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熙想阻止冷天煜把花怜带走,冷天煜一句暴吼:“这是我夫妻的事,你别管!”唐熙的阻止便硬生生地止住了。
065 爱与痛
冷天煜抱着花怜走出了公寓,大步朝电梯口走去。
花怜听得唐熙的脚步声止住了,又传来了门被关上的声音,更加的生气。冷天煜对她是越来越霸道,越来越无赖了。
抓住他的手臂,她又是拧着,冷天煜眉都不皱一下,任她拧着,反正他就是不松手。
花怜气,朝他肩头上就是一口咬下去,可是隔着西装服,她咬得用力,冷天煜也只是低低地哼了一声,还是不放手。
“冷天煜!放开我!”
花怜挣不脱他的怀抱,气怒地低吼着。
她总算开口说话了。
冷天煜心里略略地松一口气。
“我不放!”
霸道地回他一句,冷天煜已经走到了电梯口,很多人在等着,看到他抱着花怜而来,都投给两个人好奇的目光,冷天煜不愿意再等下去,怀里的妻子老在挣扎,对他又拧又咬的,他是忍住了痛,但她一直这样下去,难保他等会儿忍受不了,手一松,就让她跑了。脚下一转,冷天煜往楼梯口走去,快步地下楼。
下到一楼,他迅速朝自己的车走去。
“冷天煜,放开我,你再不放,我一辈子都不理你了!”花怜此刻是又急又气,真拿这个恶劣的男人没法呀。
她倒霉!
真的,她太倒霉了,她怎么就和这样的男人成了朋友,还被他骗了婚。就算她再生气,再急,她现在都是冷天煜的妻子,铁打的事实,改变不了。
“我理你就行。”
冷天煜回她一句,强硬地把她抱到车前,拉开车门就把她塞进了车内。花怜反应也很快,马上就朝驾驶座的方向爬过去,打算从驾驶座这边下车。见状,冷天煜赶紧绕过车身,在她拉开了车门,一边脚到地之前,把她捉住,再一次往车里面塞进去。
花怜双手捉住他的手,凭着感觉,低头就是狠狠地朝他的手背咬下去,她看不见,咬也是胡乱地咬,这一次她刚好咬到了冷天煜的虎口,冷天煜眉一蹙,感到了痛楚,但他没有松开捉住她的手,也没有推开她,放任她这样狠狠地咬着他。
他知道她在生气。
他也知道她有权生气。
因为他的骗婚,换成是任何人,被骗了婚,都会生气的。
如果被她这样咬着,她能消气的话,他不介意。
她会打他,咬他,他还开心,要是她沉沉默默的,什么反应都没有,他才害怕呢。这个女人一旦生闷气,不理人时,可是会让人抓狂的。他讨厌那种抓狂的感觉。
冷天煜不推开花怜,也不缩手,花怜也不松口,就这样咬着他的虎口,直到她尝到了血腥的味道,她把冷天煜的手都咬伤了,她才松口,抬眸,大眼眨着,似有心疼,手摸索着,摸到了自己刚刚咬的地方,湿粘的触感告诉她,他的手真的在流血。
讷讷地,她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脸上泛出了歉意。
冷天煜坚持地把她推回副驾驶座上坐着,他也钻进了车内,关上了车门,偏头面对着她,她的手又摸了过来,想摸到冷天煜被她咬伤的手,冷天煜主动把还在流着血的手递到她的面前,她捉住,又摸到了伤口处,眼睛泛红,片刻,泪珠滴落。
冷天煜看到她的泪,顿时心如刀绞,她是个坚强的人,哪怕身世可怜,她也不怨不恨,坚强地活着,还努力地想像正常人那样生活。现在,她竟然落泪了,是心疼他的手吗?是为了他而落泪吗?不是因为骗婚而觉得委屈落泪的吧?
不管花怜为什么落泪,冷天煜都把她搂入了怀里,低柔又充满歉意地说着:“花怜,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骗你的,我是坏人,我是混蛋,我只想着自己,只想着达到目的,完全忽略了你的感受,没有为你想过,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咬我,都可以,不要哭好吗?”
花怜不语,泪落得更凶了。
冷天煜顾不得被她摸着的伤口还在痛,又慌又乱又温柔地哄着她:“花怜,不要哭了,不要哭了,好吗?要不,你又咬我吧,我不怕痛的,你就算把我全身都咬出洞洞来,都流血了,我也不会喊痛的。求求你不要哭,不要哭。”
女人的泪,他见多了,可会让他觉得心疼的只有花怜。
他是真的爱花怜,一见而烙入了心头,烙上心头,一生难忘。
他这种爱,来得凶猛,来得霸道,却又绝对真情。
花怜推开他,摸索着什么。
素净的俏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显得楚楚动人。
冷天煜猜到她要摸纸巾,连忙拿起摆放在车头上的那盒纸巾递到她的手里,她抽出纸巾,就帮他擦拭着虎口处流出来的血。
“花怜,没事的,一点小伤,没事的。”冷天煜的声音柔得不能再柔了,深深地看着花怜的动作。她对他,是否同样有情?
“你车上有药吗?止一下血吧。”
花怜淡冷地开口,脸上的泪痕未干,她已经调整好心态,回复了正常。
“我那么恶劣,那么混,就让血流干算了。”冷天煜忽然有点堵气地说着。
花怜眉一皱,松开手,扭头就不理他了。
她不理他,冷天煜又急了,赶紧蹭过来,叫着:“老婆,你真想让我的血流干吗?”
老婆?
谁是他老婆?
这厮的脸皮还能再厚一点吗?
他骗婚手段那般的不光明,有负她对他的信任,现在还厚颜无耻地叫她老婆。好吧,她也的确是他的老婆了,那本被她当成营业执照的结婚证是真的。
可听着他叫自己老婆,花怜还是很生气。在生气的同时,耳根子也红了起来。
“是你自己说让血流干的,与我何干?冷天煜,不准叫我老婆,我可不承认是你老婆,我没那么好的福气,能当你冷天煜的老婆。”花怜也堵气地说着,伸手又去摸车门,想下车。
“不准下车!”
冷天煜马上就把她的手捉住,拉了回来,霸道地在她的头顶上低吼着。
“冷天煜!”
花怜又黑下了脸。
他骗婚,对她来说冲击力太大了,她需要一个人安静一下,他怎么就是这般的霸道,不肯让她独自安静一下,想一想如何面对这铁打的事实呢?她刚才闷不作声就往她的房里走,就是想安静地想这件事的,谁知道他那般霸道地把她抱了下楼,一点静思的时间也不给她,她也是有脾气的,她就不能发脾气吗?她就该忍着,任他为所欲为?
“反正我不管,结婚证都领了,你就是我的老婆!”此刻,冷天煜有点得意洋洋,看,这就是先下手为强的胜利!
不知悔改的恶少!
“你到底有多浑?”花怜要是看得见,真想狠狠地一拳朝他的嘴巴揍去,把他的牙都揍掉!
“我有多浑?”冷天煜把脸埋在她的脖子上,既吐着热气,又亲吻着她的脖子,灼热的气息,情欲骤起的渴望,让花怜全身一僵,他低哑地说着:“我给你一辈子的时间来探究我到底有多浑。老婆,你看,我对你多大方呀,多好呀,很多人都想得到我的一辈子,可我连一刻钟都不想给她们,却给你一辈子,所以,你要知足,乖乖地接受我的一辈子。”
花怜听得满脸黑线。
有人像他这样的吗?
“这种大方,我宁愿不要!”花怜嘀咕着,记起他的手受了伤,用力地推开他埋在自己脖子上的头,责备着:“赶紧止血,要是你的血弄脏了我的衣服,我也要你赔我。”
“老婆,我赔你一辈子。”
冷天煜低哑地应着,察觉到花怜虽有气,其实心底并不是那么排斥当他的妻子,他的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就算他还感觉不到花怜对他的爱意,可花怜是关心他的,他能感受得到。
“冷天煜,不许再叫我老婆,明天,我们就去民政局,把结婚证退了。”花怜没好气地说着。
“老婆,结婚证可是不能退的。你当是卖买呀,货不对就能退。”冷天煜按下了车门的锁,预防他骗来的老婆又逃下车,他才松开了花怜,自己从车上的备用物品那里翻找到一些药品,自己替自己止血。其实他流的血不算多的,花怜摸到的时候,才刚被咬,血自然就流得多一些,过了几分钟,血就不会流得那么多了,不过是被咬一口,他老婆的牙能有多利?
花怜是看不到,才会担心他的血流干,要是她能看见,说不定又会把脸一扭,不想理他呢。
“离婚总可以吧?”
花怜瞪着他,鼻端闻到了药的味道,知道他在包扎他被她咬伤的手,担心便放了下来。她刚才真的很生气,才会发狠地咬着,谁知道这个男人有时候也会如同傻子一般,他吃痛,他就不会推开她吗?还放任她咬伤,存心是让她心存愧疚的。
“不可以!”才包扎好手的冷天煜马上又把她扯进了怀里,紧紧地搂着,低吼着:“花怜,你是我的妻子!我们上午才刚刚登记领证的,是你自己自愿跟着我走进民政局的,我可没有逼你,你休想离婚!不准你离婚!不准你再说离婚两个字!”
什么叫做自愿?什么叫做没有逼你?什么叫做颠倒黑白?
花怜领教到了。
她是自愿的,因为她被他骗了。
他是没有逼她,因为他是用骗的,打着帮忙的大旗,欺她看不见,带她进民政局,决定了她的人生大事。
抿紧唇,花怜懒得再理这个无赖又恶劣的男人!
得不到保证的冷天煜,有点抓狂,他略略地推开怀里的人儿,深深地审视着,看到花怜抿唇,一副不想再和他说话的样子,他的心又急躁起来,很想很想逼花怜给他承诺,一辈子不离开他,不背叛他,不算计他,陪他共度一生,坐看日起日落。
不过最终他只是发着狠劲把花怜按回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搂着。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过了几分钟,冷天煜倏地松开了她,把她推压在副驾驶座上,替她系上了安全带,温沉地说了一句:“我要开车了。”
花怜不语,他要做什么,她又阻止不了。
车子很快就开动了,迅速地离开了文明路,消失在夜色当中。
冷家大宅。
大厅里一片安静,老太太严肃地坐在那里,蒙如歌夫妻坐在老太太的身边,冷天照则垂眸立于老太太面前,抿紧唇,一脸的倔强。
“天照,奶奶再问你一次,你今天为什么逃课了?佣人说你急匆匆地回了一趟家,又急匆匆地走了,发生了什么事,什么事情重要到让你逃课了?”老太太沉着老脸,盯着冷天照,严肃地问着。她对儿孙们的学习抓得很重,没有大事,是绝对不允许儿孙在求学之时逃课,不尊重老师。
冷天照上午帮着冷天煜偷拿户口本,逃课了,不用老师打电话来告状,家里的佣人也会告知老太太。
冷天煜身为冷氏集团的掌权者,有时候他的事情佣人都会偷偷地告诉老太太呢,更何况冷天照。
冷天照抬眸看了老太太一眼,抿紧唇不语。
蒙如歌看得心急,问着:“天照,你告诉奶奶呀,你为什么逃课,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一向是个听话的孩子呀。”
冷天照还是抿着唇。
大哥让他拿户口本的事,大哥没有说可以告诉家人,他不敢说,怕说了会惹得大哥更加的不喜欢他。他怕奶奶,但他更怕大哥。
“天照,告诉爸,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别害怕,就算是天塌下来了,爸也会帮你顶着的。”冷云轩也温和地开口。大家都以为冷天照是遇到了非常重要的事才会逃课的,谁也不知道冷天照是为了帮冷天煜才会逃课。
“奶奶,爸妈,你们别问了,我什么事也没有,就是不喜欢上那两节课,所以我逃课了。”冷天照抬眸看着父母,认真地说着。
闻言,老太太的脸更沉了。
蒙如歌瞄到老太太的脸色再变,担心再问下去,会让老太太对儿子有不满,连忙说着:“妈,让我单独问问天照行吗?”在这个家里,老太太的威严是不容侵犯的,除了冷天煜敢在她老人家的面前放肆之外,其他人都对老太太畏惧三分。
老太太瞪着冷天照,眼里明显有着不悦,批评着:“天照,你大哥学习比你认真得多,你一向以你大哥为榜样,你这样逃课,你能像你大哥那样有本事吗?”她又转向了蒙如歌,吩咐着:“你的儿子,你带上楼去,好好地问问他,莫要让他学坏了,要是他遇到了什么大事,也不能让他瞒着,那样只会害了他自己。”
蒙如歌听到老太太质疑她的儿子不及冷天煜有本事,心里略为不悦,表面上什么都没有流露出来,听得老太太的吩咐,便点头应着,然后赶紧站起来,扯着冷天照就往楼上而去。
“老夫人,大少爷回来了。”
管姨忽然从外面走进来,向老太太禀报着。
老太太眼露诧异,因为蒙如歌的关系,冷天煜一般是不会在这个时间回家的,他大都是等到父亲和后妈都入睡了,才会回来,为的就是不想和他们碰面。现在虽然是晚上了,可才不到八点,冷天煜怎么就回来了?
老太太脸上的神情和缓下来,眼里的诧异也迅速地敛了起来,吩咐着管姨:“问问大少爷是否吃过了晚饭,那孩子有时候忙起来连饭都不吃的。要是还没有吃过,就吩咐厨房里给大少爷做点吃的。”
已经踏上了楼梯的蒙如歌母子听到管姨的禀报,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蒙如歌扭头看到老太太和缓下来的脸色,眼里闪烁着愤恨。这两天因为温馨小屋被砸,冷天煜强替花怜出头,杠上了宋家,让老太太生气,蒙如歌以为自己的阴谋开始生效了,才沾沾自喜,没想到刚刚对自己的儿子严肃至极的老太太,一听到冷天煜归来,马上就和缓了脸色。
她替冷家生了两位少爷,一位小姐,为冷家开枝散叶尽了力,算是大功臣一名,可老太太从来都不会给她的儿女温和脸色,每次都是板着脸,严肃至极,让她的儿女对这位老太君是怕得要命,见了面,问了好就赶紧躲,如同老鼠见了猫。
她是不止一次地劝着儿女们,一定要讨好老太太,可是儿女们都说怕老太太那张板着的严肃的脸,哪还敢讨好呀。
“老夫人。”管姨站着不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老太太偏头看她一眼,问着:“怎么了?有什么,你直说无防。”
“老夫人。”管姨迟疑了片刻,还是说着:“大少爷带着花怜小姐一起回来的。”花怜来过了一次冷家,因为是冷天煜第一次带回来的女人,冷家所有人都记住了花怜的样貌及名字。
闻言,老太太眉头一皱,不悦染上了眉梢上。
在冷宋两家的关系就要因为花怜而受到影响之时,冷天煜竟然还把花怜往家里带,存心气死她这个老太婆吗?
听到冷天煜带着花怜而回,蒙如歌又从楼梯上下来,重新坐回到丈夫的身边,冷天照也跟着她一起。
“冷天煜,这是哪里?你又带我回你的家了?”
屋外传来了花怜的声音,老太太听着眉头更皱了,蒙如歌则觉得好戏又来了,她最喜欢看到的就是老太太对冷天煜的不悦。
那个花怜还真是她的福星呀,平时她怎么挑拔,老太太都不会对冷天煜怎样,现在花怜一出现在冷天煜的世界里,老太太就开始对冷天煜有了不悦。花怜就算不和她合作,一样对她有益,老天爷都看冷天煜不过眼了,所以才会安排花怜来帮着她的。
蒙如歌心里得意地腹诽着,巴不得冷天煜等会儿和老太太吵起来呢。
“你忘记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了吗?我住在哪里,你当然就得跟着我住在哪里。”冷天煜低沉的声音也跟着传进来,两个人都是未进屋里,声先到。
闻言,花怜有点僵,她和冷天煜的关系转变,她自己都还没有办法面对,冷天煜马上就把她带回冷家,是要告诉冷家的人,她是他的妻子了吗?老太太不喜欢她和冷天煜发生男女之情,冷夫人又想利用她来对付冷天煜,他要是向家人宣布她是他的妻,铁定会掀起家庭风暴的,也会让她真正地置身于风浪之上呀。
冷天煜拉着花怜的手,把她拉进屋里,看到屋里坐着的人,他也只是略略地停下了脚步,看向老太太,淡冷地叫了一声:“奶奶。”
对于冷云轩和蒙如歌,他是看也不看。
老太太瞪着他,老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怒火。
“冷奶奶。”
感受到老太太投来的注视,花怜有礼貌地叫了一声。
“嗯。”老太太淡冷地嗯了一声,面对花怜那张老是带给她熟悉感的脸,她再不悦,也是恨不起来。从她找了花怜回来之后,她就一直在费力地回忆着,她到底在哪里见过和花怜长得很相似的人,为什么见一次花怜,那股熟悉的感觉就会更加的强烈。
她熟识的人都是大富大贵之人,花怜是一介孤女,按理应该不会和她熟识的人相似的,但这股熟悉偏偏就是带着老朋友的味道。
她的老朋友也有很多,最铁的当数a市第二名门巩家的老太太了,因为她们年轻的时候都是随夫经商,为自家的商业王国打下基础,又有着合作的关系,两个人的脾性极为相似,才会成为最好的朋友,比起她和宋老太太的交情,她和巩老太太才是铁交情。
巩老太太?
老太太细细地打量着花怜,蓦然发觉花怜和巩老太太长得很像,简直就是巩老太太年轻时的翻版呀,怪不得她会觉得花怜给她一种老朋友的熟悉感。
这个发现,让老太太心里大吃一惊。
巩家的人,她都见过,也都很熟识,巩家的当家总裁巩逸也是个能力非常强大的年轻人,和冷天煜有得一拼,可她的记忆中,记得巩家的儿女当中,没有人和巩老太太长得如此相似的,他们大都像巩老太太的亡夫,儿女没有相像的,孙辈就更加没有相像的了,花怜又怎么会和巩老太太如此的相像?难不成花怜是巩老太太的老来女?
汗!
老太太为自己这个念头狂汗了一下,巩老太太和她一样的年纪,都快九十岁的人了,而花怜最多二十五岁,绝对不可能是巩老太的老来女,没有女人在七十几岁的高龄还能怀孕产女的。
再说了巩老太太对自己的血脉看得也很重,如果花怜真是巩家的血脉,也不可能流落到孤儿院。所以花怜绝对不会是巩家的血脉,或许只是碰巧长得像吧。
“煜儿。”老太太收回了飘远的心思,看向了冷天煜,沉沉地叫了一声,便没有下文,只拿着眼炯炯地看着冷天煜。
冷天煜当作没有看到奶奶的警告眼神,他掏出了户口本,递向冷天照,淡冷地说着:“我用完了,你从哪里拿的就放回哪里去。”
冷天照赶紧走过来接过了户口本。
“煜儿,你要户口本做什么?”老太太眼尖,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户口本,听冷天煜的口吻,还是冷天煜让天照拿的,难道冷天照白天逃课,就是为了帮冷天煜拿户口本?这对兄弟不是一向兄冷弟恭的吗?什么时候起,冷天煜愿意接近冷天照了?
“登记领证。”
冷天煜这才正视着老太太,握紧着花怜的手,淡冷地回答着。
不管他和花怜未来的路上充满多少风雨,有多少阴谋等着,他也决定公布结婚的消息。他要花怜和他携手并肩,一起面对人生的风雨。或许花怜是盲人,给人的感觉容易欺负拿捏,但以他对花怜的了解,他相信只要花怜肯,她就一定会成为他坚强的后盾,不会成为他的拖累的。他更相信他有能力保护好花怜,不会让花怜再受到半点伤害的。
反正纸是包不住火的,他和花怜登记领证的事情,早晚也会被知晓。
传媒的鼻子可是比狗鼻子还要灵。
他替花怜强出头,杠上宋家,就已经被媒体盯上了,他敢打包票,明天的报纸娱乐版上,必定有他和花怜的报道。
“什么?”
老太太霍地站了起来,不敢置信地瞪着她抚养成人的宝贝孙子。
冷云轩和蒙如歌也大感意外,倒是年轻的冷天照像是猜到了结果一般,脸上没有什么震惊的表情,反倒用着一种羡慕的眼神看着被冷天煜拉住的花怜。大哥对他兄妹三人极为冷漠疏离,他们叫他,他也不会应,更不会和他们亲近,可他就是很尊崇这个大哥,很想和大哥亲近,很想改变兄冷弟恭的局面。大哥身边向来不会有女人,可大哥身边现在有了一个女人,大哥很亲昵地拉着那个女人的手,保护霸占的味道极浓,什么时候,大哥也能对他如此的亲近?
大哥都能打破惯例,允许女人站在他的身边,大哥一定也能打破僵局的,允许他和弟妹亲近的,就是不知道那种僵局什么时候才会被打破了。
“冷天煜,你再说一次?你登记领证?你和谁登记领证,和花怜吗?”老太太震惊之后就是狂怒,她不管自己对花怜有多少好感,她就是不能允许花怜成为冷家的媳妇,因为花怜不配。或许花怜很聪明,遇事也能做到淡定不惊,可她是个盲人,盲人不说,还是个孤儿,冷家是什么门庭,花怜一介孤女,就算搬梯子来爬,也攀不起!
她找花怜的时候,才多长时间,两个人竟然就登记领证了。
老太太知道这是冷天煜主导的,这个孙子的办事效率是非常快的,她没想到他的办事果断还用到了婚姻大事上来。
两个人相识有多长时间了?
或许连恋爱都不曾开始,就直接成了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