁老头也便撒手人寰了,留下一子一女,本以为他儿子可以重振梁家企业,但是却因为空难…”说到这,乔云清重重地叹了口气,“现在梁家唯一的孙子正由他女儿照顾,前天我凑巧看见那孩子,感觉挺投缘的,便让他来家里住几天。”
慕筱白给乔云清倒了些龙井,风轻云淡道:“既然爸爸喜欢,让那孩子在家里多住几日,也是没有问题的,不过就怕梁小姐不答应呢。”
乔云清笑了几声,转移话题说:“中午兆森不回来吃饭,你去看看他吧。”
慕筱白:“好。”
中午,她去公司找乔兆森的时候,他正在开会。
来到他的办公室,把何嫂让她带过来的饭盒放置在办公桌上,然后在锦宸的第一把交椅上转了几圈后,向另一边的落地窗户走去。
站在这六十六楼办公室的落地窗户边仰望下方,顿时她脚心生了一股凉气。
她有轻微恐高症,站在一两米高的地方没问题,但是站在这等高楼上,她没有直接晕过去,已经可以自我表扬一番了。
乔兆森推门进来,面露微笑,向她走过去:“怎么过来了?”
慕筱白指了指放在桌上的午饭:“爸让我给你送来的,怎么,吃过了么?”
乔兆森摇了下头,然后拨通连线,对电话说了句:“帮我取消外卖。”
慕筱白转过身,对他说:“既然没有什么事了,我先回去了。”
乔兆森拉住她的手:“先陪我吃午饭。”声音轻柔,却是不容拒绝的语气。
慕筱白往沙发上一坐:“我看着呢,你可以开吃了。”
乔兆森猛地发出一丝轻笑,习惯性揉了下她的细发:“筱白,下个星期,我们去B市吧。”
慕筱白垂下头,敛了敛脸上的表情:“随你啊,反正我都是空着。”
乔兆森抿唇浅笑:“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我气呢。”
慕筱白抬眸看了眼乔兆森:“夫妻没有隔夜仇,不生气了。”
乔兆森眸光闪烁,表情微微动容。
然后,门外响起一声敲门声。
乔兆森眉心微蹙:“进来。”
一位女秘书走进来,职业化地说道:“乔总,梁小姐求见。”
乔兆森眉头更加紧蹙,说:“现在没有时间,不见客。”
正当女秘书即将出去的时候,慕筱白笑着对乔兆森说:“怎么不见呢,是不是我在这里不方便?”
乔兆森瞪了眼她:“胡说什么呢。”
第二天,本来要过来的梁任北,据说是因为突然长了水痘,没有过来乔家。
对此,慕筱白感到一些可惜,她倒是很想看长满脓包脸的梁任北。
不过下午和苏芽出去逛街的时候,好巧不巧看见在一家画室里购买画具的梁奕洲和梁任北,慕筱白就特别纳闷,为什么梁奕洲要找这样一个理由,让这男孩不用去乔家小住呢。
画室里的梁任北,小脸蛋光滑着呢,哪里是长了脓包的样子。
苏芽并不认识粱奕洲,路过画室的时候对她说:“陪我进去买几盒油画吧,最近苏蔡爱上了画画,费钱得很。”进门的时候,她看见用冷眼瞧她的男孩,拍了拍慕筱白的肩膀,说:“白白,你看这娃怎么盯着我看啊,难道要小羊吃老草么?”
慕筱白拂去像八爪鱼缠在她身上的苏芽,对向她走来的粱奕洲扬了个笑容:“梁小姐,好巧。”
粱奕洲点点头:“确实很巧,需要一起喝一杯吗?”
苏芽立马问:“白白,你认识这位大美女?”
粱奕洲大方地跟苏芽打招呼:“你好,叫我奕洲就可以了。”
苏芽悻悻地伸出手,顿了顿:“梁小姐——”
咖啡屋里的环境清幽,装修风格偏向荷兰系,干净简约。音响里放着一首她听不咋懂的粤语歌,唧唧哇哇,微微蛋疼。
苏芽在过来的中途,被新公司的主管叫了回去,临走的时候,热情地跟梁任北说再见。
没想到梁任北是个走冷酷路线的小帅哥,从鼻孔发出一丝闷哼,理都没有理她。
苏芽微微变脸,转身离去。
粱奕洲对端着两杯咖啡上来的服务生说了句“谢谢”,然后又给梁任北叫了些曲奇饼。
“最近因为处理离职的事情忙得不停歇,所以来不及参加你和兆森的婚礼,不好意思。”
慕筱白抿了口香浓的白咖啡:“没关系。”果然她没有记错的话,乔兆森给她看过的请帖里面,根本没有粱奕洲的。
粱奕洲低头,然后抬头问她:“他对你还算好吗?”
他对你还算好么?粱奕洲这句话,没由得让慕筱白心口堵了下,什么是还算好啊,真好笑。
“他对我挺好的,除了不准我做这做那之外。”
粱奕洲嘴角上翘一个弧度,像是感慨似地说:“是啊,他那人就这样,即使有时候赤脚走下床,他也会眉头皱上老半天。”
慕筱白搅拌着咖啡的手僵了下,突然头疼自己为什么要答应和粱奕洲一起过来品咖啡。果然,她是找虐来着的。
粱奕洲看着她,然后拿了一块曲奇饼放在梁任北的手里,眼里闪过丝抱歉:“对不起,刚刚说的都是一些过去式,还希望慕小姐不要介意…”
慕筱白只是觉得粱奕洲刚讲的这句话怎么那么耳熟,仔细想了下,原来乔兆森也对她说过同样的话。
“我和她已经是过去式,你不要介意。”
如果大家说的都是真心话,便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如果只是句搪塞人的话,多少有那么点不厚道。
而且话又说回来,其实对于他们的那段过去式,她能介意什么呢,即使她介意了,她也不可能变成乔兆森第一个爱的女人,但是她现在介意的,无非是他们遮遮掩掩的态度。
到底是什么生死绝恋,需要如此遮掩,见不得光呢?
正在这时,乔兆森给她来了电话。
“现在在做什么呢?”他问她。
她回答:“在喝下午茶呢。”
乔兆森随意问:“和谁在一起?”
慕筱白:“…粱奕洲和她的侄子,刚刚大家在路上碰到。”
乔兆森在电话那头停顿了几秒,然后说:“我这里有两张歌剧票,晚上一起看歌剧,我现在过来接你,等下可以一道去。”
慕筱白笑着答应:“好啊,那你过来接我吧,我正在荷兰路的维亚咖啡屋。”
挂上手机,粱任北抬头看了她一眼,问:“你刚刚是我的爸爸打电话吗?”
慕筱白微笑:“刚刚我和我男人通话呢。”
梁任北一张小脸冷冰冰,撇过头去。
粱奕洲道歉道:“这孩子被我宠坏了。”
“咕噜咕噜——”梁任北从嘴里蹦出一句鸟语。
慕筱白看向粱奕洲:“这孩子说啥?”
粱奕洲笑着解释道:“是法语,没说什么,只是他习惯说的口头禅。”
慕筱白“哦”了声,说:“这孩子厉害,那么小就会两门语言,以后没准能当个外交官呢。”
粱奕洲浅笑:“谁知道以后怎样呢,说不准会子承父业,当个商人也说不定。”
慕筱白扯笑。
大约过了几十分钟,乔兆森便赶过来了,估计是赶得急的关系,他额头微冒出细汗,然后他上前,修长白皙的手扣住她的手:“我们走吧。”
粱奕洲猛地笑出声,抬眼看着乔兆森:“你有必要那么急吗,我只是和你夫人出来喝杯咖啡而已。”
乔兆森双眼微微眯起,眼神里划过一抹寒意。
这时,坐在角落的梁任北小声叫了声乔兆森:“爸爸….”
慕筱白觉得现在这场景,实在滑稽好笑,然后她看着乔兆森,说:“走吧。”
乔兆森没说什么,拉上她的手腕,直接往外走。
走出咖啡屋,乔兆森的手还紧紧扼着她的手腕,可能是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出来他手上的力道有那么足,待慕筱白微微挣脱了下后,才发现自己可能弄疼了她的手,然后连忙松开。
然后,慕筱白突然开口道:“咕噜咕噜…”
乔兆森眉峰微蹙:“你在说什么?”
“法语呢,你不是会么?”她看向他,态度诚恳:“帮我翻译下吧?”
第三十六章 ...
“法语呢,你不是会么?”她看向他,态度特别诚恳:“帮我翻译下吧?”
乔兆森看着她,好看的眉头拧了起来,然后他转过脸,声音里隐忍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只是一句法国那边的口头禅而已…”
这是很心有灵犀,他的翻译和粱奕洲一摸一样。
慕筱白笑看着乔兆森:“是不是相当于我们这里的他妈的狗日的问候你祖宗之类的?”
乔兆森沉默,并不作答,拉着她的手微微松开。
慕筱白揪着这点不放:“或者是更难听的?比如操…”
乔兆森拉住她,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筱白,他还只是个孩子。”
慕筱白冷笑出声:“孩子,是啊,他只是个孩子,或者他只是某人一个见不得光的孩子。”
乔兆森沉下声音:“慕筱白!”
慕筱白平静问她:“你这是在对我发火吗,呵呵,真有意思啊,现在是什么情况,恼羞成怒,还是我真的说中了什么?”
乔兆森紧密着唇,良久,他略略放低声音:“不是你想的这样,别生气了,你看你,两条眉毛都皱在一起了…”
慕筱白甩开他的手,平稳一下心绪:“怎么回事啊,乔兆森,明明是莫名其妙的事情,你却让我理所当然的接受,我跟你结婚才几日啊,你转眼就给我整出个孩子往家里带,明明一个比十万个为什么还要为什么的问题,你却不让我多想,不让我多问…但是,我是你妻子啊,如果你站在我的角度,你会不会多想?粱奕洲也好,梁任北也罢,我不管你和梁家到底有多少猫腻,现在我让你立马跟他们断掉一切关系,如果断不了,或者你希望继续纠缠,对不起,我不陪你们玩了…”顿了顿,她抬头看向乔兆森,“你把我的嫁妆还给我后,我们一拍两散吧,男婚女嫁互不干涉…”
“筱白!”乔兆森打断她的话,面容严肃,眼神深沉:“离婚的话,以后不要说了,这次当我没有听到。”
慕筱白沉默了下,说:“乔兆森,我不是你,有些话你听到了可以当做没有听到,但是对于有些事情,它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做不到无动于衷…这跟情爱无关,即使我只是你配偶栏的一个名字,你多少要为我考虑一下。”
下了好几日的秋雨,天空终于放晴。慕筱白随便找了个理由,打包了个包袱,回娘家住几日。
现在天气秋高气爽,回家道路两旁的梧桐叶子都变成了金黄色,像是染上了晚霞般。每次晚饭后,她便出去走一圈,夕阳西下,脚踏落叶,那感觉特别文艺。
慕筱白想,乔兆森可真有能耐,活生生地把她整成了一个伤春悲秋的文艺女青年。
在此期间,乔兆森找过她两次,每找她一次,慕筱白便加住一天,后来,乔兆森也不再来找她了,不过每天两个电话,很准时。
早上提醒她不要乱吃东西,晚上让她注意别踹被子,或者要出门的时候,突然会接到他的电话,说今天可能会下雨,让她出门别忘记带伞。
诸如此类,恼人得很。
中午在家里吃完午饭的时候,慕高达终于忍不住将筷子敲在碗上:“吃完这顿饭后,给我滚回乔家去。”
慕筱白慢条斯理地撕开鸡腿肉放入嘴里,头都不抬一下:“怎么,才住几天,就嫌弃我了?”
慕高达被气得不轻:“哪家媳妇会像你一样,新婚没几日就搬回娘家住的?”
慕筱白转脸对慕高达笑了下,笑容讨好:“爸,我这不是想你和妈吗,你不多留我几天,还拼命赶我回去,我是你们亲生的么,如果不是,你现在给我个我亲生父母的地址,我往他们家住去?”
慕高达指着她:“我怎么就生了你?”
坐在一旁的吴美玲连忙舀了勺冬瓜汤到慕高达的碗里,埋怨道:“前几天还跟我抱怨,说女儿嫁了,整个家就显得空落落冷清清的,现在女儿回来住几天,怎么还气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