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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着急了,傲人的丰盈因为急促的呼吸,翻涌起伏。
他几乎是一瞬间便有了反应,因此脑子更加混乱,丧失了理智,还不等江醒醒说话,他握住她纤细的手腕,低头便咬住了她的唇。
江醒醒猝不及防,湿漉漉的脚趾头绷直了,如临大敌,紧张万分。
商戒似乎不会接吻,没有技巧,只是一味地舔舐和撕咬,丝毫不给她留任何余地,这让她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
“商...商先生。”她在拼命的呼吸里,唇齿间溢出娇滴滴的唤声,这让商戒心里的野兽越发难以控制。
“我是你的丈夫。”
他啃咬着她,呼吸急促:“怎么,你不是很想上我的床吗。”
江醒醒的手攥成了拳头,手腕因为被他桎梏着,白皙的肌肤变得绯红。
“你…你放开,弄疼我了!”
江醒醒本能地弯曲膝盖,顶住了他平坦坚硬的小腹,使得他无法再靠近她。
“商戒!”
她嘶声喊出了他的名字,然而就在这时,商戒只感觉太阳穴一阵尖锐的刺痛,他骤然松开了她。
江醒醒脱离了他,赶紧往边上挪了挪,防备地看着他。
头疼欲裂,他本能地蜷起了身子。
江醒醒不明所以,见他似乎很痛苦,又忍不住问了声:“商先生,您怎么了?”
商戒闭上眼睛,耳边不断传来女孩稚嫩尖锐的叫声,这声音,仿佛来自黑暗的最深处,直击灵魂…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江醒醒颤抖的手,触到了他的脸,灼烫的温度瞬间从指尖漫上来。
“商先生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江醒醒将他扶起来:“哪里不舒服?”
他突然甩开了她的手:“走,离开我。”
然而这时候,商戒的眼神再度发生变化,他声音低醇,握着她的手格外用力:“不准走!”
仿佛是两个灵魂,快要将他整个人撕裂了,他痛苦难忍,跪在床上缩成了一团。
江醒醒不知道该怎么办,她颤抖地拿起了他的手机,想着是不是给他的医生打电话,然而这时候,商戒突然伸出手,将她的脑袋按近了自己。
他的眼神非常用力,额间也漫上了一道道青筋。
他附上她的耳畔,用力咬了咬她的耳垂,喘息着,沉声道:“回你自己的房间,锁上门。”
**
那是江醒醒第一次看见犯病的商戒。
在这之前,无论是第一人格在线,还是第二人格出现,至少他这个人是处于比较正常的状态,头脑清晰,思维活跃。
可是昨天晚上的江醒醒,却看见了商戒完全失去理智的另一面。
人格间相互切换的痛苦,看上去可怕极了,这也是她第一次这般近距离地接触到这个男人的精神疾病。
他看上去如此强大,却又是如此的脆弱。
江醒醒不生他的气了,她有些心疼他。
两天后,摄影棚有工作人员告诉江醒醒,一个超帅的外国大帅哥找她。
江醒醒一听说是外国人,心里便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在不远处的湖畔边,她见到了西服束身的劳伦斯医生。
劳伦斯无论在任何时刻,总是严格地要求自己的衣着外貌,穿得总是非常正式,以至于江醒醒任何时候见到他,都有某种不可言说的恐惧感。
就像第一次在红房子剧院,他让人带走了第二人格的商戒。
这一次江醒醒隐约也能猜到他的来意。
简单而礼貌的寒暄之后,劳伦斯直截了当地对她说:“我希望你能离开他,这是为了你好,当然,更大部分的原因也是为了他好。”
江醒醒的心被刺了一下,本能地对他表现出了敌意:“我丈夫他知道您...来找我吗?”
“商先生不知道。”劳伦斯说道:“是我自己决定来找你,因为你和第二人格有很深的情感联系,只要你留在他身边,就会影响他的治疗,也会让我们之前所有的努力,前功尽弃。”
“我怎么影响他的治疗...”
“江小姐,精神治疗方面的问题很复杂,我恐怕很难向你解释清楚,但你只需要知道,你留在商先生的身边,我们的治疗效果会大打折扣。两个人格之间的情绪感受都是互通的,你的存在,也会让商先生游移不定,无法下定决心。”
江醒醒突然看向他:“下定决心做什么?”
“杀死第二人格。”劳伦斯冷酷无情地替她说出这几个字。
江醒醒感觉呼吸猛地一窒,心脏开始抽痛起来:“既然情绪和感受都是互通的,那么...那么你怎么能杀死其中的一个呢,你杀死其中一个,另一个不会难受吗?”
劳伦斯摇了摇头,无法向一个外行解释他专业上的事情,只说道:“精神治疗本来就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情,但是商先生希望自己变成正常人,这是属于他自己的人生,别人没有权利加以置喙。”
劳伦斯言尽于此,转身离开。
江醒醒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放空状态,脑子里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无论有多么的不舍和眷恋,但是劳伦斯最后一句话,说服了她。
这是商戒自己的人生,旁人无权置喙。
**
次日清晨一大早,江醒醒小心翼翼地将房门打开了一条缝,确定了外面没动静,才提着行李箱,轻手轻脚地下了楼。
女仆看见她提着箱子,惊讶地张大了嘴:“夫人!”
江醒醒连忙示意她噤声:“嘘,我走了。”
女仆连忙压低声音道:“可是,商先生......”
江醒醒连忙道:“是他的意思啦。”
“是吗?”
女仆表示怀疑,虽然商先生近段时间对夫人冷落了许多,但是大家伙儿都看得出来,他心里一定是有夫人的。
“您真的要走吗?”
“这段时间谢谢你们的照顾了。”
江醒醒也来不及跟她们好好告别,她担心待会儿会遇上商戒,就不好解释了。
“哎...夫人您要不再等等,少爷他...”
“不等了,反正都是要走的。”
她拖着行李箱刚刚出门,迎面便撞上了遛狗晨跑回来的商戒。
他穿着白色的运动装,露出了肌肉线条流畅的一截小臂,缀着几粒饱满的汗珠,脖间挂着一条白色的汗巾。
商戒肤色本就偏白,此刻一身休闲运动装,让他显得年轻了好几岁,看起来跟大学校园篮球场上肆意挥洒汗水的少年模样并无二致。
他手里攥着狗的牵引绳,犹疑的目光,落到了江醒醒手边的行李上。
深咖色的眸子里泛起一丝波澜。
江醒醒:......
总算知道女仆为什么欲言又止了。
“商先生。”她心虚地唤了他一声。
商戒的脸色明显是沉了下去,不咸不淡地问:“要走?”
“嗯,打扰了这么久,我想...我应该要回去了。”江醒醒不敢看他的眼睛。
“回哪里去。”
“我自己的家。”
商戒将金毛带回院子里,栓在了狗屋旁边的木桩上。
“如果你愿意,也可以留下来。”
说这话的时候,他摸了摸金毛的脑袋,却没有回头,或许是不希望让她看到此刻眼底的不舍。
“房子很大,多一个人没什么。”他的语气也没有丝毫变化,但这是他最后的妥协。
江醒醒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便不会轻易改变,她柔声说道:“谢谢您了,商先生。”
婉拒的话语,有时候也能刺伤人心。
他冷嗤了一声,转身回了房间,不再理会她。
江醒醒离开的时候,抬头望向金毛狗:“大毛,妈妈走了,你留在这里,爸爸会好好照顾你的。”
金毛似乎也感受到了情况不对劲,它冲她的背影拼命吠叫,江醒醒强忍着心里的酸涩,走得头也没回。
二楼的落地窗边,商戒的手攥成了拳头。
**
当天下午,劳伦斯的办公室里,碎了一个价值不菲的青花瓷瓶。
劳伦斯是骨灰级的古董爱好者,只可惜眼拙,花了大价钱淘来的古董物件,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假的,不过唯有这一件古朴的青花瓷瓶,是商戒帮他寻来的真品,产自元代景德镇,正儿八经的元青花。
它碎掉的时候,劳伦斯同时也听到了自己的玻璃心哐啷破碎的声音。
“谁允许你自作主张去找她。”
尽管商戒来之前已经吃过镇静的胶囊,但是此刻很难平息心头的怒火。
他眼里透着森然的寒意:“这件事你越界了,劳伦斯。”
劳伦斯并没有回答他,而是蹲下身,将瓷瓶的碎片小心翼翼捡起来,摇了摇头,叹道:“Louis,作为你的精神医生,我做什么都不算越界,还记得吗,这是你自己给我的权限。”
Louis是商戒大学时期使用的英文名。
“我给你的权限,仅限于在第二人格出现的时候使用。”他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凝着冷意,一字一顿道:“现在是我,我不喜欢别人,插手我的生活。”
“可是那个女人,她并不属于你现在的生活。”劳伦斯收好了所有的瓷瓶碎片,小心翼翼地装好,转身对他说道:“她属于过去,属于你的第二人格。”
商戒固执地说:“她是我法律上的妻子。”
从他愿意将称呼从“江小姐”改成“夫人”的那一刻起,他已经认可了这段关系。
劳伦斯震惊于商戒在这件事情上的执着,说道:“Louis,以前的你可不会对我说这样的话。”
以前的商戒,孑然一身,胸有沟壑都是他的锦绣江山。他要将商氏集团推向一个无人企及的高峰,而除此之外的任何事,于他而言,都不重要。
“看来他真的影响了你啊。”
商戒沉声道:“他就是我。”
“不,他不是,他潜伏在黑暗中的野兽,随时随地伺机占有你的身体,而我要做的就是阻止他,Louis,这不是你希望的吗?”
这是他所希望的吗?
谁不想拥有一个正常的人生,谁不想主宰自己的人生。以前他总是将第二人格与自己剥离,不肯承认他。
而现在,他竟然做出了完全相反的选择。
如果承认,是不是那个女人所爱的人,就会是他?
这个认知就像一个毒苹果,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引诱他在混乱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Louis,病愈之后,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你可以追求她,以你的魅力,难道还会担心搞不定女人吗。但是现在,你必须克服第二人格对你的影响。”
商戒坐到了旋转椅上,脸色低沉:“从今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私下里见她。”
劳伦斯看着商戒,露出了困惑的神情:“Louis,难道你爱上她了吗。”
听到这句话,商戒眼角肌肉猛地颤了颤,倏尔,他淡漠地说:“如你所言,只是第二人格的感情影响我罢了。”
“希望如此。”劳伦斯见他总算平静了下来,总算松了一口气:“任何情感羁绊都会影响我们的治疗,现在你必须抛开这些。”
商戒离开的时候,劳伦斯突然叫住他:“你的气色很不好,最近睡不好吗。”
商戒冷冷地睨他一眼:“我老婆都被你劝跑了,我指望我能睡什么好觉?”
劳伦斯淡淡一笑:“你也会开玩笑了。”
“不过,最近倒是真的经常做梦,梦到同一个人。”
“哦,什么内容。”
“一个小女孩,看不清脸,头发很长,皮肤非常白。”
“听着像是噩梦。”劳伦斯打了个哆嗦:“最近看了《咒怨》么。”
商戒没理会他的玩笑,眸色变得有些深沉:“她站在很远的地方,总是对我做同一个动作。”
他伸出左手,勾了勾无名指:“一直这样。”
劳伦斯微微蹙眉:“这是第二人格的下意识动作,目前我们还弄不清楚他为什么总是这样做。”
“或许这个小女孩,和我的病情有联系。”商戒说:“只是我看不清她的脸。”
劳伦斯道:“今天太晚了,下次你过来,我们进行一个催眠治疗,或许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第39章 生日
江醒醒重新回到了过去的生活, 不习惯是肯定的,她的小家和商戒的豪宅没法比,条件差了太多。
当然,这些都不是问题。
最令江醒醒感觉不能适应的...还是一个人的生活。
尝试过有人陪伴在身边的滋味, 对孤独反而变得敏感起来。
有的时候, 她会在财经新闻里看到关于商戒的琐碎消息, 除此之外,她很难见到他的面。
早上, 江醒醒打着呵欠一脸倦意来到摄影棚,发现一群人围着她的梳妆台,窃窃私语低声议论。
江醒醒好奇地走过去, 赫然发现, 她的桌上放着一捧红艳艳的玫瑰花,少说一百朵, 合拢成了巨大的一簇,招招摇摇地搁在她的桌上。
玫瑰花上的卡片, 几个遒劲有力的字体,写的是——
亲爱的宝贝,生日快乐噢!今晚记得早点下班, 爱你~
江醒醒:......
她肯定不会自作多情以为是某个没情调的死狗男人送的。
剧组的同事们则议论开了:“哇,醒醒,这是你男朋友送的吧。”
“他对你可真好啊!订这么大一束花给你庆生。”
“真令人羡慕。”
......
江醒醒拿起电话直接拨给了明瑾:“你们搞什么啊, 那么大一束玫瑰送到我工作的地方, 是嫌我的绯闻太少了吗。”
明瑾乐呵呵地说:“小可怜不是被商戒赶出家门了吗, 我怕你这豪门弃妇在剧组被人为难,使了个障眼法,让那些人知道,你还是商夫人,江山稳固呢。”
江醒醒揉了揉眼角,觉得有点心累。
“首先,我们是隐婚,没几个人知道只要你不出去乱讲;第二,说了多少遍啊,我不是被赶出来的!宁折不弯江醒醒是自己搬出去的好不好!”
“好啦好啦,我就姑且信你放着那么大一栋豪宅不住,放着商夫人的身份不要,宁折不弯继续住你的出租屋。”
明瑾一边做美容,一边捏着嗓子道:“晚上来红房子,大家伙儿给你庆生啊。”
江醒醒挂掉了电话,看着桌上那簇盛开得红红火火的玫瑰花,无奈中其实还带了一丝小感动。
娱乐圈捧高踩低,一贯如此,尤其是那些从高处摔下来的,更是被人按在泥地里欺负,虎落平阳的凄凉,江醒醒见过太多了。
即便她一无所有的时候,也从来没有感受到绝望,因为她背后还有这帮最佳损友。
**
现在剧院的状况好了很多,美人鱼的童话剧顺利上演,获得了很高的赞誉,开始在临近周边几个城市巡演。
话剧团的成员都挺感激商戒,明里暗里他帮了他们不少的忙,包括雇佣优秀的演员,置换剧团老旧的设备道具等。
“所以,他是真的完完全全变了一个人?”
“像电视里那样,不爱说话也不爱笑?”
“那他们到底还是同一个人吗?”
“甭管是谁,反正帮了咱们剧团很多忙。”
“以前的那个商大哥还能回来吗?”
…
关于商戒的病情,自然是大家伙儿最感兴趣的事了,不过江醒醒没有过多泄露他的情况,只说自己也不知道。
热热闹闹地吃了晚饭,江醒醒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江致开车送她回去。
路上,作为兄长的江致犹豫再三,终于忍不住问道:“什么时候离婚。”
江醒醒本来正在小憩,听到这话立刻睁开眼睛:“哥,有你这样说话的吗,你还催着我离婚呢?”
江致脸色很无奈:“你这不是都被赶出家门了吗。”
江醒醒:…
还要她解释多少遍,她不是被赶出来的!
江致叹息道:“既然过不下去,不如离婚,哥还是希望你能像从前一样快快乐乐,至于有钱没钱,其实没那么重要。”
“哥,你可别劝我了,你要劝我,指不定我还真就脑子一热,主动提离婚了”
江致说:“这叫潇洒,拿得起放得下。”
江醒醒垂着眸子,不再说话。
他是她的丈夫啊,人这一生能结几次婚,她怎么能够放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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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川发现,今天的商戒有些不在状态,别说开会的时候心不在焉,一直走神,就连下属汇报工作的时候,他也是听一半忘一半,完了还要人家重新说,有个项目经理被迫汇报了三次,最后他只回了一个淡淡的“哦”。
他一直在看手机的时间,像是赶着有急事似的。可是临川清楚,今天的日程表并没有特殊的安排。
晚上九点,商戒还把自己关在办公室处理文件。
临川门口兜了好几圈,想不通老板这到底是有事呢,还是没事。他犹豫良久,叩响了他的办公室大门,提醒道:“大老板,不早了,您该回家休息了。”
商戒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站起了身,目光扫向黯淡的手机屏幕…
终究什么都没做。
回去的路上,临川开车,时不时透过后视镜望向商戒:“老板,今天您是不是有别的安排?”
车窗外飞速流过的路灯在他英俊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眸色隐藏在了深邃的眼廓中——
“没有。”
他声音寡淡如常。
于是临川不再多问,将车驶向高架桥,朝着望江别墅的方向驶去。
商戒摸出自己的手机,鬼使神差地点进了朋友圈,他的私人微信里除了家人和几位熟识的朋友以外,并没有加太多的人。
而朋友圈的第一条消息,便是江醒醒和朋友们合影的自拍照,照片里年轻的男男女女簇拥着她,她站在最中间,露出一个不要形象的夸张搞怪笑容。
商戒眉心的褶皱在这一瞬间被抚平了,眼睛里流露的神色变得格外温柔。
他放大了照片,使得整个屏幕定格都是她的笑颜,这时他脑子里冒出来一个非常违背他惯性思维方式的无厘头想法——
这也太可爱了吧。
在盯着她的照片看了整十分钟以后,商戒血管里一股子热血直冲脑顶。
年轻人常常会做出冲动而疯狂的举动,但是商戒自小便懂得约束自己,他从来不会任凭感性情绪左右自己的决定,因为这不是一名优秀而自律的决策者应有的素质。
但是现在,他却管不了这么多,抬头对临川说:“调转车头,去接你夫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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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醒醒洗了澡,站在梳妆镜前吹头发,隐隐约约听见好像有敲门声,她以为是电吹风发出的噪音,所以没有理会。
十分钟之后,她关了热乎乎的电吹风,看见手机屏幕上横出一条微信消息,来自【商】,是她备注过的男人。
而内容,只有两个字——
“开门。”
江醒醒浑身一个激灵,险些握不住手机,反应了几秒,她踩着人字拖,忙不迭地跑到门边,打开了反锁的房门。
此刻夜色已深,暗云低垂,刮着嗖嗖的冷风。
门外的男人身形颀长,依旧穿着合体的黑色西服,朦胧的夜色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当然,不用看江醒醒也知道,他从来都没有表情。
“商先生,您怎么来了?”她讶异不已。
商戒左手从背后挪出来,正拎着一个粉红色方形的蛋糕盒子。
不用回答,来意昭然若揭。
江醒醒惊喜地将他迎进了门:“快进来,随便坐。”
商戒进屋,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环顾四周,这里的沙发他曾经躺过,狭窄的卫生间他也洗过澡,房间里的每一块地板上都有他锻炼过的痕迹,房间里的女人,也是他曾经爱过吻过疼过的女人......
那些属于第二人格的回忆,现在都变成了他的回忆,所以他对这里一点也不陌生。
商戒将蛋糕放在茶几上,而江醒醒匆匆绕过来,赶忙抓起了床边的文胸,背着他去了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单薄的丝质小睡裙里,原本荡漾的风光已经被整个拢了起来,那片肌肤遗漏的肌肤依旧雪白,令人垂涎。
正人君子自然是非礼勿视。
商戒拎着裤子坐下来,随手扯开蛋糕盒上的丝绒线。
江醒醒则盯着他那双白皙而修长的手指,看得有些出神了。
“结婚证上的日期是今天。”商戒漫不经心地解释:“今天是你的生日。”
“商先生过来,劳伦斯先生知道吗?”江醒醒担忧地问。
“我的事,不需经由他的同意。”商戒脸色有些冷:“我们夫妻之间的问题,也无需外人置喙。”
夫妻之间?
江醒醒的心突然被这四个字给戳中了,眼睛有些热。
好他妈感动啊!
“你觉得,我们是夫妻?”
商戒面无表情道:“不然你以为,夫人这两个字,我叫着玩的?”
江醒醒脸上绽开了笑意,像过去一样,亲亲热热地坐到了他的身畔,跟他一起解开了蛋糕的包装礼盒。
盒子里的小蛋糕制作精致,橙黄色的奶油上撒着巧克力和奥利奥的碎屑,周围一圈雕着花朵图案。
“商先生是特意过来,给我过生日的吗?”江醒醒侧头问他。
商戒表情不自然,说道:“没有特意,只是忽然想起来而已。”
她知道他是嘴硬,不过还是很感激,兴奋地搓手:“今天还没吃蛋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