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玉?我不懂,只看个顺眼。”
“懂一点儿,这块玉基本上能称的上翡翠,有种无色,水头不错,价格不菲吧?”
徐晓来了兴致,把手往他跟前送了送:“你再多说说。”““这得细看。”顾为安伸手拿着镯子往眼前送,女孩子白皙细致的手腕就被拉在眼前了,就像被握在手中一样。他抬眼看徐晓,清亮的目光正与黑眼睛相撞,徐晓慌张的闪开目光,可她没有往回撤手…顾为安缓缓的放开手,唇角弯弯:“玉这东西没有价,喜欢的就是无价的,否则再贵也白搭。”“哦。”徐晓应承一声算是回应。“徐晓,你来一下。”刘晖远的声音忽然传来,吓徐晓一跳,回头见他站在门边,毫无表情,不知来了多久,徐晓一阵心虚。顾为安神情自若的打招呼:“刘总来 。”刘晖远官僚的微微点头,看徐晓:“徐部长,你来我办公室一下。”说完转身就走。徐晓忙快步跟了上去。顾为安一个人看着敞开的办公室门,耸耸肩,笑了。“你和他刚才在干什么?”回到办公室的刘晖远沉声问。“他懂玉,我让他帮我瞧瞧。”徐晓老实回答。刘晖远看着她好久才甩出一句话:“我给你调个单人办公室。”徐部长的单人办公室第二天一早就腾了出来,和顾为安两个楼层,徐晓有些怨气:“三个月换了四个办公室,每次都是因为刘总,讨厌死了。大扫除做了一次又一次,难道我很闲?”
牢骚没发完,手机响了,是莉莉:“我儿子想你了下班来我家吃饭。”
“用不用买菜?”徐晓豪不犹豫的答应,心里杂草乱长:莉莉也许还会叫上顾为安的。
“不用,林子出差了,就咱们俩,你买点儿可乐来就行了。”没有顾为安啊,没他不热闹,早知道不去了。心里嘟囔着,徐晓继续打扫办公室…


感情的事多莫测

 


长假的最后两天,徐晓去了北京,刘晖远给定了机票,像上次一样,在北京城里逛。也许是新鲜感过了,也许是假期尾声综合症,徐晓兴致

不是很高。刘晖远很是诧异:“你不是喜欢逛商场吗?要是累,我带你去别的地方转转?”
“不了,假期里到处都是人。”
刘晖远有些失落,他把徐晓接来是想一起兴高采烈的开心,没料到她如此的意兴阑珊。想哄她开心:“有没有喜欢的东西,我送你。”
“你已经送我很多了,我不知道自己还缺什么。”徐晓也有些郁闷,她的储藏柜里还缺什么呢?刘晖远关心她的情绪这令人很开心,可她真的兴奋不起来,更

不想假装高兴:“晖远,有你陪着我就好了,我两天在家窝的朽了,有些懒散。”
刘晖远笑:“附近有间茶吧,们去休息一下,晚上陪我去酒会,好吗?”
徐晓顿觉痛苦,上回陪他去酒会,穿着七寸高跟鞋,还要矜持、优雅、要应对好多的人,看着美食美酒,却不能敞开了吃喝…
刘晖远握紧她的手:“不想去?
“好累,还虚伪,也许是因为我在那种场合是闲人吧。要不我在酒店看电视吧,有个连续剧,女主角昨跳海,不知道遇救了没。”
刘晖远颇为失望,她宁可看肥皂剧也不想陪他…
徐晓被他的目光打败了,投降:“好吧好吧,我陪你去,我没行头,你给我买。”
“走。”刘晖远拽着她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徐晓平时懒于精雕细琢,其实很趁衣服,而且气质明丽大方,任何场合,都是带得出手的伴。刘晖远第一次带去酒会时,就被穿着晚礼服、画着晚装的倩影彻底惊艳了,这次换了中式旗袍,爽朗的女孩给温婉的旗袍增添了明媚的气息,看得刘晖远一阵心动。
徐晓却很难受:“这走起路来多慢啊,坐着也得绷着腰,我不穿。”而且,这还能吃饭吗,吃喝一点儿胃就鼓出来,难看不说,,收腹挺胸,人要累死了。
刘晖远走近,从身后缓缓的拥她进怀里,看着镜子里两人相贴的身影,目光灼灼,声音低沉沙哑:“就件吧,很漂亮。”
男人的气息萦绕在呼吸间,徐晓绯红了脸,不说话了。
酒会如徐晓所预料一样,千篇一律的衣香丽影、觥筹交错。刘晖远如鱼得水,充分利用机会寻找着商机和合作对象,心里牵挂着徐晓,时不时会看向她的方向,徐晓都会举起酒杯向他微笑示意。
刘晖远温文英俊、挺拔轩昂,即使在富贾高官中也难掩锋芒,做为他的女伴,徐晓自然也备受女士们关注,还有她手腕间那只玉镯。镯子是买完旗袍后刘晖远挑的,温润的青白色里氤氲一抹紫气,淡雅雍容,唯一的不足是有些小,试戴时柜台小姐把她的手捏变形才戴上,刘晖远就不让取下来了,直接刷了卡。

被人评头品足、聊问家底终究不舒服,徐晓转移话题:“付小姐的钻戒漂亮。”
“徐小姐眼光真好,粒石头不大,才两克拉多,可是欧洲最新款呢…”
话题于是被顺利的引开,钻石、戒指、项链、时装,依次的进行下去。
这样的场合人们在一起还能谈什么?况且这些话题永不过时,不涉及隐私、也不会产生大的分歧,有利于和谐,总比八卦流言高雅得多。灯火辉煌的宴会厅里,舒缓的音乐声遮掩着笑语轻言,人影穿梭,都是微笑寒暄的陌生人。
徐晓保持礼貌矜持的凝固笑容一晚上,脸皮都皱了,在心里总结:这就是“应酬”。这种场合让她想起韩怡楠,一定会保持优雅的微笑和仪态,应对自如

,她更喜欢和顾为安一起出去郊游、烧烤、聊天,那样的自然、惬意、无拘无束。
远远看着谈笑风生的刘晖远,徐晓忽觉乏味。
应该是自己还不适应这样的交际方式,尽快的调整心态吧,既然心着嫁入豪门的“小野心”,就要克服许多小小的不痛快,习惯就好了。
曲终人散,刘晖远把徐晓送回酒店后就回了家。卸了妆,盘腿坐在大床上,看着空旷的套间,觉得这一天过得有些无趣,和预想的完全不一样,不激动、

不兴奋、也不够开心。
腕间的玉镯,细腻莹润,已经吸收了她的体温。得找人帮忙取下来收好,哪天不小心磕碰一下,几万块钱就听一个响,多可惜。
想到里,徐晓轻笑:晖远很舍得给她花钱,喜欢哄她开心看她笑,也喜欢看她发小脾气使性子,算一物降一物吧。女人能被样体贴的男人宠着,足矣,何况很

有钱。
晖远从来不说工作中的事,可他的难处想也想的到,她应该多多体谅关心他,尽职尽责做好一个懂事的女朋友,然后在三十岁前把自己嫁出去。呃,

已经快到,得抓紧!
可是感情的事多莫测,何况还有韩怡楠这么强劲的对手。
顾为安和他的女友同甘苦共患难许多年,最后不也劳燕分飞?只是不知道,经历过那样伤筋动骨的人,会不会再投入的去爱。他最后的妻子到底是幸福还是不幸?可刘晖远也有过去啊----美丽的童燕,现在还有虎视眈眈的韩怡楠…1
徐晓怅然,她似乎没有办法成为任何一个人的最爱,却随时有机会成为旧爱。
是无奈,还是自己奢求太多…
长假就像一个逗号,生活停顿一下后,照旧延续。上班后,徐晓又和顾为安挤在了一个办公室,一样的有有笑,可味道却变了,每当她看到那双极亮的眼睛,心跳就不规律,总觉得中秋前夜那晚的银色月光依旧笼在两人身边,暧昧又朦胧。
磁场是互动的,顾为安也变得神不守舍,对着徐晓,工作效率显著下滑。两人就样时而神游时而工作,偶尔不小心目光撞在一起,故作无意的笑笑,然后继续…
徐晓盯着电脑屏幕一手去拿桌上材料,没留心水杯压住纸张的一角,稀里哗啦阵一响后,茶杯倒了个彻底,水淌了一桌,泡了满桌的纸张和电脑,流到了顾为安的桌子上。两人慌忙起身抢救文件。
徐晓一叠声的“对不起”,顾工拎着水淋淋的一摞文件纸:“这是迟早的事儿,你一上午都心不在焉的,还好不是热水,不然还得送去看烫伤。”
徐晓瞪一眼让她“心不在焉”的罪魁祸首,对自己更是恼火,拿起抹布用力的擦桌子。
顾工忙帮忙,目光不经意扫过徐晓手腕上的玉镯,沉吟一下,问得轻松:“假期出门儿了?”
“没。”徐晓不加思索的否认。
“还以为镯子是出去旅游买的,不错。”
“你懂玉?我不懂,只看个顺眼。”
“懂一点儿,这块玉基本上能称的上翡翠,有种无色,水头不错,价格不菲吧?”
徐晓来了兴致,把手往他跟前送了送:“你再多说说。”
“这得细看。”顾为安伸手拿着镯子往眼前送,女孩子白皙细致的手腕就被拉在眼前了,就像被握在手中一样。他抬眼看徐晓,清亮的目光正与黑眼

睛相撞,徐晓慌张的闪开目光,可她没有往回撤手…
顾为安缓缓的放开手,唇角弯弯:“玉个东西没有价,喜欢的就是无价的,否则再贵也白搭。”
“哦。”徐晓应承一声算是回应。
“徐晓,你来一下。”刘晖远的声音忽然传来,吓徐晓一跳,回头见他站在门边,毫无表情,不知来了多久,徐晓一阵心虚。
顾为安神情自若的打招呼:“刘总来了。”
刘晖远官僚的微微点头,看徐晓:“徐部长,你来我办公室一下。”说完转身就走。徐晓忙快步跟了上去。
顾为安一个人看着敞开的办公室门,耸耸肩,笑了。
“你和他刚才在干什么?”回到办公室的刘晖远沉声问。
“他懂玉,我让他帮我瞧瞧。”徐晓老实回答。
刘晖远看着好久才甩出一句话:“我给你调个单人办公室。”
徐部长的单人办公室第二天一早就腾了出来,和顾为安两个楼层,徐晓有些怨气:“三个月换四个办公室,每次都是因为刘总,讨厌死了。大扫除做了一次又一次,难道我很闲?”
牢骚没发完,手机响了,是莉莉:“儿子想你了,下班来我家吃饭。”
“用不用买菜?”徐晓豪不犹豫的答应,心里杂草乱长:莉莉也许还会叫上顾为安的。
“不用,林子出差,就咱们俩,你买点儿可乐来就行了。”
没有顾为安啊,没他不热闹,早知道不去了。心里嘟囔着,徐晓继续打扫办公室…


都不理我,都骗我

 


最后入围招标的供货商终于有了结果。原供货商的幕后工作显然有了成效,远在北京的刘立斌都出面替他打招呼了,于是,原本已经被筛掉的产品,直接进入了议标环节。
韩怡楠的办公室里,顾为安直言不讳:“这样还搞什么招标?费时费钱费力,毫无意义不,对你们企业的信誉也有负面影响。”
徐晓担心的看他,虽然他不是公司的人,可话得还是过于直率了。刘晖远仿佛没有听到一样,只能从他消沉的眼神和绷紧的嘴角看出一丝苦涩。
“还有议标环节,再看吧,刘总为事儿已经尽力了。”韩怡楠看着刘晖远说,从来都是温婉无波的眼里,荡起一丝复杂:有关切、有担忧还有心疼。
刘晖远确实尽力了。他和父亲、哥哥将近半年没见面,中秋团圆的家宴上,因为刘立斌介入、干扰招标的事情,兄弟俩几乎针锋相对的吵了起来,各有各的立场,攻击对方牟图私立、借题发挥。刘董事长大发雷霆,拂袖而去。这些是她和母亲去刘晖远家时听伯母红着眼眶说的,那一晖远不在家,她猜得到,陪徐晓散心去了…
刘晖远还是输了,后来董事长亲自给韩怡楠打了电话,授意把原供货商加进了最后的议标环节,只有一个理由:这个面子们得给立斌…
“徐部长和顾工商量一下进度,得加快速度,时间拖得越长越容易节外生枝,最好周内结束。刘总你看行吗?”
刘晖远依旧垂着眼帘,懒散的点点头:“你们看着办。”
“那好,就这么定了,散会。”
做好日程安排后,徐晓给韩怡楠汇报。
韩怡楠见她进来,将手中把玩着的一个精美的小圆筒放回身后的书柜里。
徐晓的怔了一下,笑:“韩小姐喜欢玩万花筒?”
韩怡楠睫毛一抖,也怔了一下,浅浅的笑,得别有深意:“徐部长好眼力,还没有人认出是万花筒,大家好像都忘了有这么一种玩具了。”
徐晓尴尬的笑笑,递过手中的表格:“您看一下我和顾工排的日程表…”

一下午,徐晓脑海中晃来晃去的都是韩怡楠手中的万花筒,和刘晖远送自己的那个一模一样,万花筒坚硬的边沿还撞了自己的眉骨…
刘总是什么意思?对了,还有那只香奈儿的香水,也和韩怡楠用的一样,送两个女人的礼物都是双份儿的…
刘晖远那句话又响起在心头:“我在努力,为了你,为了我自己,我会给你未来。相信我…”
不断的胡乱猜测,又替刘晖远解释,可占领脑海更多的,终究是被欺骗的愤怒…
烦躁的情绪让徐晓坐立不安,不到下班时间就拎着包出了办公室:晚上去莉莉家,得回家拿洗漱用品,顺便把家里那个万花筒砸成粉末、扔进垃圾袋、再亲自送上垃圾车!
走在走廊里,徐晓看见刚打开个缝儿电梯里是低头的刘晖远正要出来,她忙退后几步闪进一旁的洗手间。熟悉的脚步声走进了韩怡楠的办公室,依旧是门敲三下,然后直接推门而入。
空旷的走廊里很大的关门声无限回荡,那扇门直直的扇中徐晓的心和眼睛,潮水从心底涌到眼睛里,一层薄雾迷蒙视线,可蹿腾的愤怒很快烧干了仅有的潮湿,她几乎是冲向电梯间,经过那间办公室时,听到了刺耳的低笑声…
一路上,徐晓的步伐抑制不住的越来越快,眼神都是硬的,只觉得戾气渐盛,无法控制,胸口要炸了。
开防盗门,徐晓大喊一声:“妈我回来了。”就冲进自己的房间,去砸那个万花筒。
一声很大的关门声“嘭”的响起,紧接着是利落的落锁声。徐晓吃了一惊,是徐大夫卧室的门,回头,见主卧的门关得紧紧的,心陡的一紧:家里难道进了贼…
抄起门后的垒球棒攥在胸前,她听见自己的心“腾腾”的猛跳,全身紧绷,手心沁汗了,垒球棒变得很滑。
“妈,你干什么呢?开门,是我。”徐晓大声的笑着,目光紧盯着房门,放轻脚步缓缓的靠过去,随时准备抡起手中的棒子。
“晓晓,我,我换衣服呢,你先忙别的…”妈妈略带慌张的声音传来。
换衣服?徐晓皱眉:换衣服还用背着锁门?肯定有事儿!各种不好的念头瞬间闪过心头,徐晓的手有些哆嗦,可在下一秒,她僵住了:卧室门旁的鞋柜边,赫然是一双男式皮鞋,很大、黑且亮,凌乱的放在自己粉红色猪头拖鞋的旁边,极是刺眼。同样凌乱的是母亲的白色皮鞋…
房间里,应该还有个男人…
徐晓看着一地的鞋子,石化了一般,脑海中一片空白。
母俩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家里死寂一般的安静…
离开!离开!恢复清醒后的徐晓唯一的念头就是离开。什么都不重要,她必须离开!对,离开!马上!
乱了方寸的徐晓横冲直撞,在暮色降临的夜晚只知道要走,却失去了方向。纷杂的人流中,她好像把自己扣进了玻璃杯,然后背着个透明、厚重的杯子在人群中游荡。外面一片嘈杂,冰冷死寂的杯子里空空如也。

最后,她是怎么进了那间喧杂沸腾的酒吧,怎么坐在吧台边开始喝酒的,徐晓都忘了。当她清醒时,只看到凌乱的灯光打在侍应生白色的马甲上,耳边是失去了旋律只剩鼓的音乐,许多的高脚杯在面前晃来晃去,谁也不让谁的在排队…
“别挤别挤,不懂礼貌。”徐晓嘟囔着,声音被震耳欲聋的音乐盖住,连自己都听不见。看见一只带着玉镯的手拿着空的杯子冲侍应生不停的摇,那镯子不是她的嘛?这个女人竟敢偷她的东西?徐晓生气了,想去抢回来,可越伸手,镯子离她越远,她生气的用另一只手拿起一只高脚杯扔了过去。不知为什么,吧台里阁子上的几瓶酒哗啦啦的掉地摔了个粉碎。
白色马甲过来了,要抢她的斜跨的背包,徐晓用力去踢他,腿却酥麻萎软,抬不起来。白马甲又把一个东西放在她耳边,里面有个声音在大喊:“你在哪儿?”
徐晓惦记着自己的包,恼怒的喊:“抢我----东西,你----不想----过、过…”
果然,白马甲害怕了,把她的包又挎在了她的身上,徐晓心里嘿嘿直乐:我可不是好惹的!
这里如果能再安静儿,就能很舒舒服服的睡一觉了。徐晓快乐的想。就在她就要进入梦想的时候,又有人来打扰她,这次更过分,居然拽她起来,她费力的把食指比在唇间:“嘘!别闹,别闹,我正做梦呢。”
“你到底喝了多少?”人的声音很是不快,把夹在了腋下就拖出去,到了安静的门厅。
徐晓就像一滩泥,顺着这个人的身子就往地上溜。幸亏那双手臂非常有力,可是勒在腰间的力道有些大,快断气儿了,胃里的酒精也被往上勒,很难受。
“你----谁啊?去!”她想看清楚,可是眼皮太重,睁不开,只能露出一条缝儿,看到白晃晃的脸和黑衣服。徐晓痴痴的笑,食指晃啊晃:“是你啊,你脱了白----马甲,我也----认识你。”
“我送你回家!”对方拥着她往外走,室外寒夜的冷风扑面而来,和满腹的酒精撞,胃里一阵翻腾,徐晓直觉的要呕,连忙捂嘴。
“你是不是想吐?”一只大手在拍她的背,让她舒服了些。
“不能----吐,不好----看,”干呕过去,徐晓的两只手开始挥舞:“你躲开,别----碰我,小心我----揍!”
对方显然被她的“武功”弄得很是头疼,脱下外套把她一裹,连人带胳膊就被裹得紧紧的,动不了了。
带着体温的外套让徐晓瞬间就安静了,只觉得好温暖,温暖得一动不想动,耳边有很个醇厚的男人声音,很温柔:“是。”
徐晓“哇”的一声就哭,钻进他的怀里:“爸爸,爸爸…”
厚实的胸膛僵硬了一会儿,才带着迟疑把她搂紧:“别哭了,我送你回家。”
徐晓哭得畅快,上气不接下气,夜风吹冰了脸庞,不停的摇头:“不、不回家,妈妈也要嫁人了,你们、你们都有家、家了,谁都、谁都不要我了…”
“父亲”的怀抱很温暖,徐晓贪恋的依偎着,心渐渐踏实后,意识开始模糊:“爸,妈有朋友…是好事儿,哈?可是我心里难受…你们都不理,都骗我…晖远也骗我…我是不是不懂事…爸,我想你…你把我忘了,从来都不来看我
…妈要是结了婚,我就不想回家了,我去哪儿啊…”
徐晓不停的说着,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感到自己身子一轻,好像被人抱了起来,然后就沉入一片黑暗之中…


你没说你喜欢他

 


头疼欲裂的徐晓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她睡在莉莉家的床上,墙上的挂钟指向九多,屋里屋外悄无声息,一个人都没有,莉莉应该是上班去了。
印象中她好像是喝酒了,怎么跑这里了?算了,不想了,她决定不再折磨痛苦的脑细胞,混混沉沉的起身起卫生间洗脸。镜子里宿醉的脸着实惨淡,她用力的拍几下脸,露出个傻呵呵的笑:“笑一个,徐部长。”
到了公司,徐晓给莉莉打电话,还没开口,就被数一通:“酒醒了?你怎么没醉死?大姑娘家的一个人在那些地方喝醉了,你那个男朋友呢?给你妈打电话没?阿姨都急死了。我昨晚还说小博,找到你就地挖个坑把你埋了多省心…”
徐晓本就糊涂的脑子立刻当机:“顾为安把我送去你家的?怎么是他?”
“你妈找不到你,打电话问我,我以为你和顾为安在公司加班,就问他,然后他就满世界找你,幸好给你打电话时那个酒保接了,说你一个人喝醉了,小博接你回的我家,不然醉死吧你!”
“我有没有耍酒疯…”徐晓后脊背发凉:她酒品的名声好像不大好…
“你还知道面子啊?喝酒的时候怎么不想这些?六楼啊,小博背着你爬上去的,你搂着人家脖子不停的喊‘爸爸’,勒得他差儿断气儿,鼻涕眼泪流了人家满脖子…”
徐晓惊叫:“啊----别说了----”
莉莉一阵奸笑:“嘿嘿嘿嘿,他背着你,双手得托着你的屁屁哦…”
“啊----”徐晓尖叫一声扔了电话,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脑海里是顾为安背着她爬楼的情景…这回不光是脸发烧,是全身都发烧了!
徐晓痛苦的把脸埋在手里:不活了!活不成了!没法活了!
顾为安一天都没露面,下班时才听说没来公司,徐晓才觉得松口气。顾为安没来,刘晖远却来了。