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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李悬被他撩得脸色绯红。
就在这时候,四合院大门咔嚓一声,开一条小缝。
里面传来一个女人岁月悠长的磁性嗓音:“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大清早跑到我家门口秀恩爱,干什么,示威啊?”尾音往上一挑,尤为悦耳动人。
李悬拉着林希,推门走进了院子,四合小院里,一个女人穿着厚重的白色羽绒衫,站在干葡萄架下,侍弄着手里的紫砂茶壶,指间修长如葱,莹润如玉,斟上了两盏清茶,回头,轻描淡写地扫了俩人一眼:“坐。”
这女人不说多好看,但身上就是有一股子韵味儿,就像茶叶的清香,回味悠长,看不出年龄来,但是显然要比李悬大一点。
“月璃,这是林希。”李悬相互介绍了俩人:“林希,这是我跟你提过的月璃。”
月璃是她的圈名。
“你好。”林希对她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如一般的社交礼仪那样,和她握手,而是礼貌而疏离地站在李悬身边,这让月璃觉得很舒服,是个妥帖聪明的男人,月璃不喜欢和人接触,这一点跟李悬很像,大概是心理洁癖吧,林希的举动很合她的意。
李悬这一次带林希来找月璃,是来向她求曲词的。
月璃并不涉足流行乐坛,但是她的声名,在古风的圈子里,却是颇负盛名的,她并不唱歌,仅仅只是担当词曲的制作,作品虽然并不多,多年来不过二十来首,但是每一首,绝对都能够称得上是经典中的经典,被粉丝和歌手们口耳相传的佳作。
“影片是讲述一个复仇和隐忍的故事。”李悬惴惴不安地看向月璃,只见她面无表情地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李悬稍稍犹豫之后,还是继续说道:“我并不擅长创作古风的词曲,如果这次《佞臣》的片尾曲,能够出自月璃你之手,一定会…”
“看来那个男人,对你真的很重要。”月璃打断了她的话,抬眸,望向了窗外,林希躺在葡萄架下面的长椅上,一条腿垂下来,悠哉悠哉地晒太阳,一条狗和两只猫坐在他的身前,乖巧地望着他,这家伙仿佛有某种天然的魔力,走哪哪都招小动物喜欢。
“你也知道我不涉足流行乐坛,若非思虑再三,你也不会就这样巴巴地过来,让我为难。”
李悬咬了咬牙,端着茶杯的手紧了紧,终于将霍凌天接唱《龙御》片尾曲的前因后果给月璃解释了一番:“《佞臣》的片尾曲势必要和《龙御》一较高下的,除了你,我想不到其他人,有这个能力…”
月璃深深地看了李悬一眼,又抿了一口茶,喃喃道:“你们这个圈子,斗来斗去,半点不得清净。”
“没有黑夜作陪衬,如何星光璀璨?”李悬看着月璃,喃喃说道:“我想让他,成为夜空中最亮的那一颗星。”
月璃神色少解,话题又溜到了李悬身上:“以前那么多男人追你,没想到…挑来挑去居然选了这一款。”她嗤笑了一声:“我可没少看到你和家伙的花边儿新闻,成天搞事情。”
李悬也笑了笑:“不是爱清净吗?还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娱乐新闻?”
“唯一的好姐妹恋爱了,能不关心?”月璃深深地看了李悬一眼,说道:“你以前,就是把自己憋得太厉害,像装在铁套子里的人,沉闷得让人难以喘息。”她侧头,抬眸看向林希,林希已经起身,撤了一根藤条,蹲在院子里逗弄猫咪。
“没想到居然会找这样一个烧火的男人。”
那一句烧火的男人,把李悬都笑了,想想,形容得还真妥帖。
“罢了,或许这世界上,只有这样的家伙,能救得了你。”
“那《佞臣》的事…”李悬听她的话,似乎很有转机。
“一个月后,来找我拿词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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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于年末开始拍摄,因为这时候正是隆冬时节,西北恰好是大漠飞雪,正是天时地利,所以摄制组便赶往银川影视城,在那边取景,完成白熵和秦耀于西北大漠的雪地里,赛马逐兔的一段剧情拍摄。
李悬帮他收拾行李,大包小件,林希乖乖地坐在她身边,拉着她的一只手,任由她另一只手收拾着行李。
好舍不得。
这还是两个人在一起以来,第一次面对分离。
林希一只没说话,都是李悬絮絮叨叨叮嘱他。
“和剧组的工作人员好好相处,我不在,没人帮你去打点周全,一切都要靠自己。”
“不要闹脾气,能忍则忍,虽然是男二号,但你毕竟是新人。”
“有什么事,最好自己解决,不要麻烦别人。”
“演戏方面,你不是专业科班出身,多向杨叶学习。”
林希从始至终,眯着眼睛,笑吟吟地看着她,仿佛听她絮叨,仿佛是一件很好玩的事。
“我说的这些,你听到没有。”李悬见他心不在焉,将手从他手里硬抽了出来。
林希将手环顾她的腰部,摸上了她的胸,轻轻地抚摸着,凑近她的耳畔,柔声道:“听到了,你说,舍不得我。”
“哎?你这人。”李悬挣脱开他的手坐到沙发的另外一边:“就没个正形儿。”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李悬起身噔噔噔地跑上楼,下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管小小的东西。
李悬坐到他的身边:“腿给我。”
林希不解其意:“干嘛?给我挠痒痒?”
“废什么话。”李悬学着林希不耐烦的语调,直接讲把他的腿抬到自己的膝盖上,然后扯掉白袜子,林希见势不妙,连忙把腿抽回来,动作幅度很大,看样子有点慌。
“躲什么,我都看到了。”
林希的脚掌通红,脚底板上长着不规则的冻疮,开着皲口。
上次林希睡着了,李悬暗错错地摸着他的身体,好奇地把他从头到脚给看了一遍,尤其注意到他的脚,脚上开裂的冻疮非常严重,看起来很恐怖,她很难想像,这样一双看着都疼的脚,每天在外面行走,得是多难受,不过他从来没有说过。
林希神情有些不自在,脚丫子张开,大拇指微微内扣。
“看起来不像是新长的呀。”李悬将脸凑近他的脚底板,借着灯光仔细打量着。
“小时候落下的毛病。”
小时候无论冬夏,总是住在柴屋,夏天还好,就是闷热也还能忍,一到冬天,四面漏风,他衣裳又单薄,没袜子,脚露在外面,本来是细皮嫩肉的矜贵身子,整夜整夜冻着脚,没多久就生了冻疮,也没人管他,白天还要走山路去砍柴,很长一段时间他的小鞋子里都是干巴巴的血迹,后来长大了一些,也知道自己去寻些保暖的布料塞进鞋子里,但是冻疮的毛病是落下了,一到冬天,疼痒难耐。
林希这人,自恋到恐怖的程度,唯一不自信的地方,就在那一双烂脚丫子上,所以和李悬在一起的时候,睡觉都是要换干净的袜子,他怕把一贯爱干净的她也给腌臜了。
“你别看了。”林希脸色很不好,像是被撞破了秘密的小孩,脸微微泛红,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气急败坏:“脏得很。”
第47章 俺是他娘
“脏得很。”
李悬似乎是明白他的心思,不然怎么每晚睡觉都穿袜子呢。
“不脏。”她莞尔,将脸凑近他的脚丫子嗅了嗅,咯咯地笑了起来。
林希更加窘迫了,脸越是涨得通红:“死丫头,你口味好重啊!”
李悬不跟他闹了,从包里摸出冻疮药,这是她请泰国的朋友代沟了寄回来的,花费了些时日,不过听说治疗冻疮效果尤其好。扭开盖子,用指尖将药膏抠出来,小心翼翼地涂抹林希脚上的疮口处,不时抬头问道:“感觉怎么样?疼不疼?”
不疼,很清凉舒服,被她的手触摸揉捏,还有点痒痒的。
林希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消散,他坐起身,将李悬手里的药接过来:“我自己来,你快去洗手。”
“我又不嫌弃。”李悬没让他上手:“你毛手毛脚的,擦不好,每个地方都不能落下。”
林希看着李悬那一脸认真的目光,温热的呼吸宛如轻纱,扫在他的脚丫上,他的心突然就化成一池春水,漾着柔波。
“李悬。”他突然唤她。
她抬起头:“嗯?”
“老子这条命,都给你了。”他的脸,依旧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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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年三十了,李悬不想回家,上次和赵怡闹翻之后,她便决定,那个家,再也不回了。
年终将至,公司反倒是越渐繁忙了起来,刚刚处理完手头的工作,和易小嘉一道走出盛娱传媒的大楼,刚刚月璃将词曲初稿给李悬发了过来,她心情还挺振奋,一路和易小嘉有说有笑。
刚走出大门,看到一个穿着灰黑色棉袄的女人,牵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儿,脸上脏兮兮的小孩,不住地往写字楼里张望,神情鬼鬼祟祟。
那妇人约莫四十来岁,头发盘秤一个凌乱的髻挽在脑后,身形臃肿,膀大腰圆,眉眼细长,露出怯怯的神色,看样子似乎很焦虑,一边朝写字楼里探望,一边搅动着衣角。
她牵着的那个孩子皮肤黝黑,鼻子下面还挂着已经干涸的牛鼻涕,手里拿着一个冷掉的烧饼,啃了大半。
李悬和易小嘉没在意这对母子,径直往外走,易小嘉先去开车,李悬站在门口等她。
保安见这妇人在门口望了老半天,便生了疑,过来颐指气使地问道:“你找谁?”
那妇人操持着一口浓重的乡音,压着粗粗的嗓门,战战兢兢地说道:“俺找俺娃,黑皮说俺娃在这里,俺找他。”
快下班了,保安也很不耐烦:“说名字。”
“大…大牛。”
李悬猛然回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她刚刚听到了什么?她说找谁?
大牛?
“没这人。”保安摆了摆手:“别处找去。”
那妇人从包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捋平了递给保安:“是这公司吗?俺不识字儿,弟娃你帮着给看看。”
保安接过了那纸条,拿近了看,上面赫然写的是盛娱传媒。
“是这里没错,但没这个人。”
那妇人很是困惑:“咋会这样呢。”她喃喃地叨了几声,突然一拍脑门:“对了,他还有个城里名字,叫林什么来着…”那妇人话还没说完,李悬已经走了过来,那保安一见李悬,点头哈腰很是尊敬。
“这里交给我吧。”李悬淡淡地看了那妇人一眼:“我认识她。”
“是。”保安说完便回了自己的岗位,就在这时候易小嘉已经把轿车给开了过来,按了一声喇叭招呼道:“悬姐,走了。”
那妇人疑惑不解地瞅着李悬,李悬回头对易小嘉道:“小嘉,我这儿还有点事。”
“那晚上的饭局。”
“另外安排时间吧。”
易小嘉点了点头,从车上下来,将车钥匙给力李悬,没多说也没多问便离开了。
李悬对那妇人不冷不淡地说了一句:“找林希是吧?”
那妇人一见眼前这儿漂亮人儿知道自家儿子,连连道:“对对对,就是林..林希...俺是他娘,金花,这是他二弟,狗蛋。听说他现在有大出息了,俺这不是带着娃,过来看他呢嘛!还给他带了最喜欢吃的土鸡蛋,小姐,你是他啥人啊?”
“经纪人。”李悬回答。
“啥人?”金花听不懂。
李悬便随口道:“你就当我是他的秘书吧。”
秘书的话,金花就能听懂了,这是给人端茶倒水的活计。
“俺娃真是有出息啊!都支使起秘书来了。”金花啧啧叹道,偷摸着瞅了李悬一眼:“还是个水灵灵的秘书小姐。”
李悬打开了车门,不咸不淡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上车。”
盛娱传媒大门口,可是狗仔蹲守的重灾区。
金花拉着自家崽子的手,朝着车厢里瞅了一眼,坐进去,肥硕的屁|股不住地压着车后座,手拍打着座椅垫:“真软啊!皮的就是不一样!”她本意是想秀一秀自己的见识,能摸得皮料质地,结果见李悬冷着一张脸,坐进驾驶座,一言不发,也没理她,自讨了个没趣儿。
小崽子穿着鞋子爬上了座位,在后椅上又蹦又跳,金花也没有招呼他,兀自摊开了身子,霸占着松软的后座位。
“娘!好软啊!”狗蛋抓着他的烧饼,兴奋地蹦跶起来。
“狗蛋,将来你就跟着你大哥,在城里过好日子,吃香喝辣,还有好看的秘书小姐支使,好不好?”金花笑起来,横肉堆积,眼睛便眯成了缝,完全没了刚刚在写字楼外面的怯懦情态。
“好耶!”狗蛋更加用力地蹦跶,兴奋地大喊:“好耶!”
李悬从后视镜扫了这俩人一眼,心生厌恶,路边一脚刹车猛踩了下去,狗蛋一个不设防,从座椅上重重地摔下来,金花连忙护住他,虽然没出什么大事,还是磕了一下脑袋。
“哇!”狗蛋大哭了起来。
“你这秘书怎么开车的!”金花一边摸着狗蛋的脑袋,一边气急败坏地说道:“把俺娃摔坏了咋办!”
“哟,摔啦,刚刚忘了说,坐车就得有坐车的样子,这样又蹦又跳的,多危险呐。”李悬回头,脸上挂了一抹冷笑:“没事儿吧。”
金花毕竟也是村里和一帮闲事小媳妇斗智斗勇这么多年过来的,一眼就瞅出了这秘书小姐不待见她,可是她来大城市,人生地不熟的,要是按着她在洪沟湾的性子,势必要和这秘书撕头发。
金花只能把气性发到自家娃身上,推搡了一把狗蛋,骂道:“叫你不老实,让人看不起,不准哭了!坐好。”
被金花这样一凶,狗蛋不敢哭了,委屈地闷声呜咽。
心里有气,也不该发泄到小孩子身上,李悬有些后悔了,不过一想到那家人对林希做的事,那点子愧疚立刻烟消云散。
她将车开出了一段,远离了公司,然后随便停到了一个路口,回头看着金花,问道:“说说吧,来找林希,有什么事?”
金花本来以为秘书要带他们母子去大酒店吃饭,现在看她,似乎没有这个意思,金花有点不高兴了,怎么说都是给自己儿子打工的人,还看不起她了是吧?
“等俺见到了俺儿子,再说。”
凭啥告诉她呀,一个端茶倒水的破秘书而已。
“林希没在首都。”李悬面无表情:“回来得下个月了,可能更久。”
“哎呀!那可怎么好!”金花一听林希不在,有些急了,咋等得了他这么久啊!
“有什么事,跟我说。”
金花终于还是说道:“娃他爸上个月让人把腿给打折了,现在还在县医院住着呢,伤的不轻,据说还要截肢,俺就想过来问娃要点住院费,来了这边才听村里出来打工的黑皮他们说,娃现在有大出息啦!电视里都能看到他呢!俺这不是就琢磨着…把他爸接到这边的大医院来看病,也好让他尽尽孝心,最好是在城里给我那大娃狗剩谋个职业,再给二娃狗蛋安排个好学校。”
金花说着胡大鹏被人打断了腿的全过程,李悬心里飞来横过俩字:报应!
她又说道让一家人都在城里安家落户的伟大愿景,李悬面无表情地闷哼了一声:“想得倒挺美。”
“你这人咋说话的呢?”
李悬回头,看了金花一眼,说道:“你回去吧,林希不会想见你,更不会帮你。”
金花眼珠子转了转,有些犹疑,难不成这秘书啥都知道?
“你凭啥这样说?”她底气不足地质问:“大牛是俺娃!是俺们家把他养大的,吃了俺们家这么多年的饭,现在他爸有难,他不该帮忙?”
李悬不想和她胡搅蛮缠这些东西,只冷冷说道:“看见前面儿了?”
“前面有啥?”金花正要把脑袋探出车窗,却听李悬淡漠疏离的嗓音传来:“警局。”
“啥?”
“法律规定,发生人口拐卖事件,除了要追究卖方的刑事责任以外,买方也触犯了非法拘禁的重罪。”
金花的神情明显慌张了起来,眼珠子垂下来滴溜溜地转,强作镇定:“你在说啥,俺们听不懂。”
李悬冷哼了一声,装不明白是吧,那她就好好跟她说道说道:“林希是你们家买的孩子,现在法律修改之后,不仅仅要追究卖方的责任,你们这样的买方家庭,也逃脱不了的干系,明白了?”
“你说的是啥!俺们庄稼人,不懂。”
就在这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恰巧便是林希打过来的,李悬本想着这件事不要告诉他,这家人,是他好不容易摆脱的噩梦,她不想他再度回想起过往的那些不堪。
接过电话,她压低了声音:“喂。”
“想我没?”电话里是他悠悠扬扬的调子,略带磁性的嗓音总是很能撩人心扉。
“现在说话不方便。”李悬抬眸瞥了车后座的金花一眼。
“才走小半月不到,你就跟老子不方便起来了?看老子回来不把你收拾服气了。”林希的调子依旧温柔,宠溺的口吻说着威胁的话,撩拨她。
“是我娃吗?是不是?我要和我娃说话。”金花见李悬接电话的时候老瞅她,便要上前来夺电话。
“你给我消停点!”李悬是真的生气了,冲着金花呵斥了一声。
话音刚落,她就真真是后悔了,电话那头,林希不再开玩笑,而是沉声问道:“李悬,你跟谁在一起。”
依着林希那打破沙锅追究的性子,估摸着她要是不给他吐实话,他现在就能一个飞机赶回来。
“是…是那家人,胡家。”她咬着下唇,终于还是说道:“那女人来,说胡大鹏生病了。”
电话那边,沉寂了好久,久到李悬都想挂电话了,她实在不忍心,用这遥远的电波把林希和那家人联系起来。
“把电话,给她。”半晌,林希道。
金花还有些犹疑,接过了电话,第一声就是:“娃!可想死娘了这些年…”然而她第二句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林希打断。
“胡大鹏住哪个医院?”
“俺们镇医院,你要去看你爹啊?”
电话那边,林希的声音冷硬如铁:“如果他还没死,我杀了他。
第48章 我保护你
李悬回家之后,放心不下,又给林希去了电话,接的人是他的助理李微龙。
“悬姐,希爷在拍戏呢,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哦,他怎么样?”
“挺好,之前导演还夸他来着,说他很有表演天赋,又很肯下苦功去学,现在跟杨影帝搭戏,一点都不会吃力。”李微龙说得很开心,好像终于找到倾诉对象了,有一肚子话要说:“还有还有,我原本以为希爷来这边了肯定会不适应闹脾气,结果居然没有,我晕车的时候,他还去给我买药呢,真的好感动!”
听李微龙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己对林希的感受,李悬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看来他真的很乖啊!
“微龙。”李悬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今天林希,有什么异常吗?我说情绪方面。”
“没有呀?”李微龙挠了挠脑袋:“哦,对了,就是晚上拍戏的时候,一直ng,状态不是很好,导演都说他呢,经不起表扬。”
果然…
李微龙又看了林希一眼,他还在拍一段打戏,他一个人走到角落边:“那个…”
“有话就说。”
李微龙有些纠结:“可是希爷不让我说。”
“你都已经开口了。”
李微龙终于还是压低了声儿喃喃道:“…就是,希爷有点发烧了。”
李悬的脑子突然一空,声音急促:“发烧了还拍戏?”
“吃了退烧药,说没事,还不让我跟你说。”李微龙担心地说道;“但我看他状态不对,有点担心。”
李悬的心被揪了起来,还要在问几句,李微龙却匆匆挂断了电话:“希爷叫我了,悬姐你可别出卖我!”
李悬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这下她是真的一点都睡不着了,抓起手机订了一张最近起航的机票,凌晨五点,飞往银川。
几乎是一夜没睡,早上八点,李悬降落在了机场。
一出机场她就给寒风吹得哆嗦,这边气温比首都还要低上许多,她只穿了一件羊绒衫套羽绒服,显然完全不够御寒。
李微龙来机场,接到了李悬,一边开车一边说道:“昨天晚上雪地里的戏,拍到晚上十二点,希爷状态不好,ng了很多次,不过总算是过了。”
“还在发烧吗?”
“吃过退烧药了,现在酒店睡着呢。”李微龙解释道:“可能是这几天都在雪地里拍,戏服又单薄,给冻着了。”
来到酒店,李微龙去前台又拿了一张房卡递给李悬:“这是希爷的房卡,您劝劝他,最好去医院看看,讳疾忌医可不行。”
林希极其倔强,能把他抓去医院的,除了李悬还真是没谁了。
“滴”的一声,房间门解锁,李悬按下了门把手,房间一片漆黑,帘幕将所有的光都挡在了窗外,进了房间,一股暖热的气流扑面而来,渐渐适应了周遭的黑暗,她将包放在行李架上,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房间正中的大床上,他像个婴儿般,蜷缩在床中间,仿佛那便是母亲温暖的子宫,他睡得很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