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震惊地坐在床上,脑子一阵阵地放空。
他的小屁妹变了,谈恋爱之后就变了,再也不是他的乖妹妹了!
沈平川将bra装回了盒子里,手肘撑在膝盖上,愁闷地摸着自己的脑袋,思索着该怎么办。
今汐要是知道他拆了她的快递,兄妹肯定没得做了,他妹是个狠人,生气起来指不定半夜溜进他的房间,把他的蛋都踹爆。
门传来今汐懒洋洋的脚步声,她走到了洗手间,开始洗漱,水声哗哗啦啦。
沈平川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把文胸藏在了衣柜里。
今汐手机查到商品物流显示已签收,打电话询问快递员,快递员只说放到了门卫处,她去门卫那里询问,拿到的唯一包裹拆开来是沈平川的球服,她的bra踪迹全无。
这让今汐感觉有些害怕了,毕竟是那么私密的东西,丢了还不要紧,就怕落到谁的手里头。
今汐去门卫处跑了好几趟,门卫保安每天收快递那么多,也着实记不清楚到底有没有收到她的快递。
今汐心里惦记着这件事,食不知味,睡不安寝。吃饭的时候,她拿着筷子心不在焉地捯着白米饭,沈平川见状,敲了敲她的饭碗:“认真吃饭,想什么呢。”
今汐试探性地问:“锅锅,你这几天收快递了吗?”
沈平川手里的筷子蓦然一顿,随后漫不经心道:“什么快递?”
“你的篮球服,还是我帮你收回来的呢。”
“哦,对。”
“你没去门卫那里问吗?有没有收错我的快递啊?”
沈平川目光闪躲:“我没收快递啊。”
“真的没有吗?”
“没有没有!”
今汐叹了声,淡青色的一字眉往中间聚成了小山峦:“我快递丢了。”
“丢...丢就丢了呗,再买就是了。”沈平川心虚地摸出手机:“没钱是吧,锅锅马上给你转账。”
“不是钱的事儿。”今汐嘴角撇了撇:“算了,没事的。”
沈平川不安分的小心脏在胸膛里扑哧扑哧地打着鼓,吃了饭赶紧回溜回房间。
房间里,他拿着她妹妹的文胸盒,思索良久,决定把文胸重新寄出去,兜个圈子再回到她手里,这样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了。
真是天才。
然而,沈平川的二次快递还没有重新送到今汐的手里,薄延便约她去了画室。
事实证明,今汐是真的想太多了,在她扭扭捏捏不肯脱衣服的时候,薄延已经架好了画架,调好了色盘,万事俱备,就等着她这位非常之不专业的模特准备好了。
“我学画十年,很专业。”
薄延坐在高脚凳上,左腿弯曲着落在凳子内侧,右腿伸直了搁在画架前,一束顶光从头上落下来,将他的眼睛笼入眉廓中,眼睑之下盖着一排深邃的阴影。
他望向今汐,柔声安慰道:“你可以放心,我没那么多奇怪的心思。”
今汐踟蹰着问:“那…我是要站着,还是坐着,背对你,还是面对着?”
薄延握着画笔,已经在画布上勾起了背景色:“你觉得轻松就好。”
今汐环顾四周,画室里摆着各式各样的模具和架子,虽然多,却并不凌乱,东南角有休息小憩的沙发,米色的落地窗紧闭,但是窗户敞着,有微风溢入,撩着窗帘下摆呈波浪状飘动。
今汐将手揣在卫衣兜里,僵硬地站在薄延面前,觉得非常不自在。
薄延放下画笔,无可奈何道:“闺女,咱们说好了。”
今汐抠着兜里的线头,低垂着脑袋,脸颊泛着红晕:“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需要我给你设计姿势吗?”
“不用,我再酝酿酝酿。”
她酝酿了二十分钟,一件衣服都没脱下来。
薄延放下画笔,起身走到她的身边,将她拉到了飘窗边,手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来。
今汐听话而顺从地坐在了窗边,抬起一双黑亮亮的眼睛望着他。
薄延缓缓俯身,凑近她的耳畔,以那极有磁性的嗓音道——
“现在,把眼睛闭上,一切都听我的。”
今汐听话地闭上了眼睛,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
黑暗中,她明显感觉到,薄延冰冷的唇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唇角,待她张开嘴,他却已经离开了。
他的手落到了她衣角的位置,试探性地往上提了提,今汐立刻伸手按住他的手。
“相信我。”
“唔...”
片刻之后,今汐松开了手,于是薄延轻轻地为她脱下了卫衣。
今汐明显感觉到,凉凉的空气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将她吞没了。她双手捂住地护在了胸前,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毫无保留地展示在了薄延的面前。
现在,她开始庆幸,庆幸她没有穿那件令人羞耻的性感内衣,她穿的是非常普通的白色文胸,棉柔的胸垫,将她的小胸脯撑托了起来,虽然看上去并非那般傲然,但总算是健康的。
今汐不敢睁眼,也不敢看薄延此刻的脸色。
她感觉到,薄延的手落到了她的背后,冰凉的指尖宛如流畅的画笔,滑过了她的腰窝,落到了她肩胛骨的位置,停顿片刻之后,落到了文胸的挂扣处。
今汐感觉他好像仅用了一只手,便顺利地解开了文胸的四排挂扣,富有弹性的文胸立刻崩开了。
“不要!”
已经来不及了。
今汐紧紧闭着眼睛,双手环护在胸前,挡住那蓓蕾般的隐秘风光。
薄延低头凝视着她轻微颤栗的身体,她背对着他,白皙凸出的肩胛骨宛如蝴蝶翩跹的翅膀。
薄延掌着她的腰,让她趴在蜷曲的膝盖上,胸腹与腿相贴,闭着眼,以慵懒漫倦的侧颜对他。
今汐照做。
随后,她听到薄延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睁开眼,他已经落座到了高脚椅上,颀长白皙的左指尖拿起了画笔,漆黑深邃的眸子凝望着她。
今汐穿着大脚口的破洞牛仔裤,只是露了上身,而严格说来,这个角度他能看见的也近进只有她光滑皎洁的背部和手臂而已,前面的风光都被压在了腿间。
她长发随意地散落在耳畔,看着薄延,问道:“你刚刚...看到了吗?”
薄延一边作画,一边说:“看到了。”
“有没有很失望。”
他似乎没有什么表情,依旧柔声道:“我的手早就测量过你的size,能有什么失望。”
“那也没有惊喜咯。”
薄延嘴角微微扬了扬,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意味——
“亲爱的,你如果一定要让我不停地回想,那么今天晚上,你也要做好回不了家的准备。”
今汐立刻识相地闭嘴了,因为她看到了那男人身上某个危险的区域,有不对劲的地方。
随后的四十分钟里,今汐保持着这个慵懒漫倦的蜷曲姿势,很快,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而不知过了多久,醒过来的时候,她是躺在沙发边,身上搭着薄延的外套。
画室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外套之下,依旧是什么都没有。
但是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碰她。
今汐捏着薄延的外套领口,柔软的衣服上有他熟悉的味道,令人心安。
今汐不敢耽搁,趁着凌乱的画室里空无一人,赶紧给自己穿好了衣裳。
随后,她光着脚丫子,走到了画架之前。
画布没有想象中的浓墨重彩,薄延用最浅淡的笔调勾勒着她的轮廓。
她坐在窗台边,屈着膝盖,身体前倾,宽展柔软的背上,那漂亮的蝴蝶骨翩跹欲飞,柔软的胸部微压在膝中,边缘位置却有明显的起伏。
她将鹅蛋脸放在膝盖边,容颜安详,在几笔清淡的墨彩中,她仿佛沉睡于被时光所遗忘的角落里。
或许他并非最神乎其技的画师,但他已经将心底最美好的憧憬赋予了她,今汐能够从这幅画里感受到他的温存与疼爱。
今汐看得呆了,她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美的时候呢。
而就在这时,只听“吱呀”一声,画室的门被推开了,薄延拎着外卖口袋走进来,视线扫了今汐一眼,淡笑道:“穿衣服的动作还挺快。”
今汐侧过身,背对着他,脸蛋绯红。
不穿衣服,难不成还等着你吗。
薄延将外卖口袋放到了桌边,对今汐道:“过来吃饭,叫了你喜欢的干锅兔。”
今汐磨磨蹭蹭地走过来,故意撒娇道:“兔兔那么可爱,为什么要吃它。”
“哗啦”一声,薄延拉开了一次性筷子,敲了敲她的小脑袋:“比谁都吃得多,这会儿装什么装。”
今汐低头浅浅一笑,露出了两个小虎牙,坐到了薄延身边,帮着他一起打开了口袋。
香喷喷的雾气“腾”地冒了出来,肉香永远是所有香味中最戳人的那一种,今汐也感觉肚子饿了,不过她用筷子精挑细选的第一块香嫩的无骨肉,还是喂给了薄延。
“薄爷辛苦了,画得好看哦,我很喜欢。”
薄延手肘撑在桌前,温存地看着她,柔声笑道:“你再喜欢,也不会送给你。”
“为什么?”
她还以为这画是要送给她的呢,亏得她卖力这么久给他当模特。
“为什么不能送给我。”今汐不依不饶地问。
薄延望向画架上熟睡的女孩,视线很温柔,答道:“我要把这幅画挂在卧室。”
今汐顿了片刻,连忙道:“不可以!”
“嗯?”
“干嘛挂卧室,很奇怪哎。”
“方便。”
“方便什么。”
薄延嘴角掠过一丝邪恶的微笑,不言语。
今汐知道他脑子里不知道又浮现了什么不好的场面,嘀咕着说:“万一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这幅画的尺度说大不大,说小那也真的不算小了,至少画中人很有清晰辨识度,认识的都会看出,一定是她。
“我的卧室,那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你信么。”
“我信个鬼啊,我就能随便进出,还安全,哪里安全了。”
“因为你是我的女人啊。”
“那…你的房间就没让别的人进去过?”
“当然。”
薄延是有轻微的洁癖,哪怕是自己的家里,都不喜欢邀请他多人进屋作客,更何况是卧室这样私密的空间。
今汐坏笑着说:“前两天沈平川跟老爸吵架了,不是住在你家里吗,他说你的床,又硬又难睡,这辈子都不跟你睡了。”
“......”
薄延心里暗骂了沈平川忘恩负义,无奈地说:“沈太子死都不肯睡沙发,坚持一定要睡床。”
今汐夹了一块兔肉,漫不经心道:“所以睡床就睡床吧,你俩居然还一起睡,这家伙蒙着被子打呼放屁很恶心的。”
薄延当然是想到了那晚非常之不愉快的同床经历,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说要帮你试睡。”薄延轻轻咳嗽着解释:“要是睡得好,他就不阻止我俩...”
剩下的话,薄延没有再说下去,他脸上又挂起了迷之微笑。
今汐:......
你们哥俩好,能别带上她不!!!
作者有话要说:像极了爱情
收拾
那天晚上, 薄延当然没有轻易放过今汐。
情侣独处的时间永远是暧昧且缠绵的, 今汐能够从他克制的亲吻中, 感受到薄延那如顽石般坚毅的韧性和忍耐力。
她被他按在沙发上,他的亲吻那样热烈,简直就像是要把她吞进肚子里似的。
今汐意识已经有些浑浑噩噩, 伸着手,无意识地攀附着他的肩膀,侧着脑袋, 任由他放肆地汲取着。
两个人唇舌缠绵的声音,在安静的画室里被放大了,让人心襟荡漾。
今汐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嘴角溢出细碎的声音, 宛如低低的哀求。
这声音让他变本加厉地吞噬着她,仿佛所有身体的克制的都要通过亲吻释放出来。
小姑娘都快要哭了, 艰难地在他亲吻的间隙喘息着,紧张而急促。
“薄、薄延。”
他的名字仿佛就是她救命的稻草, 她低低地唤着他,嗓音绵软娇气。
薄延亲昵地用鼻梁蹭了蹭她,作为回应。
她的话总是被他的吻打断:“我、你不要这样...”
她指的当然不仅仅是他霸道的亲吻, 还要他灵活而不听话的手指头。
今汐承受不住薄延迅猛的攻势, 男孩子怎么能坏成这个样子。
她的脸颊带着不自然的潮红。
薄延已经停下了动作,他单臂将她圈在了怀中,轻柔地拥抱着她。
小姑娘的身体软软的,带着某种淡淡的甜奶香。
她漆黑的眸子睁得很大, 一动也不敢动,直视着他修长的脖颈。
半晌,薄延颈上的喉结滚了滚,她听到了那轻微的吞咽声,带着克制,也带着压抑。
他温热的手掌抚到了她的脸,粗砺的大指腹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左脸颊。
“你什么时候才能再长大一些呢?”
今汐将手环住了薄延硬邦邦的腰上,脑袋靠在他的颈窝,那里是最让她心安的部位。
他既然答应过沈平川不碰她,就会遵守诺言,无论如何都不会胡来,即便是偶尔“过火”的举动,都是在她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
晚上九点,沈平川骑着自行车,在画室楼下接走了今汐。
今天晚上特别奇怪,沈平川每隔半个小时就会给今汐发一条微信消息,不断地询问她在干什么,今汐都说了自己和薄延在一起,但沈平川好像总是不放心。
好不容易等到了该回家的时间,沈平川像是生怕今汐不回来似的,还特意要了定位,然后到楼下等她。
虽然自家兄长没有催她,不过也不能一直让他等着,今汐只好恋恋不舍地告别了薄延。
薄延送今汐到了楼下,沈平川斜倚在路灯边,低头看篮球赛视频,刘海投下的阴影将那双俊俏的双眼皮覆住。
“沈哥。”薄延率先喊了他一声。
沈平川抬起头,提醒道:“以后不许在外面玩这么晚。”
“哥,你管太多了吧。”今汐对他今晚一直骚扰自己的行为相当不满:“我都成年了。”
“等你真正长大了,我就不管你了。”
沈平川将自行车扶正,回头对薄延道:“回家吗?”
“嗯。”
薄延左右望了望,似乎没有出租车,他摸出手机,准备叫一辆网约车。
“要不上来,我先载你回去。”沈平川已经坐到了自行车上,拍了拍车后位。
“汐汐怎么办。”
“她坐前面。”
薄延微微蹙眉:“能行吗?”
“当然,屁汐,上来。”
今汐熟练地坐到了自行车的前排横栏处,沈平川双手扶住车龙头,将她自然而然地环住了,薄延则坐在了车后座的软垫上。
夜风习习,空气微凉,落叶带着秋天的讯息。
薄延的脚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地,手扶着沈平川的腰,捏了捏,忍不住道:“沈哥,你的腰怎么这么软。”
刚好上坡路,沈平川哼哧哼哧地说:“以为谁都跟你们似的,身上就没一块软肉。”
薄延淡淡一笑:“男人,还是硬点好。”
今汐回头对薄延说:“别看我哥这么高大的个儿,身体虚着呢,你早起锻炼的时候,最好把他也带上。”
薄延爽快答应:“没问题。”
“哎哎,你乱摸什么呢!”沈平川低头,见薄延的手直接伸进了他的衣缝里,在他肚子上游走着。
薄延扯了扯他肚子上的赘肉,说道:“就你这样的身材,还想追我们学院的女孩,不自量力。”
沈平川冷哼道:“老子的才华不迷人吗?”
今汐咯咯地笑了起来:“他和夏轻姐姐多半是要黄了,人家压根看不上他,薄延哥,要麻烦你再帮我哥留意一下你们学院的小姐姐。”
沈平川不服气地哼哼道:“不必了。”
“你还真是一棵树上吊死啊。”
“你就让他吊。”薄延的手机穿过了沈平川的侧腰,然后又牵住了今汐的手:“追女人,是要吃点苦头。”
今汐笑了笑,反握住了薄延的手。
沈平川低头看着五指紧紧交握的两个人,发出一声无言的单身狗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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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苗计划中贫困生的校园卡需要过一遍银行,进行备份,所以相较于普通同学的校园卡来说,申请了春苗计划贫困扶助的同学们,校园卡会延后发放。
杨晓媛把这件事无意中说给了薄老爷子,薄老爷子二话没说,立刻让薄延把自己的校园卡给杨晓媛用。
薄延当然是不愿意的,奈何薄老爷子一再坚持,说他在学校的朋友多,吃饭的时候用室友的校园卡,把钱还给室友就行了。杨晓媛这初来乍到的,性格又内向,且很要面子,当然不好让她去借用同学们的校园卡。
爷爷是看着杨晓媛长大的,花费了不少心血去资助和栽培,因此待她相当不错。
薄延很少会忤逆爷爷,尤其是在这些小事上,不过一张校园卡而已,他也没有多想,将自己的校园卡给了杨晓媛,他自己和许朝阳几人一起吃饭,便和他们一起使用校园卡。
薄延卡里还有几百块钱的余额,杨晓媛坚持说要把这些钱转给薄延,薄延没有要。杨晓媛所有生活费都是他爷爷资助的,这转来转去的,还不都是他家的钱吗。
而薄延的这些举动,在杨晓媛的眼中,都是有不一样的涵义的,她觉得他是把自己当成了一家人。
因此,当同学们无意间发现杨晓媛使用的校园卡竟然是薄延的,表现出来的惊愕神色让杨晓媛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
“晓媛,你这卡...你这卡居然是薄延的!是国防的那个薄延吗?”
杨晓媛将卡正面的照片露出来给室友看:“喏,是他。”
“我的天呐,你怎么会认识薄延!”
“这是个秘密。”
杨晓媛故作神秘,并没有挑明她和薄延的关系,这反而燃起了同学们无处不在的八卦之魂。
“晓媛,你快说,你和薄延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奇死了。”
“对啊,除非有猫腻,不然有什么不能说的。”
杨晓媛连连摆手:“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啦,我和他之间没什么。”
“没什么,他怎么会把校园卡都给你了。”
杨晓媛越是这样不明不白地解释,同学们越发猜疑得厉害了,甚至还有人直接断言,薄延在追求杨晓媛。
薄延有女朋友的事,并非所有人都知道,今汐本来就比较低调,在学校里很少和薄延公开秀恩爱,主要也是考虑到薄延所在的学院有禁止本院学生谈恋爱的“霸王”条款。
因此,杨晓媛便被班上的同学默认成了薄延的女朋友,哪怕不是女朋友,也一定是暧昧的对象。
杨晓媛太低估了周围女孩们传八卦的能量,没过几天,她和薄延有暧昧的消息便在年级上传得是沸沸扬扬。
她的初衷仅仅只是为了让周围同学对她另眼相待,捡回新生交流会上丢失的面子。而且她过去平凡又普通,很少有人会注意到她。
现在她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虽然表面上装作不在意,但心里仍然有些沾沾自喜。
可是事态开始朝着她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她也渐渐有些害怕了,害怕薄延会因此而生气,也害怕事情被拆穿以后,她会遭受更大的嘲讽和白眼。
杨晓媛开始费心地澄清,说自己和薄延没有关系,仅仅只是朋友。
可是她越是澄清,旁人便越发地坚定他们之间一定有猫腻。
杨晓媛真是欲哭无泪。
被舆论推到了风口浪尖,有时候真的不一定是好事。
......
各大社团招新的百团大战上,杨晓媛拿着一沓厚厚的宣传纸,驻足在了汉服社的摊位前。
汉服社的学姐们梳着发髻,穿着漂亮且款式各异的襦裙,飘逸出尘。有学姐在弹《渔舟唱晚》的古筝,吸引了不少同学的围观。
杨晓媛被学姐们绝美的打扮所吸引了,兴奋地走到了汉服社的摊位前,想要填写报名表。
汉服社的社长是一位大三的学姐,她穿着浅绿色的齐胸襦裙,坐在椅子上,正在低头统计报名的学生。
杨晓媛填写了报名表之后,递给了她。
“校园卡给我看看。”
于是杨晓媛便将薄延的校园卡和报名表一起递给了学姐,同时也在观察着学姐的表情。
所有看到她使用薄延的校园卡的女同学,无一不是流露出羡慕的神情,她以为凭借和薄延的关系,能够先声夺人,获得别人的关注。
学姐先看了看杨晓媛的报名表,随后瞥见了那张校园卡。
左侧的照片是薄延大一时候的模样,脸部轮廓比之于现在,缺了些刚硬,显得清秀而白皙,虽然照片拍得有些傻,但丝毫不影响他眉宇间的俊气。
学姐的脸色顷刻沉了下来,问道:“你怎么用的是别人的校园卡?”
“唔,我的校园卡还没有办下来,薄延哥把卡暂时借我使用。”
周围有两个穿褙子的女生相互挪了挪眼神,说道:“听说大一有个女生把薄延男神拿下了,不会就是你吧。”
杨晓媛没有看出来她们脸上笑容的不善,却还故作无辜地说:“没有没有,我和薄延哥什么都没有的。”
她这样的表情和作态,在几个大三的学姐眼中,俨然便成了一朵清纯白莲花,叫人看着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