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系的他 作者:春风榴火
文艺版:她是非洲的尼罗鳄,他是她的雨季。
沉潜于黑暗的洞穴,熬过苦难与干旱,应爱苏醒,重见天日。
【这是一个相互救赎的故事】
【注意:前方高甜狗粮】
某个有钱人的婚礼现场,新娘鄙视物质放飞自我追求真爱,
...逃婚了
时央被临时顶包成为了有钱人的新娘
跻身名流社会,走上人生巅峰
啊呸,你以为豪门少夫人这么好当?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时央抹了一把辛酸泪:金 主 没 有 X 生 活 !
又名《你的余生,就交给我来守护啦》
小剧场之采访:
话筒给肖沥【总裁先生,请问尊夫人什么样子最可爱】
男主挑眉拉领带:想上我又死活上不了的气急败坏的样子。
某人怒摔:你等着,迟早有你跪唱征服的那一天!
话筒给时央【你的理想是什么?】
“上肖沥。”
【呃,你是女主,咱委婉点成吗?】
“宽衣解带终不悔”
【接下来插播一段广告- -】
#把肾透支的补起来#
#你的余生,我来负责#
报告:作者随地洒狗粮,哦,还有狗血
禁欲系男主vs老司机女主
温馨治愈虐渣甜宠苏
chapter1
火热的太阳炙烤着大地,盛夏的蝉鸣聒噪,叫得人心烦意乱。
时央穿着一身职业套装,快速从写字楼里走出来,洁白的百褶衬衣配上一步裙,黑色马甲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修长的身段,六公分高跟鞋游刃有余地托着她,将客户送上黑色轿车,精致的妆容之下盛开着不卑不亢的微笑,目送着客户的轿车远去。
微笑瞬间收敛,呈现一丝倦意,扯了扯衬衣纽扣,站在在路边拦计程车。
与客户谈了两个小时的合约,涉及到财务方面的具体细节,她不厌其烦地与对方核对,细致入微,一丝不苟,临走之时客户还忍不住地夸赞:“集美集团,后生可畏。”
坐上出租车,手机响了起来,时央接过,是闺蜜钱朵朵的电话:“央子,几个朋友约了晚上出来玩儿,好久没见你了!不准不来啊!否则请客十次!”
“死丫头,故意的吧,今天程铭生日别说你不知道,想着法儿敲我竹杠呢!”时央嘴角微扬,同时拿出口红对着反光的玻璃开始勾勒唇线。
“呸!重色轻友。”
“食色性也,人生快事,钱丫头你可以考虑跟了我,我保证专宠你一个,再不理程铭那二货。”
司机喉结动了动,从后视镜里好奇地打量时央。
“司机小哥你看着路, 我暂时没有下地狱的打算。”时央笑着提醒,似乎心情不错,转而又对钱朵朵道:“我去给程铭取礼物了。”
“买的什么?”
“S-K订制鳄鱼皮带。”
“靠!有钱人!”
“小半月工资,你要是肯发发善心这个月投喂我,我明天就来你家给你当暖床的宠物宝宝。”
“呸,羊毛出在羊身上,没钱吃饭,找程铭去啊!”
“那我多没面子…”
“他是你男朋友哎,我以为按你这饥.渴的程度,早和他住一起了,没想到还窝在你那小出租屋里,真是匪夷所思啊!”
时央的口红直接画到了脸颊上:“你那小嘴能不能积点德,不怕死后被小鬼割舌头啊!”
“呵,彼此彼此。”
“停车!”时央突然一声,愣愣地看着窗外,连忙招呼司机停车。
“央子…怎么了?”钱朵朵听出了电话里她声音不对,连忙问道。
时央眼睁睁地看着,对面的鸿天酒店门口,她的男友程铭和一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从一辆黑色轿车里走出来,程铭揽着她,两个人相依相偎地走进了酒店大门,那个女人,是集美集团财务部门的宋嫣然,时央的同事,当然,也是程铭的同事。
“靠!挂了。”
“等等,你干什么去?”
“扫黄!”

时央下车,盛夏的燥热一瞬间扑面而来,她突然有些目眩神离站不稳。
司机担忧地将头从车窗伸了出来:“小姐,你没事吧?”
时央摆摆手,踩着高跟鞋勉强撑着身子,走到一棵树下,眼睛突然有些酸涩,心里的苦涩滋味难以言说。
程铭是她大学的男友,毕业后两个人留在南方的金融中心南城,一起打拼事业,进了同一家公司,约好了只要攒够一套三居室的首付,就马上结婚。
“呵。”她苦笑了一声,幻想过无数次如果傍到有钱人就一脚踹了程铭,什么打拼什么攒首付,太他.妈累了,这些年,不是没有机会也不是没有金主向她抛来暧昧的橄榄枝,但是她就是他.妈的舍不得,舍不得和他这么多年的感情,舍不得他这个穷小子。
没想到先食言的人,会是他。
时央平复了心绪,走进了鸿天酒店的大门,扑面而来的冷气让她后背发凉直冒冷汗,她拿出手机,拨了程铭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之后,通了。
“亲爱的,你在哪里。”时央恢复了以往在他面前温柔的语调,然而她的眼神却是冷的。
“还在和客户洽谈。”程铭压低了声音。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定了餐位…”
“现在说话不方便,挂了,晚点打给你。”
还没等时央的话说完,程铭匆匆挂掉了电话。
时央心里一阵寒凉,她在前台问到了程铭的房间号码,本来想上门捉奸在床,但是走进电梯之后,却临时改变了主意。
这样子冒然跑去给自己惹一身腥,没什么意思,鸿天酒店是集美集团旗下的子公司,闹大了如果让认识的人看到传了出去,她还要点脸面的;但是不去,难道这口气就这样忍了?
电梯叮的一声,门开了。
身边一个低沉而略带磁性的声音传来:“你的楼层到了。”
“我知道。”时央不耐烦地说道。
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按住了大门的按钮。
“你…”
“别吵。”
“…”
经过短暂的思想斗争,时央还是没有走出去。
“关门吧。”她说。
那双手从开门按钮移到了关门的按钮,时央注意到了那双手,那是一双怎样的手呢?指甲圆润饱满,弯弯的月牙红利透白,骨节修长如竹,手腕上圈着Patek Philippe的手表。
嗯,有钱人。
然而就在这时,电梯里的灯光闪了闪,紧接着,“哐”的一声,开始急速下坠。
时央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了那跟戴着Patek Philippe名表的手臂。
两秒之后,电梯停止了下坠,两个人站定了身子。
“小姐。”他唤了她一声,时央才回过神来,自己一时失态,紧紧抱着那个人的手臂,有钱人的手臂,果然他.妈有让人安心的魔力,生死边缘跟救命稻草似的。
“抱歉。”时央不好意思地抬头看向他。
率先摄入她脑海成像的,是那个人深如碧潭的榛色眼眸,交杂着轻慢与礼貌,貌似疏离却又近在咫尺,头发碎碎地垂下来,看上去还算年轻,但是他整个的气质却明显掠着几分沧海桑田,合身的衬衣修饰着他完美的身材,扣子一直扣到领口,配合他疏离清高的眼神,显示出无与伦比的禁欲感。
他面无表情地扫了时央一眼,然后扬起下颌,移开了眼神。
一直盯着女士看,是不礼貌的行为,尤其是在如此狭窄憋屈的封闭空间。
他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立刻叫人过来处理。
时央听他说话,多用短词,让人帮忙却没有半分祈使语气,应该…是有身份的人呵。
时央跟着也拿出了电话。
“维修人员已经在路上。”那人淡淡提醒。
“嗯。”时央还是把电话拨了出去:“喂,110吗,我要举报,鸿天酒店6504,有人嫖.娼,你们管不管啊?”
时央挂了电话之后,目光又落到那人脸色,他嘴角微扬,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想笑就笑。”
他嘴角这才缓缓扬了起来,无可否认,他笑起来,简直好看得让人原地爆炸。
“报假警,情节严重要被拘.留。”那人提醒。
“我知道。”时央心烦意乱。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大叔,请问你是警.察吗?”
“不是。”
“那麻烦闭嘴好吗!”时央瞪了他一眼,他似乎并不在意,目光淡淡地移向一边,但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很快,电梯门就被打开了,电梯刚好是卡在一楼和负一层的中间,花容失色的酒店经理连忙叫来安保将那人拉出了电梯,忙不迭地点头哈腰向他抱歉讨好,那人却没有正眼看他,而是却回头,对时央伸出了手。
看着他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腕,时央愣了愣。
“电梯很可能继续下坠,这位脾气很大的小姐,你到底出不出来。”他的声音宛若大提琴缓慢倾泻的绝美音符。
时央将手里那高仿的爱马仕“啪”地一声甩到那个男人的手里,然后脱下高跟鞋,双手撑在电梯门沿边,小腿用力一蹬,直接蹭了上来,完事之后潇洒地拍了拍一字裙摆,从那人手里抢过了爱马仕包,蹬着高跟鞋,宛如落魄却依旧高傲的白天鹅,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酒店大门。
“肖总,电梯事故给您造成的困扰,真是万分抱歉。”经理战战兢兢诚惶诚恐地候在边上。
肖沥的目光从大门处收了回来,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清冷,声线更是寒凉:“鸿天酒店竟然会出现这种安全事故,你引咎辞职吧。”
“肖总…”经理脸色煞白。
肖沥不再看他,径直走出了酒店大门。
前台几个姑娘目睹这一切,早已经叽叽喳喳地小声议论开了。
“居然直接把总经理给开了?那帅哥是什么人啊?以前都没有见过。”
“肖沥,肖家二少,集美新近上任的总裁CEO,你们新来自然不认识,而且他平时很忙,很少来鸿天酒店。”
“天哪,他好帅。”
“别想了,传闻肖家二少不近女色,像他们这种豪门巨子,哪一个身边没有一点儿花边,可是这个肖二少,那是真没有。”
“怎么会这样?”
“传说吧…他X无能。”
“…”
“都别胡说八道了,人家肖沥有正牌女友,几个月前刚从英国回来。”
“咦,你好像懂很多。”
“我是他的资深迷妹。”
chapter2
当天晚上,时央独自一人,坐在之前订好的东方饭店的雅座,烛光苒苒,服务生将精致的食物送上,时央点了两瓶红酒。
美食果腹,酒能解愁。
一顿饭散尽了她小半月的工资,但是时央前所未有的快乐,果然,钱还是要用在自己身上,才是真的痛快!
肖沥正在开车,耳朵上戴着蓝牙耳机,目光疏淡游离在窗外阑珊灯火。
“秦南,我发给你的春季并购案,好好看看,这周内,我需要一份完善的并购计划。”
“还有,婚礼的名单,给我一份,嗯,我要亲自核对。”
车在马路边停了下来,肖沥挂断了助理的电话,摘下了蓝牙耳机,缓缓按下车窗。
路边一个踩着红色高跟鞋的消瘦的女人,正扶着墙吐得昏天黑地。
是她。
时央吐完之后,直接靠着墙坐了下来,倒头就睡,长发丝丝缕缕垂下来,凌乱不堪。肖沥下车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眉心微微泛起了褶皱,他扭头左右看了看,边上有几个正在抽烟的小混混,虎视眈眈地盯着不省人事的时央。
那几个穿得花里胡哨的小混混抽完烟之后,朝着醉酒的时央走过来,目光猥琐,似乎在探寻他和她的关系。
肖沥无奈,蹲下身将时央扶起来。
“老婆,回家。”肖沥故意大声说道,直接扛起了时央,朝着轿车走去。
那几个小混混闻言,也摸不准两个人是不是真的认识,但是人已经被带走了,虽然不甘心却只能作罢,扬长散去。
时央被粗暴地扔进了轿车,一声轰鸣,肖沥将车开了出去。
她摸了摸刚刚被磕痛的额头,迷迷糊糊说着胡话:“叫了人家老婆,就要对人家负责。”
“你家在哪里?”肖沥一边开车,沉声问道。
“想干嘛。”时央皱眉嘟囔。
“送你回去。”肖沥不耐烦地说道。
“不想回去。”时央挣扎着坐起身,恍惚的目光落到了他放在方向盘的手腕上那枚金光灿灿的表:”又是你啊,有钱人。”借着酒意,时央胆子突然壮大了许多,她的手,落到了肖沥的大腿上,摩挲起来:”不如,去你家?”
暧昧的挑逗之意分外明显,酒意微醺,她的目光水色流转,无可否认,此刻的她,美得不可方物,宛若夜空下大片颤抖的红罂粟,极具诱惑力。
然而肖沥浅笑一声,移开了她的手,晃了晃自己的手腕:“小姐,你只看到我的表,难道没有看到手指上的订婚戒指?”
他修长的无名指上,一枚环戒精巧雅致,优雅自持,与他无与伦比的相配。
靠。
时央难得一次想放飞自我,却天不遂人愿,她对他再没了兴趣,回家之后倒沙发上,蒙头就睡,也不管那有钱人走了没。
肖沥将装死的时央重重扔到沙发上,起身,环顾打量着她的家,一个不足三十平米的小出租屋,却是堆满了各种名包名鞋,整个屋子显得拥堵不堪,连落脚之地都没有,衣服胡乱挂在架子上,都是高仿A货,或许别人看不出来,但是瞒不过他风月见惯的老辣眼光。
桌上一堆还有未还的账单。
外表光鲜靓丽,实在却是捂着紧巴巴的钱袋过清贫日子,稍有点姿色,若能傍上金主,或许可以飞上枝头,但登高跌重,凡事都不可能没有代价。
这样的女人,在南城一抓一大把。
肖沥对她的家失去了兴趣,临走的时候,却被一个画风清奇的架子吸引住了,架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奖状和证书,肖沥随便拿起一张奖状看了看,都是大学时候的竞赛获得的荣耀,并不是很上得台面。
这小屋也不像有客人会来造访的样子,将奖状荣誉摆放在这么明显的地方。
肖沥默默地又给时央贴上了一张标签:孤芳自赏,顾影自怜。
就在这时,时央的手机响了,肖沥拿起来看了看:程铭。
他毫不犹豫地挂断了,手机屏幕上能看到,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全部来自这个人。
他想起了今天酒店里的事。
就在这时电话固执地又响了起来,肖沥接了:“喂。”
“时央你怎么不接电话?”
默了三秒,程铭意识到电话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立刻防备地问道:“你是谁?”
“等她醒了,你问她吧,不要再打过来了。”肖沥挂掉了电话,顺便按下了静音,将手机扔茶几上,起身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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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程铭还没来得及找时央,时央已经面无表情地站在了他家门口。
时央想起了安娜卡列尼娜在火车上与渥伦斯基一见钟情之后,下车再见到丈夫卡列宁,眼睛鼻子眉毛哪哪都觉得丑陋,爱情正是乱花渐欲迷人眼,一个人的容颜美丑,并非既定不变。程铭是个好看的男人,按钱朵朵的话来说,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能打个80分以上,但是现在时央眼中的他却是面目可憎。
进去之后,时央什么话也没说,开始翻箱倒柜,从柜子里倒腾出一堆东西,手表,皮带,钱夹…虽然比不得有钱人的Patek Philippe昂贵,但也价值不菲。
她拿出一个尼龙口袋,将这些东西全部装进了口袋中。
程铭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时央,你在干什么!”
“这些都是这些年我送你的礼物,折个旧卖掉,还是能回收一部分。”时央抖了抖尼龙口袋,东西的确不少。
“你…你什么意思?”程铭下意识觉察到了不妙。
“以后想要什么,让宋嫣然给你买,她家有钱。”
程铭看着时央,恍然明白过来:“昨天…是你报的警!”
“不才,正是在下。”时央冷笑一声:“去公司旗下的酒店开房,拿员工卡打六折,程铭,丢人不?”
“你!”程铭脸色一瞬间涨红了:“时央,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昨天晚上跟你在一起的男人是谁?”
“爱谁谁,你管不着了。”时央走到了门边回身:“程铭,分手吧。”
“等一下,你把送我的礼物收回去了,那我送你的呢?还回来。”程铭追到门口说道。
“呵,差点忘了。”时央优雅地脖子扯下一根银质链子,上面穿着一个珍珠,淘宝上粗制滥造的low货,她都不要意思戴高了让人看见,然而这么多年,程铭也就送了她这么个玩意儿,曾经被她奉若珍宝,现在她将链子挂程铭身上:“以后给宋嫣然送礼物,麻烦走点心,别送这种廉价货。”说完转身走出了楼道。
然而身后却传来了程铭不甘示弱的骂声:“什么人配什么东西,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你也就配这种廉价货。”
时央强忍住眼泪从公寓里走出来,看着繁华都市,车水马龙,现代城市里冰冷的反光玻璃墙面映射着狼狈不堪的自己,时央一时间有些恍惚。
她本来就是南城人,家庭条件却并不好,从小在南城的北边的贫民区长大,考入名牌S大的财务管理系硕士,毕业后依旧留在南城打拼,小小的胸腔也曾跳动着一颗壮志雄心,凭借自己的努力,过上自己想要的那种生活。
然而现实的激流毫不留情地拍打着她的小舟,波涛汹涌。
放弃只是一瞬间而已,或许某个港湾,也是能够栖息片刻,至少能够带给她一丝安慰和实质性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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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央重新投入到了工作当中,她做事勤恳踏实,办事妥帖,心思细致,最重要的是脑子好,所以在部门里,时央是最受上司青睐的员工,比起她,一同进公司的程铭就要滑头很多了,业绩一般但是他擅长处理人际关系,嘴巴甜,所以也还算吃得开。
傍金主的想法只是转瞬即逝,现在的金主,有几个是没有结婚的,时央有底线,绝对,绝对,绝对不碰已婚男人。
“时央,这份文件需要你们部门沈主管的签字,他今天没有来公司,你找到他让他签个字就成。”人事部的李悠悠找到时央,给了她一份文件。
时央从一堆财务报表里抬起头来,扶了扶眼镜:“很急吗?”
“嗯,有点。”
时央立刻给上司沈谦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然后接过了文件,匆匆地走出了公司大楼。
沈谦在南山酒店参加婚礼,时央打了个出租车,一路风驰电掣赶过去。
南山酒店位于山清水秀的南山郊区,是南城最高端的五星酒店,谈不上豪华,但是山环水绕,微风拂竹,环境清幽,走的就是一个“雅”字路线。
时央隐约也听说了,今天是集美集团总裁肖沥的结婚喜日,公司里的高层部门都前去参加婚礼,留下她们一帮中底层员工超负荷工作,维持公司正常运营。
肖沥,人如其名,做事雷厉风行,走马上任燃了三把火,第一把火就烧掉了公司不少有德无才的闲散老好人,第二把火,实行多品牌运作,收购了在南城根深蒂固有着二十多年历史的爱家酒店,将其收为旗下连锁,这把火可谓是让整个南城的服务产业链为之震颤,而第三把火,将集美集团的藤蔓伸向了南城周边正在开发的旅游景区,这是非常冒险但是潜力巨大的一步,足以证明他的魄力。
像他这样的高层,时央这种小员工是没有机会见到的。
酒店坐落河边,为了婚礼专门在花园设置了无比华丽白玫瑰步道,届时新人穿过步道,即可走上主位台,交换戒指完成结婚仪式,而观礼人员要么是南城的叫得出名头的商业巨擘,要么是与肖家交好的政界扼要,更有无数穿梭于南城社交界的名流艺术家,他们届时将坐在花园精巧雅致的长椅上,见证这一场世纪的浪漫婚礼。
时央被拦在了酒店大门外,她没有请柬,不能进入酒店。
一个电话之后,沈谦急匆匆地跑了出来,从胸前口袋里抽出钢笔,鬼画桃符一般在文件尾端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辛苦你了。”他将钢笔放回衬衣口袋,见时央不走,他问道:“还有事吗?”
时央可怜巴巴地看着沈谦:“主管,帮忙说说,让我进去上个厕所成不?”从城里到郊区南山,两个小时的车程,她要这么憋着回去,那膀胱非得爆掉不可。
“呃。”沈谦一米八的大个子,挠了挠头,走到门边跟人家好说歹说,才同意放时央进去,但前提是沈谦必须留在这儿,等人出来。
肖沥的婚礼非同小可,要是一不小心放了娱乐小报的苍蝇记者进去,有损南山酒店的声誉和名望。
时央夹紧了腿,迈着小碎步跑到酒店里面,找了许久才反应过来,竹林幽掩的劳什子“梅雨间”就是卫生间的雅号。
她扯着嘴干笑了一声,来不及吐槽,匆匆跑了进去,舒爽之后,正要打开隔间大门走出去,只听大门砰的一声,被人关上,紧接着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时央分辨出,是有两个人。
“肖沥,这里是女厕!”一个女人掷地有声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