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央拿着一份文件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整个大厅都寂静了两秒,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各有不同,同情,鄙夷,不解,厌恶….
时央一如往常,将文件递给了拿着咖啡杯坐在电脑桌前的李悠悠:“copy两份,一份交给沈主管,另一份送到我的办公室。”说完转身走到茶水间,面色如常地接了一杯温水,却听到旁边的休息厅内有说话的声音传出来。
“原来她私生活这么乱,啧啧,平时收拾得体体面面,真是看不出来呢!”说话的人是刚进入公司没多久的一个新人实习生。
“这叫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女人就是骨子里浪荡,表面却打扮的清纯可人,男人就容易被这样的女人迷惑。”接话的是财务部的一个女孩:“不过幸好程铭还算有眼光,看清了她的真面目,浪子回头,无论是论气质优雅还是家世还清白,说起来嫣然你比她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缺踩低捧高的人。
宋嫣然冷笑了一声:“这话你们可别让她听见,人家现在是肖夫人呢,动动手指头就能碾死你们。”
“哼!那又怎么样,出了这种事,肖沥还能要她,说不能明天就把她给甩了。”那个年轻的实习生气焰不小,想来是初生牛犊直言直语。
“是啊,她现在可不仅是给肖沥丢了脸,咱们集美也是跟着丢人呢,啧啧,这种人居然也能和咱们在同一个公司,还处处压着咱们一头,真是可气。”
宋嫣然从始至终抱着胳膊一脸冷冽的笑意,没说话。
时央端着茶杯走进了休息厅,看到她走进来,俩人连忙噤了声,脸上堆起了不能更明显的假笑:“时姐好。”
“继续说,别停。”时央坐到了沙发上,双腿交叠,茶杯放在柜子上:“你们说得挺有道理。”
那俩小姑娘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时姐,那个…我们是胡乱开玩笑的,您…您别放在心上。”财务部那小姑娘连忙说道。
实习生早已经吓得面色惨白不敢再说一句话,因为她实习是跟的时央,她随便就可以叫她收拾东西滚蛋。实习生求助的目光望向了宋嫣然。
“时央,你别怪他们,年轻人不懂事儿,直肠子,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的,可能是过激了一点,但是咱们作为前辈,也要多包容,不然别人会说咱们没度量。”宋嫣然出来打圆场,但是句句却都是针对这她。
“我这个人呢从来都是小肚鸡肠,别人惹了我,必当是十倍百倍地奉还,自然不比嫣然你的度量大,既然如此,嫣然,不如你辞职,我放过这两个小的。”时央站起来,和她面对而立。
时央比她高出一个头的个子,两人眼神激烈交锋,宋嫣然冷声道:“你凭什么。”
“就凭我是肖沥的夫人,你信吗,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在这个公司混不下去。”时央从来不会仗势欺人,更不会狐假虎威,但是这一次,宋嫣然的确是拂了她的逆鳞。
宋嫣然看着她,咬着牙,唇上的口红都被咬出了一道印记,
“时央,你别以为现在傍上肖总就可以作威作福,哼,你得意不了多长时间了。”
“所以我才更要把握机会不是?”时央说完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肖沥的电话,然后将电话屏幕对着宋嫣然:”是你对他说,还是我来说。”
宋嫣然看着那串正在接通的数字,一把夺过了时央的手机,连忙挂断,恶狠狠地瞪了时央一眼:“走就走,这种公司,我还不稀罕干呢。”说完蹬着高跟鞋走出了休息室,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开始收东西。
那两个小姑娘早就被眼前的情况吓傻了,时央转身看向那个实习生:”看来我是没本事带你了,你自己去找愿意带你的人吧。”说完端起杯子离开了茶水间。
公司里面哪一个不是人精,时央若是不带她,恐怕别人见风使舵更不会接她这样一个烫手山芋,除了离开公司,她别无选择。实习生哭哭啼啼地跟着走了出来,整个办公室安静极了,先是宋嫣然,再是这个实习生,每个人都猜出了一些端倪,再不敢背地里乱嚼舌根。
作者有话要说:【开了一篇电竞文《关灯,睡觉觉》,文案在此,感兴趣的小天使戳进专栏求预收~么么扎~~~~】
国内最后一场万众瞩目的荣耀之战,大神Eric被禁赛三年
三年后,他强势归来,带领一支默默无闻的队伍,
在联赛中血腥拼杀,成为最有潜力的黑马队
曾经身为最强辅助的她,已沦为网吧代练,潦草度日。
关于救赎与原谅,关于憎恨与理解…
她陪他,从网瘾少年到世界冠军
在见证荣耀的舞台,她却亲手将他拉下神探,埋入深渊。
十年饮冰,难凉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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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世界最强ADC,她永远只为他打辅助。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你放弃打野,跟我一起干.下路
从少年到白头,在时光里与子相恋,与子沉眠,与子终老,
chapter14
肖沥刚刚结束了两个小时的会议,从会议室里出来,稍稍有些倦意,秦南站在办公室门口看手机,肖沥经过他身边的时候竟浑然不觉。
以至于肖沥自己拉开大门的时候他被吓了一大跳。
“肖总!”
“很闲吗?”
“不是的肖总,是论坛上的一个帖子…”秦南正欲解释却被肖沥直接打断了:“你觉得我有兴趣知道?”
肖总今天跟吃了火药似的...
秦南咬咬牙,还是说了:“是关于…夫人的…”
肖沥坐在电脑桌前,不动声色地浏览完了那篇含沙射影攻击时央的帖子,甚至包括下面网友冷嘲热讽的评论。
秦南候在边上,远远的都能感受到肖沥身上散发的那种冷冽的气息,仿佛寒秋提前来袭。
当天下午,网友们奇异地发现,天下论坛服务器彻底崩溃了,进入就是404页面,而后服务器重开,那篇帖子却已然消声秘籍,包括与此相关的所有讨论帖,全部消失,而后再有网友发帖讨论这个话题,几分钟之后就遭到了封号删.帖的处理。
本来是雁过留痕,无论怎么删.帖总会有人冒出头来说这件事,但是当天晚上天下论坛又被另外一个娱乐圈的重磅新闻给刷屏,国内某某一线艺人吸毒的视频被放了出来,引起了强烈的轰动和反响,直接将之前所有八卦给强势镇压了下去。
伍洋手里拿着一根烟,坐在网吧刷新着论坛上面的一条条热帖,果然,关于时央的负.面报道甚至是评论全部都消失了,没有人再来讨论关于她的种种不堪的过去,网友们的关注点被引到了其他事情上面。
怎么看…都不像是偶然,更像是人为操控的结果。
他的目光渐渐转了深,手上的烟头燃尽,烟灰断裂。
有实力在背后帮她的人,除了集美集团那个高高在上的总裁,他想不出其他人。
这种男人,可以将她捧到天上去,也能将她重新踩入泥泞。
喧嚣的地下酒吧,群魔乱舞,烟熏火燎。
钱朵朵是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发现的时央,她坐在吧台最边缘的位置,一杯接着一杯地往自己嘴里倾倒酒水。
钱朵朵看了看桌上那几个东倒西歪的酒瓶子:“我的天,你到底喝了多少!”
时央抬起迷离的醉眼,飘忽低扫了她一眼,迷迷糊糊地咕哝:“你来了,坐下陪我喝一杯。”
“给她倒杯水。”钱朵朵对吧台的服务生说完,走过去抱住了时央,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好了,亲爱的,没事了。”
时央安静地靠在钱多多的肩头,眼泪却像关不住的水龙头,将她的肩膀侵湿了一大片,钱朵朵叹息了一声,正要说些安慰的话,这时候,时央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
钱朵朵拿过手机,看到了屏幕上是肖沥的名字,想了想,还是接了。
电话里面男人的声音低沉,语气却很急切:“为什么不接电话,你到底在哪里?”
“肖总,我是时央的朋友,她…”钱朵朵看了看怀里的时央:“她喝醉了。”
“地址。”
-
大概二十分钟过后,肖沥出现在了地下酒吧门口,酒吧烟熏缭绕,酒气冲天,他一身正装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肖沥走进来,一眼就找到了坐在吧台边上的时央,钱朵朵陪在她身边,眉心紧皱。
看到肖沥过来,钱朵朵扶起了烂醉如泥的时央,时央挣扎了一番,终于跌入肖沥强硬的臂弯里。
“说我下贱,我脏?”她眼泪宛如决堤的水流,嘴角却是咧着冷笑:“一群没有饿过肚子蠢货,你们懂什么啊!”
她滚烫的眼泪落到肖沥的手上,他的心有些灼伤。
“我带她回去了,多谢你。”肖沥对钱朵朵点点头,扶着时央就往外走。
“肖总。”钱朵朵叫住了他,有些忐忑地咬咬牙,说道:“帖子的事,你别怪她,她过去…很不容易的。”钱朵朵拿不准肖沥的态度,帖子将时央的过去扒出来,肖沥的名声势必受到影响,她担心她被肖沥责怪受委屈。
“嗯。”肖沥沉闷地应了一声,带着时央走出了酒吧,将她安放到了副驾座上,系好安全带,肖沥开着车风驰电掣地驶离了这条街区。
路过一个药房,肖沥下车去买了一些醒酒的药,回来的时候,时央正挣扎地要从车上下来,但是安全带紧紧扣住了她。
“坐好,别闹。”肖沥关上了车门,同时将车门给反扣住。
“我要…要…”时央痛苦地捂着胸口:“要吐…”
话音刚落,肖沥打开车门给她解了安全带,正要将她放出去,结果时央一个趔趄没忍住,直接稀里哗啦吐在了肖沥的身上。
酒精夹杂着胃酸的气息扑鼻而来,若是换了别人,恐怕以他的性子,直接将人给踢出去了,但是现在,肖沥心里居然没有半点厌恶和嫌弃的感觉。
时央推开了他,踉踉跄跄地跑到路边大口地呕吐了起来,肖沥脱掉了自己的外套,白色衬衣襟前还是有一大片污迹,他也顾不得什么,走到时央身边轻轻地怕打着她的背。
时央吐过之后,意识清醒了一些,但是脑门却抽痛得厉害。
肖沥扶着走路歪歪扭扭的她,走到了车边,时央眉心微微蹙了蹙:“你…好臭…”
“怪谁?”肖沥声音很柔和,带着宠溺,将她弄上车,回了云水台。
将张牙舞爪的时央弄回宅子,肖沥出了一身的汗,来不及换洗,他将买的解救药拿出来喂给她吃。
“不吃,这个苦…”时央只是尝了一点液体的解酒药之后,就再也不肯碰它了。
肖沥拿着小药瓶坐在她的身边,连哄带骗地说道:“再喝一口,我给你拿糖吃好不好?”说着他在茶几下面的小柜子里翻出了一包巧克力在时央面前晃了晃。
时央紧紧闭着嘴,皱着眉头委屈地看着他,就是不肯吃:“不吃糖,我又不是小孩子。”
“那你闹什么小孩子脾气。”肖沥的耐心似乎也并不是无限的,软的不行,来硬的,他直接伸手扣住了时央的下巴,手用力一捏,时央就被迫张开了嘴,但凭她如何挣扎,肖沥都没有放开,强硬地将瓶口对准了她的嘴灌了进去。
“咳…咳咳…”时央似乎被呛住了,用力地咳嗽着,苦涩的药水从她的鼻子里嘴里流出来,她捂着喉咙拼命咳嗽,眼泪鼻涕跟着就下来了。
“咳咳…”她咳得昏天黑地,肖沥连忙拿来了毛巾给她擦脸,时央呛得眼泪直流,她推开了肖沥:“我讨厌你!”
“对不起。”肖沥也意识到自己可能做得太过了,重新坐回到她的身边:“对不起。”他第二次道歉。
时央不理他,肖沥拿着那小半瓶的药水,坐在沙发上看着时央:“还有一点,听话,把它喝了,好吗?”
时央皱着眉头:“你很烦,滚开。”
看着她肖沥竟然生平第一次产生了无可奈何的感觉。
时央眉眼一挑,看着肖沥扬起嘴角,半醉半醒地说道:“好啊,你喂我。”
“好,喂你。”肖沥将药瓶送到时央唇边:“张嘴。”
时央将药瓶推到了他的唇边:“我是让你,用嘴喂我。”
“…”
“不敢吗?”她笑盈盈地看着他。
这个世界上倒没有什么他不敢的事。
肖沥迎头喝下了剩下的药水,然后将唇凑进了时央的唇畔,时央睁大眼睛看着他渐渐放大的五官。
紧接着她用力推了他一把,宛如泥鳅一般,从他的身下钻了出去,直接跑到了楼上,肖沥猝不及防被她猛地一推,直接把嘴里的药给咽了下去,肖沥伸出舌头扇了扇,这药还真够苦的,他剥开一块巧克力球塞进嘴里,任甜味在舌尖融化,嘴角扬了扬,低头,浅笑。
肖沥洗过澡之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从柜子里翻出了钥匙,打开了时央的房间门。
“该死的女人,你要为刚刚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肖沥推门而入,时央已经睡着了,宛如一只小猫,蜷缩在大床的角落里,安静地沉睡着。
肖沥站在床前,手放在腰间,看着暖黄灯光下柔和的睡颜,心里一片沉静。
他的手伸到她的胸前,撩开衣领,锁骨边那只黑色的蝴蝶翩跹欲飞,肖沥俯下身,在她的锁骨边印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
就在这时候,肖沥的电话响了起来,是母亲柳姗打来的。
“妈。”他拿着电话走出房间,轻轻关上房门。
“什么时候离婚?”柳姗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肖沥走到窗边,一轮弦月低垂,他沉声说道:“暂时可能不会离婚。”
“你上网了吗?”柳姗压低这声音,显然是在极力压抑住内心的愤怒。
“帖子的事我知道,我会尽快找出做这事的人。”
“这不是重点。”柳姗急切地说道:“那个女人过去不干净,帖子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别人也不是傻子…”
“妈,我不离婚,是为了肖家。”肖沥声音依旧沉稳:“现在风头已经被其他新闻盖过去了,目前最好的做法,就是不动声色让人们忘掉这件事,如果我在此时离婚,无论是对肖家还是对公司,都会产生不利影响,这也不是您所乐见的吧。”
柳姗端着平板,的确现在几乎所有的网站头版头条都是关于某艺人吸毒的报道,时央过去那点儿事,俨然已经石沉大海。
“儿子,你从来不会让我和爸爸失望,希望这次也一样。”柳姗的态度不再如刚才那般强硬,叮嘱了几句,也就挂掉了电话。
肖沥放下电话之后,走到客厅,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罐啤酒打开,坐到沙发上喝了几口。
他从来不会让父母失望,让周围人失望,但是偶尔,也想要听听自己心里的声音。
chapter15
时间卡得刚刚好,就在这几天,时央处理完了手里的事,西河镇那边新落成的集美旗下琢星酒店的负责人打电话让总公司负责财务跟进的人员这几天就要过去。
时央也想要出去散散心,驱逐那件事在她心底留下的阴云。
她极力掩饰的过去,终于还是众所周知,但这也让她明白,一个人始终是要带着过去生活,没有人能真正和回忆一刀两断,想明白了,她心里也就舒坦了,与其藏着掖着,生怕有朝一日显露原型,不如就大大方方地展示出来,她时央过去就是问题少女,抽烟喝酒打架也在夜总会干过,别人爱说什么说什么,她管不了也不想管,至少现在…
至少现在肖沥没有提这些事。
肖沥在她面前,对帖子的事的确是只字未提,时央当然更不会开口去问,两个人自然是心照不宣没有谈及这件事。钱朵朵将那晚她喝醉酒肖沥带她回去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跟时央说道了一通,说了一大堆肖沥的好话,时央对他的确心有感激,但是拉不下面子主动跟他说话道谢。
晚上时央正在收拾行李的时候,正巧赶上肖沥回来。
清浅的目光落到了她从楼上拖拽的一个大的黄色旅行箱上,这是她来的时候带的那个。
肖沥眼神变了,不由分说,甚至没有容她解释的余地,径直朝她走过来,带着一整个强大的威压和气势,他将她按在楼梯口,声音冷得简直要将人打入地狱:“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敢离开?”
时央刚要解释的话直接被他给逼了回去,好意解释未免显得过于胆小懦弱,她也不是他的附属品,甚至连名副其实的妻子都算不上。
毫不示弱地一把推开肖沥,她瞪了他一眼:“你言情小说看多了吧。”
肖沥兴许也是接受了教训,知道这女人吃软不吃硬,索性直接握住了她行李箱的拉杆:“我不准你走。”
时央看着他这样子,闹着小脾气,有几分傲娇又有几分可爱,没忍住笑了笑:“我是要出差了。”
肖沥微微一怔,才知道是自己误解了,放下了她的行李箱,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脸走到饮水机边接了杯水一饮而尽,然后问道:“出差?几天,去哪里?”
时央的工作是直接由沈谦布遣,所以肖沥并不清楚她的情况。
“西河镇。”时央估算着:“时间具体要等和那边接洽之后才能定下来,大概一周吧。”
“想去吗?不想去我立刻让沈谦换人。”肖沥已经拿出了手机,时央连忙阻止:“你别啊,我想去。”
西河镇之行她可是期待了很久的啊!
“公费旅游,这么好的事,我当然不能放过。”
“这就是你对待工作的态度?”肖沥放下手机抬眸,瞥了她一眼,嘴角一扬:“看来是一定要换人了。”
时央连忙跑过去要枪他的手机:“肖沥!你敢以权谋私我跟你没完!”
肖沥身形一闪,躲过时央,时央追了过去,两个人一路追追闹闹,最后肖沥脚步一跌,躺倒了沙发上,时央顺势压了过来,一把躲过了他手里的电话,得意地冲肖沥挑眉一笑。
肖沥顺势将她反压在身下,他的目光渐渐灼热了起来。
时央觉得,这个姿势,好不对劲啊!
“以权谋私。”这四个字从肖沥唇齿间款款溢出,他仔细咂摸着,很有了些意味,他有权,但这权力以前从来没有带给他什么感觉,可是现在,他可以用手里的权为身下这个女人谋点私,这让他感觉非常好。
“肖总。”时央看着跨坐在她身上的男人,声音也软了很多。
“嗯?”
“不干何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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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央是打算开车过去,毕竟那边交通并不是特别的顺畅,开车过去办什么事都要方便很多,于是想问肖沥借车,肖沥闻言,一个电话之后,秦南便开了一辆车送过来,时央本来还挺期待,结果看到那辆掉了油漆破破烂烂的长安奔奔,一瞬间有种还是去长途车站坐汽车的冲动。
这是秦南从二手车交易中心刚刚买来的,肖沥对这辆车的外形倒是很满意。
看着时央没劲的表情,肖沥问道:“怎么?不满意?”
满意你个鬼啊你让我开这玩意儿去跟人家谈工作?
“不是。”时央伸手掰了掰副驾座车镜,结果镜子直接掉了下来:“我是怕路上抛锚。”
“那不会!”秦南赶紧补充道:“这车卖相可能不怎么好,但是性能还是不错的。”
见时央不怎么高兴,肖沥一边在手里转动着钥匙扣一边便道:“不想要我让秦助理退掉,自己坐车去。”
总归还是聊胜于无,时央夺过了他手里的钥匙打开车门,秦南帮着她将行李装了进去。
“走了。”时央看也没看他,从车窗里伸出手挥了挥。
“记得每天给我打电话。”肖沥叮嘱:“汇报工作。”
“嘁,你很闲嘛,这种小事都要亲自过问。”时央嘟囔了一声,将车开了出去,肖沥目送着她远远消失在公路尽头。
时央走后,肖沥和秦南也上了车,朝着公司的方向驶去。
“肖总,为什么让夫人开那种车去出差?”秦南从后视镜看了看肖沥,他的车光是宅子里的停车位就有好几辆,还有性能不错的越野车,走山路非常方便,秦南可不信肖沥是那种小气得连车也不肯借的人。
“那地方刚开发成旅游景区,游人不多,穷山恶水出刁民。”肖沥看着窗外飞速流过的树荫,眉心微拧,很是不放心。
秦南瞬间就明白过来,肖总是担心给她一辆好车,万一让坏人惦记上。秦南还是不解地问道:“那为什么不让夫人知道,她肯定心里不舒服呢。”
肖沥目光清淡,语气一如既往的淡漠:“我会在乎她怎么想?”
秦南耸耸肩,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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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南城之后,一直朝着西南方向行驶了大概五个小时,周围开始出现大片的梯田水稻,田间聚落房屋呈现白墙黑瓦的徽派气象,整个色调非常的舒适,时央的心情也随之好了许多。
人在甚嚣尘上的大城市呆久了,突然置身于这灵山秀水的大自然中,时央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开始一点一点地干净了起来,全身每一个细胞都重新活了过来。
而她现在的想法却是,真该把肖沥也拉过来,让大自然好好洗涤洗涤他那充满铜臭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